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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逢敵手

東風傳奇 東方玉 17565 2024-03-01 21:59

  谷飛雲四人向客棧走去,珠兒道:“我看這姓段的一定不是好人。”

  荊月姑道:“那還用說?”

  馮小珍道:“那我們方才應該幫青衣女子的。”

  谷飛雲道:“那個穿土布大褂的老人武功極高,他只是纏住使鐵尺和鐵煉的兩個漢子,並沒有使出殺著來,好讓青衣女子親身動手,對付段天發而已。”

  荊月姑偏頭問道:“大哥如何看出來的?”

  谷飛雲笑道:“他除了封架對方尺煉的攻勢,應攻不攻,不是志在纏斗,還是什麼?”

  四人回到客棧,馮小珍笑嘻嘻地問道:“誰跟大哥一屋?”

  荊月姑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

  珠兒笑嘻嘻地接口道:“兩位姐姐臉皮太薄,那就我和大哥一屋。”

  馮小珍笑罵道:“不害臊,厚臉皮。”

  珠兒笑嘻嘻地道:“那姐姐就是假正經,明明心里想,卻不說出來……”

  荊月姑和馮小珍都是滿臉通紅,荊月姑笑罵道:“你們越說越不象話了,那就小妹子和大哥一屋吧。現在,咱們先去洗浴一番,趕了幾天路,身上怪難受的。”

  谷飛雲也自去洗浴,回到屋中,發現三女都還沒有回來,當然女人的動作肯定會慢一些。

  谷飛雲怔怔地坐在窗邊,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如夢如幻。

  不知什麼時候,珠兒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她雙手捂著他的雙眼,俏皮的說道:“大哥,想不想我?”

  “想,想死了。”

  谷飛雲拉開珠兒的手後,轉頭看著珠兒清純嬌羞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快過來陪大哥吧。”

  珠兒對著谷飛雲露出個甜蜜的微笑後,就讓谷飛雲的手牽著繞過桌子,當她走到谷飛雲身旁時,谷飛雲猴急的用手抱著她,讓珠兒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的抱著她:“大哥愛死你了。”

  “大哥,我也好想你喔。”

  珠兒將上半身轉過去雙手環著谷飛雲的脖子,她抬起頭送上自己的唇。

  谷飛雲也用著自己的嘴唇,在珠兒的唇上輕啄幾下後,就將嘴貼在珠兒的唇上,他狂熱又飢渴般的吻著珠兒,雙手也不停的在珠兒的身軀上撫摸,最後他的手來到珠兒的衣服下,撫摸著珠兒一雙白嫩的玉腿。

  珠兒雙手緊緊的抱著谷飛雲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她用力的吻著他的唇,輕的咬著他伸進來的舌頭。

  兩人盡情的深吻,嘴里的舌頭緊緊纏繞在一起,相互吸吮著,說不出的快感讓他們兩人抱的更緊了,直到雙方都有點氣喘才松開雙唇,離開珠兒的唇後,谷飛雲開始用心的愛撫著珠兒的乳房,他的手伸進珠兒的衣里,隔著肚兜捏著珠兒的乳房。

  “嗯……大哥……喔……”

  珠兒坐在谷飛雲的腿上,上衣半解,雪白的的乳房隱約的露出來。

  他脫掉珠兒的褲子,原本撫摸大腿的手也來到珠兒的蜜穴上,隔著褻褲輕輕的在珠兒的蜜穴上撫摸著。

  接著他將珠兒的褻褲略為撥開後,就將手指頭就伸了進去,他用中指在珠兒的蜜穴裂縫上不斷的撫著。

  谷飛雲將手指伸上珠兒那突起的小丘上戳按著,然後他的手指按著珠兒裂縫上下的搓揉著。

  “啊……喔……大哥……輕一點……好痛……啊……”

  珠兒的身子也開始不安份的扭著,蜜穴里的蜜汁也慢慢的流出來,蜜汁沾濕了珠兒的褻褲,谷飛雲握著珠兒的雙腳往上輕輕拉起來,他把頭埋進珠兒的雙腿之間,隔著薄紗小褻褲,輕輕的舔著珠兒蜜穴上的裂縫。

  “啊……大哥……好癢喔……喔……珠兒好癢……嗯……”

  珠兒整個人倒躺在床上,她的雙腳被谷飛雲高高的拉起,蜜穴也跟抬起來,蜜穴里騷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不斷將蜜穴抬向谷飛雲的臉。

  “嗯……啊……怎麼這麼癢……喔……珠兒受不得了……嗯……”

  谷飛雲將珠兒的的雙腿架在肩膀上,將珠兒的褻褲給脫掉後,他又扒開珠兒的雙腿,看著珠兒已有蜜汁的蜜穴,馬上湊上嘴親吻著珠兒的蜜穴。

  “珠兒,捉著自己的腳。”

  “喔……嗯嗯……癢死我了……大哥……為什麼我會這麼癢呢……啊……不要停……”

  珠兒雙手捉著自己的腳整個人癱在床上,但她的蜜穴卻高高的撐起,她不斷的上下擺弄著腰,希望可以讓騷癢的蜜穴得到舒解。

  “大哥……啊……我好癢喔……為什麼……啊……受不了了……啊……”

  谷飛雲用舌頭頂開珠兒蜜穴上那條裂縫後,不斷的舔著珠兒的蜜穴,同時他的手也在脫掉自己的衣服後,也伸到珠兒的蜜穴上,他用手指輕輕捏著珠兒的陰蒂揉著。

  “啊……啊……好啊……大哥……喔喔……好癢喔……嗯……我受不了了……喔……”

  “好珠兒,來吧,大哥也受不了了。”

  谷飛雲站了起來,將還掛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後,拉起躺在床上的珠兒。

  “珠兒,來,坐在大哥的大腿上。”

  看谷飛雲雙腳打開頂著自己堅硬的寶貝坐在床邊後,珠兒抬腳跨過谷飛雲的雙腳,乖乖的坐谷飛雲的大腿上。

  “然後呢?”

  谷飛雲一手抱著珠兒的腰,然後緩緩褪去珠兒的衣服,解開肚兜後,看著珠兒那青稚但已經顯出曲线的身體,少女微微隆起,酥滑的乳房、窈窕的細腰,全身光滑柔嫩的肌膚映著光澤,看得谷飛雲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珠兒,握著大哥的寶貝,慢慢的插進你的蜜穴里。”

  珠兒聽話的用手握著谷飛雲的寶貝時,驚訝的說:“大哥,你的寶貝好粗、好長喔。”

  “喜不喜歡?”

