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個月不見,朱九真清減了好多,原本白嫩粉膩的臉龐還有些嬰兒肥,如今卻變成了瓜子臉,不再紅潤,卻顯得肌膚更加的白皙,身材也變得更加纖秀顯得更加高挑,然而胸前的乳峰卻依然高聳如昔,臀兒也像往常一樣高高的翹挺著。
張無忌看著眼前的楚楚可憐的朱九真,忽然有一股熱力從小腹升起,胯間的褲子瞬間被支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
同樣短短三個月不見,朱九真也仿佛不認識了張無忌一般,圓圓稚嫩的臉龐變得細長和棱角分明,濃眉俊目。
他長高了很多,原本矮了自己半個頭,現下竟比自己高上些許,胸膛變得寬廣堅實,已經有了肌肉的輪廓,兩只胳膊又長又粗。
朱九真垂下臻首,避開張無忌灼灼的目光,低聲道:“那我拿了?”
張無忌看著朱九真低垂的雪白修長粉頸,身上炙熱更盛,強壓著突突的心跳有些嘶啞的說道:“那你拿吧。”
朱九真擡頭飛快的瞟了張無忌一眼,又猶豫了一下,才如兔子般小步的向前走了兩步,彎腰去撿桃子。
張無忌看著朱九真嬌媚的容顏,纖秀玲瓏的軀體,想起之前對她的種種痴戀和她對自己的欺騙歹毒,忽地胸間起了一股暴戾的衝動,猛地擡起手臂,向朱九真的俏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朱九真雪白的臉上頓時起了紅紅的指印。
朱九真頓覺眼前天旋地轉,臉龐生痛,半晌才擡起臻首,一只小手撫住被打的臉龐,難以置信的哽咽道:“你打我?”
張無忌冷冷的看著她,說道:“為什麼不能打你?”
朱九真怔怔看著張無忌,嬌軀劇烈的顫抖起來,隔了一會,她忽然嚶嚶的低聲哭了起來。
張無忌見朱九真立在原地,雙手捂著臉龐,一顆顆晶瑩的淚滴從指縫間流出,哭音不勝淒苦,心中沒來由的一軟,他期期艾艾的說道:“我這一掌……是還你之前對我的欺辱,現下咱們兩清了。”說罷,撿起一枚桃子塞到朱九真手中,又道:“對不起啦,我打的你重了些,現下咱們兩清了我便不再打你了。”說罷,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朱九真手捧著蟠桃不語,依舊嚶嚶的哭泣著。
張無忌也不說話,只是背倚著大樹,定定的看著她。
朱九真哭的梨花帶雨,然而蟠桃的清香不斷從手中傳入鼻腔,讓她涌起強烈的食欲。
已經多日飢不飽食的小腹發出咕咕的聲音,她終於停止了抽噎,左手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微微背向張無忌,把蟠桃放在嘴邊輕輕的咬了一口。
一股甘甜的汁液隨著果肉被咬入口中,朱九真頓時覺得舌頭都被甜化了,接著口腔里一陣發酸,生出了許多口水。
隨著果肉汁液的入腹,她感到胃部迅速的蠕動起來,不禁又咬了一口,草草的嚼了又吞入腹中,變得狼吞虎咽起來,很快就將桃子吃得干干淨淨。
她吃完了桃子,稍一遲疑,回首看了張無忌一眼,只見張無忌微笑的向她點了點頭。
朱九真得了允許,便彎下柳腰,撿起一枚蟠桃。
張無忌看著背對自己彎腰的朱九真,雖然衣物已經肮髒不堪,雙腿卻頎長筆直,支起兩瓣圓圓的臀丘,像水蜜桃般緊致挺翹。
朱九真大腿處的褲子破了一道口子,里面露出一段凝脂般的肌膚,仿若一塊美玉,牢牢的吸住了張無忌的目光。
張無忌只覺口干舌燥,血脈賁張,驀的想起昨夜在樹林內看到的一幕,心頓時要奔出了胸腔般。
他雙臂一撐,從地上一躍而起,輕展猿臂,一把摟住了剛剛立起身的朱九真。
一股馨香從朱九真潮濕濃密的烏發中傳入張無忌的鼻腔,這香味他聞過無數次,也在睡夢中回味了無數次,如今時隔數月再度聞到,欲望便如被潑了油的火苗般轟的一下高熾起來。
朱九真剛剛立起身,忽覺嬌軀一緊,如被鋼鐵緊緊箍住,她心里一慌,連忙扭轉臻首,卻被張無忌雙唇貼上了粉嫩的臉龐,不由驚道:“無忌弟弟,你……你……”
張無忌雙唇觸到朱九真的臉龐,只覺滑膩無比,嬌嫩異常,不禁黯然銷魂,心如鹿撞。
他初次親吻女孩的臉龐,也是有些意怯,連忙地下頭,一邊貪婪的聞著朱九真的體香,一邊顫聲說道:“真姐,沒關系的,我就抱你一下,你繼續吃吧。”
朱九真聽到張無忌喘息粗重,股股熱力從他的胸膛傳上後背,心中變的羞惱異常。
她害怕張無忌有進一步的不軌,哪里肯依,在他的懷里拼命的扭動掙扎起來,一邊驚聲叫道:“你……你快些放手!”
