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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雨 白玉 8386 2024-03-01 20:41

  這般糾結的心意在腦中反側:與妻子,那些過往瑣碎生活的畫面,以及忽然在我們間穿插閃過的劉能的各種面孔,學生時代他的面孔,前幾天再次見面時他的面孔——那些愈看愈覺怪異的笑臉。

  這般輾轉難眠到了隔天,當睜開疲憊的眼瞼,臥室門洞光刺刺地敞開著,里頭空無一人。

  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著,得盡快出門工作了。

  當後來在工廠忙碌時,這種內心的委頓仍不時翻涌上來,不得不用理智壓抑著自己。

  再過了不久許,在那難熬到近乎麻木的午飯時分,電話響了。

  一看,是她打來的。

  很難解釋我拿起手機的心情,在每次持續的冷戰中她那種冷冰冰的態度總讓我極度痛苦,抑郁。

  這種沉重的壓抑感反而喚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脫的急切衝動,冷戰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說話。

  “喂?”按通電話前那個瞬間,我想了很多種措辭,可最後吐出嘴唇只有這個字。

  “是我。”她的聲音不大,但冷冷的。

  “嗯。”

  想問她早上出門前為何不打個招呼,我介意這個,但這些話全都被堵在喉嚨里,她不喜歡被責怪,任何語氣的都是。

  “你現在在哪里?”她問道。

  “廠里啊,怎麼了?”

  “我幫你約了劉能。他說最近飯局好多,不想再在外面吃飯。”她語氣依然是冷冷的,好像電話這頭的我不是丈夫,而是她的一個什麼同事。

  “哦?那是他不願意幫忙麼?”

  劉能難道推諉了麼?!

  這樣的念頭一瞬間竟在我心頭悸動起來,從昨夜開始沉重地壓在肩頭的一塊重物放了下來。

  可當剛吐完這一口氣後,我旋即又感到年底還貸的壓力,便又矛盾起來。

  “不是。”

  “那他是什麼意思?”我又松了一口氣,這次竟是為了別。

  “他是問方不方便周末到我們家里做客,離家遠了,想吃家常菜。你說呢?”

  “這個……不太好吧?”

  劉能的這個要求是我萬沒想到的。

  立時,他昨夜背地里與妻子的私會與隱瞞、夢潔她對著電話咯咯咯不停的笑音、他偷偷摸妻子手背的情景,像一幅想要極力回避的畫,堵在我眼前。

  我自己都沒想到抑郁的情緒會爆發得這麼激烈。

  “他又不是什麼外人,來家里吃飯有什麼不好?!”電話那頭妻子語氣竟有點嗔怒了,她偏護著他。

  “總之,不好就是不好!!”這莫名的醋意讓我語氣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約的,現在你反不樂意起來。”

  “我覺得公事就是得公事辦,最好不要牽扯進私生活里來!”呵呵,妻子又怎麼會想到我的郁結呢?

  “真是極好笑了!既是老同學,又是咱們有事求他,可連過來家里吃頓飯你居然都拒絕!!那年底馬上就涉及還款的問題,你那時候是不是不求他?!”

  妻子在電話那頭也急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要不咱們在外面找個館子麼?他難道非得在咱們家吃?是有多喜歡你親手燒的菜?難道吃不到就不給幫忙?!”

  這時我內心有一股強烈的衝動,就想質問她昨天晚上事,內心已然屈辱至極。

  “林達!我真覺得你越來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還重要了!他不就是會說個段子惹你發笑麼?!靠家里養的廢物,有什麼了不起?你這麼喜歡他,讀書的時候為什麼找我啊?!”

  這時的我已不是什麼商量事情了,竟完全變成了吵架和發泄。

  “林達,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真他媽神經病!”那一邊,夢潔氣得掛斷了電話,而我氣得幾欲把手機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獨處,高漲的情緒就會慢慢退潮。

  特別是當我回過神來,看著這投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廠後,真地後悔起來。

  我又何嘗不清楚呢?