  “嗯……最喜歡大哥的大寶貝了……又硬又燙的……”

  珠兒手握著谷飛雲的寶貝,讓肉棒上的龜頭頂在自己的蜜穴口上後,慢慢的挺腰,谷飛雲一手摟著珠兒,一手握著自己堅硬直挺的大寶貝,在珠兒的引導下,慢慢的將寶貝插進珠兒的嫩穴里。

  “啊……大哥……慢……慢一點……你的寶貝……好大……啊……人家受不了……”

  蜜穴上一陣痛楚,讓珠兒不得不緊閉雙眼皺起了眉頭,她感覺到谷飛雲堅硬又粗大的寶貝正緩慢的進入她的蜜穴里,雖然有點疼痛,但那種充實的滿足感也從蜜穴里傳來,就像那晚一般的令她著迷,她緩慢的挺腰,感受自己蜜穴里的嫩肉將谷飛雲堅硬、粗長的寶貝包裹住的感覺。

  “嗯……大哥……喔……輕一點……嗯……好漲喔……”

  谷飛雲慢慢的將寶貝插進珠兒那緊湊的蜜穴里,他可以感覺到珠兒蜜穴里的濕熱,雖然那天就幫珠兒開了苞,但珠兒的蜜穴還是很緊,尤其是蜜穴里的嫩肉完全把他的寶貝包裹住,那種溫暖、緊縮的感覺,是他所夢想的。

  “啊……大哥……喔……你的寶貝好粗喔……嗯……把我撐死了……”

  “還會痛嗎?”

  “不會了。”

  “那大哥要干你了喔。”

  “嗯。”

  谷飛雲雙手捉著珠兒的腰,開始慢慢的擺腰,讓插在珠兒的蜜穴里的寶貝活動起來。

  珠兒則雙手環抱著谷飛雲的脖子,細細的體會谷飛雲的寶貝,在自己蜜穴里抽插的擠壓感,她注視著谷飛雲,感受谷飛雲寶貝上的龜頭,刮過嫩寶貝的美感。

  “啊……大哥……好舒服……嗯……我好舒服喔……啊……”

  “珠兒……嗯……扭一下你的屁股……哦……這樣會更舒服的……”

  珠兒依照著谷飛雲的話,開始配合著谷飛雲的抽動,扭著她那肥嫩的屁股動了起來。

  不一會,她就發現蜜穴里的快感果然增加了,她忍不住叫起來:“啊……大哥……這樣真的好舒服……啊……珠兒的小穴好痛快……嗯……大哥……快……啊……再用點力……”

  聽到珠兒的要求,谷飛雲哪有不答應的,他雙手緊捉著珠兒的腰,更加用力抽插著珠兒的小蜜穴,一時之間,房間里“噗滋”、“噗滋”的插穴聲不斷,形成一股有節奏的樂章。

  “哦……我的好珠兒……大哥這樣干你爽不爽……嗯……屁股再抬高點……對……啊……啊……”

  “啊……好爽喔……大哥……你干得人家好舒服……用力……啊……珠兒的小穴好喜歡被……喔……大哥的……啊……大寶貝干喔……啊……”

  珠兒努力的扭動著小屁股,配合著谷飛雲寶貝的抽插,蜜穴里的蜜汁也不斷的流出,讓谷飛雲的寶貝更順暢的抽插著。

  “啊……大哥……你插得我……好舒服喔……啊……小穴舒服死了……啊……怎麼會這樣……大哥……啊……再用力……我好舒服……啊……”

  看著珠兒表現得比上次還熱情,臉上更露出歡愉的滿足表情,谷飛雲知道珠兒不但了解男女交歡的樂趣,更沉醉在男歡女愛的歡愉里了。

  他讓屁股離開床上半站著,興奮的用寶貝,狠狠地干著珠兒的蜜穴。

  “喔……啊……好啊……大哥……再用力……啊……大哥……珠兒好美……好舒服……喔……珠兒好爽啊……啊……大哥好棒……”

  強烈的快感的讓珠兒整個人往後仰,但她的雙手捉著谷飛雲的手,她的腰更不斷的挺著,將蜜穴送往谷飛雲的堅硬大寶貝上迎合著。

  “珠兒啊……嗯……大哥這麼用力干你……喔……爽不爽啊……”

  “啊……爽啊……大哥……啊……怎麼這麼爽……啊……再用力……啊……舒服死我了……啊……大哥……快……我忍不住了……啊……珠兒要尿了……啊……尿出來了……啊……出來了……”

  在谷飛雲的一陣瘋狂抽送之後,珠兒噴出了她的第一道蜜汁,她將整個蜜穴貼在谷飛雲的陰毛上,讓谷飛雲的寶貝深深的插入她的蜜穴里,蜜穴里的嫩肉也不停的一縮一縮的吸吮著谷飛雲的寶貝。

  “啊……好舒服喔……尿得好舒服喔……啊……怎麼會這麼舒服呢……”

  “乖珠兒,那不叫尿,叫泄精。”

  “對……泄精……泄得我好舒服啊……泄得我好爽……”

  看著珠兒的蜜穴因為插著自己的寶貝而漲滿的模樣,谷飛雲的心里充滿了成就感,尤其是珠兒被插得通紅的蜜穴,更是讓他興奮莫名,他抱著珠兒在床上躺下來。

  “珠兒,來,這次換你自己動。”

  “嗯……大哥怎麼弄……”

  “大哥會幫你的……來……先上下動……”

  珠兒聽話的跨蹲在谷飛雲的身上,她雙手撐著谷飛雲的胸膛,隨著谷飛雲撐在她的大腿內側的雙手上下動作,而慢慢的抬起屁股讓寶貝抽出蜜穴後,再慢慢的將屁股放下,讓寶貝再次的插入蜜穴里。

  “啊……大哥……嗯……你插得我……啊……好深……喔……好舒服喔……啊……慢……點……啊……珠兒的心……啊……都被你插透了啦……啊……”

  谷飛雲的寶貝隨著自己的上下抬動而插進又抽出的,讓珠兒忍不住的呻吟著,這種由自己撐握的插穴速度和方向的主動快感,更讓珠兒不停的抬臀扭腰,讓寶貝想插那里就插那里。

  “啊……好啊……大哥……這樣好爽喔……啊……好棒喔……啊……太舒服了……大哥……珠兒好舒服……喔……珠兒愛死你了……啊……怎會這麼美呢……”

