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珩乃北望國師,因未卜先知而深得帝王心。
隨著鳳珩口中預言的一一應驗,明元帝愈發重視鳳珩,還為他在皇城中建了一座宮殿,賜予牌匾喚作“逍遙殿”。
國師不理政事,而今盛世太平,自鳳珩預知近日北望無災無難,得了賞賜後便獨自待在逍遙殿中,再無外出。
除了按時按點送來豐厚份例的宮女,逍遙宮再乏人踏足。
只因眾人皆知,國師鳳珩喜靜不喜擾。
誰人不曉國師能夠預知未來的能耐,他是北望的寶貝,若是逆了他的心思上趕著去巴結,怕是自個兒嫌命長。
再者,國師這般身份,修得乃是仙道,不食人間煙火,又豈是凡物所能染指的?
是以如今的逍遙殿,在眾人唯恐引火上身的心照不宣下,門前冷落,變得分外蕭條。
而夭夭的出現,仿若吹散塵埃的清風,讓鳳珩本是沉悶陰暗的生活,似乎也注進了一道光。
甚好。
吃罷玫瑰酥,夭夭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她捧著撐得沉甸甸的肚子在殿內來回晃悠,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又張望了一番,夭夭才扭頭問坐在茶桌前吃茶的鳳珩:“鳳珩,你在這里都沒有人陪的嗎?”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她可是聽蘿卜說了,有錢人家都是會有婢女奴仆伺候的。
鳳珩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宮殿里,應該很有錢才對,怎麼會只有他一個人呢。
“我不喜旁人伺候。”鳳珩眸都沒抬,舉手投足間滿是閒適安逸。
夭夭湊到他身邊,捧著臉:“那你不孤獨嗎?”
鼻息間的香味漸濃,鳳珩指尖交揉搓動,垂下的眸子略沉了幾分,語氣不變:“孤獨。”他瞥了眼夭夭,帶著玩味兒地問她,“所以你要留下來陪我?”
夭夭就差流哈喇子了,答非所問:“鳳珩你是仙子嗎?”
“是與不是,會做玫瑰酥給你吃不就好了。”
“也是哦……”夭夭吧咂吧咂嘴,還在回味口中的香甜,她討價還價,“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啊,那你可以每天都給我做玫瑰酥吃嗎?”
其實就算鳳珩做不到,夭夭也會陪他的——因為鳳珩,真是太好看了。
可是鳳珩他點頭了:“我會天天為你做。”說罷他盯著夭夭的耳朵看了數息,“為何不收回耳朵和尾巴?”
夭夭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因為修行不夠……”
“幸而我逍遙殿無人伺候,否則看你這麼個妖物,還不得嚇個屁滾尿流?”
“……你們凡人都這麼膽小嗎?”夭夭還以為凡人面對妖精時都像鳳珩這般淡然。
“呵,你可以試試他們。”
想起前不久才被一群人追趕的經歷,夭夭忙搖了搖頭:“還是別了,”還不忘夸道,“鳳珩你比他們膽子大,真厲害。”
鳳珩笑而不語,眼里依舊是夭夭著迷的沉郁。
夜色漸暗,恢復原形的夭夭也玩夠了花田里的小花苗,拍了拍爪子上的土,扭身躥進了鳳珩所在的書房。
鳳珩只見一道白色的重影晃過,懷里便多出了個毛茸茸的狐狸。
他順了順狐狸的皮毛,軟滑滑的很好摸:“玩夠了?”
夭夭眯著眼享受了一會兒被順毛的滋味,前爪往鳳珩胸口一拍,鳳珩潔白的外袍上便印上了一團黑印。
夭夭:“……”
沒敢看鳳珩的表情,自知闖禍的她試圖越過書案逃出書房,路线都想好了,卻敗在了手腳不靈活。
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桌案上的紙墨筆硯亦落了一地。
夭夭小心翼翼地把黑乎乎的後蹄子從硯台上挪開,連逃都不敢逃,僵硬地扭著屁股化成人形,下一瞬就鞠躬道:“鳳珩我錯了!”
“抬頭。”
就這麼平靜的倆字,夭夭都以為瘮得慌,她緩緩抬頭,卻沒瞧見想象中憤怒的臉——鳳珩笑了。
鳳珩笑的時候,夭夭最是招架不住,她捧著臉作陶醉狀:“鳳珩你真好看。”
鳳珩:“……你過來。”
夭夭乖乖過去,卻被鳳珩用帕子狠狠揉了揉臉,她皺眉癟嘴:“怎麼了呀?”
她的臉上一塊黑一塊白,再加上方才捧臉的舉動,墨汁被作五指狀暈開在面頰,鳳珩想給她擦干淨,卻越擦越髒,他甩開帕子,牽過她髒兮兮的小手:“髒死了,帶你去沐浴。”
不過手真軟,像棉花一樣。
夭夭沒有在人形狀態下洗沐過,她呆愣愣地跟著鳳珩到淨室,望著這一池的水一臉懵懂地問他:“鳳珩,我要這樣直接下水嗎?”
鳳珩試了試水溫,偏頭看她:“不會洗?”
“不會。”
鳳珩聽了嘴角勾得意味深長:“把裙衫脫了。”
夭夭很聽話,三下五除二便把身上的累贅悉數褪下,光溜溜地站在鳳珩面前:“現在可以下水了嗎?”
衣裳盡褪,她渾身赤裸,嬌媚的小臉上是清純天真的表情,鳳珩看得喉嚨發緊,邊點頭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正在下水的她。
夭夭膚若凝脂,雙峰玲瓏堅挺,婀娜纖腰不盈一握,平坦小腹之下延伸至瑩白無瑕的陰阜,修長筆直的雙腿泛著緊實的光澤。
她跨步入池,身後的狐狸尾巴撲騰撲騰地左搖右擺,抬腿間能清楚地看到來自花穴那一閃而過的殷紅,嬌艷欲滴似桃花般燦爛……
這淨室里的空氣委實有些熱了。
水溫正好,夭夭坐下,水面正好沒過她的鎖骨,她不由得喟嘆了一聲:“啊,好舒服……”
輕飄飄的感慨撩過鳳珩的耳畔,他下身微微發熱,沙啞著聲道:“我幫你洗浴,你得給我些酬勞才好。”
蒸氣騰騰,夭夭的臉蛋紅撲撲的,她轉過身子雙臂交疊在池邊,下巴擱在手背上:“你要什麼酬勞啊?”
掬了一捧水打濕自己的手,鳳珩輕輕地把夭夭臉上的墨汁擦去,低沉的聲线猶如催眠曲:“陪我睡覺。”
夭夭不多想,以為他是孤獨太久了,不以為然地笑著點點頭,虎牙都露出來了:“好啊。”
而在接下來的洗沐過程中,且不說鳳珩替夭夭往前胸抹了香胰後被她追著求道再多抹一點,就連鳳珩為她揉洗尾巴時,她都要滿目純潔地回頭對他說:“鳳珩,前面也要洗一洗。”
鳳珩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撥開兩瓣貝肉,攪和著溫水輕揉細捻為她“清洗”那過分柔軟的花谷,聽到她毫不避諱地眯著眼喊舒服時——他以為,若是他不做些什麼,倒真挺對不起夭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