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靜靜的遼河

第三卷 第87章

靜靜的遼河 zhxma 4201 2024-03-01 20:28

  漆黑的深夜,我終於疲倦萬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狹窄的樓梯,我掏出鑰匙悄悄地打開房門,繞過靜寂的客廳,摸著涼冰冰的扶手,我躡手躡腳地溜到藍花的臥室,我微微地推動一下,房門已經鎖死,我卻沒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鑰匙啟開房門。

  嘩啦,推開臥室的屋門,我踮起腳尖,屏住呼吸,像個賊似地踱到床邊,由於厚窗簾的遮擋,屋子里比客廳還要黑暗許多,我遲疑一下,突然想到床鋪邊應該有一盞台燈,於是,我順手摸將過去,手指恰好觸到台燈,我輕輕地按動了開關。

  啪——啦——臥室頓然雪亮起來,耀眼的燈光把我搞得頭暈目眩,不得不用手掌暫時捂住雙眼,床鋪上傳來一陣慌亂的響動聲,從手指的縫隙里,我看見大醬塊赤裸著上身,不可思議地從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來,而精赤條條的藍花則與我一樣,捂著雙眼,皺著眉頭:“誰啊?”

  看見是我,藍花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地嘟噥一聲:“煩——人——”說完,藍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被,轉過臉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燈的直射之下,泛著柔美的澤光。

  “嗯,是你——”大醬塊極不自然地拽過深藍色的睡衣,披到寬闊的肩膀上,面色陰沉地瞪視著我:“小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咋不敲門呐,就這麼擅自闖進來了!”

  “你,”我放下手掌,驚訝不已地望著大醬塊以及轉過身去的藍花,霎時,我怒火中燒,氣得嘴唇發抖,恨不得一頭猛撲過去,拽過這個淫女的禽獸,揮起鐵拳,把他的醬塊臉擊搗成大醬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床上了?舅舅,你,你們……”

  “他媽的,”大醬塊先是尷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著醬塊般的面龐,滿嘴無賴口吻地說道:“咋的,不行嗎?”

  “這,這……”我氣得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點著大醬塊:“舅舅,這,成何體統,這,這。”大醬塊依然惡狠狠地瞪著我,還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香煙,我的心徹底地破碎,嘩嘩地流淌著鮮血,對這個禽獸,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呐?

  “舅舅,你。”望著大醬塊那刁頑的、卻又是凶神惡煞的神態,我再也按捺不住激憤的心情,呼地撲到床邊,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醬塊的亂發,然後,往身旁的牆壁上狂搗一番。

  而大醬塊,不愧行伍出身,見我撲來,非常老到地伸出一只手掌,鐵鉗般地掐住我猛擊過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練操練麼?哼,你還太嫩,滾——”大醬塊鐵鉗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體大幅度地向後仰去,鐵鉗終於松開我的手腕,我劇烈地趔趄一番,最後,恍恍惚惚地站立在臥室的房門處。

  “他媽的,”大醬塊用另一只手,怒氣衝衝地揉了揉無比有力的鐵腕:“豁豁,小子,想跟我來這套,你還得他媽的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小子,怎麼,吃醋了,不高興了,哼,他媽的,這是我的女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怎麼,就應該白白送給你,才對,你才高興,是不?他媽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是個什麼熊樣!小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醬塊趾高氣揚地比劃著黑熊掌:“這棟房子,這間屋子,哪有一件東西是你的,嗯?就連你的工作,你的飯碗,也是老子我送給你的。我不但給你房子、給你工作、給你飯碗,我他媽的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送給了你,他媽的,你還他媽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兒近邊近邊,他就不願意了,你就吃醋了,你就他媽的耍起了驢脾氣,跟老子我練起武把操來了?他媽的。”

  大醬塊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理直氣壯,竟然呼地站起身來,揮舞著駭人的、熊掌般巨大的鐵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個鼻口穿血、滿地找牙不可!”

  在大醬塊的鐵拳面前,我強打著精神,努力使自己盡量站穩住,我雖然尚存著最後的一絲膽量,卻沒有氣力,更沒有信心,卷土重來,與之決一生死。

  望著大醬塊那驕橫的丑態,絕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屢試不爽、放之四海皆准的精神勝利法:他媽的,你臭美個啥啊?嗯,你他媽的知道麼,你的媳婦,我敬愛的都木老師,已經讓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媽的是個十足的硬蓋大王八!你他媽的自己還不覺景,你的媳婦的小穴,早就讓我操飛邊了!

  哼,至於藍花麼,她是你自己的寶貝千金,你願意“近邊”,就盡情地“近邊”去吧,你願意操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隨你的便,想怎麼操,就怎麼操吧,我還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獲得了精神上的絕對勝利,我揚起灰土土的面龐,不懷好意地瞪了大醬塊一眼,然後,很是得意地轉過身去,抬起腳來,欲離開這淫亂至極的、充滿惡臭的房間。

  “站——住!”

  我正准備邁動腳步,身後卻傳來大醬塊一聲嚴厲的斷喝,聽著那最後通牒般的話音,我不得不膽怯地放下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過頭來,目光呆滯地盯著房門,大醬塊狠吸了一口香煙:“小子,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完了!”聽到大醬塊的詢問,我心慌意亂地答道。而事實上,大醬塊塞在禮品盒里的鈔票,絕大部分讓我留給老姑准備買生產隊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極少部分的鈔票送到有關人員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醬塊是否已經察覺到我的所為,忐忑不安地背對大醬塊站立著。

  “哼——”大醬塊啪地將煙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辦完了,錢也撒光了,還是他媽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給煙台那邊掛了電話,哼,他媽的,沒戲了,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來,這次,不是憤怒,而是恐懼,我擔心大醬塊跑到關里,會察覺到我的行徑。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門口,暗暗橫下一條心:哼,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亂想著,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肩膀上,膽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動一下身體。

  “得了都別鬧了,時間不早了,小子,你一個人出了這麼遠的門,為我辦了不少的事,雖然沒辦成,可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小子,你也夠辛苦的了,今天這件事,你就別往心里去了,你要以正常的心態,對待這件事情。”大醬塊突然和緩起來,黑熊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點上床,睡覺去吧!”