朱九真正拼命掙扎間,忽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擡眼望去,只見白猿正齜牙咧嘴的盯著自己,凶惡無比,不由嚇得身體一僵,一時不敢再掙扎。
朱九真正嚇得瑟瑟發抖,又聽張無忌喘息的在耳邊說道:“真姐,你吃吧吃吧,我不會把你怎樣,你吃多久我就抱多久……”
朱九真擡眼看向白猿,只見它依舊凶惡的盯著自己,不由心下更懼,猶豫半晌,方把桃子放在嘴里,味同嚼蠟般的吃了起來。
剛吃完了兩個桃子,張無忌又道:“那還有塊魚肉,你也吃了吧!”
朱九真不敢違拗,被張無忌推著向前走了兩步,彎下腰去,還未撿到魚肉,驀的覺得腿間柔嫩的私密處忽然被一個硬硬的物事頂個正著,一股強烈的陌生感覺頓時從股間傳便全身,她頓時感覺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仿佛窒息了般,心尖兒都顫顫的。
朱九真一呆,忽然發狂的掙扎起來,把魚肉一扔,哭喊道:“我不吃啦,你松手,你松手……”
張無忌在朱九真彎腰的時候,忽然覺得胯下的堅硬頂在了一個極柔軟之處,雖然隔著褲子,那柔軟的地方卻仿佛會蠕動一般,緊貼著著本極為難過的胯間堅硬處,一絲絲美好的陌生感覺從那頂端處傳進身體,不由的頂的更加緊些,一邊牢牢的把住朱九真的細腰,一邊喘息的道:“你怎麼會吃飽了呢?才吃了兩個桃子,你還沒吃飽。”
朱九真哭道:“我吃飽啦,你放開我,我不吃啦!”
張無忌被她哭的心慌意亂,忽然變得不耐起來,大聲道:“你還沒吃飽!吃!把那魚肉吃了我才放了你!”說完,挺動起腰,用堅硬的胯部在朱九真的腿根一下一下的衝撞著。
朱九真淚水漣漣,她半弓著嬌軀,緊閉雙目,一邊機械的吞食著魚肉,一邊拼命的抵御著腿根處傳來的強烈感覺。
這感覺與被衛璧牽手和擁抱的感覺相似,但是卻比衛璧帶來的感覺要強烈百倍,對朱九真來說有一絲熟悉卻又陌生無比,讓她感到極為難受卻又有隱隱的誘惑。
朱九真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好不容易吃完了魚肉,連忙怯怯的說道:“無忌弟弟,我吃完了,請你放手吧!”
張無忌恍若未聞,依舊緊緊的摟著朱九真。
朱九真大急,使勁去掰張無忌箍在肋間的雙手,大聲哭道:“無忌弟弟,求求你,放開我吧!”
張無忌這才如夢驚醒,雙手戀戀不舍的松開,在從朱九真脅下收回時卻不經意拂到了朱九真胸前兩團大大的軟肉上。
朱九真“呀”的失聲叫了出來,仿佛被電擊了般跳開兩步。
被張無忌摸到胸脯,猶在身上縈繞不已的感覺讓她羞憤不已,懊惱異常。
她正咬牙切齒時,忽然看到那蒲葉上十數個嫣紅誘人的蟠桃兒,想起剛剛在被張無忌羞辱時只吃了小半飽,口中不由的又泛起酸水,又想到尚未痊愈的衛璧,不由低頭猶豫不語,半晌才擡起頭來對張無忌低低道:“無忌弟弟,今後我還可以來麼?”
