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巫臣把夏姬娶在館舍,向夏姬仔細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楊柳,朱唇半吐櫻桃,窈窕輕柔,豐姿仙雅。雖然年近五旬,猶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這也不枉費了我心。”
到了晚間,大設酒宴,與夏姬對飲燈光之下。但見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楊柳,妝成如畫春山,目底盈盈秋水,風姿飄逸,媚態迎人,不覺欲火上升,塵柄昂然挺起,飲酒中間,早將老子叁陽丹吞在肚內,這塵柄又粗了好些,又長了好些,趁著酒興,遂將婦人摟在床上。
夏姬脫得赤條條的,巫臣便拉開兩腿仰起肚腹,但見酥胸微露,俏眼橫斜,粉臂平拖,松抱一彎秋月脂香,暗竊輕搖叁寸金蓮,巫臣遂將那物插入牝中,左拘右搠十分高興,那夏姬牝戶聳得高高的,塵首往左亦往左,塵首往右亦往右,淫聲浪語好不風流。
俄而,屈巫把塵柄拔出,仰身臥著,昂然豎起五六寸長。
這大東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戶湊著塵首往下一坐,套了個到底。屈巫捧著他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弄了許久又一個翻身,將夏姬按在底下,拿起兩只小腳來看玩多時,連呼有趣。然後雙手提起兩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將軍葫蘆戰谷,七擒七縱進退出入之勢,以致咕咕唧唧一月響聲迎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絕直弄到四更以後,方才收雲歇雨。
夏姬枕畔間問屈巫道:“此事曾稟知楚王否?”
屈巫將莊王及公子嬰齊之事訴說一遍:“下官為夫人費了許多心計,今日得諧魚水,生平之願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日與夫人別尋安身之處,諧老百年豈不便易。”
夏姬道:“原來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齊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張一道,叫人送與楚國。方今晉楚相抗,我與夫人赴晉便得庇身。”
說罷,二人交頭而眠。
次日起來,修下表張一道,付與從人寄復楚王,遂與夏姬同奔晉國。
晉景公以兵敗於楚為恥,聞屈巫之來,喜曰:“此天以此人賜我也。”即日拜為大夫,賜以邑。屈巫乃領命去了,以巫為氏,因名巫臣,將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於晉不提。
卻說楚恭王接得巫臣來表而看之,略曰:
蒙鄭君以夏姬賜臣,臣不肖,遂不能辭。恐君王見罪,暫往晉國。使齊之事,望君王別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見表大怒,召公子嬰齊,公子側使觀之。
公子側曰:“晉楚世仇,今巫臣適晉是反叛也,不可不討。”
公子嬰齊道:“黑對蒸母,爾是有罪,並宜討之。”
恭王從其言,乃使公子側領兵抄滅巫臣之族,使公子嬰齊領兵拿黑對而斬之。
兩族家財盡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聞其家族被誅,乃寄書時於二將。
略曰:
爾以貪殘事君,多殺不辜,余必使爾等疲於道路而死。
嬰齊等秘其書,不使聞於楚王。巫臣為晉謀策,請通好於吳國。因以車載之法教導吳人,教其子狐庸仕於吳,為行人使通,晉吳之信往來不絕。自此吳勢大強,兵力日盛,盡取楚東方之附國,楚邊境被其侵凌無寧歲矣,此是後話不提。
且說巫臣到晉,遂蓋了一所花園。正值春和天氣,名花開放,桃李崢嶸。內有一所別院,非常雅致。前後左右俱是牡丹。正中蓋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日與夏姬宴飲。其間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賞玩一會。遂到亭中,時值月色當空,照得亭中如銀似玉,景致甚佳。
遂令小娟搬過一條春凳,自已坐下,又令小娟拿過一張搖琴。纖手輕舒,玉腕徐展,將瑤琴搏弄,彈了一會,復輕啟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輕風香,蓮墜小紅逗。
螢燈數點蒙朧,夜涼水涼魚潑,刺人倚石欄東。
溽暑旋消空,讓讓露氣濃。
憶去年,酒滿荷筒,吹罷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陰中。
右調·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時,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聞歌唱之聲,遂立住了腳,細聽之。如鶯簧巧語,好鳥和鳴,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聽他說些什麼。只聽芸香唱完,叫小娟接過琴去,自己脫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
又見小娟往後庭取茶,巫臣逐躲著小娟緩走,走至亭中,高聲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見巫臣走來,遂立起身來說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色光明,下官與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說著說著,小娟捧出茶來,夫人用茶已畢。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繡枕、鋪在籐子床上,打發小娟去訖。
巫臣向芸香說:“今夜月朗之下,與夫人大戰一場何如?”
芸香聞聽,情興大動。脫去了小衣服,仰臥在床上,將繡枕墊在腰下。
巫臣把塵柄顛了叁顛,昂然高舉,又吞下丸藥,登時間分外長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馬去,卻將塵柄擱在牝戶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個芸香弄的牝內如火燒一般,下面淫水涓涓不絕。
急問道:“這是甚麼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這叫做聞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紗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艷潤澤,如一團白玉有趨之極。巫臣欲心如熾,遂弄人牝中直頂到花心以上。
少傾,又略提一提,將塵柄滿牝內亂攪,如攪轆轤的一般。
芸香問道:“這叫做甚麼故事?”
巫臣道:“這叫做獅子滾繡球。”
一會又叫夫人起來,用手扶住了樁橙,自己在他後身用手扣住兩胯,連抽了數百次,弄了一會。隔山取火,終覺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自己仰臥於上,叫夫人爬上去坐著,將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聲就全進去了。
芸香此時勢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聲浪語不住的哼哼,巫臣問道:“夫人曉得這個名色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於是二人你親我愛通宵不寐,誰知隔窗原有耳,牆外豈無人。情景都被小娟聽見了。
你道他怎樣聽見?
這小娟與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情動,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後邊,聽他二人上馬的時節,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竊聽。一五一十都聽在心內,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臨明之時,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