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蘭道:“我們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如果沒有解藥,至少要等一個月之後才能慢慢復元……”
方文琳接口道:“假設都要等鄭毅的單向輸功來恢復十年功力,他至少得損耗五十年……”
姬小蘭又道:“假設我們都肯與他雙向輸功,我們不但能很快恢復二十年功力,又各自學得四招同心劍法……”
方文琳道:“對了,這才是我要講的真正目的,如果我們都學會了同心劍法。而且又能真正的同心協力,團結在一起,天下又有誰能欺侮我們了?”
她二人這一唱二口,梅若華與其他幾位少女,無不心動,但是一想到要合體交媾靈肉合一又全都羞紅了臉,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方文琳嘆了口氣,道:“那熊廷武寧可把解藥全部砸碎,也不急著救自己的親生兒子,可見是個大奸大惡的人,這一個月之中間,不知道他會使甚麼樣的歹毒手段……要是我們再不團結起來,鄭毅的同心劍法被他得去,將會是一場武林浩劫!”
姬小蘭道:“好了,現在不要談那麼多,辛曉琪趕快帶鄭毅去雙向輸功吧!”
辛曉琪卻笑道:“我不用急,我已經發現同心劍法的另一種妙用了,我只要心中存想著反覆練習這四招同心劍法。就能牽動全身血脈運行;此刻我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七成以上,只要再給我幾個時辰……”
姬小蘭一眼瞧見李佳純眼中有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分說,一手捉住鄭毅,一手拉住李佳純,往這地牢的更深底層而去。
她向方文琳等人道:“你們守在這里,我去教李佳純如何雙向輸功!”
望著她們奔下漆黑的地下牢房內,梅若華心中五味雜陳,頗為耽心。
辛曉琪笑道:“梅姊不用耽心,靈不靈當場試驗,准不准過後方知……”
方文琳拍胸脯道:“等一會兒見到李佳純,保證她食髓知味,天天想要合體交媾,靈肉合一!”
她瞧了仍在昏睡中的熊永華一眼,笑道:“可惜他父子兩人,千方百計得到了四招同心劍卻不知道這其中奧妙,始終練不成,真是可惜……”
壯丁來報:“天香堂主已到大門口!”
熊廷武道:“開大門迎接,”
不止開大門迎接,他自己也親自迎到大門口。
堅固雄偉的城堡,兩列雄壯威武的壯丁,盛大而隆重的歡迎。
“飛熊堡”是“傲仙宮”直轄的“四堡七莊”中,位置最適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個,每年向“傲仙宮”納繳的“采貢”也是最豐厚的一個。
如今“飛熊堡”堡主親自降階相迎,排下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天香堂”堂主徐華鳳真有些受寵若驚。
徐華鳳是“傲仙宮”主人徐嘯天的女兒,年紀頗輕,二十來歲的花樣少女,卻已經是名動江湖的女俠,其武功成就已經不在乃兄“天龍堂主”徐威麟之下。
熊廷武與徐嘯天雖未正式結拜,卻是情同手足,這是眾人皆知的事,他趕上兩步,握起徐華鳳的手,親切道:“賢侄女突然降臨老夫的飛熊堡,不知有何責事?可是傲仙宮主人有甚麼信息要你親自帶來?”
徐華鳳道:“沒有沒有,我爹沒有甚麼訊息,我只是往江南金鵬堡公干,回程途經貴堡,順道來訪,探望伯父金安。”
熊廷武軒然大笑:“難得賢侄女皇念,老夫愧不敢當,請進請進。”將徐華鳳與她兩名婢女,和隨行的十三英,一齊迎入大廳落坐,奉上茶點,略做寒暄,熊廷武道:“賢侄女一路北上,風塵仆仆,且隨總管到客房梳洗休息,晚餐時再來赴宴,老夫要好好款待諸位嘉賓!”徐華鳳躬身道:“多謝伯父盛情。”總管張順領著她們來到客房,就是梅若華她們住過的那些房間,此刻卻不見她們的人,就連她們的行囊衣物兵器等,亦全都不見。
這里顯然是重新收拾打掃過,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曾經住過人的跡象了。
張順在分配房間,也吩咐丫發與老媽子盡心伺候,徐華鳳開口道:“天香七女住在哪里?在另外的客房麼?”
張順一怔,道:“天香七女?甚麼天香七女?是你天香堂主的七女十三英麼?”
徐華鳳道:“不錯,她們先我一步來到貴堡,你把她們安置在哪里了?”
張順惶恐道:“屬下張順,忝為飛熊堡總管,久仰天香堂七女十三英大名,今日才有緣初次見面,卻從未見過天香七女……”
徐華鳳驚征道:“可是她們明明留有記號……”
張順急道:“記號怎麼說?”
徐華鳳道:“記號說要到你飛熊堡……”
張順急得跌足嘆道:“屬下實在不敢隱瞞堂主,屬下實在不知道有天香七女造訪,堂主如不相信,屬下去請堡主來……”
要知江湖人物相互之間,約定好相互聯絡暗號,多半也只是示意大概而已,不是留書、留言,就絕對沒有辦法說得清楚詳細。
何況梅若華決定到“飛熊堡”接受招待,是因為姬小蘭的喜事,這個喜事,天香堂主也會到場的,梅若華本來是連暗號都不用留的。
她只是習慣性的留下暗號,指示去向而已,徐華鳳見到的記號,語焉不詳,心中子疑,但是既然來了,就必須問個明白才好,便點頭道:“好,勞駕你去把我熊伯伯請來!”
張順親手為她沏上一壺茶,遞到她手上:“是,可是……”
徐華鳳道:“可是甚麼?”
張順道:“此刻正是堡主每日打坐清修的時刻,任何人都不敢去驚動他……”
徐華鳳一怔:“這麼巧?他要打坐清修到甚麼時候?”
張順道:“大約兩個時辰,堂主晚宴時一定能見到他老人家就是啦!”
徐華鳳無奈,只好道:“好吧,等晚宴時我再問個明白就是了……”
張順道:“是是,堂主體恤下情,屬下告退……”
張順退下,徐華鳳向身邊十三英道:“好了,各自去沐浴更衣,准備晚宴!”
十三英告辭離去,徐華鳳揭開茶碗,里面卻有一封信……
張順在門上輕輕地叩三下。
房內一個威嚴的聲音道:“誰?”