張無忌有些悵然若失的松開了手,搓了搓手指,沉甸甸卻又彈跳不已的觸覺猶在指尖。
他本擔心這一放手,朱九真會不再來。
待聽到朱九真的問話,張無忌心中大喜,說道:“當然,只要你不再設計害我,我自然歡迎你來。”
朱九真暗恨不已,心道:“小賊,現在先逶迤與你,等表哥傷好,今日的羞辱我必讓他替我討還十倍回來,教你生不如死。”口中卻道:“無忌弟弟,你剩下的桃兒能給我麼?我表哥他們都餓了好多天啦!”說著,心中不由想起帶回蟠桃讓衛璧欣喜無比以及武青嬰失落不已的表情,嘴角不由微微上翹。
張無忌聽朱九真提到她的表哥,猛的想起過年時在山莊中被三人圍擊的情景,不由怒氣上涌,說道:“你來我是歡迎的,不過……”
朱九真連忙道:“不過什麼?”
張無忌道:“不過要帶些鹽來換吃食。”
朱九真道:“鹽……無忌弟弟你太為難我了,我到什麼地方去找鹽?”
張無忌道:“這谷中崖壁上覆有很多白色物體就是,你去刮下來給我。”
朱九真喜道:“使得使得,明日我便帶些鹽來。”說罷,便俯身去撿蟠桃。
張無忌說道:“且慢……”
朱九真一怔,擡起頭來,看向張無忌,道:“無忌弟弟,你……”
張無忌冷冷的一笑,道:“我答應讓你用鹽換吃食,可沒答應讓你帶走。”
朱九真計劃落空,又是失望又是憤怒,恨恨道:“我不來啦,餓死我不來了。”說著,轉身奔進了樹林。
朱九真被張無忌強擁,慌亂之中只吃了小半飽,然而多日未嘗到的蜜桃與魚肉味道尚在齒間縈繞,讓她的腹間更加難受,本想忍辱向張無忌要些桃子回去討衛璧歡心,不料卻被拒絕。
活了十七歲,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何曾被人拒絕過,此時不禁又悲又苦,失魂落魄的在谷間漫無目的的漫走著。
直到夕陽漸落時,朱九真才驀然醒覺,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胡亂摘些山里紅帶回了窩棚。
回到窩棚,卻見衛璧擁著武青嬰,在窩棚前正甜甜的蜜語著。
見朱九真回來,衛璧訕訕的縮回了圈在武青嬰細腰間的手,道:“表妹你回來了,辛苦辛苦。”
武青嬰卻不驚慌,依舊靠在衛璧的懷里,說道:“喲,真姐這麼晚才回來?只帶回了這些山里紅,我們豈不會餓死?”
朱九真冷冷的道:“愛吃便吃,不吃便算了。”說著,忽然看到窩棚一側竟扔著幾塊雪瓜的皮,頓時怒氣上涌,高聳的胸部跌宕的起伏了幾下,才對武青嬰道:“請讓一下,我乏了,要躺一會。”說完,鑽進了窩棚,緊緊貼著棚壁側臥,淚水無來由的又汩汩而下。
第二天一早,朱九真早早的就醒了,她有些茫然失措,抱著雙肩坐在窩棚邊發愣。
不一會,耳邊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衛璧和武青嬰也起了身。
武青嬰走到朱九真面前,說道:“真姐,現下這谷中果子越來越少了,我們都去找食物吧!分開去尋,或許能找到多些。”
朱九真冷冷的道:“我倆都出去,表哥怎麼辦?”
武青嬰笑道:“師哥呀?他最近骨子已經好多了,可以一起去找食物了,不過還需要人護著。這樣吧,我陪他在樹林中尋找,你到西方的草地上去尋尋如何?”
朱九真頓時火冒三丈,騰的站了起來,怒道:“你……你……”
武青嬰退了一步,笑道:“我,我什麼?想讓他跟著你餓死麼?”說罷不理朱九真,轉身向衛璧叫道:“師哥,我們快走吧!”
