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惡心,難受。
一覺醒來,路燕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渾身無力,頭昏腦脹,一摸額頭,火燒滾談。
她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
“哎呀,我怎麼會在沙發上睡著了呢?”路燕坐起身子,使勁搖了搖頭,昨晚的事情一片模煳,一時之間還真有點記憶不清。
“腦子好亂啊。”想了好一陣子,路燕才清醒過來。
她記起,自己昨晚將兒子大罵了一頓,將他和周紅虹罵走後,自己便躺在是沙發上埋頭大哭,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則完全想不起來了。
“嘴好苦啊。”路燕抿了抿嘴唇,滿口腔里都是苦澀,雙唇上也全都是皸裂。
她掙扎著起來,到飲水機前按開了加熱的電鈕,站著等水開的空當,她一個趔斜,竟差點沒摔倒。
一口氣喝了兩杯溫開水,口乾舌燥的情況雖然減輕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里勐然進了這麼多水,反而更加難受。
“嘔——”胃液一陣翻涌,路燕差點沒吐了出來。
她趕快摀住嘴巴,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跑進了了廁所。
一到馬桶邊,路燕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按著馬桶沿便是好一陣子乾嘔。
除了一些苦苦的黃水,什麼也沒有嘔吐出來。
聽著馬桶里“嘩嘩”的衝水聲,她突然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種無能為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地還是精神上的。
她接受不了兒子和她決裂的現實,她需要此時有人能給她做依靠。
但偏偏,丈夫就不在身邊,而且還怎麼也聯系不上。
雖然她自己很理智,很堅強,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在她累了,倦了,病了的時候,尤其需要一個男人用他寬厚的肩膀,抑或是堅實的胸膛,給女人帶來溫暖,帶來依靠。
當這一切都沒有的時候,那只能放一缸熱水,好好泡個熱水澡。
“唉!”路燕嘆了口氣,起身走向浴室。
堵上浴缸閥門,放水,調溫,滴上沐浴露和香水……;然後開始脫衣,上身的外套,线衣,乳罩,下身的筒褲,內褲……
“咦!”路燕突然驚叫了一聲,她發現,內褲上新換的衛生巾竟然沒有多少染紅。
按正常的情況,這兩天應該是她的例假最厲害的時候,衛生巾早應該浸透了,可現在,上面除了有一道澹澹的黃色,其他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這是?”路燕看了看衛生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可是不能看的十分清楚。
於是,她轉身在浴缸的邊沿坐下,打開自己的雙腿,將私處對准對面牆上的那面大鏡子。
鏡子被剛放好的熱水蒸得布滿了霧氣,她拿了旁邊的抹布抹了一下,她的映影立刻在里面變得清晰起來,包括那掩映在濃密陰毛間的下體。
路燕用手指撥開陰毛和大小陰唇,仔細檢查著整個陰阜和陰道口,果然,那里沒有一點經血流出的痕跡,真的已經停了。
“怎麼會突然就停了,一點徵兆都沒有?難道是閉經?”路燕一陣疑惑:“不對啊,以我這樣的年紀,不應該這麼早就閉經的啊?”
