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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抓捕

淫罪特偵 色魔愛好 10807 2024-03-01 22:00

  日正當空,原是勤勞工作的大好時機,但迷戀溫柔鄉的人,怎麼也不願從春情中解脫出來。溫良就是如此。

  溫良自半月之前將毫無抵抗之力的牛逸監禁、強奸之後,便整日膩在牛逸身邊貪求魚水之歡,管理夜總會的事情多讓下頭的人去處理,其他事務更是不出面。

  “啊!啊!噢!!”

  牛逸坐在溫良腿上,一對酥胸緊貼著溫良的胸膛上下摩擦,兩瓣粉嫩的陰唇緊緊貼合著粗黑的肉棒,柔軟的陰道內襞松弛有度地按壓著肉棒那黑紅的膨大頭部,加上全身重量的上下擼動,將兩人爽得激叫不已。

  “真不愧是練過武的,連小穴也這麼有力量!”

  溫良緊緊環抱著牛逸,左手“啪啪”地拍打她白嫩的屁股,右手伸出中指,有力地摳挖她緊緊皺縮的菊蕾,“放松、放松些!手指都要被你夾斷了!”

  溫良嘴上這麼說著,左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得牛逸臀浪翻涌,菊穴更是狠狠一縮。

  “啊!”牛逸趴在溫良肩頭,一頭中長發也已顛亂,縱橫交錯地粘在流著汗水的臉上和背部,她只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口水流了溫良一身。

  兩具赤裸的身體互相渴求著,牛逸更是賣力地用下身吞吐陽物,淫水、精液已將兩人結合處下的那一片被單打濕,溫良坐在上面正如同坐在潤滑油上,來來回回地好不舒服;牛逸也很是配合,一面跪在床上,用大腿的力量上下聳動著身體,一面奮力前後左右地扭著腰,仿佛要把那截肉具活活擰下來一般,讓溫良射了一波又一波。

  “嗯!又要射了!”

  溫良一把扣住牛逸嫩滑的臀肉,將她死死按在肉棒上;牛逸也主動回應著,雙手緊緊抱住溫良後頸,腰部仍是轉著圈兒扭動著,只是速度要慢了些。

  “哦!哦!好燙!”

  牛逸感到一股熱流猛地衝向宮口,將整個蜜壺一下子填滿,她就放松下來,任由陣陣激流盡情衝擊,“啊、好爽!好、好舒服!”

  牛逸趟在溫良胸口,氣息紊亂,但仍是勉力伸出舌頭來,輕輕舔舐溫良胸口,一對嬌乳也微微顫抖著;溫良一手撫摸她的秀發,一手挑逗她的乳頭,縮小了數倍的陰莖耷拉著,正如同他本人一般,十分慵懶地回復體力。

  “呦,都11點了。”溫良拿過手表看看時間,說道,“小逸,雖然舍不得讓你走,但有個任務非要你去不可。”

  牛逸抬起頭,莞爾一笑:“這麼認真地說啊,是什麼任務?”

  “還不是新竹幫啊!”

  溫良點上一根煙,“他們搞的那個錦琅大廈據說要匯集S市各大公司,現在正在籌資,天娛也出力不少,很多大企業都願意跟新竹往來,這對我們很不利。一來他們有了資金,要垮掉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二來跟他們走得近的企業越多,跟我們合作的就越少。所以,英哥打算殺雞儆猴,讓你去破壞新竹與其他企業的洽談,一方面讓別人看看新竹的暗弱無能,另一方面也打擊一下新竹的發展。”

  “這交給我可以。”牛逸猶疑了一下,問道,“但這種事一般不都是交給莫大……莫亦豪的嗎?怎麼讓我去做?”

  “嘿,你當莫亦豪是英哥的親兄弟呐?他呀,早就不得勢了,現在在飛鷹幫待不下去,滾出去單干了!”溫良吐著煙圈,說。

  “什麼!”溫良說得毫不經意,牛逸卻是聽得目瞪口呆,似是被人當胸重擊,竟感呼吸分外沉重,“不可能!英哥怎麼會……”

  “行了行了。”

  溫良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兒,道,“我知道莫亦豪當年救過你,所以你很看重他,但你要知道,我們真正的靠山是英哥,姓莫的什麼也不是!只要我們表現出色,將來我就是第二把交椅,還管什麼莫亦豪呐!”