  谷飛雲雙手托著珠兒的屁股上下抬著,同時抬著頭看著珠兒,將自己堅硬直立的大寶貝給插進去蜜穴後,再直直的將大寶貝給抽出來,他更興奮的抬著手,讓珠兒的蜜穴更快的插著他的寶貝。

  “喔……嗯……大哥……人家好舒服喔……對……啊……快一點……啊……再重一點……哦……喔……我的好大哥……啊……大哥……啊……你插得人家……喔……舒服死了……啊……”

  擋不住強烈快感,更讓珠兒不停的加速抬起屁股,好讓在蜜穴里的寶貝能更快速的抽動,偶而谷飛雲將承托她的雙手放掉讓她跌坐下來,寶貝完全插入她的蜜穴時,更讓她住語無倫次的大叫起來。

  “啊……對……大哥……嗯……快一點……啊……再快一點……用力插……啊……對……舒服死了……喔……好爽……好美喔……啊……啊……大哥……你的大寶貝……插死我了……啊……啊……大哥插死珠兒了……啊……”

  看著珠兒隨著寶貝的抽插而被撐大的蜜穴,蜜穴里的蜜汁更順著寶貝而流淌下,沾濕了他的陰毛更沾濕了他的睾丸,谷飛雲將手伸到珠兒的蜜穴上,用手指沾些珠兒的蜜汁,拿到鼻子聞。

  “嗯……啊……大哥……喔喔……我最愛的大寶貝哥哥……啊……珠兒真很爽……啊……好棒喔……大哥……啊……珠兒快爽死了……啊……大哥……啊……我……我快要泄出來了……喔……快……快出來了……啊……”

  珠兒爽得整個人趴在谷飛雲的身上,她緊緊的摟著谷飛雲,粉嫩的翹臀,更是使勁的往下壓用力的抵住谷飛雲的大寶貝搓呀、磨呀,品味著的強烈高潮。

  “哦……好大哥……嗯……珠兒好爽喔……啊……好舒服……珠兒給你插死了……”

  聽到珠兒這麼說後,谷飛雲笑著抬起珠兒的臉,用力的親吻珠兒那鮮紅欲滴的雙唇,他將舌頭伸入珠兒的口中,如蛇般的攪弄珠兒的丁香小舌,一口一口的汲取,自珠兒口中流出的香甜津液。

  “怎麼?爽不爽?大哥說會讓你多泄幾次的吧。”

  “嗯……真的好爽……嗯……大哥……我都全身無力了……”

  谷飛雲坐了起來後,他把珠兒的雙腳架在手臂上,然後把珠兒抱起來,他並沒有將插在珠兒蜜穴里的寶貝抽出來,反而是一邊走、一邊在珠兒的蜜穴抽送著肉棒。

  “啊……大哥……你好厲害……嗯……喔……”

  珠兒雙手緊緊的抱住谷飛雲的脖子,主動的送上香吻,她將谷飛雲的舌頭吸嘴里後,不停的吸吮著。

  谷飛雲雙手抱著珠兒的腳,腰部前後擺動,讓寶貝不停的插著珠兒的蜜穴。

  “啊……大哥……好啊……嗯……用力……快……喔……再用力……啊……大哥……嗯……我愛死你的大寶貝了……啊……大哥的大寶貝……干得珠兒好爽喔……啊……”

  “啪”、“啪”的聲音不斷的從他們兩人的下體傳出。

  “滋”、“滋”的聲音更從珠兒的蜜穴里響起。

  谷飛雲除了擺動抱著珠兒的腳之外,他的腰也跟著用力的向前挺著,不繼的將寶貝插進珠兒的蜜穴里。

  “啊……啊……大哥……我飛上天了……啊……大哥……我好舒服喔……啊……再用力點喔……啊……小穴好爽喔……喔……再來……啊……我的好大哥……啊……你的干我好爽喔……”

  珠兒雙手抱著谷飛雲的脖子,屁股隨著谷飛雲的手不斷的往前挺,蜜穴里的蜜汁,就像山洪爆發似的,從子宮深處流出來,她感覺到自己蜜穴里的嫩肉,就像怕谷飛雲的寶貝抽走似的,緊緊的夾住不放,嘴里更不由自主的淫叫著。

  “啊……大哥……你的寶貝好硬啊……喔……干得人家好舒服……啊……好爽啊……啊……大寶貝大哥……插死珠兒了……啊……好舒服喔……啊……好爽喔……喔……爽死珠兒了……啊……”

  珠兒嬌小的身軀並不會讓谷飛雲感到沉重,相反的他抱著珠兒屁股的雙手,卻越來越快的前後擺動著,讓自己的寶貝,也跟著快速的在珠兒的蜜穴里抽插著。

  “啊……啊……好舒服……啊……大哥……你好會干……啊……干得珠兒好爽……不要停……啊……大寶貝哥哥……啊……太爽……啊……舒服死了……爽死我了……”

  在谷飛雲的抽插之下,珠兒已不知道泄了多少次,雖然她還不很清楚什麼是高潮,但她卻喜歡這種因高潮而暫時失神的感覺,更喜歡自己的蜜穴,緊緊的包住谷飛雲粗大的寶貝的美感。

  “啊……大哥……用力……啊……對……就是那里……啊……用力插……喔……插死小穴了……啊……美死了……喔……大寶貝大哥……干得珠兒好舒服……啊……再來……用力……啊……我要……我要死了……啊……”

  看著滿臉紅潮,媚眼如絲的珠兒,谷飛雲知道珠兒又泄了,他把珠兒放倒在床上後,接著舉起她的雙腿,一面親吻珠兒的腳指縫,一面用寶貝徐徐的抽送著珠兒的蜜穴。

  “珠兒……嗯……怎麼樣……小穴爽嗎……”

  谷飛雲一邊喘著氣,一邊問。

  “嗯……爽死了……哦……好舒服……啊……大哥……舒服死了……啊……磨……磨得好舒服……啊……大哥你好厲害……啊……”

  谷飛雲看珠兒已連續三次高潮了,全身都快虛脫,因此他以較溫和的方式,把插入穴中的寶貝頂著珠兒的子宮,藉著腰力旋轉的磨著,讓珠兒可以喘口氣,又可以使她保持興奮狀態。

  “大哥……我好舒服……好美……啊……你快一點……嗯……我好美……好舒服喔……啊……快……快插我啊……啊……大哥……用力的干我小嫩穴……用力的干我……啊……”

  谷飛雲先將珠兒的雙腿掛在他肩上,並拿顆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上,然後他慢慢倒向珠兒的身上後,就前後的晃動著屁股,讓寶貝在珠兒的穴里來回的抽插起來。