張順恭身道:“屬下張順,有事稟報,”
“進來。”
張順這才推門而入,恭敬地向熊廷武行禮,道:“屬下已將天香堂主和她的十三英都安頓好了,只是……”
熊廷武冷哼道:“只是她仍在起疑,對麼?”
張順道:“是是,她要求見堡主,是屬下拖延她,說晚宴時再見面!”
熊廷武嗯了一聲,沉吟道:“依你看,該如何應付才好?”
張順小心翼翼道:“堡主、心中早有定見,屬下認為對天香七女用欲擒故縱之計,對天香堂主用空城計是上上之策!”
熊廷武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要用欲擒放縱之計?”
張順諂笑道:“堡主在地牢門口交代照樣送水送飯,就是故意要給她們一個機會……”
熊廷武眼中有了激賞的光芒,再道:“給她們一個逃走的機會?那對老夫又有甚麼好處?”
張順道:“她們只要能出得飛熊堡就會丟下人質,不會傷害少堡主跟何總管,而且……”
熊廷武道:“還有而且?”
張順笑道:“地牢里沒有了天香七女,堡主只要交代大家守口如瓶,就盡可大開城門,任由天香堂主四處搜查,以安其心,再打發她出門而去……”
熊廷武笑道:“跑了天香七女,又放了天香堂主,老夫到底有何好處?”
張順道:“天香七女一出飛熊堡,一定是日夜兼程往南,要去迎接天香堂主!絕不會往北回傲仙宮……”
熊廷武道:“不錯!”
張順道:“往南去半日工夫,就是終南山猿泣崖二线天峽谷,是天然險境,過去那邊就是青雲堡地盤,青雲堡堡主與您老人家正是莫逆之交……”
熊廷武得意道:“何止是莫逆之交……”
張順道:“您何不修書一封,請他派高手在一线天設伏,將天香七女與辛曉琪等人一網成擒!”
熊廷武道:“此計甚妙,我來寫信,其他你去安排!”
張順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熊廷武道:“此事如果辦成,你就是飛熊堡的大總管!”
張順大喜叩頭道:“多謝堡主提拔!”
李佳純心慌意亂,心驚膽跳地面對這個長相像大孩子,實際更勝過一個大男人的鄭毅,她幾乎想轉身逃掉。
但是姬小蘭拉住了她,誠懇道:“放心,他不會吃了你的……”
李佳純在發抖,道:“這里這麼黑……”
姬小蘭道:“黑才不會怕羞!”
李佳純道:“會痛……”
姬小蘭道:“痛也只痛一下子!”
李佳純道:“她們……會笑我。”
姬小蘭道:“等她們個個都跟你一樣,誰都不會笑誰啦!”
李佳純又道:“可是……”
娘小蘭已將她推進鄭毅懷中,道:“甚麼可是不可是的,又愛又怕受傷害!”
黑暗中的鄭毅,溫香軟玉抱滿懷,溫柔地抱住她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李佳純又喊道:“姬小蘭,我……”
姬小蘭已走了出去,在這漆黑的地牢里,就只剩下她,跟這個男孩子啦!
鄭毅知道時間寶貴,也不再跟她多說,只是全力在手指與嘴唇上對她下工夫。
他的嘴唇有極大的魔力,吻她的耳根,吻她的脖子,吻得她全身酥麻,直得送上自己的嘴唇,用嘴唇去阻止他那到處亂吻的嘴唇……
但是他的雙手更有魔力,他雙手觸摸之處,就像一股強力的電流通過一樣,令她不斷地驚懼,不斷地發抖,不斷地虛弱,最後已全部癱軟在他身上了……
而他,就輕而易舉地攻占了她,像一個高明的騎師,騎乘著一匹優良的快馬一般。
他引導著她小步輕跑,先做熱身運動,之後再開始策馬馳騁……
也許是他在以騎師的技術在策馬馳騁,不久之後就已經變成了馬兒在自動馳騁,載著騎師在狂奔了………
就如脫繽的野馬,盡情地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狂奔……
顛騰跳躍之下又生怕被跌下來,而拚命夾緊!
這一夾緊,就更能體會到摩擦的妙處;那火燙的、粗壯的、堅硬的摩擦!
這一夾緊,失去奔馳的快感,又再次狂奔……
終至頭暈目眩,汗潸潸下……
終至骨酥筋麻,六神無主……
終至無可自制,徹底崩潰……
那是一種無可言喻的酸麻,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泉門一泄而出!
大量的蜜汁暢快地流失,使她虛脫一般地昏迷過去……
但是又沒有昏迷,她的後腦“玉枕穴”與後腰“命門穴”傳來舒暖和暢的“九陽神功”這就是方文琳所說的雙向輸功了,李佳純的寶貴的處女純陰之精,充實了鄭毅的“九陽珠”;而他的“九陽珠”所煉化的功力又化為“九陽神功”轉輸進入了李佳純的體內……
李佳純由昏迷的邊緣回過神來,緊緊地抱住他,羞澀地埋頭在他懷中,道:“找還以為我會死掉……”
鄭毅笑道:“死的滋味如何?”
李佳純在他胸前吹氣如蘭,羞道:“如果真能就這樣死在你懷中,該有多好?”
鄭毅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我會讓你再嘗嘗這種滋味的……”
他親熱地吻住她,道:“但是現在,你必須集中精神,聽我講解同心劍法!”
熊廷武親筆寫上一封短箋,親手將它卷好,親手塞入一只信鴿腳上的鋁筒內,親手將這只信鴿放入空中。
看著信鴿撲翅飛向南邊,熊廷武得意大笑,隨即眼神又轉為陰驚,冷哼道:“這麼聰明的人留下身邊,我還能睡得安枕麼……”他轉回自己房間去。
轉角陰暗處的張順卻也在冷笑不已……
鄭毅牽著李佳純的手,緩緩從地牢底層走了出來。
眾女一見李佳純就統統圍過去,悄悄地追問道.!
“怎麼樣?雙向輸功了沒有?有沒有跟他合體交媾,靈肉合一?”
李佳純一張臉羞得比苹果還要紅,簡直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梅若華一看李佳純在這一場雙向輸功之後,媚眼含春肌膚紅潤!
嬌艷欲滴,口中雖然與眾人在說話,眼光卻不時偷偷瞄向那鄭毅,就知道這小妮子已經由一個純情的少女,變成一個多情的少婦啦!
不料辛曉琪卻大喊一聲:“李佳純過來!”
