李再安一邊享受著女仆的侍奉,一邊繼續翻看著報紙的頭版,目光很快落到第三版版面上的一則消息。
這則消息很簡單,大概的內容是:昨晚,距離聖保羅一百三十多公里處的塔圖伊監獄發生大規模暴動,近三百名犯人襲擊了獄警,焚燒了牢房,並在獄警被迫退出監獄區後,殘酷的殺死了三名可能與警方存在合作關系的罪犯,並將他們的頭顱懸掛在監獄入口處。
這場暴動持續了三個小時,目前已造成六人死亡,十九人重傷,死亡的六人中有兩人為塔圖伊監獄獄警。
警方目前已經逮捕了涉嫌引發這場暴動的主要嫌疑人迪安·庫洛切特,如果警方找到切實證據,迪安將面臨三十年刑期的處罰。
手里拿著報紙,李再安舔舔嘴唇,心道:這真是個梟雄輩出的年代啊,後世那些叱吒風雲的人物,慢慢的都要跳出來了。
在李再安前世的記憶中,這個迪安·庫洛切特是個狠角色,他是巴西最大的暴力犯罪組織“首都第一司令部”的八位創始人之一,也是該組織的將軍之一。
這位西班牙後裔在1989年入獄之後,直到李再安轉生前的2012年,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監獄。
但巴西發生的若干起“首都第一司令部”針對警方的襲擊,他都有份參與,而且是幕後的主要策劃者之一。
其後,“首都第一司令部”宣布將要進軍政界的這個駭人聽聞的決定,也被懷疑是他做出的。
聽起來這件事似乎很好笑,這個十數年如一日,同政府對抗的暴力犯罪組織竟然要大張旗鼓的進軍政界,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比這個消息更瘋狂的了。
但實際上它半點都不好笑,甚至非常可怕,“首都第一司令部”第一次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整個巴西都轟動了,警方在全國范圍內篩選可能與其有關的參選者。
而根據巴西安全部門給出的數據,其時“首都第一司令部”已經擁有成員近十五萬,僅在聖保羅一地,這個幫派的成員、成員家屬及其控制的相關人員、支持者,就能收獲超過39萬張的選票,這些選票足夠將一名罪犯送上政治舞台。
毋庸置疑,如果歷史仍舊像前世那般發展的話,這個還處在孕育期的巴西第一大暴力犯罪集團自然是很有分量的,李再安不可能不對它給予足夠的關注。
不過他現在的實力還很有限,沒辦法把手伸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塔圖伊監獄。
但話說回來,李再安畢竟是一個有著越獄經歷的“資深囚犯”,他的手伸不到塔圖伊,卻可以重新與卡蘭迪魯建立聯系,那里還有很多他的老伙計呢。
……
勞蒂尼握住那根挺立的肉棒,將充血的龜頭含進嘴里,慢慢向里吞咽。
她早已熟悉了主人陰莖的尺寸,先用舌尖舔了幾下,然後把龜頭吞進喉嚨的深處,逼仄的喉肉緊緊擠壓著陰莖前端,帶來了強烈的快感。
“真棒……哦哦……再來……”李再安終於忍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報紙,坐在沙發上按住勞蒂尼的腦袋,順勢挺起腰向她喉嚨深處捅著。
女孩的嘴里發出淫糜的吸吮聲,這段時間她已經被姐姐們訓練的很有技巧了,熟練地把陰莖尖端深深含進喉嚨里,旋轉著舌頭來回地舔著,緊窄的喉嚨不斷研磨著龜頭,刺激著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不過十幾下呼吸的功夫,李再安就被她挑逗的渾身臊熱,肉棒在女孩嘴里輕輕顫抖起來。
他不想這麼快就射出來,強自壓抑即將爆發的欲望,伸手拍拍勞蒂尼的臉蛋,示意她暫時停下來。
他把勞蒂尼抱起來,讓她趴伏在沙發上,把手放在沙發背上,高高翹起渾圓的屁股。
李再安姿意地撫弄捏揉著她的臀肉,手指來回地摸弄兩瓣花唇,早就已經濕潤的花唇,在連續的刺激下盛放綻開。
肉棒對准張開的陰道口,猛地插了進去,“滋”地一聲直搗到底,陰道里面又暖又滑,把肉棒夾得緊緊的,真是舒服極了。
他挺動腰部,在女孩的陰道里飛快地抽插著。
勞蒂尼媚眼如絲,大聲地嬌喘呻吟,臀部快速地向後癲動,陰道肉壁牢牢地絞住里面的肉棒,在猛烈的抽搐頻率中,很快就讓身後的男人無法忍耐,──股股濃稠的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
……
陰沉的如同老舊平底鍋一般的天氣,並沒有給聖保羅的午後帶來一場降雨,倒是強勁的南風給這個悶熱的城市帶來了一番宜人的清爽。
卡西諾斯·莫諾茲開著他的沃爾沃汽車,趕到臨近中央廣場的“菲拉庫尼”咖啡館,將車熄火之前,他先朝咖啡館不遠處的街角看了一眼,直到發現站在牆角處的兩個便裝年輕人之後,才深深地吸了口氣。
作為卡蘭迪魯監獄的典獄長,卡西諾斯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他只需要再安穩的干上兩年就可以圓滿退休了,當然,如果不是退休後的生活能夠更好一點,他甚至今年就可以退休了。
等著退休的人總是不希望惹上麻煩,卡西諾斯尤其如此,畢竟他還有三個孩子的學費需要打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所以,他尤其希望自己管轄的卡蘭迪魯監獄能夠維持一種和諧的局面──穩定壓倒一切,和諧創造生活。
巴諾羅的越獄事件曾經給卡西諾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這個典獄長的職務都差點保不住了,幸好的是,聖保羅的司法機構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清廉”,所以在花費了一筆錢之後,這個麻煩也算是解決掉了。