  牛逸呆呆地聽他說著,連衣服都忘了穿,就那麼愣愣地下了床。

  金溏大酒店,飛鷹幫最大的娛樂會所,沒有了往日的客流,只剩零星客人來往。

  “媽的!來來回回還有完沒完了!”金溏主事柯駑現在似乎對警笛過敏了,剛聽到幾聲蜂鳴,就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

  “老柯,這也不一定是來查我們的,你別這麼敏感。”

  一旁呂鵬叼著煙,慢悠悠地說道。

  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王仁昘站到了金溏門口,跟著他左右的,還有警隊副隊長姚濱,以及方翰宇和工商管理部門的幾個人。

  “操!”

  柯駑暗罵一聲,但還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謔,王局長親自坐鎮!你們這兩天來來回回的,也查了有四五次了,到底查出什麼來了?我們這兒的客人可都不敢來了。”

  “例行檢查!”方翰宇在王仁昘身後冷冷地說道,王仁昘點點頭,帶人走進大廳。

  柯駑臉都氣紅了,要不是劉承英早有交代,他都恨不得叫人砍了這幾個員警。

  將金溏里里外外翻了個遍,姚濱走到王仁昘身旁,悄聲道:“王局,看來飛鷹幫早有准備。”

  “哼!”

  王仁昘一聲冷笑,“連續幾天都來這里查崗,他們沒准備才怪呢!一般的商家讓我們這樣查,早就跳起來了,他們倒是配合地挺積極。”

  “此地無銀三百兩。”姚濱道,“要不先收隊吧,這樣搜下去也不是辦法。”

  王仁昘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又看了看手表,優哉游哉地在金溏大廳里踱著步。這時卻收到了身邊文書莫蕾發來的消息。

  “收隊!快!”王仁昘急令收隊,姚濱、方翰宇一頭霧水,但也看出了事情的重要性,即刻整隊,帶警員跟著王仁昘向南苑街而去。

  鄉村,淒楚的聲樂依然不絕於耳,靈堂前的哀怨化為陣陣泣訴,“只希望天堂里的人不再背負命運的苦楚”,季彤輕訴著,定要查明真相的決心讓她將每一條线索都看得很重,眼前的這位美女,更是至關緊要的线索。

  季彤仔細打量著她,那張鵝卵型的臉蛋有著明顯的韓版傾向,一雙彎月似的眼睛顯得很有神采,雙唇抹著的香艷口紅、耳垂墜著的彩鑽耳釘,以及雖是一身厚厚黑紗掩體,但仍然露出的紫色真絲襯衣袖口、頸間的寶石項鏈,確實地顯示出她的公眾性,喪服下的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也展現著她的知名性。

  打消了對她身份的懷疑,季彤收起目光,開始問道:“關於魯耀輝的資訊,崔小姐從何得知的?”

  “都是何告訴我的。”

  崔智俊盡可能優雅地坐下,用她已學習數年的漢語一字一句地說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我跟何,還有何的先生是在一次晚會上認識的,之後也只斷斷續續地郵件來往,關系說不上特別親密。但就在一年前,何突然說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想請求我的幫助;起初我並不願意答應,我並不知道那涉及到了什麼,但何非常的、懇切,並說只有我才能幫到她,我因此答應下來。”

  “是什麼事情這麼鄭重?”胡泓忍不住問。

  “是一些東西托我保管。”崔智俊答道,“何寄給了我一些檔,上面記載了馬先生公司的人員、配置,和一些生意伙伴的名單。”

  “魯耀輝,也在這其中嘍?”水渢問道。

  崔智俊點點頭:“是的,魯耀輝的資訊由藍筆醒目標出,應該是何認為他比較重要吧。”

  “哦?”季彤若有所思,問,“那里面都記了魯耀輝的哪些資訊?”