衛璧有些猶豫的道:“表妹若遇上那凶獸怎麼辦?不若三人一起吧。”
武青嬰拉著衛璧邊走邊道:“分開尋找目標大些,食物多些。哪那麼倒霉就遇上那凶獸?再說了,即使遇上,她也可以跑呀。”
朱九真怔怔的立在原地,看著二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她感到這些日子表哥已經越來越偏向於武青嬰了,不由傷心不已,隱約中忽然聽到武青嬰低低的聲音:“師哥……那塊瓜地……好多雪瓜……”
聽到武青嬰隱隱約約被風傳來的言語,朱九真有種孤苦無依的感覺,呆立半晌,忽然轉身進了窩棚,拿起那柄斷劍又跑了出去。
……
張無忌看著已經堆砌了約一人多高的牆壁,滿意的拍了拍手,剩下的工作該是架梁了。
架梁之後在屋頂鋪以樹皮野草,小屋就完成了,自己就有了家。
到時再在屋前挖一個水坑,把潭水引過來……
張無忌這般想著,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在樹林邊的樹蔭下坐了下來,拿起一塊潭水鎮過的雪瓜,咬了一口,一股冰涼甘甜沁入了心田,讓燥熱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這些日子,隨著九陽功的修煉,張無忌覺得每日體內的燥熱越來越甚,不時總有莫名的衝動,所以他每日拼命的練功,蓋房子,和猴兒在樹上飛躍戲耍以減輕這股燥熱感。
天氣也越來越熱,白猿和猴兒們已經鑽入了樹林的深處躲避陽光。
張無忌吃了一個雪瓜,隨著微風的拂過,感到一絲絲愜意,體內的燥熱減輕了不少,他覺得眼皮有些發重,便准備睡個午覺。
正昏昏欲睡間,忽然一個低低嬌脆的聲音傳入耳中:“無忌弟弟……”
張無忌心猛地跳了一下,連忙擡起眼簾,只見兩日未見的朱九真正楚楚可憐的站在不遠處,衣衫凌亂,並且破了幾道口子,臉上也有幾道紅紅的劃痕,鬢發也有些微亂。
她有些局促的看著自己,一雙小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小小的絲帕包裹。
……
卻說朱九真昨日拿起斷劍,准備去刮鹽。
她腹中飢餓,張無忌處的鮮桃,烤魚不斷在眼前顯現,可是依照張無忌所說刮鹽去換食物說不定還會被他羞辱。
她深深喜歡表哥衛璧,一直很不看起張無忌,在谷外遵父命違心討張無忌歡心,昨日又被張無忌強行摟抱,而且竟然用……頂了她的……想起這般都讓她對張無忌更加厭惡。
然而衛璧現在感情傾向武青嬰越來的明顯,今日竟不顧她而跟隨武青嬰一起去尋食,留下她孤伶伶一人,讓她頗為悲苦。
朱九真心中來回反復,猶豫不定,一會想刮鹽能換飽食,一會又想到那難堪的羞辱,背叛衛璧的羞恥,所以到了中午她也沒有刮到什麼鹽,飢惡時便胡亂采了些山里紅吃了,酸酸的感覺讓她胃中更為難受,卻一點也沒有飽的感覺。
於是爬上一棵大樹昏昏睡去,待醒來時日已西山。
朱九真回到窩棚時,天已隱隱黑了下來。
看到朱九真,衛璧頗有些尷尬,訕訕笑道:“表妹,你回來了?可吃了些什麼麼?”
武青嬰卻道:“啊呀,真姐真麼晚才回來,可帶回些什麼吃的麼?”
朱九真臨回來前,胃被山里紅酸的有些難受,於是就跑到水潭邊喝了很多水,如今卻也不是很餓,她冷冷說道:“沒有,你們找到吃得了?”
武青嬰笑道:“我們也沒有,這谷內的食物越來越少了。怎麼,草原上什麼也沒有?”
