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高要開車回廣州,其實我還是蠻開心的,旅店的床滋滋扭扭的聲音,我可不好意思在那上面做愛,隔壁會聽得很清楚,我雖然說話很色,但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
而且,邢路說他不用去深圳,因為這一個標他們很難中,所以也不用特別費心准備。
邢路一邊開車一邊感慨,H公司負責深圳業務的這個叫謝宇的銷售,比宋彤難對付的多,這次算是完敗在他手上了。
我問邢路,那個謝宇是什麼樣的人,我有些好奇,能贏過邢路的應該是非常非常厲害的銷售了吧。
邢路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大願意講的樣子,我體諒的說:“不好說的話,就算了,我也沒那麼大好奇心。”
邢路說:“算了,還是跟你說吧,這些事你知道了也好。”
嗯,一定又有什麼很齷齪的事情了,唉,我也真是,沒事打聽銷售的故事干什麼,那個銷售背後沒有一堆壞事啊。
邢路靜靜的說:“我這個部門經理的位置,本來是謝宇的,他那時想跳過來,後來做背景審查時沒有通過,然後才內部提拔的我,從實力來說,我確實不如他。”
我好奇:“背景審查為什麼沒通過?”
邢路說:“她出身太貧困了,為了成功無所不用其極,最開始只是做了一個前台,有現在的成績,據說是一路睡過來的。”
我驚訝道:“謝宇這個名字原來居然是個女生啊?難怪我找工作時你那麼擔心,怕我最終去做銷售,就是因為看到她的事情了麼?”
邢路點頭:“她只是其中之一。其實,女銷售做客戶關系,一般做不到男銷售那麼深。”
我說:“我知道,你跟我說過,客戶領導一般是男的,女銷售沒法像男銷售一樣跟客戶一起嫖娼嘛。”
邢路點頭:“那你說她為什麼會比男銷售做的關系更深呢?”
我有些奇怪,然後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背上突然一陣發涼:“邢路,你是說,她和客戶上床了?”
邢路點頭:“她長得很漂亮,比你還漂亮,她不僅和客戶上床,還和自己的代理商老板上床,甚至在某一個項目里,他們還在一起玩3P.”
我啊了一聲:“3P?是一上一下夾心餅的那種,還是一頭一尾分開的那種?”
邢路很無語:“我哪里知道,背景調查時候,她的前一個公司同事說的,那人也不可能知道的那麼細。而且,惠惠,你的關注點也太奇怪了吧。”
我有些無辜的說:“我只是好奇,現實中真有人像A片里一上一下的插兩個洞麼?”
邢路說:“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接受不了,一頭一尾的我也接受不了。”
我點點頭:“我也接受不了。”
邢路突然反應過來的樣子:“惠惠,我發現最近和你說話,說到最後,總能被你引到性方面去。”
我笑著說:“因為你太厲害了,我被你弄的快成欲女了。”
邢路笑的很得意的樣子,男人啊,真的是這樣,小說里這點倒是寫的一點沒錯,男人在這方面的虛榮心是最強的了。
不過,我在心里說:邢路,我只是喜歡和你一個人做愛,我絕對不會接受別的男人碰我的。
然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遇見邢路時,誤以為他想買我去做性賄賂,心里一陣後怕,幸好邢路不是那樣的人。
回到廣州,邢路立刻開始收郵件,審標書,然後約工程師和代理商明天一起開會商量策略,准備投標書。
我有些好奇:“你不是說項目輸定了麼,為什麼還要花三千塊錢買標書,還要費這麼大心思准備標書。”
邢路說:“這個專案預算是500多萬,如果我參與投標,謝宇最後會投到300萬左右,我不參與投標,她估計會投到500萬左右,所以我必須來投。”
我說:“你這不是損人不利己麼?”
