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夜夜念奴嬌

第5章 綠野香波

夜夜念奴嬌 司馬玹 14754 2024-03-01 21:01

  月兒姑娘這回就恭恭敬敬的躬聲應了一聲:“是!”

  舉步跨上石階,一手打起湘簾,欠欠身子道:“公子請進。”

  鄭毅不知方才說話之人是誰?

  只當她也是教主身旁伺候聽用的使女,心中暗道:“這位教主倒是風流人物,身邊伺候他的,都是嬌滴滴的俏丫鬟。”

  當下也就不再客氣,舉步跨了進去,目光一轉,只見這間屋中,極似客室,上首放著幾把木制粗劣的椅幾,和一張方桌。

  布置雖簡單,卻也潔淨,一塵不染,月兒姑娘退著進入,嬌聲道:“公子請坐,小婢進去通報一聲。”說完,翩然再走入內室,鄭毅便在方桌旁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少頃,見到另一名稍微清瘦,梳粗打扮又完全一樣的使女,年齡大約也只有十六、七歲,手中托著一只銀盤,俏生生從後面一道門戶走出來,直到鄭毅面前。

  一定是月兒姑娘進去後跟她說過些甚麼話,這位綠衫的清瘦姑娘,兩眼竟滿是笑意,一直盯著鄭毅瞧著,害得他垂著頭,不敢稍動。

  這清瘦姑娘一直來到郾隊面前,將銀盤往桌上一放,取出一個白瓷描金茶盅,放到桌上,輕啟朱唇,低低的道:“公子請用茶。”

  鄭毅道:“多謝姑娘,”

  清瘦姑娘粉臉微酪,低聲道:“不用謝。”取起銀盤,匆匆退去。

  鄭毅獨坐無聊,就捧起茶碗,一手掀開碗蓋,輕輕喝了一口,只覺入口就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知道這是極上等的茶葉,卻叫不出名稱來。

  就在他喝茶品茗時,耳中隱隱聽到有人在唧唧噥噥的低聲說話,好像是兩個少女的聲音?

  只是她們聲音說得極輕,聽不清她們說話的內容。

  接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月兒姑娘席簾走出,迅快的打起了門簾,口中嬌聲說道:“公子,教主出來啦!”

  鄭毅慌忙站起,目光隨著一抬,朝門口望去……這一瞬間,擲隊只覺得眼睛一亮,從里間走出來的,竟是一個身穿淺紫色曳地衣裙的長發少女,看年紀約有十八、九歲,生得粉臉桃腮,明眸皓齒,艷光照人。

  “教主”!

  這貌美如花的紫衣少女,竟然會是教主?

  她是甚麼教的教主呢?

  鄭毅實在感到難以相信,一時不覺睜大了眼睛,有些怔怔出神。

  紫衣少女被他看得臉上微紅,姍姍走近上首一張木椅,輕啟朱唇,嬌聲道:“鄭公子請坐。”

  鄭毅這才回過神來,自覺有些失態,訕訕抱拳行禮,道:“在下鄭毅,見過教…

  教主。”

  紫衣少女已在椅上落坐,微笑道:“鄭公子請坐了,好說話。”

  鄭毅發覺自己不知怎的,竟然有些舉止失措,口中應著“是”就回身坐下,他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們教中,怎麼會讓一個這麼年輕的少女,來擔任教主的?

  教中其他的人,都會服從她麼?

  紫衣少女抬眼道:“我聽說鄭公子第二招上就勝了紅護法,可見身手不凡,不知是哪一門派的高弟?”她說來又嬌又脆,聲音悅耳極了。

  鄭毅卻慚愧道:“真抱歉,在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門派。”

  紫衣少女又道:“那麼鄭公子的尊師,一定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高人了?”

  鄭毅又道:“說來慚愧,在下我連個師父都還沒有!”

  紫衣少女先是一怔,隨即坦然,她知道江湖上有許多忌諱,鄭毅既不肯說出師門,她也就裝做並不在意了;她轉過話題,道:“鄭公子不是‘白衣教’教徒,又為何要穿這身白衣?”

  鄭毅對這個話題早已厭煩了,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美女,他還是耐著性子,再說一次,道:“在下從未涉足江湖,只是偶爾機緣穿了這套白衫,絕對不是‘白衣教’教徒!”他這是由衷之言,紫衣少女自然是相信的,開口道:“紅護法因為懷疑你是‘白衣教’教徒,才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把你請了來,但是我方才聽月兒說了經過,現在又聽你自己親口說了,我也相信你果真不是‘白衣教’教徒了……”

  鄭毅終於能把誤會解釋清楚,不覺舒了口氣,道:“就因為這身白衣,已經一再被人誤會,遇上很多麻煩,我看我回去之後,立刻就要換下,以後再也不穿白衣了……”

  他起身抱拳道:“既已解釋清楚,在下就此告辭。”

  紫衣少女急切道:“慢點!”

  鄭毅一怔,略現不滿,凝神道:“怎麼了?”

  紫衣少女急忙道:“不不,你別誤會,我是另有一事……”

  鄭毅道:“還有甚麼事?”

  紫衣少女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正有一件為難之事,想和鄭相公商量,不知你,肯不肯……”

  她說話吞吐,頗感為難,更顯得嬌柔不勝,鄭毅雖然年紀輕輕,卻也激起了男子氣慨,挺胸而起,道:“教主有甚麼為難,但請明說,只要鄭毅辦得到,自當效勞!”

  “謝謝你。”紫衣少女嬌容綻見喜色,說道:“請坐請坐,坐下詳談……”

  鄭毅再次落坐,道:“不知你這教主,是甚麼教?”

