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飛雲知道珠兒武功很高,不虞有失,只得任由她們去了,一個人果然只是坐著喝茶。
心中卻在忖道:“上次珠兒說過,東風是從東往西吹的,意思就是說要往西去找才是,現在珠兒說要領自己去找東風,那一定是往西去的了。”
繼而想道:“既然有珠兒領路,自己還猜測什麼呢?”
舉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已把一杯茶喝完,又去廚房衝了一杯走出。
這樣來回衝了幾次茶水,三個人已去了將近半個多時辰,依然沒見她們回來,心想:“這三個女孩兒家,不知到哪里去了?”
這樣一直等到黃昏時候,才看到三人興匆匆的走了進來,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大把青蔬、野菇、竹筍等類的東西,原來她們是到附近山野去掘來的。
谷飛雲笑道:“你們怎麼不要我一起去呢?”
珠兒聳聳肩道:“你去了就不好玩了,兩位姐姐一直都在講你的故事哩。”
谷飛雲道:“講我的故事?”
珠兒道:“是呀,你有許多故事,我從沒聽說過,蠻新鮮的。”
接著哦了一聲道:“從現在起,不能再叫她們姐姐了,要叫她們二哥、三哥了。”
谷飛雲道:“為什麼?”
珠兒道:“她們都穿著男裝,叫她們姐姐,給人家聽見了,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要叫她們二哥、三哥了。”
谷飛雲笑了笑,問道:“她們誰是二哥,誰是三哥?”
馮小珍從廚房走出,接口道:“你猜呢?”
谷飛雲道:“看樣子你一定是三哥了。”
馮小珍道:“為什麼?”
谷飛雲道:“你也蹦蹦跳跳的,和小妹子大不了多少,所以只能作三哥了。”
馮小珍披披嘴道:“你也大不了多少呀。”
谷飛雲大笑道:“但我總是你們的大哥,這總不假吧?”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珠兒點上了油盞,馮小珍跑到廚房里去幫荊月姑的忙,一會工夫,兩人端著飯菜走出,雖然山野素蔬,卻也做得極為可口。
飯後,四人圍坐著聊了一陣,就各自回房就寢。
因為兩間客房,所以馮小珍問道:“只有兩個房間,怎麼辦?”
荊月姑“噗哧”一笑道:“當然是你和大哥一間,我和珠兒小妹子一間了。”
馮小珍臉漲得通紅:“我才不和大哥一間,為什麼你不和大哥一間?”
荊月姑笑著道:“跟大哥一間,大哥也不會吃了你呀?”
說著衝谷飛雲使了個眼色,又低聲在馮小珍耳邊說了幾句,馮小珍螓首低垂,滿臉通紅,但是沒有再分辯。
荊月姑笑著對珠兒道:“小妹子,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說著,帶著珠兒到隔壁房中休息。
谷飛雲看馮小珍低著頭不說話,不由笑道:“珍妹,怎麼不說話?”
馮小珍嬌羞地道:“我怕……”
少女羞態,自然迷人。
谷飛雲看得心中一蕩,一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把嘴貼在她耳邊道:“怕什麼?”
馮小珍滿臉通紅,嬌羞地道:“怕……怕……你吃了我……”
說完,“嗤嗤”嬌笑起來。
谷飛雲笑道:“好啊,你敢笑話我,我可真的要吃你了。”
說著,低頭就吻了下去。
馮小珍“嚶嚀”一聲,癱軟在谷飛雲的懷中。
谷飛雲把舌頭伸入她的口中,又吸又吻她那丁香的櫻桃小口。
馮小珍變得溫馴、可愛的棉羊一般,軟綿綿地,任他宰割。
谷飛雲吻得心頭火起,將馮小珍抱起,往床邊走去。
將馮小珍放在床上之後,他一個餓虎撲羊,馮小珍閃避不及,整個人被壓在床上。
谷飛雲采取三路夾攻,他猛力地親吻,雙手緊壓著乳房,同時把小腹猛烈地頂著她的陰戶。
雖然是隔衫打虎,但是如此的愛撫,使得馮小珍全身一陣酥、癢、麻,而不知如何形容她的感覺。
馮小珍馴服了,像一只綿羊般。
相反的,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並把她香舌伸入他的口中。
她用力吸、吮、攪、頂著。
谷飛雲已經有過一次經驗,於是,他將她上衣鈕扣由上而下,一個個地解了開。
當他開了她上衣的鈕扣後,把她的衣服向兩邊掀開了。
馮小珍馬上袒露出她那潔白如玉的肌膚,當他看到她的胴體,欲血翻騰。
但是,他抑制了衝動,先把她的肚兜扯了下來,然後再脫去她的下裳。
馮小珍那一身潔白滑嫩的肌膚,兩個不大不小的乳房,恰好一手一個。
兩片滑潤的陰唇,高高聳起,柔若無骨,豐厚而有余。
在那短而不長,細而不粗的一片片陰毛掩護之下,使得肉縫若隱若現,一切盡在眼前,直看的她羞答答地綣伏著嬌軀。
這一看看得使谷飛雲一時失措,而失去知覺,不如到底他是興奮或是緊張。
馮小珍等了片刻,見他毫無動靜,就嬌滴滴的望著他,說:“大哥,你怎麼啦?”
