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阮天華如約來到鐵若華的房門外,正待伸手敲門,只見青兒開門道:“公子快進來吧,小姐已經等待多時了。”
青兒已經恢復了女兒裝,清秀可人,身著輕衣薄衫,裊裊婷婷,甚是嬌美,阮天華不由多看了幾眼,青兒輕笑道:“公子莫非不認識小婢了?”
阮天華赧然道:“姑娘換回女裝,在下還真差點認不出來了。”
青兒抿嘴笑道:“那公子還認得我們家小姐嗎?”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進內室,只見桌旁坐著一個姑娘,身材嬌小,穿著一身粉紅絲衣,肩披薄綃白紗,彎眉秀目,望之極是俏美可喜,不是鐵若華是誰?
阮天華贊嘆道:“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還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兒笑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公子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阮天華自然知道是為了他,但是他怎好意思說出來。
鐵若華接道:“阮大哥,青兒說的不錯,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這是因為在我的心中,大哥已經不是外人,大哥明白我的意思嗎?”
阮天華見鐵若華這麼明白直露的說出來,也是十分感動,聞言道:“若妹,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找我不是有重要的事,不知是什麼事?”
青兒輕笑道:“終身大事還不重要嗎?”
阮天華訝然道:“若妹,你……”
鐵若華面若桃花,點頭道:“沒錯,我找大哥來,就是為了我和青兒的終身大事……”
青兒聞言羞道:“小姐,這關青兒什麼事?”
鐵若華道:“青兒,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們雖然名為主婢,情似姐妹,我有的你當然有,而且我也舍不得你,所以我的終身大事實際上我們兩人的,你現在明白我讓你在場的原因了吧。”
阮天華還是有些不明白:“若妹,我還是不明白?”
鐵若華道:“大哥還不明白嗎?我既然有意托付終生,自然要聽聽大哥是否願意,而且包括青兒,因為我和青兒是一體的。”
阮天華點頭道:“難道妹妹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當然是願意的,只是青兒姑娘她……”
鐵若華截住他的話頭道:“你擔心青兒不願意?”說著,向站立一旁,羞紅著臉的青兒道:“你自己說吧,你可願意?”
青兒羞紅著臉道:“青兒只是一個婢女,只要能終身服侍小姐和公子,青兒就心滿意足了,青兒不敢也不配有其他奢望。”
鐵若華道:“那你當然也願意跟我一起服侍阮大哥咯?”青兒羞紅著臉點點頭,鐵若華向阮天華道:“大哥還有什麼疑問嗎?”
阮天華搖搖頭道:“只是委屈了你們,但是我還是不明白……”
鐵若華笑道:“你不明白我找你來干什麼,是嗎?”說著,她嬌羞地望了一下青兒,然後向阮天華笑道:“你不是要回報嗎?今天晚上就由我和青兒服侍大哥,不知這回報大哥是否滿意?”
“什麼?”兩聲驚呼,一聲自然是阮天華,那另一聲當然是青兒的了。
阮天華赧然道:“若妹,那只是我開的一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
鐵若華道:“現在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到底要不要嗎?”
阮天華不禁大為躊躇,他不解地道:“但是我得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的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我就同意。”
鐵若華嬌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說著,低聲道:“你和小妹子都好過了,為什麼我就不行?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阮天華搖搖頭道:“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再說,你也不用拉上青兒姑娘啊,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鐵若華嬌笑道:“不是我的理由不充分,而是怕小紅妹子怪罪是不是?”
阮天華赧然道:“不管怎麼說,我至少應該先告訴她啊。”
鐵若華嬌笑道:“我還真沒看錯人,你倒是蠻坦白的。”
阮天華道:“因為我和她畢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們之間的事情當然要先取得她的諒解。”
鐵若華嬌笑道:“你放心,我已經征得了小紅妹子的首肯。”
阮天華訝然道:“你說什麼?你跟她說過……”
鐵若華嬌羞道:“其實這還是小紅妹子主動提出來的……”
阮天華更加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鐵若華嬌羞道:“小紅妹子這幾天不是忙於練功,沒時間陪你嗎?她告訴我說以前一有時間,你就纏著她,她怕你悶咯,所以讓我來陪你。我怕我一個應付不過來,所以我要和青兒一起陪你咯,現在你還有疑問嗎?”
阮天華摸摸腦袋道:“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
鐵若華嬌聲道:“小紅妹子對你更好,你想,她居然對我不忌不妒,還主動要我來陪你,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多麼難得的啊。阮大哥,你辜負我們都沒關系,但是決不能辜負了小紅妹子。”
阮天華道:“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們任何一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鐵若華及時捂住阮天華的嘴,沒讓他說出那個字眼,然後幽幽地道:“剛開始我還對她有些忌妒,沒想到她心胸這麼開闊,我真是感到慚愧。將心比心,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不少事,阮大哥,以後不管你娶多少女子,我都不會干涉,因為我能體會如果不能獲得愛,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阮天華感嘆道:“你們對我實在太好了,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鐵若華拿了桌上的酒壺,說道:“什麼都別說了,喝一點酒吧?”青兒要過來幫著斟酒,鐵若華笑著對她道:“你也坐下吧,今晚我們兩個一起服侍大哥。”青兒也嬌羞地坐了下來。
阮天華接過酒杯,見那酒色艷紅,說道:“這是什麼酒?”