  “這我倒是不記得了。”崔智俊說道,“不過那些名單我都帶來中國了,都在賓館里放著,你們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取走。”

  “那就太好了。”

  季彤點點頭,但又說,“雖然如此,可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些資料算不上什麼機密,何小姐有什麼必要將它們看得這麼重,以至於非要放在外國友人身邊才安心呢?”

  崔智俊點點頭:“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這些不過是馬先生的一些舊賬,但後來何給我寄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些建築圖紙、審批公文之類的,還有專案報表、工作進度等很多,最奇怪的是一個U盤,我請電子專業的幾位元同學看過,都覺得像是一個不同於Windows、Linux、MAC等的電腦系統,它的系統文字是日文,但卻又沒辦法安裝,也不能破解,具體是什麼功能更是一無所知。”

  “看起來,何司怡調查馬荼的死亡真相,已經有相當收獲了。”季彤似是自語,但同時又看向了趙姝。

  季彤眼里的話趙姝自然看穿了,便回應道:“確實,這種可能性很大。”

  “嗯,既然如此。”季彤轉向崔智俊,說,“這些材料我會讓同事去你住的酒店取,麻煩你回去准備好。”

  “沒關系。”崔智俊點點頭,“能幫上忙我很高興,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拿吧?”說著站起身要跟季彤一行一起離開。

  “這……”一向勇往直前的季彤,這時候卻犯起了難。

  一旁服侍何母的孫士龐這時開口道:“我看崔小姐還是晚點再回去吧,畢竟您遠道而來,還是參加完葬禮再離席比較好。”

  “孫先生說得不錯。”季彤尷尬地一笑,“等葬禮結束後再拿不遲。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先處理,就不打擾了。”

  “那,好吧。”崔智俊不好說什麼,就讓助手留了住址和聯系方式。

  季彤一行剛走出堂外,胡泓就頗為好奇地問道:“季隊長,干嘛不直接去崔小姐住的地方啊,我們這樣鬧個來回,只怕事情有變啊。”

  “哈,好啦,季隊長也有她的難處啊。”季彤低頭不語,只管走路,一旁的趙姝替她說道。

  “什麼難處哦?”胡泓不依不撓。

  “這嘛。”趙姝看了一眼季彤,這才說道,“泓姐,剛剛我們是不是沒做筆錄啊?”

  “誒?對哦!”胡泓幾乎是跳了起來,“姝子,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筆錄忘做了啊!”

  “不是忘了,而是今天的會話,只是一般性的聊天,並不是什麼認真的會談。”

  趙姝道,“之所以會這樣呢,只怕是季隊長並不負責這個案子,但又想查出真相,就自己跑出來查了,所以,遇到非常有價值的證據,季隊長反而不敢妄動了。”

  “唉!”

  季彤聽了趙姝的話,嘆了口氣,開口說,“這個案子是由三分局的高局長負責的,不歸我管,在這個案子里,我的身份和你們並沒有多大不同。所謂一人為私,兩人為公,在沒有同事在身邊時,我不能隨便動證物。”

  “這麼麻煩啊。”胡泓撇撇嘴,“反正你們都是同事嘛,打個招呼不就好了?”

  “對待重要證據,還是公事公辦的好。”季彤應道。

  “哎呀,完蛋了。”

  眾人正聊著,走在最前面的水渢突然出聲道,一行人隨聲看去,見村口站著十幾人,有男有女、有長有少,其中一名小孩兒,正是挨了水渢一巴掌的初中生。

  這會兒他們也看到了季彤她們,立馬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們誰打了我家孩子?”剛碰面,那之中一名婦人便喝道,“你們還要不要臉!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她!就是她!”那初中生指著水渢,惡狠狠地說著,“媽,就是她打了我!東哥,幫我好好教訓她!”

  見這情形,胡泓、竺燁都有些慌,水渢卻是見過些風浪的,毫無懼色,回口道:“你兒子都把你家的臉丟光了,我只是幫你撿回來而已,不用謝我。”

  “呦,還敢頂嘴!”

  婦人怒上眉山,伸手就要去抓水渢的頭發,一旁趙姝隨手一撥,就握住婦人手腕;季彤擋在水渢身前,一聲凜喝:“你敢動手!”

