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處旋渦猶不知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二日:
今早,走出樓道門的那一刻,我深刻的理解了被關押幾年、幾十年的犯人終於跨出監獄時的感受,不是歡天喜地的狂蹦亂跳,而是滿心感慨的燦然一笑,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鮮活自由,連小男孩被媽媽打得嗷嗷哭,我都覺得那是歡快的交響樂,絲毫覺不出什麼可憐和難過。
這將近四十天的月子真是做得我心力交瘁,猶似坐牢,每天吃那些幾乎膩到吐的下奶、催奶東西,忌風、忌水、忌累、忌憂,啥都忌,如此的多的忌諱限制折磨著人,還不讓人哭,因為忌流淚!
最關鍵的是身邊這個極其【貪婪】的小伙子,必須隨時把奶水候著,不給就哭,無論白天黑夜,無論你是困是累,必須時刻恭候,所謂又愛又恨,庶幾如此。
所以,我總結了,從懷上孕那一刻起,便相當於【犯罪】被抓住,開始坐牢【受苦】,直到出了月子,那才算是出獄解放了。
可卻唯獨有一事,還是給【出獄】的我,蒙上了陰影,那便是消失了將近一年的【性癮】,似乎又開始纏上上我了。
生完娃娃第二天,我小便完拿紙准備擦拭,可就在紙巾剛滑過濕潤柔軟的陰唇的時候,一股電流般的強烈刺激刷得一下貫通全身,渾身猛得一機靈,嘴里倒吸了口涼氣,緊跟著發出“嗯……哦……”兩聲低沉動情的嬌呼,小腿一軟,差點滑坐在地上,我趕忙扶著牆,掙扎著把褲子穿好,大大的喘了幾口氣,方才慢慢消退全身的燥熱,可陰道口周圍兀自傳來陣陣麻癢,內褲捂在上面,仿佛頭發里爬滿了虱子。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它曾經連續四五年伴隨著我,哪怕它已離開了大半年,可是我渾身的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早已深深刻上了它的烙印,甚至連小陰唇抖動的頻率我都如數家珍,所以此刻,他驀然襲來,我心里一驚之後,便即泰然,我只是想不明白,為啥塵封了快一年的性癮欲火,娃娃剛生下來就再次重生爆發。
我曾樂觀的以為,寶寶的降臨為我祛除了性癮的折磨,從此我便會回歸本真,再無淫行,現在看來,還是太天真了,老天只是趁著懷孕暫時將其冷凍,老天眷顧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孩子既然安全的降生了,那麼以後,我還是會乖乖的回到性癮的【魔爪】之中。
果然自那之後,每次上廁所我都跟排雷似的,小心翼翼,生怕觸動私處敏感區,劉家元無意中輕觸到我的乳房或是屁股,都會讓我想入非非、滿心情欲,這些還都是容易控制的,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每次寶寶吃奶的時候,他是吃得滋滋作響、津津有味,可把我苦壞了,他的小嘴軟軟的一搭上乳頭我便止不住的一陣騷癢。
緊接著,快速調皮的吮吸更是像有無數根細毛毛挑逗著一般,窸窸窣窣、細細密密的酥麻以乳頭為圓心急速爬滿全身,讓我坐立不安,所以每次喂奶,都仿佛蹦極似的,又是期待又是恐慌,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的小寶寶會成為引逗我性癮的催化劑,看著他吃奶時無辜可愛的樣子,我只能無奈苦笑,總是忍不住在他的小屁股蛋上輕扭一下。
就這樣,新生命的誕生並沒有給我帶來新生,我無奈的再次墮入了曾經【永無寧日】的歲月輪回。
二零一四年六月二日:
