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多蒙多特趕回莫里奧貧民窟的住所,車子停在樓前的時候,可以看到南面的天際處已經被濃濃的陰雲所籠罩──這該死的城市,這該死的天氣。
車鑰匙扔給一路小跑迎過來的非裔小伙子,李再安隨口問道:“有人來找我嗎?”
“沒有,先生,”這個黑人小伙子是組織派給李再安的保鏢,名叫史皮·舒瓦澤,他帶領著幾個槍手,負責李再安身邊的警衛工作。
不再多說什麼,李再安點點頭,快步進了小樓。
樓下的客廳里電視敞開著,勞蒂尼正與一個長相與她酷似的女人並肩坐在沙發上,後者的手里還提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里面有幾支雪茄煙和一沓鈔票。
看到李再安突然出現在客廳里,勞蒂尼慌忙站起來,而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則飛快的將袋子藏到身後。
這女人是勞蒂尼的一個姐姐,勞蒂尼跟在李再安身邊之後,她經常拿些東西給家人,補貼她們的生活,其中最多的就是雪茄。
李再安本身抽不慣這東西,但巴諾羅最大的愛好卻是將他喜歡的雪茄賞給下屬,於是每次勞蒂尼都會從整箱的雪茄里偷幾支出來,讓她的姐姐拿去賣掉。
千萬不要小瞧這幾支雪茄,巴諾羅不抽低檔貨,他的雪茄都是地地道道的古巴全葉卷手工雪茄,勞蒂尼的姐姐們把雪茄賣給那些有錢的嫖客,一支賣到幾十美元甚至上百美元都很輕松。
這些錢拿來發家致富是不可能的,但補貼家用卻是綽綽有余。
其實這種事情李再安早就知道,只是從未說破罷了,最主要的是,勞蒂尼這女人很本分,除了打掃和李再安需要發泄的時候之外,她從不在房子里四處亂走,活動的空間就是她的小臥室和樓下這個客廳,對這一點李再安非常滿意。
全當沒看到勞蒂尼姐姐手里拿著的東西,李再安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噢,費薩妮……”
李再安伸手指了指勞蒂尼的姐姐,笑道,“我沒有記錯你的名字吧?”
“啊,是的,先生,”費薩妮沒想到李再安竟然還知道自己名字,她瑟縮著肩膀回答道。
“勞蒂尼平時一個在這里可能會覺得很無聊,你們幾個姐妹有時間的話多來陪陪她,”李再安笑道,“還有,勞蒂尼,前幾天我帶回來的那些水果,挑一些讓你姐姐帶回去。”
勞蒂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即便是和自己做愛的時候都很少有笑臉的,今天這是……
倒是費薩妮反應的很快,李再安的話聲一落地,她便忙不迭的道謝。
又簡單的客氣兩句,李再安轉身上樓,心里想著:今後很有必要轉變一下自己的做派,畢竟現在與過去不一樣了,取代了阿瑪魯的位置並不等於就在莫里奧站穩了腳跟。
接下來要想再取代巴諾羅,決不能僅僅獲得組織內部那些人的支持,還必須得到莫里奧貧民窟居住者的基本認可才行。
一張冷酷的面孔固然能夠令人生畏,也能很好的隱藏自己,但也會將一些原本有意靠過來的人嚇走,當然,更不利於獲得貧民窟內居住者們的認同。
究竟是以冷酷的面孔對人還是以溫和的表象出現,亦或是表現的外冷內熱,這些對李再安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以轉變的問題,無非就是在不同場合下換上不同表情的面具罷了,容易得很。
勞蒂尼的四個姐姐都是妓女,她們這類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接觸的人很雜,再加上女人包守不住秘密的特點,與一些炫耀的心理。
李再安相信自己這個莫里奧的新貴,免不了會成為她們在背後議論的話題。
一個人的品性如何除了要靠自己表現之外,還得靠別人宣傳,好人不好做,但並不難裝,偏偏李再安還比較擅長表演,那麼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回到樓上,李再安簡單的洗漱一番,勞蒂尼很快給他送上來一份有牛奶和面包的早餐,餐盤里自然也少不了當天的幾份主要報紙。
將餐盤放在客廳的小桌上,勞蒂尼輕聲說道,“先生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
李再安看了她一眼,走到沙發前坐下,順手拿過餐盤里的牛奶喝了一口,又抓過那一摞報紙隨意的翻了翻,將其中的一份《聖保羅晨報》留下來,一面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面頭也不抬的問道:“費薩妮呢?”