  “臭婊子!”婦人不甘,還要動手時,被身後一名男子攔住。

  那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皮夾克,理一頭板寸發,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住水渢。

  “美女,今天的事,這孩子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男子走到水渢面前,說。

  聽到這話,他身後的婦人不滿了:“謝東!你可不要胳膊肘向外拐!”

  謝東還是看著水渢,並沒有理會,繼續說:“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嘛,跟他計較什麼?”

  “哦?那你是想怎麼樣?公了還是私了?”水渢回道。

  “畢竟……”謝東話還沒說完,那初中生跳了起來:“哼!我們公了私了一起了!東哥,別跟她們廢話,教訓她們!”

  “別吵!”

  謝東一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對水渢,“小孩子不懂禮貌,美女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看這也就是樁小事,不如我請美女們吃個飯,就當交個朋友,怎麼樣?”

  “啊?”水渢見他們剛開始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到了兒竟還好言相談,一時不敢相信。

  謝東身後的婦人更是一股子火氣,罵道:“好你個謝東!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不是來替我家做主來了,你這是嫖婊子來了!我算是長見識了,真是一群狐狸精!不要臉的婊子!”

  水渢受不得辱罵,正要開口,卻被趙姝拉住了。

  謝東也被說得一陣臉白,皺著眉說道:“行了,本來就是小事,你們家晟泰也是有錯在先,怪不得別人。”

  “哥?”那小孩兒一臉懵逼,“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婦人見占不到便宜,就地撒起潑來,一陣哭爹喊娘,罵謝東不是個東西,被狐狸精給迷了,罵這八仙莊上沒個做主的。

  謝東也不理她,只邀請水渢一行留在八仙莊上吃個飯;謝東不理她,手下那十幾個男人自然也不好多說,有幾個看不過去來勸的,都被她趕跑了,也就更沒人搭理她。

  水渢搖搖頭,留下一句“老娘事兒多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渢姐,你可別亂來了,剛才嚇死我了。”車上,竺燁撫著胸口,大喘氣地說。

  “可不是!”胡泓駕著車,也跟著附和。

  “呵呵,堂堂新竹幫幫主,還怕這點兒小場面?”水渢一把摟住竺燁,笑著說。

  “渢姐,你就別挖苦她了。”

  趙姝笑道,“小燁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剛才算是走運,要是遇上蠻橫的,對我們這幾個人來硬的可就一點辦法也沒了。我看,師姐不在的時候,你就盡量安分點吧!”

  “切!少來!”水渢翹起薄唇,道,“還有你趙大小姐無計可施的時候嗎?”

  這邊正聊著,季彤則給李沾打著電話:“喂,小李。通知一下三局的高局長,何司怡的案子有新發現,讓他帶幾個人去東文路的瑞克萊斯酒店找崔智俊崔小姐,她手上有重要資料。”

  “啊?季隊,這不好吧。”

  李沾蹲在地上,電話夾在頸部與肩膀之間,兩只手卻忙著給一條玉腿按摩輕錘,“季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對這案子催的很急,老高更是恨不得立馬結案。之前你在領導面前說楚天暄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還要繼續調查的時候,老高就已經不高興了;這次還要去插手他的案子,他不得氣死啊?”

  “別給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季彤氣不過,喝道,“案子真相重於一切,你管他氣不氣死!”

  “好好好、我去、我去。”李沾拗不過,答應下來,“對了,剛剛莫蕾告訴我,有兩起綁架案犯確定身份了。”

  “哦?之前幾十次綁架案都毫無頭緒,這次竟然輕輕松松就有了线索?”季彤不敢置信。

  “只怪他們太囂張啦!”李沾呵呵一笑,“這次可是在監控底下綁架的,真可說是光明正大了,呵!”

  “會不會不是飛鷹幫的人呢?”季彤還是懷疑,對李沾道:“總覺得事有蹊蹺,你叫老頭子他們謹慎些,我馬上就到!”