  不僅眼下貸款的事情,劉能的職位對我們這種無依無靠的創業者是極為有用的。

  是,我不想,卻又不得不去和他成為長期的穩固的朋友。

  我坐在簡陋的辦公室發怔,過了一會,當火氣與壓抑終於平息,我又打回電話給妻子了。

  開始幾次沒接,可在我的堅持下,最後終於還是接通了。

  “又怎麼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那是妻子極度不耐煩的語氣。

  “是我剛才語氣不對,對不起,你別生氣。”我沉聲道歉道。

  “嗯,然後呢?”她的嗯是從鼻子里發出的哼的音。

  “還是劉能來家吃飯的事,有沒有別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開了家『東北風味』麼?裝潢蠻上檔次的,要不我們改到那里請他?”

  這次我改用了一種很平和,很柔軟的商量口吻,可我沒想到這卻更加刺激了妻子的火氣。

  “林達!我說你是不是哪里不對勁啊?你是不是神經病啊?!莫名其妙!這麼糾結這件事?!”

  她的情緒反而竄得更高,電話那頭音調尖利無比,近乎對我咆哮道。

  我完全沒料到,默默地聽她咆哮,不回嘴也不掛下電話。

  “算了算了,你再別管這事可以麼?我早已經應承他了,你就別參合這件事了!這事和你沒關系!”

  然後她掛了電話。

  本來在生產忙碌的九月,只有髒衣服堆積到要洗時,我才會回一次家。

  平均算是一周回去個兩次,這樣在時間和精力上是我完全被動的。

  在電話里爭吵的這天,我又回了家,但也到了十點多。

  臉上詫異地寫著『你怎麼回來了?』的夢潔,抱著枕頭給我打開反鎖著的鐵門。

  她在家又穿著那種露肚臍的可愛T恤,和緊緊陷進肉里的、緊緊裹在渾圓挺翹的性感屁股上、能尤為凸顯她陰阜曲线的小小內褲,白皙修長的美腿亭亭玉立,柔軟小巧的嫩足踩在卡通拖鞋中,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當然我更不放心這樣一個美人獨自在家招待劉能了,但見她已下定決心,我只能口氣溫和地朝另一個目標去談話。

  我們聊了許久,這中間還穿插了一些分歧與爭吵,但我都是忍讓的。

  最後的結果比我預想中的還要更好一點,我們夫妻間多日僵持的冷淡關系通過溝通緩和了一些,最後我們都同意——周日一起接待劉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由於她返家時便洗完了澡,這夜雖然我一直想去,但再沒有機會去偷看她手機。

  於是按照周日要在家招待劉能的行程,我將最近的工作都合攏重排了一下,把該做的事,該出的差,都壓到其他的日子中。

  但事有湊巧,卻因為這樣的緣故,卻促成了妻子單獨在家接待劉能。

  周六的時候,我正巧有個批次的貨品包裝供應商出了產品問題,不得不去一次外地。

  為了不耽擱周日的接待,我已訂好了下午七點十分的回程長途車票。

  但就在我火急火燎地同供應商討論的時候,大約是周六早上十點吧,妻子來了電話。

  “林達?你現在方便通話麼?”

  “恩,等等。”我只能對供應商笑了笑,作了一個抱歉的表情,離開了座位。

  “怎麼了?”

  “劉能說,明天沒空,結果只能今天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對劉能和妻子,好不容易慢慢平復的心情忽然又翻涌起來,懷疑起來。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但電話那頭是她關切的聲音。

  “我訂得晚上回來的票,我……買不到更早的了。他不是說好周日麼?怎麼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我先出去買菜好了。你要是能回來就盡量早些回來吧。”妻子說道,她打算掛電話。

  “夢潔,你就不能讓他在外面吃麼?我又不在家,哪有男人不在,妻子一個人接待的道理?孤男寡女,他要是對你……”

  “他要是怎麼?”

  電話那頭竟噗嗤地笑了,咯咯咯地。

  “你真是有趣,劉能不光是你的老同學吧?我認識他還要更早些。難得都在一個城市,就算只得我一人招待他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

  “可是!!”我真是急了,少奶奶!這不是要了親命麼?!

