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王妃故技重施,高舉玉杖怒聲喝斥,可惜鐵木平托帶來的全是他的心腹士兵,箭雨刹那遮掩了天空,飛撲大汗王妃母女。
下一刹那,天空突然一亮,玉女宮宮主的威儀倩影彷佛與日同升:絕頂高手的劍氣揮過之處,箭斷羽飛,衣凌空微頓,風漫雪的天籟仙音透出絲絲殺氣,“鈴兒,護送王妃突圍,娘親為你們斷後。”
“擋住她們!快!”
鐵木平托被風漫雪一劍震退一丈有余,神色大變的他急忙吹審了口哨,王宮瞬間花飛草亂,無情的鐵蹄猛衝而至。
面族五百鐵騎突然出現在大汗宮中,大軍陣勢死死困住了對手,絕不讓王妃等人有突圍的機會。
“娘親,怎麼辦,要不要發信號?”
眾女背靠背聚在了一起,風漫雪雖然無畏無懼,面對數量龐大的軍隊也不禁皺起了雙眉。
鐵木平托毫不猶豫下達了必殺命令,同時狡猾地向後一退,躲在了大軍後面。
密如驟雨的鐵箭射在了門窗與牆壁上,眾女及時退回了寢宮大殿,采娘一跺雙腳,焦急地進:“風姐姐,八女衛還沒有發來信號,要不咱們強行殺出去吧?”“不等啦,鐵木平托太可恨,本妃要親手處決他,哼!”
依娜王妃緊握手中玉杖,憤然挺身抬頭,她打開殿門,剛要不顧一切衝殺出去,臉頰突然被一片刀光劍彩映照得釺毫畢現。
鐵木大軍意外出現了,鐵木平托心懷忐忑,強自一瞪雙目,怒視著幾個下位將領道:“大膽,沒有汗王旨意,你等竟敢帶兵闖入大汗宮,還不速速退回軍營待命,不然統統以叛逆論處。”
“鐵木平托,狗奴才,大汗宮內何時輪到你大呼小叫!,”
天地風雲一卷,金黃鳳袍傲然走出寢宮,大汗王妃單手高舉玉杖,迎風一晃,權力之光立刻映入了萬千軍卒的眼神。
“大汗妃!”
驚嘆在眾人頭頂盤旋,一群千夫長下意識俯身行禮,嘩的一聲,上萬刀劍震動的聲浪似若大海咆哮,平托手下幾百人馬紛紛臉如土色。
“汗王有令,依娜王妃勾結外人,出賣我族,罪可當誅!爾等如果助本將軍擒殺叛逆,汗王定會大大封賞!”
鐵木平托也算聰明,及時搬出了鐵木圖雷,一眾千夫長又開始你眼望我眼,誰也不敢出頭決定。
“末將參見大汗妃,天神保佑我鐵木一族!”
僅持不下的一刻,玉女宮八女衛出現了,她們身後還有三個穿著囚衣的鐵木族大將軍:三大將軍整齊地跪在大汗妃的玉杖下,一群千夫長瞬間精神抖擻,心領神會。
“兄弟們,拿下叛賊鐵木平托,保護大汗妃!”
應抑已久的怒火衝天而起,刀光過處,血肉飛濺,幾百叛軍連帶鐵木平托很快就變成了屍體。
“娘親,快下令到廣場去。”
采娘心系孤身犯險的情郎,依娜同樣對努爾熊恨之入骨,金黃長袍一蕩,大汗王妃踏過叛軍的身體,氣勢昂揚地殺向了祭天神台。
“鐺—”
金鐵交鳴之音震得廣場人群雙耳嗡鳴,真正的老百姓嚇得哭爹叫娘,下意識撒腿亂跑,很快又被各方勢力有心鎮壓下來,還是沒有被樂天利用上。
高牆之後,傳來了戰馬移動的雜響,眼看上千努爾族進騎就要殺出來,十幾輛人力架車突然出現,車上裝滿了木柴,火苗正在飛速上升。
“轟!”