“已經回去了,”勞蒂尼諾諾的說道,“她讓我轉達對您的謝意,還說,還說今後有時間再來拜會您……”
她最後一段話說的很輕,尤其是“拜會”這個詞,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有不同的含義。
李再安笑笑,他對妓女沒有興趣,這倒不是因為他歧視妓女這個職業,而僅僅是因為這些貧民窟的妓女都沒錢做體檢啊,誰知道她們有沒有性病……
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分開雙腿坐在沙發上,李再安看了看勞蒂尼,做了個她能夠領會的手勢,而後抓過那份晨報,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讀報。
勞蒂尼飛快的跑到客廳,取了一瓶在她看來有些昂貴的蜂蜜精油過來,恭順的跪坐在李再安兩腿間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忙碌起來。
李再安有讀報的習慣,即便在前世也是如此,報紙上的大多數信息雖然都不足采信,但若是用心看了,且視野足夠寬泛的話,總能從中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作為巴西第一大經濟重鎮,聖保羅的政治氣氛並沒有巴西利亞那麼濃,因此大部分報紙頭版的內容都是來自於巴西利亞,今天的晨報也不例外。
“科洛爾政府月前采取的物價凍結政令宣布解除,12宗商品價格恢復市場調控,其中受限價令調控的大米,在凍結令結束之後兩日內,每千克價格從原來的一千四百雷亞爾暴漲至四千雷亞爾,受此影響,糙米、大豆、小麥等大宗期貨行情在昨日突破歷史最高點記錄……”
“據官方數據顯示,本月國內月通脹率突破百分之二百七十四,據此,立憲會議聯邦眾議院否決了新一輪的物價凍結計劃,勞工黨籍眾議員盧拉·達席瓦爾批評科洛爾政府支持的自由市場經濟政策是造成通脹率高企不下的又一禍首……”
李再安抿著嘴唇,唇角處閃過一絲嘲弄。
作為一個重生者,他很清楚科洛爾計劃在遏制通脹方面所存在的局限性,單從物價短期凍結這一方面來看,在一到兩個月內凍結大宗農產品的價格的確有可能在短期內抑制物價暴漲,從而限制通脹的惡化。
但問題是,巴西的農業經濟基本上還處在大種植園主經濟的控制之下,物價凍結政策等於是侵害了這群掌握著巴西絕大部分農業經濟命脈者的利益。
與此同時,在搞物價凍結政策的同時,政府的政令中還沒有提高勞工最低工資的政令,絕大部分巴西底層民眾的購買力沒有絲毫增長。
另外,再加上巴西政府自身財政極度惡化,赤字逐年激增,政府的經濟政策往往都經不起大種植園主們組織的一輪反撲,成效又從何談起?
報紙中提到的盧拉·達席瓦爾,就是後世稱為巴西總統的左翼領袖盧拉了,說實話,李再安現在壓根就不看好他,他以及他所領導的勞工黨目前還是極左的一支政治力量,宣揚的是左翼民粹主義,反美,反全球化,反市場經濟,除了那些赤貧的選民會把選票投給他們之外,即便是中層市民都很難接受他們的主張。
李再安不信奉任何主義,不過他倒是認同社會主義制度在一個國家獨立之初所能發揮的重要作用──大范圍、全方位的土地改革,以全民所有的形式對能夠直接影響到國民經濟命脈的大企業、礦山實施國有。
在對國家完成了這種形式的改造之後,再以市場經濟為基礎發展資本主義,才能在最大限度上避免出現新一輪的動蕩局面。
當然,這只是李再安現階段的想法,他有經濟頭腦,但並不意味著對大政治也富有經驗,所以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難免會想當然一點。
兩腿之間傳來的一陣舒適感,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思緒,李再安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一聲,挪開擋在眼前的報紙,朝下看了看。
勞蒂尼在自己胸前的兩個乳球上塗滿了精油,將肉棒夾在乳溝中間,正用力擠壓著兩個乳球上下晃動,一張美艷的小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感覺到他的目光,勞蒂尼抬起頭,用眼神詢問他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李再安用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低下頭去,將龜頭蹭到她的唇邊:“來,含進嘴里,給我好好地吸吮。”
勞蒂尼乖巧地張開嘴,熟練地用舌頭舔著陰莖龜頭,將蜂蜜精油塗在自己手掌上,雙手握住肉棒套弄起來。
她的香舌舔卷著龜頭肉溝,手掌向下移動,搓揉著陰囊里敏感的肉丸,那種讓男人無比舒爽的感受,使得李再安身體輕輕地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