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穆公見孔甯來,忙下御坐迎接上堂。孔甯急走打躬,分賓主坐下。
穆公向孔甯道:“大夫昨言之事,寡人已與夫人議定。但小女尚幼,此事雖然允下,尚乞大夫轉達司馬,叫他少遲二叁春來娶方好。”
孔甯道:“這個使得。侍臣與司馬說知,遲幾年亦無妨。”
又說了些閒話,辭別回館。
到了次日,辭別了鄭國君臣,登程而去。不數日,到了陳國,復完聘問之命,各回私第。
是日,夏御叔看洩冶回來,又到了孔甯家。各敘寒溫,說了些闊別的話題,提起了親事。
孔甯遂向御叔道:“恭喜了,昨日兄言之事,弟已與兄辦妥,不知兄當何以謝我?”
御叔道:“怎樣說來?”
孔甯道:“先是我將兄求婚之事說與鄭君,鄭君道:‘此事極好’。但須與夫人商議,容日復命。到了次日,即著人來請,我即隨來人去見了穆公。穆公說:‘此事雖然允了,但小女尚幼,少遲二年來娶方妥。’”
御叔那時聽見應允,心中歡喜。遂道:“何以應之?”
孔甯道:“我說,蒙君金諾,待臣與司馬說知,即遲幾春亦無妨。”
御叔問:“他年紀幾何?”
孔甯道:“十五歲了。我常聽他內侍說,容色極佳,有傾國傾城之貌,吾兄豈不大喜?”
二人說笑了一會,御叔辭別而去。回到家中,即將美錦十匹,白玉一雙,送至鄭國為聘禮。且言感謝不盡之意。此話暫且不提。
卻說素娥自從與神仙交媾之後,容顏愈加嬌美。一日聞爹娘與他連會婚姻,喜不自勝。又聞說他年幼,再住幾年再娶,未兔有些不遂意處。
一日,在樓下竹林內納涼,兩個使女素娥命他采花去了,他叔兄子蜜從外進來,見他妹妹在竹林納涼。遂問:“妹妹,此處可涼麼?”
素娥道:“此處涼得。哥哥也在這里來涼爽何如?”
子蜜坐位不便,素娥道:“兄妹不比外人,同在此坐坐也不妨。”
這子蜜年方二九,身材俊秀,本是風月為懷酒色迷性的,見了他妹妹似天仙一般,且又叫同坐,早已神魂飄蕩,忘了兄妹倫理。下邊那話勃勃欲動,心內思想起,此時無人,何不拿話引他?遂偎在一塊坐下。
笑吟吟的說道:“妹妹,你見你婆婆家送來的彩禮沒有?”
素娥乃神人交媾過的,不甚害羞,遂回道:“送來甚麼?我未看見。”
子蜜遂道:“來的美錦十匹,白玉一雙,想來伯父必與妹妹看看。”
素娥道:“與我看做甚?”
此時素娥亦覺有些春興,天下愚夫皆看的出來,況子蜜系好色之輩,愈覺動心。
因素娥只穿香羅汗衫,乳峰透露,遂說道:“妹妹一雙好乳。”
素娥臉紅了一紅,遂笑道:“哥哥你吃個罷。”
子蜜就把嘴一伸,素娥照臉打了一手掌道:“小賊殺的,你真個吃麼?”
子蜜道:“我真個吃。”
遂向前扯開羅衫,露出一對乳峰,又白又嫩,如新蒸的雞頭子。乳尖一點嬌紅,真是令人愛殺。
遂用口吮住不放,下邊卻露出塵柄如金槍一般,緊湊著素娥褲當,硬角角的。
素娥故意問道:“那是甚麼東西?”
子蜜道:“是件好東西,你是閨女家,那里見過?”
素娥笑了一笑,子蜜順手將素娥褲子扯開,推倒床上,高駕金蓮,瞧見白馥馥,鼓蓬蓬小饅頭一個,略有微毛,就向縫中一點紅處用塵柄一頂。雖有淫水,那里進的去,用力一聳,僅進塵首,又用十分力量,纔覺有半截光景,極力抽送,纔得到根。淺抽深入,覺得邊似雞冠,知是花心所在,緊靠那處往里揉擦,美不可言。
又欣動素娥采戰之法,吸精導氣,緊緩異常,弄得子蜜如在雲霧里一般,快活已極。又怕人來,把身一挺,遂即完事。
子蜜忙整服,素娥整亂發,穿好衣褲,仍舊同坐。
子蜜道:“妹妹,今日吃著甜頭了,何時可以再會?”
素娥道:“常來走動,有空便可相會。”
二人方說話間,只見荷花、菊英手捧一枝榴花,笑嘻嘻的道:“公主看這枝榴花。”
接過來插在兩鬢邊,向菊英說:“這花帶的好麼?”
菊英道:“公主本是好容顏,被道榴花一襯,更覺嬌美。”
主婢叁人說笑不題。
卻說子蜜,自從得了素娥,時時念念有一素娥在心里,得空便走到素娥樓下,托言玩花。有時無人,便與素娥勾搭。
那日又與素娥樓上正在鸞顛鳳倒之時,忽然被荷花撞見。這荷花原是伶俐丫頭,見了此時抽身就走,那時早被素娥看見,說聲:“不好,有人來了。”
子蜜問道:“是誰?”