她不由想起了一個去年剛剛過世的同學,她便是常常便無徵兆地就停經,一開始沒當回事,後來突然一次大出血,一檢查,竟然已經是宮頸癌晚期。
“不會吧!”路燕越想越害怕,看著鏡子里自己的下體,也越想越懷疑。
她不敢再往下想:“燕啊燕,我看你還是趕快洗一下,趕緊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及時沒什麼,也好順便看看感冒。沒人關心你,你可要關心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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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啊!”迷迷煳煳間,苗雯玲覺得自己胸脯上好像壓著什麼東西,睜開眼一看,竟是一條雪白的小腿,而這小腿的主人,正趴伏在自己身旁酣睡,而在她的身下,則躺著另一具男人裸體。
“哎呀,羞死人了。”苗雯玲頓時感到臉頰一陣滾燙,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輕輕抬起李雨的小腿,自己先下了床,才將它輕輕放下。
然後光著腳,躡手躡腳地到客廳的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做到沙發上發呆。
“勇哥啊勇哥,我做這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淫蕩?可是,你可知道,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啊,誰讓我那麼對不起你呢。”
“你雖然一直都是我的最愛,但是,誰讓我有那麼一個一根筋的父親呢。我如果不聽他的話嫁給傑哥,他是真的會吞槍自殺的啊。你知道,他們那一代在槍林彈雨中活過來的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所以,我就只能對不起你了。而且,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你要我做的我也基本都做了。我先是說服了傑哥,又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甚至還幫著你算計燕姨,現在,還第一次嘗試這樣……這樣一男兩女的游戲……。這些要是都泄露出去,我自己顏面丟盡不算,我那個滿腦子馬列的老爸還不給氣死。”
她扭了一下身,感到大腿根部被什麼東西摩擦著,低頭一看,不僅方才注意到自己還赤身裸體,而起滿陰阜的陰毛已經被干涸的淫液凝結成一縷一縷的毛刺。
昨晚一幕幕的瘋狂,不禁重又映現在她眼前,令她心癢不已:“啊,昨晚可真夠荒唐的!沒想到,原來兩個女的一起享受一個男人也一樣過癮啊。”
說實話,自從和谷勇好一來,苗雯玲跟著沒少看各種AV視頻或H網文,什麼三P,什麼四P,什麼群交,什麼換妻,等等。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感覺羞澀難堪的話,那麼直到她被說服同時接納丈夫和谷勇,她便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了,只不過一直是局限於兩男一女的格局而已。
而這次,不僅是一次突破,更在她的潛意識里,開拓了更大的好奇:“那,要是再加上一個女人又會怎麼樣呢?比如燕姨。再或者,加上燕姨後,再加上燕姨的老公,甚至雨姐的老公,會不會更刺激?”
她越想越感到渾身發燙,越想越激動不已:“小玲啊小玲,這些虧你都想得出來,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娃啊。”
就這樣胡斯亂想間,苗雯玲一抬頭看到了客廳牆上的掛鍾,指針的指向已經過了中午十分,她離開給驚得騰地站了過來:“哎喲,這麼晚了,還怎麼去上班!”
一想到負責簽到就是那個一直和自己對著干的刑警隊長,她不由有點氣餒:“這下可好了,那個吃貨正整天像抓我的小辮呢,這下還不給樂死。不知道這會正怎麼樣在所長跟前告我的狀呢。”
苗雯玲想像著隊長在所長辦公室里卑躬屈膝的樣子,心里愈加有氣:“哼,真不明白了,那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家伙,怎麼還被所長那麼重視!唉,最看不慣小人得志的了,本姑娘今上午還就不去了,你小子愛咋地咋地。”
這時,遠處突傳來一種弱弱的警鈴聲響,並且越來越響,也越來越近,不到一分鍾,便聽得從自己家樓後面呼嘯而過,然後繞到前面停下。
“怎麼回事?”苗雯玲一陣疑惑,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准備看個仔細。
“是不是警鈴響?”谷勇和李雨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一前一後從臥室出來。
“我也不知道,正要看呢。”見他倆渾身赤裸的樣子,苗雯玲不由臉上一紅,低聲應道。
“我也看看。”谷勇走了過來,不由分說一下便把她擠在旁邊,自顧自地朝外看去:“果然是警車,檢察院的,公安局的,還他媽的好幾輛呢!咦,那不是你們所的車嗎?我認識那個車牌!”
