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一定要你負起責任來!啊~~嗯~~~”天還沒亮,我就從沉睡著的方虹的粉臂摟抱之中脫身出來,穿好衣服,將太陰令牌留給方虹以取信於芋莘她們,這才悄悄推窗而出,朝著嘯月山莊趕回去。
回嘯月山莊的路上,我特地到之前蕭道清被方虹擊死的地方去看看,蕭道清的屍體和岳秀都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被嘯月山莊里面出來的人給救回去了。
回到嘯月山莊,我直接從大門進去,守門的仆人們認得我,只是向我點一點頭,就放我過去了,也不和我多說廢話:而且守門的仆人們各個表情凝重,一看就是莊中出了大事的模樣,很顯然蕭道清被殺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進了山莊,大堂前聚集了不少人正亂哄哄著,我也靠近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巧看到呂晉岳推開人群、從大堂之中出來。
“你回來了?”
呂晉岳見到我,神色一如往常。
“出去追蹤,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线索?”
“徒兒無能,沒能發現歹人的蹤跡。”
我探頭看了看大堂內,但是人實在太多了,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莊主夫婦被人所殺,遺體停在大堂里。”
呂晉岳淡淡地回答著,卻嚇了我一跳。
“莊主夫婦被殺了?”
我知道蕭道清是被方虹所殺,但是我可沒殺岳秀,雖然我離開的時候沒解開岳秀身上被封的穴道,但是這里可是嘯月山莊的地雖,平常幾乎沒有宵小敢在這附近出沒的:就算有,也還沒到非殺岳秀不可的程度,頂多就是趁著岳秀動彈不得的時候,再奸岳秀一頓而已。
“是啊,你去看看吧。”
呂晉岳長嘆一聲,逕自離開,還一邊喃喃自語著。
“怎麼蕭兄弟竟會是被她所殺的……”
急於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岳秀,我急忙推開人群,往前擠到蕭道清和岳秀停靈之處:地上鋪了片白布,蕭道清和岳秀的屍身被放在白布上,蕭道清的屍禮仰面朝上、頭部詭異地歪在一邊,胸部由於受了方虹兩掌、肋骨全斷,明顯地凹了下去,這倒是和我記憶中的死狀相符合。
轉頭看到一旁岳秀的屍體時,我卻嚇了一跳!
岳秀左乳下方心髒的部位中了一劍,就是那穿心的一劍奪去了岳秀的性命:而岳秀失去神采的雙眼兀自瞪得大大的,彷佛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令人非常驚恐的事情。
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我暗嘆著,但是卻也有些懷疑,到底是誰殺了岳秀?
從心髒部位的劍傷看來,殺岳秀的人一出手就務求要置岳秀於死地,所以才會對准了岳秀的心髒部位出劍,而且這劍刺得非常之深,不但一劍將岳秀的心髒給切成了兩半,幾乎都要把岳秀給刺個前胸通後背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殺人,下手者會這麼狠毒嗎?
嘯月山莊上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方虹失蹤、蕭道清夫婦喪命,除了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岳秀以外,已經確定蕭道清是被方虹所殺,因此引起了一片混亂:不管有什麼重要的集會,自然也是閒不成了,留在這邊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而且還妨礙別人辦喪事,有損陰德:於是呂晉岳立刻就帶了我和劉振啟程返回岳麓劍派。
原本我以為回到岳麓劍派以後,呂晉岳又會像以前一樣整天逼著我練劍,但是這次我猜錯了:呂晉岳雖然仍然是要我練劍,但是卻不像以前一樣和我一起關在密室里整天看著我抓頭苦思的模樣而露出詭計得逞的奸笑,反而只是將招式示范個幾次,就叫我自己下去練習了。
除了教我劍法,呂晉岳另外還傳了我一套掌法和輕功:這兩套武功在我看起來實在是都不怎麼樣,所以我馬馬虎虎的學、呂晉岳也隨隨便便的教:更何況呂晉岳自己也說了,既然叫做“岳麓劍派”,武學當然就是以使劍為主,學掌法只是為了在萬一的時候,即使空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可不是要學了掌夫出去打人的。
“與其空手和敵人過招,為師的倒是建議你不妨先行避戰,等到手上有了劍的時候再回來和敵人一較高下也不遲。”
呂晉岳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而我也深有同感。
以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相拼,那不叫勇敢,那是拿自己性命在作踐的傻子:而且學劍的人不把劍帶在身邊,以致於御敵的時候無劍可用,那不叫笨,那叫該死。
除了抽時間教我武藝之外,呂晉岳幾乎是整天緊鎖眉頭,有時枯坐在椅子上沉思、有時則是在堂內踱步來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為我毀了嘯月山莊,使得呂晉岳圖謀太陰神教的拼圖缺了重要的一片呢?