她的一聲呼喚,使的失魂的谷飛雲如同大夢初醒。
他揮動雙手,三扒兩剝之下也把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
於是,谷飛雲把頭低了下去,伸出舌頭,往她的玉體猛舐著。
他由上而下,舐著粉面、酥胸,抵達草原到了百慕達神秘三角洲。
馮小珍的玉體根本不曾被男人撫摸過,更談不上用舌頭舐過。
因此,她那經得起如此刺激的挑逗。
一時之間,她的血脈賁張,柳腰猛擺,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
馮小珍嘴里也不停地哼著:“唔……嗯嗯……唔……哎喲……”
她雙腿打開,使得陰戶暴露無遺,她自己也不知道。
谷飛雲便用手把陰唇向兩邊撥了開,他上半身俯下去,用舌頭觸她的陰戶,猛舐著,飢渴地吸著仙津玉露。
處女的她要塞受到攻擊,馮小珍哪熬得住,不由自主地把他的頭給拉了開,她才獲得稍稍喘氣的機會。
但是此時此刻的谷飛雲,正嘗到甜頭,因此那肯就此罷手。
他撲在她的身上,挺動屁股,揮動著那只長鞭,朝著小穴頂去。
谷飛雲也感覺得到龜頭已微微陷入,於是他用力一頂。
這下只聽“噗滋”一聲,那根寶貝已進入了半截。
他的龜頭感覺得出,里頭好像有一道堅紉的膜擋住去路。
於是,他奮力一擊,又是“噗滋”一聲,大寶貝已經長驅直入。
“哎喲喂……痛……痛死了……大哥……你……你好狠……也……也不管人家死活……一下子就那麼用力……唔……唔……快……快抽出來……否則小穴會裂開……”
馮小珍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同時把雙腿挾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動。
谷飛雲低聲安慰道:“珍妹,你忍耐一下,這是第一次,總是難免會痛的,稍後就會好了。”
說著,他把寶貝給抽了出來,隨著而來的陣陣淫水,加上片片地血絲。
“吱”、“吱”的流了出來。
然後,他一手緊按在她的穴口,輕輕的挑撥。
馮小珍的欲火又再度上升,那只手又伸出了中指,進入了洞穴中。
谷飛雲慢慢地抽、插、撩、扣、挖、磨、轉,幾乎樣樣都來。
馮小珍在他的挑逗下,嬌軀不停的顫抖,雙肩搖擺,雙腿用力挾的緊緊地。
她緊緊咬著牙齒,嬌軀噓喘:“唔……大哥……大哥……我的小穴里又麻又癢……快……快干我……快……快……快插進來……那只手指頭太小了……一點也不管用……”
谷飛雲見她如此的嬌呼,而且他的寶貝一厥一厥地抖著。
於是他馬上刺了進去,把屁股一挺,腰部力道一下沉。
“噗滋”一聲,從陰戶里發了出來,寶貝全部沒入里面。
“嗯……嗯……”
馮小珍呻吟起來。
谷飛雲的欲火已被焚燒了片刻,一點也不能再等待了。
他立即發動一陣猛烈攻擊,長驅直入,直達花心。
他一下接一下抽送著,馮小珍剛一開始覺得陣陣酥癢遍及全身,但經過他一陣抽送時,那美妙的陰唇一吞一吐,漸漸地裂開了。
谷飛雲一陣抽送了三十多下,使得馮小珍由快樂轉變成為痛苦。
她極力的抑制了痛苦,咬緊了牙根,但是,還是忍不住地呻吟道:“唔……哎呀……大哥……你輕一點好嗎……還是會痛的……”
谷飛雲心一軟,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他馬上減少了馬力。
寶貝淺進淺出,反反覆覆地抽動著。
他把頭埋在她酥胸里,用手把玩那兩個富有彈性的乳房,同時,也用雙唇緊挾兩個乳頭,就像嬰兒吸母奶一樣,又吸又舐。
谷飛雲柔柔地叫:“珍妹,還會痛嗎?”
馮小珍羞答答地道:“大哥……現在不太痛了……”
谷飛雲這一回,可真蹩得太久了。
他深吸一口氣,情急之下,挺住上身提了起來。
雙手緊按住乳房,下身懸空,以雙腳尖為支點,然後猛然落下。
寶貝塞得陰道飽飽的,兩片大陰唇向外翻了出來,那一張一合,就像會說話的嘴巴,說道:“大寶貝哥哥,你真可愛。”
彷佛就和活塞一般,一上一下返覆抽送著。
那淫水被寶貝擠出了“噗滋”、“噗滋”的聲音,加上谷飛雲和馮小珍的小腹對撞清脆的“啪”、“啪”作響。
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跟跳踢踏舞一樣的清脆,可分出輕重之音。
馮小珍呻吟起來:“唔……唔……大哥……怎麼這樣舒服……嗯嗯……唔……大哥……好……用力……插深一點……用力……”
她已魂不附體,釵散發亂,欲死欲仙,全身戰抖搖擺著。
她的臉、嘴、心口、手腳全身都發燙了。
馮小珍又再度口乾舌躁,心兒急跳,陰精就如同泉水一般咄咄噴水。
她被干樂了,花心開了,也就顧不得什麼羞恥了。
她嬌吟叫著:“唔……哎呀……大哥……我就希望你……你插這麼深……太好了……大哥……我可不如道……你這寶貝一進一出……會有這麼快樂……大哥……你的寶貝好妙喲……”
屋里兩人縱情合歡,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在了一個人的眼里。
是誰呢?
是睡在隔壁的珠兒。
她和荊月姑睡一屋,荊月姑早有打算,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很快就沉沉睡去。
珠兒卻沒有睡著,她聽了谷飛雲的話,先去項中豪的莊上,“順手牽馬”地牽了兩匹馬回來,正准備回屋睡覺,突然聽見從隔壁房中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呻吟。
隔壁房間不是大哥和馮姐姐住的嗎?
難道有人受傷?
珠兒詫異地來到窗前,窗戶是虛掩著的,珠兒輕輕地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細縫,眼前的情景讓她吃驚不已。
馮姐姐一絲不掛地被大哥壓在身下,大哥起起伏伏,馮姐姐口中發出不知是歡樂還是痛苦的呻吟聲。
是大哥在欺負馮姐姐嗎?
好像不是,他的手溫柔地劃過馮姐姐的肌膚,馮姐姐的臉上孕滿了笑意。
珠兒感覺渾身發癢,下體好像有點濕了,怎麼會這樣?
珠兒伸手到蜜穴摸了一下:“哎呀,怎麼會尿了呢?”
可是用手摸那個地方的感覺,好舒服呢。
“討厭死了,我是不是個壞女孩呢?”