  “修羅教。”

  鄭毅陪公子讀書,也稍有涉獵佛家書籍,雖不精通,仍依稀記得“修羅”二字是佛家“阿修羅”的意思;而阿修羅又是專門與上天帝釋做對的惡魔之意,心中不免覺得,她們立教成派,甚麼名字不好用,偏偏要用“修羅教”?

  這是他的心里話,自然不會當著紫衣少女的面說出來,只聽她又道:“我爹是這一代的教主,三年前因練功走火入魔,教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教中的一冊武功秘笑,無故失綜!這冊秘答是我教中的重寶,叫做‘修羅訣’一共有九訣,教中長老只會七訣,只有教主才能練完九訣;我爹的兩個同們師兄弟,也就是本教的長老,一向與我爹不睦,三個月前又突然出走,不知所終……更糟糕的是,兩個月前,走火入魔,行動不便的爹爹也突然失綜,我們派人到處去找,至今音訊全無……”

  鄭毅心中起疑,忍不住大聲道:“難道是那兩個失蹤的師兄弟……”

  紫衣少女卻只是長嘆,不做一聲,表示她們其實早已想過,可惜苦無證據。

  只聽她又開口繼續道:“教中不可一日無主,錢護法與紅護法就要我暫時繼任教主,才能統一指揮,號令教眾,不至於就此分崩離析……誰知道十天前,本教的一個厲害對頭,突然下了戰帖,約爹到高林橋見面!”

  紫衣少女吸了口氣,道:“我是爹的女兒,自然不能不去,縱使死了,也應該,但是……我卻接掌了教主之職,我如敗了‘修羅教’就永遠抬不起頭來,我們數千教眾,今後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我,真是為難死了……”

  她嬌靨眼紅,幾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鄭毅道:“你是要我助拳?”

  紫衣少女搖頭道:“不!‘修羅教’的家務事,是不能有外人插手助拳的。”

  鄭毅道:“那麼你要我如何效勞呢?”

  紫衣少女靦腆道:“如果你是我的師弟……”

  鄭毅當然不能拒絕,但是他自己也實在武功低微,可能像是她的同門師兄弟嗎?

  紫衣少女見他猶豫,心中微感失望,說道:“鄭公子如是為難,不能答應,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怪你,這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不能煩勞外人的……”

  誰知鄭毅竟然點點頭道:“教主不用擔憂,我答應就是了。”

  紫衣少女又驚又喜,歡聲道:“你真的答應了?”

  鄭毅道:“在下我雖然年紀小,但是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只是……”

  紫衣少女眨著美麗的大眼睛道:“只是甚麼?”

  鄭毅道:“我總不能穿了這套白衣去代替教主赴約吧!”

  紫衣少女笑道:“是啊,你如果穿了白衣去,那就只是‘白衣教’的門人,而非我‘修羅教’的子弟了!”

  她回頭道:“月兒,你快去請容嬤嬤來,給我這位師弟縫制一套衣衫。”

  月兒答應一聲,轉身往里走去。

  另一位清瘦的綠衣少女又換了一盞熱茶來,請鄭毅品嘗。

  鄭毅連忙起身,道:“多謝姑娘。”

  紫衣少女笑道:“剛才那個叫月兒,這個叫珠兒,是服侍我的婢女,你既是我的師弟,就不用這樣客氣啦。”

  月兒也領著一位花白頭發,藍布衣褂的老嫗進來二面道:“是是,鄭相公如有任何吩咐,只管教月兒、珠兒去做就是……”

  鄭毅忙道:“不敢,不敢當……”

  那老嫗眯著老花之眼,朝鄭毅全身上下打量個夠,口中卻在向那紫衣少女道:“教主是要老身給這個小伙子趕快縫制一件長衫?”

  紫衣少女含笑點頭,道:“容嬤嬤,鄭公子答應了,只是他不好穿這件白衣去應敵,所以只好煩勞嬤嬤給他縫制一件,最好也是紫色的!”她說到最後一句,粉臉不覺一紅,容嬤嬤神秘一笑,忽地調頭向鄭毅道:“你今年幾歲?”

  鄭毅不敢相瞞,只得道:“不滿十六。”

  容嬤嬤道:“哦,毛頭小伙子,發育還不完全……”

  她的眼睛又飄向紫衣少女,冷冷道。!

  “只怕月兒、珠兒都嫌他太小啦……”

  紫衣少女瞪大了眼,不懂她說這話是甚麼意思?

  鄭毅卻挺胸道:“年紀小有甚麼關系,只要有用就行了……”

  容嬤嬤道:“你有用麼?”

  鄭毅道:“有沒有用,也要實際上陣,才能知道!”

  紫衣少女連忙攔住容嬤嬤,不許她再接話,道:“好了,就因為他年紀小,我才要他做師弟的嘛……”

  珠兒亦打圓場,道:“就請容嬤嬤給他量量身材吧。”

  容嬤嬤呷呷笑道:“老婆子只要看上一眼,就比量的還准,你信不信?”

  月兒失笑道:“誰敢不信,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針容三娘’誰敢輕言不信?”

  容嬤嬤冷哼:“你這小小年紀又知道甚麼?‘神針容三娘’的時代,你們都還沒有出生呢!”

  鄭毅不禁對這容嬤嬤改顏相向,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容嬤嬤,請恕在下無禮,多有冒犯……”

  容嬤嬤哈哈大笑道:“小伙子天生傲骨,老婆子很高興,很高興!”

  紫衣少女這才噓了口氣,道:“容嬤嬤,你給他縫好了,順便也給我縫一件,好麼?”