李佳純一怔,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辛曉琪就已撥開眾文,揚手一掌拍向李佳純!
李佳純驚叫閃退,道:“辛曉琪,你要干甚麼?”
辛曉琪雙掌齊出,一招緊似一招,口中叫道:“我要好好的教訓你!”
李佳純被攻得手忙腳亂,只聽得鄭毅沉聲道:“同心劍!”
李佳純如響斯應,雙手立刻伸出食指為劍式,開始反擊;辛曉琪竹也立刻伸出雙手食指,用“同心劍法”攻擊!
本來是嚇了一跳的梅若華,這才看出辛曉琪是在測驗李佳純的武功而已。
果然辛曉琪清叱一聲,躍身後退,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才一會兒工夫,就能有這樣的成績,真是可喜可賀!”
方文琳向梅若華追:“李佳純若是向你攻擊,你能擋下幾招?”
梅若華嘆道:“我若武功未失,頂多擋她十招……”
姬小蘭道:“你可想學他的同心劍?”
梅若華身為她們的大姊,一向領導指揮,果斷英明,但是這種事……
突然外面有了響聲,是張順送水送飯來了。
張順自己帶了鑰匙,把鐵門外面的鎖全都打開,又叫道:“喂,姑娘們開門,吃飯啦!”
梅若華領導人的性格又出現了,立刻當機立斷,向方文琳、姬小蘭道:“開門,制住他,奪門而出!”
方文琳立刻會意,上前開門,又迅快出手,抓向張順肩頭。
何坤驚叫:“張順小心!”但是已經慢了一步,張順的左肩被抓個正著。
一陣痛徹心肺,他哀哀叫著!菜飯灑了一地。
姬小蘭一個箭步竄出門外,攔在外面,防止外面的獄卒壯丁再來鎖門。
梅若華大聲道:“押了他們三個,往大門口撤退!”
辛曉琪老實不客氣,一腳踢在張順屁股上,吼道:“去把你們這個少堡主打好,跟我們走!”
她們押了何坤三人,開始向大門口退去。
“飛熊堡”內的壯丁武士們,早就奉了堡主命令,只在一旁吆喝,並不真的攔截。
她們很快的就出了大廳,穿過了廣場,到了大門口。
辛曉琪舉刀架在熊永華的脖子上,大聲吼道:“把門打開,不然我就喀嗦一聲,教他人頭落地!”
守門的壯丁也是受了堡主的交代的,故意假裝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大門打開。
恰巧大門旁就拴著十餘匹上了鞍的戰馬,梅若華一揮手,她們就各自上馬。
辛曉琪又瞧見校場那邊還有一輛雙馬蓬車,縱身掠去,將蓬車也駕了來。
她們果然不想累贅,果然丟下人質。
方文琳匆匆將那瓶“松筋活骨散”塞給何坤,道:“以後別再用這個害人啦!”
丟下他們三個,她們就策馬疾奔,揚長而去……
這整個過程,全都看在熊廷武眼中。
這麼順利就能救下少堡主,張順的功勞第一。
何坤從熊廷武眼中,讀到了他對張順的贊許,也從他的眼中,瞧出他對自己的鄙視!
何坤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跟隨這個堡主多年,深深知道他的豺狼個性,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在他眼中連狗都不如!
令人懊惱的是,竟然栽在一個他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副手張順手上。
大家都圍住了張順,把他當英雄似的歡呼著,贊美著,又忙著把熊永華抬到房間去休息……
全堡上下,就沒有一個人來跟他說一句話,就好像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自覺無趣,肚子卻餓得咕咕叫,從早上到現在,他粒米未進……
他垂頭喪氣地踱到廚房;原來這里是他管的,每一個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的等他吩咐,今天卻像是根本沒見到他似的,各自忙碌著准備晚宴。
何坤本來想來添碗飯吃吃的,見到這樣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哪里還吃得下去?
他拿起水舀,到大水缸喝水,挑水的阿旺從井里打了一擔水來,倒進水缸里,嘩啦地濺了他一身,非但不道歉,反而開口大罵道:“沒事不站開一些,在這里礙手機腳的?”
何坤忍住了沒有生氣,他已氣到了極點,原來這“飛熊堡”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是好人!
他氣到了極點,反而不氣了,他身為大總管,他當然最清楚,這廚房里煮吃的煮喝的,都用這缸水,他一不做二不休,將方文琳塞還給他的那瓶“松筋活骨散”全都倒進水缸里去!
他在廚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他看到火夫們忙著煮吃的煮喝的,忙得不亦樂乎,今天晚餐又不知道是要招呼甚麼樣的貴賓?
忙著做這麼豐盛的晚宴!
何坤嘆了口氣,悄悄將空瓶子扔進了水溝,再悄悄的潛回自己的房間去……
他在“飛熊堡”多年,經手出入是钜萬的財富,但是他絕對的清廉,他在精明的熊廷武手下,絕對不敢有半點貪汙,但是多年來他也把自己的薪俸存積起來,不敢亂花。
現在他要趕快離開“飛熊堡”從此改名換姓,浪跡天涯了,現在他開始要用到這筆錢了!
還有,他還密藏著的“松筋活骨散”密藏著的解藥,他必須趕快眼下解藥,趕快恢復功力,才能逃得更遠,躲得更好……
天已近黃昏,他的房內已經暗了下來,但是他不敢開燈,他不想驚動別人……
他摸索著掀開窗櫺,在雕花的窗格上面摸到一截活動的浮雕,雕成富貴牡丹瓶花模樣。
他伸手將這塊雕花扳了下來,這瓶花浮雕的背後是空的,正好藏著兩只瓷瓶。
他拿了出來,將其中一瓶的塞子拔下,從里面倒出一顆比米粒還小的紅色藥丸來,吞進腹中!
他生怕自己被方文琳逼著喝下去的“松筋活骨散”份量太重,他再倒出一粒來,正准備要吞下去,突然背後“風府穴”一麻,他已經呆若木雞,不能動了!
手中的藥瓶握不住而掉了下去,卻在落地之前被一只手接住。
從後面轉過一個人來,正是那個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張順。
何坤不能言、不能動,從眼中冒出火來,如果眼光能夠殺人,這張順一定已被他殺了許多次啦!
