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的轍更好找──尤其是只有一輛車,而有五個人的時候。
邢飛揚不緊不慢地尋著車轍,偏頭看看“小牛”臉上曖昧的笑容,估計它正爽著。
拍拍馬頸,他突然覺得不對:世上怎麼有這麼蠢的人?
月照以為自己並不蠢,所以就很愚蠢地把指示眾人將車輛拐入林中,自己與法印伏在道旁的大樹上,等待邢飛揚循跡追來。
等到他聽到楊岸的慘叫後,就知道自己又錯了。
所以他當機立斷,奔回車旁,顧不得去看剛剛磕飛王一亭蛾眉刺的邢飛揚,便鑽進車廂,接著毫不停頓的閃身出來,抱著喬秀躍上唯一那匹馬的背上,震斷韁繩,縱馬狂奔。
他知道喬秀要比那一萬兩,六百多斤黃金輕得多。
法印不夠聰明。
他先是一愣,等看到只剩一條馬尾巴才回過神兒來。
他救了王一亭一命,邢飛揚剛剛把劍從王一亭肩上拔出,看到法印舞著禪杖衝過來,知道他的厲害,便飛身後退。
法印追了十來丈,就再看不到邢飛揚的影子。
月照救了他們三個。因為邢飛揚在追他。
只帶一個人,月照速度就快多了。
當天他連夜趕路,天明時已出了雁蕩山。
月照騎的那匹馬遠不如“小牛”神駿,但邢飛揚也不敢追得太緊。
除了輕功,月照的功夫要比他強得多。
等山路已盡,前頭一片平原,天色已然大亮,胯下的馬匹已經跑了一天一夜,又急馳數十里,這時候漸漸慢了下來。
下得山來,路上行人漸多。
看著一個道裝打扮的瘦長漢子滿臉猙獰,縱馬急行,馬背上還帶著一個赤裸的女人,行人無不側目。
月照一路盤算,此時心下已有計較,這才注意到路人怪異的眼神。
如此行路實在太過招搖,只好脫下道袍,蓋住喬秀。
清河驛驛丞王相昨天在湯餅席上喝得大醉,此刻剛剛起身,記起今日是傳遞邸報的日子,趕緊招呼驛卒准備馬匹,不要誤了大事。
交待完,剛背手走到驛站大門,王相就見一騎急奔過來。
“這麼快?”
王相一遲疑迎上前去。
來騎到面前兩丈,王相才發現馬背上坐的是一個穿著中衣,頂著道冠的怪人。
道袍裹著一個物件橫在身前,風撩起袍角,露出白淨的兩條小腿。
看到那人舉起拂塵作勢擊下,王相連滾帶爬逃到一旁,大聲喊道:“有賊啊。”
月照倒也不想節外生枝,只是提馬進了驛站,先挽了一匹駿馬,再搶些食物,見眾人都嚇得四散奔走,便走到驛站後牆,雙臂運力,連人帶馬拋過高牆。
這廝功夫果然不錯,人馬都象做夢一般,就站到了牆外。
月照托著馬匹走了數丈,才順著田間小路,一溜煙的走了。
邢飛揚遠遠看到驛站一陣騷亂,勒住“小牛”暗自戒備,等月照出來。
一柱香工夫,驛站漸漸平靜下來,驛卒探頭探腦從各處走出。
邢飛揚頓覺不妙,一夾馬腹急衝過去,驛卒們看到邢飛揚的來勢,一哄而散。
邢飛揚甩出繩索纏住一人,厲聲問道:“後門在哪兒?”
那驛卒面無人色,顫聲道:“在……在後邊兒。”
邢飛揚松開他,在院里走了一圈卻不見有門。
正心急間,看那驛卒還坐在地上發愣,俯身一把抓起,“後門在哪兒?”
驛卒呆呆看著他,指了指身後。
邢飛揚看過去,高牆上哪里有門?
再看驛卒手指的地方,恍然明白過來:“操你媽!我問的是這驛站的後門!”
“沒……沒有……”
驛卒這才回過神來。
邢飛揚心下暗恨,“敢情是一窩兔子?”
縱馬出了驛站,繞牆細看時,卻沒有發現蹄印,心知糟糕,丟了月照的蹤跡。
驛站諸人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是怎麼回事?
走到路旁,邢飛揚下馬解了媚四娘的啞穴,問明梅龍鎮的路徑,曉行夜宿,一路直奔,兩日間就了鎮外。
邢飛揚尋了一處破廟,解下媚四娘,算來臂上的穴道已封了六個時辰,便卸了她的肩膀,解開穴道,慢慢玩弄她的酥胸玉臂。
媚四娘這幾日過得著實不錯,泥障遮風擋光,她躺在斗篷里,蓋著薄被,隨著“小牛”的跑動,就象睡在搖籃之中。
雖然雙臂不是被卸就是被封了穴道,但邢飛揚也沒再折磨她。
幾天來除了用兩腿讓“小牛”爽爽,便是熟睡。
在一片黑暗里搖搖晃晃,仿佛回到兒時。
一到停宿,邢飛揚便把她放下來,拿她的小嘴後庭泄泄火。
偶爾用手玩弄她的下身,卻從來不把雞巴放進去。
媚四娘伏在邢飛揚胯間,口舌用力吞吐。
乳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被邢飛揚握住揉捏時也不再痛疼,倒是傳來一波波酥麻的感覺。
一時間邢飛揚泄了出來,他看著媚四娘面上的潮紅,便把她橫放在自己膝上,手指伸入蜜處,忽緊忽慢的動作起來。
邢飛揚心下暗暗詫異,這媚四娘體質真是不錯,當初折磨那麼狠,現在花瓣居然已恢復如初。
層層疊疊的嫩肉緊緊裹著兩根手指,甚至會象上面那張嘴一樣吮吸。
他找到花瓣上的硬核,手指忽彈忽揉忽捻。
媚四娘兩眼如絲,嬌聲喘息,雙腿緊緊合在一起,夾住邢飛揚的手臂。
忽然嬌軀一陣顫抖,花瓣忽張忽合,一股暖流從幽處涌出。
邢飛揚把手指伸進媚四娘嘴中,待她舔盡,又封了她腿上的穴道,蓋上薄被,自己盤膝調息。
一鈎殘月已至中天,他把媚四娘放到樹枝中藏好,看明方向,朝梅龍鎮走去。
史洪心午間接到童震淮的口信:月照一行二十七人,兩名俘虜,四輛大車,一兩日內到達,趙爺命他做好准備接應,要什麼給什麼。
史洪心與月照、法印交情不錯,本來幾人一直聯手行事。
趙無極見他辦事穩妥,小心謹慎,三年前占了梅龍鎮陳家大院,便命他帶十幾個人留守此處,做為一個據點。
掛上“史”字號燈籠,史洪心倒也成了一方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