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方師姪,我替你介紹。”
蕭道清笑呵呵地向岳秀身邊那些佩劍的女孩子們說著。
“這位是岳麓劍派的掌門人呂晉岳呂師兄,旁邊的是他的大弟子劉振師姪,以及那邊那個小秀才蕭顥,是呂師兄的關門小弟子。”
被蕭道清稱為‘師姪’的那個女子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呂晉岳,又看了看因為見到美女出現、而有點目瞪口呆外加流口水的大師兄劉振,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又好奇地看了看我,就別開了目光。
“姪女方虹,拜見呂師伯。”
那個美女向著呂晉岳微微屈膝、萬福為禮。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
可惜除了洪寧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啥,不知道眼前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花’之一。
“姪女不用客氣。”
呂晉岳微笑著伸手作出‘不必多禮、請起來’的手勢,方虹的身軀微微一晃,臉上一紅又是一白,這才重新站直身子。
“蕭兄弟,這位峨嵋派的師姪功力不錯啊!”
呂晉岳微笑著坐回椅子上,我這才知道,原來剛剛呂晉岳藉著那伸手作勢的時候,又試過了方虹的功力深淺,就像之前試我功力的時候一樣。
“年紀輕輕就已經得到了峨嵋掌門海風師太的三成真傳,相當了不起了。”
“多謝師伯夸獎。”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謝。
“當然了,我娘子的這個師姪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著‘才女’美譽的。”
蕭道清又是大笑。
“我娘子這個‘玉女劍’師姪,人不但長得漂亮,學武練功的進境又快,要不是她只是個俗家弟子,只怕海風師太已經指定她成為下一任峨嵋掌門了,哈哈!”
“這位師姪的確是有這個實力能夠擔任下任峨嵋掌門。”
呂晉岳也點頭同意。
“對了,說到這個,我記得去年咱們見面的時候,可沒聽你老哥說起你有這麼一個秀才小弟子,難道是這一年里面新收的?”
蕭道清以好奇的眼神望著我。
“而且,依你的個性,這個小秀才如果不是學到了你的幾分功夫,你也是不會帶出來給我們見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呂晉岳得意地捋著鬍鬚.“我這個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性可也相當不錯,我這麼多弟子里面,也就是他對我的劍法最有心得了,呵呵。”
“哦?對你老哥的劍法有心得?那這可不是普通的悟性不錯了!”
蕭道清大笑著。
“誰不知道你老哥外號‘中州劍神’,劍法博大精深,要想對你的劍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哈哈!”
聽著呂晉岳和蕭道清在彼此夸讚,方虹那對水靈靈的妙目再次朝我望過來:不過,這次的眼神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時的有些好奇不同,充滿了不服氣的神色。
慘了,這兩個老頭子在那邊互相獻寶,現在我只怕有麻煩了。
“呂師伯,姪女想和蕭師弟討教幾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氣的眼神看了我幾眼以後,竟然向呂晉岳提出這種請求了:肯定是因為不高興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樣‘悟性非凡’,覺得自己‘才女’的地位受到了挑戰,所以想要藉著比試的機會挫敗我一下,好證明她才是最優秀的‘才女’。
“好啊,有什麼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讓自己的劍術進步更多。”
呂晉岳捋鬚微笑,就這樣把我賣了給方虹當成練招的沙包。
“只是,我這個小徒弟才開始練內功沒兩個月,可不比師姪你練峨嵋內功已經好幾年的功力,到時候可還得請師姪留意一下。”
“姪女理會得。”
方虹隨口答應了一聲,拔出了劍,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對妙目始終緊盯著我。
“師父,我和方師姊是不是出去外面練,比較好些?免得發生意外。”
我向呂晉岳問著。
“不過是過過招練習罷了,這邊的叔叔伯伯們哪個不是成名高手?不會傷著他們的。”
誰知道呂晉岳還沒回答,方虹竟然已經先搶著開口了,言下頗有‘不過三兩下就收拾了你,何必費事另換地方’的意思。
好個驕傲的女人。
“蕭顥,沒關系,你就在這邊陪方虹練兩下吧。”
沒想到呂晉岳竟然也贊同方虹的提議,不知道呂晉岳是對我的劍法太有信心、認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
還是認為我真的像方虹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算了,打過就知道。
我拔出腰間長劍,倒持著長劍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禮:“方師姊,請多指教。”
“好說。”