  大醬塊以主子賞賜奴才般的口吻說完這句,然後,便裹著他那件臭氣橫溢的睡衣,扭動著臃腫的腰身,盛氣凌人地從我的身旁繞過去,嘟嘟噥噥地走出臥室順手推上了屋門。

  我仍舊呆立在臥室門口,無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著刺眼耀目的房門冷冰冰地向我撲來,又吱吱呀呀地怪叫著,然後,咔嚓一聲,徹底關死,震得我雙耳嘩嘩作響,惱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著:好個大醬塊,好個奸淫親生女兒的畜牲父親啊!哼,敢操我的媳婦,等著瞧吧,我總有報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軟的小腳丫頑皮地觸碰著我的大腿,我沒好氣地將小腿向後勾起:“滾——不要臉的東西!”

  “過來啊!”渾身赤裸的藍花伸著一條修長的白腿,小手輕拍著床鋪:“老公,過來啊,嗯!”

  “滾,誰是你的老公!”

  “喲——操,你裝什麼裝啊!”藍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靈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細的手指甲無情地撮搗著我的鼻梁,緋紅的臉頰閃現出一絲不屑之色,腥紅的珠唇可笑地扭咧著:“裝什麼裝啊,我不要臉,我不好東西,可是你,比我也強不到哪去,哼,”瞬間,藍花的臉上再次閃現出那神秘的,讓我永遠捉摸不透的神態:“小力,老實交代,你跟我媽,是怎麼回事?”

  “啥——”聽到藍花的質問,我登時啞口無言,因困頓而紅腫的雙眼驚駭地望著藍花,藍花則儼然以勝利者自居,秀美的雙眼輕蔑地掃視著我,傲然說道:“哼,當年,你跟我媽在一起,干什麼來的?你以為我小,什麼都記不得,哼,實話告訴你吧,你和我媽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記得,並且,永遠、永遠也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無言以對地盯著藍花,藍花小手一揚,挑釁般地抽打一下我的面龐:“哼,你別總不覺景,我已經給你和媽媽面子了,你和媽媽的事,我始終也沒對爸爸講過,哼,為這事媽媽都得聽從我的指揮棒轉,知道麼?小——力!”

  我呆若木雞地釘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來,腦袋里一片空白,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藍花,藍花繼續冷笑道:

  “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氣了,我就把你和媽媽的好事,在爸爸面前這麼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氣你是應該知道的,爸爸的力氣,你不是剛剛領教過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還能受得了這個,小力,我敢用腦袋跟你打賭,我一旦把你和媽媽干的好事,告訴了爸爸,嘿嘿,我的爸爸一定會把你剁成肉醬!不信,你就試試看!”

  “剁——唄!”我突然橫下一條心,活像臨刑前的革命烈士,大義凜然地說道:“哼,你盡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唄,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早托生!”

  “嗬嗬,”藍花秀眼怒瞪:“好啊,是個爺們,敢作敢當,既然你不怕剁,那,我的爸爸當然可以成全你,讓你做個傻屄烈士!可是,”藍花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一撩:“你是死了,成為傻屄烈士了,可是你的媽媽呢?你的爸爸呐?

  你的姐姐呐?傻——屄——“

  “啊!”我剛剛堅定的決心再次被藍花震懾住,面對著這個淫浪的小妖精,我終於束手無策地垂下腦袋:“怎麼,難道,你爸爸,會把我家斬盡殺絕嗎?”

  “哼,”藍花手指一緊,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他不但很有力氣,一般人打不過他,並且,我的爸爸,黑白兩道,全都吃得開,誰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話,要你胳膊,決不拿你的腿,讓你全家都死,不會漏下一個!”

  “吹——”我嘴巴一撇,譏諷道:“別吹,不怕把房蓋吹起來,還不怕吹得滿子起灰麼!”

  “嘿嘿,”藍花瞪起秀眼:“不信,那好,哪天就練練唄!”

  沉默,沉默,長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與藍花在沉默中,猶如兩只躍躍欲試的斗雞,腦門頂著腦門,黑發刮著秀發,四只眼睛死死地對視著,兩張嘴巴互不服氣地扭動著。

  “嘻嘻……”藍花突然揚起了腦袋瓜,若無其事地大笑起來,一只小手從我的胸前緩緩溜下,最後,笑吟吟地停滯在我的胯間,小巧的手指幾番扭動,便熟練地松開我的褲帶,一把掏出我的雞雞:“得了吧,咱們已經是夫妻了,又是剁啊、又是殺啊,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氣……”

  藍花的小手握著我的雞雞,歡快而又嫻熟地套弄著,臉上那嚴厲的神態突然一掠而過,雙肩一抖,睡衣嘩啦一聲滾落而下:“消消氣,消消氣。”說完,赤身裸體的藍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張,嘻皮笑臉地含住我的雞雞。

  哼——我低下頭去,望著藍花賣力吸吮著雞雞的淫態,報復之心油然而生,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紅通通的雞雞頭對准藍花的小嘴,粗野異常地搗撞起來:“操——操——操——”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