自從昨天中午,劉家元說要請徐科長來家里吃晚飯之後,我便心神不寧起來,按理說,早就該請他吃飯,年初提拔了家元升職,繼而幫著我們安排好醫院生產,如此多的支持和幫助,來家吃個便飯實在是小事一樁,而且第二天是端午節,徐科長暫時又是一個人生活,叫來一起聚個餐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和陸曼肉體橫陳的一幕,總也揮之不去,尤其是上次做了那個差點被徐科長強暴的夢之後,我對他的心情更加復雜,我總覺得這個人好神秘、好復雜,並且女人的第六感時常提示我:一定要遠離他,也不能讓劉家元和他走得太近。
也說不上什麼具體原因,就是心底一想到他,便有種莫名的不安,這一下午,我就是在這種不安的心緒中渡過的。
眼看著五點了,我把娃娃哄睡,開始准備晚飯。
劉家元中午回來已經買好了材料,我叮叮當當,連切帶炒,六點剛過,我便把飯菜做好等他們了,紅燒鯉魚、
菜花炒肉、杏鮑菇炒肉、熗炒小油菜、拌肘花、蒜泥黃瓜,外加一道牛肉羹,一盤粽子,望著自己的廚藝成果展示,我不由得滿意一笑。
六點二十分,他倆便一起進來了。
我把之前心底的一切的不安和猶疑,都暫時壓制住,笑著招呼相迎。
只見徐中軍穿著一件修身深咖色夾克,里面配著黑色圓領t恤,腿上是黑色的休閒褲,身材瘦削,一頭短發,滿面微笑地走進門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隨和干練。
落座之後,他倆喝得低度白酒,我喝果汁陪著,彼此寒暄了幾句,便正式開吃了。
幾杯酒下肚,他們慢慢聊得熱火朝天起來,我就在旁幫著夾菜盛燙,偶爾起身看下娃娃,三個人說說笑笑,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好不容易將我腦子里那些有關徐科長的羞恥淫穢的畫面暫時遮住了,可是,沒堅持到半個小時便又被勾回了現實。
先是我彎腰撿掉在桌子下面的筷子,剛一起身,便碰巧撞上了徐科長直勾勾地眼神,順著他的眼神望來,我一低頭,霎時臉頰一熱,為了喂奶方便,我沒穿內衣,只掛了一件寬松的睡衣,最上面的口子還沒系,剛才彎腰的時候,從徐科長的角度瞅過來,簡直一馬平川、盡收眼底,我極其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假裝衣服髒了,趕忙趁機將衣服,徐科長也馬上回收眼神,滿面笑容,淡定的又和劉家元聊起天來,雖然前後不到一秒,但是那短暫的眼神碰撞,依舊讓我心髒怦怦直跳,臉頰滾燙;
緊接著,過了幾分鍾,我抱起娃娃在沙發上逗著玩,可是一開心便又忘乎所以了,穿著短裙的大腿慢慢岔開了,藍色的蕾絲內褲在吊燈的映襯下,異常閃亮清晰,等我注意到自己的不雅動作,匆忙合攏大腿的時候,余光斜刺里一掃,又碰上了徐科長意味深長的眼神,雖是一掠而過,隱藏的極好,但是依舊沒逃過我靈敏的第六感。
我只怨自己粗心大意,明知道這麼個敏感的人物在家中做客,還不處處小心,一晚上竟然走光兩次,簡直像是故意的,我越想越羞急,渾身灼熱,仿佛自己一下子變成了那一晚趴在徐科長胯下的陸曼,被他肆意凌辱欺負著,慢慢地,只覺肛門猛地收縮,小腹一緊,陰道深處忽然竄出一股水來,雖然不多,但是十分急促粘稠,被內褲擋著又噴了回去,一時間內褲和陰唇全都變得濕淋淋的,彼此沾到一起,難受極了。
我借口該給娃娃喂奶,低著頭一溜煙狼狽逃回臥室,匆匆換了一個內褲,一看時間,孩子該睡了,便又喂了一會兒奶,把他哄睡著了。
出來之後,我又坐回桌子,仰頭喝著果汁,還沒等放下杯子,我便發現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倆一下子不說話了,兩個人同時望著我,徐科長帶著滿臉的笑意和興奮,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低頭吃起粽子來,而劉家元卻神色緊張、眼神呆木,一直瞪著我,這又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衣服哪里沒弄好走光了,我下意識的掃過全身,並未發現異樣,這才干笑著,問劉家元道:“盯著我干嘛,臉上髒了麼?”