  容嬤嬤道:“教主要縫制甚麼式樣的?”

  紫衣少女比了比鄭毅的身材,道:“自然也是一模一樣的男裝儒衫了!”

  容嬤嬤眨動她的老花眼,奇道:“你要一套男裝干甚麼?”

  珠兒靈巧,立刻接嘴道:“您看不出麼?自然是要並肩闖蕩江湖、游俠天下!”

  紫衣少女笑罵道:“你要死了,多嘴!”

  容嬤嬤哪里會看不出來?

  她只是擔心,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就已經面泛桃花,劫難不斷;但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就算是說出來,這位情竇初開的“教主”也不會聽得進去……她只是默默轉身走去。

  氣氛有些不對,珠兒趕緊端起茶盞,雙手奉上,道:“鄭相公請用茶。”

  鄭毅接在手中,喝了一口,問道:“教主的這個對頭,是個甚麼人物?”

  紫衣少女道:“我也不知道;那張戰帖上沒有具名,只畫了個令牌,上面有個猙獰的鬼臉,我問過錢護法、紅護法,他們跟我爹有許多年了,也說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來,錢護法這些天總是愁眉不展,一定是這人太厲害了!”

  鄭毅又道:“他約教主在哪里決戰?”

  紫衣少女道:“在高林橋,離這里不算很遠。”

  說到這里,不由笑道:“你現在是我師弟身份,就不能再叫我教主,我姓蕭,名惠仙,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鄭毅道:“我還是叫你‘師姊’實際上你也比我大。”

  月兒與珠兒已端著食盒走入,在木桌上放好兩副杯筷,端出四、五盤精致菜肴,一壺酒。

  鄭毅抬眼望去窗外,不禁嘆道:“怎麼天就黑了?”

  蕭惠仙回眸一笑,說道:“傍晚了,天不會黑麼?”

  鄭毅嘆道:“時間怎麼會這麼快?”

  月兒笑道:“鄭公子中了紅老道的‘綠野香波’一覺好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啦!”

  鄭毅暗驚,耽誤這麼久,那沉紅玉呢?

  會不會再回那林中?

  葉依萍會不會已經到了老河口沉爺爺家?

  秦慧珠三人還在客棧嗎?

  想得出神,只聽珠兒道:“教主,請鄭公子用晚餐啦。”

  蕭惠仙伸手來牽他,道:“師弟,請上座呀!”

  鄭毅個性爽朗,隨遇而安,既來之則安之,何況他也真的肚子餓了,他不喝酒,白米飯吃了三大碗!

  蕭惠仙只是吃了小半碗相陪。

  月兒見他已吃飽,遞上一條熱面巾,珠兒又沏上了香茗。

  鄭毅擦了一把臉,起身道:“師姊,高林橋在哪里?咱們可以走了。”

  蕭惠仙道:“還早呢,那人約的是三更,現在連初更都還沒有到;師弟先喝口茶,還可以好好的去休息一會兒。”

  鄭毅搖頭道:“不必,剛才我已一頓好睡,此刻精神飽滿,不須睡眠,倒是……”

  蕭惠仙道:“倒是甚麼?”

  鄭毅道:“今晚赴約,對方是令尊的死對頭,必定會認得你‘修羅敦’的武功,在下根本不是你的師弟,他怎會看不出來?”蕭惠仙笑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如此心細如發,我正打算要臨時惡補,傳授你幾手‘修羅教’的武功……”

  她拉起他的手,道:“跟我來。”客室後面是一條走廊,和狹長的小天井,穿過布置幽靜清雅的花園!

  又是一座精巧邊廂。

  蕭惠仙伸手推開木門,牽著他道:“請進。”

  鄭毅舉步跨入,但覺眼前一亮,這間房中,不但粉刷一新,連床榻桌椅,都極精美,窗前一張書桌上,還有精制的文書四寶。!

  床上錦帳金褥,都是精工湘繡!

  不但十分富麗,而且還可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鄭毅驚疑道:“這是誰的房間?”

  蕭惠仙道:“自然是我的房間了!”

  她拉開抽屜,取出一本薄薄的絹冊,上面寫滿了娟秀的字跡,一面道:“這是我‘修羅敦’的武功集錦,刀劍拳掌,十八般兵器……”鄭毅驚道:“不不,我的武功拙劣,這麼多武功,我不可能學會!”

  蕭惠仙也笑道:“何止是你,任何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

  她握起他的手,道:“我聽月兒說,你只用兩根手指,就破了紅老道的‘九陰爪’可見你練的是指法!”

  鄭毅道:“不,我練的是‘同心劍’!”

  蕭惠仙大吃一驚道:“‘同心劍’?天啦,難怪你只要兩招就打敗了紅老道……”

  牆頭的牆上,就掛著一柄紫穗長劍,蕭惠仙胭取了下來,一面道:“就連我爹都極口稱贊‘同心劍法’是天下第一……”

  鄭毅笑道:“你如喜歡,我可以教你!”

  蕭惠仙驚喜道:“真的?你肯教我?難不難?”

  鄭毅接過她的劍來,一面道:“你知不知道甚麼叫‘同心劍’?”

  蕭惠仙道:“同心……是不是要同心協力?”

  鄭毅將她的長劍放下,握起她的一雙柔荑,道:“不錯‘同心劍法’的精要,不但要二人同心協力,更要能永結同心……”

  她的手被他這樣握住,他的眼神這樣凝視著他,令她不免有些震動,心中慌亂道:“可是你,年紀還小……”

  鄭毅摟住了她,低頭吻住了她,一面道:“年紀小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教你‘同心劍法’你從此就不怕任何人來向你挑戰!”