雖然這樣說,她的手指還是伸到身體最柔軟的那一個地方,她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探了進去,讓她下面的小嘴軟軟的吸吮著。
她的臉頰忽然飛起一片艷紅,喉嚨里發出淺淺的呻吟。
粉臀輕快地抖動,純粹是個清純頑皮的小姑娘,那模樣討人喜歡。
雖然滿臉春意,表情淫蕩已極,但氣息之間卻沒有一點汙邪。
不知過了多久,珠兒突然聞到一種不同的味道,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赫然發現大哥正滿面笑意,全身赤裸裸的看著她,他那胯下之物已雄糾糾、氣昂昂的聳立在她眼前,並且一顫一顫的。
又驚又羞下,她用力加緊的雙腿深處忽然涌起一陣熱流,第一次高潮的蜜汁噴薄而出。
她面如桃花,身體顫抖出一種奇異的韻律,喉嚨里發出有生以來最動人的呻吟,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原來屋內,谷飛雲和馮小珍正激情大戰,他來回抽了二百多下,馮小珍雙眼緊閉,精力盡消,漸漸吃不消了。
因為每當龜頭用力一頂,撞擊子宮的反彈之力,震得花心整個發麻。
馮小珍仍然面露羞態,雖然沒有把眼睛閉上,也不敢正面看谷飛雲。
馮小珍雙手扶著自己的大腿,擺出任他魚肉的姿勢。
谷飛雲雙手捏住她飽滿的乳房,像搓面團似的捏揉著。
見到她嫣紅的奶頭,不禁俯下去用嘴吮弄。
馮小珍的乳房被他這麼一吮一吸。
底下容納著他寶貝的肉洞也被觸動,一松一緊地縮放著。
馮小珍側著臉,扶著雙腿的手無力地松開,兩條肥嫩的大腿軟軟地垂了下去。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谷飛雲對她的抽送,谷飛雲低頭看看兩人肉體交合的地方,兩人的陰毛都濕了。
馮小珍那肥白的陰唇,在谷飛雲肉棍兒一抽一的時候,不時露出了嫣紅的嫩肉。
馮小珍任由谷飛雲搓柔著她酥胸上的兩堆肉球。
軟綿綿的一雙小白手輕輕地推著他的胸前的肌肉,這種欲拒還迎的媚態真使人銷魂蝕骨。
谷飛雲摸夠了她的乳房,就把她的大腿捧起來,捉住她那對可愛的小腳兒摸玩捏弄。
同時也舞腰擺臀,把粗硬的寶貝往她的肉洞狂抽猛。
不如道是她的潛力,還是回光反照,馮小珍倏然緊抱著他的脖子,同時高高地坐下。
突然地,叫聲由低轉高,形同哀號:“大哥……我不行了……我會死……你別再插了……求求你……唔……唔……咬喲……咬喲……唔……洞里好熱……唔……”
她大聲叫著,隨即整個人癱瘓了,四肢由發抖而打直了,就如同中邪一樣。
幾乎與此同時,谷飛雲的寶貝一顫,一股濃濃的陽精噴射而出。
兩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扁扁的,再也提不起力氣來。
谷飛雲也氣喘吁吁地伏在馮小珍的胴體之上,一時也舍不得爬起來。
半晌,屋中終於平靜下來,馮小珍和谷飛雲卻聽見窗外傳來呻吟聲,兩人凝神一聽,竟然是珠兒那小丫頭的聲音。
馮小珍悄聲貼著谷飛雲的耳邊道:“大哥,將小妹子一並吃了吧,她一定很歡喜的。”
谷飛雲猶豫道:“小妹子年紀還小……”
馮小珍悄聲道:“年紀小一點也沒關系的,有些鄉下女孩十三、四歲成親,是常有的事情。”
谷飛雲心中一動道:“待我嚇她一嚇,如果她害怕就算了……”
谷飛雲故意光著身子出現在珠兒面前,如果珠兒嚇得跑開,當然谷飛雲就會適可而止。
不想他看到眼前的清新可愛的小姑娘羅衫半解,雪膚玉肌,那又羞又急的動人神態令他欲火大炙。
於是他伸手把她抱到屋內,她尚未回過神來,已被放躺在床上。
只見赤裸著嬌軀,滿含著春意的馮小珍,正笑盈盈的望著她。
珠兒頭腦是清醒的,但意識似乎是模糊的。
馮小珍愛憐地撫摩著她的秀發:“珠兒,讓大哥好好地疼愛你,好嗎?”
她回首對谷飛雲嫣然一笑道:“大哥,咱們的小珠兒也是第一次呀,你可要溫柔點呐。”
珠兒驀地清醒過來:“馮姐姐,不要走呀。”
谷飛雲溫柔地摟住她的小蠻腰:“有大哥陪你嘛。”
珠兒看看眼前的大哥,馮小珍的話她不太明白,但他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大哥哥,自己的確很喜歡他。
可自己一個小姑娘躺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大男人懷里,這多羞人呀。
珠兒不安地用小拳頭,捶打著谷飛雲的胸膛:“快放我下來。”
谷飛雲微微一笑,他現在已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了,似拒還迎,正是懷春少女的心理。
他的雙臂一緊,低頭深深地吻在珠兒艷紅的小嘴上,輕輕淺吻了幾次,他便將舌頭伸進珠兒的嘴里,那種濕潤的、溫溫軟軟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嗯……”
珠兒的鼻尖傳出一聲輕哼,吻了一陣,兩人好不容易分開唇來。
“大哥……你……你欺負……人家……”
珠兒撒嬌地說。
盡管嘴上這麼說,兩只手原本捶打著谷飛雲的小手,現在卻乖乖地繞過他的腰摟著,自己的小蠻腰還左右地輕輕搖擺著,十足討人疼愛的樣子。
谷飛雲強壓欲火:“珠兒,把衣服脫了吧。”
“不嘛……人家會害羞的……”
真是典型的嬌嬌女,撒起嬌來真是可愛。
谷飛雲哪顧得了那麼多,不理珠兒微弱的抗議,一邊在她身上大施祿山之抓,一邊脫去她多餘的衣物。
看著珠兒嬌小玲瓏的玉體,他的寶貝立刻直立了起來。
真的是好美呀,他的眼睛舍不得放開眼前的美景。
良久,珠兒嬌嗔道:“死大哥,在干什麼?你到底來不來啊?”
說完滿臉羞得通紅,連晶瑩的小耳朵都紅透了。
“珠兒,我就是喜歡看你這個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人真想把你給吃下去。”
“那你就吃啊,誰還怕你不成。”
谷飛雲依舊笑嘻嘻地沒動:“珠兒的身體真美,哥哥得好好地欣賞一下。”
珠兒聽了更是羞不可仰:“不准你看。”
她撲上前封吻住了他的雙唇。
赤裸的嬌軀,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谷飛雲感到她的俏面一片通紅,微抖的身體火辣辣的。
豐滿柔軟的雙峰,壓在他的胸前,使他清楚的感到她那脹硬的乳尖。
而滴在大腿上的絲絲露珠,他知道這小妮子的蜜穴已經滲滿了醉人的花蜜。
谷飛雲輕輕的送出舌頭,頂開了微微張開的櫻唇,卷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比起她不知所措的亂吻,他技巧的親吻片刻就讓她意亂情迷。
谷飛雲的鼻中充滿了濃烈的少女體香,雙手不自禁的分別攀上了鮮嫩的處女乳房,揉捏一番後,又沿著迷人玉背上的淺溝,爬上了充滿彈力的嬌小香臀。
珠兒口中發出“呵”、“呵”的輕喘聲,從花瓣中泄出了熾熱的花蜜,將微隆的雙股上的柔柔細毛都沾濕了,留下了一顆顆晶瑩的小露珠。
愛液一滴滴的滴下,落在他的大腿上。
谷飛雲的手指翻過香臀,從後面爬進了愛液如流的細縫中。
在珠兒“嚶嚀”的一聲驚叫中,手指侵入了她的處女花瓣中。
珠兒緊張得兩條玉腿緊緊夾著他的手,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
谷飛雲豈會被這個毫無經驗的小姑娘難倒,他低下頭,舌頭向著香味撲鼻的甜蜜花瓣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剛一接觸,已使毫無經驗的珠兒,攀上了如醉如痴的高潮中。
她的嬌軀繃得硬硬的,一動也不動,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噴出來。
他靈活的舌探索著她嬌嫩的蜜穴,靈巧的舌尖引導著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我死了麼?”