邢路笑著搖搖頭:“不是。第一,我把投標價砸下來,謝宇就沒法給用戶領導足夠的回扣,她就算再陪領導睡覺,沒有足夠的真金白銀,關系也會出問題。這樣的話,她就沒法把這個客戶做成鐵板一塊,後面的項目我們可能就又機會。第二,H公司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管理比較當地語系化,做現在項目的投入,直接來自之前專案的利潤,我必須掐斷這根线,如果這單真讓她拿了一百萬利潤,她就有足夠資本,去攻擊其他的我的優勢客戶了。”
我聽得腦子都快不轉了,算了,這些事情,我真的不該知道,越聽心情越不好。
邢路,你們這些人,這麼高的智商,干嘛都用在這種陰謀詭計勾心斗角上,多累啊。
邢路晚上一直在審標書打電話,10點多的時候,讓我先睡,不要等他。
我知道這種時候,他應該是沒心思做愛了,也就懂事的沒有強求。
其實,我也沒什麼心思做愛,今天邢路講謝宇的故事,讓我很受衝擊,我聽的有些害怕,我家也很窮,如果我沒有認識邢路的話,我不可能找到實校這種工作,估計最後也就是個前台,但是做個前台怎麼能在廣州生活的下去。
我雖然斬釘截鐵的跟邢路說過我不會去做銷售,但是如果我一但養活不了自己,或者嫁的人收入也很少,沒辦法提供給自己的孩子正常的生長和教育,我還會堅守自己不會做什麼什麼這種想法麼?
半年多前,我可是為了素素就能在網上賣處的,將來為了生存為了小孩的話,我真的能堅守住不出賣自己的身體麼?
我胡思亂想著,覺得好冷,好想抱邢路,可是邢路怕吵我,自己拿著筆記本去客廳工作了,我又不好影響他。
我又傻傻的想,聽說深圳單間房租兩千多一個月,如果我下月房租都交不出來了,這個時讓我和代理商和客戶3P,就能拿下項目掙幾萬塊錢,我會不會做呢?
如果我留在廣州,做全職家庭主婦,給邢路生了孩子,那麼,如果邢路突然失業了怎麼辦,他現在這麼天天喝酒熬夜,突然身體不行了怎麼辦,我什麼都不會,到時候我又怎麼養家呢。
唉,我今天真的不該亂問謝宇的事情,我的心理素質還不是一般的差,我扭亮了床頭燈,找了一篇我最不喜歡的課文開始背,終於慢慢的困了,扔下書沉沉睡去。
然後,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我夢見邢路最後還是把我送給了他的一個客戶,那個人很凶很壞,他抓著我不讓我動,想要強奸我,我用力的用腿蹬他,哭喊著說不要。
然後,我哭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邢路的懷里,還好,是邢路,真的是邢路。
邢路很擔心的問:“惠惠,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我很委屈的說,然後返身抱住邢路,流著淚對邢路說:“邢路,要我,使勁要我。”
邢路有些摸不到頭腦,我看他沒反應,直接鑽進被子里,強硬的把他內褲拔下來,用力吸吮他的肉棒,
當肉棒硬了起來,我脫下內褲,翻身坐到邢路身上,扶著肉棒坐了下去,好疼,我好像一點都沒有濕,特別的疼,我皺著眉頭使勁向下坐。
到底了,我扳著邢路讓他翻過來壓著我,好像只有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我才會有那種安全感。
邢路好像也發現我沒有濕,動作很輕很慢,我仍然有些啜泣:“邢路,別管我,你用力。”
邢路無奈的說:“惠惠,我自己也很疼啊。”
我終於噗嗤一下,破涕為笑,然後繼續堅持:“邢路,用力的要我,抱緊我,揉碎我。”
邢路嗯了一聲,用力的抱緊我,下身開始快速的進出,我拋開一切的投入進去,很快就到了頂點,邢路也沒有克制自己,看我到了,他也很快射了出來。
我抱著邢路不讓他離開,雖然都快被他的大塊頭壓的要窒息了,我也不想放手,直到他的陰莖縮小後滑出了我的洞穴。
我到衛生間自己清理了一下,又拿濕毛巾好好擦了把臉,回來鑽進邢路的懷里,讓他抱緊我。
邢路很關系:“惠惠,到底怎麼了。”
我吞吞吐吐的把我的噩夢講了,又把聽到謝宇故事後的那些胡思亂想講了。
