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今年高三,表妹高二,和我在一個學校。
這兩天表妹發燒在家,我今天下午放學後去看她。
到她家時她剛從醫院打完針回來,還在睡覺,不過我一去她就醒了,見我就笑。
大姑進來說了幾句話,叫表妹起床刷牙洗臉啊什麼的,她就是不肯起來,大姑拗不過她,就去做晚飯了。
我坐著陪她聊了一會天,她說覺得熱。
她是蓋著厚棉被的,我說沒辦法啊,就是要捂出汗才能退燒,你要不舒服就換件衣服吧。
然後她臉好像紅了一下,說她現在里面就穿內衣了。
我聽了不免也有點臉紅心跳,我和表妹屬於那種什麼話都能說的人,但是好像也沒那麼曖昧過。
我看見枕頭旁邊有一條乾毛巾,可能是拿來擦汗的,就說那你把汗擦一擦吧,捂著濕濕的容易著涼,我出去一下。
她說她不敢動,怕一動風就會灌進來。
我說那叫大姑來給你擦,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跳已經很厲害了,說完以後,坐著也沒動。
表妹也不說話,眼睛直直看前面。
我頭腦一熱,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說:要不我幫你擦?
表妹還是不說話,過了一會,我正想說我是開玩笑的,就聽見她似乎小聲地“嗯”了一聲。
聲音很小很小,小到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又不敢再問,怕一問她又說不,於是連忙拿過那條毛巾,心里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
我把毛巾攤在手上,伸進被窩里。
手一伸進去,頓時感到一股熱氣。
我坐得比較靠前,先碰到了表妹的腹部,手摸上去,很燙,隔著毛巾都感覺得到。
我來回擦了幾下,手掌沿似乎隱隱約約碰到了她的胸。
我也不敢看她的臉,擦完腹部又擦她的腰,然後就不知道該往哪里擦了。
心里緊張地想,要不要擦她的胸?
算不算是名正言順?
我試著動動手,假裝無意地從下面碰了一下表妹的胸,她微微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
這算是默認了嗎?
我一壯膽,手就摸上去了。
表妹沒有動,我不敢看她,心突突直跳。
手里傳來的觸感讓我一陣暈眩,雖然我不是第一次摸女生的胸了,這次還隔著毛巾,但是那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表妹的胸不算大,但是非常軟,而且很熱,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手一動也不敢動,在她的胸上停留了兩三秒鍾,就連忙收了回來。
我很怕大姑會進來,但又想大姑走過來總會有腳步聲的。
表妹呢?
她會覺得我流氓嗎,她嘴上一定不會說,但是心里可能會想……那怎麼辦?
我拿著毛巾發了一會呆,表妹忽然說: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我一聽她這麼說,臉都要燒起來了,就說好,低頭把毛巾給她,心想完了,以後再也沒臉見她了。
表妹拿過毛巾,似乎看了我一下(我沒敢看她),又小聲地說了句:你都不幫我擦……我一愣,原來她是怪我不給她擦,不是怪我摸了她的胸嗎?
我抬頭看她,她臉明顯紅了,見我抬頭,忙把頭轉到一邊。
我的心一跳,她臉上那表情,絕對是羞澀的表情。
她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已經摸了她的胸了,她還讓我給她擦,難道是在暗示我可以摸?
甚至可以……揉?
我腦子里想著,不由得開始有些生理反應了,我有點窘迫地夾緊了腿,問表妹:那……還要我擦嗎?
表妹小聲說:隨便。
我心里一陣激動,她果然是默許了。
於是我又拿過毛巾,伸進去。
這次直接摸到了她的胸上,把露在胸罩外面的部分擦了,真的好軟。
我真想把手全部伸進去,連胸罩里面的也擦了,但又想到里面就是她的乳頭,那樣就太出格了,於是沒有伸進去。
擦完胸,我又把表妹的背和腿也擦了。
擦腿時,緊張得全身都有些發抖,不知道表妹有沒有看出來。
我也不敢擦得太往上,只到膝蓋往上一點就不敢再上了,盡管我可以感覺到腿里面很濕很熱,但是再上去,手背就會碰到皮膚了。
擦完,我的大雞巴已經硬得不行了,心里面羞愧無比,覺得像是亂倫了一樣。
直到大姑說可以吃飯了,我才逃出表妹的房間。
從表妹家回來後,心里還是一直在想著在她床上發生的事情。
回想起來,就像是做夢一樣,我居然摸了表妹的胸!