還是呂晉岳已經開始對我起疑了?
既然呂晉岳沒有逼著我練劍,我當然可以在日落之後下山“回家”:反正岳麓劍派一直沒有替我准備住處,之前我被呂晉岳逼著練劍時住的帳房又被新來的帳房先生給占走了,我可不想和帳房先生擠同一間房,特別是一想到他之前看著我的眼神,我就全身發毛。
在回去山下小屋之前,我先往長沙城走了一遭,到鐵匠鋪去訂制了一柄長劍,而且我向鐵匠訂制的是一柄銀質的長劍:當鐵匠聽到我要買一把由銀打造成的長劍時,不停地翻著一對被火給薰得通紅而睜不太開的細眼直打量著我,因為銀本身並不是什麼非常堅硬的金屬,很容易扭曲彎折,用來打造長劍的話,可以說是只能擺著好看的。
由銀打造的長劍只要和其他鐵制兵器碰在一起,馬上就會被砍斷,甚至斬到硬一些的木頭時也會彎折缺損,根本無法發揮“兵器”的功能。
但是,對我來說,拿著一柄銀劍四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卻是有必要的,特別是現在我找到了方虹來當我的替身:如果方虹能夠頂替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而我又同時拿著一柄銀劍在外面招搖撞騙,那麼其他人就很難會想到我其實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太陰神教的蕭顥和岳麓劍派的蕭顥其實是同一個人。
我原本還在思考應該以什麼樣的形象出現在武林之中會比較適合,畢竟我那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已經以拿著九齒釘耙的豬八戒造型聞名武林了,我這個岳麓劍派的書生蕭顥總不能拿根如意金簸棒、打扮成猴子樣吧?
巧的是,方虹之前說我是“淫賤秀才”,這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
我立刻決定讓我自己以拿著一把銀劍的酸秀才形象出現在武林之中,這樣保證能讓人印象深刻,也符合我岳麓劍派弟子的身份,又不會引來懷疑。
既然要塑造“銀劍秀才”的形象,沒有銀劍當然是不行的,所以我特地前來打鐵鋪訂制一把銀劍,這樣才有能夠在武林中招搖撞騙的道具。
回到山腳下的小屋,遠遠的就聽到女孩子們清脆的嬉笑聲從小屋中傳出來,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屋內傳出來的聲音紛擾有如置身迎神賽會之中,屋內的女孩子肯定不只春夏秋冬四婢。
到底是誰來了呢?
加快腳步,我來到院門前,院門是關著的,但是這難不倒我,施展輕功輕輕一縱、就跳過了圍牆。
但是,就在我落地的同時,屋內原本嘈雜如麻雀亂啼的女子話聲卻戛然而止,大概是屋內有人聽到了我越牆而入時發出的聲響,通知了其他人,所以女孩子們才突然都靜了下來。
突然一道影子穿窗而出,伴隨著一聲語音熟悉的嬌聲喝問:“是誰?”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方虹,再看到越窗而出的身法,比起芋莘的功力可要好得太多:現在放眼全太陰神教,除了方虹以外,可沒有其他人的功夫能比芋莘的功夫更好。
既然知道是方虹,我立刻一個移形換位、施展輕功先行搶到方虹的落足點上。
眼見落足點被搶,方虹原本想要出掌攻擊我這個“不明人物”的,但是當方虹認出是我的時候,歡呼一聲,索性改躍為撲,整個人順勢撲入我懷中來了個投懷送抱,“啾”的一聲,在我的嘴上親吻了一下。
“你回來啦?”