珠兒模模糊糊的喘著氣。
強烈的快感,蓋過了她所有意識和感覺,等到她慢慢的回過神來,才感到下體微痛,蜜穴內好像侵入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脹脹的好不自在。
這是……她滿面羞紅的低頭偷看,見到嬌嫩的花瓣之中,夾著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輕柔地開發著她那孤寂了十四年的陰道。
看著谷飛雲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內進進出出,珠兒不自覺地微微聳動著小蠻腰,晃動著香臀,迎合著他那可惡的手指。
直到她的蜜穴中再次涌出花蜜,谷飛雲才把手指抽出來,反手把她的愛液,抹在自己又粗又硬的寶貝上。
珠兒一看之下,登時芳心直跳,心想:“他的這個東西這麼大,要是胡來的話,一定痛死了。”
谷飛雲知她害怕,輕輕吻著她白嫩的耳垂,溫柔的道:“我會很輕……很溫柔的……”
珠兒被他說中了心事,玉臉含羞的嗔道:“誰要你溫柔了?我不怕你。”
這時,珠兒又感到到火燙的硬物慢慢貼近了,這次不是手指了,她心中驚恐地期待著。
谷飛雲的寶貝緩緩侵入,隨著珠兒的呼痛聲中,分開了那兩片小小的嫩肉,抵在了她處女的標記上。
她一頭香汗,咬著牙說道:“大哥……痛死人了……你不如爽爽快快的……弄進來吧……”
谷飛雲柔聲說道:“珠兒別怕,經歷這一陣短暫的痛楚後,就可以跨進快樂中,我一定不會弄痛你的。”
“呀。”
緊貼的花瓣被分開了,少女的城門緊緊的縮起,巨大的龜頭已衝進了從未有人到過的禁地,被緊窄的花瓣緊緊的夾著。
谷飛雲看著被撐大得變了形的蜜穴,從珠兒緊鎖的美目、皺起的秀眉中,知道她很痛。
心中一陣憐惜,便不再繼續向里挺進,只是慢慢的左右旋轉,微微的輕輕抽動著。
脹痛的感覺不一會被美妙的快感所取代,越來越強烈的快感,令她的小穴內更感空虛。
珠兒不由自主的扭動著纖腰,希望能得到更深的愛撫。
“大哥,你究竟插不插進來呀。”
終於抵受不住了他慢條斯理的磨人,珠兒羞紅著臉的發出了羞人的催促。
谷飛雲取笑地說:“插甚麼呢?”
珠兒面如火燒,嗔道:“插……哎呀……”
痛得大叫起來。
原來谷飛雲趁她不注意,寶貝已重新開始了推進。
寶貝一路上撕開了緊貼的洞壁,緩緩的開鑿出狹窄的通道。
薄薄的小膜被粗壯的寶貝輕易地撕開,寶貝一直撞到了她蜜穴的盡頭。
破瓜的劇痛使得她尖叫起來,眼淚從大眼睛中飛濺而出。
谷飛雲愛憐地摟住她顫抖的嬌軀,溫柔的舔去了她的淚水。
珠兒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頭,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谷飛雲巨大的寶貝已被齊根地吞掉,在她的處女陰道內一跳一跳的緩緩博動,點燃了珠兒心底深處的情欲愛火。
谷飛雲開始了緩慢的抽動,處女陰道的鎖緊感覺,實在是太受用了,龜頭磨擦著柔嫩的洞壁,帶來了一陣陣的舒爽。
珠兒生澀的聳動著豐香臀,迎合著他的每一下衝擊。
美麗的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小嘴里發出攝人的喘叫,火熱的嬌軀上浮現出一朵朵鮮艷的紅霞。
寶貝飛快的抽出,將嫩紅的花瓣整片翻出,跟著再狠狠的重新插下,將翻開的花瓣再塞進去,同時涌出大量的蜜液,不但流滿了兩人的下腹,還把床單全部打濕了。
快感隨著每一下的抽插慢慢的堆積,在不知不覺間已到達了兩人的極限了。
谷飛雲把寶貝搗在陰道的盡頭用力的研磨著,伴隨著珠兒的處女陰精,他濃烈的精液灌滿了她的處女子宮,帶來了接二連三的高潮。
她全身抽搐,渾身每一處都繃得緊緊的。
接著,嬌軀一松,無力地軟癱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四人用過早餐,荊月姑笑著問珠兒道:“小妹子,你怎麼跟大哥睡一個房間了?”
珠兒滿臉通紅,嬌羞地撲到荊月姑懷中撒嬌道:“荊姐姐,你也欺負我?”
荊月姑笑著道:“好了,好了,現在我們真的成了三個永不分開的姐妹了,你放心,大哥事情一結束,就會去向你師傅、師公求親,你高興吧?”
珠兒嬌羞地瞟了谷飛雲一眼,輕嗯一聲,將頭埋在荊月姑的懷中,不肯起來。
荊月姑笑著將她扶起道:“我們該上路了。”
四人一起走出前殿,谷飛雲目光抬處,發現天井右首,多了兩匹健馬,不覺回頭朝珠兒笑道:“小妹子,昨晚你真的去順手牽馬了?”
珠兒笑孜孜的道:“是呀,我們要走很遠的路,沒有馬匹怎麼成?所以……嘻嘻,去牽了兩匹來。”
荊月姑奇道:“小妹子,你到哪里去牽來的?”
珠兒道:“自然到姓項的莊上去牽來的了,誰要他劫持你們的?”
馮小珍道:“可惜我的一匹馬,還在光山客店里呢?”
谷飛雲道:“現在每人都有一匹,你挑一匹吧。”
馮小珍道:“我本來是一匹青鬃馬,這匹青鬃的給我好了。”
荊月姑騎了白馬,珠兒騎的一匹比較瘦小,是卷毛的五花驄,看去極為可愛。
四人一同上馬,谷飛雲回頭道:“小妹子,你走在前面領路吧。”
珠兒道:“大哥,現在要我領路,未免太早了吧?”