“真的?啊!隊長!還……還真是。”被他突然推開,苗雯玲正想生氣,聽到他的驚乎後,不由將注意力轉向了窗戶外面。
果然,她看見從一輛熟悉的車上,正下來一個熟人,正是她們所那個剛還受她詛咒的刑警隊隊長。
“什麼?警車?路燕家的單元?”聽到他倆的對話,李雨不由也心中一動,趕緊跟了過來:“啊!怎麼還有王建生!壞了,壞了,燕啊燕啊,這下可瞞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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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停經的原因有很多啦,除了閉經、懷孕等生理原因外,其他諸如過度勞累,休息不好,環境改變,或者由於憤怒、緊張、焦慮等情緒的變化而引起內分泌失調,也都可能導致突然停經。另外啊,你所說的感冒發燒也可能是一種誘因。”
你現在才剛四十歲,還不到閉經的年齡,又沒有懷孕,這就基本排除了生理方面原因的可能。
你的血常規、尿檢等各項指標也都正常,我看啊,除了感冒,你這情況還是多種原因造成的。
這樣吧,我開點藥,你先回去吃著。平時多注意休息,少生點閒氣,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的。要是過段時間還不行,你就再過來找我。”
出了門診樓,一邊往醫院外走,路燕一邊想著醫生的話:“多休息?少生氣?怎麼可能。單位的事正多不說,就是我那個寶貝兒子一個,也不能讓我省心啊。偏偏我家那個天殺的又不在家,還聯系不上,里里外外那件事不都是靠我自己,怎麼可能多休息。”
走到醫院門口,她從手袋里掏出手機:“哎喲,都十一點多了,不知不覺這時間過得還真快。”
早上從家里出來,到醫院先是掛號,然後排隊,然後看醫生,然後按照醫生的要求去做尿檢血檢,然後又去看醫生,然後結賬拿藥,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竟然消耗了兩個多小時。
“唉,現在去哪里呢?”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路燕不由一陣猶豫。
如果按照醫生的囑托,她是應該回家靜養的,但是現在,她偏偏最不想回家了。
一回到家,就她一個人,既太靜又太閒,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
最好是找些事做,讓自己閒不下來,那樣,就可以借助忙碌來強迫煩惱離自己盡可能地遠些。
除了泡澡,強迫自己忙起來,是路燕多年以來在對付空虛、寂寞和無聊時養成的另外一個習慣。
“還是去單位吧,既然頭出差前將事情都委托給我了,咱多少也得負責點。何況,三八節的禮物這事還沒辦妥當呢。”路燕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嗨,出租車!”她上前一步,朝著一輛駛來的空車便招起了手。
“哇,美女啊?去哪兒?”司機是個小青年,唰地一聲將車在她身邊停下,一邊看著她上車,一邊故作瀟灑地問道……
“××街××號。”路燕在後排坐下,故作沒看到他雙眼投射來的賊光,報上了單位地址。
“好嘞。”司機盡可能帥地甩了一下頭發,“吱”地一聲又將車開動了起來。
女人俏,一身孝;女人美,嘟著嘴;女人柔,鄒眉頭。
在路燕這樣天生麗質,且有略帶病容的美婦人面前,小青年司機身不由己地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帥更酷。
看著他的裝模作樣,路燕身體雖然不適,情緒也不是很高,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有一點好笑:“哼,小屁孩,你就裝吧你,別以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麼小九九。”
她伸手攏了攏額頭的秀發,將頭扭向了車窗外面。
街道的兩邊,都是一棟一棟的高樓,而且還基本都長得一個樣,不是像骨灰盒,就是像火柴盒,全都高高地直聳向天空,讓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的會生出一種壓迫感。
而且,臨街的一面還大都掛著紅紅綠綠的匾牌或廣告,不是特大號的字體,就是三點式的女郎,俗氣中又閃耀著妖艷,卻沒有一點令人舒心的美感。
更要命的是,這些建築旁邊的綠化還少得可憐,草坪大都光禿禿的不說,連植的小樹,大多也都已經枯死,讓人怎麼看怎麼感覺整個城市了無生氣。
“唉,這些該死的鋼筋和混泥土!”在這樣的城市街道中坐車穿行,路燕突然有一種急於逃離的欲求。
她想起了西山的那一個夜晚,空谷、靜夜、篝火、山林、明月、清風、鳴蟲……,更重要的是,還有個令自己锺情的情人,擁抱、談心、調情……
“什麼時候能在西山那樣的地方有一間自己房子啊,哪怕只是一間茅屋,不用聽這城市的喧噪,也不用理人間的世故,只管陪著自己的愛人,家人,和知心的朋友,吃飯,聊天,享受陽光和清新空氣,那能有多好啊。”
想著想著,路燕的雙眸里已經滿是憧憬,手包里的手機一連響了好幾次都沒有聽到。