不僅摸了,而且手還在上面摩擦了!
我的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那種溫熱、甚至燙手的感覺,那種柔軟、彈性的觸感,居然是來自表妹……我一面斥責自己,一面又無法自拔地回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
晚上洗澡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想像著表妹的臉,在浴室里自慰了。
射出來後,羞恥感如潮水般席卷著我的全身。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心里涌上一陣恐慌:我居然,對表妹,產生了如此強烈的非分之想!
我和表妹年紀相差不到一歲,家里離得近,雖然我們說不上是從小玩到大,但也很算很親的了。
而且她高中又和我同校,有時爸爸送我上學就會帶她一起,所以她常在我家吃飯。
我偶爾也上她家吃飯,大姑丈不常在家,有時爸媽懶得做飯了,我就去跟她和大姑一起吃。
很小的時候,我還時常跟表妹一起睡,我們還一起洗過澡。
有一張照片,爸爸拍的,就是我和她光屁股的照片,就在我家里拍的。
表妹好幾次說要扔掉,我都不讓。
長大一點以後,相互之間矜持了些,不過還是無話不談。
表妹很喜歡打聽我的事情,比如我交女朋友,第一次接吻,諸如此類的事情,她都喜歡問。
上高中以後,尤其是高二以後,表妹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身材變得窈窕了,膚色也變好了,頭發和穿著也開始變了,以前她是扎馬尾的,現在頭發剪短了一些,而且披下來,剛到肩。
我和她幾乎每天都見,所以一直也沒覺得她有什麼變化,直到有一天看到她初中的畢業照,才忽然發現,她跟那時相比,幾乎已經變了一個人,用一個詞概括就是,變得有“女人味”了。
我大概就是從那天起,開始對表妹產生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開始並不明顯,直到有一次,我和她之間,發生了我們自長大以後的第一次肌膚之親。
那次我們坐爸爸的車,忘了是去哪了,媽媽坐前面,我、她、大姑和姑丈四個人擠在後座。
一路上我跟她都緊緊地挨在一起,那時是夏天,兩人都穿著短褲。
雖然我把身體往前傾,盡量避免和她接觸,但是腿卻挪不開,還是緊緊貼在一起,不停摩擦。
我當時就勃起了,第一次,對表妹。
從那次之後,我對表妹的關注日益明顯。
我會留意她每天穿什麼衣服,穿什麼鞋子,她喜歡什麼顏色,喜歡聽誰的歌,等等。
上學期我有了女朋友,但是對表妹的關注卻沒有減少,有時還會自覺不自覺地拿女朋友和表妹比較(我原來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寫到這里才想起來,我還是經常對比她們的)。
但盡管如此,一直到昨晚之前,我們之間都再也沒有過什麼曖昧的行為。
好像是突然之間,我就摸了她的胸。
我以前絕對想都沒有想過,不是不敢想,是完全沒有產生過類似的念頭。
但昨晚一切卻又發生得那麼自然,她全身是汗,讓我幫擦,我就擦了,然後出於男人的衝動,就摸了。
她沒有躲避,也沒有責怪,甚至還臉紅了……而且仔細想想,她似乎是在暗示和鼓勵我摸她的。
難道……她也喜歡我?
有一點,似乎也能說明問題:表妹算是長得挺漂亮了,可是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過一個男朋友。
……如果她真的也喜歡我呢?我們能發展下去嗎?
我雖然已經不是處男了,但是昨晚和表妹那樣,卻還是讓我無比的緊張和羞愧。
再往下發展,再往下發展就成亂倫了啊!
難道我要和表妹……今天起得很晚,起來後刷牙洗臉,拿毛巾。
一拿著毛巾,昨天的情景又清晰浮現在眼前。
昨晚躺在床上想了一夜,一會兒告訴自己不能和表妹發生感情,一會兒又嘲笑自己,表妹根本就不可能喜歡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的yy而已。
她臉是紅了,但那有什麼奇怪,被人碰到胸哪個女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何況我還是她哥……但是手一碰到毛巾,昨晚的所有想法刹那間又被顛覆了。
我胡亂地洗完臉,心亂如麻。
怎麼辦?