張順卻毫不在意,洋洋自得,笑道:“你溜到哪里去啦?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害我等了近一個時辰……”
他望著他因憤怒而漲紅的臉孔,笑道:“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再回到房間,早已逃之夭夭了,幸好我一直告訴自己說:他會回來的,他的錢還沒有拿,還有,他不吞下解藥也根本逃不遠……”
張順得意而笑,道:“我還真佩服你藏東西的本領,誰會想到你能藏在這麼好的地方……你知道我為何不在你拿出瓷瓶時就出手嗎?因為我不知道哪一瓶是毒藥?哪一瓶是解藥?”
看他那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瞼,何坤的肺都氣炸了,張順卻故意在他面前做態夸張,道:“我就等你吃給我看,你總不致於故意吃毒藥給我看吧!”
他望望手中兩只瓶子,嘆氣道:“好了,現在我總算弄清楚了,這瓶是毒藥,這瓶是解藥,千萬莫弄錯了……”
他將兩只瓷瓶分別裝進自己左右口袋再用手輕輕拍拍,一面又道:“嗯,一個自己做錯了事的總管,如果不是畏罪潛逃,就一定是畏罪自殺……哼,何大總管會選擇哪一條路呢?”
他似乎極認真地在考慮著:“嗯,以一般貪生怕死的小人來說,一定是畏罪潛逃;但是何大總管絕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他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他寧死也不會背叛飛熊堡……”
何坤突然心膽俱裂,嚇出一身冷汗,只見他抬頭向上望去,何坤自然也忍不住向上望,赫然見到屋梁上早已懸好了一條布帶,結成了一個圈套!
原來他早就有殺人滅口的預謀了,他端了一張椅子來放在那布帶下面,自己也站上去一比,就連高度也剛好!
何坤霎時間心灰意冷;他這一生忠心耿耿的輔助熊廷武,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天香七女”的馬車一奔出“飛熊堡”梅若華就下令,道:“往南,迎上堂主!”
她們一行立刻往南疾駛。
梅若華雖然體力沒有恢復,但她是領導者,她不能輸給別人,她全力策馬疾奔在前面!
不久辛曉琪的馬車就追上了她,向她招呼道:“梅姊上車,我有話說!”
看看離“飛熊堡”已遠,後面也沒有追兵,梅若華便策馬靠近,辛曉琪伸過一只手,抓住她之後用力一提就拉上了馬車,與她並肩坐在駕駛坐上。
梅若華道:“甚麼事?”
辛曉琪道:“天香七女都聽你指揮,唯你馬首是瞻,你若體力沒有恢復,遇上事情如何處理?”
梅若華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目前這種情況……”
辛曉琪道:“就是因為目前狀況緊急!才需要爭取時間!”
她突然大呼道:“鄭毅動手!”
梅若華一怔,竟從她座位背後的蓬車里伸出一雙手,將梅若華攔腰抱住二扯就進了蓬車之內。
梅若華驚叫,她的嘴卻被他的唇封住。
是鄭毅,這個傳奇式的人物,這個半大不小的小子!
梅若華用力掙扎,捶打,但是她此刻全身功力已失,她的掙扎捶打,簡直是蜻蜓撼柱,毫無做用。
前面傳來辛曉琪的聲音,道:“小兄弟,梅若華是大姊,你要溫柔些,不可無禮!”
鄭毅應了聲“是”便向梅若華道:“姊姊別怕,我會很小心,很溫柔的……”
他果然在梅若華身上下水磨功夫,在她身上輕憐蜜愛,由肌膚的接觸開始,用他最有魔力的親吻,和他最有魔力的撫摸,挑逗得她全身都敏感了起來……
而她那最敏感的地方早已經潮濕,而且泛濫了,他知道她已經准備好要接納他了……
他當然也早已准備好了,他早已堅硬粗壯了……
梅若華當然是個美麗,健康,成熟的女人,任何正常又成熟的女人都經不起鄭毅這樣挑逗的;但是當他才一接觸,她立刻又驚懼大叫,甚至哭泣:“怎麼辦,我很想,但是我不行……我該怎麼辦?”
辛曉琪嘆道:“我知道怎麼辦,只不知你肯不肯?”
梅若華道:“怎麼辦?”
辛曉琪道:“強奸!”
梅若華大怒吼道:“你說甚麼?”
誰知鄭毅真的用強,兩手捉住她的兩只手腕,用力向兩邊撐開壓住,強壯的身體就緊緊地壓在她身上,低下頭去用力咬住她的乳房。
梅若華怒吼大罵,拚命扭動掙扎,但是鄭毅沉重的身子緊緊壓住,絕不放松。
她只能用兩條腿拚命踢,拚命蹬;卻又被鄭毅找到機會,趁勢擠進了她兩腿之間,盡量貼近她的胯下,使她的兩腿根本無從著力。
梅若華怒吼叫罵變成驚懼哀求,再又變成惡言詛咒;然而鄭毅已如禽獸一般,獸性大發,在她扭動掙扎中找到一個絕佳時機,用力一挺,就血花飛濺,破關而入!
梅若華慘叫一聲,痛徹心肺,但是鄭毅已經全根盡入,不留餘地的緊緊抵住她的最深處了……
辛曉琪駕著馬車顛簸疾奔,其他少女策馬遠遠散開,對這車上發生的事不聞不問;鄭毅鐵石心腸,只停留了幾秒鍾,就開始強而有力的連續攻擊!
鄭毅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他也完全不理會她慘叫求饒,他更完全不關心她血流如注,他只顧自己的獸性發泄,在她那嬌柔豐潤的軀體上,盡情地蹂躪摧殘!
他用力捉住她的雙手向外撐開,整個人的體重全部都壓在她的身上去;甚至連膝蓋部與大腿打直,除了兩腳腳尖外,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而他卻仍在輪番啃食她的兩個乳房,仍在強力搗毀她的基地!
辛曉琪在前面駕駛座上也是心驚膽跳,心慌意亂的,像這樣一陣驚心動魄的“強奸”是她從來未想過的慘烈!
他的衝擊,震撼,她的哀叫,顫抖;辛曉琪無從逃避地感同身受,她甚至開始虛弱,開始潮濕了……
那是多麼可怕的衝擊蹂躪呀!
她真想出聲阻止,但是她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停止,一定是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梅若華已在憤怒,驚懼,羞辱,惱恨的復雜情緒之中,她已吼叫得聲嘶力竭!