  “放心罷,沒事沒事。借他十個膽?!要是敢舉止不端,看我不撕了他。好了,不說了,我先出去買菜了。”

  這天工作之余,我忐忑不安地,甚至是十分頻繁地給妻子通電話,表面上閒扯,實質上不斷核實她的行蹤,最後把她都給問煩了,不肯再接我的電話。

  後來直到下午四點劉能才登門拜訪,妻子親自下廚不便於接電話,是他接的。

  對劉能,我的不爽無意表露。

  按捺著復雜的心情,反而違心地熱切地與他寒暄,對這個老同學表示極度歡迎,對人在外地不能親自招待表示招待不周,內疚不已。

  這樣,兩人互相客套了好半天。

  待放下這番電話,我稍微心安了一些,應該已確切地向他表達了關注,這樣劉能就不至於在我家中強做些什麼不軌的事。

  一方面,妻子對劉能的態度更多還是好朋友間的情誼,我始終是強迫自己相信這一點的。

  另一方面,夢潔確實太美貌,她白皙溫軟的身體,姣好的面容,挺翹乳與挺翹的屁股,不可否認對於男性有著極強的吸引力。

  再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她調了靜音,隨後幾個小時再也聯系不上。

  這股不安已經囤積到了極點,把我抽離成另一個自己,和供應商對話的那個男人,在候車廳不停抖動雙腿像是在憋尿的男人,嘴里碎碎念的男人,魂不守舍的男人。

  當懷著兩種矛盾的擔憂我好容易熬回家時,夜色已深。看著表,晚上十點多了,我想這個時間,劉能好歹已經離開了吧。

  按響門鈴,依舊是妻子過來幫我打開反鎖的鐵門,屋里一陣濃烈的酒味,我不由得皺皺眉頭。

  醉醺醺的劉能竟然還留在家中,正一屁股坐在平時我睡的沙發上,他朝我咧嘴笑笑。

  “林達老弟,我真是羨慕你啊!夢潔那麼好的女人,既漂亮又會做飯,竟然被你給娶到了。燒出來的菜那真是奇珍玉麓,好得很!”

  他打著飽嗝,對我呵呵地笑。

  “真是撐死我了!”

  一旁漂亮的妻子見人夸她,也盈盈地笑道:“劉能你這人,就是說話討人喜歡了。”

  不知怎地,我竟能感覺到屋里融洽的,光明正大的氣氛。

  老同學笑得這麼坦然,讓我一時間竟質疑起自己之前齷蹉的想法來,我是神經質了麼?

  但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他們倆人曾背著我,那晚不知道做了什麼。

  “好了,劉能,林達回來了。工廠方面,我只懂些賬面上的事情,其他具體的你直接問他吧。”

  說罷,夢潔轉身走進廚房去收拾碗筷,我挑眼看到,她穿著一席得體的淺色連衣裙,裙擺過膝,只將白嫩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面,纖巧的腳踝露在拖鞋外頭。

  原來,劉能留到這個點還未走,從他們的解釋是這樣的:一方面想我應該快回來了,劉能想問問我工廠方面的事;另一方面,他們老同學見面,聊得十分開心,時間一晃竟這麼晚了。

  劉能確實十分健談,也可能同我既然歸家,防備之心漸淡有關系——我們先是聊了許久工廠的具體問題,資金上的缺口。

  然後又繞到畢業最初的經歷,和來這里打工的日子,並聊起了住農民房的尷尬趣事。

  “總之,你們現在靠自己的能力,日子越過越好了。早我以前學校念書的時候,我就知道同班同學里頭,你林達最不一般。”

  這時老婆也收拾好廚房,她端了個小板凳,在茶幾的對面陪我們一起聊。

  我發現她這樣一坐低,原本過膝的裙花便收了上去,縮過她的膝蓋,連性感雪白的大腿都躶露了出來。

  而劉能只是看了一下,眼睛就又移到我這邊來,再也不去看。

  看劉能更為感興趣的是我們在農民房里的那段經歷,我便就跟他又拓開來了講。

  我內心總覺得,那些層面的苦日子,他是從未體驗過的,他的興趣有點像那種有錢人對泡面好奇的意味。

  於是,我越講興致越大,竟說起那個賣春的女孩衣著暴露鑽進我們隔壁人家的夜晚。

  “是啊,誰不說是呢?我根本想象不到呢,那樣的女孩,竟然去當了妓女。”

  對那段,我描述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

  包括許許多多的細節修飾,如那女孩同我是如何早上碰面打招呼的,如那隔壁的大漢平日里是如何粗鄙的,如他似是做苦工,其的身材是如何強壯的,等等等等。

  當說起那晚不隔聲的牆,我忍不住瞟了妻子一眼,她皺著眉頭,臉嗔羞得羞紅了,埋怨地哼道:“你真是沒個正型,當著老同學和你老婆,你都還講那些。”