谷飛雲道:“你這話怎說?”
珠兒道:“師公要我給你領路,是到了沒有人煙,無路可找的時候,才領路的,現在有的是大路,還不用我領呢?”
谷飛雲道:“那總該知道去的方向呀。”
珠兒遲疑的道:“這個……我要看看才知道……”
說話之時,從懷中取出一張小紙條,打開來看著念道:“我們從這里朝北走,經確山、鄭州再朝西,到孟津渡河……”
“夠了。”
谷飛雲道:“等我們渡河之後再看吧,不過你別把這張紙丟了。”
珠兒把紙摺好,依然收入懷中,一面笑道:“丟了也不用怕,路在嘴邊,我們不會問嗎?”
馮小珍哦了一聲,問道:“谷大哥,你知不知道少林寺在哪里?”
谷飛雲道:“不知道。”
馮小珍道:“少林寺名聞天下,我們既然到了河南,不去少林寺開開眼界,豈不虛此一行?二哥,你說好不好?”
荊月姑看了谷飛雲一眼,問道:“大哥的意思呢?”
珠兒道:“自然去了。”
谷飛雲道:“好吧,大家都沒有去過,去瞻仰一番也好。”
珠兒催道:“那就快些上路了。”
谷飛雲笑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少林寺在哪里?怎麼走法?先找一處大鎮甸,問問清楚才行。”
珠兒道:“那也該上路了,我們到前面才有人可問呀。”
中午趕到李新店,這里是個大集,四人在一家面館前下馬,坐定之後,要了四個饅頭,一盤醬肉,和四碗面。
谷飛雲問道:“伙計,從這里到少林寺怎麼走法?”
伙計看了四人一眼,含笑道:“原來四位客官要去學武的。”
珠兒道:“才不是呢,我們只是想去逛逛的。”
伙計道:“只是小的也不大清楚要如何走法,要去問問掌櫃也許知道。”
谷飛雲道:“那就麻煩你去問一聲。”
伙計退去,過沒多久,就來含笑道:“掌櫃說;少林寺在登封縣,從這里去,還遠著呢,客官先從大路往北,到了鄭州、再朝西,如果騎馬的話,大概要五天路程,就可以到了的。”
谷飛雲道:“謝謝你。”
伙計道:“不用謝。”
就退了下去。
珠兒喜道:“這麼說,我們正好順路。”
一會工夫,伙計送來面食,四人食畢,付帳出門,就欣然上路。
他們一路往北,第三天傍晚,果然趕到鄭州,這里可是全省的商業中柩,街道寬敞,商店林立,大街上車馬往來,行人絡繹,十分熱鬧。
四人在橫街上找了一家招商客棧下馬,小廝接過馬匹,一名店伙迎著陪笑道:“四位客官要住店?”
谷飛雲道:“還有沒有清靜上房?”
店伙巴結的道:“有、有,客官請隨小的進去。”
谷飛雲等四人跟著他一直來到後院,穿過一個小有花木的院落,一排七間兩廂,果然十分清靜。
店伙領著他們上樓,一面說道:“左廂剛好還有兩間客房,不知客官們夠不夠?”
他走在前面,依次推開兩間房門。
谷飛雲看過房間,點點頭道:“就這兩間好了。”
店伙連聲應是,退了下去,一會工夫,又送臉水,又送茶水,甚是巴結。
四人盥洗完畢,天色已經暗了,走出客店,此時正好華燈初上,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比之白天還要熱鬧。
馮小珍叫道:“大哥,我們到哪里去吃飯呢?”
谷飛雲抬目望去,大街十字路口,有一家同慶樓,燈火通明,甚是氣派,這就伸手一指,說道:“前面那家同慶樓,好像很有名,我們上同慶樓去好不好?”
馮小珍道:“好呀,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趕路,真該好好的吃一頓了。”
四人登上樓梯,但見樓上占地極廣,可開百席,此時差不多已有六七成座頭。
一名跑堂的立即迎了上來,躬躬身,抬手道:“公子們一共是四位嗎?請到這邊坐。”
他領著四人來至一張空桌旁,等四人落坐之後,立即送上四杯茶,問道:“公子爺要些什麼酒菜?”
谷飛雲不知要點什麼菜好,抬目道:“我們一共四個人,你要廚下配幾個精致可口的就好。”
跑堂又道:“公子爺要什麼酒?”
谷飛雲道:“花雕半斤。”
跑堂答應著退了下去。
荊月姑道:“我們都不會喝酒,你一個人半斤花雕喝得了嗎?”
谷飛雲低笑道:“三個大男人,只叫了半斤酒,已經很少了,不然人家會笑我們的,你們只要裝個樣子就好,半斤,我沒問題。”
荊月姑嗤的笑道:“少吹了,你忘了只喝了三碗,就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我足足守了你一天呢。”
谷飛雲不覺臉上一熱,說道:“那是跟著老人家喝過兩家了,一共喝了九大碗,也不算少了。”
馮小珍和珠兒異口同聲問道:“二哥,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荊月姑道:“今年正月里的事,柳林鎮一年一次的品酒大會上。”
珠兒眨著眼睛,神秘一笑道:“二哥和大哥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了?”
荊月姑粉臉飛紅,說道:“是又怎樣?”
珠兒咭的笑道:“這就對了,這叫做惺惶相惜。”
這時,全樓食客忽然間靜了下來,本來正在高談闊論的人,聲音也隨著壓低了。
谷飛雲覺得奇怪,忍不住回頭看去,原來從樓梯上來了一個人,在兩名跑堂的前導之下,大步朝正中間一席走去。
他經過之處,一路頻頻向會客含笑點頭,食客中經他點頭招呼的人,紛紛站立起來,一路只聽他在說著:“坐、坐。”
這人身材高大,紫臉虬髯,濃眉如帚,穿一件香灰色團花長衫,昂首闊步,氣勢不小。
他身後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雖然也穿著長衫,但一眼可以看出他們只是兩名隨從而已。
這兩人後面還有四五個人,穿著也相當體面,應該屬於當地的紳士型人物。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什麼人,大庭廣眾之間,有這許多人站起來跟他打招呼,而且神情如此恭敬,自是一位大有來歷的人了。”
珠兒悄聲道:“這人有這麼神氣。”
馮小珍披披嘴道:“大概是一方之豪吧。”
谷飛雲怕她們惹事,連忙朝她們搖了下頭,示意不可多事。
此刻,為首的紫臉虬髯漢子已在中間一席的首位坐下,四五個衣著體面的紳士也相繼在兩旁落坐。
那兩個彪形大漢果然是他隨從,並未坐下,只是一左一右站立在紫臉虬髯漢子的身後。
這回,同慶樓上的幾名跑堂可忙碌了,送茶水、送面巾,端小菜,幾乎全數都在伺候中間這一席,人人都惟恐不勤快。
一來,其他全堂食客點的酒菜,自然都被耽擱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向跑堂的吆喝,嫌酒萊上得慢的,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馮小珍道:“我們已經等了這許多時候,酒菜還沒送來,他們剛一坐下,酒菜就跟著上了,真是氣人。”
谷飛雲含笑道:“三弟就是急性子,人家酒席可能是早就預訂了的,所以上得較快,我們是後來叫的,自然要慢一點了,好在我們又沒有什麼事,等一會也不要緊。”
馮小珍道:“但我們可不是吃飽了來的,你難道不餓?”