鐵若華道:“吐魯番的葡萄酒。”
阮天華輕聲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吟了兩句詩,阮天華舉起酒杯,咕嚕咕嚕,把一杯葡萄酒喝了個乾淨,鐵若華、青兒也各自喝了一杯。
這麼喝了幾杯酒,阮天華覺得渾身發熱,再一看鐵若華,那雪白的臉龐透著嫣紅,更顯得嬌艷了。
只見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然手指稍微不穩,美酒傾了出來,紅色的酒水灑在她的胸口。
鐵若華呆了一呆,拿著酒壺和杯子發愣。
這時阮天華飲盡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壺,鐵若華卻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胸前。
阮天華望著她,瞧見她朦朧的眼神,不由得施勁揉了一下。
豐滿的乳房盈滿掌心,感覺非常舒服。
鐵若華的眉頭蹙了一下,沾著殘酒的紅唇輕輕綻開,吐了口氣。
她拋開酒壺,投進了阮天華懷里,輕聲道:“抱我上床吧。”
阮天華把鐵若華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
在輕薄的衣衫下,並沒有肚兜,白嫩的肉體濡著汗水,直接呈現在阮天華眼前。
鐵若華也脫去了阮天華的衣褲,望著那根正逐漸堅硬起來的寶貝,臉羞得通紅。
她伸出雙手,摸了摸高舉的玉莖,雙唇間好像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盼望的神色來。
阮天華趁著酒意,也不客氣,用力壓倒了鐵若華,首先摸著了她那對豐腴的乳房,大肆擠壓。
鐵若華迷糊地呻吟幾聲,身體隨之扭動,反應並不多大,臉上卻已經紅了起來。
此刻阮天華的寶貝頂在她的私處,隨時可以插入,奪取她的肉體。
她感到火熱的龜頭抵在嫩肉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這使得鐵若華在興奮之餘,又多了一種害怕的感覺,卻又企盼不已,極欲嘗試。
阮天華到處撫摸鐵若華的胴體,也不由得亢奮了起來。
此時的鐵若華微顯醉態,肌膚白嫩中帶著紅潤,眼波醺然,雙腿屈起,分開在兩旁,蜜穴外芳草繁盛,淫水漫漫而出,加上陣陣輕喘,全身上下,盡是春情勃發,完全收斂不得。
面對這成熟的肉體如此展露風韻,阮天華也不能久耐,單憑一雙手來享受,當然決計不夠。
他從那對豐乳上撤回雙手,將鐵若華本已開在兩旁的美腿又分得更開,腰間做了一下活動,寶貝便在她的股溝間上下摩擦,撥弄著茂盛的陰毛,像在蘸取淫水一般。
鐵若華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為之顫抖,喘了口氣,低聲喚道:“阮大哥……來吧……上了我吧……啊……啊……我受不了……忍不住了……”事已至此,阮天華也別無選擇,身子一低,挺腰前衝,堅硬的寶貝突圍而入,依照鐵若華的期望,插進她那鮮紅色的肉唇之間。
鐵若華的腰身猛地向上一彈,大聲叫了出來,神情顯得頗為痛楚,眼角流出了些許淚水,她有一種貫穿身體的感覺。
阮天華插入至根,只略一停息,隨即前後抽送,開始享用這濕暖的嫩穴。
鐵若華疼得滿身滲汗,俏臉通紅,卻不再大聲呼喚,只是苦悶地呻吟著,雙手緊抓床單,不斷甩著頭,凌亂的長發虛弱地擺動著。
那玉乳搖晃不定,紅褐色的奶頭擺來擺去,看得阮天華一陣目眩,熱血激涌,更加奮力挺進。
兩人的身體迅速碰撞,伴隨著不絕耳於的啪啪聲響,鐵若華的愛液也洶涌如浪,在一抽一插之間大肆外流。
她臉上的神情,顯得越發嬌媚了。
劇烈的交媾之中,阮天華略一喘氣,說道:“怎麼樣?”
