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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長生獄 絕代雙驕 3157 2024-03-01 20:32

  憤憤不平的在倒掉雞湯和繼續墩之間猶豫著,她忽然就聽到臥室里任宣慵懶而好聽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來:“Girl,來我身邊好嗎,我想碰你。”

  任宣的要求直白而沒有任何掩飾,但是那樣的聲音里微妙的祈求,讓若素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一動。

  刹那間,所有的怨懟都拋之腦後,她只想到他身邊去,在他耳邊抱怨,他讓她擔心受怕。

  任宣穿著醫院提供的病號服,那種藍白的顏色穿在他身上,陡然就有了一種隨意的感覺,他招手,讓若素到他身邊來,伸手剝去她的襯衫,又脫掉她的裙子,把她脫得干干淨淨,然後,把頭埋到了她懷里。

  似乎只有肌膚和肌膚這種最直接的接觸,才能讓他安心,不再恐懼。

  其實現在自己和他這樣子滿詭異的……一個□的女人和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男人,在醫院的豪華套間中相擁——無論是鬼片還是三級片都是個不錯的開頭。

  若素悠閒的想著;借由人體與人體這種直接的接觸,她到剛才為止還一直殘存著的不安和輕微的憤怒,也得到了安撫,她終於平靜下來。

  銀發男人的聲音震動著她柔嫩的肌膚。

  “……被一刀扎過來的時候,最開始並不疼,就是涼,摔到地上的時候,也不覺得疼,就象空殼子摔到地上似的,被抬上車才開始疼,鮮血涌出來,然後我很怕。我怕就這樣死了怎麼辦……死了就看不到你了……”

  “……你活得挺精神的,真的。”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任宣活得比她精神得多。“剛才聽人說,這邊的情況已經連夜匯報謝董了,他明天早上應該會趕回來,我覺得如果你還保持這麼精神的狀態,他會想宰掉你的……真的。”

  把任宣銀呼呼的腦袋提起來,掀開被子的一邊躺進去,若素拍拍他的頭,“Boy,撒嬌要有個限度,好嗎?”

  任宣難得乖巧的聽話,伏在她的懷里,過了片刻,他今天確實也折騰得狠了,就此慢慢睡去。

  這個男人睡去了,床頭燈微微的一點暖黃,若素蜷在被子里看他。

  他這個時候看起來,就象抱著自己的尾巴,睡得很舒服的銀色狐狸一般。

  哎,不會讓你被別人捕到剝了皮的。

  她慢慢閉上眼睛,在醫院樓外她不知道的地方,接她出來的高管,正悄然無聲的掛斷了一個電話。

  “任宣被刺傷了。”把外形精致如一款項鏈的概念手機還給它的主人,張以寧淡淡的說,“那邊有人打電話過來,根據初步審訊結果,是上個禮拜任宣解雇的兩名管理人員挾私報復,對方並沒有想著要殺人,所以沒有使用槍支,他們只是想制造一個丑聞,因為澳門保險公司的股票明天上市。”

  說完這句,他想起來什麼一樣,轉身,對身後坐在沙發上,淺笑溫柔的把手機收好的蕭羌和正在喝茶的未婚妻輕輕一笑:“開始吧。”

  那是非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此,揭開了金融戰場上不見鮮血,然而卻慘烈得無法形容的戰爭。

  站在自己寓所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維多利亞港仿佛群星墜地一般的夜景,張以寧頓了頓,淡淡道:“明天我要飛一趟澳門,朱鶴,幫我安排一下吧。”

  “……”聽了這一句,那個清淡瘦削的女子一雙眼珠略略掃向他所在的方向,張以寧知道朱鶴在看他,卻沒有轉頭的意思,朱鶴沉吟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張以寧在她重新低下頭仔細品茶的時候轉了過來,似乎對她說又似乎沒對她說,只低低的道了一句,“……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句話輕飄飄的散出,沒有人接話,仿佛他根本沒有說過一樣。

  新料影帝釋然撐身而起,姿態優雅,漆黑長發緩緩滑落雪白衣衫,有若一匹散開的漆黑絲束。

  “那就開始吧。我也很想看看,在我之後,被譽為金融界天才的男人的實力。希望他的腿傷不至於影響到他和我交手。”

  他平和微笑,毫無煙火氣息,回眸之間,眼色寂若琉璃,張以寧卻知道,他從小的摯友,少見的認真了。

  真是不幸。他心里想著,任宣,ZS,謝移,真是不幸。

  在接獲任宣遇刺消息的同時,謝移就立刻向媒體要求緘默,但是,從來都以一手遮天的形勢操控著媒體的ZS,這次似乎遭遇到了遠比它還要強大的對手,媒體對ZS的要求置若罔聞,除了幾家直接由ZS控制的報紙和雜志,就連每年和ZS有高達二千萬港幣廣告投入的《大公報》,都在自己的政經版頭版頭條發布了這個消息。