她只能喘息,呻吟,無助地扭擺逃避。
但是這種微弱的扭擺,更讓他那強壯的侵略者,找到可趁之機,找到她的脆弱點。
找到她最深處的最敏感脆弱點,然後就集中火力,全力向那一點做突破,摧毀……
她終於被他全面征服……
她終於在喘息中呻吟著配合著……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松開,而繞到她背後,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腦,一手攬住了她的後腰!
她的手得到了自由,卻不是用手捶打他,推開他,而是急切地纏住了他,把自己的香唇送上去,把自己的丁香舌送進去……
一塊頑鐵終於融化了……
她的心理障礙終於被破除了……
她終於可以過著更幸福美滿的人生啦,
辛曉琪暗自為她高興,突然聽到她的一聲慘叫!
原來她已經瀕臨了爆炸的邊緣,鄭毅只一衝,那條寶貝就突破了她的精門,一張小嘴就緊緊地銜住!
梅若華全身再也忍禁不住,精門大開,集了二十年的處女蜜液暢流,一陣如觸電般的舒暢迅速傳遍全身!
觸電似的舒暢,觸電似的顫抖,全身肌肉骨骼,甚至全身汗毛孔一齊收縮,用力的收縮,以便將自己體內的精力一起擠出來!
而鄭毅丹田之中的“九陽珠”就老實不客氣地發揮作用,盡情地將這寶貴蜜汁全部吸收,全部煉化……
鄭毅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一衝而入,那種感覺就像是酷酬灌頂,如飲瓊漿仙液,舒暢得醺醺陶陶……
他的寶貝一吸再吸“九陽珠”一煉再煉……
梅若華已經僵直冰冷,鄭毅卻火燙燥熱……
似乎已吸乾了她的最後一滴,梅若華已經完全的空虛,後腦玉枕穴與腰脊命門穴開始輸入暖和的“九陽神功”……
其實就是她自己努力修練了二十年的純陰功力,只是經過鄭毅的“九陽珠”重新煉化之後,陰陽調和,再輸回她的體內而已。
這股陰陽調和的“九陽神功”重新注入,使得梅若華重新獲得生命,四肢百骸都灌注了無限的活力!
鄭毅在她身畔輕語道:“注意聽好,我要傳你同心劍法……”
剛才這“飛熊堡”中曾有一陣極大的騷動,天香堂主徐華鳳正在驚疑不定,一陣腳步聲,是總管張順,陪著堡主熊廷武來訪。
徐華鳳急忙起身迎接,道:“熊伯伯不是在靜坐練功麼?怎麼趕過來了?”
熊廷武嘆道:“總管來跟我說賢侄女急奢想要知道天香七女之下落?”
徐華鳳道:“不錯,熊伯伯如果知道,請趕快告訴我。”
熊廷武嘆道:“其實天香七女根本沒有進我飛熊堡;她們本來也打算要來,只因為老夫錯用了一個總管何坤,大約是為了圖謀一個名叫龍翔公子的……”
徐華鳳道:“辛奇?”
熊廷武道:“在半路上不知怎的弄得誤會起來天香七女,絕據而去,那何坤……”
徐華鳳道:“何坤如何了?”
熊廷武道:“何坤怕老夫責罰,竟畏罪自殺了!”
徐華鳳眼中盡是疑問,道:“是嗎?”
張順在一旁恭敬開口道:“千真萬確,那位總管懸梁自盡,剛剛才被發現,仍未移動,請堂主移駕,過去瞧瞧。”
徐華鳳雖是雙十年華的美貌少女,卻已是名震江湖的“傲仙宮”天香堂主,見過的世面多,伸手摸摸這阿陴的屍體,判斷上吊還不到一個時辰。
再看掛在那里的模樣,椅子倒地的角度,又的確是生前自盡,絕無他殺之嫌。
桌上一張紙箋,字跡潦草,只寫了“一死百了”四個字。
徐華鳳道:“這是他的字嗎?”
熊廷武點頭道:“的確是的,他每日都要做賬來看,所以老夫認得。”
連熊廷武都這麼說,自然就沒錯了,徐華鳳不再追查這人的死因,只道:“那麼天香七女又到哪里去了呢?”
熊廷武道:“本堡主控關洛古道,往南就是賢侄女剛剛來的那條路,往北……”
徐華鳳道:“往北是長安,她們剛剛才從那里來!”
她眉頭一皺,道:“難道她們會往東?到四堡七莊的碧雲莊去了?”
熊廷武道:“由此地到碧雲莊,要翻過大帽山,再走四百里路……”
他轉頭向徐華鳳道:“老夫已用信鴿這三方面連絡,如有消息,自會有回音,賢侄女只管放心在老夫這里等消息便了!”
張順適時開口道:“啟稟堡主,晚宴已經備備妥了……”
熊廷武道:“好,我們先去吃飯吧,有甚麼事可以邊吃邊聊……”
這熊廷武老奸巨猾二番裝腔做勢,竟能騙得一向精明能干的徐華鳳深信不疑……
時近黃昏,彩霞滿天。
“天香七女”的隊伍仍在往南進發,姬小蘭突然揮手道:“停。”
眾女的馬也都停下來,姬小蘭己一躍下馬,奔到路邊,望著一堆火燼。
那是一堆柴火燒過之後的灰燼,顯然是有人在此燒烤食物,附近的草叢中馬蹄印與人的腳步印雜亂……
方文琳亦出聲道:“你看這里!”
梅若華也從篷車上縱身而下,只見地上有十三粒小石子,圍著一粒大石子。
梅若華失聲驚道:“堂主!”
那十三粒小石子自然代表十三英,而那石子又不是排成正圓,而是水滴形的,那較尖的一端就代表他們的去向。
方文琳道:“是向北面,正是我們的來路,她跟我們錯過啦!”
梅若華道:“甚麼時候錯過的?”
姬小蘭道:“當然是我們在飛熊堡的時候。”
梅若華驚叫道:“糟了,”
姬小蘭道:“怎麼啦?”
梅若華道:“若是那時候錯過的,她們必定見到我在涼亭留下的記號,那麼她們就會趕到飛熊堡去!”
方文琳驚慌道:“飛熊堡這樣對付我們,又會用甚麼手法對付堂主?”
姬小蘭焦急道:“我們要趕快回去,警告堂主,小心上當!”
梅若華當機立斷,道:“林君柔上車,把握機會跟鄭毅練同心劍!”
林君柔嚇一跳,道:“我……”
梅若華道:“我們要去救堂主,我們要面對強敵,我們的人手多一個好一個,武功強一分是一分!”