鐵若華雙目含淚,神色卻十分興奮,叫道:“太……太好了……啊……啊啊……再來……拜托……阮大哥……盡量地來吧……我喜歡……”
青兒本來背對著床,不敢觀看,聽到這一陣歡樂的舒嘆,霎時滿臉通紅,心道:“小姐得了個好郎君,也難怪她這樣,不過……也……太投入了罷?真是……真羞死人了……”再也忍不住偷偷回頭一看,只見阮天華和鐵若華裸體交纏,動得十分厲害,每當文淵深深推進,鐵若華便舒服地嬌吟著。
青兒看著眼前艷麗的景象,不禁恍恍惚惚起來,覺得口乾舌燥,遍體溫熱,害羞之余,雙腿似乎也軟掉了,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
鐵若華的嬌吟聲,讓青兒臉紅心跳,剛才喝下去的醇酒,這時好像散遍全身,令她動彈不得,眼睛半睜半閉地看下去。
沉醉的鐵若華、阮天華自然沒有精力去注意身外之事,表現得十分放縱,青兒看在眼里,只是又羞又窘,兩腿之間好像也濕滑起來,慢慢地覺得一陣失神,暗想:“阮公子……小姐……她們……好像都很舒服……我……我如果也能那樣……”不覺渾身燥熱,伸手扯下自己的衣物。
床上的兩人肢體交纏,正是難分難解。
鐵若華的身體,讓阮天華驚異地感到了強烈的快感。
現在的鐵若華,渾身赤裸,散發出火熱的肉欲。
那艷麗的紅唇不斷吻著他,兩腿夾著他的腰,用私處內壁的緊縮來伺候他的寶貝。
阮天華加快了衝擊的速度,令鐵若華的纖腰像要折斷似地,竭盡所能地扭曲。
她那細柔的腰身,襯出雙乳和臀部的份量,更使她的身材充滿誘人魅力。
左一歪,右一扭,胸口的兩團美乳隨之顫動跳躍,私處的收縮也增添了曲折的壓力,猛烈的磨蹭,幾乎就要使阮天華一如注。
阮天華趕緊抓住這對乳房,奮力揉、捏、搓,把寶貝上分擔不了的快感還諸鐵若華乳上。
這麼一來,她的姿態卻又更是浪蕩了。
在狂亂的衝刺中,寶貝不斷刺激花心,已經使鐵若華的浪叫聲失控了。
她的雙手在阮天華身上不斷索求,抓著一把把的汗水,失魂落魄般地叫道:“還要……唔……我還要啊……阮大哥……你……哈……啊啊……”
終於,阮天華的忍耐到了極限,兩手抓緊她的奶子,閉上眼睛,腰間一陣震動,將一股熱精射入了鐵若華體內。
鐵若華大叫一聲,接著嗚嗚地像要哭泣,眼眶中也真留下了淚水,雙腿顫抖著緊緊夾住,淫水混著陽精滿溢了出來,滴滴白濁。
阮天華喘著氣,拔出了寶貝。
鐵若華已經癱在床上,猶自迷糊地呻吟,喘個不停。
她的乳房上,被阮天華捏的紅一條、白一條,外加汗水淋漓,而兩腿之間,更是一塌糊塗,愛液先如水泡般“波、波”地涌出,接著便是一陣濁流,從被抽插得幾欲外翻的兩片肉唇間泛濫而出。
鐵若華輕輕喘氣,雙眼朦朧地望著阮天華,雙唇一顫,似要說話,卻又無力發言。
阮天華抹了抹汗,低下頭去聽,只聽她輕輕地說道:“還……還要……再來一次……”
阮天華一望她的下體,說道:“恐怕你該休息一下了。”
鐵若華勉強搖頭,輕聲道:“再來一次,再讓青兒陪你。”眼神之中,滿是渴求的神氣,顯然是意猶未盡。
她撐起身子,雙手來握阮天華的寶貝,輕輕撫摸,柔聲說道:“快點……再硬起來啊……我要……”阮天華默然不語,承受著下身傳來的快意。
在它再次挺立起來前,鐵若華又已被壓倒在床上了。
鐵若華感覺到碩大的寶貝在陰道里來回衝刺,一波波的快感從子宮里涌來,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使勁夾著肉唇,不斷向上挺胸聳臀,高聲浪叫,再也不必像在皇宮里那樣克制淫欲。
“啊……妹妹真爽啊……哦……大哥……你的大寶貝……真厲害……插得妹妹……美死了……啊……哥哥……真會……插穴……噢……”
淫水像小河一樣流淌著,順著股溝流到床上,鐵若華顛動雪白的屁股,狂扭腰肢,完全沉浸在淫欲中。
阮天華眼見她淫態百出,寶貝暴長,加速抽插。
一股滾燙的陰精從子宮里噴出來,澆在阮天華的大龜頭上,肉壁不住的抽搐。
阮天華仍不停止動作,在騷穴內盤旋衝突,一下下直搗花心。
鐵若華前次高潮尚未平息,另一陣快感接踵而至,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啊……啊啊……干死我了……呵……阮大哥……妹妹……升天了……噢……”鐵若華狂舞腰肢,拋乳送臀,尖叫著攀上快樂的頂點。
阮天華知道她不能再承受,拔出寶貝,說道:“若妹妹你先休息一下,青兒已經快受不了了。”說完,撲到青兒已經赤裸的嬌軀上,揉著她渾圓結實的玉乳。
青兒剛才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肉戰,早已騷浪不堪,淫水汩汩的往外直冒,陰毛、小穴、粉臀濕得一塌糊塗,此刻她緊緊摟住阮天華,扭動細腰,肉穴摩擦著大寶貝,嘴里哼哼著:“公子……青兒的小穴……好癢……我也要大寶貝……公子快插青兒的小穴……”