  “啊……大哥……啊……你插得好深……喔……干得珠兒好爽啊……啊……珠兒的小嫩穴又酥……又麻……啊……爽死我了……喔……快……就這樣……干吧……快……”

  珠兒雙手緊緊的抱著谷飛雲的背,不停的在谷飛雲的耳邊淫叫,她不斷的催促著谷飛雲,屁股更不斷的扭動著,抬起來配合谷飛雲寶貝的抽送。

  “喔……大哥……不行了……啊……珠兒快被……你的大寶貝……干死了……啊……大寶貝大哥干死我了……啊……真的爽死了……啊……小嫩穴爽死了……喔……喔……用力……快……”

  聽珠兒淫蕩的叫聲,谷飛雲心中的欲火更漲了。

  他緊壓著珠兒的肉體,屁股拼命的左右狂插,寶貝狠狠的干著珠兒的小蜜穴,龜頭次次都撞擊到珠兒的子宮頸上。

  “啊……大哥……嗯……我愛……愛死你了……啊……大哥……再用力的……干……啊……用力干珠兒……啊……死了……快爽死了……啊……插死我了……啊……珠兒的小嫩穴……爽死了啊……快……再快一點……啊……”

  谷飛雲從寶貝,感到珠兒的蜜穴就像活的一樣,蜜穴里的嫩肉,包圍著寶貝不停的收縮顫抖著,甜美的蜜汁,一波又一波的衝向他的龜頭,更讓他舒服的墊起腳來,猛力的插起來。

  “啊……珠兒……喔……你的小穴……啊……好緊……好棒喔……大哥干得好爽……嗯……”

  “啊……大哥你也好棒啊……啊……干得我好爽啊……對……就是這樣……啊……大哥……用力干……珠兒的小穴……啊……珠兒的小穴快美死了……啊……不行了……喔……我好大哥……啊……珠兒真的爽死了……啊……快……不行……了……啊……”

  珠兒不斷的感受到谷飛雲那粗長像燒紅鐵條的寶貝,在自己的蜜穴深處花心上插進抽出的,陣陣的酥爽感覺,讓珠兒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著,蜜穴里的蜜汁,更像春潮初漲的從陰唇縫流出來,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挺動,使自己的蜜穴和谷飛雲的肉棒更密合。

  “啊……大哥……喔……你干得……啊……我好爽……啊……小穴美死了……喔……啊……用力……大哥再用力……珠兒的小穴要爽死了……哦……大寶貝大哥……用力的干……啊……快……珠兒快爽死了……喔……”

  谷飛雲從珠兒子宮里強烈的收縮,和一股股濃熱的蜜汁,知道珠兒又快高潮了,於是他更瘋狂的抽送寶貝,他像是要將自己的寶貝,全塞進珠兒的蜜穴似的狠狠的干著。

  “啊……我快不行了……哦……大哥……珠兒好爽喔……啊……大哥快用力的干我……哦……快……用力一點……喔……對……爽死我了……快……喔……寶貝干得我好爽……喔……小穴快被大哥干死了……啊……小穴忍不住了……啊……小穴爽死了……啊……大哥……我……泄了……”

  “珠兒……快……嗯……大哥也要射了……快頂……哦……屁股快頂上來……啊……”

  珠兒強烈的收縮和濃熱的蜜汁,讓谷飛雲也忍不住地像爆開的水閘,弓著背把濃稠的精液,激射入珠兒的蜜穴深處,他將積了幾天的熱精,全都噴澆在珠兒的子宮里後,便放下珠兒的腳整個人壓在珠兒的身上,感受著珠兒蜜汁,和他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溫暖的包含著他寶貝。

  激烈的高潮更讓珠兒全身熱得發燙,她雙手緊緊抱著谷飛雲急促的嬌喘著,美麗的嬌臉蛋上,呈現出滿足的表情,兩片濕潤的香唇微微開啟,一條香舌不斷自己舔著嘴唇。

  而幾乎就在同時,在夜色沉沉中,一座深廣的大宅院的花廳里,依然燈燭輝煌,階前站著八名石頭人一樣的佩刀武士,不但腰干挺得筆直,甚至連眼睛都沒霎一下。

  這里雖然不是龍潭,卻是虎穴,鄭州虎段天發的府第。

  主人當然是段天發,客人則有三位,坐在首席上的是一個中年文士,身穿一件青紗長衫,個子不高,看去約莫四十出頭,生得談眉細眼,膚色白淨,手中搖著珠馬竹骨紙扇,貌相斯文。

  第二個是瘦小道人,年在六十以上,疏朗朗的黃眉,鼠目,頷下留有一把黃蒼蒼的山羊胡子,頭上結了一個像羊角般的道髻,手持拂塵,身穿繡著太極圖的藍色道袍,他就是羊角道人。

  第三個也是瘦小個子,已有四十五六歲,穿一件洗得快發白的藍布長衫,生得獐頭鼠目,身旁茶幾上放著一個朱紅小藥箱,則是毒手郎中秦大山。

  主人段天發好像剛坐下,因為一名青衣使女剛替他泡了茶送上。

  使女退下之後,中年文士已含笑問道:“段莊主進行得如何?”

  他一口蘇州白話說得軟軟的,和他的人一樣斯文。

  段天發一臉歉疚之色,說道:“兄弟真是抱歉,今晚酒摟上出了點事,以致這時候才回來,但束先生交辦的事,方才已蒙鄭州府五位縉紳全力支持,建一座美輪美奐的通天宮,由他們出面,絕無問題。”

  原來他在同慶樓宴客,那五個客人都是鄭州府的縉紳,目的是為了建一座美輪美奐的通天宮。

  被稱為束先生的中年文士含笑道:“有段莊主出面,大家自然要賣你金面不可,將來本教鄭州分壇主也非段莊主莫屬。”

  段天發連忙起立拱手道:“一切都要仰仗束先生栽培。”

  束先生哈哈一笑道:“段莊主太客氣了,試問鄭州府還有誰能比段莊主更適合,更能擔當大任的?”

  羊角道人尖聲笑道:“這倒一點不錯,在鄭州府別說黑白兩道,就連官方在內,段莊主一向說一不二,真正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這話聽得段天發心里飄飄然的,有著說不出的得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羊真人別捧兄弟了,今晚在酒樓上,差點栽了跟頭”毒手郎中吃驚的道:“段莊主遇上了什麼事兒?”