  “沒事,沒事,小駱。”劉能呵呵笑道。

  就這樣暢懷聊著,我們甚至擺開了啤酒陣,瓜子花生等咬物零食,直到劉能起身。

  “不早了,真謝謝你們兩口子的熱情款待。不過,我真得走了,明天下午還有個會。”他搖搖晃晃地,不知是喝多了啤酒或是坐久了膝蓋發軟。

  我看看手表,竟已也凌晨二點了。正要起身相送,妻子卻搶在前頭說道:“要不,劉能,你今天就留在這里過夜吧?”

  夢潔這麼說,讓劉能不禁也流露出驚詫的神色,“這樣不好吧?不合適,不合適。”

  他連連擺手,眼睛留在夢潔妙曼性感的身體上停了停,又移了開去。

  “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老同學了,熟得很!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在外面過夜的。林達,你說呢?”妻子見我仍沒做聲,又接著留他。

  “沒事,沒事,我開車回,沒事。”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不聽勸啊。你喝酒了,開車要是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那我就打車回吧。”

  “其實打車回也行……”我小聲嘀咕道,這話其實是想說給妻子聽的,反而遭回到她的白眼。

  結果,劉能終被她硬留了下來,瞧著劉能難為的表情與眯笑著的眼睛,我摸不清他對此事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通過這事,我內心產生了一種輪廓,妻子對他的態度應該只是他鄉遇故知,罷了。

  與劉能之間,並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丑惡勾當。

  也許,我只是錯把男性對美貌的女人最正常的關注和恭維,錯當作了其他別的什麼。

  也許是由於事業的艱坎,面對漂亮的妻子,我內心是自卑的。

  又或許是由於我一直難以對妻子啟齒的懷疑——兩年前農民房那一夜里夢潔莫名的晚歸與哭泣、以至於後來她初夜時異樣的順暢;我承認,我是有些過度敏感,有些難以介懷。

  家里只有靠近主臥的唯一一個洗手間,妻子本來打算讓劉能先洗,但他說沒換洗衣服,這麼晚了只想在沙發上將就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早早開車回家,下午要開會,總是得好好洗漱的。

  妻子想想也有道理,便沒再勸。

  再然後便是妻子先去洗澡了,劉能則蓋著薄毯子斜躺在沙發上,醉眼醺醺地看電視。

  我呢,則坐在一旁陪他,等著夢潔洗完。

  洗浴室里水聲嘩嘩地,我倆一時無言。

  再待妻子洗完出來時,濕的白浴巾就那樣裹在她雪白的肩上,她竟像平常一樣只穿著露臍的短T恤就出現在我和劉能面前,嬌惑的熱氣從皓白的肌膚上冒出來;豐潤的臀部間,那黑色絲質的內褲緊緊貼裹著她挺實飽滿的性感谷地,豪不知羞地炫耀著她那雙修長的美腿、雪白的腳背以及依是春天翹嫩芽兒般的足趾;這將我與劉能雙雙都瞧得呆了,只聽見喉嚨里吞咽的唾音。

  夢潔立即發現我倆的尷尬,察覺到自己這種清涼穿著的極不恰當。

  只見她臉頰頓時羞得暈紅了,美目斜瞠,口中銀牙輕啐了一聲,立刻飛一般躲回了臥室。

  而隨後走進洗浴室的我,口干舌燥,內心突突突地猛烈跳著。

  平日里妻子里這般打扮,我都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心頭慌張。

  但今天劉能這個訪客的突兀存在,竟讓我從中品味出絲絲初戀般的奇妙感受來,古怪極了。

  淋浴對面的衣架上放著妻子穿過的淺色棉質內褲,我腦海中不禁閃過剛才劉能飢渴的神情。

  等一會兒他上廁所的時候,當看到了它,他又會對這條絲質內褲做什麼呢?