“你別著急,我這就來,讓你快活似神仙。”阮天華將龜頭抵在陰核上研磨,青兒如遭電擊似的在抽搐著,只覺得全身酸麻,她狠命地夾著肉唇,再也忍受不了里面空蕩的感覺,高舉玉腿,哀哀的道:“公子……不要再逗我了……哼……我吃不消了……救救我……哦……”伸手抓住寶貝送到玉洞口,向前挺著屁股。
阮天華見青兒欲火高熾,不再逗弄她,腰一挺,寶貝刺進了又一個處女的蜜穴。
“嗯……”青兒嬌哼了一聲,破瓜的痛楚使她緊皺雙眉,同時陰道漲滿的感覺,讓她體會到無比美妙的滋味。
阮天華來回抽動,寶貝摩擦著陰道內的嫩肉,每次抽動都帶出大股的淫水。
青兒覺得那美妙的體驗變成了強烈的快感,不斷衝擊她的大腦,雖然她不敢在元春面前過於放肆,此刻卻不由自主的發出淫聲:“哦……好厲害的……大寶貝……插登嘍……爽啊……青兒的……小穴……美死了……啊……啊……公子……用力……”
阮天華加快速度,長驅直入地猛干。
青兒媚眼如絲,秀發飛舞,玉腿鈎著阮天華的屁股,雪白的肥臀向上聳動,配合著阮天華的抽插,口中高聲浪叫∶“啊……公子……青兒爽死了……小穴……插爛了……哦……噢……插死我……青兒……情願死在……公子的寶貝下……啊……深一點……再重點……干死青兒……噢……我要死了……啊……”青兒緊摟阮天華,狂扭細腰,屁股猛烈的擺動,穴肉一陣陣抽搐,陰精噴泄而出。
阮天華伏在青兒身上,親吻著她的櫻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肌膚,寶貝插在玉洞里,等待她從高潮中平息下來。
然後他將青兒抱起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讓青兒分開雙腿,玉洞對准寶貝坐下來,寶貝深深的進入子宮,刺激得青兒又是一陣顫抖。
阮天華手臂扶著青兒的豐臀,一會上下擺動,一會轉圈,青兒很快領略了其中妙處,搖晃著屁股,主動配合,熱滾滾的淫液從子宮衝出,澆在大龜頭上,阮天華舒服得大聲呻吟∶“好青兒……哼……不愧是若妹妹……身邊的人……哦……我好舒服呵……大寶貝被你吸進去了……嗯……咬得好緊……”
鐵若華走過來,摟住阮天華的脖子,吻著他的臉頰、嘴唇,然後將乳頭塞進阮天華的嘴里。
阮天華吸吮著,用舌頭在乳暈上劃圈,騰出一只手摸向鐵若華的淫穴輕捏陰核,不久便摸了一手淫水。
青兒又一次丟精,她無力的癱在地上。
鐵若華玉腿一分,跨坐在阮天華身上,依樣顛動屁股。
阮天華笑道:“若妹妹,你還沒吃飽啊?”
鐵若華一邊上下聳動,一邊淫浪地說:“大哥……妹妹愛死你的大寶貝……恨不得讓它……一直插在妹妹的小穴里……永遠不分開……”
阮天華被鐵若華的風情迷住了,起身一下將她按倒,抬起白嫩的肥臀,寶貝插入小穴狂操狠干,在鐵若華快樂的尖叫聲中,射出他寶貴的陽精。
鐵若華主婢這一晚,為了讓阮天華心滿意足,可是吃了大虧,第二天幾乎起不了床,好在有靈藥,她們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不過兩三日之內還是無法再陪阮天華,只有委屈他做個孤家寡人。
阮天華自然也不忍心摧殘她們身體,每天只是教她們練武。
一連三天,阮天華把五式“紫府迷縱”都教給了鐵若華。
鐵若華原是極頂聰明的人,練第一式的時候,雖然稍有困難,後來漸漸熟練了,再練後面的四式,就容易多了,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已把正式都練會了。
下午,阮天華看她已經學會,就讓她一個人練習,自己閒著沒事,就回房練功去了。
鐵若華在練習身法的時候,每跨一步,每轉一個身,都在潛心思索著自己從前練的劍法,有些招式,適合在身形轉動之際發出?
因此在舉步轉步之際,右手取措代劍,也隨著身法比劃。
好在“紫府迷蹤”本來只有步法,沒有手法,舉步旋劃出右手,並不妨礙身法。
初時,為了加進手勢去,就練得很緩慢,但練了幾次,就漸漸自然了。
這樣練到傍晚時分,她已有幾式劍招配合身法,練得漸漸純熟。
阮天華在房中練了一回功走出來,鐵若華喜孜孜的叫道:“阮大哥,我練成功了,你說身法中,可以加上劍法,我已經把幾招劍法加進去了,練來很自然了。”
阮天華道:“你真聰明,我只是有此構想而已,連我都還沒有把創法融會到身法里去,你卻先做到了。”
鐵若華聽他稱贊自己,心里更是高興,說道:“你身法比我純熟得多,隨時都可以加進去,還用練麼?”說話之時,店伙已經送上飯菜,在中間八仙桌上放好,退了出去。
桑鳩婆和小紅也一同從房中走出來,鐵若華迎著小紅,問道:“小紅妹子,婆婆把你在房里關了整整三天,你練成了些什麼武功呢?”
小紅道:“師父教我的是內功,還有指法、掌法、但都寨內功夠火候才有威力。”
鐵若華道:“婆婆教你的內功,一定是乙木門的獨門心法了?”
“你說的沒錯,小紅練的就是“乙木真氣”。”桑鳩婆呷呷失笑道:“老婆子也只有這點家當,雖然算不了什麼,可也不是旁門左道的功夫。”
鐵若華道:“桑婆婆,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嗎?”