  他的吻已令她融化,卻掙扎著道:“我真能學得會?”

  鄭毅的吻更熱情了,他的雙手更開始不停了,一面說道:“只要你肯與我永結同心,就保證你一定能學得會!”他的吻有無限魔力,他的手更有無限魔力,不但撩撥得她周身酥軟,更在不知不覺中伸入了她的衣衫……

  蕭惠仙已經意亂情迷了,她腦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著感覺走。

  而這種美妙的感覺是鄭毅引領著的,是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種不同的美妙感覺,使她有如乘坐著柔情的翅膀,滑翔在雲端一樣……

  而最最美妙的感覺卻是來自……那里已經濕滑、淋漓、酥癢……她昏亂地緊緊纏住了鄭毅,不自覺地將身子緊緊貼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

  她找到了一處滾燙、堅硬,令她、心慌意亂,又驚又怕之物,她迷亂地退縮,卻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處去接近、去摩擦、去頂撞,又耽心又害怕,終於橫下心腸,用力一頂,驀地刺痛,顯然受傷,她張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是滾熱、是脹痛、是酥麻、是酸癢,就像打翻了廚房里所有的調味料,酸甜苦辣咸,各式各樣復雜而難以分辨的味道;難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個字:“爽!”

  這還不夠爽,她又開始依著自己的感覺,用自己的身子貼上去,用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去扭動,固然是美妙極了,但是卻是最累人的,一不小心就脫了出來,慌忙又捉住,慌忙再請進去!

  不多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慌亂中終於體會出深淺遠近,終於像熟練的騎師,騎乘著一匹昂揚的野馬,極速地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

  她的武功高強,她的內力深厚,但是她也抵不住這種美妙的侵襲,她終於一陣頭暈目眩,抽搐著從快樂的高峰跌了下來,她只覺得一陣暢快淋漓的爆炸、毀滅,然後就昏迷了……

  她的閘門大開,修鏈了十八、九歲的寶貴處女陰元,就被鄭毅丹田中的那粒“九陽珠”毫不客氣地全部接收了!

  “九陽珠”被這寶貴的處女陰元滋潤,立刻又熱又燙,變得更壯更大,在他的小腹丹田內滾動跳躍不已,一下子又得了近二十年的功力,經過“九陽珠”煉化之後,成為威力無比的“九陽神功”在他周身七經八脈之中流竄,又經過他的雙手,衝入了簫羼舢的“玉枕穴”和“命門穴”再次貫入了她的體內……這本是鄭毅駕輕就熟的事,他順利地將蕭惠仙原先只是純陰的功力,轉化成為陰陽調和的“九陽神功”了。

  蕭惠仙這才悠悠地從空虛之中醒來,感覺到自己脫胎換骨似的,全身充滿著新的生命,新的活力,不禁又驚又喜。

  鄭毅珍惜地緊緊摟住她的玉體,道:“你現在能夠跟我永結同心了嗎?”

  蕭惠仙爬滿心感動,也緊緊地摟住他,道:“是的……是的!我要跟你永結同心……”

  鄭毅並未放開她,卻在她耳邊道:“伸出你的食指,假設是一把利劍……”

  蕭惠仙果然伸出食指,道:“我准備好了……”

  鄭毅就開始將“同心劍”的第一第、二招傳授給她……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容嬤嬤果然好手藝,將趕制完成的一套紫色衣衫送了來。

  容嬤嬤道:“教主呢?”

  月兒道:“跟鄭公子在房里。”

  容嬤嬤瞼色一變,道:“他們兩個在里面干嘛?”

  珠兒道:“當然是練功,你還以為干嘛?”

  容嬤嬤舉步往那房間走去,道:“老身把衣服送去。”

  月兒卻將衣服接過來,道:“婢子送去就行了,你還是照原定計畫進行吧!”

  這本就是她們“修羅敦”的一件大事,而教主的命令誰也不敢打折扣的,容嬤嬤雖然滿腔不願,卻也只好轉身離去,按計劃而行。

  月兒、珠兒這才捧了衣服走到房門口,敲了敲門,未聽見聲音,半晌才有鄭毅在回答道:“進來!”

  月兒、珠兒推門而入,卻被房中的情況嚇了一跳。

  原來教主竟與這位鄭公子赤裸裸相擁而臥,衣衫床褥凌亂,似乎經過一場生死相搏。

  兩條赤裸的肉體相擁,月兒、珠兒哪曾見過這等模樣?

  直嚇得臉孔赤紅,心跳加速,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正想趕緊退出房間,卻見教主仍是蜷縮在鄭毅懷中,一動也不動,不禁驚急,奔來察看,道:“教主,你怎麼了?”

  月兒用力推開鄭毅大聲道:“你把教主怎麼了?”

  珠兒一把抽出那支長劍,怒道:“我要殺了你,給教主報仇!”

  她挺劍要刺,蕭惠仙卻虛弱呻吟道:“住手,你們誤會他啦!”

  珠兒立刻丟下長劍,奔來抱住蕭惠仙叫,喜極而泣,道:“教主,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蕭惠仙甜甜一笑,道:“鄭公子教我‘同心劍法’才學了兩招,就累成這樣……”

  鄭毅已經用被單卷住自己,離開了床鋪,一面笑道:“你能夠一口氣練會兩招,已經很不錯啦……”

  蕭惠仙勉強打起精神,坐起身子,道:“時間到了,是不是?”

