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過後,夏侯欽曲肘撐頭,悠哉悠哉的側躺在床上看著南初夏。
小美人渾然不覺的閉著眼,昏睡著,美麗的俏臉和水嫩的肌膚還暈染著嬌艷的緋紅,如墨的長發凌亂的披散在床單上,讓他忍不住玩心大起,拿過手機湊近睡顏,拍了幾張兩人的親密合照。
伸手輕撫被汗濕的小臉,唇畔的笑意不覺漾出。平時冷漠無波的眼眸中,充滿著深情的愛意。
打從懂事後再看見聰慧俏皮的她,他便立刻知道,在每天都能看見她,幾乎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相處,倘若放任感情發展而不加以約束的話,他對這個表妹付出的,將不會只有單純的親情。
於是他不停地告誡自己,只能當她是自己的妹妹來照顧。
可是隨著她逐漸成長,他竟然越來越無法按耐男性的本能。
他覺得自己瘋了。
竟然會覺得隔壁別墅陽台上那隨風搖曳的她的純白色蕾絲胸罩都是在對他跳著艷舞。
可是不管如何逃避,卻變本加厲的想要她,眼中只看得見她。
不管是哭泣的她,微笑的她,天真無邪的她,還是夢中嬌媚入妖的她,他都想要占有。
但他不能那麼做,明知她在不知何時已經愛上他,他堅定的不接受她的愛,固執的認為那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任憑自己與她都苦苦掙扎在矛盾又無望的關系中無限循環,因此,他逃跑了。
想遠離有她的空間,她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跟著,如影隨形。
思及此,夏侯欽閉眼搖頭,手指不禁輕輕的劃過南初夏的睡顏,直至她在那天晚上破壞掉了原本單純的關系,也徹底摧毀了他為自己設置的結界,釋放出了蟄伏已久的凶獸。
感情,自古以來就是最沒有道理可講的東西。
如今,終於在一起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南初夏終於恢復了體力,雖然走路變成了八字腿,身上也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波西米亞的抹胸長裙根本無法遮擋,不停地被周圍游客的曖昧視线掃射。
但是她是誰,她可是神經粗比電线杆的家伙,淡定無比的無視著周圍除了夏侯欽之外的一切活物。
“哇!哥哥~ 哥哥~ 前面那個是不是野鴛鴦呀!”
跟著夏侯欽在酒店所屬的高爾夫球場一早起來打小白球的南初夏興奮極了,拉著夏侯欽的手指著前方草坪上的幾對野鳥開心的咋呼。
“……”在一旁剛准備揮杆的夏侯欽滿臉黑线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是野鳥而已,你見過鴛鴦在草地上亂走麼?還有,寶貝兒,你不覺得野鴛鴦三個字實在太……”
南初夏沒等夏侯欽說完,立馬搶過話開始反駁。
“哥哥你太色了!這種環境下一看就是野生的呀。還一對一對的肯定不是野鳥。野生的鴛鴦難道不是野鴛鴦麼?大色狼!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都是精蟲麼?”
說完南初夏就鼓著腮幫子抗議。
一臉鄙視的表情,不停的超著夏侯欽撇著白眼,以掩飾自己有點感覺被戳中心思的尷尬。
無奈的捏了捏南初夏鼓著氣的小臉,夏侯欽松口道:“好啦,我們家小夏最厲害了,那個不是野鳥,是野鴛鴦。哥哥眼瞎所以沒看清楚。”
終於承認自己眼瞎的夏侯欽讓南初夏覺得十分滿意,得意的對他拋了個媚眼,拉著他的手臂撒著嬌,“哥哥,我不想打球了,太陽都出來了,等下要曬的呢。”
“那寶貝兒想去干嘛,現在去海灘還太早了點,這麼早下水有點涼。”將小女人摟到自己懷里,夏侯欽寵溺的微笑。
“哥哥,我們去商店買特產吧。我答應盼盼給她帶咖啡回去呢。雖然她是個叛徒,但是我這人心胸寬大,不跟她計較。”
才怪!
看我回去不對你這個叛徒大刑伺候!
南初夏心里惡狠狠的咬牙切齒。
“好,哥哥叫酒店准備車子,我們先去買特產,反正才第二天不是麼,後面還有的是時間,隨便你愛怎麼下海玩。”
兩個人牽著手,坐上高爾夫球車,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隱約聽見一個娃娃音還在嘰嘰喳喳“哥哥,我還要買木雕,這次一定要買………………”陽光照在他們的背影上,似有光暈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