桑鳩婆呷呷的笑道:“從這里到岳陽,走得快點三天就趕到了,離開會期還有四五天功夫,去早了也沒事可做,還是這里整個後進都給咱們包了,沒有閒雜人等進出。清靜得很,你和小紅又都是初學乍練,不妨在這里多耽上一天,練練純熟,咱們還是後天一朝動身,你們看如何?”
鐵若華喜說道:“桑婆婆說得不錯,那就後天走好了。”事情就這樣決定,晚飯之後,小紅還是回房去練功了,鐵若華就在廳上潛心研練步法,如何配合她的劍招,不肯休息。
第二天早晨,用過早點。
小紅和鐵若華依然孜孜不倦各自練功,阮天華一個人役有事做,就信步往外行去。
瀟湘館客莊,門臨大街,他在街上走了一轉,忽然聽到轉角處傳來一陣喝采鼓掌之聲,抬目看去,那里圍著一大圈人,敢情是走江湖的在變戲法或者賣解之流了,反正自己閒著沒事,就隨著走了過去。
人群中間一片場子上。
站著一個頭般小辮,身穿藍布大褂的瘦小老頭。
左助扶一柄木劍,右手拿著竹根旱煙管,正在向大家打拱作揖,口沫四濺的說著話。
更人看去又像五十來歲,又好像六十出頭,六十光景,反正從他瞼上很難看得出他的年紀來。
只是生相極為很瑣,短眉小眼,尖鼻、鼠嘴五官幾乎都擠在一起,看去十分滑稽,加上嘴唇兩角又留著兩撇往上翅的鼠須;說話的時候,兩撇鼠須一翅一翅的會動。
現在他正在說話:“嘻嘻,小老兒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動,也很少賣解,只是一個乾癟老頭,有啥好看的?只是小老兒一生嗜酒如命,沒有酒喝就會要我的老命,今天初到貴地,身無分文。上酒館就得有銀子,所以小老兒不得不在這里賣點酒錢,方才小老兒已經表演了一手昆侖派“縱鶴擒龍”劍法,馬上就要表演四川峨眉派的上天梯輕功,不過小老兒賣的是酒錢,方才先看一場,現在要請大家幫忙,先收了錢再表演了,還請大家多多幫忙,嘻嘻,多多幫忙……”他把旱煙管在腰間一插,翻轉一頂氈帽,伸手朝大家要錢。
敢情他方才表演的不錯,大家急於要看他表演峨眉派上天梯的輕功,是以紛紛掏錢,朝他破氈帽里丟去。現在瘦小老兒已經挨次走了過來。阮天華也摸出幾文制錢,放入他破氈帽中。瘦小老頭站著沒走,一手托著破氈帽,聳聳肩,笑道:但平爺,旁邊的人丟上幾文錢夠了,你公子爺可就不夠了。”
阮天華微微一笑道:“在下為什麼不夠呢?”
瘦小老頭伸手摸摸他兩撇鼠須,陪著笑道:“小老兒這上梯天輕功,可是峨眉派十七代天傅大師親授的不傳之秘。你公子爺是讀書人,七竅玲戲,看過一遍,就會摸到決竅,一學就會,不多出幾兩銀子,豈不是太便宜了?不過小老兒也是貨賣行家,你公子爺就出個二三兩銀子,小老兒酒錢有了著落,便宜點也就賣了。”
阮天華聽他說得神乎其神,心中有些好奇,笑了笑道:“好吧。”伸手入懷,摸出一綻五兩銀子,說道:“老丈……”
他底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瘦小老頭一看阮天華拿出來的銀子,足有五兩來重,迅快一手接了過去,聳著肩道:“謝了,謝了,公子爺真是大方。”
他把破氈帽一收,笑嘻嘻的道:“小老兒酒錢夠了,不用再收各位的錢了,大家不是都等著要瞧峨眉派真傳上天梯輕功嗎?小老兒這就馬上表演……”他隨著話聲,已經回到場中。
小心翼翼的把銀子往懷里一揣,然後取出一團極細的麻线,脫下藍布大褂,在大褂四周用麻线打了幾個結,就像小孩放風箏一般,往上一丟,一面高舉右手,不住的一收一放。
說也奇怪,他那件藍布大褂居然被他緩緩的放了上去瘦小老頭右手還在一拉一放,左手卻在不住的放著线團,藍布大褂也越放越高,現在差不多放起四五丈高,把麻线拉得筆直,四周觀眾立即鼓起掌來。
阮天華看得奇怪,卻是想不透他一件藍布大褂如何會像風箏一般放上去的?