谷飛雲笑道:“出門在外,凡事總得忍一忍。”
果然,過了一回,一名跑堂送來酒菜,一面陪笑道:“公子爺,對不起,讓四位久等了。”
“沒關系。”
谷飛雲問道:“伙計,正中間那一桌,坐在首席位上的是什麼人?”
跑堂輕啊一聲,笑道:“原來公子爺四位是路過的,所以連段大爺都不認識了。”
說著慌忙告歉道:“公子爺原諒,小的正在忙著呢。”
說完,匆匆退走,他確實在忙著,好多張桌上,都等著他上菜。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姓段的大概是鄭州一方之霸,跑堂所以慌慌張張的走開,不敢多說。”
這時從樓梯又走上來兩個人,前面一個是身穿土布夾褂的老者,看去五十出頭,腰背微彎,手里提一把二胡。
後而跟著一個穿青布衣衫的姑娘,約莫十八九歲,生得頗為清秀,額前梳著劉海,兩條烏黑的辮子,垂在微見隆起的胸前,腰肢纖瘦,底下穿一條褲管狹窄的青布褲,露出三寸金蓮,鞋尖上還綴了一個絨球,雙手抱著一張琵琶,低垂粉頸、似有羞澀之狀。
這兩人不用說是賣唱的了,他們剛上得樓來,就在樓梯口壁下站停,穿土衣褂的老者立即調了兩聲弦,拉出輕柔的樂聲,青衣女子隨即展開歌喉,唱了一曲小調。
她聲音又嬌又甜,婉轉得有如出谷黃鶯,好不動人,整座大廳,不覺爆出一片掌聲。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躬躬身,低聲說道:“謝謝。”
只見站在段大爺身後的一名漢子朝兩人走去,大不刺刺的道:“大爺叫你們過去,好好彈唱幾曲。”
穿土布衣褂的老者連忙抱著拳,陪笑道:“是,是,多謝管家關照。”
那漢子只打鼻孔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土布衣褂老者慌忙提著二胡跟了過去,青衣女子則跟在老者身後,懷抱琵琶,垂首而行。
大廳上食客早已爆滿,這時那青衣女子從一排十數席中間走過,每一個食客,每一雙眼睛,都直勾勾從前面一直打量到後面。
有的人注意她胸前被緊緊束縛,而又隱約渾圓的雙峰,有的人緊盯著她因柳腰輕微扭動而擺動的臀部。
也有一直盯著她只怕連三寸還不到的纖纖蓮足,恨不得輕輕捏在手里把玩一陣,有的人更是伸長脖子,好像嗅到了因風傳來她身上似有若無的幽香。
酒樓上本來多的就是這些自命風流的登徒子,這回遇上了這般可喜的娘兒,自然要評頭論足一番。
馮小珍看得氣道:“這些人賊禿嘻嘻的,好似一輩子都沒見過女人。”
荊月姑壓低聲音笑道:“所以行走江湖還是穿男裝方便多了。”
土布衣褂的老者和青衣女子走到中間一桌,朝段大爺躬身施了一禮,就彈奏起來。
二胡和琵琶,本來都是胡人的樂器,所以一起演奏,聲音可以合得很好,更悠揚動聽,賞心悅目。
不,賞心悅目的不是樂器,是人。
青衣女子雖然布衣荊釵,沒有化妝,更沒有妝飾,但她歌喉乍展,輕輕的,軟軟的,脆脆的,嬌嬌的聲音從她櫻桃小口,薄薄、紅紅的兩片嘴唇中吐出來的時候,她兩條彎如新月的眉毛,似挑似皺,她一雙比秋水還明亮的眼睛,也似凝似睇,紅馥馥的兩頰,也似羞似笑。
她這一啟嘴,兩排編貝的牙齒,比羊脂白玉還白,時啟時闔,晶瑩得發亮。
總之,她歌喉已經夠迷人了,但她眉毛、眼睛、嘴唇、貝齒,甚至楊柳般的腰肢都隨著歌聲,隨著歌詞,把淺喜,深怨,似羞還笑的表情都一一表露出來。
她這種表情,已經看得全堂食客如醉如痴,但她這種表情幾乎有十之六七是朝段大爺投去的。
他是出錢的人,應該比別人多享受一些,這也是應該的。
天下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段大爺好得更厲害,他有錢,這是玩女人第一個最重要的基本條件。
他有本錢,身材魁梧,功夫上乘,這更是玩女人第二個最重要的基本條件。
男人如果沒有第二個條件,任你堆起金山銀山,也沒有用,試想連皇帝老子的後妃都要送頂綠帽子給萬歲陛下戴戴呢。
段大爺外號“鄭州虎”,女人玩得多,絕色女人也看得多了,但他此刻心里卻升起一種念頭:“這般可喜娘罕見,如果和她真個消魂,不知該如何消魂……”
因此耽耽虎視著青衣女子的一雙大環眼,漸漸越眯越細,簡直已在想入非非。
就在大家都被歌聲樂聲所陶醉的時候,突然間,從青衣女子懷抱的琵琶中,爆出一蓬閃亮得如同火花的銀針,朝段大爺面前激射過去。
拉二胡的土褂老者得也在此時腰干一挺,雙手抬處,左手腕底奪奪輕響,射出五支梅花袖箭,右手揚起,打出三枚穿心釘。
暗器甫發,兩條人影同時疾撲而起,土褂老者飛身上桌,腳尖堪堪點到桌面,手中二胡已朝段大爺當頭砸落,青衣女子則一下搶到段大爺身邊,左手一把亮銀匕首閃電朝他心窩刺去。
這一段活,說來較慢,實則快速無比,全堂食客雖然看到燈光下飛起一蓬閃亮的東西,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只聽到兩聲大喝和一聲大笑同時響起。
兩聲大喝,發自段大身後的兩個隨從,這兩人如果是保鏢,也只第三流的保漂而已。
但他們出手十分迅速,站在右首一個右手亮出一支鐵尺,只在段大爺面前輕輕一圈,就把一蓬七十二支、細細如牛毛的淬毒琵琶飛針一齊收了過去。
左首一個右手伸處,向空連撈,居然有如探囊取物般,把五支梅花袖箭和三枚穿心釘一一撈住,手法輕靈已極。