  我饒有興趣地拿它在手里,它半濕濕的,我湊近鼻子去嗅了嗅,濃溢著妻子私處的汗味,胯下陽具不可遏制地峭直了。

  等我洗完澡出來,客廳沙發上的劉能已經關燈睡了,聽不到他的鼻音,我輕手輕腳鑽進臥室,爬上久違的床。

  妻子正背對著我側臥呢,這樣更突顯出女性沙漏般的美麗曲线;她香肩如削,雲鬢散瀑,雙腿合到一起,膝蓋微微曲著,秀氣的一只玉足優美地擺在一絡,僅有薄薄的毯子輕搭在她腰間。

  這微微黑暗中那芬芳的香味,美腿的黑影,激蕩著我,魅惑著我,使我再也克制不住,壓到夢潔身上。

  “這麼晚了,別弄了吖!劉能還在家里呢!”

  妻子被我弄醒了,她扭動著身體,想擠開我,但又怎麼能得逞呢?

  她小聲地說著,我們都知道劉能就在臥室外的沙發上睡著,僅僅七八米遠外的距離,擱在中間的只是一扇並不隔音的門板。

  我並不理睬,自顧自撥開妻子的發梢,輕輕吻向後頸,舌頭在她肌膚上濕乎乎地打轉兒,她脖子處的味道好聞極了,洗發水的香味,是女性特有的香香體味。

  我掏出胯下已一柱擎天的陽具,滾燙無比,沿著夢潔她黑絲內褲的邊沿頂進她肉墩墩的屁股上,當陽具接觸她細嫩肌膚的那一刹那,我感到妻子身子微微地一抖,連呼吸也紊亂了。

  “沒事,我們輕一點兒。”我在她耳畔輕語。

  黑暗中,我竟有一種古怪的衝動,我越是品嘗著夢潔的身體,越是感到一種優越感。

  腦海中翻來覆去全是劉能對她百般垂涎的目光,和那點兒齷蹉的、偷偷摸摸的、卻還被我發覺的小動作。

  費那麼大勁才摸一下手背,哼,我現在馬上就要狠狠地肏他的夢中尤物!

  就像古怪的初戀般的感受,這種古怪的優越感越是強烈,我越是想讓妻子淫蕩的聲音更大一些,最好讓劉能也清晰聽到的程度。

  在這種想法的驅動下,我並不兌現諾言,左手進而從她T恤的下擺伸進去,從背後抓起夢潔的一對翹乳來,我知道那彈滿手掌的嫩膚是妻子她最為敏感的性感帶;隨後,我拇指食指並合,磨碾起她嬌人的乳尖尖來,一會兒就摸成了堅硬的小石頭;興奮得顫抖,夢潔的身體在我懷中蜷縮得更緊了,她急促的喘息帶著嬌吟不可遏制;發覺到可能被劉能聽見,她急忙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

  “對了,夢夢,你看出來了麼?”

  我小聲地撩她,用胯下直挺挺的陰莖挑逗著在她大腿根處輕輕摩擦。

  “劉能每次看你時,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恨不得把你吃下去。”

  “什麼?”妻子假裝沒聽明白。

  “我是說,劉能想肏你。”我一面說道,一面用食指輕點著夢潔心房那邊的左乳,後又在她淡粉乳暈周圍劃起誘人的圈圈。

  “你瞎說。”

  “我是說真的呀,老婆,你這麼性感誘惑,是男人都肯定會想肏你。”

  “你胡說什麼!”

  夢潔小聲地抗議道,T恤卻被我趁機從後扯起了,雪白後頸整個露了出來。

  我順著她性感的頸椎线吻了下去,一直舔吸到香肩上,酥癢得她剩下的話音都打了顫兒。

  “真的,他肯定想和你做愛!”

  “別瞎說……額啊……他……就在客廳。”

  “可能他現在就一邊滿腦子想著你,一邊手淫呢。”

  夢潔沒有再說些什麼抗議的話,而是湊過來吻我,她側過身來,雙手撫摸在我的男根上,用涼涼的、軟軟的手指輕輕握住它,上下套弄起來。

  “舒服麼?”

  她調皮地小聲地問我,又舔向我的乳頭,一吸一吮之間,強烈的酥癢仿佛直接在我的頭皮內攢動,渾身立起雞皮疙瘩的我不禁抓住床單輕哼起來。

  我挺起陽具,讓她幫我口交。

  “夢夢,我看得出劉能他喜歡你,但你想不想和他做?”感受著身體尖端被妻子溫柔的舔吸,興奮無比的我竟然吐出這般話來。

  胯間的夢潔吸得更賣力了,她吐出雞巴又深吞回去,偶爾牙齒輕輕碰在我陰莖四壁,舌頭環住我的龜頭打著圈兒吮吸。

  見她沉默了許久,並不作回答,一直久到連我內心也開始抗議與介懷起來,我不由得又更大聲問出來:“你想不想和劉能做愛?”