著火的柴車被推倒在巷道出口,木柴敗亂一地,烈火衝天而起,胡人馬術再高超,一時半刻也不可能衝出來,火光一竄,各方人馬紛紛大驚失色,老百姓們立刻瘋狂地衝向了出口。
廣場終於一片混亂,樂天的回旋刀飛旋而出,在滿天血霧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咯、咯……樂公子,奴家想死你啦!”
迷情總是在樂天最不想看到的時候出現,妖女長袖一卷,立刻擋注了他的去路:前有迷悄,後有發瘋的鐵木圖雷與努爾熊,落單的王牌特工不由暗自叫苦。
“嘿、嘿……美人兒,想我就隨我一起私奔吧,怎麼樣?”
樂天一邊低頭閃開左右士兵撲上來的長搶利劍,一邊調笑著與妖女討價還價。
“樂公子,火快被澆熄了喲。”
迷情描曳著妖婉身姿,話鋒一轉,又輕又快道:“只要公子發個誓,永遠不與奴家為敵,奴家立刻離開此地,再也不管道兒的閒事,怎樣?”
會有這等好事?
樂天意外地眨了眨眼,同時揮刀砍翻了兩個敵兵,眼看身周血霧越來越濃,他也顧不得分析妖女是否在戲耍於他,咬牙大吼道:“好,我樂天向天發誓,只要你不害我,我永不與你為敵!”
“成交!”
樂天的誓言還未說完,迷情突然閃電般飛到了他面前,魔教妖女揮手一拍,啪的一聲,兩人就此擊掌為盟。
凝重的氣息轉瞬即逝,迷情刹那間又變回了風情萬種的摸樣,小指在樂天手心一勾,緊接著錯身而過,威震江湖的水袖凌空一掃,狠狠打飛了努爾熊殺到的彎刀。
“迷情夫人,你!”
努爾熊暴眼環突,一臉驚怒地看著“叛變”的美人智囊,晩到一步的鐵木圖雷雖然咬牙切齒地瞪著樂天,但邪術的力量卻釘住了他的雙腳。
“咯、咯……本座不想玩了,得到這塞外又怎樣,奴家才不喜歡這蠻荒之地呢。”
妖女雙袖飛卷,毫不留情地掃飛了十余個努爾族士兵,然後對樂天一眨眼,神秘地道:“樂公子,咱們中原再見,奴家臨走之前,再讓你多欠奴家一份人情。”
飛旋的回旋刀光在樂天指間一頓,順著妖女的眼神示意,他看到了神色呆滯的鐵木圖雷,王牌特工與魔教妖女不愧是“知音”,他一下就明白了妖女的弦外之音。
鐵木圖雷不死,他又怎能得到鐵木碧絲?
魔鬼的誘惑在樂天心中盤旋,男人天性的占有欲望讓他目光有了半秒的停頓,然後才猛然想起了采娘,急忙驚聲阻止道:“不要殺他!”
迷情並沒有擊殺傀儡,但樂天的驚叫卻晩了一步。
神色木然的圖雷眼中猛然亮起兩團血光,身旁的努爾熊一下子變成了樂天的模樣,他手中的胡刀彈上半空,挾帶無盡恥辱猛砍而下。
“可汗,小心!”
努爾鐵騎驚叫成聲,好幾騎高手瘋狂衝了過來。努爾熊的功力原本閃不開這突然的一刀,但鐵木圖雷的手腕卻在半空反常一頓,讓他有了下意識揮刀反擊的時間。
刀光一閃,努爾熊的刀尖從鐵木圖雷胸膛冒了出來:砰的一聲,狂奔而來的努而族駿馬緊接著踢飛了圖雷死不瞑目的屍體,偌大的廣場突然陷入了刹那的死寂。
鐵木圖雷被殺了,鐵木族被努爾族出賣了!