方虹應付著回答了我的敬禮,立即迫不及待地揮起長劍,左手劍訣一引,長劍就如靈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著我前胸疾刺而來。
好快的劍法,只怕也不會比呂晉岳出劍的速度慢上多少,難怪蕭道清會對方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著雙手抱拳、倒持長劍的姿勢,只是長劍向下一沉,剛好擋在方虹那一劍刺來的路徑上,‘鐺’的一聲金鐵交鳴聲,方虹那一劍刺在我手中長劍的劍身上,但是因為我仍然保持著抱拳的姿勢,等於是雙手合力握劍擋下了方虹的這一劍,所以除了劍身受力發出長鳴聲,方虹那疾電般的一劍沒能震開我的長劍。
擋下方虹那一劍,趁著方虹收劍的時候,左手長劍一翻,跟隨著著方虹收劍回去的路徑也是一劍直刺,而且我這一劍之中帶了絞、刺、掃三種後勁,只要方虹的劍被我的劍給搭上,我就可以一劍絞飛方虹的長劍:若是方虹橫劍抵擋,那我的長劍就可以順著方虹的長劍掃她握劍的手指:如果方虹後退,那我就可以趁機疾刺方虹移動身形時露出來的空隙。
一劍刺出,大廳上登時爆出一大片采聲,每個人都看出我這一劍抓准了方虹收勢退回的時候,讓方虹無法出劍反擊,再加上劍上蘊涵的三種後著,方虹要破我的劍法將會很有難度。
不過,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臉上露出嘲諷般的微笑,竟然選擇了橫劍抵擋我的劍招!
雖然我可以讓長劍貼著方虹的長劍掃下去切方虹握劍的手指,但是對方可是岳秀的師姪,有著‘玉女劍’外號的美麗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美人青睞,我這一劍要是真的掃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只劃出一道血痕,只怕我當場就會成為武林公敵了吧?
方虹就是算准了我不敢真的揮劍掃她握劍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膽地利用我這個心理上的弱點來橫劍防御,不但一下子就破去了我的後著,而且將我剛剛取得的主動權給奪了回去。
好個心思機敏的女人,而且相當大膽,不愧了她的‘才女’稱號,竟然利用我不敢真打的弱點來破我劍招,雖然我覺得她這種打法未免有些無賴就是了。
既然對方使出這麼無賴的打法,我也只好乖乖收劍:果然我劍勢才收,方虹馬上轉守為攻,趁著我撤力收劍、內勁不繼的時候,一招‘佛光普照’,劍影點點,籠罩了我整個身體。
雖然方虹算准了我因為正忙著收劍而無力招架她的攻擊,但是她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有兩只手,雖然我習慣用左手使劍,但是我學寫字的時候,師傅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筆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劍的。
持劍的左手加速收回,空著的右手疾探而出,當雙手交會的時候,我像是變戲法一般、將長劍從左手遞到右手上,換成右手持劍,如此一來我左手收回不但不會造成我防御上的破綻,甚至還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勢道、通臂貫勁,增加右手出招的勁道。
“呀!”
沒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換劍,更沒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劍凌厲異常、而且直指方虹面門,被驚嚇到的方虹尖叫了一聲,手足無措地收劍向後疾退,同時左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著我上中下三路打來。
“師姪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著我射來,蕭道清和岳秀同時大叫,而呂晉岳已經從椅子上躍起,拔出劉振腰間的長劍就朝著我這撲過來,打算替我擋下那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發出、來勢又快,以呂晉岳的身法,想來救我是絕對是來不及的。
不過,我可不像方虹是個被人突襲就慌了手腳的傢伙,右手手腕一抖,使出之前擊敗劉振的那招‘孔雀開屏’,長劍幻化成一幕銀屏,喀喀幾聲,將方虹發出來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來,跌在地上。
仔細一看,原來是三根鑄成了女用雲簪模樣的銀鏢,差別在於普通的雲簪邊緣處是鈍的,但是這三枚銀鏢的邊緣處可是開了鋒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斃當場。
看到我揮劍擋下三枚銀鏢,原本心已經提到嗓子口的蕭道清和岳秀這才放下心來,呂晉岳也收勢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順手將長劍歸回劉振的劍鞘之中,臉上頗有欣慰之色。
“多謝方師姊指教。”
我將長劍交回左手,倒持長劍指地,抱拳向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方虹行禮:然後俯下身去,撿起地上的三枚銀鏢,交給蕭道清。
“好,好!”