朱九真想起早上武青嬰說的話,怒氣又涌上心頭,冷哼了一聲,不答武青嬰的話,獨自一人在窩棚的角落里躺下。
正睡得香時,朱九真忽然做了個夢,夢見張無忌從背後摟住她,頭從背後伸過,在她臉邊陰陰的笑著。
朱九真拼命的掙扎,可是卻怎麼也無法掙脫張無忌的雙手。
張無忌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卻在她圓圓的臀丘上來回的搓揉著,不管她如何避讓,那只手卻如跗骨之蛆般牢牢的黏在自己的臀股上。
朱九真又是厭惡又是害怕,轉頭大叫表哥,可是見衛璧被武青嬰挽著,只是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瞧著她,卻沒有絲毫相幫的意思。
最讓她害怕的是,背後又有一根硬硬的東西頂在了大腿間,慢慢的一前一後的衝撞著自己。
“呀”的一聲,朱九真一聲輕叫,終於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依然躺在窩棚內,身後傳來兩個勻稱的呼吸聲。
原來只是個夢,朱九真暗自慶幸,噩夢讓她一時無法入眠,只好默默的躺著,心中一片混亂。
她想起之前在谷外的生活,錦衣玉食,鮮衣怒馬,父母寵愛,下人唯喏。
如今在谷內已經三個月了,原來壓根沒有關心過的飲食現在看來是如此的艱難,昨日自己竟然為了一點吃食被張無忌羞辱;沒有換身的衣裳,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幸好入谷時谷外寒冷,多穿了幾件進來,現在可以輪換洗滌,若不然早已肮髒破爛不堪;最重要的是原本還在自己和武青嬰之間搖擺不斷的表哥如今已經慢慢偏向於武青嬰。
“哼,不就是輕功比我好一點,食物找的比我多一點,嘴甜一點麼,我別的哪里會比她差?”朱九真如此想著,眼角卻有熱熱的淚水溢出。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感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臀丘上,朱九真大驚,本能的用手拍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那只手飛快的縮了回去。
朱九真這時才猜到手的主人是誰,連忙坐了起來,低聲道:“表哥你……”
只見衛璧側身對著她,頗有些尷尬的笑著。
這時,武青嬰被剛剛那聲音驚醒,冷冷的問道:“你們干什麼?”
朱九真心中一慌,仿佛被人捉了什麼齷齪般,連忙爬了起來,低聲說道:“我……我出去一下……”
昨天回來時,朱九真喝了不少水,現在感到小腹甚漲,尿意盈然。
她輕步走了出去,身後傳來武青嬰的不依聲和衛璧低低的討饒聲讓她頗為厭煩和心灰意冷。
沿著月光照射的斑駁,朱九真走到一個樹林稀疏處,拉開腰間絲帶,將褲子褪了下來,蹲了下去,頓時粉嫩雪白的臀丘如天上的皓月,閃著柔柔的瑩光。
在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後,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朱九真那圓圓的翹臀,目光灼灼,喘息粗重。
自從兩月前偶爾發現這里夜晚會有讓人熱血賁張的情景發生後,每夜體內熱力難消輾轉難眠時,他便會隔三差五如猴兒般在樹間騰躍飛奔,定時來到這里等候著這有規律的美景發生。
朱九真如完廁,又在有月光的地方轉了一會,直到窩棚內已經完全沒了聲音才回去輕輕的躺下。
這時衛璧已沉沉睡去,發出呼呼的鼾聲。
朱九真輾轉反側,直到天蒙蒙亮才淺淺的睡去。
朱九真是被飢餓喚醒時,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近高高升起,衛璧和武青嬰早已出了門去。
她慢慢爬了起來,肚子咕咕叫著,飢餓讓她有些乏力,腦袋有些暈眩。
她看了看身邊那柄斷劍,終於一咬牙撿起後出了門。
忍著腹飢,朱九真拿著斷劍沿著石崖一路刮著岩鹽,小心的用絲帕包著。
岩鹽並不到處都是,只是在某些地段才有薄薄的一層,並且崖腳蔓藤茂密,鋒利多刺。
直到未時,朱九真才刮了一小包鹽,衣服卻已被蔓藤撕破幾道口子,臉上手上也多了幾道劃痕,又痛又癢。
朱九真小心的拿著鹽,循著舊路來到張無忌處。
她一路走著,已經料想到會發生些什麼,但卻又幻想和期待著不要發生,張無忌看到鹽後會很高興,直接給她些吃的。
這一路走得似短暫卻又漫長,朱九真小心的避開在樹林內玩耍的白猿和群猴,來到了正在打盹的張無忌面前。
眼前的少年坐在樹根處,長劍墊在身後,眼睛微微閉著,精赤著上身,白皙的肌膚下已經有肌肉的棱形,褲子挽到腿彎處,腳上穿著一雙草鞋。
朱九真站在他的面前,猛的起了個念頭:“假如……假如現在趁他不注意用斷劍刺他一下……”想到這,朱九真的喘息不禁有些粗重起來,雙腿微微顫了顫。
卻轉念又一想:“萬一不成功怎麼辦?半年前他一人尚能獨斗表哥,如今他更高了,看著也更壯了許多,萬一他醒了,我能斗過他麼?即使成功了,我能斗得過白猿麼?”