  和八卦小報那種只追求驚悚的標題黨不一樣,《大公報》對這件事的報道采取了一種看似公正,實則微妙的態度,在這樣具備公信力的本城第一大報紙上,以“澳門保險公司因裁員爆發暴力事件,ZS高層入院”這類的標題,遠比那些什麼“驚爆桃色緋聞,ZS副總被刺”之類的消息,更加能煽惑不安。

  坐在飛機上,看著手里厚厚一迭報紙,謝移清楚的看到這一張張對ZS不利的報紙後面,那個名叫張以寧,任何時候都笑得一臉溫雅的男人的身影。

  他咬著牙笑起來。

  張以寧算什麼?就敢以這樣的復仇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現在站在他對面的是朱鶴,另當別論,他欠那個女子的,他會還,但是張以寧憑什麼?他憑什麼可以以復仇者的樣子站在他的對面?

  如果說八年前,他是凶手,那張以寧就是幫凶,朱鶴可以,他憑什麼來復仇?

  ZS本來就是朱鶴的,還給她沒關系,但是,憑什麼要給張以寧?

  笑意在他臉上不受控制的森寒冷酷,謝移那張俊美的容顏上慢慢泛起一層詭異的蒼白。

  那並不是因為驚恐或者不安而發白,而是一種接近於亢奮的緊繃所形成,幾乎帶著金屬光澤的蒼白。

  既然你要玩,那麼,我奉陪。

  謝移在飛赴澳門之前,已經做了工作安排,他暫時將監察部交給華林,自己到澳門這邊來主持工作,這樣也有利於新上市的股票價格穩定,九點鍾左右,他先去了一趟公司,這個時候正是早班的員工上班,晚班的員工下班的時間,刻意選在這個時候,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執行總裁過來親自坐鎮了,謝移很清楚,這樣的一趟會讓多少人安心。

  留下自己的團隊和謝移的秘書們交接,九點半,謝移到了拘押傷害任宣的嫌疑犯的警察局,簡短的了解了一下情況,離開,向鏡湖醫院而去。

  他抵達的時候,巡房的醫生剛剛離開,任宣正在吃早餐,看到他來,若素點頭致意後收拾好盤子,就避嫌的離開,謝移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自失一笑。

  怪不得之前覺得她有點眼熟,因為她是張以寧的妹妹,長得和他有一點相似吧?

  他和任宣君臣相得,何況任宣現在還病著,他比了個手勢讓任宣繼續吃,任宣當然老實不客氣,就著人家坐月子才吃的紅姜豬腳,一邊喝著口蘑豬肝粥。

  謝移把筆記本打開,隨著開機音樂悅耳的響起,謝移點開軟件,滿屏蹦起紅綠藍三色K线。

  “開始了,看好。”謝移沒有任何感情的開口。

  ——北京時間上午十點鍾,本城股市交易開始——

  也許是受到今早爆發出的丑聞的影響,ZS旗下上市銀行的股票被大量拋售,其中作為ZS集團最大金融實體的富華銀行本來一直固定在23-24元左右的股價,在開盤三十分鍾之內,從開盤價24.2元跌落到22.9元,跌幅巨大,而澳門保險公司的股票,剛一開盤交易,即刻看跌,一小時後跌停。

  如果說最開始的拋盤,股民們還能當作莊家做空而保持一定程度的冷靜,那麼,當拋盤持續到一個小時之後,本就因為金融危機而處在決堤邊緣的信心,也隨之雪崩——

  開盤三個小時,瘋狂的拋售下,富華銀行股價跌停。

  這意味著,在剛才的那一個小時內,ZS損失了高達十數億港幣的資產。

  這足以讓一個富有經驗的金融家臉色發青的消息,卻絲毫沒有動搖到電腦屏幕前,兩個ZS的最高決策者。

  “你有什麼看法。”謝移臉色從容,聲音淡定。

  任宣慢條斯理的把快空了的粥碗舉起來,仰天刮了刮,全部倒到嘴里,才哼笑一聲:“挺有趣的。”

  他拿筷子的一頭虛虛點了點屏幕,“仔細看交易量就知道,表面上機構拋盤拋得轟轟烈烈,散戶跟著惶恐大量拋出,實際上,拋出去的股份都被一些所謂的‘下游散戶’不易察覺的吞掉了,市場流通量並沒有改變,切,這把戲拿破侖時代倫敦就有人玩過了。”

  “不過你要承認,這個把戲很好用。”謝移淡淡一笑,“我走之前已經命令全力護盤,但是結果仍然讓股票價格跌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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