辛曉琪已不容她分說,將她拉上蓬車,塞了進去。
梅若華道:“其他人保護蓬車,趕回飛熊堡去!”
果然是極豐盛的晚宴。
徐華鳳喝的是特別為她准備的紫紅色波斯葡萄酒。
十三英是豪爽青年,自然跟“飛熊堡”的英雄好漢們一樣喝那種又醇又烈的白酒。
劃拳、喝酒、吃菜、吃飯,直鬧到盡興,徐華鳳已是兩頰腓紅,不勝酒力了。
在熱鬧混亂中,張順才暗動手腳,在酒壺內倒入“松筋活骨散”故做不穩,搖搖晃晃,讓產中藥粉散開。
想到這“關洛飛熊”的功力深厚精湛,深怕這壺中的份量不夠,一狠心將整瓶藥粉全部倒入壺中,重新搖得散開來。
早已醉眼也斜,面頰漲紅的徐華鳳適時道:“熊伯伯,我不能再喝啦……”
她舉起手中的半杯葡萄酒來,道:“我把這半杯喝完,我要去休息啦!”
熊廷武笑道.“你已盡興了麼?回去別向令尊大人說熊伯伯怠慢才好!”張順乘勢將熊廷武面前的巨胱倒滿,把自己的酒杯也添滿,舉杯道:“飛熊堡祝傲仙宮主人政躬康泰,祝天香堂主、水遠年輕美貌!”說完一仰頭,把自己的杯中酒全部喝乾。
徐華鳳嬌笑道:“喲,你倒會說話;熊伯伯,你呢?你陪我一起乾了好麼?”
熊廷武哪里會想到張順會這麼設計他?
又哪里會想到徐華鳳也一起配合著他設計他?
明明見到張順也用同一個酒產在喝酒,親眼看見他喝進自己的肚子去了,這一代梟雄就算是再有警覺心,此刻也會上了大當,只見他舉起巨胱,一口喝乾,再向徐華鳳一照,表示他真的喝乾了。
徐華鳳嬌笑如花,道:“多謝熊伯伯盛情款待……”她也把自己的葡萄酒喝掉,站起身來,向十三英道:“我們要離席休息啦!”
十三英立刻各自喝乾自己的酒,站起身來,向熊廷武行禮,道:“多謝堡主盛情款待!”
張順將酒壺放到熊廷武面前,道:“屬下去送堂主回客房休息……”
熊廷武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聲:“好!”
一離開晚宴的大廳,張順立刻掏出解藥,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嘴里。
徐華鳳道:“你在吃甚麼?”
張順道:“解藥,松筋活骨散的解藥!”
徐華鳳道:“你在那酒壺里面攙的就是松筋活骨散?”
張順道:“不錯,這是何坤特別請人配制的獨門秘方,天香七女跟辛澆琪,就是被這東西迷倒,才被關進地牢的……”
他們才剛剛走到客房門口,就步履跟槍,頭暈腦脹;十三英首先不支,接著徐華鳳亦察覺不對,急忙運氣一試,果然足酸手軟,一身武功竟消失得無影無路!
徐華鳳驚道:“怎麼會這樣?你給我們吃了甚麼?”
張順亦大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徐華鳳一把奪過他的解藥瓶來,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口中,又將十三英各都喂食了兩粒,這瓶解藥就幾乎全部用光了啦。
張順又將瓶子搶回去,藏在口袋中,道:“你們在這里休息,都假裝中毒沒有體力,不要輕舉妄動;我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順悄悄趕回這宴客大廳,只見案人仍在大吃大喝,好像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再看看堡主熊廷武,竟然也是不知不覺,把面前的一壺酒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張順瞧不出端倪,才一轉身,就撞在那名小隊長身上。
也不知是他好酒貪杯喝醉了,還是自己功力高出他很多,這一撞,就把他撞得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你是甚麼意思,就算你現在升了總管,也不用這麼大的架子呀,只不過想敬你一杯酒……”
張順急忙將他拉起來,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趁勢一探他的腕脈,竟是虛虛弱弱,一副完全沒有武功的樣子!
張順大奇,道:“你吃了甚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隊長道:“我吃了甚麼?我吃酒吃肉,吃飯吃菜……”
接著他就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搖搖晃晃而去!
張順心中起疑,立刻奔出大廳,穿過廣場前廊,進入那座寬廣無比的大飯廳。
這“飛熊堡”上下萬餘人,都是輪批到這飯廳來吃飯的,此刻正是晚餐時間,有的正在趕來開飯,有的是已經吃飽了,剛走出來。
張順見到一名高大武士,看起來雄壯威武的樣子,為了要試試他、心中的疑問,故意迎面走去,用肩頭一撞!
誰知這家伙不經撞,又是仰天跌倒地上;脾氣卻很大,一躍而起,大罵道:“你這狗雜種,走路不長眼睛麼?”
提起醋缽大的拳頭當胸打來,張順哪能讓他打到?
只伸手一撥,這家伙竟陀螺似的打了個轉,立足不穩,仰天又跌在地上。
張順不等他倒地,一伸手又將他提起,趁機一探他的婉脈,竟也是虛虛弱弱,完全沒有半點武功勁力!
張順問道:“你吃了甚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大漢道:“我吃了甚麼?我跟他們吃一樣,吃酒吃肉,吃飯吃菜……”
他還在奇怪,道:“我變成甚麼樣?我哪有變成甚麼樣?”
張順早已走得不見人影了。
張順急步趕到廚房,沿路他又試了幾個應該武功高強的武士壯丁,結果都是一樣,他們都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他們都喪失了武功!
張順趕到廚房,略一觀察情況,就抓住那個專門負責挑水的雜役阿旺道:“下午有誰到廚房來過?”
阿旺道:“除了那個何總管,哪有誰來過?”
張順不知是意料中還是意外:“何總管?”
阿旺道:“對呀,喝了一舀水,就站在你這位置發呆好久……”
張順低頭,看見一道排水溝,再注意一看,水溝里有只瓷瓶,里面的粉末全部倒光了,只有一些殘渣……
張順心里全明白了……
自己千算萬算,怎麼沒有算到何坤在臨死之前,還來上這麼一手呢?
也幸好自己早一步得到了解藥,否則後果才真的不堪設想了。
現在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只待徐華鳳得到“同心劍笈”就大功告成啦!
徐華鳳要得到“同心劍笈”當然是要讓她與“天香七女”會合才行……
“天香七女”此刻應該已經進了一线天!