邢路愛惜的看著我,輕輕的吻我,讓我不要怕。
我突然又有些啜泣:“邢路,我想回實校教書……我害怕……”是的,在邢路身邊看到的事情,讓我害怕,似乎只有回到惠州,只有那個學校老師的工作,那個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方,才是我的避風港,讓我心安。
邢路說:“好,明天就把你送回去,不要怕了。”
我嗯了一聲,鑽進邢路的懷里,然後對邢路說:“你也不要瞧不起謝宇了,就像不要瞧不起聞聞一樣。一個女人很窮的時候,真的會恐懼,她一定有自己的苦,女人再淫蕩也不會想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愛的。”
邢路笑了笑:“我馬上就要連輸給她兩個專案了,哪還敢瞧不起她。”
我嗯了一聲,繼續說:“邢路,如果我真的和你結婚了,你不要讓我辭職好不好,我打聽過實校的工資,萬一遇到最壞的事情,我的收入至少能保證我們清貧度日。我保證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絕對不會紅杏出牆。”
邢路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抱的很緊,我感覺到很安全,很溫暖,然後就這樣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吃完早飯,邢路對我說:“惠惠,我今天恐怕確實抽不開身,我找個司機送你回去吧,這邊事完了我就去看你。”
我愣了一下,然後醒悟過來是我想回惠州的事,我連忙搖了搖頭:“不要,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里陪你。”
邢路奇怪:“昨晚你不是說要回去麼?”
我搖搖頭,故作輕松的樣子:“我晚上會比較敏感,會胡思亂想,有時候想的東西很荒唐,白天就好了,你別太往心里去。”
邢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男生可能都不會這樣吧。
不過,我留下來,並不是覺得昨晚那些想法荒唐,那些想法很真實,只是我白天的時候,就有勇氣去面對了。
邢路真的很好,4-7號,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但是每天都保證在我睡覺前回來,和我做愛,讓我放松的在他懷里睡去。
8號晚上,邢路回來說,謝宇她們278萬中標了,我有些擔憂,按照邢路的說法,謝宇這一單,個人損失了30-50萬回扣,那不就是死仇了?
干嘛惹這種女人呢。
邢路卻不以為意:“生意場上,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刀刀見血的事情,沒辦法的。”
哦,我不說話了,我知道我不懂,說什麼也沒用,可我就是忍不住擔心邢路,也許是因為終於看到邢路輸掉項目了,我突然就沒有了之前對邢路的那種盲目的信心,開始無力的擔憂。
五一假期之後的日子似乎更難熬了,邢路開始不停的出差,在廣州時也總是很晚的時候醉醺醺的回來。
這個周五,邢路終於十點前回來了,而且沒有喝酒,我有些開心,明天他不用早起,終於可以好好親熱一下了。
邢路一回來就立刻去洗澡了,我心說,這麼急色啊,說著有點臉紅,我自己已經提前洗好了,兩個套套也都提前放在床頭了,遠比邢路急色的多吧。
邢路到床上躺下,我掀開毛巾被,完全赤裸的過去擁上了他,邢路也抱住了我,不過,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我問邢路:“怎麼了,有心事?工作不順?”
邢路猶豫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對不起,惠惠,我今天晚上跟客戶去桑拿了。”
邢路說過桑拿是什麼意思,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做了全套?”