不過卡西諾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上午,巴諾羅越獄案件中的麻煩者之一竟然給他打了個電話,還堂而皇之的約他到這個該死的咖啡館里來喝咖啡──天殺的,卡西諾斯從來就不喜歡喝咖啡,他甚至憎惡整天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咖啡臭味。
不喜歡歸不喜歡,卡西諾斯最後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約他見面的人是“保羅·安”,這個在越獄之前曾經幫他做假賬偷稅並在證券市場上狠賺了一筆的家伙。
街角的兩個年輕人是監獄的獄警了,卡西諾斯安排過來的,他想的很清楚,如果保羅打算利用當初的那些事威脅他的話,他就要想辦法把這個該死的家伙干掉,徹底掃除禍根。
像這種刮著大風的午後當然不是出來喝咖啡的好時候,而眼前這個咖啡館也不上檔次,卡西諾斯從前門進了咖啡館,發現里面只有兩張桌子上坐著人。
在最東側角落里的一張桌子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背影似乎與保羅有幾分相似。
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鍾,卡西諾斯伸手在褲襠里抓撓了兩把──這是他一個很不好的習慣,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覺得褲襠的部位發癢,不抓兩下就很不舒服。
“典獄長先生,門口的位置可不適合談話,難道你不打算過來這里坐嗎?”就在卡西諾斯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等自己安排的人趕過來之後在過去的時候,始終沒有回頭的李再安打了個響指,背朝著他笑道,“放心好啦,你那兩個幫手暫時不會來打擾咱們了。”
卡西諾斯聞言,本能的扭頭朝外看去,之間自己安排的兩個獄警竟然追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朝廣場對面去了。
“別太介意,如果是我的錢包被人搶的話,也會這麼追過去的。”李再安終於轉過身,對聽到響指迎過來的服務生說道,“理查,給我的朋友來一杯朗姆酒,他不喜歡咖啡。”
“好的,保羅先生,”服務生朝門口看了一眼,轉身回到吧台里,沒一會兒便端著一杯朗姆酒走過來,放到李再安對面的空位上。
卡西諾斯意識到這個咖啡館很可能與李再安有著密切的聯系,有心退出去,但噴著塗鴉的玻璃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兩名大漢,目光凶狠的看著他。
“保羅,你要干什麼?!”卡西諾斯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腰間,想要把配槍逃出來。
沒想到咖啡館里另一張桌上的兩個年輕人卻搶先站起來,一人手里一把槍指著他,其中一個黑人冷冰冰的說道:“保羅先生請你過去坐下。”
“不用那麼緊張,典獄長先生,我是真的拿你當成朋友的,當然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李再安朝兩個年輕人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坐回去,嘴里笑道,“還是過來坐吧,門口的位置太顯眼了,難道你打算讓外面路過的每一個人都看到你嗎?”
卡西諾斯遲疑了一下,他看出來了,之前外面的那些傳言很可能是真的,李再安已經成了巴諾羅手下的頭號干將,而中央廣場附近的幾個街區,很可能就是莫里奧販毒集團的控制區域。
如果今天自己在這里有什麼異動的話,估計走出咖啡館就會被一陣兒亂槍打死。
眼看著兩個年輕人又重新坐回去,卡西諾斯提著心走過去,坐到了李再安對面的椅子上,極力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問道:“保羅,在卡蘭迪魯我可從來都沒有為難過你,而且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你總不會打算……”
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李再安插口笑道:“當初在離開卡蘭迪魯之前,我讓你們買的那幾支股票收益如何?”
卡西諾斯一愣,隨即本能的朝四周看看,唯恐還有什麼人在旁邊偷聽似的,轉瞬想到這是個什麼地方,才緊張的說道:“你打算用這件事來威脅我嗎?”
“怎麼會,”李再安搖頭笑道,“出賣朋友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做,我只是想知道過去的朋友們現在過得如何。”
卡西諾斯緊緊盯著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最後只得點點頭,說道:“還不錯,都……小賺了一筆。”
“那就好,那就好,”李再安笑著點點頭,從桌上端起他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緊接著便將視线投到咖啡館的櫥窗外,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