聲音甜膩到不行的問候。
“你怎麼在這里?”
話才問出口,我就知道方虹為什麼會在這里了。
因為芋莘、洪寧還有三侍三司的身影紛紛出現在門旁,敢情是方虹到蕭家堡找到了芋莘她們,然後就大家一起過來了。
“死耗子,你給我老實招來,你是怎麼把我方姐姐給騙上手的?”
滿臉醋意的洪寧拈住了我的耳朵就往上猛提。
“痛啊!寧兒別拉我耳……啥?你的方姐姐?”
洪寧和方虹又是什麼關系?怎麼洪寧會稱方虹為“姐姐”?
“當然啦,方姐姐是”武林四花“之首,更何況方家和我們洪家還是世交,我們平常都是有在聯系的。”
洪寧悶哼一聲,捏著我耳朵的蘭花指又是用力一提。
“快說,你是怎麼騙到我方姐姐的?嗯?該不會又是像對付我那樣,先用強破了我方姐姐的清白之身,讓她不得不跟著你吧?”
“冤枉啊!寧兒,我雖然是想去偷你方姐姐的香,但是還沒摸進她房間就被她發現了……”
“什麼?他是先破了你的清白之身、逼得你不得不跟著他的嗎?你怎麼從來不和我說!”
原本還依偎在我懷中的方虹聽到洪寧這麼說,驚訝地大叫了起來,從我懷中掙脫出去,玉蔥指捏住了我的另一只耳朵就往上提。
“好啊!蕭顥!你竟敢傷害我的寧妹妹!”
對於洪寧的疑惑,我還有話可以辯解,但是對於方虹的質問,我就只能苦笑了:誰叫我當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破了洪寧的貞潔,害得洪寧被眾人以“淫婦”之名所放逐呢?
“啊!方姐姐,沒關系了啦!我現在已經不恨他了。”
看到我因為耳朵被揪而滿臉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洪寧急忙替我說情,還放開了她捏著我耳朵的手指。
“而且,他對我很好很好的,真的!”
“是這樣的嗎?”
方虹松了手指上的力道,但是仍然提著我耳朵不放。
“咱們進屋去說,今天非得好好問問你這死耗子不可!”
在芋莘和十婢搗著嘴偷笑和洪寧擔心的眼神之中,方虹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拖進房內。
拉著我進了屋內,方虹這才放開了我的耳朵。
“蕭顥,我問你個很嚴肅的問題,好好回答我。”
方虹收起了她剛才滿臉氣憤的表情,嚴肅地問著,我直覺必定出了什麼大事了。
“什麼問題?”
“我岳師伯是不是你殺的?實話告訴我,我不會怪你的。”
方虹看著我的眼睛,彷佛想知道我有沒有在騙她。
“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也不怕你怪我,但是你的岳師伯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搖頭。
“我是點了你岳師伯的穴道,和她……嗯……那個了一下,但是我可真的沒有殺她,你岳師伯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仍然是個美女,我可殺不下手。”
“你連我岳師伯也……”
方虹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但是隨即又轉淡然。
“算了,意料中事,我師伯落在你這個淫賊手中,要是能夠平安無事,那才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怎麼會想到問我這個問題的?”
我感覺到不對,方虹不會沒事問我這些問題的。
“因為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我師伯。”
方虹聳聳肩。
“既然不是你殺的,那就很有可能是發現我師伯的人殺了她,不然我還真想不到在四川省境有誰和我岳師伯有解不開的仇恨,值得他天天等待下手的機會……”
“是誰發現你師伯的?”
我急忙追問。
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既然岳秀出身峨媚,在四川境內又沒有啥死仇,那麼會有誰能夠那麼剛好“路過”,而且狠命一劍殺了岳秀?