想到這,朱九真又氣餒了許多,並為自己剛剛的念頭微微後怕,又想:“便這樣吧,起碼能換些吃的……希望他不要……”
終於,朱九真低低的叫了聲:“無忌弟弟……”
見張無忌站了起來,朱九真看向他的眼睛,已需要仰視,不由又是一陣心怯。
見張無忌伸出手來,朱九真微微退了一步,才遞上了那絲帕包裹,然後有些希翼的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打開絲帕,看了看,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朱九真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腹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
張無忌看著絲帕,忽然手輕輕一抖,那里面的粉塵便簌簌的灑落一地。
朱九真頓時急了,叫道:“無忌弟弟,你……”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這也叫鹽?你連刮鹽也不會麼?刮了那麼多石粉進來,怎麼吃?”
朱九真心一冷,暗想:“果真……”當時刮鹽的時候,她也注意到石粉參雜,只是石壁上鹽晶太過輕薄。
假如要只刮下鹽的話,不僅力道要控制的恰到好處而且速度會非常之慢,當時她滿腦子都是蟠桃和魚肉,便懷了僥幸的心理,沒想到終是搬了石頭砸了腳。
朱九真呆呆立在原地,一種失敗感帶來的委屈涌上心頭,不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頓時俏面梨花帶雨。
張無忌只是微帶譏誚和快意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終於,朱九真忍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說道:“那把絲帕還給我吧!我……我再去刮,明日我再來……”
張無忌拿著絲帕,放於鼻子下嗅了嗅,然後卻揣進了褲子里。
朱九真頓時大急,說道:“這絲帕是我的……”
張無忌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是我的了。”
朱九真又怒又羞,這方絲帕在谷外雖是平常之物,如今卻是她的珍寶。
她生性愛潔,在發現水潭之前都用這方絲帕沾著露水雨水淨身,乃是極為私密的物件,如今卻被張無忌嗅了,而且沒收了。
張無忌鼻腔內仿佛仍然縈繞著那絲帕上無法言喻的馨香,仿佛身子都輕了些。
他看著眼前六神無主的朱九真,一股快意忽地油然而生,一個魔鬼從心中爬出,不禁有些嘶啞的說道:“要麼再讓我抱一下,我給你吃的?”
朱九真頓時如惡狼面前的小白兔般,瑟縮的退了兩步,雙手緊緊護在胸前,尖聲的叫道:“不……”
張無忌見朱九真驀的如此失態,微微嚇了一跳,不禁也有些心怯,便道:“不抱也可以,那你去幫我割草。”
……
看著朱九真高挑纖瘦的背影,以及那款款擺動的細腰豐臀,張無忌不由又想到昨夜里的那一幕,兩瓣蜜桃般挺翹的臀丘,渾圓無比,雪膩異常,在如水的月光下閃著玉潤的光澤,一道清亮的水线從朱九真胯下射出,劃出彎彎的曲度……
轉眼日已偏西,到了子時末。
張無忌手持一柄尖尖的木槍,立在水邊的大石上,如雕塑般佇立不動。
半晌後,一群長長的白影從水潭深處慢慢向岸邊靠來,張無忌手臂一揮,那木槍化作一道流光扎入水中,頓時水面激起大片水花,一條長長的白魚被木槍扎中,浮上水面。
這幾個月,隨著張無忌不斷的捕食,原本毫無戒心的白魚也變得精明起來,很少再游到岸邊。
幸好張無忌練了九陽功,兼隨猴群每日在樹上跳躍嘻耍,臂力已是非凡,白魚雖不靠近岸邊,離岸十丈左右卻終能被他投中。
夕陽西斜,炊煙裊裊。猴群早已吃飽,回了石崖。
已初具規模的小屋前,一個土灶上架著半尾白魚,已被烤的金黃,脂香四溢。
朱九真鬢亂釵斜,一手持著斷劍,一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堆枯草,對張無忌怯怯的道:“無忌弟弟,你看這草可夠了麼?”說著,她偷瞟了一眼牆邊老僧入定般的白猿,雙目便被灶上的白魚牢牢吸引,再也移不開,嘴里不斷吞咽著口水。
張無忌擡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的皺起,說道:“這哪里夠?還差的遠呢!”