也在這同時,兩人左手同時推出,呼呼兩聲,兩道掌風一左一右,匯集的焦點,正好是飛身上桌的土褂老者。
這兩道掌風力道本己極強,交匯成一道,力道自然更增強了。
土布大褂老者二胡還沒砸落,掌風已經涌到,逼得他不得不往後躍退。
這聲大笑,卻是從鄭州虎段天發口中發出來的,他端坐不動,看看兩個手下替他擋去一蓬飛針和五支梅花袖箭、三枚穿心釘,逼退土褂老者,然後他出手了,右手一抬,五指如鈎,一下朝青衣女子執匕右腕抓去。
直到此時,食客們才發現這兩個賣唱的竟會是刺客,行刺的對象會是沒人敢惹的鄭州虎段大爺。
這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
食客們立時哄然四散,避之唯恐不及,一時桌翻椅倒,亂成一片,唯一沒有站起的食客,桌上酒菜也能夠保持原狀的。
就只有谷飛雲的那一桌了。
兩個段大爺的隨從保鏢合力推出一掌,把土褂老者逼得從桌上一個筋斗翻出去兩丈光景,堪堪落到地上,兩人也跟蹤著飛撲而來,一左一右落到土褂老者面前。
這一瞬間,兩人手中業已亮出兵刃,左首一個是一條六尺長的黝黑鐵煉,右首一個仍是兩尺八寸長的鐵尺,同樣黝黑如墨,舉步朝前逼上。
食客們早已紛紛讓開,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土褂老者也迅速從二胡中抽出一支軟劍,左手依然提著二胡,口光炯炯盯注著兩人,冷冷的道:“原來是尺煉雙殺。”
尺爍雙殺呼延贊、呼延弼兄弟,是出了名的凶煞,一個使尺,一個使煉,精擅合搏,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據說他們從出道江湖,一直沒有落敗過一次。
他們居然當了鄭州虎段天發的跟班,不用說,這是段大爺出得起銀子,自然會有人來當保鏢了。
段大爺也是會家子,而且身手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跟他當保鏢,實在輕松得很。
試想在鄭州方圓百里,誰敢輕捋虎鬢?
鄭州虎段天發在鄭州府,財勢雄厚,最大的靠山,還是他有個堂哥在少林寺出家,據說身份還不低,江湖上誰不賣他一個交情?
尺煉雙殺殺的人不在少數,仇人多了,白道中人更是放不過他們,替段大爺當保鍛,既有優厚的待遇,又可躲過白道中人的追緝,豈非一舉兩得?
尺煉雙殺果然勇猛絕倫,每一記鐵尺,每一記鐵煉,都沒有花招,記記都是可以把你搏殺的殺著。
尤其兩人聯手,心有默契,尺與煉就像是一個人用左右手使出來的一般,凌厲緊湊,絲絲入扣。
土褂老者右手揮動一支細長軟劍,左手揮舞的是一把鐵二胡,功力也相當深厚,本來以他的武功,換了任何兩個敵人,他以沉重的鐵二胡專磕敵人兵刃,那麼他右手軟劍就足可發揮威力,乘隙進招,置敵人於死地。
但是他遇上的兩個敵人是尺煉雙殺,尺煉聯手,幾乎無懈可擊,他除了記記和對方兩人硬拚,沒有一點可乘之隙。
三人就這樣陷入了纏斗,要看誰先露敗象,對方才可以占得勝算。
鄭州虎段天發平日很少出手,平日也根本用不著他出手,因此鄭州虎三個字在鄭州雖然婦孺皆知,但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實本領。
鄭州人所知道的鄭州虎,只是他的好酒量和好女色而已。
鄭州虎今晚出手了,他的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右手這一抓,幾乎是百發百中的一記“大擒拿手”,也好像是青衣女子自己送上去的。
她原本用匕首刺向他胸膛,自然無從閃避。
她確實沒有閃避,因為她右手的鐵琵琶,已經在段天發使出“大擒拿手”的同時,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朝他當頭砸落。
段天發如果不及時撒手,縱然可以一把扣住青衣女子的腕脈,但他腦袋豈非也要開花了?
他自己的腦袋當然比別人的手腕重要,口中大吼一聲,矮身旋步,旋展挪移身法,一下向左旋出,左足飛起,橫踢青農女子腰背。
和他同席的五人早已離席而起,退到兩側。
他們能和鄭州虎同席,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只要是鄭州虎的朋友,當然更了解他的脾氣,他喜歡獨擋一面,沒有他開口,有誰敢上去幫忙?
鄭州虎要人幫忙,豈非辱了鄭州虎的威名?
因此這五人只有乖乖的站在旁邊作壁上觀的份兒。
段天發吼聲甫發,左足橫踢,右拳也呼的一聲同時擊出。
這一拳的力道,大有石破天驚之勢,右拳甫發,左手又相繼擊出。
青衣女子垂直砸下的一記鐵琵琶落了空,她立即順勢追擊,右手帶轉,隨著段天發移轉的身形攔腰橫掃過去。
她不知道段天發達兩記拳風,乃是少林寺的“羅漢拳”,純走陽剛,擊出的拳風,如同有物,但聽“砰”“砰”兩聲,拳風撞上鐵琵琶,直把她撞得連退了四五步,鐵琵琶幾乎脫手而出。
段天發雙目圓睜,又是一聲洪笑,身發如風,雙手箕張,朝青衣女子縱身飛撲過去。
青衣女子鐵琵琶已被拳風擊得直蕩出去,右手竣麻乏力,自然無力還擊,她咬緊銀牙,左手一抖,匕首脫手飛出,貫胸投去。
段天發飛撲而來,豈不知她左手還有一把匕首?
