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烏魯迪這個時候,才發現手中的火焰出現了新的變化,比起原來的小火苗,現在的火焰火勢很明顯地比之前旺盛了幾分,如果說之前是從打火機發出的火苗的話,那麼現在就像是從噴槍里噴出來的火焰。
這讓烏魯迪有些困惑,這個火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變化的呢?
“上一次是…”烏魯迪回想了一下,他上一次使用火焰,是昨天將維拉科查父女二人洗腦,在那之後,也就是自己才再一次使用了火焰,那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烏魯迪突然一愣,他回想起來了,昨天夢境中的那團火焰,“難道跟這個有關聯嗎…但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為何自己當初在對阿斯利亞母女二人進行控制的時候,自己的火焰並沒有出現變化呢,突然烏魯迪震了一下,“等等,好像並不是沒有變化,那次火焰…”
他回想起來當時控制了維拉科查安的細節:火焰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同時呈現出了鮮艷的赤紅色,顏色明顯要比當初的火苗艷濃上一分。
想到這里烏魯迪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每次出現了新夢境的同時,我掌握的火焰也會發生變化嗎?但是,火焰的變化究竟有什麼用…上一次是不受控制地出現,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啊。”
想到這里,烏魯迪開始回憶起當時的心情,自己的胸口被他現在都覺得幼稚的怒火填滿,大有一種不顧一切要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想法,但是在內心深處,他知道面對維拉科查安的威壓,自己還是老老實實比較好。
就如同搶銀行容易,從警察的追擊逃出來困難一樣,自己用火焰控制維拉科查家族簡單,但後續印發的一系列麻煩就實在是說不清楚了,但自己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出現了,同時當時理智被焚燒殆盡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一切都拋在腦後,將他們二人控制。
“難道,當時出現了變化的火焰是在指引我這麼做嗎?還是,它需要我去這麼做…”烏魯迪喃喃自語地說道,“那麼這次的火焰有什麼新的變化呢…算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先問問她吧。”
“查庫雅,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是,我聽得到…”查庫雅看著烏魯迪手中的火焰,平靜地回答道。
“那麼,把剛剛你在房間里看到的內容告訴我吧。”聽到烏魯迪的詢問,一旁的維拉科查安也興奮地湊了過來,他也迫切想要知道實驗的結果。
“是,我知道了…”查庫雅點點頭說道,“當我在房間里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了進來,然後那只手的掌心冒出了火焰…”
烏魯迪點點頭,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都是他和維拉科查安知道的,他問道:“那麼在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在那之後,門上面的干樹枝被點燃了,但是被點燃的樹枝上面並沒有產生新的火焰,只是很快就發黑並冒出濃煙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維拉科查安震驚地說道,“明明烏魯迪大人的火焰都已經點燃了樹枝,為什麼會沒有新的火源產生呢!”
“你冷靜一點。”烏魯迪空著的那只手擺了擺,示意維拉科查安冷靜下來,他的問題還沒問完,“那你的意思是,你很確定那些樹枝被點燃了,卻沒有像歷史里記載的那樣,被點著的樹枝並沒有出現新的火焰?”
“是的,被點燃的樹枝上始終沒有出現新的火焰。”查庫雅確信地點點頭,不由得二人不信,被火焰吸引的人,只要不對他們進行扭曲,他們說出來的話必然是真實的。
“怎麼會這樣呢…”維拉科查安大失所望,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如果只能依靠烏魯迪大人的火焰的話,很多大型的研究都無法進行了啊…”
“好歹我這個火焰能點燃東西,已經是非常好的消息了。那麼,這個女的就放她回去了?”
