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兩條微信幾乎同時到來,對最近不怎麼社交的我還挺罕見。屏幕剛剛解鎖,我卻立刻呆住了。
“好久不聯系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和小雪分手以後,我曾期盼了幾個月的問候,在快要忘記的時候來了。
我按了一段回復,刪成一句話,又刪成三個字,最終還是沒有發送。
搖了搖頭,我陷入回憶。
我叫肖芒,本科畢業就以化學系第一的身份赴美留學,直接博士錄取。
雖然學校不在繁華的市區,但學院的實力和老板的團隊都是大名鼎鼎。
一年後,我相戀四年的女友小雪也來美國攻讀碩士,學校離我不到五十公里。
那時我滿懷期待,她卻向本要接機的我隱瞞了行程,一落地就電話提出分手,連面都沒見一次。
我沒能痛苦多久,改變了世界的新冠疫情便在美國肆虐了,團隊的研究項目也被耽擱,連學校宿舍都不見得能住下去。
趁著利率狂降的當口,我趕緊找爸媽要首付買了個小公寓。
雖然只有兩室一廳一衛,好歹是個安身之所。
一晃神,還有一條微信沒看呢:
“學長,我有好多包裹這周會到,你幫我收一下放在房間里好嗎?”
“好的”,我匆匆回復,站起身朝公寓寄存處走去。
我的房子既不大也不新,怎麼響應廣告最積極的是個女生呢。
也不知道男女合住方不方便,可別是個事兒精。
還沒走出幾步,思維又被吸回小雪的微信上,我反手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大毛,看你朋友圈里去聚餐了,小雪也在。她有提到我嗎?”
“芒哥,我說起你買了房子,嫂子表示想去參觀參觀。怎麼你們這是要復合呀。”
“分手小半年了你瞎叫個錘子。這麼多人頂著疫情聚餐,到時候有你哭的。”
前台把三個包裹遞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小的盒子,被我一眼掃到是中國郵政,真是少見。
我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標簽,整個人突然震了一下,包裹掉了一地。
我一邊收拾,一邊輕輕地念叨著剛看到的那行小字,還嘖了嘖嘴:
“Content: Masturbation Toy”,現在的年輕人,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