邢路嗯了一聲,我的眼淚突然忍不住留了下來,我松開手,從邢路的懷里出來,翻過身背對著他,哭出聲來。
原來,我根本接受不了啊,去遮浪島的時候,我告訴邢路,讓他找小姐時候記著帶套,我和邢路第一次做完之後,我也問他跟多少個女孩做過,邢路這些天經常出差,恐怕也和小姐做過,我一直以為我已經能接受了,可是當邢路說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接受不了。
我不歧視小姐,我也網上賣過自己,但我接受不了邢路抱了別的女人,然後轉身來抱我,更接受不了他剛插過別的女人小穴的肉棒,又來插我。
邢路在我身後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那里看著我哭,好久,我哭夠了,翻過身,又抱住了邢路,邢路撫著我的頭喃喃的說:“惠惠,對不起。”
我輕輕的說:“不要說對不起,我說過,我選擇和你在一起,就要接受這個事情,我現在只是忍不住難過,但我會接受的。”
我輕輕的問:“做的時候帶套了吧?”邢路點點頭。
我又繼續說:“邢路,我今天晚上不想和你做了,明天吧,明天我應該就沒事了。”
邢路用力抱緊我,又喃喃的說對不起,我把頭埋進他的懷里,不讓他看到我又悄悄流淚了。
周六起床,我拉著邢路做愛,我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已經不受影響了,可是不行啊,明顯我們兩個都不在狀態,破天荒的,邢路射了,我卻沒有高潮,不知道這個心里陰影什麼時候能過去。
還好,邢路應該已經發現了問題,或者是心虛吧,他周六在家老老實實陪了我一天,晚上吃完飯還搶著洗碗,我看著他在廚房笨拙的樣子,抿著嘴微微笑了,原來他真的很在意我呢。
晚上睡覺時,我主動的擁吻邢路,邢路也耐心的愛撫我,我的感覺很快來了,不斷讓邢路揉捏的用力些,再用力些,在快要窒息揉碎的痛楚中,我快樂的呻吟著,愛上邢路,就是會這樣的痛並快樂著吧。
畢竟是早晨射過一次了,邢路這次時間很長,在我第二次高潮之後,才痛快的在我的體內射精。
我擁著她,感受著他的分身在我體內的跳動,心想,原來不帶套的真正意義在這里。
只有和自己真愛的人,才能這樣真正赤裸的面對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我安慰,但是心里畢竟好過多了。
起碼我暫時能接受這個事實了,不管他終究會為我們的關系帶來什麼程度的影響,但起碼我現在是能接受了。
邢路周一又出差了,我猶豫了好久,終於撥通了阿朱姐姐的電話,吞吞吐吐的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可以在外面吃,或者來邢路這里,我做飯。
阿朱姐姐很爽快的答應了,說晚上來吃飯,嘗嘗我的手藝。
我緊張的告訴她,不要帶姐夫來,姐姐說她明白的。
我趕緊去市場買菜,姐姐那麼忙的人,居然能找時間陪我,可不能怠慢了。
我猶豫了一下,把邢路留下的兩千塊錢全揣在身上,到附近比較貴的水產店買了條蘇眉,然後買了些白菜心和雞肉回來,一共不到1000塊錢,花的好肉疼。
蘇眉雖然貴,但是做起來比較容易,清蒸就好。
開水白菜就比較困難了,幸好之前給邢路做的時候,實驗過了,加上我這方面天賦確實過人,做起來還是得心應手。
雞肉一半燉湯,一半剁碎成茸,燉出來的雞湯,用紗布過濾掉雜質,然後把生雞茸加一部分進去攪拌,讓油漬和湯里的渾濁物附著在雞茸上,然後再用紗布濾掉,連續三次,我看到幾乎是透明的清水樣子的雞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白菜心放進去,拿到蒸鍋里開始蒸。
阿朱姐姐已經完全是完全的廣東飲食習慣了,上來打開湯盅,先喝了一口湯,然後驚訝,這是開水白菜?