  月兒道:“還早,還有時間服侍教主沐浴更衣……”

  鄭毅笑道:“不錯不錯,滿身臭汗,加上黏糊啦噠,是該好好洗個澡……”

  珠兒道:“婢子去提水……”

  那是一件淺紫色的長衫,又有全套的內衣褲,新鞋、新襪,無不合身貼切。

  這“神針容三娘”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

  月兒伺候著他穿上,扣好衣扣,束上腰帶,試一轉身,只覺十分合身,一面贊道:“很好,很合身!”

  月兒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嬌聲道:“鄭公子身材好,人更生得英俊,穿甚麼衣衫都很合適,白色的蘊藉風流,紫色的溫文爾雅……”

  鄭毅伸手擰擰她的腰,道:“你這張小嘴很會說話!”

  月兒頓時臉色腓紅,閃開他的這只手,笑道:“婢子說的都是真的!”

  珠兒扶著蕭惠仙來,插嘴道:“甚麼真的?假的?”

  月兒道:“我說鄭公子這套衣服很好看!”

  就連蕭惠仙也不由得脫口贊道:“果然好人品!”

  珠兒將她扶到鄭毅身邊去,讓她二人並肩站好,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蕭惠仙竟也毫不避諱,親熱地挽住鄭毅的臂膀,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這三宮殿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月兒坐上了前面駕駛的位置,珠兒扶著鄭毅與蕭惠仙登車,關好車門之後,也到前面的駕駛坐位去。

  這車廂里面只有並排兩個座位,兩人並肩而坐,蕭惠仙主動地將他一只手臂抬起,自己鑽進他的膀彎里,斜斜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車子搖晃著前進,蕭惠仙的嬌軀就在他胸前搓揉著,一陣非蘭非麝的幽香,直令得鄭毅心神激蕩,難以自持。

  蕭惠仙似乎又觸碰到了他堅硬火燙的部份,禁不住也心神激蕩,臉色霞紅,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在他的臉上親吻著,低聲道:“從這里到高林橋,莫約還有三十多里,以這個速度……”

  前面又傳來月兒的聲音道:“其實婢子還可以讓車子走慢一些……”

  蕭惠仙也已經軟倒在他懷中了。

  鄭毅卻扶她坐直身子,道:“你答應教我‘修羅指法’的,你想賴皮?”

  蕭惠仙突然心神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對了,你教我‘同心劍’我教你修羅指,誰也不吃虧!”

  鄭毅卻道:“可是現在我又想學你的‘修羅劍法’了,看看‘同心劍’與修羅劍有沒有甚麼可能互通之處……”

  蕭惠仙現在對這個比她小好多歲的師弟百依百順了,點頭道:“不錯‘同心劍’要是與修羅劍有共通之處,我們將來行走江湖……”

  鄭毅心中好笑,共同行走江湖,只要真的能永結同心二人共同使用“同心劍法”就已經足夠啦!

  但是現在不能跟她說這麼多,他現在要的,是如何才能應付等一下就會出現的強敵!

  鄭毅道:“你將修羅劍法從第一招講解給我聽,如有共通之處,我自然會知道!”

  蕭惠仙道:“對對對,這個辦法好,你注意聽……”

  她果然凝神一志,專心講解:“第一招‘破切利天’右臂高舉,長劍筆直朝天,左手橫胸,雙目怒瞪……”

  鄭毅心中存想,立刻發覺“同心劍”中亦有左手橫胸的,也有右臂高舉指天的。

  蕭惠仙又道:“第二招‘新翻非天’左手掌由下翻起,掌心向天,再朝外揚,右手長劍斜指……”

  鄭毅立刻又想到“同心劍法”中也有類似這樣的左手招與右手招。

  蕭惠仙又繼續講解第三招、第四招……

  鄭毅本就極聰明,再加上他練“同心劍法”是講究“一心二用”的,所以他很快能強行記住他這些招式!

  突然傳來前座月兒的聲音道:“教主,咱們到啦!”車子顛簸漸減,速度也慢了,終於車子停下;珠兒立刻跳下車子,過來開了車門。

  鄭毅、蕭惠仙二人整整衣衫,跨出車廂來,只見容嬤嬤、紅老道,另外還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紅瞼老者,穿一件天藍團花大褂,聲若洪鍾,抱拳行禮道:“屬下錢貴增,參見教主,參見鄭公子!”

  蕭惠仙立刻為他們引見,道:“這位是本教四大護法之一的‘托塔天王’錢護法,這二位你都見過的!”

  鄭毅抱拳行禮道:“在下鄭毅,請多多指教!”

  蕭惠仙道:“好了,他是我的師弟,各位就別見外……”

  她走前幾步,就見到斜坡之下,夜色之中一衣帶水,映月特別晶亮,一道丈許買的石橋,橫跨江面,氣勢頗為宏偉;蕭惠仙道:“這就是約戰之地的高林橋麼?”

  紅老道趨前一步,躬身道:“是是,這就是了,教主和鄭老弟請到那邊大樹下休息,時間還早了一點,離三更還有一刻多鍾呢。”

  蕭惠仙牽著鄭毅的手,並肩走到大樹下;這棵大樹孤立河岸,足有三人合抱粗細,枝葉茂盛巨傘一般地罩著大地;兩位護法與容嬤嬤提早而來,自然是早已將這棵大樹嚴密的搜查過了,不會有敵人藏身其中的。

  蕭惠仙與鄭毅來到樹下,除了月兒、珠兒左右相隨,其他三人也都護守在側,不容任何敵人危及他們的教主。

  蕭惠仙舉手掠著長發,一面喚道:“錢護法請過來。”

  錢貴增應聲走近:“教主。”

  蕭惠仙道:“錢護法,今天下帖約戰的到底是甚麼人?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錢貴增心中有難言之隱,囁嚅沒有開口。

  蕭惠仙又道:“你不用再瞞我了,我看得出來,錢護法一定知道他的來歷,只是不肯告訴我罷了!”