  段天發已把束先生當作了最大的靠山,今晚在酒樓上發生的事,自然要全盤說出來,聽聽三人的意見,這就把酒樓上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束先生摺扇輕搖,兩道淡淡的眉毛微攢了下,說道:“段莊主怎麼會得罪樂師司徒曠的?”

  羊角道人聳然動容道:“會是樂師司徒曠?”

  束先生笑了笑道:“纏得住尺煉雙殺的人,一般江湖上人已是不多,但他只是有意纏住他們而已,並未出手還擊,因為他從不殺人,看來他只是為了讓他徒兒親手向段莊主報仇罷了,如若樂師真要出手,只需一劍,就可取了尺煉雙殺的性命。”

  段天發聽得頭上不覺冒出汗來,憷然道:“那青衣女子……兄弟幾時和她結了怨,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束先生微笑道:“段莊主不用急,從今晚的情形看來,樂師決不會向段莊主出手,那青衣女子已和段莊主交過手,論武功段莊主已足可自保。因此兄弟推斷,在一年之內她不可能再來尋仇,至少她要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取段莊主性命,才會再來,哈哈,她就和段莊主有三江四海之仇,兄弟保證她永遠報不成的。”

  段天發聽得眼睛發亮,興奮的道:“束先生說過,兄弟擔任了本教鄭州分壇主,教主會頒發“通天寶笈”上的武功?”

  束先生含笑道:“擔任本教分壇主以前,教主就會頒發三招絕藝,否則如何能擔當大任?練成本教三招絕藝,樂師司徒曠又何足懼哉?”

  段天發聽得連聲應“是”,心中已在眉飛色舞了。

  毒手郎中道:“段莊主,你說那小女孩不過十二三歲,同桌還有三個年輕人……”

  段天發還沒開口,束先生已經面含微笑,說道:“秦老哥,不用問了,兄弟可以答覆你,他們正是谷飛雲等四人。”

  羊角道人嘿然道:“這姓谷的小子……”

  束先生微笑著,擺了下手道:“那小女娃假冒南山老人之名,從兄弟手里騙去兩個丫頭,兄弟非把她一起擒回去不可。”

  一起擒回去,是說他志在谷飛雲,珠兒只不過附帶而已。

  鄭州出西門,一直到鐵爐,足有十來里光景,除了一條官道,兩邊都是空畈,只長茅草的荒野。

  這時晨曦初升,野草上還綴滿了珍珠般的露水,城門也剛開不久,進城和出城的車馬行旅,絡繹不絕。

  谷飛去等四人四騎,出得城來,看看周圍沒有人,荊月姑低笑著對珠兒道:“小妹子,你真厲害……”

  馮小珍也是羞紅著臉低聲道:“是啊,小妹子,我真服了你……”

  珠兒羞得滿臉通紅,嬌嗔不依道:“兩個壞姐姐,你們都欺負我……”

  說著向谷飛雲撒嬌道:“大哥,你也不管一管……”

  谷飛雲俊臉微紅,低聲斥道:“這是在大路上,被人聽了去,看你們好意思。”

  三女都是俏臉一紅,低頭含羞不語。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後面響起一陣急驟的蹄鈴之聲,一匹駿馬疾馳而來,超過四人坐騎,忽然勒住馬頭,馬上人是一個青衣漢子,翻身下馬,朝谷飛雲四人拱拱手道:“四位之中,不知哪一位是谷飛雲谷大俠?”

  谷飛雲勒住馬頭,說道:“在下就是。”

  青衣漢子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張大紅名帖,雙手呈上,說道:“敝上聽說谷大俠已出西門,特命小的趕來,敝上立時就到,替谷大俠四位餞行,這是敝上的名帖。”

  谷飛雲伸手接過,只見大紅名帖上印著“段天發”三個大字,下面一個“拜”字,則是臨時寫上去的。

  剛看到段天發的名字,一陣急驟而雜沓的蹄聲,由遠而近,由城門中馳出八九匹馬來,當前一騎馬上坐的正是鄭州虎段天發。

  他一出城門,老遠就看到谷飛雲等四人,不覺一抖韁繩,趕了上來。

  他在馬上拱拱手,欣然含笑道:“谷少俠請了,昨晚夜色已深,不好驚擾,今天一早趕去客店,谷少俠四位已經出城而來,兄弟急忙趕來,總算趕上谷少俠了。”

  谷飛雲在馬上還了一禮,說道:“段大爺趕來,不知有何見教?”

  段天發呵呵一笑道:“兄弟一向對江湖同道,路過鄭州,惟恐失之交臂,谷少俠大名,又是兄弟久仰之人,經過鄭州,不讓兄弟稍盡地主之誼,兄弟還能在江湖立足嗎?”

  谷飛雲道:“段大爺言重,在下……”

  段天發不待他說下去,接著抱抱拳道:“兄弟匆匆趕來,只是為了向谷少俠四位聊表敬意,務請谷少俠賞臉。”

  這時他後面的馬匹已陸續趕來,共有十四五騎之多,紛紛下馬,就在城門外左首一片草地上,擺好一張桌子,五把椅子。

  接著,又有人擺起杯筷,有些人從提來的食盒中取出菜盤。

  不過頃刻之間,已經擺好了一席酒筵,牙筷銀杯,二十幾盤色香味俱佳的萊肴。

  段天發翻身下馬,仰首道:“水酒粗肴不成敬意,谷少俠四位請來喝杯水酒再走不遲。”

  谷雲飛頷首道:“二弟、三弟、小妹,段大爺如此客氣,咱們卻之不恭,下去吧。”

  說完,就跨下馬去,荊月姑、馮小珍、珠兒三人同時一躍下馬。

  谷飛雲才朝段天發拱拱手道:“段大爺折節下交,如此客氣,在下兄弟真是擔當不起。”

  “哈哈。”

  段天發大笑著:“谷少俠當代少年英雄,再說這些客氣話,豈不就見外了?”

  他目光忽然轉向荊月姑等三人,又道:“谷少俠還沒給在下引見呢?”

  谷飛雲淡淡一笑道:“他們是我義弟荊飛明、逢自珍、她是小妹珠兒。”

  荊月姑、馮小珍含笑點頭為禮。

  段天發心戶暗暗哼道:“果然是兩個小妞。”

  他右手一伸,立即有一名莊丁送上一杯酒來,他舉起酒杯,說道:“兄弟敬以水酒,先敬谷少俠四位,請坐。”

  一口把酒喝干。

  谷飛雲道:“段大爺盛意,在下兄弟敬領了,在下兄弟急於趕路,謝了。”

  伸手從桌上取過一杯酒,一飲而盡。

  段天發看著他道:“谷少俠四位還是請稍坐片刻,用些酒菜再走。”

  谷飛雲道:“段大爺是否還有什麼話要說?”