兩族聯軍原本並肩而立,鐵木族戰士下意識看了看幾秒前還是盟友的敵人,下一刻,雙方的刀劍同時殺入了對方的身體,血戰開始了,真正的混亂這才來臨。
哈赤烈與肖士貴卻卻在這時後退得更加厲害,靜靜地看著兩族人馬殺得你死我活。
異變陡也,險惡重重,這時,巷道內的上千努而鐵騎也衝了出來,大肆絞殺著略遜一籌的鐵木族兵將:努而熊翻上馬背,殺紅了眼的塞外梟雄一聲狼嚎,飛馬城各個角落竟然冒出了大量努而戰士。
努而熊原來也對鐵木圖雷多留了一手,努爾鐵騎幾乎是傾巢出動。
“殺了樂天,取他人頭者,賞地百里,牛羊千頭!”
努爾熊的刀尖指向了樂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個努爾族鐵騎立刻殺向了樂天“刀騎狂奔而來,樂天卻收刀不動,好似一尊塑像般看著敵人:怒火噌的一身燒紅了凶悍胡人的自尊心,三個戰士同時狠踢馬腹揮刀而上,不料馬兒如願加速,主人卻撲通一聲栽落馬下,背心多出了一排利箭。
廣場四個入口涌入數之不盡的鐵木族士兵,大汗王妃手執玉杖,傲然而現。
努爾熊臉上的刀疤急速扭曲,形勢急轉而下,廣場的四面高牆變成了包圍他們的陷附,無數弓箾手在牆頭出現,瘋?射殺著威震草原的努爾鐵騎。
“跟隨本汗衝出去!”
廣場內的努爾騎兵冒著箭雨,踏著同伴的屍體衝向了出口:廣場外的同伴則想前來接應,奈何一條條古怪的小街小巷搖身一變,全部成了修羅場,樂天站在牆頭,俯瞰著血腥的戰場,禁不注感慨萬千地嘆息了一聲,鐵木族雖然占盡了天時地利,但努而鐵騎的強悍果然名不虛傳,地上同時躺滿了鐵木族戰士的屍體。
“娘親,放他們出去吧。”
采娘不忍地垂下了眼簾,沙場血戰不同於江湖決斗,野性佳人這才發覺,她還遠遠沒有達到鐵石心腸的境界。
大汗王妃對努而熊是仇恨已久,對於女兒的婦人之仁毫無反應:樂天這時也走了過來,凝聲道:“放他們出去,不然飛馬城會完蛋,咱們搶一座廢墟回來有什麼用?快下令。”
王牌特工隱帶命令的口吻讓大汗妃竟然生不出絲毫怒火,反而還有一種找到強者倚靠的喜悅,玉杖一舉,戰場形勢立刻微妙變化。
鐵木族虛張聲勢的箭雨將敵人“送”出了城門,廣場高台上,哈赤烈一驗陰笑,對肖仕貴道:“肖大人,真是可惜呀,他們沒有全部死光,看來該咱們出場了。”
依娜與樂天並肩而立,看著原本比己方強大的敵人變成了喪家之犬,她一邊感嘆,一邊回頭四望道:“怎麼不見圖雷那孽障,他在……咦?”
城門口突然傳來震天慘叫,掩蓋了樂天臉上的為難,大汗妃抬眼一看,努爾族人馬竟然去而復返,遠比逃跑時驚惶恐懼得多。
追殺努爾族士兵的不是鐵木族戰士,也不是樂天的手下,而是幾百個面帶統一面具,身穿統一鐵甲的武林高手:努爾騎兵雖然原本已無斗志,但這群人能把對手殺得好似砍瓜切菜,不得不令樂天也倒吸一口涼氣。
咯登一聲,樂天緊接著神色大變,聯想到了在峽谷追殺他的神秘隊伍。
一身血跡的努爾熊發出了受傷野獸的狂嚎,努爾士兵或死或傷,或逃或降,還未衝回廣場,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手下:胡族梟雄知道自己已注定敗亡,萬般仇恨不由在了前方的樂天身上。
胡刀一揮,努爾熊座下駿馬四蹄踏空而起,身為可汗應有的力量讓他一時甩脫了追兵,同歸於盡的刀鋒瞬間跨越了三丈空間。
樂天眼神微微一收,飛刀剛要脫手飛出,一抹流光搶先從他身邊射過,紅色箭頭旋轉著射入了努爾熊心窩要害。
煙塵,血霜,還有慘叫一起盤旋,艷陽飛灑,映照著努爾族的大旗轟然倒地:戰爭似乎落幕了,飛馬城上空的陰風黑雲卻沒有消失。
哈赤烈緩緩放下手中神弓,得意地看了看被自己一箭射殺的努爾熊屍體,老狐狸走向樂天,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已經出手相助,樂大人,是否該你回報的時候了。”
話語微微一頓,哈赤烈一臉大方:“嗯,老夫也不要金山銀山,你就把那個王冠給我就是了。”
“大汗王冠?他們是你的人?”