素娥說:“荷花,剛才他看見就抽身去了。”
子蜜道:“此事當如何擺布?倘若他言語出來,如何是好?”
素娥道:“不妨,待我引他入馬,便不肯說了。”
子蜜道:“妙!妙!”
逐披衣出門而去。
到了晚,逐命菊英道:“你到前邊與我要個點心來,就說我餓了。”
菊英奉命而去,只有荷花在側,素娥道:“我的私事已被你看見,你曾向旁人說麼?”
荷花道:“小婢服事公主,公主之事如何敢向外人言?”
素娥道:“好一個伶俐丫鬟。”
又問道:“此事可也願麼?”
荷花道:“小婢年已二八,如何不願。但無此美事到婢人耳。”
素娥道:“你既有心,即能如願,待你狎千歲來時,咱叁人同歡便了。”
荷花微聲而應。說著,菊英取點心來了,素娥用了一二,遂脫衣就寢。
自此以後,俱是荷花傳言,荷花看人,叁人朝朝共寢,夜夜歡過。這子蜜本是個瘦弱人子,怎經的二人纏擾,又加素娥采戰之法,借陽補陰。
素娥色愈媚,子蜜顏色愈枯;到二載有餘,遂得了一個色癆,服藥不痊,又兼欲火屢動,漸漸飲食不下,吐血不止,到了七八個月上,嗚呼哀哉死了。
客中之人也有問其夙信的;也有知道與素娥有事的,但皇家公主,誰敢輕言?只好啞然便了。正是:
自古紅顏多薄命,誰知好事不到頭。
按下子蜜喪命不表,卻說那陳國司馬夏御叔,自約親之後,又是叁春,男女之情勃勃難已。想素娥年已二九,可以婚娶,遂央孔甯到鄭國。見了穆公,說些相好的話頭,遂說起御叔完姻之事。
孔甯道:“公主已長成,司馬內助無人,今使臣來說,要求迎娶公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穆公道:“從前尚幼,今年已長成,理宜婚娶。任憑司芍揀擇吉日來娶可也。”
孔甯逐呈上一盆紅金簡道:“司馬已看就吉日,就是叁月初叁日。”
穆公接來一看,上寫著:“謹遵時憲書,擇娶吉期,叁月初叁日,諸事無忌,大吉大利。”
穆公遂命侍人送於宮內,又向孔甯說道:“今已二月初八了,到叁月初叁止有半月之期,少不得又煩大夫往返勞駕了。”
孔甯說是:“理應效力。”
又閒談了幾句話,辭別就館。
到了次日起身,百官送出城外,飲餞而去。回到陳國,見了御叔說知。
御叔道:“為弟之事,兄往返受勞,何以安?”
孔甯原是戲鬼,遂口道:“少不得娶到家來,咱二人同用罷了。”
御叔道:“若要同用,也少不得叫孔嫂先與我用了。”
二人耍笑一回,各自回家。
光陰似箭,轉眼之間就是叁月初一日。御叔約同孔甯見過靈公,回來命家丁仆夫收拾轎馬伺候。御叔即日同孔甯往鄭國而來,一路旌旗蔽天,車馬聲喧。
不日之間來到鄭國交界,只見鄭國文武官員俱在十里長亭等候。御叔孔甯一齊下馬,飲過接風酒,與百官一同人城,就館驛歇了。
穆公即來拜謁,翁婿二人握手言歡,獻酒進飲,至初更方散。穆公回宮,見了夫人說道:“女婿真真標致,人材出眾,決不擇嫌於他。”
夫人聞聽,心中喜歡不提。到了初叁日,御叔插花被紅,孔甯朝服相陪,出到午門外,穆公迎接上堂,揖讓之禮不必說。
飲酒饌已畢,遂迎請公主上轎。一路鼓樂喧天,好不熱鬧。來到館驛,下轎拜過天地,二人同入洞房,吃了合卺,挑開蓋頭。
御叔舉目一看,見新人宮妝環佩,恰似月里嫦娥一般,心里說:“夏御叔那世修的,配這樣美人。”
到了晚間,眾賓散去,二人解衣就寢。素娥將緊牝丸吞下一粒,御叔靠到素娥身邊,覺得玉骨水肌,柔軟非常,欲火大動。遂將塵柄向花心上一頂,毫絲莫進,只當素娥是個處女,初經人事。恐怕用力太猛令他疼痛,緩緩投入半截。覺得里面火熱,四扇夾的甚緊,精神發作,極力抽送,方才至根。心中快樂,洩了又洩,一夜數回。
到了天明起來,梳洗已畢。遂向孔甯謝過了親,辭別穆公上了轎馬,同孔甯回陳國而去。一路之上,事不必多述。
回到家中,見過靈公,回到私第。素娥除去宮妝,換上便服,愈見嬌美可羨。御叔十分锺情,到了晚間,便歡狎無度,這且不提。
卻說荷花、菊英兩個使女陪嫁素娥來了。是夜,菊英大聲喊叫,慌的荷花提燈一照,說道:“不好了!”未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