右手一抄,就把匕首抄到手中,身形絲毫不停,左手箕張不變,直抓青衣女子右肩。
青衣女子似已橫上了心,一聲不作,突然雙足飛起,連環踢出,所取部位,正是段天發的胯下。
她三寸弓鞋頭上,各自綴了一朵紅絨球兒,但絨球底下卻藏著銳利無比的鋼鈎,這一記連環腿若是被她踢中,鄭州虎的虎鞭就會活生生的被鋼鈎切斷。
段天發久經大敵,看她奮不顧身,幾次形同拼命的打法,心頭也為之一懍,左手立即改抓為掌,朝對方肩頭推出,飛撲的人也及時刹住,朝橫里移開。
青衣女子也趁這一絲空隙,身向右移,雙手緊握琵琶,又是一記橫掃。
鐵琵琶份量沉重,本來就是要雙手使的,方才她心切要手仞仇人,左手才使出匕首來,如今雙手握住琵琶,才真正發揮了鐵琵琶的威力。
只見她一記橫掃之後,逼退段天發,突然欺身直上,鐵琵琶忽左忽右,縱擊橫掃,挾著呼呼厲風,居然銳不可擋,刹那之間,逼得鄭州虎連連後退。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居然使出如此沉重的兵刃,江湖上實在罕見。
大廳上只有谷飛雲這一桌上,四個人依然安坐如故,沒有站起來,離席躲避,那是因為他們這一桌距離中間較遠,不虞被波及,但他們左右鄰桌的人,卻早已離開了。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動手的雙方身上,因此他們依然端坐如故,也沒人加以注意。
谷飛雲一個淺斟低酌,神色自若,荊月姑等三位姑娘呢,本來就不喝酒,她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落到青衣女子身上。
姑娘家總是幫姑娘家的,馮小珍低低的道:“二哥,這位姑娘待會如果落敗了,我們要不要幫她呢?”
荊月姑比較持重,低聲道:“我們連他們究竟為了什麼都不知道,魯莽出手,總不大好。”
珠兒咭的笑道:“不要緊,我先去問問他們。”
站起身就走。
谷飛雲急忙叫道:“珠兒……”
但珠兒已經輕快的朝斗場中闖去,阻止不及了。
青衣女子雙手舞動鐵琵琶,固然聲勢極壯,但段天發一連後退了四五步之後,也業已緩過手來。
他抓起一條板凳,雙手分握凳腳,使的是一套板凳招法,防守謹嚴,不過幾招工夫,已把青衣女子鐵琵琶的凌厲攻勢壓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條小巧人影一下鑽入鐵琵琶和板凳重重幻影之中,一手拍在琵琶上,另一手也同時拍在板凳上,把兩人逼退了一步,才大聲叫道:“你們給我住手。”
段天發不由一怔,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居然能夠一下就從板凳和鐵琵琶猛烈攻勢交織之中鑽了進來,一下把自己兩人逼得後退了一步,他虎目炯炯盯注著珠兒,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麼事?”
珠兒道:“我大哥、二哥、三哥要我來問你們,到底為了什麼?”
她在說話之時,用小手指了指谷飛雲等三人。
現在大家都看到了,全座大廳之中,只有這一桌的人,依然端坐著飲酒。
現在大家也明白了,能夠在鄭州虎和人動手之際,依然端坐飲酒的人,自然是非常人了。
這一點,人家都可從珠兒一下把激戰中的兩人逼開,可以得到證實,小女孩一身功力已是如此,她的大哥、二哥、三哥,自然更驚人了。
段天發放下板凳,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你這話問得我難以作答了,段某在這里宴客,這丫頭以賣唱為名,向段某行刺,段某總不能平白無故挨人一刀,和她動手,只是為了自衛而巳,為什麼?你最好去問問她吧。”
鄭州虎平日決不會有這樣好說話,還不是為了珠兒武功極高,不願得罪人罷了。
此刻,鄭州虎和青衣女子雖然停下手來,但土布大褂老者和尺煉雙殺卻還在激戰之中,土褂老者左胡右劍,使來宛如有兩個聯手使著兵刃,因此尺煉雙殺縱然凶悍無比,也占不到絲毫上風。
一個人能力敵尺煉雙殺,江湖上真還不多,但土褂老者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賣唱老頭而已。
不,這人一定是一位大有來歷的人,不然,絕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身手。
珠兒喂了一聲道:“你可以叫他們住手了。”
段天發居然頷首叫道:“大家請住手。”
尺煉雙殺聞言迅即往後躍退。
土褂老者也及時收手,隨手一拍,只聽嗤的一聲,一把細長軟劍一下沒入二胡之中,居然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珠兒望著青衣女子問道:“你肯不肯說呢?”
土褂老者叫道:“徒兒,咱們走。”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目光比刀還冷,看著段天發,咬開切齒的道:“姓段的,你給我聽著,血海深仇,我非報不可,總有一天,會是你惡貫滿盈之日。”
她雖然沒有完全說出來,但也可以說已經告訴了珠兒,第一、她和段天發有血海深仇,第二、鄭州虎段天發是個作惡多端的人。
土褂老者和青衣女子的離去,段天發沒有出聲阻止,他是礙著珠兒,不,那一桌上,還有谷飛雲等三個,他對不明來歷的人,從不魯莽,所以鄭州虎三個字,能保持二十年之久。
尺煉雙殺也沒有阻止,那是因為他們主人段天發沒有出聲之故。
他們是段天發重金聘來的保鏢,保鏢的職司是保護主人的安全,並不是殺手,不用追殺已經要走的人。
段天發朝珠兒笑了笑,說道:“小姑娘,你看到了,那丫頭說她和段某有血海深仇,段某卻一點也想不起來。身在江湖總是會有仇家的,有時真連自己也會糊里糊塗的應戰,哈哈,今晚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他目光朝四周一掃,大聲道:“現在沒事了,大家仍請坐下來喝酒,一切損失,全由段某負擔,叫廚房里快上菜。”
所有食客眼看已經沒事,又紛紛坐了下來。
幾個跑堂早已一起過來,忙著替他這一桌重新擺上杯筷。
段天發這才對珠兒含笑道:“小姑娘,三位令兄,段某敬仰之至,萍水相逢,總是有緣,還要請小姑娘替段某引見才是。”
他口中說著,人已朝谷飛雲這一桌走了過來。
谷飛雲三人隨著站起,谷飛雲一手拉起珠兒的小手,歉然道:“小妹子多事,請段大爺多多包涵,在下兄弟酒醉飯飽,恕失陪了。”
他們桌上早已放好了一錠銀子,話聲一落,四人轉身往樓下走去。
段天發不禁一呆,二十年來,從沒有人這樣不賞臉的,當然更沒有人敢讓他鄭州虎碰一鼻子灰的;但他忍了下來,忽然呵呵一笑拱手道:“四位既然要走,段某那就不送了。”
谷飛雲四人已經走下樓梯,他說的話自然也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