“喂,美女,你的手機!”見她一聲不吭地發愣,小青年司機好奇地提醒她。
“啊?是嗎?”路燕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趕快掏出手機:“喂,雨……”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雨又快又急的喊叫打斷:“燕,你是怎麼回事啊,你在哪里,怎麼不接電話啊?趕緊回來吧,警察要翹你家房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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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說你讓不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可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抓起來了啊。”苗雯玲派出所的那個隊長指著谷勇,一捋胳膊,作勢要撲上。
“對啊,抓起來。”王建生躲在一個檢察院的法警身後,也跟著伸頭叫囂。
“呵,來抓啊。你們這一幫人虧了還是國家執法人員,到底懂不懂法?說什麼要來搜查證據,那把搜查令拿出來啊?按了那麼長時間的門鈴,明明知道女主人不在家,在沒有搜查令,竟然還想強行破門?這是什麼?這是知法犯法!而且還威脅旁觀群眾,我可是學法律的,你要敢懂我一手指頭,信不信我去告你?這街坊鄰居可都看著呢,可不缺證人。”
谷勇渾然不懼,一聲冷笑後,看著隊長和王建生嚴厲斥責道。
“對啊,你看你這個刑警隊隊長怎麼當的,整天這麼莽撞,偏又不好好學習,真不知道所長為什麼那麼信任你。好了好了,好好想想,你把搜查令到底忘在哪兒啦?”雖然和路燕是熟人,但眼看事情完全是出於公務,苗雯玲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一旁勸和。
“對啊,搜查令我們檢察院確實是已經給你們了啊,怎麼就忘了帶了呢?”站在王建生前面的那個檢察院工作人員一看便是個頭頭,瞪著刑警隊長,滿臉的不滿。
“我……我明明送給所長簽字了的,怎……怎麼就……”見連一起來的檢察院的同志也開始遷怒於自己,不由泄了底氣,額頭上開始冒汗。
“你送給所長簽字了?那所長簽完字你又要過來沒有?”看著他心虛的樣子,苗雯玲忍不住想提示他。
“唉喲!對了對了!所長簽完字又交代我一些東西,我光顧著聽了,檢察院的同志又在一旁急著催,我……我出來的時候就……就給忘了拿了。”隊長聽了苗雯玲的話,勐地一拍腦門,一下子醒悟過來。
“你看你,工作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馬虎呢?真要是出了差錯,你可是要負全責的。”檢察院的頭頭更加生氣,訓斥他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去去!”
“來啦來啦,大家讓讓,女主人來啦。”這時,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李雨一扭頭,正好看見正上到二樓樓梯的路燕,馬上大聲喊叫起來。
“怎……怎麼了?”路燕雖然已經通過李雨電話里的只言片語感覺到事情不妙,但看到這麼多的鄰居和執法人員圍堵在自己家門前,還是有點發懵。
“你是這家的女主人啊?叫什麼名字?”檢察院的頭頭見路燕臉上蒼白,氣喘吁吁,先是打量了一眼,然後揚聲問道。
“她叫路燕,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不等路燕回答,王建生已經閃出身來,替她回答了。
“誰讓你答了,先站一邊去,別忘了,你的任務是協助調查。協助,知道什麼意思不?。”檢察院頭頭見擅自他越俎代庖,不由有些生氣,暗暗罵道:媽的,跟我來的這都是什麼人呢,那個隊長忘記搜查令,這個舉報人只顧得自己的私利,肏. “是,是是是!”王建生見挨訓,趕緊訕訕地又退了回去,不過,兩道看向路燕的眼光里,還是有著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說的對,我就叫路燕,我老公叫段逸,確實是這家的女主人。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看著王建生那得意又猥瑣的表情,路燕反而一下子鎮定了不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剛剛經歷了兒子的一場風波,她已經准備好都豁出去了。
“他們說是為了段哥的事,要進你家搜查。”谷勇狠狠地瞪了王建生一眼,往前一站,准備把她擋向自己身體後面。
“謝謝你谷弟,你躲開,這事跟你沒關系。”見他一副要保護自己的樣子,路燕心中不由一暖,伸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仰臉看向為首的檢察院頭頭,不亢不卑地問道:“我家老公到底怎麼了?你們要搜查,那搜查令呢?”