王脾特工瞬間想明白了一切,他卻沒有發怒,反而贊嘆道:“厲害,哈赤可汗真是厲害!努爾熊鬧了那麼久,原來是給你當墊腳石呀:不過……王冠耶麼重,可汗拿得動嗎?”
“拿得動,當然拿得動,這也怪樂大人太大意了,城外區區兩千耶律族兵馬,怎能擋得住老夫的上萬精兵呢,要不咱們登上城樓觀賞一下?”
“哈赤烈,本妃還在,豈容你猖狂!”
大汗妃也想明白了其中陰謀,威儀挺身而出,嚇唬哈赤烈道:“朝廷密使你也敢冒犯,自找死路!”
“大膽樂天,竟敢冒充朝廷命官,還不下跪求饒!”
一聲得意大吼,肖仕貴也從暗中走出,身邊緊跟著那十幾個中原裝束的男子。
貪官現身一刻,廣場內外變戲法般冒出了無數官兵的身影,樂天不禁自嘲一笑,無聊地思忖這飛馬城究竟有多少藏人的地方。
嘩的一聲,損兵折將的鐵木族戰士被團團包圍:依娜母女下意識看向了樂天,樂天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也難以扭轉干坤。
肖仕資一抖官袖,囂張無比道:“來人啦,拿下依娜……”
“且慢!”
一個中年文士突然從肖仕資身後走出,搖著羽扇道:“鐵木族對朝廷貢獻頗多,此次也是受奸人所騙:如果大汗妃同意交出飛馬城,全族退回你們原來的領地,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肖大人,你說呢?”
“啊,方先生說得是,是下官糊塗!”
方先生眼底的冷光驚得肖仕貴冷汗直流,這才猛然想起朝廷對塞外諸侯的牽制之策,及時話鋒一轉道:“只懲元凶,余者後退:來入呀,拿下陰謀控制塞外的癱梟樂天。”
樂天幫眾兄弟立刻涌向了老大身邊,鐵木族戰士卻猶豫難決,目光望向了依娜王妃。
“娘親,咱們殺出去!娘親,你……”
怒氣燒紅了采娘臉頰,長腿佳人拉著娘親衝向老公,卻一下子沒有拉動:依娜王妃苦澀回應道:“女兒,咱們輸啦,娘親要以大局為重。”
三王爺的心腹謀臣滿意地點了點頭,拉長聲調道:“王妃做得對,鐵木一族必能繁衍昌盛。”
“娘親,你自己保重,”
采娘毅然離開了母親,獨自來到了樂天身邊,與情郎生死與共。
肖仕貴與哈赤烈不屑一笑,迷影高手從四方包圍而來:方先生身形後退,羽扇卻向前一指,隨他來到塞外的十余高手憑空突現,超一流高手的氣勢彷佛颶風盤旋,壓得樂天幫眾兄弟連呼吸也無比困難!
千鈞一發之際,廣場入口又出現了一陣騷動。
玉女宮人馬姍姍來遲,風漫雪一劍當先,鈴兒與八女衛緊隨其後,官兵們竟然沒有抵擋,反而好似潮水向兩旁分開,讓出了道路。
哈赤蜜兒與木丹意外地映入了哈赤烈視野之中,一種來自人生閱歷的不妙預感讓老狐狸眼神閃爍,他暗自一咬牙,煉獄神弓閃電般飛入手中,對准樂天急速拉開了弓弦。
“父親,不要動手!”
