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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 白衣銀鞘行千里 短劍寒芒弑賊虜

王聰兒乳記 佚名 2206 2024-03-01 21:05

  嘉慶十四年,京冬的寒意猶未散去,大院的屋檐垂著冰柱,掩住南遷候鳥留下的空巢。

  三等公德楞泰府前擺著一張桌案,家丁將手籠在棉袖中,瑟瑟地蜷縮作一團,桌旁的小火爐顯然無法驅散刺骨的寒冷。

  桌子忽然被人重重敲了幾下,家丁遲疑地抬起頭來。

  來者是位二十來歲的婦人,白淨面皮,皂色旗袍打扮,頗有幾分姿色。

  家丁在寒風中哈出一口熱氣:“干啥呢?”

  “來找活兒的。”婦人一口京腔,指了指家丁身後牆上的告示。

  家丁見她下面一雙大腳似個旗人,又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疑惑道:“瞧您這身穿著打扮,可不像來謀這活兒的樣子。”

  皂衣婦人嘆道:“小哥兒莫笑,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會來做這個了。”

  家丁往她胸口瞄了一眼,肉鼓鼓的倒也豐滿,看來有幾分貨,舔了舔干裂的唇道:“你且候著,待我去通傳一聲。”

  說罷,轉身進府請了管家出來,門外卻又多了一位白衣婦人。

  管家遲疑道:“她們二人誰是來……”

  皂衣婦人忙道:“我是!”

  旁邊白衣婦人不緊不慢道:“我也是。”

  “今兒個奇了,竟一下來倆。”

  管家掃了一眼皂衣婦人,又瞧了幾眼白衣女子。

  見她身材修長,雙峰飽滿,眼眉有些英氣,仿佛二三十歲之間,卻拿捏不准。

  盯了她臉皺眉道:“你怎得用絲巾遮了面?”

  白衣婦人略一作揖:“民婦長相不雅,恐驚了貴府之人。想來這活兒不靠相貌,斗膽掩了面來討個活路。”

  管家見她識些禮數,頷首道:“罷了,你二人隨我來,只是用不用你們得老太爺說了算,我卻做不得主。”

  “那是自然。”兩人點了頭,忙跟了進去。

  德楞泰手中攥著一抹破舊的紅肚兜,歪在後房長椅上假寐。聽得門外管家招呼,忙將肚兜塞進衣內,方才應了聲。

  管家領了二人進來,稟道:“老太爺,今兒個又有二人來求奶娘一職。”

  德楞泰眯著眼道:“知道了,你前幾次都找來些什麼貨色,哼,你先出去罷。”

  管家忙留下兩婦,掩上門,退了出去。

  德楞泰慢悠悠坐起身來,掃了二人兩眼道:“老夫先說了,你們若想做我乖孫兒奶娘,可先得我點頭。”

  皂衣婦人道:“這是自然,小婦人自生了孩子來,這奶水充足,定能喂飽小少爺。”

  德楞泰對她勾勾手指:“你近前來。”

  那婦人忙步上前去,唯恐被旁人搶了活兒。

  德楞泰站起來,伸手去解她旗袍。

  婦人驚恐地要避開,被他攔腰截住,盯著她胸脯道:“你若要接這活兒,先讓老夫試試你奶水味道夠不夠正。”

  皂衣婦人無奈,只得從了德楞泰。

  德楞泰松了她衣襟,將一只略微下垂的大奶從肚兜里掏出來,一伏首,叼了那紫得發黑的乳頭。

  吸了幾口,卻皺起眉來,吐出乳頭道:“你奶水雖足,味兒卻不咋樣,喂我孫兒還不夠格。看你跑一趟不容易,讓管家帶你去賬房取些銀子走人。”

  婦人還想分辯,德楞泰卻不耐煩地揮揮手,打發她離去。

  那白衣女子從頭到尾只在旁靜靜看著,直到那皂衣女子怏怏離去,也不曾出聲。

  “你倒與他人有幾分不同,既然來了老夫也不能掃了你興,也試試你的味道如何。”

  德楞泰繞她轉了圈,一手摟了她肩,一手摸上她白衣的鼓起。

  手指一挑,已利索地解開衣襟,女子也不反抗。

  “咦,你這白肚兜倒繡得別致。”德楞泰贊許道:“你若當不上奶娘,憑這手藝也可到我府上當個縫縫補補的丫鬟。”

  “大人說笑了,我先前有塊肚兜就是繡得美,才讓賊人惦記著盜走了。”女子面巾下似在冷笑,眉眼間卻看不出變化。

  “咦,你這聲音怎有幾分耳熟?”

  德楞泰略一愣神,但這時撩起的白肚兜下裸出半邊豐盈的乳房,細膩圓潤,煞是好看。

  頂端那抹帶著魔力的艷紅像漩渦吸引著他,不覺食指大動,忙將嘴湊了過去。

  一股帶著奶腥的甘甜像是敲開了他塵封的大門,沉睡的往事在腦中慢慢浮現。

  白衣女子倚在他肩上,神色冷漠地環了他脖子,抬起一側修長的腿來,纖手往足上長靴劃去,慢慢地,靜靜地拔出一柄銀鞘短劍。

  ……

  德楞泰的葬禮頗為草率,便是皇上要親為發喪,德府家人也婉言謝絕了這殊榮。

  京城的酒樓雅間,明亮坐在桌旁捋著須。

  對面是身穿白色孝服的德府管家,頭上全是冷汗。

  桌上沒有酒菜,只有兩錠大元寶。

  管家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明大人,我家老爺有吩咐,老太爺的事兒不能亂說。”

  明亮悠然地敲著桌角:“老夫不是要你亂說,是要你實說,老夫跟你家老太爺是多年故交,就算你老爺知道了也不會責罰你。”

  “這,明大人您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跟我家老太爺是十多年的死對頭了,您這不是讓小的為難嗎。”管家賠笑道。

  “我說是‘故交’。”明亮又拿出一錠大元寶把玩,將‘故交’兩字咬得特別重。

  “是,是故交。”管家視线隨著元寶沉沉地砸到桌上。“不過我後面這些話明大人可別說出去。”

  “自當如此。”明亮靠回椅子上,等管家說話。

  “那日府上來了兩名婦人,說是求做奶娘。二人進了老太爺屋子,不多會便出來一位,哭著讓我帶她去領辛苦費……這是府上慣例,沒用上的便給些小錢兒打發了。這般看來房內只剩那名白衣女子與老太爺,可也奇了,府中那日未見人離開,事後卻怎也尋不著她。老太爺死狀說來忒慘了,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還被割了舌頭和下面那話兒……”管家憶起當時情景,不禁打了個冷顫。

  “府中眾人有說是女鬼尋仇,有說老太爺外面招惹了煙花女子被人情殺。老爺不許眾人議論此事,也不敢報官,怕傳揚出去對老太爺聲譽不好,只好匆匆葬了。”

  明亮疑道:“那白衣女子是何樣人?”

  管家回道:“看得不甚分明,她用絲巾掩了面,說是怕丑嚇著人。個子不矮,與我家老太爺差不多高,白衣長靴,眉目有神,估摸著有二三十歲。”

  明亮心中一跳,莫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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