朱九真頓時感到有些暈眩,她已經餓了兩日,下午被張無忌遣去割草時便已渾身無力,只是為了吃食勉力強撐。
斷劍割草甚不趁手,速度很慢。
朱九真每次扛著草捆路過屋前的時候,聞到魚的肉香,看到猴兒們的歡呼跳躍,不禁又饞又悲苦,心道:“難道我還不如這群潑猴麼?為什麼它們可以先吃,而我卻要在這替他割草?”待猴兒去盡,朱九真看到土灶上尚余半尾魚,又是大喜又是緊張,不由扔了草捆,裝著膽子來到張無忌面前……
正欲絕望之時,朱九真忽然聽到張無忌又道:“今日先到這里吧,明日繼續。”
朱九真頓時大喜,連聲說道:“謝謝你,無忌弟弟。”也不再管手臉的肮髒,拿起白魚,一口咬住中間最肥美的部分,大嚼起來,只覺入口滑嫩鮮美,似乎生平都從未吃過這般美味。
張無忌看著朱九真如此狼吞虎咽,不禁有了一絲憐憫。
在谷外,她是何等傲氣惡毒的大戶小姐,如今卻為了這半尾白魚在自己面前委屈求全,所幸白魚少刺,不然以她這種吃法非卡到不可。
張無忌微微搖了搖頭,起了身,拿起一根木棍來到草堆前,把草叉開,平鋪在地上,准備曬干後鋪上屋頂。
朱九真大口吞咽著肥嫩鮮美的魚肉,只覺饕餮盛宴猶有不及,不一會兒便把魚肉吃盡。
她坐在地上,小腹微漲,已有吃撐的感覺,但是口齒間卻依然意猶未盡,不禁滿足的嘆了口氣。
擡眼望去,卻見張無忌正在草堆處把草細細的叉開,西斜的夕陽把張無忌勻稱的身條拉成一個長長的細影。
“無忌弟弟……”
聽到朱九真的叫聲,張無忌停止了叉草,轉過身來,只見朱九真俏生生的立在身後,高挑纖長的身段,胸部和臀部卻依然高挺豐碩,俏臉已比谷外消瘦了不少,下巴變得尖尖的,一雙眼睛比谷外變得更大了些,里面微微閃爍著不安和膽怯。
眼前的朱九真衣衫和青絲微亂,臉上還有些許灰印和紅痕,更增了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張無忌體內一股燥熱又油然而生,目光變的灼灼起來。
朱九真看到張無忌閃爍的目光,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雙手摟在了胸前,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張無忌看著怯怕中的朱九真,那絲憐憫又涌上胸間,心頭一軟,說道:“吃飽了……你便回去吧……”
“啊”朱九真一呆,猛的一陣狂喜,說道:“那我走了……”
走了兩步,朱九真又回轉身,對張無忌說道:“謝謝你,無忌弟弟。”
……
看著朱九真遠去的綽約背影,張無忌從褲子內抽出了那方絲帕,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了一下,眼睛中閃出復雜的神色。
第二日,等衛璧和武青嬰出去後,朱九真又來到潭邊的小屋前。
碧水漣漣,翠波跌宕,吹來陣陣涼氣。
綠樹環繞著潭邊的土牆,土牆之上已經架起屋梁。
附近的幾株梨樹和棗樹上的果實雖然還是青綠,卻已累累掛滿枝頭。
朱九真在屋後轉了一圈,卻無人影,便連猴群也不見蹤影。
朱九真稍一猶豫,貝齒咬了下豐唇,執著斷劍又去割起草來……
太陽慢慢的越爬越高,草地上也慢慢變的灼熱起來。
朱九真用衣袖抹了抹嬌靨上的汗珠,她感到渾身粘粘的,已被汗水浸濕。
看著身邊已堆起一座草山,便停了割草,准備將草一捆一捆的背回屋邊。
正背著一垛草往回走時,朱九真忽然聽到小屋的方向傳來陣陣的猴群喧鬧聲,不由心中一動,腳步微微加快了些。
還未到小屋,就聽張無忌說道:“莫鬧莫鬧,都有都有!”