  “用不著我們了。”

  李沾道,“科長一大早就去搜查金溏那片兒了,這會兒接到消息,直接就奔過去了。不過,季隊,除了這事兒,還有件事要匯報。”

  “什麼事?”

  “你讓我查的那些受害者,確實都在近期參加過單位組織的各類活動,而且都是第一次參加,都有高層領導參與,都是在參加後一周左右失蹤。”

  李沾興奮地拿住電話,說道,“季隊,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呵,既然如此,你就幫我把這貓膩查出來吧。”季彤搖著頭笑道。

  “呃……”李沾語塞之際,一計暴栗砸了下來:“干什麼!捶個腿還敢偷懶!”

  “不是、我……”李沾很無辜地仰頭望向坐在季彤位子上,腿翹得老高的姑奶奶,一臉苦相。

  “別我、我、我的!”

  風芎雙臂抱在胸前,喝道,“快點快點!給我捶捶!小彤彤說了,我可是大破飛鷹幫至關緊要的人物,你敢怠慢我?我向小彤彤打你小報告去!”

  “我去啊……”李沾無奈地夾住電話,兩只手給她捶起腿來。

  風芎這一陣嚷,季彤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哭笑不得,向李沾道:“那貨是羊角瘋犯了還是怎麼了,還指著你給她捶腿?你還真干了?”

  “季隊啊,我也很絕望啊!”李沾幾乎是哭著說,“我根本打不過她啊!”

  “行了行了,別跟她鬧了。”

  季彤搖搖頭,“快去把從夢怡搬來的資料准備好,尤其是VIP名單和那天封查時在場顧客的名單;還有,別忘了讓三局的去拿資料。”

  “得令!”李沾如蒙大赦,屁顛屁顛地向材料室跑去。

  幽暗的房間,厚厚的窗簾將本就不多的陽光隔絕在外;房中兩人,卻是無話,只有衣裳摩擦的“沙沙”聲和女子的低泣;而男子則仰面躺在床上,滿是悠然地看著女子慢慢地將衣服穿好、撫平。

  只是原本一整套的衣裝如今已然不全,柔軟的系帶文胸被男子攢在手中不肯歸還,內褲完全浸濕,提起來就能滴下水來,大冷天的如何穿得,襯衣、襯裙的紐扣被扯散,外套的紐扣也有一顆不知丟到哪里去了,絲襪腿部倒還完整,但襠部也被撕開,這樣穿出去,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嚶!”女子抽泣一聲,拿袖口輕輕抹了抹淚痕,將半開的上衣緊了緊,向門外走去。

  “哎哎,我送你!”見女子衣衫不全就要離開,男子這才翻身坐了起來,一個箭步到了女子身邊,伸手將她牽住。

  女子用力扭了扭被拉住的手腕,掙脫開來。

  “你打算就這麼回去啊?衣服都破了,走路上還不得遇上壞人了?”男子上前攔住她,“我雖然沒豪車,但巡邏車也是可以的。”

  女子猶豫著,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哇!這就是女神的家!”剛踏進門,何益偉就貪婪地睜大雙眼東張西望,似乎要把霍蘭音家的每一寸地板、每一寸牆漆都牢記內心不可。

  霍蘭音帶何益偉到的是江芯社區自己的家里,她只是想將撕破的衣服換了,然後回趙姝的住處;何益偉卻像是聞到了魚腥的貓一般,賴著不肯走了。

  霍蘭音也不給他倒水,他自己就著放了半月有余的涼水喝了起來;霍蘭音也不關門,他倒像進了自己家一般,把門關好,換好鞋子,在沙發上舒適地坐上一會兒,又去廚房瞧瞧,又去衛生間瞧瞧。

  霍蘭音見他不願離開,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自個兒往臥室換衣服去了。可還沒來得及鎖上房門,何益偉就撞了進來。

  “女神的閨房!”

  何益偉也不看霍蘭音那一臉嫌棄,自顧自地東摸西蹭,一個勁兒地猛吸殘留的香水,“唔!真香!”

  可事實是,二十多天沒住人的房間,哪還有香味兒?

  “好舒服啊!”