瘦小老頭不慌不忙放下线團,在地上找了一塊大石,把线團莊住,在掌心吐了些唾沫,拍拍兩手,聳著肩笑道:“小老兒獻丑了。”雙手拉住直线,雙腳一跳,身子跑了起來,雙手迅快的互相攀援。
居然像猴子爬樹,朝一根細麻繩上爬了上去。
這下直把觀眾看得紛紛鼓掌,一時掌聲雷動。
阮天華也看得大為驚訝,藍布大褂就樣吃住了風,這瘦小老頭從一根極細的麻线上爬上去,這份輕功,豈非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瘦小老頭爬得極快,不過眨眼工夫,就快要接近藍布大褂,就在此時,大家聽到“繃”的一聲輕響,本來拉得筆直的麻线忽然中斷。
瘦小老頭身在半空,叫了聲:“乖乖不得了啦。”兩手兩腳懸空,不住的劃動。
幸好他還拉住了上面一截麻线,但藍布大褂像斷线風箏一般,在空中帶著瘦小老頭飄飄蕩蕩的直往下落,接著“砰”的一聲,瘦小老頭背背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場中有不少人忍不住驚啊出聲。
只見瘦小老頭骨碌爬了起來,拱手笑道:“好險,小老兒人老了,看來真的不行了,謝謝大家捧場。”迅速披起大褂,從大石下取起麻线團,胡亂往懷里一寨,聳著肩就走。
阮天華如今閱歷深了,自然看得出這瘦小老頭定是一位非常之人,那麻线無故中斷,明明是他自己捏斷的了,再說一個老人從四五丈高處摔下來,怎會一點無事?
心中想著,急忙跟了上去。
這時一大群人也紛紛散去,阮天華只是一步之差,再要找那瘦小老頭,那里還有他的影子。
回轉客店,已是中午時分,鐵若華、小紅早已練完了功,正在等著阮天華共進午餐。
小紅一眼看到大哥回來,立即迎著道:“大哥到那里去了?這時才回來。”
阮天華含笑道:“我在大街上遇到一個賣解的老人,很可能是一位鳳塵異人,只可惜失之交臂,沒追得上他……”
正說之間,桑鳩婆也走了進來,問道:“沒追上誰?”阮天華就把遇上瘦小老頭表演峨眉派上天梯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鐵若華道:“他一件大褂,又不是風箏,怎麼會放得上去呢?”
桑鳩婆笑道:“大褂自然放不上去,但他手中不是執著一相細麻繩麼。如果使內力貫注麻繩,自可支持著大褂放上天空去了,這人使的雖非峨眉派上天梯輕功,但又要內力不住的貫注麻繩,又要緣著麻繩爬上去,這份功力,卻也非同尋常了。”
小紅道:“師傅,峨眉派上天梯輕功,又怎麼樣的呢?”
桑鳩婆道:“峨眉派上天梯輕功。據說百年前就已失傳練成上天梯,可以憑一口真氣,一步步的往上走,像走在扶梯上拾級而登一樣,功力最高的可以走上三丈以上,然後再一步步的走下來……”
“這有多難?”小紅吐吐舌頭,又道:“那老頭還表演了昆侖派縱鶴擒龍劍法,可惜大哥沒有看到。”
桑鳩婆道:“昆侖派縱鶴擒龍神功,也失傳已久,這種神功,伸手一推,可以把人摔出數大之外,再一招手,又可以把摔出去的人凌空招回來。縱鶴擒龍劍法,大概也就是這樣了,他表演的劍法,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小紅、鐵若華聽得悠然神往,同時說道:“天下有這樣高深的神功。”
桑鳩婆呷呷笑道:“阮小兄弟,你們形意門從前也有一招劍法,可以取敵於百步之外,叫做形意神劍,也是以氣馭劍,和昆侖派縱鶴擒龍劍法差不多,但和真正的馭劍術。又大有區別。”
小紅眨眨眼睛問道:“以氣馭劍和馭劍術怎麼會不一樣?”這話當然也是阮夭華和鐵若華心里想問的了。
桑鳩婆道:“當然不一樣。能夠練到以氣馭劍,在劍術上已是功臻上乘。放眼天下,罕有無匹,但不過是把真氣貫注到劍上,取敵百步,對方如果也精於劍術,仍可用劍封格得開。馭劍術乃是劍術中最上乘的功夫,發出來的劍,可以劍氣傷人,無堅不摧,練到上乘境界,可以身劍合一,瞬息千里,那就是只有傳聞,並沒有人見過的劍仙之流了。”
阮天華矍然道:“聽了老婆子這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婆婆,你說形意門也有以氣馭劍的功夫,晚輩怎麼從沒聽家父說過呢?”
桑鳩婆笑道:“形意神劍失傳已有百年,大家也只有如此傳說,令尊身為一代掌門,自己既然無法做到,豈肯隨便說話,讓人家聽了,還以為他吹噓哩。”
阮天華只是低頭刻思,忖道:“形意神劍,以氣馭劍……哦,本門有兩句口訣:“以形使意,以意使形”,莫非這兩句話和以氣馭劍有關……”
青兒領著店伙,送上酒菜。
大家用過午餐,又閒聊了一回,小紅又回到師父的房里練功去了。
鐵若華等店伙來收過碗盤之後,也開始在廳上繼續練她的劍法,如何配合身法。
阮天華一個人走到小天井中間,拔出賽干將,心中只是凝思著,自己如果運起紫正神功,貫注劍上,如何可以做到以形使意,以意使形呢?