朱九真無來由的一喜,來到小屋前,見到張無忌已將兩條大魚烤熟,正逐個的分給猴兒們,土灶上還架著兩只肥肥的烤雞。
那白猿依然如老僧般坐於牆邊,手里拿著蟠桃慢慢的咀嚼著。
張無忌擡眼看到扛著草捆的朱九真,微微一愣,只聽朱九真說道:“無忌弟弟,早上我見你不在,想你昨日說草還不夠,便……便去割草了……”
張無忌“噢”了一聲,說道:“早上我見鹽不夠了,便去刮鹽了。你休息一下吧!”
朱九真聽了張無忌的說話,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入谷三月,不斷和武青嬰明爭暗斗,表哥又何曾對自己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她抽了一下鼻子,展顏對張無忌笑道:“不急,等我把草背回來……”說著,朱九真背著草捆向曬草的平灘走去。
雖然腹內已經咕咕叫,她身上卻憑空多了幾分力氣。
張無忌的目光牢牢的盯在了朱九真裊裊的背影上,瘦削雙肩,欲折柳腰,那豐碩飽滿如同熟透了的桃子似的粉臀被汗濕的羅群緊緊包裹,隨著一雙長腿的行走款款擺動,搖晃的讓張無忌心里癢癢起來,如同被羽毛拂過一般。
……
朱九真在張無忌身邊坐了下來,擦了擦被汗水浸濕的俏臉,隨著衣袖的擦過,被汗水和塵灰遮掩的地方又露出一片粉膩嬌嫩。
張無忌看了看朱九真嬌艷的面容,心中又突的跳了幾下,便不敢再看,從雞身撕下一條雞腿遞給了朱九真。
朱九真低低說了聲“謝謝”便吃了起來。
張無忌轉身拿過一個壇子,拍開封口,頓時一股酒香彌漫。
猴群立刻聚攏了過來,圍著張無忌直叫喚。
張無忌笑道:“不急,每個都有。”說著,先倒了一碗送於白猿面前,然後每只猴子都分了一小碗,最後自己也斟了一碗酒,就著肥雞大口吃了起來。
朱九真抽了抽瓊鼻,看著張無忌碗中金黃的酒液,喉嚨不由得咕咚一聲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雖是女子,卻性喜飲酒,在谷外經常偷偷自斟自飲,當然這事情是不敢讓衛璧知道的。
張無忌轉過頭,看到一臉渴望的朱九真,有些意外,說道:“你也要?”
朱九真微微有些臉紅,說道:“天太熱了,飲些應會涼快些。”
張無忌微微一笑,給朱九真斟上一碗。
朱九真大喜,她看了眼張無忌,小嘴淺淺的抿了一口,頓時醇香冰涼入口,舌頭都仿佛化開了般。
朱九真感覺這酒口味酸甜,仿若波斯葡萄酒一般。
然而酒質極為上佳,比她飲過的所有酒都更勝一籌,不禁把酒水在口中裹了幾裹,才戀戀不舍的吞咽下腹。
酒水先是冰爽,然後化作一股暖流匯遍全身,仿佛托了身軀,讓她感覺輕了三分,當下便受不住誘惑,一口一口的貪飲起來,須臾便把一碗喝完。
“再給我一碗吧!”朱九真托著張無忌燒出的粗瓷大碗,臉上一片酡紅,向張無忌說道,兩片豐唇在酒水的滋潤下妖艷動人。
多月未飲讓她此時有了強烈的渴望,況且這酒的滋味遠勝自己之前飲過的名酒好酒。
張無忌有些吃驚的看著朱九真,沒想到朱九真如此豪飲,需知這猴兒酒雖然入口綿柔,後勁卻甚強,自己平時也就能喝上一碗。
然而看著一臉妖艷,雙目有些渴望的朱九真,他心一軟,又給她斟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