  何益偉往床上一躺,眯著眼看著四周淡藍色的牆紙,上面有著漂亮的郁金香花紋;椅子整齊地擺在牆角,上面鋪著一層塑膠紙擋灰;床尾的電視機外同樣罩著一層塑膠紙,透明的塑膠也不影響觀看,何益偉就從櫃子抽屜里找出遙控器,看起電視來,一邊感慨道,“女神的閨房就是不一樣!”

  這架勢是明顯不想走了,霍蘭音不得不開口:“我要換衣服,你走吧。”

  她終於說了第一句話,可把何益偉高興壞了:“女神終於肯跟我說話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會兒就一直在想,這麼美麗的妹子,說話的聲音肯定也很好聽,可惜一直沒機會聽你說話,今天終於聽到了!”

  霍蘭音聽他這麼說,身子氣得直抖,卡在喉嚨下的話幾乎要怒吼出來,但從小養成的淑女修養還是讓她忍了下來,只冷冰冰地開口:“快走!”

  何益偉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走到霍蘭音面前,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但被躲過去了;何益偉又逼近一步,霍蘭音再次後退。

  “呵呵,躲什麼啊?剛才把你肏舒服了,這會兒翻臉不認人了?”

  霍蘭音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恨恨地盯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對女神是一心一意的,雖然手段不光彩,但絕對是用情至深啊!”

  何益偉笑道,“說起來,女神淫蕩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真不愧是女神,什麼樣子都能駕馭,都那麼迷人!”

  說完,何益偉一下子撲了過去。

  “呀!”霍蘭音怒上眉山,但又不願跟他多說話,這會兒一時不備,被他頂到了牆上,“放手!”霍蘭音一聲嬌叫,雙腿用力地蹬著。

  何益偉雙手扭她不住,只得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你那些淫穢不堪的表現我可是一秒不差,全錄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

  “你!”霍蘭音明顯一頓,“流氓!”

  “呵!說對了!”

  何益偉看到她這表現,放開她,坐到床上,“我告訴你,不光我流氓,公司里有幾個男人看見你不想耍流氓的?你乖乖聽我話,我保證那些視頻不會傳到更多的流氓手里。”

  “你都已經……”霍蘭音委屈地看著得意的何益偉,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別那麼想不開嘛。反正你身子也已經是我的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啊。雖然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我肯努力,我是真心實意地愛你啊,女神!”

  何益偉站起身,溫柔地扶住她的肩頭,“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相信我!”

  “你先離開吧。”霍蘭音啞著喉嚨說道。

  “女神,相信我,做我女朋友吧,我會讓你幸福的!”何益偉見她不予答復,情緒激動起來,將她一下子壓在床上。

  “啊!別這樣!”

  “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這還不夠嗎?就因為我沒錢你就看不起我?”

  何益偉腦海中浮現出每天到單位門口接霍蘭音的那輛銀色別克,內心氣憤非常,雙手一下子將她外套撕開,“他不就是有輛破車嗎,有什麼了不起!有錢就了不起嗎?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只是貪戀你的美貌,我才是真心愛你的!忘了那個渣男!忘了他!你是我的!”

  “啊!啊!住手!放手啊!”霍蘭音感覺到了他的暴怒,他粗暴的動作令她一陣恐懼,也拼盡全力地掙扎起來。

  “我不可能放手!你永遠是我的!”

  盛怒的何益偉坐在霍蘭音腹部,一把扭住她的雙手,用撕開的襯衣布條緊緊綁縛起來;而後焦急地脫下褲子,粗暴地拉開她的雙腿,將堅挺的陽具狠狠刺了下去。

  “不要!住手!”

  霍蘭音被綁著雙手,但仍然推拒著,可力量上的差距太大,那堅硬的棍子在幾經波折之後,還是刺了進去,“停下、停下啊!”

  雙手敲打他的胸口,卻好像泥牛入海毫無作用,雙腿奮力踢蹬,反而令下體一陣又一陣地劇痛。

  “唔!”霍蘭音的淚水無法忍住了,因為實在是太疼了,她感覺到,那里已經流出了鮮血。

  “哈!哈!哈!”