劉家元這才緩過神來,訕笑著說道:“沒有,剛和徐科突然聊起來,說是女人生過孩子之後大都會發生明顯的變化,他還說到你,正好你坐過來了。”我松了一口氣,笑道:“有嘛,徐科?我覺得自己還是那樣啊,不過變得更累、更操心倒是真的。”
徐科長咽下嘴里的東西,挺直身子,回道:“當然有變化啦,上次見你是一個明艷精干、意氣風發的女老師,現在則是一個柔順體貼的妻子和母親,身上多了一份沉穩和溫柔,而且,人也變得更漂亮、更有氣質了!我剛才說起這個,家元還說自己沒發現呢,他這是:當局者迷,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說完嘿嘿笑著,劉家元則匆忙拿起瓶子給我被子加上果汁,嘴角抖著,一臉的不自然。
我想他一定是怕我多心,於是笑著說道:“他呀,確實有這個嫌疑,不過更多是因為他把心思都放在娃娃的尿布上了,沒空觀察我啦。”徐科長輕拍大腿,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哎呀,你看這媳婦多會說話,家元,可要好好帶人家啊。”說完三個人都笑了。
又聊了一會兒,在替徐科長盛湯的時候,我驀然注意到他腰上的鑰匙串上掛著一個暗紅色的小香包,上面嵌著朵金色小華,下面墜著幾縷流蘇,樣式十分精致,我好奇的問道:“科長,你的香包哪里買的,很精美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邊,笑道:“哦,這個啊,不是買的,陸曼專門學了大半年的手工制作,馬上端午節了,她便抽空做了幾個,送給沒我們科每人一個,家元也有呢。”
劉家元聽說,從公文包里也取出一個,不過是淡紫色的,同樣十分精巧,我捧在手里欣賞著,見我喜歡,劉家元便說道:“之貽,咱們就掛在娃娃的睡床上,這是他的第一個端午節呢。”我的手輕捋流蘇,笑著點頭稱是。
不覺快到九點半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困意襲來,前一秒還談笑風生呢,後一秒馬上感覺腦袋里嗡的一聲,眼皮像是被重物墜住了,忍不住大大的打了兩個哈欠,恰在此時,徐科長端起酒杯說道:“來吧,家元,之貽,咱們把這杯干了,感謝你倆的邀請,預祝你們端午節快樂,家元,明天放假,好好陪陪媳婦和兒子。”說罷主動我們碰杯,然後一飲而盡,我和劉家元苦留不住,最後劉家元讓我先睡,他陪徐科下樓打車。
我心里始終有點過意不去,剛才自己沒忍住困意,表現得有點明顯,這麼想著呢,困意再次涌上來,身體完全變得輕飄飄的,一點勁兒也使不出來,大腦一片空白,本來還想等劉家元上樓呢,結果,整個人像著了魔似的直衝進臥室,鞋都沒來及脫,撲通一聲,臉朝下就躺了下去。
這一覺睡得極其深沉,等到再次睜眼,已是今天早上八點了,被子整齊的蓋著,鞋和短裙都是脫掉的,整齊的放在一邊。
走出臥室的時候,劉家元已經做好早餐等我呢,我羞赧一笑,嘟囔著:“昨天可能太累了,一下子就睡著了。”說著他苦笑一聲,低著頭一邊盛粥一邊說道:“快去洗漱吧,之貽,今天天氣好,中午了咱們帶兒子出去轉轉。”
我心里一暖,快步走向了衛生間。
剛把內褲脫下坐到馬桶上,還沒等尿液出來,先有一股清澈的淫水嘩嘩漏下來,量雖然不多,卻急似快箭,過了兩秒,淡黃色的尿液才跟著緩緩流出,我只能無奈的一笑,暗罵自己身體實在太過敏感,昨晚因被徐科長看到走光而羞澀滲出的淫水,竟然保存到了現在。
馬桶呼嚕嚕響過,望著急速而下的淫水,心里不覺又閃出了昨晚徐科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