“隨便烏魯迪大人吧。”維拉科查安的興致還是有些低,“不管你打算把她放回去,還是打算把她留在這里當玩具都沒關系,我會去處理好的。”
“那就沒必要了。”烏魯迪搖搖頭,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出現像前兩次那樣強烈的情緒,雖然查庫雅本身長得也不錯,有些破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露出來的春光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但畢竟烏魯迪也不是什麼色中惡鬼,犯不著對一個為了能讀書將自己的命都賭進去的人下手,“玩具的話有你的女兒就夠了,”
“那麼,把火滅了就行了。”烏魯迪將手中的火焰熄滅,根據他以往的經歷,只要不對看到火焰的人進行意識上的修改,在將火焰熄滅後,清醒過來的人會和之前完全一致,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呼。
烏魯迪將火焰熄滅,正准備對查庫雅說些什麼,突然發現了查庫雅身上的異常,只見她依舊站在原地,臉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仿佛還沒有從火焰的影響中解放出來回到清醒的狀態。
只不過因為火焰已經被熄滅,她不再盯著烏魯迪的手,轉而直直地看著他的雙眼,仿佛要將他深深映入腦海中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烏魯迪沒有想到突然會出現這樣的變化,這讓他仔細回想起剛剛實驗的過程,下一刻他就發現哪里不對勁了。
剛剛他打開門的時候,查庫雅就這樣呆愣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如果是剛開始看到火焰的話,被火焰吸引住的她這麼表現自然很正常。
但後來自己為了防止手被可能出現的火焰燒傷,點燃了干樹枝後自己馬上就把手抽出來了,那之後的一段時間里,查庫雅應該沒有看到其他的火焰才對,畢竟這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那麼她當時就應該恢復正常才對。
但是她沒有,她就這樣直直地站著,直到維拉科查安打開門,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就任由烏魯迪撥弄她的臉。
“為什麼會這樣…”烏魯迪想了一下後,突然愣住了,“難道說,這是火焰出現的新的變化嗎?”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看向查庫雅說道,“查庫雅,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是,我聽得見…”
“那麼,剛剛你剛剛在房間里看到火焰點著樹枝時的心情,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查庫雅淡淡地點點頭,完全沒有被維拉科查安和烏魯迪算計的惶恐與憤怒,就這樣平靜地說著,“我剛剛在房間里,看到火焰的出現,最開始非常害怕,害怕自己變得和其他看到火焰的人一樣…”
“但是很快,我的心情就平靜下來了…”查庫雅仿佛在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述說道,“看著火焰,我感覺自己仿佛被火焰填滿了,想要去接近它。”
“但是在那之後火焰很快就滅了。”烏魯迪補充道,到此為止的展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接下來才是他最在意的部分。
“是的,很快火焰就熄滅了,當時我感覺有些惶恐,害怕自己再也不能接觸到火焰…”查庫雅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但下一刻又變得平靜下來,“但是腦海里有個聲音告訴我,只要我去聽從火焰的持有者,也就是你的話,那麼我就還有機會看到火焰,你沒有讓我慌亂,那我就在原地等候你的安排…”
“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麼你現在還會回答我問題的緣故。”烏魯迪點點頭,不過還是試探著說了一句,“那麼在旁邊的維拉科查安呢,他可是決定了你們家能不能上學,你只理我不理他,說不定會惹得他不高興呢。”
“沒關系…”查庫雅淡淡地點點頭,“我只會聽從你的話,他怎麼樣完全沒有關系。”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烏魯迪點點頭,看樣子火焰發生的變化是哪怕在火焰燃起的時候進行修改,在火焰熄滅後,自己依舊保持著對對方的控制能力,直到自己讓他恢復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變化有什麼用,畢竟自己只要保持著火焰就能控制了,何必多此一舉呢,除非…
“那麼,待會在我拍了一下手後,你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烏魯迪想到了什麼,開始了他的嘗試,“不過當你聽到『黯淡的星火』的時候,又會回復到現在完全服從我的命令的狀態。”
“是,我知道了…黯淡的星火…服從…”
“很好。”烏魯迪拍了一下手掌,隨著“啪”的一聲清響,查庫雅的雙眼一下子恢復了清明,她愣愣地看向了左右,然後看著烏魯迪問道,“實驗結束了嗎,為什麼有這麼多水…”
“實驗很成功。”一旁的維拉科查安淡淡地說道,“你們家的運氣很好,那麼過幾天,你就和你的幾個姐妹一起來上學吧。”
“太感謝您了!”查庫雅一下子變得歡喜起來,她急忙向維拉科查安行禮,就差跪下來磕頭了,“感謝您的仁慈和慷慨…”
“黯淡的星火。”
“……”查庫雅的動作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定住了,雙眼再一次變得呆滯。
“查庫雅,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火焰的持有者…”
“那麼你會聽從我的任何命令嗎,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
“我會服從你的任何命令,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好,看樣子是沒問題了。”烏魯迪點點頭,看樣子在這次的變化後,自己可以單獨對原來被控制的人加入關鍵詞,讓他們以後隨時隨地可以被他控制修改,而不用每次都將火焰放出來,造成大范圍的控制,隱蔽性得到了很好的提升,雖然烏魯迪依舊感覺沒什麼必要。
“那麼你聽好了,我的命令是,在我下次拍手後你會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你,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向其他人透露我的真實情況,不會透露這次實驗的信息,並按照原來的性格對待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不會讓其他人看出破綻。”
“是,我知道了。”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那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