  何益偉絲毫不顧她的疼痛,將滾燙的精液射進布滿傷痕的陰道內;那一道道流著血的傷口像是被潑了開水一般,炙得痛苦難當。

  “哭什麼啊!”

  何益偉趴下身子,用舌頭舔著她的淚痕,霍蘭音皺著眉頭閉上雙眼,耳邊卻隔不絕那伴著粗重喘息的鄭重誓言,“我發誓,我一定會照顧你、保護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良哥,飛鷹幫也忒小氣了,咱給他送去三個妞了,他們就給這麼點兒勞務費,太不把咱放眼里了!”

  從車上下來,王亮就一直絮絮叨叨個沒完,嫌棄蔡習越給的太少了;一旁強子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也很不滿。

  “能給點兒也不算咱白干一場啊。”

  錢良也很無奈,總不能傻到去跟飛鷹幫的嗆聲吧?

  他帶著兩人在紫荊花苑自己家單元樓下飯店里轉了轉,買了點熟食、米飯,他們好幾天沒吃啥好東西了,這會兒買了好幾袋子菜,噌噌噌地向樓上家里跑。

  鄭媛被鎖在床腳,她披散著頭發,有氣無力地靠著床柱,脖子上掛著狗用的項圈,還用鐵鏈鎖到了床柱上。

  她被折騰了一整夜,這會兒正打著盹兒,雖然身上只蓋著毛毯和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但也顧不得冷了。

  “賤狗還睡呢!起來伺候主子啦!”

  錢良他們打開房門,一見到原本趾高氣昂的女人這會兒正被狗鏈鎖著的時候,就樂了起來;錢良走過去一腳就將鄭媛踹倒在地,蹲下來揪住她的頭發。

  “呃!”

  鄭媛休息中被驚醒,正一肚子火,又突然被揪住頭發,更是怒不可遏,她眼一睜,就要出手打人,但雙手卻在背後怎麼也拉不出來。

  “哼!”鄭媛使勁扭動身子,冷哼了一聲。

  “怎麼,生氣啊?”錢良看她滿面怒容,更是虐心大起,拉著她的頭發,硬是將她拉坐起來。

  鄭媛雙手被綁在後,使不上勁,頭發被拉得生疼,不由得發出痛苦的聲音:“輕點兒!你個混蛋!”

  “怎麼,你也知道疼?”

  王亮擺好飯菜,也走了過來,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毛毯,露出赤裸緊縛的身軀,“昨晚不還挺威風的嗎,啊?還敢揪我耳朵!”

  他兩手揪住鄭媛兩顆紅紅的乳頭,用力擰了起來。

  “啊啊啊!!”鄭媛眼神一掃,正准備輕蔑地看著那個小胖子的時候,雙乳卻傳來一陣絞痛,讓她不由得大叫起來,“好痛啊!快放手!”

  “呵,現在知道疼了?揪我耳朵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啊?”王亮再一用力,疼得鄭媛齜牙咧嘴。

  “啊啊!我錯了!對不起!”鄭媛大聲道著歉,“大哥,我錯了!你松手吧!”

  “哼!”王亮一聲冷笑,這才放了手。

  錢良卻是拉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臉上,笑道:“亂叫什麼,什麼大哥?你現在只是我們養的一條母狗,要叫主人!聽見沒有?”

  “是、是、主人!”鄭媛擰著眉頭,說道。

  “這還差不多!”錢良松開手,一屁股坐到床上,將褲子拉鏈解了,掏出已然硬邦邦的陽物,衝鄭媛喝道,“還不過來給老子舔?”

  “是,主人!”鄭媛艱難地直起身子,用膝部跪著走到錢良身前,張開小嘴,溫柔地將龜頭包裹,並用舌頭仔細地舔弄起來。

  “嗯~”錢良舒服地呻吟起來,接過強子遞來的飯菜,一邊看著鄭媛認真地給自己口交,一邊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王亮、強子也不甘寂寞,又舍不得美食,就將飯菜抹在鄭媛背部,就當那是個盤子,一點點地舔吃起來,雙手也不閒著,捏捏乳房,摸摸騷穴,玩得不亦樂乎。

  這三人正顧著吃喝玩樂,忽聽樓下警笛聲大作,錢良渾身一震,急道:“強子,快去看看!”