我點了點頭。
姐姐用小勺撈了里面的白菜心吃,然後感慨:“上大學離開四川之後,就再沒吃過這麼純正的開水白菜了,你做的比我爸爸做的都好。”
我開心的笑了,跟姐姐吃飯太好了,姐姐生活很有品位,很識貨。
上次邢路吃到這個菜時,只是說了句:“湯不錯,很鮮。”然後作為成都人,他居然還不相信這是川菜。
姐姐把湯喝完了,我拿起她的湯盅准備再去盛一碗,姐姐笑著說:“在家吃飯別那麼講究了,直接把湯盆端過來吧。”
我嗯了一聲,把湯盆端了過來,和阿朱姐姐你一碗我一碗的很快喝完了,姐姐心滿意足的嘆口氣,然後開始吃菜。
只有兩樣素菜和一條魚,姐姐吃的卻很開心,對我的廚藝贊不絕口。
吃飯的時候,姐姐完全沒提邢路的事,我也沒說,怕影響姐姐吃飯的興致。
吃完飯,我把碗筷收拾到廚房,姐姐坐在沙發上,微笑的說:“說吧,和邢路碰到什麼問題了。”
唉,怎麼和石處一樣呢,那種完全洞徹一切的眼睛,不過姐姐的笑容好親切,我突然一下就不緊張了。
我輕輕的把前兩天的事情說了,姐姐的笑容消失了,嘆了口氣:“果然是這件事,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自己是什麼想法呢?”
我怕姐姐誤解我要分手,趕緊解釋:“我覺得這次已經過去了,我們周末兩天都有做愛,而且都很成功,我感覺沒有什麼陰影。我只是擔心,如果我們結婚了,邢路總這樣,我會不會受不了。”
姐姐點點頭:“你確實問對人了,我就是過來人。”
姐姐把我拉到身邊坐著,愛憐的摸了下我的長發,慢慢的講她和姐夫的故事:“我和你姐夫還有邢路都是在一個大院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在高中時就相戀了,兩家大人在高二時就給我們訂了婚。
你姐夫性格跳脫,愛折騰,我們上大學時,在旁邊的鼎好商場租了個櫃台賣兼容機,後來在邢路的建議下改賣列印耗材,正好趕上好時候,畢業時賺了有一百多萬。
畢業時,廣州有個師兄創辦公司,拉我們入伙,我們結了婚過來。
第一年很不順,合伙人撤資,代理的產品壓了貨賣不出去,我們有一陣苦的連外賣都快吃不起了,一度想把公司關了回四川,老人連工作都給我們找好了。
不過你姐夫要強,找朋友借錢硬是撐了過去,後來就相對順風順水,一路越做越大了。
有半年時間,我們真的是舉步維艱,小心的花每一分錢,我一件衣服都沒買過,就連衛生巾我都撿最便宜的買,那段時間感覺為了生活,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前面虧待自己的,後面要幾倍的補償回來,所以現在有錢了,我就拼命買衣服補償自己。“
我突然明白了姐姐想說的話,她不用再往後面講了,我抱住了她,心里很酸楚,原來是這樣,有那樣堅實的感情基礎,經歷過那樣的苦那樣的難,才會對感情以外的事看的那樣淡。
但是,我能做到麼?
姐姐知道我懂了,愛惜的撫著我:“很多商場風光的人,都會有別人看不見的苦,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接受這些。當然,也可以選其他的路,比如我們當時畢業都可以回四川的某研究院,就不用經歷這些了,生活會很穩很平靜,但也失去了很多精彩。”
我輕輕的問:“那如果讓你再選擇一次,你是要現在這樣,還是回去?”
姐姐悠悠的說:“我不會選擇的,你姐夫選了,我跟著他就好了。”
我定定的看著姐姐,姐姐笑著說:“大學時候,我和盤穎對愛情的看法分歧很大,我認為是愛上一個人然後喜歡上和他的生活,盤穎認為是喜歡上一個人的生活,然後才愛上一個人。她始終認為邢路和她在一起時,喜歡的是各種新奇的體驗,而不是她這個人,她總認為自己不漂亮又任性,邢路不會真正愛她這個人。”
我搖搖頭,很肯定的說:“她錯了,邢路愛的就是她這個人。”是的,我非常確定,因為這是讓我刻骨銘心最在意的事。
姐姐淡淡的笑著:“但是她對愛情的看法未必是錯的,愛一個人是因為愛他的生活。這些年我遇到了太多人和事,我仍然沒有看到第二個像我一樣的女人,只是為了愛一個人,而不在乎和他一起過什麼樣的生活。”
我充滿敬意的看著姐姐,心想,我會不會是第二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