蕭道清接過我遞過去的銀鏢,遞給岳秀、讓岳秀交還給方虹:同時連連點頭,向著呂晉岳豎起大拇指。
“呂兄,你真是太過謙了,你這個關門小弟子豈只對你的劍法‘有心得’而已?只怕已經學到你劍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師姪的‘飛雲鏢’可是一絕,剿滅太陰教的時候,很多太陰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斃命在她這飛雲之鏢下的,你這徒弟如果沒學到你劍術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開我方師姪的三鏢齊發。”
“不敢,不敢,蕭兄弟過獎了。”
呂晉岳說是這麼說,但是看到他臉上那副樂開懷的模樣,很明顯就是對蕭道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來咱們的方師姪終於遇到對手了!方師姪就是因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十好幾了還沒找到個能夠匹配的如意郎君:現在看起來,呂兄的這個小弟子長得既俊秀、武藝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機靈──剛剛左手劍換右手那招,可真是讓我打從心底佩服出來!呵呵。”
蕭道清樂呵呵地轉頭看著方虹。
“不如就讓我做個主,將方虹許配給呂兄這位小弟子如何?”
聽著蕭道清說啊說著,突然說到要將她許配給我,方虹那才剛剛被我一劍給嚇得全都出了竅的三魂七破還沒完全回來,就又羞得滿臉通紅了。
“蕭師伯,你在說什麼啊!”
一跺腳,方虹羞紅了臉,跑出大廳去了,把廳上幾個長輩樂得哈哈大笑。
不過,我可沒心思去聽蕭道清他們扯淡。
有一點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蕭道清剛剛說了,方虹有參加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而呂晉岳又是剿滅太陰神教的總策劃,那麼呂晉岳之前怎麼會沒有見過方虹、反而要蕭道清來引介呢?
不過,這疑點對我來說不是太重要的問題,真正重要的問題是,在和方虹對了幾劍之後,我突然發現方虹就是太陰神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選。
現在太陰神教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干什麼大事的時候,我就必須抽時間離開岳麓劍派:這樣短時間之內雖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次數多了,如果被呂晉岳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時候,江湖上總是發生關於太陰神教的大事件,那麼很難說呂晉岳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方虹不但劍術高強,而且人又機智,如果我能將她‘招攬’進入太陰神教,那麼我就可以讓方虹來擔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陰神教的教主四處惹事,這樣子即使我人在岳麓山上,太陰神教照樣可以在方虹的帶領之下,鬧得江湖風風雨雨,這樣呂晉岳就不會懷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該如何‘招攬’方虹、讓方虹心甘情願地進入太陰神教呢?
這絕對不是找個機會將方虹給推倒在床、奪去她的處女之身就可以辦到的:就算我真的用這種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願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慕者又該怎麼辦?
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這個獨佔花魁的太陰神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個辦法,不但要讓方虹自願進入太陰神教,而且還要斬斷其他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一石兩鳥的計謀,不但能夠得到方虹、還能夠毀了‘嘯月山莊’這個當初參與剿滅太陰神教有份的地點:現在就只需要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將計謀付諸實現,將方虹招攬過來,並毀掉嘯月山莊。
天時二更,正是大家都剛回房安歇、但是又還沒有睡下的時候,這種時候是最適合制造混亂、實行我計畫的時候:只要我一掀起騷亂,那麼來嘯月山莊作客的武林人物們為了追殺我這個入侵者,勢必傾巢而出,到時候即使呂晉岳發現我不在臥房之中,也會以為我是跟著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殺入侵者,而不會懷疑我為什麼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覺。
推開窗戶躍出房外,我故意不將窗戶關上,這樣呂晉岳來查看我臥房的時候,就會以為我是匆促間推窗而出、去追擊‘入侵者’,而不會起疑心。
沿著屋頂疾行,我來到了嘯月山莊里的男仆居所,溜進男仆的房中,隨便偷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過一條青巾蒙住臉:完成改裝之後,我又躍上屋頂,朝著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來到西大院,雖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間客房內居住,但是這難不倒我,反正一間一間查過去就是了,我也不怕驚動其他人,我今晚的計畫就是要靠著驚動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魚、從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邊第一間房的窗戶還透出亮光,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我決定先從這間開始探查起。
來到窗邊,運起太陰神功的陰柔內勁,無聲無息地在窗紙上刺破了一個小洞:探眼朝內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運,因為屋內的人正是方虹。
房內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個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從窗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方虹潔白的香肩和蓮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著自己的身體,一身的衣服都脫下來堆在一邊,而三把飛雲鏢則是一字排開、插在浴桶邊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連洗澡的時候都不忘記把飛雲鏢給插在木桶旁邊以備隨時取用。
雖然方虹比起洪寧這個‘武林四花’之一還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沒有繼續偷窺方虹洗澡的興趣,再說要是我的計畫成功了,不要說偷窺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鴛鴦浴都行。
先縮身緊靠在牆壁上,讓腦袋離開窗戶,我再緩緩伸手、輕輕地在窗櫺上扣了一下,發出‘格’的一聲輕響。
幾乎就在我的手敲出聲音的同時,嗤嗤聲響,三枚飛雲鏢穿破窗紙疾射而出,禿禿幾聲、釘在庭院中的樹干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對陣的時候、來勢還更犀利許多:還好我的腦袋已經不在窗前,不然這三鏢肯定會釘在我頭上、而不是釘在庭院中的樹上。
“是誰?是誰在外面?”