  段天發笑了笑道:“谷少俠果然是聰明人,因為谷少俠有三位朋友,也要趕來替谷少俠餞行,谷少俠如果不等他們,他們來了,豈不失望得很?”

  谷飛雲心知鄭州虎此來,必有目的,聞言不覺失笑道:“段大爺這麼說了,在下兄弟看來只好稍侯了。”

  說著,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坐下來了,荊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著坐下。

  段天發大笑一聲道:“谷少俠果然爽快,來,兄弟再敬你一杯。”

  舉杯一口喝干,谷飛雲當然也干了一杯,一名壯丁立時給兩人杯中斟了酒。

  谷飛雲舉杯道:“在下敬段大爺。”

  兩人又干了一杯。

  荊月姑看得暗暗焦急,段天發說有三個人要來,這時還沒趕來,他藉口敬大哥,分明不懷好意,大哥怎麼又回他了?

  這樣下去,大哥非被灌醉不可。

  “哈哈。”

  段天發大笑道:“兄弟沒想到谷少俠喝酒如此豪爽,來,兄弟再敬你。”

  谷飛雲又和他干了一杯,臉色已紅,爽朗的道:“好酒,這種酒除了段大爺這里,外面很少喝得到,干杯。”

  荊月姑心里暗暗叫糟,聽大哥說話口氣,分明已經醉了,這是什麼酒,竟有如此歷害?

  段天發大笑道:“了不起,谷少俠對酒居然也在行的很,兄弟這缸酒,乃是真正三蒸,而且已經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決不會拿出來的,谷少俠真乃酒中知己,佩服,佩服,來,咱們再干一杯。”

  兩人真的又干了一杯。

  荊月姑忍不住了,輕輕道:“大哥,我們還要趕路呢,你喝得已經差不多了。”

  谷飛雲大笑道:“不要緊,愚兄還沒有醉。”

  他一面回頭朝段天發道:“段大爺說得三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

  城門口,正有三個人飄然行來。

  那正是一襲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黃發椎髻,黃眉稀疏的羊角道人,和左手緊捧著朱漆藥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

  段天發忙道:“正是這三位。”

  谷飛雲眯著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爺弄錯了,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才是在下的好朋友,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過一面之緣,而且交談也不會超過十句話,至於這位朋友,在下好像從未見過。”

  其實他不但見過他,而且還看過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交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發剛哦了一聲,還來不及開口。

  束先生已經搶上一步,作了個長揖,含笑道:“兄弟束無忌,對谷少俠英名,久仰得很。”

  谷飛雲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麼英名,束先生過獎了。”

  束無忌碰了一個軟釘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兒招呼道:“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珠兒板著臉,皺皺鼻子,哼道:“又見面了,你待怎樣?”

  束無忌沒去理她,轉臉朝谷飛雲含笑道:“谷少俠,段莊主趕出城來,在這里替四位餞行,兄弟有幸識荊,正好借花獻佛,敬谷少俠一杯。”

  口中說著,一面朝那執壺的莊丁招了下手,那莊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無忌舉杯道:“兄弟先干為敬。”

  一口把酒喝干。

  荊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飛雲的衣袖,悄聲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沒關系。”

  谷飛雲也舉起酒杯一口干了。

  羊角道人陰沉一笑,拿起酒杯,說道:“谷少俠,貧道也敬你一杯。”

  馮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經喝得不少,你們這樣成了車輪戰,太不公平了,這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

  正待舉杯。

  “三弟,你坐下。”

  谷飛雲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說道:“這點酒力,愚兄還不在乎。”

  一面伸手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朝執壺莊丁晃了下,執壺莊丁慌忙過來替他斟滿了酒。

  谷飛雲舉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們總要喝的,在下先敬你好了,同時也要當面謝謝你的“迷仙散”解藥。”

  說完,又一飲而盡。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聲,但還是和他對干了一杯。

  谷飛雲才目光一凝,盯著段天發,抱抱拳道:“段大爺盛情,谷某兄弟謝了。諸位趕出城來,當然不是真的替谷某餞行來的,究竟有何見教,現在可以直說了。”

  “谷少俠這是誤會。”

  束無忌說著一口軟綿綿的蘇州話,手中輕搖摺扇,慢條斯理的續道:“段莊主對谷少俠完全是惺惺相惜,並無惡意,兄弟趕來,也只是想和谷少俠交個朋友而已。”

  谷飛雲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辭。”

  話聲一落,四人正待離去。

  束無忌“嗒”的一聲,摺扇一攏,連搖了兩搖。

  說道:“谷少俠且慢。”

  谷飛雲住足問道:“閣下還有什麼事?”

  束無忌用摺扇一指珠兒,說道:“兄弟有話想問問這位姑娘。”

  珠兒冷聲道:“你要問什麼?”

  束無忌手搖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歡說謊的人,小姑娘,你是谷少俠的小妹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說,你卻以奉酒仙之命,來欺壓束某,這是束某最不高興的事。”

  珠兒道:“你不高興又怎樣?”

  束無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來了,證明你確是奉他差遣,在下立時就可釋放。”

  珠兒皺皺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無忌凝視著她,笑道:“怎麼?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嗎?”

  谷飛雲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衝著谷某來的,何用借題發揮,找小妹子的麻煩?”

  珠兒也用手一攔,搶著道:“谷大哥,他明明衝著我來的,你不用管。”

  一面朝束無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來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無忌大笑道:“好。”

  身形疾進,右手摺扇已經交到左手,右手閃電朝珠兒左手抓去。

  這一下奇快無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陣微風,令人目不暇接哩。

  珠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在他身形閃近之時,立時側身右閃,右手輕靈的拍出一掌,擊向束無忌右肩。

  束無忌沒想到珠兒身子竟有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還能乘機反擊,當下口中朗笑一聲,倏地轉身,右手翻起,橫向珠兒右腕脈門抓來。

  珠兒右手及時一縮,左手如刀,橫切束無忌右肘關節。

  束無忌一個輕旋,落珠兒身後,左手五指連彈,幾縷指風,一齊灑落。

  珠兒迅即身形一撲,避過指風,雙手撐地,身子倒翻過來,雙腳猛向束無忌胸口蹬去。

  這一著倒是出乎束無忌意外,大笑一聲,向後疾退了三步,點頭道:“好、好、江湖上還沒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兒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對面而立,一手掠掠鬢發,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沒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錯呀。”

  束無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揮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詐,豈不浪費你的暗器呢?”