  “不想。”

  聽到這話,我內心頓時有些滿足。

  我們夫妻間房事的時候,話題總是有些斷了忌憚的,但從來都是幻想一些與現實毫無絲毫關聯的情景,譬如與快遞員性愛什麼的;我並不清楚今晚自己為何反復糾結劉能的話題,竟還反復向妻子逼問這些讓他肏她的話來。

  可能僅是因為劉能就睡在同一屋檐下,這般氣氛總有些刺激吧?

  我扶正夢潔,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在耳鼻間撕磨。妻子的唇湊了過來,她每次口交完都要故意親我,一股自己的咸味從她口中蔓延過來。

  這時候我的陽具自然漲到極致了,我用手朝她渾圓性感的兩腿間探去,扯下黑絲內褲,那里兒已然濕潤了;隨著手指漸進的撩逗,她小穴口也塗滿了滑滑的花蜜,她終於完全准備好了;我穩住龜頭在她兩片滑澧的花唇上輕磨了幾下,在夢潔哎呀聲的嬌喘下,一槍灌洞,直接送進了身體深處。

  龜頭被她緊緊的腔肉包裹住,其濕滑溫暖的感受更勝她口中的吮吸,自然是更極爽的,我察覺到此刻夢潔竟比平時更為興奮些——才剛插入,她就伏在我肩頭急促地呻吟起來,尖尖的手指掐抓進我後背發出吱齜的聲音,修長的美腿也貼著我的腰主動纏了上來;她向來矜持,今天這樣是不常見的。

  “老公,你真願意讓劉能和我做麼?”不知怎地,夢潔竟輕輕在我耳邊這般問,吐氣幽蘭。

  “不願意。”

  我心中厭惡,斷然拒絕了,明明這話題就是自己主動挑起的,但這瞬間心中卻咯噔地分外難受。

  莫名的醋意鼓蕩下,胯下抽送的幅度便更為猛烈了;我的陽具並不長,勃起只有九,十厘米,夢潔那深邃潺美的花房根本就無從抵達,只有每次都盡力地深入,用力地撞在她恥骨上,內心的不安與占有欲才能稍稍得到滿足。

  這樣近乎拔出洞口又復而重重送入,妻子花穴中歡快的愛漿更易被泵出,我黑紅的莖肉四周漸漸打出了白皙的泡沫狀乳膏,我們越來越大力,直到把床板都肏出有節奏的吱呀聲來。

  “老……公!……額……嗚啊……劉能……你,你輕點!”

  夢潔斷斷續續呢喃著的,想必是劉能在外頭,讓我輕點,但這嚶嚶嗚嗚的話語在聽來,卻讓我產生了別種的遐想,心更隱痛了。

  隔天一早,我起床推開臥室門,劉能還在客廳睡著。

  接著,我進到洗手間洗漱,像個蹩腳的獵人查看陷阱般,去看衣簍架上昨天老婆的內褲,才放下心來——它還是卷成一團躺在那,似無人動過。

  等洗漱完再回到客廳,劉能正坐在沙發上打哈欠,白色的背心,頭發卷曲凌亂。

  “起來了?”我衝他尷尬地笑笑,想到昨天晚上。

  “額,是啊。醒了。”

  “劉能,你早上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還是?”妻子的聲音從微敞的臥室里傳來。

  “不,不吃了,我現在真的得回去了。”劉能沒穿襯衫的胳膊露在外面,沒想到西裝革履不顯山水的他,肌肉竟這麼壯實,我暗暗揣度著自己。

  可能是覺得讓客人久候不好,今天妻子穿衣的速度較平時迅捷許多,不一會,她就走出了臥室,臉上都是潦草的痕跡;而這時,我和劉能都穿戴整齊了,夢潔正好趕上送他出門。

  “劉能,有空常來玩。”客廳里,夢潔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劉能,臉頰竟顯出些紅暈和尷尬,接著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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