然後才是方虹的喝問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呵呵,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緊啊!”
我故意捏緊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調高聲大笑著。
“你……你是誰!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接著‘吱呀’一聲,窗戶推開,急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卻沒注意到我正緊貼在牆邊。
一伸手,剛好在方虹渾圓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驚叫的聲音尖銳到只怕整個嘯月山莊的人都聽得見:而屁股被摸、導致心神大亂,方虹落地的時候差點失去平衡,跌出了兩步,這才拿穩勢子站好,回過身來。
“你……你這淫賊!你竟敢……竟敢……”
方虹紅著臉、指著我說不出話來,就不知道方虹臉紅的原因是因為生氣呢?
還是因為被我給偷窺了她洗浴、又被我給偷摸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窺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嗎?哈哈!”
我大笑著說出了方虹不敢說的字眼,看看已經有許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靠過來,我知道計畫已經成功了一半。
“既然方姑娘都說了在下是淫賊,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當為啊!沒將方姑娘給奸汙一番、還算是對不起方姑娘贈給在下的‘淫賊’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氣得滿臉通紅,也不顧拔下她那三把釘在庭院樹上的飛雲鏢,直接就揮起劍朝著我殺來。
“別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亂說話的油嘴滑舌!”
“說什麼傻話!好男不與女斗,好淫賊不和瘋婆子斗!”
我一邊大笑著,一邊躍上房頂,朝著莊園外疾奔。
“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香閨中一同溫存一番,那麼在下自然萬死不辭!如果只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淫賊!留下名來!”
“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就是!”
聽到‘蕭顥’兩個字的時候,原本怒氣衝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氣莊’靠著太陰麻痺香等陰謀詭計讓韓家父子栽了個大觔斗,她也怕這是我設下的陷阱,江湖經驗豐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其他莊園中的人到來。
看到方虹停下腳步,我也停下腳步,遠遠地等著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來的正是蕭道清和岳秀兩夫婦,他們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肯定會第一時間出頭:而呂晉岳那個總是抱著‘獨善其身’理念的傢伙肯定不會第一時間追出來,直到我報出‘太陰神教教主蕭顥’的名頭為止。
“師姪,發生了什麼事?”
蕭道清和岳秀雙雙奔到方虹身邊,岳秀急忙問著。
“剛剛有人說他是太陰神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漲紅了臉,伸手指著我。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還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岳秀雙眉微蹙。
“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說。”
“好!”
蕭道清一聲呼嘯,三個人立刻化成三條人影,同時朝我撲來:見到三個人朝我追來,我也立刻拔腳就跑。
要把這三個人引得遠離嘯月山莊,我的計畫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引誘著三人追著我進入森林之中: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總是緊密地團結在一起,無論如何不分開行動,以免給予我各各擊破的機會。
可惜的是,機會是可以由人制造出來的:他們不給我各各擊破的機會,我可以自己制造。
來到了日間看到的那條清溪旁,這條溪流說寬不寬、說窄不窄,也有個二十的寬度,而且中央水深較深、無法輕易涉水而過的部份也有十幾丈寬,輕功不好的人可是沒辦法一次躍過的。
總之,除非能夠從淺水處躍過中央那片深水區,否則就只能在齊胸高度的水中慢慢涉水前進了,輕功再好,除非能夠踏水借力,否則都是無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邊,我沒有踏入淺水區,而是一提真氣,施展‘凌雲飛渡’輕功,直接從岸邊躍起,猶如蒼鷹翔空一般、直朝著對岸撲去。
看到我施展輕功躍起的勢頭,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我這一躍‘很有希望’能夠躍過深水區,雖然我落腳的地方還是溪中,但是那個地方的水深還不到膝蓋,我只要再一個縱躍就可以順利離開。
如果被我就這樣順利逃走,那麼方虹被我給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帳要找誰算去?