本門武學,一向以內功為主,拳、掌、劍法,出手之際,必先運氣,父親時常說,形意二字的解釋,形為有形之物,意為無形之物,本門的精意,就是要以無形的意為主,有形的形為輔;但自己練了十多年拳劍,始終無法貫通。
對了,劍是有形之物,自己只要以意來使它,豈不就是以氣馭劍了。
他在思索之際,手中緩緩發劍,一面集中心志,研練著如何把真氣貫注劍身,再脫手飛擲,但擲出去了,能不能以意使形,把劍收回來呢。
在思索中,又好像若有所得;但又在一瞬間消滅,捕捉不到真實的影子。
一個下午,他就在小天井中不住的緩緩發劍,也不住的舉足跨步,就是思索不出什麼名堂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阮天華廢然收起長劍,心中暗道:“看來形意神劍果然失傳了,形意門的武功口訣中,竟然沒有一句和形意神劍有關的了。”
只見桑鳩婆從房中走出,呷呷笑道:“阮小兄弟,這一個下午,你在研練形意神劍?”
阮天華臉上一熱,說道:“晚輩只是胡亂練的,那里說得上形意神劍?簡直連一點影子都摸不到。”
桑鳩婆搖著頭道:“不然,老婆子聽得出來,你劍發得極為緩慢,真氣鼓動,拂拂有聲,在劍術上說,已是極少人能練到這種境界了,形意神劍,是你們形意門的最高劍術,失傳已有百年,這要慢慢精研,一步步的來,那能一蹴即就,馬上被你想通,一個下午就練成了,那還叫什麼形意神劍,還會失傳了百年以上嗎?”
阮夭華拱手道:“多謝婆婆鼓勵,晚輩自當謹記。”
一天時間很快的過去,翌日一早,大家盥洗完畢,用過早點,飛天鼠來復過店帳。
一起走出大門,早有客店小廝牽著馬匹在侍候。
本來每人一口坐騎,共為五口,但如今又多了一個桑鳩婆,同往岳陽,來復不待鐵若華吩咐,已在大街馬販中買了一匹健馬。
小紅道:“師父,請上馬了。”
桑鳩婆呷呷笑道;”你們只管騎馬,老婆子還跟得上。”
來復道:“老婆婆的坐騎,晚輩已經替你老准備好了,你老只管請上馬。”
桑鳩婆上了年紀的人,喜人奉承,失笑道:“鐵幫主,這位來復總管辯事可真能干。”說著一手提杖,跨上了馬匹,大家也依次上馬。
十年一次的君山大會,日期是十一月初一日,地點在君山軒轅台。
參加的門派,必須在會期前三天,到崇勝寺報到。
阮天華等一行六騎趕到岳陽,離會期正日,還有五天,因此就在岳陽城中找了一家客店落腳。
凡是到過岳陽,沒有不去登岳陽樓的。
岳陽樓的名氣,是因為八仙之一的目洞賓題詩“三醉岳陽人不認,朗吟飛過洞庭湖”,更膾灸人口。
作者在三十多年前,也有一首登岳陽的詩,頗能道出洞庭景色,詩雲:“洞庭秋色晚生涼,半角樓檐掛夕陽;天擁山光連楚蜀,波涵雲氣接極湘。清風皓月飛仙醉。岸證訂蘭蜀酒香;我自長吟君未認,飄然琴劍一蕭郎。”
這是阮天華等人抵達岳陽的第二天,大家久聞岳陽樓之名,就嚷著要去游岳陽樓。
桑鳩婆國江湖上有許多入認識他,不想在會初露面,就由阮天華、鐵若華、小紅三人攜帶書量打扮的青兒同去。
岳陽樓早晨的茶客,以士著較多,好些湖湘客人,借著喝茶,商談交易,是以人聲嘈圖,流品頗難。
第二層四面環以明廊,可以在這里欣嘗洞庭煙波,和水晶般里擁青螺的君山。
第三層供奉的是三醉岳陽樓的品純陽祖師。
阮天華等四人,登上第二層。
這里茶資比第一層稍貴,茶客也就比第一層整齊了許多,在臨檻一張桌子上坐下。
伙計過來問了四人要喝什麼茶?
登岳陽樓的人自然全都要喝碧蘿春的了。
阮天華說了聲碧蘿春,伙計退下之後很快就了四盞香茗送上。
阮天華忽然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嘻嘻,公子爺也到岳陽來了,咱們在這里遇上倒是很巧得很,小老兒,運道不錯,喝了酒,正愁付不出酒帳,公子爺不是要和小老兒交朋友嗎?朋友有通財之義,小老兒區區酒帳,公子爺不會吝嗇吧?”
阮天華聽得心頭一怔,這說話的口氣,不就是在長沙遇上的賣解老頭還會是誰?
急忙舉目四顧,樓上那有賣解老頭只聽耳邊又響起小老頭的聲音,嘻嘻一笑道:“公子爺怎麼會找得到小老兒,我在樓下呀,這樣好了,我要伙計上來跟公子爺收帳好了。”阮天華凝神細聆聲音,果然來自樓下。
鐵若華眼見阮天華忽而舉目四顧,忽而目注樓板,面有驚喜之色,心中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阮大哥,你在想什麼心事呢?”