  錢貴增惶恐道:“教主,咳!屬下實在因為對方是個極厲害的魔頭,不願使教主就心……”

  蕭惠仙道:“現在立刻就要真刀實槍的拚上了,還有甚麼不好說的?所謂知己知彼……”

  錢貴增長嘆一聲道:“好吧!屬下就實說吧!這個人就是人稱‘辣手追魂’的申屠雷!”

  容嬤嬤吃驚道:“是他?”言下大有驚怖之意……

  蕭惠仙問道:“‘辣手追魂’很厲害麼?”

  紅老道接口道:“他是一個吸人血的魔鬼,練了一身邪異武功,據說每天都要生飲人血……”

  鄭毅嚇出一身冷汗……

  錢貴增道:“唉!江湖傳言,遇上他的沒有一個能活命,全都是傷口不大,卻失血過多而死……”

  鄭毅這一下更是嚇得手足發抖……

  紅老道又造:“據說一到了晚上,他的眼睛就變成慘綠的顏色了,”

  蕭惠仙道:“難道他是貓變的?”她又揚聲大笑道:“管他是貓是狗,今天遇到我小師弟,總算他倒霉!”

  話聲未了二陣喋喋怪笑聲,夜暗中有人大聲道:“誰要倒雩?誰是小師弟?”

  接著就聽見一陣衣衫當風飛拂之聲,一條人影自高林石橋處衝天躍起,才二、三個起落,就已飛撲到這大樹之前的一片平地上。

  鄭毅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蕭惠仙緊緊握住他的手。

  紅老道叱道:“甚麼人?”

  鄭毅定神一看,來人是個瘦小的黑衣老人,尖臉突顴卻生了一副雷公嘴,足穿麻鞋二身黑衣,兩袖特別寬大,一雙惆碉雙目,在黑暗中果然有綠慘慘的光芒!

  蕭惠仙拉著走上兩步,冷哼道:“你就是‘辣手追魂’申屠雷?”

  申屠雷喋喋怪笑道:“正是,知道老夫名諱,還敢來麼?”

  蕭惠仙冷傲道:“何來跳梁小丑,也敢到我‘修羅教’教主面前耍威風?”

  申屠雷眼中綠光大盛,怒道:“‘修羅教’教主?誰是‘修羅教’教主?老夫知道的‘修羅教’教主是蕭清和,他怎麼沒有來?”

  蕭惠仙挺身而出,大聲道:“我爹爹正在閉關修煉神功,目前由我繼任教主之

  職,有任何事找我都是一樣!”

  申屠雷哈哈大笑:“原來‘修羅敦’人才凋零,老教主有病,這教主之職就落在一個黃毛丫頭弱女子身上!”

  他兩道碧綠眼光一閃,道:“二十年前,老夫在大巴山區被幾個厲害對頭圍攻,經過一場力拚,雖然都被老夫一一擊斃,但是我自己也因此耗盡真力,陷入運氣入僻,一時無法行動……”他吸了一口氣,又喋喋笑道:“幸好老天不教我絕路,有一個蕭清和經過,加以指點,氣機始能暢順,據說此一心法,就是‘修羅教’的‘修羅真經’!”鄭毅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暗道:“原來‘修羅敦’教主曾經有恩於他……”

  申屠雷又道:“此後老夫日思夜想,愈覺得這‘修羅真經’是無上寶物……”

  鄭毅又暗道:“不好,這家伙起了覬覦之心!”

  申屠雷果然又開口道:“老夫今天來,只是想商借這本‘修羅真經’一閱,一月之後原物奉還!”

  蕭惠仙道:“不行‘修羅真經’只是做為本門持修之用,不能借給外人參閱,除非你投入本教名下!”

  她口中說得決絕,申屠雷嘿嘿笑道:“蕭清和有多大本領,老夫清楚得很,想叫老夫投在‘修羅教’門下,想都別想……”他突地身子橫移,一掌抓向錢貴增!

  錢貴增號稱“托塔天王”雙臂貫力,往上一托,與他這一掌接實,砰地一聲,震得蹬蹬蹬連退了三步。

  而那申屠雷卻乘勢飄向容嬤嬤,一腳踢向她的腰脅!

  容嬤嬤左手一招“天孫織錦”右手一招“穿針引线”是她“神針容三娘”的菁華絕技。

  誰知申屠雷的一條腿有如靈蛇一般地穿越了她重重掌影,腿尖一彈,就踢中了容嬤嬤的左肩“砰”地一聲大響,容嬤嬤同時一掌“金針渡劫”拍在他的腿上!

  申屠雷被這一掌之力擊得飛退,誰知他卻是飄向了紅老道,伸手向他的頭頂抓落!

  紅老道冷笑一聲,他的“九陰爪”泛出灰白之氣,亦迎著他的手爪抓去!

  兩掌相交,十指互扭,只聽得喀啦連響,紅老道縮手暴退,原來他的右手五指已全被絞碎!

  紅老道抱住自己的右手,痛得冷汗直流……

  這“辣手追魂”申屠雷在一瞬之間,就將蕭惠仙身邊的三大高手全部擊敗。

  蕭惠仙急扶住容嬤嬤道:“你的肩不要緊吧?”

  容嬤嬤左手軟軟地垂下,肩骨似已碎掉,她咬牙忍住,道:“不要緊!”