“據上級紀檢部門收到的檢舉和掌握的證據,我們懷疑你丈夫段逸在主管單位財務期間,涉嫌協助其局長貪汙腐敗,且金額巨大。為進一步蒐集證據,今天我們奉上級命令,特來你家搜查,還請你多多配合。至於搜查令麼……”面對路燕的澹然和質問,檢察院頭頭自知理虧,也不免有些心虛,說著,又將責備的眼光頭像了苗雯玲的同事,那個刑警隊隊長。
“搜……搜查令,我……我這就回去拿……”隊長臉上一紅,支吾著應了一聲,轉身准備要走。
“不用回去了,我帶來了。”這時,一個男聲又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響起,聽起來既威嚴,又蒼老。
“所長!”苗雯玲和刑警隊長扭頭一看,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哼,你們兩個,一個自以為是,一個愚蠢莽撞,都不叫我省心,回到所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所長分別瞪了苗雯玲和隊長一眼,徑直從兩人旁邊穿過,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朝檢察院頭頭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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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雨姐走了。”谷勇送李雨回來,看著正默默收拾臥室的路燕,忍不住一陣憐惜。
路燕沒有抬頭,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說話,她的心里正充斥著無盡的抱怨和怒氣,而這抱怨和發怒的對象,不是剛剛撤走的調查組,而是她的好姐妹李雨。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路燕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生李雨的氣。
她實在想不到,李雨不僅早就知道段逸不是在進修,而是被協查,而且還故意不告訴自己,現在眼見紙包再也包不住火了,方才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嘿嘿,怎麼樣路老師?有點吃驚吧!嘿,還別說是你,就是我也算是徹底佩服了段哥,要不是上面有哥們告訴我,說段哥在財務科混的時候,幫著老家伙搞了近10個億,我就是打破腦袋也不敢想。嘖嘖,了不起,了不起!”
想起王建生剛才拉著自己,偷偷所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路燕忍不住心驚不已。
要是那個數字是真的,別說丈夫遭協查了,就是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眼下之所以還只是協查,背後的原因一定是還缺乏足夠有力的證據,而這有力的證據,極有可能就藏在自己家里。
要是李雨早就什麼都說了,即使自己無法挽回丈夫已經遭協查的事實,但至少可以先把這些證據都消滅乾淨。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連電腦硬盤都讓搜查組給拆走了,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搜出什麼東西。
“李雨啊李雨,你這個有頭沒腦的豬頭,你可害苦我們全家了你!還說什麼甄星已經在省城活動了,這次搜查組要是真的找到什麼東西來,就是去聯合國活動,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路燕越想越是窩心,越想越是憋悶。
“怎麼了燕姐,是不是在生雨姐的氣?”谷勇是何等機靈,一看路燕的臉色,便猜到了是什麼原因,連忙上去一邊幫忙收拾,一邊勸解。
“咳,燕姐,叫我看啊,雨姐她也是為你好,怕你知道了擔心呢!”谷勇繼續勸導:“你也不要太擔心,剛才在樓下,雨姐說了,她這就回去問一個朋友,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甄哥去省城之前,她這個朋友還提供一件對段哥很有利的證據呢。”
“為我好?她早知道我老公出事了卻偏偏瞞著不告訴我,這叫為我好?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搜查組真搜到什麼東西,我們全家可都讓她給害苦了。你還為她說話?我還真不明白了,昨晚你倆不是一起走了嗎?怎麼今天還都在?而且比我還早知道搜查組要來的消息?可別告訴我,你倆根本就沒走,而是害怕我出事,就在這附近呆了一夜啊。”
對於他的勸導,路燕本來不想理會,可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羅嗦,最後終於火了,將手中的活一丟,轉身對著谷勇便是一陣連珠炮似的責問。
她憋得太苦了,哪里還顧得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谷勇,而不是李雨。
谷勇冷不防地被嚇了一跳,剛想發火,可轉念一想便又釋然下來。
一個女人,一個生活向來順風順水的女人,突然在短短兩天之間,竟遭遇了兩件平生難遇的大事,而且還都是大禍事,心里能不煩躁,能不生氣?
想到這里,谷勇微微一笑,伸手將路燕攬在懷里,並上下愛撫著她的玉背:“好啦燕姐,弟弟知錯了,弟弟不說了。唉,我的好燕姐,不用怕,一切有我呢,弟弟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燕姐你!”
谷勇的反應令路燕又是愕然又是欣慰,然後便是情不自禁的後悔。
她將頭深深埋進谷勇的懷里,忍不住涕泣起來:“谷弟,對不起,我……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
“傻瓜,你不衝我發脾氣衝誰發脾氣呢,誰讓你叫我谷弟呢。以後,我就是燕姐你的撒氣筒,什麼時候不開心了,盡可以拿我撒氣。”谷勇端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安慰道。
他的擁抱是那樣的有力,他的臉龐又是那樣的迷人,四目交流之間,路燕忍不住一陣陶醉,積壓了無盡的苦悶後,突然好像發現了一個安全的港灣,引誘得她好想停靠,好想發泄!