“淫賊,哪里走!”
三人之中輕功最好的岳秀提氣加速,直追著我的背後而來,同時雙手連揮,十幾枝袖箭朝著我的背後射來,想要逼我回手擋格那些袖箭:只要我真氣不順、躍不出那麼長的距離,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區不可,到時候我不但跑不了,連應戰都會有問題。
而岳秀知道我肯定會回手擋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無法借力閃躲,如果不擋格袖箭的話,就等著被釘成刺蝟了。
聽著背後風聲來襲,我回手一撈,剛好將岳秀射來的袖箭全給撈了在手里,一枝也沒漏:接著,我假裝因為真氣運行受了干擾、輕功運轉不順,突然像顆石頭一樣朝著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個水花四濺、成為不折不扣的落湯雞,三人大喜,岳秀更是一個拔身急起,施展輕功有如凌波仙子一般橫溪而過,想要躍到溪流對面阻擋我的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脫。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但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我並沒有落在水中變成落湯雞,而是雙腳在水面用力一踢,踢出了一個大水花,藉著踢水的反激之力,長笑一聲,迅速無比地直竄上來,有如老鷹撲小雞一般從下方直撲躍在空中毫無防備的岳秀。
“不!”
沒有想到我的輕功竟然能夠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岳秀嚇得花容失色,而且我是從下方往上疾撲,岳秀手中長劍派不上用場,只能靠著一雙修長的蓮花腿來踢我、試圖想要垂死掙扎。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這個機會,怎麼可能讓岳秀那麼順利脫逃?
‘拈蟲指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岳秀的足踝,太陰神功的內勁隨即朝著岳秀的體內經脈涌入,一下子就封了岳秀的穴道,讓岳秀渾身無力,只能被我像抱著娃娃一般抱在懷里。
“哈哈哈!蕭道清,你老婆雖然年紀大了些,人還是美得緊啊!奶子也還沒下垂,挺有彈性,摸起來不錯,哈哈!”
我在岳秀的臉上吻了一下,手還隔著衣服抓著岳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將岸邊看著的蕭道清給氣了個七竅生煙。
上躍力道已盡,我又朝著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過我還是施展‘凌雲飛渡’輕功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從溪中躍起,帶著岳秀落到了對岸。
“娘子!”
見到岳秀被我這‘淫賊’給挾持著躍到了對岸,蕭道清又驚又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縱躍到了溪水深淺交界處,然又又是一個縱躍跳過深水帶,急忙朝著我追來。
見到蕭道清朝著我追來,方虹怕蕭道清被我暗算,也只能跟著躍過溪流,跟上蕭道清的腳步:不過,方虹當初追我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把衣服穿好,只是隨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這麼一躍,衣襟被風吹開,同時露出她潔白的酥胸和大腿,讓我大飽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膚可潔白得很哪!嘖嘖,養眼,養眼!”
我故意大聲嘲笑著方虹,再次將方虹給氣得臉紅脖子粗。
“好你個淫賊,今天本姑娘絕對不會放你生離此地!”
方虹跟著躍過清溪,和蕭道清一起來到我面前,彼此之間相距了約有五丈的距離:不過,由於岳秀還被我挾持在手,兩人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對我發動攻擊。
“怎麼?蕭大俠追上了我這個淫賊,怎麼還不動手將我擒下,在等著些什麼呢?難道是要等我玩夠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嗎?哈哈!哈哈!”
我臉上帶著不屑的微笑,注視著並肩站在我面前的蕭道清和方虹,一手勒著岳秀的脖子,另一只手還不忘在岳秀胸前大吃豆腐,讓岳秀又羞又氣,偏偏被我給封了穴道,只能乖乖任我擺佈。
“蕭顥!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道清雖然被我給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他還沒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的挑撥計謀而和我動手的話,我手中有岳秀這面無敵盾牌,他是打不贏我的:即使有著方虹的協助也是一樣。
“躲在女人背後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先放了我娘子,我和你來個一對一單挑!”
“嘿嘿,蕭大俠說得是,男子漢大丈夫的確不該躲在女人背後。”
我嘿嘿笑著。
“可惜的是我是個小淫賊,還是經過方姑娘親口確認過的,既然是小淫賊,那當然是要貼著女人的了,不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後,還要壓在女人的身上,這才是本分的淫賊嘛!蕭大俠你說是吧?”