  錢貴增咬牙切齒,雙掌一掄,大叫道:“我與你拚了!”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你來拚了也只是送死而已!老夫現在出手拿住你們‘修羅教’教主,只怕也沒有人能攔阻得住!老夫再用這位教主換你們一個月的‘修羅真經’只怕也沒有人敢拒絕!哈哈……”說著一步步逼近,那眼中线光陰森,那臉上神情嚇人,只嚇得鄭毅手腳發軟,幾乎跌坐在地上!

  申屠雷一步步逼近,伸出一只烏黑如烏爪的枯手,直逼蕭惠仙前胸。

  驀地兩聲嬌喝,月兒、珠兒再也忍不住,奮不顧身,縱身撲上,疾攻申屠雷!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連他們三個都在一招之間就敗了,你們兩個小丫頭算甚麼?”

  月兒拔出蕭惠仙的那柄紫穗長劍,珠兒一雙徒手,二人疾攻而上,居然也是身形靈巧,攻勢凌厲!

  申屠雷大感意外,本想以狠招將二人解決,不料月兒、珠兒雖只是蕭惠仙的隨身丫鬟,竟然招式奧妙,身法靈巧,又是護主心切,情急拚命,纏住這個魔鬼一般的“辣手追魂”游斗不已。

  但是申屠雷到底武功毒辣,才幾招下來,她二人就危險重重,驚險萬分!

  月兒情急大叫;“教主,你護著鄭公子先走,我們纏住他!”

  珠兒亦大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教主日後練好了修羅神功,再來給我們報仇就成啦!”

  但是申屠雷哪里容得蕭惠仙逃走?

  一掌擊開月兒、珠兒,一把向蕭惠仙抓來。

  誰知一縷疾勁的真氣直鑽自己手掌心,申屠雷驀然一驚,發覺竟是這個看來乳臭未乾,稚氣十足的鄭毅,一根右手食指有如利劍,直指自己掌心!

  以申屠雷的功力而言,絕對不會害怕這小子的一根食指,他心中凶性已發,手掌改變方向,硬生生向他的食指抓去,誰知耳邊一陣銳風呼嘯,直似一柄利劍刺向耳朵“聽聰穴”!

  這穴道是人體最柔軟的穴道,又與“太陽穴”非常接近,絕對不容敵人剌中,危急之間甩手截去,一股大力撞得鄭毅疾退數步,差點兒連月兒一齊撞倒。

  月兒扶住他,急道:“鄭公子,你不要緊吧?”

  鄭毅心驚膽跳,、心想這“辣手追魂”申屠雷果然是個極厲害的人物,眼見他又伸手向蕭惠仙抓去,他再也顧不得自身危險,一把奪過月兒手中的長劍,大喝一聲,又向申屠雷撲去;他右手長劍,左手食指“同心劍法”施展開來,竟將申屠雷逼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付才好?

  申屠雷怒道:“臭小子,你這是甚麼招式?”

  鄭毅大叫道:“不管甚麼招式,能把你打倒的,就是好招式!”

  右手長劍,左手食指,又是意想不到的巧妙搭配,攻得申屠雷連連後退,氣得哇哇大叫不已……

  只可惜他左手食指比不上右手長劍,長短不均衡,力道也不均衡,弱點立刻就被申屠雷識破,驀地一掌拍來,擊中鄭毅後背,打得他翻倒滾跌,口吐鮮血,長劍也脫手丟在地上!

  蕭惠仙又驚又急,抱住鄭毅,急得流淚,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鄭毅掙扎道:“可惜我們沒有帶兩柄長劍來!”

  申屠雷一步步逼近,惡狠狠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就這麼了得,現在不將他除掉,將來還得了……”舉起烏黑的枯掌,又要向鄭毅拍下,蕭惠仙驀地翻身而起,右手拾起長劍,左手抓起劍鞘,當成長劍使用,雙劍疾攻申屠雷!

  她的武功本就比鄭毅高強,又加上已有修羅劍法的基礎,再加上“同心劍法”

  左右互攻的奧妙,立刻就將申屠雷的攻勢阻住,救得鄭毅一命!

  她這劍身加劍鞘的攻勢,仍阻不住申屠雷的威力,眼看他又步步向鄭毅逼近,月兒情急之下,抱起鄭毅就跑,大叫道:“你們合力保護教主!”

  但是申屠雷此刻的目標已經不是“修羅教”教主,而是鄭毅了,怒吼中雙手連揮,擊倒攔路眾人,緊緊迫向月兒,要將鄭毅奪下,斃於掌中!

  天色漆黑,月兒武功本就與申屠雷差得太多,倉皇閃避奔逃之間,腳下一滑,竟與鄭毅二人一齊跌落水中!

  猛地一口冰涼的河水嗆入,鄭毅傷勢本來就嚴重,這一下竟昏迷了過去。

  幸好這月兒頗通水性,二人雖沉入了水底,仍舊緊緊抱住鄭毅,並未失散。

  她知道此時再浮回水面,勢必又被那惡魔捉去,她兩腿用力一蹬,就抱住了鄭毅,在水中遠遠的蕩開了去……

  夜色漆黑,河水又渾濁,在水底她甚麼也看不見,現在她也不必看見甚麼,她只要緊緊抱住鄭毅,用自己的嘴找到鄭毅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他,一口真氣渡了過去……

  她二人都是練過武術的,氣息比一般人要悠長得多,就算鄭毅是完全沒有准備而落水,這一口真氣也足夠他再支持許久的,月兒就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筋肉,只要抱住鄭毅不放,任由河水將她二人漂走……

  河水冰冷而湍急,不知流了多遠,她已感覺到自己二人是半沉半浮在水面的,她抽空輕輕地抬頭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她感覺到鄭毅掙動了一下,這是他胸中氧氣不足了,她立刻又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唇,又是一口真氣渡了過去……

  對鄭毅來說,這口氣是足以維持生命的真氣,他緊緊地抱住月兒,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口唇。

  這就不是吸吮生命的真氣,而是一場動人心魄的長吻了;月兒只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哪里禁得起他這深情又熱烈的擁吻?