“谷弟,給……給我!”路燕美目泛光,凝望了谷勇許久,突然給了他一個長吻,然後又是羞澀,又是熾熱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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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谷勇一下將路燕放到地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問道。
“給我!”這次的回答,路燕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不好意思,而是更乾脆,更直接,甚至說著已經蹲了下來,開始解谷勇的腰帶。
“啊?燕姐,前天你……你的那個不是來了麼?”雖然再次得到了再次確證,但谷勇還是有點懷疑,滿心遲疑地問。
“昨晚已經沒了。”說話間,路燕已將谷勇的陰莖掏了出來,雖然還軟綿綿的,完全不像勃起時那麼雄偉,但握在手里,還是給她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充實感。
“燕姐,我……”對於路燕飢渴的動作,谷勇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說白了,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肉慾的需求。
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路燕雖然表現得這樣迫切,但也也純粹是出於想要宣泄;另一方面,昨晚的一番三P大戰,確實也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所以,盡管路燕又是用手又是用口地折騰了好一陣子,陰莖依舊還是軟綿綿地,絲毫沒見任何起色。
“你,你怎麼也不行呢你?”努力好久,見陰莖還是軟軟地垂著,路燕不由心中焦急,臉露憤色地隨口嗔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本來很無意的一句話,卻一下激起了谷勇的怒氣。
剛才路燕拿他撒氣,他便強忍了下來,這次卻再也忍不住了。
從小到大,谷勇就討厭別人說他不行,他覺得那是對他的一種蔑視,一種看不起。
他那樣的身世,最怕別人看不起自己了。
他還清楚地記得,大學畢業時跟苗雯玲去見她父親時的情景,老頭子對他的那種輕蔑,那種不屑,那種冷冰冰,簡直能讓他恨得把牙都咬碎。
要不是顧慮到苗雯玲的關系,他早撲上去將老家伙爆揍一頓了。
“什麼?你說我不行?!”谷勇一把抬起路燕的下巴,英俊的臉龐上一下子布滿了猙獰:“媽的,我倒想看看,到底誰他媽的不行!”說著,他將路燕拉了起來,並反身一扭,將她按趴在床沿上,一手按著她腰肢,一手去扯她的褲帶。
不知為何,對於谷勇突然間表現出的粗暴和憤怒,路燕非但沒感到害怕,反而有點興奮,甚至還渴望他能更粗魯些。
她心底實在太憋悶了,需要借助那麼一點點風暴來發泄自己。
“肏,還他媽的真沒了。”谷勇抓著路燕的褲腰,連著內褲一起褪到腿根,只見兩片美臀之間,只有一凸茅草稀疏的白嫩陰阜,哪有什麼經紅的痕跡。
而他自己,在一通怒火中燒之後,再加上豐臀美穴的刺激,剛才還懶惰綿軟的陰莖,已變得青筋噴張,鋼勁有力。
“媽的,還說我不行,自己都還干著呢。”谷勇伸手在路燕的臀縫間摸了一把,乾乾燥燥的,沒有一點濕氣,不由心中更加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身便將肉棒往穴口刺去,嘴里還命令道:“腿再叉開點。”
路燕本想順從他的指令,可是由於褲腰束縛的關系,雙腿還真不能叉得太開,只能盡力站直,好翹高自己的那對豐臀,以方便他的侵襲。
但穴口是在太乾了,谷勇捅了幾捅,竟然沒有捅進。
“肏,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這小屄。”谷勇咒罵了一句,彎下腰,“啐”地吐了一口吐沫,全都吐穴口上面,然後起身挺槍,再次展開攻擊。
“嗯……,疼!”隨著“噗”地一聲輕響,粗長的肉棍已經一插到底,路燕也忍不呻吟起來。
雖然唾液多少起了點作用,但肉穴里畢竟還是欠缺濕潤,肉棒又插入得又急又勐,怎能不引起她的疼痛。
“哎喲,沒想到小屄還真緊。”肉棒被一筒溫暖而狹緊的肉壁包裹著,雖然還有點干,但還是使谷勇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過癮和刺激。