一邊說著,我還故意用下身擠壓在岳秀的屁股上劃圈圈,氣得蕭道清兩眼差點沒突出來,方虹羞著轉過頭去。
方虹轉過頭去了,這是個好機會!
偷偷從懷種拿出一個小瓷瓶,將瓶子趁著伸手在岳秀身上亂摸的機會、將瓶子藏入岳秀身上。
這個小瓶子里藏的是一種名為‘太陰迷情香’的烈性春藥,只要聞到一點,不管是意志力再強的正人君子都會因為失去理智而變成只會發泄欲望的禽獸,再守身如玉的貞女也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芊莘替我配了這瓶‘太陰迷情香’的時候,我很好奇地問她怎麼會想到要替我配這種春藥?
芊莘的回答竟然是:“因為老教主都隨身攜帶這種藥的,遇到資質不錯的女孩子就給她們聞上一下,這樣就可以拿那些女孩子來練‘陰陽訣’的‘採補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這種藥的。”
原、原來這是師父‘練功’所需要用到的藥物啊?
難怪芊莘也會替我配上這麼一服藥了。
雖然我沒有拿資質優秀的女人來練‘採補法’的嗜好,不過,這瓶‘太陰迷情香’剛好這時可以派上用場。
將瓶子藏在岳秀身上,這樣等一下我將岳秀的身體當成武器朝著蕭道清推過去的時候,蕭道清就不會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婆身上布下這種機關:只要蕭道清中了‘太陰迷情香’,我的計謀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蕭大俠這麼說,那我就放還你老婆好了!”
身隨聲至,我將岳秀的身體朝著蕭道清推過去:蕭道清不敢硬接,怕雙方內勁衝激之下傷了岳秀,只好雙掌立起抵在岳秀胸腹之間,快步疾退,藉由退後來消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內勁。
但是,這麼一來蕭道清就被迫遠離了方虹身邊:而且我還聽到瓷瓶破裂的聲音,蕭道清的掌力壓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瓷瓶。
對於我突然之間發動攻勢,聽到衣襟帶風聲的方虹急忙轉頭回來,但是當她看見我的時候,我已經以樹枝代劍、‘茅廁劍法’使出,樹枝化成無數殘影,將方虹身上的穴道當成蒼蠅來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對劍的時候,我對方虹的劍術根柢已經有了些認識,知道方虹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我還可以勝過她:再加上這次被我突襲成功,我又針對方虹劍招的弱點之中進攻,“啪!”
的一聲輕響,招架不住我茅廁劍法的亂‘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樹枝刺中穴道,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就在蕭道清試圖化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內勁時,不小心壓碎了裝有‘太陰迷情香’的瓶子,蕭道清立即就聞到了濃冽的香味:原本蕭道清還以為他不小心弄碎的是岳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當蕭道清想要替岳秀解開被封的穴道、卻赫然發現內勁竟然無法使出的時候,蕭道清立即變了臉色。
“你……蕭顥!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麼毒藥?”
隨著‘太陰迷情香’發作,蕭道清的一張黝黑臉逐漸漲紅,伸手按著自己的頭,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呵呵,沒事,我沒放啥毒藥啊!可別胡亂冤枉我。”
我笑著緩步走到蕭道清旁邊,伸手將仍舊是動彈不得的岳秀給扯了過來:岳秀現在是我完成計畫的最後一個障礙,只要將岳秀給移走,我的計畫就完美無缺了。
“就這樣,我先帶你老婆去四處逛逛,也許會找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親熱一下也不一定,這頂綠帽子就算是免費奉送給你的好了,哈哈!哈哈!”
說完,我帶著岳秀拔身急起,躍到了樹頂上:蕭道清中了‘太陰迷情香’之後已經使不出內勁,而且神智逐漸迷糊,雖然蕭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陰迷情香’的藥力,但是蕭道清內功已失,而且他畢竟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禪定功夫沒有那些大和尚們要好,終於還是被‘太陰迷情香’給迷亂了心智,紅睜著一對眼睛,大吼一聲,朝著被我給點倒在地、全身無力的方虹撲了上去。
“不!不要!”
沒有想到自己的師伯竟然會化身成野獸,還朝著自己撲過來,方虹驚惶地尖叫著,但是苦於被我給點了穴道、根本就無法閃避,只能無助地任由蕭道清撲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