  一下子就融化在他的懷中了……

  奇怪的是這鄭毅不知道何時從昏迷中醒來的,他因為月兒能毫不費力地抱著他在水中載沉載浮而不淹死,從此也體會到在水中求生的秘訣,那就是完全的放松自己,不做任何的掙扎!

  他也學會了偶爾抬頭出水面,去換一口新鮮的空氣,他也低頭吻住月兒,將自己的真氣渡給她……

  鄭毅的“九陽神功”真氣,遠比月兒的充沛,從他口中渡來的夏氣,能讓月兒在水中閉氣許久,月兒就此融化在他的擁吻,在他的真氣之中……

  鄭毅的雙手又開始做有魔力的移動了,因為“九陽珠”又開始在他的丹田中作怪了。

  鄭毅在這冰冷的河水中非但不覺得寒冷,而且漸漸燥熱了起來。

  因為是泡在水中,他二人的衣衫自然是松松地飄浮著的,而鄭毅熟練的雙手,早已極有技巧地探入了她的衣裙之內,鄭毅探索著、撩撥著、逗弄著……

  逗弄得本就緊緊抱住的身子向他貼得更緊,撩撥得她緊緊夾住的兩腿也大大地分開……

  不知何時天已明亮,不知何時已漂河邊;這里是一大片蘆葦草叢,青紗帳似的,青蔥蒼郁,他二人不知何時已深陷在這大片蘆葦之間,不再漂流了。

  他二人已深陷在情欲的波濤之中了,她伏在鄭毅的胸膛上喘息,她感覺到有一條異物頂在自己小腹上蠢動,她伸手一摸,猛地大吃一驚!

  她摸到的是他那條雄性象徵,男人特有之物!

  在教主的房間,她與珠兒二人都親眼見過他的這條東西的,她猛地面紅耳赤,慌忙縮手,他卻一把連她的手都捉住,不讓她抽手離開,抽不開,就只好握住,堅硬滾燙,浮起的血筋更有血脈在跳動!

  月兒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意亂情迷了……

  鄭毅在她耳邊道:“我要……”

  月兒當然知道他要的是甚麼?

  雖然她情竇初開,似懂非懂,但是在教主房間看到的,自然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了?

  何況就算她不懂,鄭毅可算是老手了,他已不等月兒同不同意,已經挺起這條巨物,強行入關了!

  月兒處女開苞,又疼又痛,又驚又慌,無從抗拒中咬緊牙關,極力忍耐。

  這人名義上是教主的師弟,實際上是教主的夫婿;當時教主還只是蕭家大小姐的時候,她與珠兒就已經是她的女婢了,這個鄭毅,其實就是姑爺身份了,而這個姑爺,現在又把自己這個女婢偷腥的“吃”了。!

  在那個封建的時代里,主子偷腥,不是奇聞,但是自己所服侍的這位小姐,卻已成了“修羅教”的教主,要是給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忐忑不安,她已被這位年紀輕輕的姑爺,輕抽淺送,細揉慢捻,弄得高潮迭起,哼哦不停了……這種哼哦之聲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輕重的;在這寂靜的水域,濃密的蘆葦之間,回蕩不已!

  朝陽升起,照得水波金黃耀眼。

  浸水之處清涼,浮出之處又有日光照射得暖洋洋,舒暢之極;水是有浮力的,斗院就藉著柔軟的蘆葦的少許浮力,與鄭毅二人在沉浮之間,享受著天地一體的陰陽合和樂趣……她舒暢之極,扭擺頂撞中,震動得河水一波波地拍擊岸邊,魚蝦全都驚走不見!

  她被鄭毅的勇猛密集衝刺之下上種再也忍耐不住的酸麻舒暢之下,哆嗦連連,蜜汁狂泄了……

  她緊緊地摟住他,獻出了她全部的蜜汁,仍是抖聲呻吟道:“你的內傷,好了麼?”他也緊緊地摟住她,全力吸收著她,舒氣道:“實在太感謝你啦!”

  “只要你能好了,我就放心啦……”然後她就陷入虛脫的昏迷中去……

  然後她又得到他的“九陽神功”而悠悠轉醒……

  她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一種無上的幸福,她緊緊地抱住鄭毅,貼在他胸前,嘆道:“我剛剛才死去,現在又活了回來……”

  她用力地親吻著他:“我真想就這樣死在你的懷里,一輩子不用起來!”

  鄭毅抱住她,深深地親吻著她,柔聲道:“好,就這樣,不用起來!”

  月兒卻掙開他,道:“可是不行,我耽心小姐……教主,那個申屠雷像魔鬼一樣,不知道教主她們怎麼樣了……”

  鄭毅抱著月兒,濕淋淋地從河中走上岸來。

  剛才他們泡在水中不覺得,現在走出水面,才知道衣衫濕淋淋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幸好這里是一大片蘆葦草,他二人既已有過肌膚之親,就不再避嫌,躲在蘆葦中,將濕衣脫下來擰乾……

  陽光照耀著月兒健美的身材,潔白光滑的皮膚,修長的大腿,高挺的胸部……

  是這麼的完美無瑕的胴體,鄭毅又動情地將她摟在懷中,月兒卻嬌笑著推開他,道:“不啦,人家我這里剛剛才受傷,實在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殘!”

  鄭毅嘆氣道:“好吧,此刻就饒你一次!”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