我曾經查看過岳秀的劍傷,刺得非常之准之深,殺岳秀之人從出劍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非置岳秀於死地不可的打算。
既然不太可能是有人“路過”殺了岳秀,那最後的可能就是山莊里出去追蹤我的人發現了岳秀,並殺了她,這是最有可能的。
“是你師父。”
方虹的話彷佛是大鐵槌一樣,重重地敲在我腦門上,讓我登時暈頭轉向。
“是我師父?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殺了你師伯,然後我師父才發現你師伯的屍體?”
“這有可能,但是我問過山莊里的人,你師父發現我師伯被殺的時間,正好是你檢……檢走我性命的那個時間。”
說到我“撿走她性命”的時候,方虹臉上一紅,露出了些既嬌羞又甜蜜的表情,但是方虹隨即收斂心神,又是滿臉淡漠。
“如果說是有人先殺了我師伯,你師父才發現我師伯被殺,那不是不可能,但是時間上太緊湊了,我覺得不太可能,真的不太可能。”
方虹看著我的眼睛。
“而且,你師父又是用劍的名家,身上肯定隨時帶有劍……”
這麼說來,岳秀真的是呂晉岳殺的?
正是因為岳秀不敢相信呂晉岳會殺自己,所以死前的表情才會那般驚恐?
為什麼呂晉岳要殺岳秀?
嘯月山莊難道不是協助呂晉岳討伐太陰神教的有力盟友嗎?
難怪方虹會出現在這邊。
她肯定是偷偷回到嘯月山莊去,卻聽到了岳秀的死訊,一查之下得知了當初發現岳秀的人是呂晉岳,細細推想之後,認為呂晉岳很有可能就是殺岳秀的人,深怕我遇到危險,便立刻趕來找我,還深怕找不著我,特地拉上了芋莘和洪寧她們一起來,一來是確定能夠找到我,二來則是有什麼萬一的時候,我身邊能夠多幾個幫手。
“你是不是怕我遇到危險,所以特地帶了芋莘她們一起來?這可謝謝你啦!”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你對我的感謝就只有這樣嗎?”
方虹對我的親吻坦然受落,還瞪了我一眼。
“難道沒有更有誠意的感謝方式?”
“更有誠意的方式?”
我故意反問。
“你……你真的很壞耶!每次都要逼人家說出來嗎?”
方虹的臉突然間紅了,嬌羞著低下頭去。
“例如說,再……再”殺死“人家一次……像是那種的……感謝方式……”
“這個,可能會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困難喔……”
我故音搭著下巴、作出沉思狀。
“有、有什麼困難嗎?是不是今天不方便?”
看到我作出沉思的表情,方虹著急了。
“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
“是很不方便啊……”
我故意沉吟著。
“……我怕床鋪不夠大,到時候”殺死“了你們,我要往哪里藏你們的”屍體“呢?嗯?”
“啊?原來只是……”
方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賞了我好幾下粉拳。
“那還不簡單!你睡地上就好了!不准你上床來和我們一起”挺屍“!噗……”
原本方虹還一副凶霸霸的模樣,但是當方虹最後那句江南土話一出口,方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睡地上?不是吧?”
我故意裝出一副苦臉。
“方姐姐,你要不要順便挖個洞把我埋起來啊?”
“好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撿走的,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咯!”
方虹雙手又腰,一對鳳眼似笑非笑地瞪視著我。
“你想在哪里挖多深的洞好埋你啊?說出來,本姑娘照辦就是。”
“我要挖你這里的這個水簾洞來埋我的小兄弟!”
大叫一聲,我將方虹抱在懷中,壓倒在桌上,扯去了方虹的褲子,露出已經水光瑩瑩的秘處。
“討厭!你又騙我!不要在這邊……啊……你這壞人!”
方虹半推半就地任我將她壓倒在桌上,粉拳在我胸前捶個不住,但是當我的肉杵埋入她火熱潮濕的洞穴中時,方虹的粉拳立時無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半閃,水蛇腰一彈一扭的,開始迎合起我的衝刺。
“你……好壞……壞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