或者已經落入了“青雲堡”的掌握,或者已經在押送到“飛熊堡”來的途中了吧?
他急忙走向大門,向守護大門的壯丁吩咐道:“等一下也許有青雲堡的人,押了天香七女來此……”
正說間,外面一陣馬蹄急驟,狂奔而至。
張順心道:“來得這麼快?”大喊道:“快開門!”
這“飛熊堡”的大門又厚又重,要打開並不容易,十數人合力兩邊推動,才開得一线,梅若華等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背,疾衝而入,大吼道:“天香堂主在哪里?”
張順絕未料到是這“天香七女”自行回來,那“青雲堡”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正在驚怔,梅若華不但眼睛尖,記憶力更好,一眼就從人群中見到張順,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抓住他的衣領,厲聲道:“天香堂主呢?她們在哪里?”
張順本想閃躲或是招架,但是他一轉念之間就停止不動,任由她抓住,道:“姑娘不用對屬下大吼大叫,屬下正是奉了天香堂主之命,在此迎接諸位芳駕的!”
梅若華急切中也顧不得禮貌,將他往前一推,道:“帶我們去!”
這一推之力,何止千斤,張順連連衝出好幾步,才能站穩腳步,勉強整整衣服,恭聲道:“請跟我來!”
入夜已久“飛熊堡”內卻火炬高明,到處亮煌煌的。
訓練有素的武士壯丁們,仍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雖然這一頓飯吃下來,他們的武功大打折扣,但是誰也不敢說出口,至少表面上還是要裝做雄壯威武的樣子的。
“天香七女”當然是不知道內情的,尤其是鄭毅,畏畏縮縮的走在最後面,悄悄拉住豐曉琪的衣角,道:“我能不能夠不去見你們那個天香堂主?”
辛曉琪道:“為甚麼?”
鄭毅道:“天香七女包括你在內的八個,就被我搞了六個………”
辛曉琪笑罵道:“不要說這個‘搞’字,好難聽!”
鄭毅改口道:“被我‘睡’了六個,她一定氣死了!我實在有點怕……”
辛曉琪道:“怕甚麼?她又不會吃了你!”
鄭毅道:“她雖然不會吃了我,一定會罰我把同心劍寫給她……”
這就提到了辛曉琪的傷心處,嘆了口氣道:“我就是為了我爹才答應跟她們來的……要是她逼我寫,我該怎麼辦?”
鄭毅道:“你就寫給她!”
辛曉琪又道:“如果她也要其他幾個寫呢?”
鄭毅大方地說道:“那就寫呀,我明知道她們是天香七女,我肯傳給她們,就知道遲早會寫給她們的堂主的!”
辛曉琪頗感動,道:“可是……”
她抬頭時,卻見鄭毅已閃身混入了武士壯丁叢中去了,他原就穿了一套從壯丁身上剝下來的制服,再加上他此時身手了得,行動如閃電,這一混入人群中,再要找他,真是難上加難。
辛曉琪知道此時他足以保護他自己,所以她也不再耽心鄭毅,急迫兩步,跟上了“天香七女”她們。
不多久,張順竟將她們帶到偏院的客房來,見到了天香堂主,也見到了十三英。
這七女十三英又能會合,自然欣喜無限,說起各人的際遇,自然感嘆良多。
看到她們心目中最崇敬的天香堂主徐華鳳,竟然對這個張順如此尊崇,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而張順果然玲瓏心竅,笑著向徐華鳳道:“你還沒有介紹我呢!”
徐華鳳立刻向七女十三英道:“這位是飛熊堡大總管張順,其實他真實的身份是我爹的養子,算起來還是我的哥哥!”原來這“傲仙宮”主人早年有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火焰神鷹”張邦彥,在一次並肩做戰之時為掩護自己而陣亡,便決定收養張邦彥的獨子張承勛為繼子,對他照顧有加,甚至連自己獨門的秘技“斷魂刀”都傳授給他……
幸好知道此事的人極少;四年前“傲仙宮”的主人徐嘯天懷疑這“飛熊堡”主熊廷武有背叛之意,但一直苦無證據,便決定命張承動改名張順,找機會投入“飛熊堡”憑他的武功機智,在四年之內不但獲得總管何坤的賞識與提拔,也陸續匯集了許多有關證據,證明熊廷武父子果然有謀叛之心!
這次以“松筋活骨散”誘捕“天香七女”及辛曉琪事件,就是最大的證明!
七女十三英這才對這位改名為張順的青年人敬佩得五體投地。
徐華鳳又道:“據說你們已經將同心劍譜寫了好幾招,交給熊廷武了?”
方文琳慚愧道:“是……弟子只是為了不令姬小蘭再受迫害!”
徐華鳳道:“好了,既往不究,這里安排了紙筆,你們各自把知道的都寫出來!”
梅若華大驚:“啊?這……”
徐華鳳瞪眼道:“怎麼了?你們打算不聽我的話,要違抗師命不成?”
梅若華大急,訥訥道:“屬下不敢,只因為,這同心劍……”
辛曉琪急將她拉住,道:“是,屬下遵命,屬下寫出來就是!”
徐華鳳這才轉為笑容,道:“這就對了,這才不愧為師的疼你們一場。”
張承勛卻道:“對了,我現在才想起一個人來!”
徐華鳳道:“你想起了甚麼人?”
張承勛道:“跟你們天香七女在一起的,不是還有一個小兄弟的麼?怎麼不見他進來?”
“天香七女”這才想起鄭毅。
徐華鳳詫異追問道:“甚麼小兄弟?他是誰?”
辛曉琪接口道:“他只是偶爾跟我們同行,已經走啦!”
也不知這張承勛信是不信,他點點頭,轉向徐華鳳道:“堂主跟我去提審熊廷武父子,遲恐生變!”
徐華鳳道:“好,我們走。”
她二人離出,辛曉琪把十三英全部趕開,道:“回去回去,我們要寫劍譜!”
十三英只好走開,辛曉琪道:“小兄弟交代的,寫吧!”
這一下解除了心中的為難,眾女對小兄弟感激涕零。
梅若華在蓬車上被鄭毅強行開苞,強行耕耘,灌溉,終於從堅毅果決的個性里面,開發出她女姓溫柔多情的一面,一想到小兄弟的那個小兄弟,不禁滿臉羞紅,嘆口氣道:“寫吧,我們不能辜負了小兄弟的好意!”