  原來珠兒掠鬢發這際,暗中打出三支細如牛毛的飛針,已被束無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

  珠兒只說了三個字,左手揮處,突然打出一大蓬紫色飛針,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煙,灑灑飄飛。

  “會是紫雲針。”

  束無忌悚然一驚,這下不敢舉袖揮出,急忙吸了口氣,身形像流水般往後疾退。

  珠兒雙足一點,身如箭射,凌空撲去,人還未到,雙手疾發,十道指風,箭一般錯落飛擊而下。

  谷飛雲本來一直擔心珠兒不是束無忌的對手,看在這里,才發覺珠兒年紀雖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驚異不止。

  荊月姑、馮小珍更是看得羨慕不已。

  不止是他們,連自詡是一派宗師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射異光,心中暗自猜測:“這小女孩會是什麼來歷?”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兒和束元忌兩人身上之時,突聽一聲清叱:“姓段的惡賊,拿命來。”

  凌空飛起一道青影,接著一張鐵琵琶,有如泰山壓頂一般,朝鄭州虎段天發當頭砸落。

  這人正是在會賓樓上向段天發尋仇的賣唱女子。

  她身法之快,幾乎聲到人到,鐵琵琶強勁的風聲,距段天發頭頂已不過數尺。

  這一下來得突兀,段天發猛吃一驚,急切之間,一個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讓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長精鋼鑄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聲:“賊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還敢前來送死。”

  二十年前,他練的原是外門兵器點穴钁,後來“鄭州虎”三個字樹立了威名,才特地打造了這柄虎爪,以符合他鄭州虎的身份,這柄虎爪具有點穴钁和虎尾鞭兩者之長。

  近年來他有尺煉雙殺當貼身保鏢,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會賓樓上,他根本就沒有把虎爪帶去。

  但有了會賓樓一次經驗,使他以為在鄭州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的觀念,亮起了紅燈,所以今天出門就帶了隨身兵器。

  尺煉雙殺原本和段天發寸步不離的,他們就站在段天發身後。

  就在青衣女子發動之際,兩人突覺一道無形勁力從橫里直撞過來,逼得兩人不得不後退出一步,他們還不知道這道勁風是從哪里來的?

  就在他們後退一步之際,青衣女子已經隨著清叱凌空撲向段天發,同時兩人也發現剛才自己兩人站立之際,這時已經多了一個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頭,含笑看著自己兩人,這人正是酒樓上動過手的賣唱老者。

  呼延贊怒聲道:“老小子,原來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別再讓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為什麼要跑……”

  話聲未落,尺煉雙殺一柄鐵尺?

  一條鐵煉已經出手如電,到了他身前尺許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舉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來他動作並不快,但正好一下砸上鐵尺,再一下砸上鐵煉。

  三件兵刃激撞之下,發出兩聲金鐵交鳴,三個人各自後退了一步。

  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縱然作惡多端,但老朽一生從未殺過一人,自然不會殺二位的了,不過今天老朽也不會讓你們去幫段天發的。”

  呼延贊厲笑道:“你不殺人,咱們兄弟會殺人的。”

  隨聲疾欺而上,鐵尺驟然一緊,揮起縱橫交織的一片尺影,記記都是殺著。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個疾欺而上,一個自然也跟著欺了上去,接口道:“沒錯,咱們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樂師,咱們一樣會讓你住進極樂世界。”

  他雙手緊握鐵煉,朝土褂老者頭頸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們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讓你們看些厲害不可了。”

  右手抬處,嘶的一聲,從二胡中抽出一支細長軟劍。

  呼延贊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劍,咱們兄弟早已領教過了,也不見得如何厲害?”

  呼延弼接口道:“豈止不見得厲害,連想和咱們兄弟打個平手,也未必……”

  就在他說話聲中,突然響起兩聲“嗒”、“嗒”輕響,土褂老者的細長軟劍已和尺煉雙殺的尺煉有了接觸。

  他們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煉和對方軟劍也不知接觸過幾十次之多,是以誰也並不在意。

  哪知這回“嗒”聲入耳,兩人頓感手中兵刃忽然輕了好些,急忙低頭看去,呼延贊的鐵尺還好只被削斷了三寸長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來有六尺長的一條鐵煉,因為這一招“金剛箍頸”、是雙手各執一頭,朝前套取敵人頭頸,卻被土褂老者細長軟劍齊中削斷,這下變成雙手各執了一條三尺長的斷煉。

  要知尺煉雙殺以尺煉成名,這一尺一煉,自是百煉精鋼鑄制而成,因為鑄制特別,還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鑄劍師百里冶親手制成的傑作,就算是江湖上幾把有名的刀劍,也未必砍得斷它。

  尺煉雙殺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聲:“老賊,你竟敢削斷老子的鐵煉,老子非把你腦袋切下來不可。”

  雙手揮動兩支斷煉,頓足飛撲過去。

  呼延贊已知憑自己兄弟只怕不是樂師司徒曠的對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他削斷,心頭同樣怒氣難消,眼看兄弟飛身撲去,也掄尺急撲而上。

  這兩人急怒交迸,撲來之勢,宛如兩頭黑豹,威力之盛,確實不可輕視。

  土褂老者樂師司徒曠軟劍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輕輕一偏,就讓了開去,他好像沒把尺煉雙殺的攻勢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沒有施展殺看,隨手揮來揮去,就足以把兩人的攻勢化解無遺。

  青衣女子一張鐵琵琶,和鄭州虎段天發一柄虎爪,卻起了激戰。

  段天發這柄虎爪雖是外門兵器,但夾雜著不少少林武功,使來極為霸道。

  青衣女子一張鐵琵琶更是外門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雙手使出,招式怪異,也極為霸道。

  一個女孩子使這樣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極為少見的,這正是樂師門下與眾不同之處。

  現在雙方交手只不過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覺段天發臂力甚強,自己不宜和他硬擠,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對敵,人像走馬燈一般圍著段天發游走搶攻。

  但這樣也不過搶攻了三招,突然從她鐵琵琶中飛射出一支細如發絲,肉眼一時之間幾乎看不清楚的鋼絲,飛旋卷出,一下纏住段天發的項頸。

  青衣女子游走的身法突然加快,繞了一匝,撮口發出一聲清脆的鳥啼之聲,身形突然朝上拔起。

  正在和尺練雙殺纏斗的土褂老者聽到鳥啼聲,同時雙足一頓,身如大鵬展翅,橫飛而來,十分准確的探手抓住青衣女子的玉手,劃空飛去。

  段天發怔立當場,直等土褂老者凌空飛來攜著青衣女子的手劃空飛逝,尺煉雙殺雙雙趕來,聞聲問道:“莊主你沒事吧?”