他雙手各按住一扇臀片,挺直身體,也不顧她喊痛,便直來直去地抽刺起來。
此時,在他的心里,只想好好教訓教訓身前的女人一頓。
“啊……”不用問,僅憑著動作,路燕也可以感覺出谷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她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她沒掙扎,也不再抱怨,只是雙手按牢了床沿,暗暗強忍。
“喲呵,他媽的還挺犟!”路燕的倔強,反而更加激發了谷勇的好勝心,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幅度和速率。
肉穴雖然乾燥,但那緊湊而晦澀的感覺,讓他彷佛開拓處女。
奇怪的是,幾乎與此同時,路燕也有了同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學時自己的第一次,那種隱隱的痛楚,那種漲漲的緊澀,都是如此的相似。
不同的是,那次更多一點羞澀和緊張,這次則情不自禁地想宣泄。
往事畢竟只能追憶,現實才值得人珍惜。
兩者一對比,路燕越發覺得這次更顯得真實。
“哦,好硬,好燙,好充實。”感覺著肉棒帶來的腫脹,路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使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需要,需要谷勇用大肉棒在她小穴里肆意抽送。
那樣,她可以盡情在肉慾里放縱,然後得以徹底的發泄。
這種想法使路燕芳心里情愫漸濃,身體也越來越熾熱,不知不覺,蜜穴深處慢慢濕潤起來,開始流出滑膩的淫液。
“谷弟,肏……肏我!”她扭過頭,粉臉潮紅,美目含春,呢喃著向谷勇發出了最終的召喚。
“媽的,不肏你肏誰!”雖然谷勇早已感覺出了她的變化,因為進出的肉棒上已沾滿淫水,但看著她渴望的媚樣,還是讓谷勇一陣感慨:“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還真的就叫欠肏!”
他情又想起那次跟著苗雯玲回家,本以為在老頭子罵夠了教訓夠了後,能最終獲得他的承認,但沒想到在晚飯桌上,老頭子回覆的竟是直接的拒絕,和更加傷人的輕蔑。
他滿腔憤懣地逃了出來,苗雯玲在後面追著,一邊哭泣,一邊道歉,接下來,更是喊出了讓他又是驚愕又是惱怒,同時也意想不到的話來:“勇哥,我給你,現在就給你!”
從高中,到大學,兩人熱戀以來,雖然沒少過扣扣摸摸,但只要自己一提到實質的東西,苗雯玲總是以各種藉口拒絕。
多年來,谷勇早已習慣了。
他實在想不到苗雯玲竟在那樣的情況下要向他獻身。
那不是愛,而是一種可憐和抱歉。
他還記得自己,將苗雯玲拉到一個僻靜無人的黑暗角落,扒下她的褲腰,摟住便是一陣狠肏,將苗雯玲由哭泣肏到呻吟,再由呻吟肏到哭泣。
“說,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欠肏?”看著身前的路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相似。
他不由伸手拉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的上身給拉了起來,勐地一挺下體,故意問道:“告訴我,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對啊,對啊……”此時的路燕,眼神里已經全都是肉慾,對於他的挑釁,那里還在意。
“肏,還他媽的真騷。叫你對啊對啊,看我不操死你。”聽到了滿意的回答,谷勇頓時忘記了昨晚瘋狂帶來的疲憊,而是感到渾身都是力氣。
為了得到路燕的這窟美穴,他可謂是蓄謀已久了。
然而好事多磨,商場試衣間里差點得手,西山郊外卻礙於了她的私事,沒想到一番折騰後卻這樣得來毫不費力。
“啊……,操死我吧,谷……谷弟,肏死姐姐我這個騷貨吧。”谷勇的唾罵並沒有使路燕感到愧疚和難堪,反而更覺得刺激。
心里面那棵已經孕育多年的紅杏出牆的種子終於萌發,她豈能不好好放縱一下自己。
兩人都不再說話,一個抱緊了美臀,更加瘋狂地聳動下體。
一個站直了雙腿,扭腰擺臀地配合對方的侵襲。
整個凌亂不堪的臥室里,頓時盈滿了淫器“啪啪”作響的撞擊,“嗯嗯啊啊”的呻吟,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