除了周雅雯與傅娟二人之外,其他六女各都找位置坐下,振筆疾書。
她二人東看看,西看看,只見她們六人個個都媚眼含春,肌膚紅潤,臉上掛著幸福甜美的微笑,似乎一面在寫,一面又在回憶與那小兄弟合體交媾,靈肉合一的滋味!
她二人暗暗嘆了口氣,轉身踱出客房,左邊是十三英的臥室,那邊是男性的臥室,她們不敢隨便走過去,向後而轉去卻是清淨又幽香的小花園。
夜色已深,月色當空,皎潔得幾乎透明……
傅娟不自覺地跨入花園中,穿梭在朵朵鮮花之間,不時低頭嗅著花香,吻著花瓣;周雅雯跟了過來,低聲道:“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武功全失,在這陌生環境中,要是有甚麼歹人出現……”
傅娟道:“這邊是天香七女。這邊是十三英,我只要喊一聲……”
周雅雯道:“還是小心些為妙。”
傅娟道:“那你就費心幫我多小心些……”
她又低頭輕吻著花朵,卻有一陣輕輕的鼓掌聲傳來,二人一驚抬頭,見到那個小兄弟鄭毅。
鄭毅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朦朧,只見他負手緩步而來,一面輕吟道:“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月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這“天香七女”在徐華鳳的調教下,不止專心練武,書也是要讀的,笑道:“找們既不是西廂記里的紅娘鶯鶯,你也不是張君瑞……”
鄭毅走上前來,一手牽一個,笑道:“如此花色如此夜,為誰凝露立中宵?”
周雅雯道:“別自做多情,是因為她們都在忙……”
鄭毅道:“都在忙著寫劍譜,唯獨你二人無譜可寫,不如陪我去散步,看夜景賞月亮!”
傅娟道:“這里不就有景有月麼?”
鄭毅道:“四面高牆,就像井底之蛙……來,我帶你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他往牆上一躍,卻忘了她二人此時武功全廢,直比一般常人無異。
鄭毅又跳下來,一左一右用手攬在她二人腰下,輕喝一聲“起”!
就輕易地帶著她二人躍上了高牆,接著腳步一墊,又上了屋脊!
這“飛熊堡”占地極廣,建築更是雄偉壯麗;在月色下只見一重又一重的屋宇,飛檐琉璃,瑞獸晶瑩,在月色下泛出銀光!
鄭毅抱著她二人飛越這一重重的屋宇,迎面一杆十丈刁斗衝天而起,在晶亮的月色下,更是高聳雄奇!
傅娟道:“這是甚麼地方?”
鄭毅道:“這是他飛熊堡的了望刁斗!”
周雅雯道:“這上面有人麼?”
鄭毅道:“本來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應該有人,但是今天的一頓晚餐,他們個個都失去武功,這個刁斗雖然也有繩梯,卻沒有人上得來啦!”
傅娟笑道:“個個都跟我二人一樣麼?”
鄭毅道:“比你們還慘,至少他們是沒有人肯抱上刁斗的!”
傅娟嚇一跳:“你要抱我們上去?”
周雅雯也道:“這刁斗可是超過十丈耶!”
鄭毅二話不說,吸了一口清氣,縱身而起,果然似一只大鵬鳥似的,挾持她二人凌空而起,直撲那十丈刁斗。
既使是在她二人沒有失去武功時,也沒有把握一口氣就上得來,而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小兄弟,竟能帶著她二人一起上來,驚得她二人都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
直待鄭毅將她二人放下,腳踩實地,這才敢睜開眼來,歡呼道:“你真了不起,還真的上來了耶!”
這根巨木粗可二人環抱,是深山里的一棵千年古柏,砍伐前削光上漆,運來這里豎立起來的。
頂端處又用結實的木柴制成刁斗,高可及腰,寬可橫躺;居高臨下,果然是監視四面敵情的好所在。
此時月色皎潔,萬里無雲上片雄偉的“飛熊堡”盡在腳下,令人心曠神怡!
傅娟、周雅雯二人像小孩子一樣地看完這面再看那面,爭辯著這是大門,這是廣場,這是她們住的客房……
突然腳下踏到軟軟的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輪班監視的壯丁們,為了偷懶圖舒服,竟帶了棉被枕頭上來!
鄭毅拉著她們坐下來,道:“這樣看風景,豈不勝過那小小花園甚多?”
傅娟不肯坐,道:“那些臭男人用的東西,臭死了!”
鄭毅笑道:“你弄錯啦,那些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我已經搬走了,這是我從客房里換了新的出來,是我自己打算過夜用的!”
周雅雯大笑道:“你打算在此過夜?”
鄭毅道:“我不想睡客房!”
周雅雯道:“為甚麼?”
鄭毅道:“我是男生,一定把我分配去跟十三英睡,我又不認識他們……”
傅娟也道:“不錯,我們就在這里陪你過夜!”
鄭毅大喜道:“真的?”
傅娟卻道:“但是這被子和枕頭都不夠!”
周雅雯笑道:“也沒有關系,只要擠攏一點,這里又不冷!”
她二人果然就坐攏一些,靠坐在刁斗,拉過被子,齊肩蓋住,只露個頭在外面。
傅娟道:“我們何不把鞋子脫了,免得踩髒了被子!”
周雅雯道:“對,脫了!”
她們三人都脫了鞋子,再擠到一起。
鄭毅就左擁右抱,左親一口,右咬一下,惹得她二人咯咯嬌笑,拚命閃避。
周雅雯笑罵道:“你這小兄弟真壞,故意把我們騙到這里來,大享齊人之福!”
鄭毅笑道:“好,這個比喻太好了!說我享齊人之福,就表示你二人是我的妻妾了!”
傅娟笑道:“是她說的,我可沒有!”
鄭毅道:“好,待我跟她合體交媾,靈肉合一,練會了同心劍法,八個姊姊里,只有你沒這個福份!”
傅娟大急,道:“不行,你不可以這麼沒良心!”
鄭毅笑道:“騙你的,我怎麼會那麼沒有良心……”他開始左擁右抱,左親右咬,果然沒有人再掙扎閃躲。
事實上她二人也閃躲不了,鄭毅的一雙手極有魔力,也不知道他勾住了甚麼要命的穴道,拿住了甚麼神經,她二人只覺得全身酥麻,酸軟乏力,再也推不開,掙不脫……
就只能任他這樣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