  強子翻身而起,兩步便躥到窗前,只見樓下數輛警車停在街旁,十數名員警已將樓梯口封得死死;正是王仁昘得到消息,領著警員到來了。

  “良哥,完了……”強子一臉慘白,回頭望著錢良,毫無生氣地說道。

  王仁昘帶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錢良一伙已是甕中之鼈,躲無可躲,被方翰宇等人一把壓住,手銬也順勢拷上了。

  “真是無惡不作的歹徒!”

  王仁昘一眼就見到了被捆綁著的女人,她脖子上戴著項圈,一條鐵鏈將它鎖在床柱上;渾身都被肮髒的繩子緊緊綁縛著,柔軟的肌膚被繩索壓出道道凹痕;雙手也被死死綁在身後,它們因長時間被綁而充血紅腫著;她雙腿則跪在地上,腳踝戴著鐵制的鐐銬,一雙秀氣的雙腳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而變得蒼白,應該說,她渾身都已被折磨得毫無血色,也肮髒不堪。

  王仁昘心中不忍,厲聲道:“快給她解開!”

  兩名警員急忙將鄭媛解開,將她抬上單架;方翰宇則押著懊悔不已的錢良,便要送上警車。

  王仁昘疼惜地看著被解救的女子,等她被護送到門口,便低下身去,想安慰她幾句。就在這時,變數驟生!

  那被解救的女子忽地翻身而起,一記手刀劈趴了前面的警員,王仁昘離她不過一臂之遙,完全沒料到的情形讓他一時愣神,而鄭媛內心盤算,“擒賊先擒王”,拿下王仁昘自是首選。

  她化掌為爪,直取王仁昘咽喉而來。

  走在前頭的方翰宇見此情形,也顧不得錢良了,返身護在王仁昘身前,挨了狠狠一抓,脖子流出血來。

  鄭媛見一擊不成,也不戀戰,拖住錢良就向外奔去。

  “快!抓住他們!”姚濱還在屋里,見此情形便立刻掏出手槍,叫人追了上去。

  兩人避開大路,穿行在南苑街的小巷中,但鄭媛只披了一件外套,在路上頗令人懷疑,畢竟警方的聲勢浩大,這一片的住戶肯定都知道是發生點什麼了;可是又無處可躲,以警方的眼线,根本躲不過一個晚上。

  “怎麼辦、怎麼辦啊!”

  錢良急得嗷嗷直叫,雖是寒冬,卻是汗流不止;突來的變故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一點沒了主意。

  更何況他還被拷著,只能一個勁兒地嚷嚷。

  “別吵!”

  鄭媛也是心煩意亂,她領著錢良,盡量往城中村里的小路躲,田地、樹林更是能穿就穿;一口氣跑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南濱最亂的南灣街。

  “都是那個姓蔡的混球!媽的老子啥好處沒撈到,還給員警追這半天!”

  錢良解了手銬,才算是松了口氣,“我倆兄弟都給抓了,我得去找蔡習越,讓他幫我想辦法救人。”

  “你傻呀!”鄭媛也換好衣服,坐在一旁,說,“你現在去找飛鷹幫的,那就是在找死!”

  “為什麼?”

  “飛鷹幫多謹慎啊?你們有人落在員警手里了,他們肯定首先會考慮被抓的人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尤其是會不會把他們給供出來;然而無論會不會,他們只要確定有這個可能性,就會把你殺了除去禍患,更何況你對他們根本就毫無用處。”

  “那、那我該怎麼辦?”錢良著慌地抓著頭發,又忽然抬起頭緊盯著鄭媛,“你呢?你為什麼要幫我?”

  “呵,不用對我這麼戒備。”

  鄭媛道,“你根本就沒有我要害的價值。我之所以救你,一是順便,二是將來你可能還有點用處,跟我去我們那混混也可以。”

  “你們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鄭媛輕輕一笑,卻是未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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