我禁不住地想她,無法自制。
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發了一下呆,決定了,再去表妹家看看她,也許見到她,我這些自我折磨的念頭就會灰飛煙滅了。
去之前先打個電話,聽著那邊傳來的“嘟嘟……”聲,竟然緊張得不能自已,像是初中的時候打給初戀女朋友一樣,心里一直在想:如果是表妹接怎麼辦?
如果是表妹接怎麼辦?
還好,電話接起來,是大姑,說她們正准備出門去醫院呢。
我的心一陣放松,哦了一聲,寒暄了幾句,正要掛,大姑又說,你上午有沒有事?
沒事的話你也過來吧,正好我等會去買菜,你幫我照看一下佳佳。
前面忘了說,表妹單名一個佳字,我叫她也叫佳佳,她叫我哥。
我連早飯都沒吃就奔到醫院,緊張得像電視劇里趕著去見最後一面似的。
到了醫院,到一樓注射室,找了幾間才找到。
表妹坐在椅子上,大姑站在她後面摟著她的肩膀,正要准備扎針。
看見我來,表妹高興地叫了一聲“哥!”,像見到了救星似的。
給她打針的護士大媽看了我一眼,對大姑笑道:也是你兒子啊?
有福啊。
大姑笑道,不是,是我哥的。
然後那護士又對表妹說,別怕別怕啊,你哥也來幫你打氣了。
大姑笑表妹說,都打了那麼多次了,都不知道你還怕什麼。
表妹有點委屈,說,昨天扎得疼。
那護士笑道,不怕不怕,阿姨扎得一點也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一下一樣。
表妹的血管很細,只有淡淡的一絲藍色,不過那個護士大媽還是很熟練地扎了進去,一針見血。
扎完固定好針頭,那護士問表妹,不疼吧?
表妹笑道,嗯,一點都不疼,阿姨你真厲害,以後我天天讓你扎。
那護士和大姑都笑起來,大姑說,你最後一天的針啦,想天天扎都不行了。
大姑認識這里的一個主任醫生,於是讓表妹到他的休息室去,有一張小床,就讓表妹躺著吊針,大姑坐在床邊跟她說話,我就在旁邊尷尬地站著,偶爾跟表妹對上眼,都會有些慌張地把目光錯開。
好在大姑似乎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的異樣,快10點的時候,大姑對我說,大姑先去買菜了,你們聊,累了就休息,中午一起回去吃飯。
表妹說,媽要不……要不我們中午在外面吃就好啦。
大姑說,在外面吃怎麼行,你還生病呢,吃東西要講究。
然後又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於是,休息室里又只剩下我和表妹兩人。
一陣沉默,氣氛非常詭異,我一時有點不知道我面對的是誰。
還是表妹先開口了,說:我都跟我媽說,叫你不用過來的……我故作輕松地笑笑:沒關系,反正也沒事情做。
表妹問:你不用學習的呀?
我說:我學得頭都暈了,正好休息一下。
表妹“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低頭撥弄自己袖口。
沉默的氣氛很壓抑,但又不能假裝對方不存在。
我沒話找話說:今天最後一天了?
表妹愣了一下:什麼最後一天?
我說:打針啊。
表妹又“哦”了一聲,點點頭:嗯,但我覺得還沒有好。
我問:還發燒嗎?
表妹說:不知道,頭還暈。
如果換作是平時,我早就把手伸過去探她額頭了,但是今天,我無論如何也不敢有這樣的舉動。
我說:就算退燒了還是會暈的,這次燒得很厲害吧?
她點點頭:嗯,前天燒到38快39度哦……
我聽得心微微一抽,那是很高的高燒了啊,我長大後沒有燒過38度以上。
我有點責怪地問:怎麼會燒那麼厲害?
不注意身體啊。
她低下頭說:又不是我叫它燒的。
然後又沒話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但目光總離不開表妹身前,她今天穿粉黃色的套頭衫,半躺著,胸前隆起兩團……我暗暗罵了自己一聲,坐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去買本書什麼的來看吧,你要不要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