  段天發突然身子搖了兩搖,往後倒去,一顆頭忽然脫離項頸,骨碌碌的滾出去一丈以外。

  這一段事情,正好發生在束無忌和珠兒兩人交手的中間,而且也很快結束,段天發被殺,珠兒和束無忌還沒結束。

  珠兒徒手和他打了十幾招,覺得自己漸漸縛手縛腳起來,她為人機伶,心知徒手已無法取勝,立即刷的一聲從身邊亮出一支銀色短劍,劍法展開,一片銀光,揮灑而出。

  束無忌今天真是陰溝里翻船,二十年來,他一直目空四海,認為當今武林,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得出三招,沒想到如今連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竟能和他找出十幾招,自己只不過稍稍占了一點上風而已。

  現在眼看珠兒亮出劍來,雖然只是一柄尺八短劍,但她使出來的劍法,宛如朵朵飛雲,無可捉摸,更看不出她劍法路數,心頭更是暗暗駭異不止,急忙取出摺扇,以守為攻,和她耗下去,俟機而動,但外人卻絲毫看不出來,只見珠兒短劍指東劃西,劃到那里,就有一片銀光。

  束無忌摺扇開闔,身形飛動,帶起他一襲青衫衣角飛動,姿態極為瀟灑。

  這一輪劍扇交鋒,差不多打了三十幾招,束無忌突然大笑—聲,身形一閃,欺入銀光之中,一把扣住了珠兒的執劍手腕。

  珠兒驟覺脈門一麻,銀色短劍“當”的一聲跌落地上。

  “哈哈。”

  束無忌大笑一聲道:“小姑娘,你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嗎?”

  珠兒一張小臉脹得比苹果還紅,右手用力掙扎,依然掙不脫束無忌的三個指頭。

  谷飛雲一直盯注著兩人的戰況,甚至連段天發被青衣女子用鋼絲切斷頭頸,都沒注意到。

  因為他發現珠兒招式雖奇,但對敵經驗不足,內力比人家差得多,時間稍久,決非束無忌的對手。

  自己也決不能大意,因為稍一疏忽,珠兒就可能會有危險。

  這回珠兒右脈腕被束無忌扣住,他事前竟然一無所覺,直等到束無忌的笑聲,才發現不對,心頭一急,雙足在地上連蹴,立即飛起一蓬數十顆石子,朝束無忌身上大穴激射過去。

  師父孤峰上人的“蹴石打穴”,萬無一失,但射到束無忌身上,竟然灑灑如雨,從他青衫上滑落,灑滿一地,一處穴道也沒有打中。

  谷飛雲救人心切,就在石子激射出去的同時,人也隨著飛撲而起。

  但你快,人家也不慢,束無忌沒待谷飛雲撲到,早已帶著珠兒後飄疾退出去數尺來遠,口中含笑道:“谷少俠怎麼忘了投鼠忌器?你難道真的不理會小妹子在束某手中嗎?”

  谷飛雲撲去的人,只好硬行刹住,這時荊月姑和馮小珍也雙雙飛出,和谷飛雲站在一起。

  谷飛雲嗔目喝道:“姓束的,你待怎的?”

  “也沒什麼……”

  束無忌底下的話還沒說出,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嘿然道:“好小子,這小女娃你莫招惹她,就是你老不死的師父來了,也會叫你立即放手。”

  束無忌方目一怔,心想:“這人以千里傳音說話,不知是誰?”

  心念方動,只聽蒼老聲音又道:“你是不是想問我老人家是誰?你方才不是說要我老人家來了,你立可放手嗎?其實我老人家早已在城頭上坐了好一會了,你不信聞聞我老人家酒氣,就可證明了。”

  話聲入耳,陡覺一道濃重的酒氣宛如一道飛虹,凌空直向身前撞來,力道之強,重逾千鈞。

  束無忌心頭猛吃一驚,正待後退,差幸這道視之無形的酒氣,撞到身前不過一尺光景,就停住了。

  從城頭到自己立身之處,少說也有三五十丈距離,此人好像只是隨便呵了口氣,讓自己聞聞他的酒氣,這人功力之高,幾乎還在師父之上。

  “是酒仙。”

  束無忌心頭暗暗一凜,但臉上絲毫不露,一面含笑說道:“其實兄弟只是為了試試小姑娘的身手而已。”

  三指一松,立即放開了珠兒的手腕。

  珠兒被他扣住脈門,全身力氣一點也使不出來,心頭正在焦急,束無忌這一放手,她還是用左手搓著手腕,恨恨的道:“姓束的,我不會認輸的,總有一天,我也會扣住你脈腕,要你磕頭認輸。”

  束無忌面含微笑,說道:“小姑娘何用認真?你真的生氣了?”

  珠兒哼了一聲,拾起短劍,回身朝谷飛雲三人走來。

  谷飛雲作夢也沒想到束無忌居然會放了珠兒,一時之間測不透對方用心,急忙問道:“小妹子,你沒事吧?”

  珠兒搖搖頭道:“沒什麼。”

  谷飛雲道:“那就好,咱們走吧。”

  四人騎上馬匹,疾馳而去。

  羊角道人眼睜睜的看著四匹馬遠去,不禁疑惑的道:“束先生怎麼輕易放過他們了?”

  束無忌神色凝重,壓低聲音道:“咱們回去再說。”

  荊月姑在馬上回過頭來,朝谷飛雲問道:“谷大哥,姓束的怎麼會輕易放了小妹呢?”

  谷飛雲道:“我也正感奇怪,他拿住小妹子,似乎志在逼我就范,忽然放了小妹子,實在令人猜測不透。”

  馮小珍哼道:“他可能知道不是大哥的對手,才見好就收,自找台階罷了。”

  谷飛雲笑道:“你怎麼看不出來,愚兄真要和他動手,只怕連他三五招都接不下來?尤其他一身內功極高,差不多已練成護身真氣一類功夫。愚兄踢出去的石子打穴,一向從未失過手,但打到他身上,就全部滑落,可見他一襲青衫上,都布滿了真氣,愚兄如何是他對手?”

  荊月姑道:“這麼說,他忽然放開小妹子,更是有原因的了。”

  珠兒氣鼓鼓的道:“他是練成了什麼鬼功夫,有兩次我手指明明點了他的穴道,就像觸到氣泡上,一下子滑了開去,哼,總有一天,我會破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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