哈赤蜜兒惶急地驚呼並不能阻擋哈赤烈的野心,但方先生的羽扇卻有力地擋住了弓弦。
王府幕僚大步走向了蜜兒——身邊的木丹,俯身行禮道:“方計參見青峰公子,公子安然無恙,屬下就放心了。”
轟的一聲,廣場上有如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敵我雙方不驚目瞪口呆起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朝廷密使?木丹才是真正的朝廷密使。
木丹對方計點了點頭,隨即在蜜兒的扶持下,緩步走到了兩軍中間,一舉手中權杖,大吼一聲道:“肖仕貴,跪下接旨!”
肖仕貴金魚眼一突,被皇家權杖的光芒刺得心驚神亂,不由自主雙膝跪地,渾身顫抖:一旁的哈赤烈同樣手足無措,懊悔得很想捶胸頓足。
“肖仕貴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貪贓枉法,欺壓胡人,本管以朝廷欽差的身分,立刻革去你烏紗,押回京城交由刑部審理。”
肖仕貴急忙狡辯道:“大人,下官所作所為都是受樂天所騙:他假冒大人之名,罪該萬死。下官對朝廷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大人明鑒。”
“大膽,本密早已査清,你聯合他人販賣私鹽,可有其事?來人呀,押下去。”
“大人開恩……”
肖仕貴知道自己得罪了真正密使,已經沒有活路,不由一邊求饒,一邊手足並用爬到了木丹腳下:木丹臉色一沉,正要厲聲斥責,地上的哈巴狗突然縱身而起,手持匕首撲了上來,張牙舞爪變成了跳牆之狗。
誰也沒有想到,肖仕貴竟然大膽到如此地步,更沒人料到,貪婪無能的家伙竟然還會武功,刺出的匕首寒光凌厲,還有光華吞吐。
事出突然,在場高手雖然很多,但卻無人來得及出手相救,眼看木丹就要被挾持,意外發生了,兩根手指好似神來之手,穩穩夾住了匕首鋒刃:眾人詫異的目光順著手指緩緩移動,最後停在了木丹那英俊而殺氣騰騰的臉頰上。
“狗奴才,本公子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不識好歹,該死!”木丹兩指一絞,匕首瞬間折斷,他緊接著一腳將肖仕貴踢飛了出去,舉手投足之間,哪有半點重病的跡象。
“方先生,你快幫我,呀——”
金魚眼貪官口吐鮮血,最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京城同謀,可是方計手中羽扇卻飛出了一根羽毛,閃電般刺穿了他的咽喉,當場將肖仕貴滅口。
木丹揮手命人拖走了貪官屍體,隨即興奮地對蜜兒解釋道:“蜜兒,不用為我擔心,其實服了藥的第二天,我就痊愈了:不過擔心肖仕貴再對我下毒手,這才假裝臥床不起:正好方先生及時趕到,讓我完成了王爺交代的重任,哈、哈笑聲一頓,木丹臉上怒氣不減反增,雙目怒火掃向了哈赤烈。
官兵的刀劍剛剛指向哈赤族人,木丹的衣袖突然被蜜兒扯動,真正的明廷密使回頭看到了純真少女的淚眼,不由嘆了一口氣,疲憊地道:“哈赤烈聽令,立刻返回領地,念在你受肖仕貴威逼,只要上交朝廷白銀兩百萬倆,恕你無罪!
哈赤烈身為肖仕貴的販鹽同伙,不由暗自松了一口大氣,心有所想的老狐狸本想與女兒多聊一會兒,抬眼卻只看到了蜜兒的背影,以及木丹余恨未消的目光,他心中貪念立刻消散,急忙帶著兵馬狼狽離去。
清風吹拂,飛馬城的硝煙終於緩緩散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