阮天華還沒回答,只見一名伙計已從樓梯登上,目光一轉。
就筆直朝自己一張桌子走來,心中已經有數,一面朝鐵若華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話剛說完。那伙計已經走近,陪著笑說:“公子爺……”
阮天華陪笑道:“你是樓下喝酒的一位老丈要你上來的了?”。
伙計面帶驚奇,連連陪笑道:“是,是……老客官說……”
阮天華沒待他說下去,就點著頭道:“這位老人家是我朋友,你領我去看看他。”一面朝鐵若華、小紅道:“你們坐著,我下去一下就來。”那伙計聽阮天華承認是小老頭的朋友,連聲應是,就在前面領路。
阮天華跟著他下樓,走到一張桌旁,桌上還放著一個放咸水花生的空盤,和一堆花生亮,一個酒壺,一只空杯,卻不見小老頭的人影。
伙計心里一急。
攢攢眉道:“這位老客官要小的上樓找公子爺去的,他卻走了。”
阮天華道:“不要緊,你把他的酒帳一並算到我們帳上就好,下次這位老人家來了,你交代櫃上,我會來付的。”說完,摸出一錠碎銀,賞了伙計。
伙計接過銀子,只是唯唯應是,心想,老客官喝了三斤酒,也不過十幾文罷了,這位公子爺出手就賞了自己一兩銀子,比老客官的酒帳幾乎多了十倍還不止,口中連聲稱謝不迭。
阮夭華回到樓上,小紅門道:“大哥,你的朋友是誰呢?”
阮天華在凳上坐下,笑道:“就是在長沙街上遇到的那位賣解老人家。”
小紅欣然道:“他人呢?”
阮天華道:“我下去。他已經走了。”接著就把剛才聽到“傳音入密”的事,和兩人說了。
鐵若華道:“他從樓下以傳音入密把話聲傳到樓上來,這份功力,已是十分驚人,應該不會是訛吃的人了……”話聲未落,突聽耳邊有人說道:“嘻嘻,當然不是。”鐵若華急忙看去,自己耳旁四周那有人說話?
這時阮天華聽到小老頭的聲音說道:“小老兒喝了三斤酒二尿急得很,所以匆匆趕了出來在城腳撒尿。公子爺果然夠朋友,不但替小老兌付了帳,以後小老兒上岳陽樓喝酒,有你公子爺一句話,小老兒就可以掛帳了。哦,小老兒還有點事去,咱們改天再見,不過小老兒要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你在岳陽樓上多待一回,中午時分,有一個一頭銀發,身穿彩衣的矮老頭,獨據一席,自斟自酌的喝酒,你不妨過去和地打個招呼。他如果向你,就說是小老兒介紹的,他如果不問你,不理不睬,這個朋友也交不成了。如果他要你喝酒,你陪他喝上幾碗,他一高興,那朋友就交成了,和他交上朋友,好處多著呢。”
鐵若華道:“阮大哥,是不是這位老人家又在和你說話了。”
阮天華道:“你怎麼知道的?”
鐵若華道:“剛才我說了句他應該不是訛吃的,他就在我耳邊說“當然不是”,後來我看你一直在側耳傾聽,自然是他又在和你說話了。”
小紅道:“大哥,他和你說什麼呢?”阮天華就壓低聲音,把小老頭剛才說的話,告訴了兩人。
小紅道:“他沒有說穿彩衣的老人會是誰?”
阮天華道:“沒有,大概也是一位風塵的高人了。”
鐵若華看看天色,說道:“這時離正午還有半個多時辰呢。”正說之際,只見一陣難沓的樓梯聲響,走上一群人來。
當前一個是身穿天藍長衫,腰懸紅穗長劍的少年,看去約莫二十出頭,生得劍眉朗目,只是一臉驕氣,上得樓來,大有顧盼自豪之概。
他身後緊隨著兩個同樣穿天藍長衫,腰懸紅穗長劍的中年漢子,也同樣神色倔傲,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鏢悍之氣。
接著又是四名身穿天藍長衫的少年,只是腰間懸掛的是白穗長劍。
這一行七人剛上得樓來,正好阮天華左首有兩張空桌,伙計就把他們領著走來。
那藍衫少年和兩個佩紅穗長劍的中年漢於踞坐了一桌,四個佩青穗長劍的少年另外坐了一桌。
這時離午牌漸近,酒客上來的多,幾乎已經坐滿了位子。
恰巧樓梯上又有人上來了,那是兩個身上穿著一式紫綢繡花襖、一色繡花湘裙的姑娘家,不但同樣生得粉臉桃腮,柳眉如畫,而且細腰款段,走起路來,有如風擺楊柳,好不妖婉動人。
人才上樓,一陣熏人欲醉的香風,就吹了過來,又甜又香,聞到了誰都會渾淘淘。
這兩位姑娘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齡了,一個稍長,約莫二十出頭,有著一份成熟的魅力,一個年紀較小,不過十七八歲,還有點嬌憨作態。
伙計用快的還了上去,陪笑道:“姑娘一共兩位吧?”
年長的格的一聲嬌笑,說道:“不是兩個,難過會有三個人嗎?”光是這聲嬌笑,就會勾魂攝魄。
那伙計被問得臉紅耳赤,連連陪笑道:“是、是,小的問的一聲,可以給兩位姑娘安排坐位,二位姑娘清隨小的來。”
他領著兩人來至藍衫紅穗少年那張桌上,一面陪著笑道:“二位姑娘請這里坐吧。”
年長的嬌聲問道:“伙計,你們一張桌子坐幾個人?”
伙計忙道:“回姑娘的話,一張八仙桌,原可坐八個人。”
年長的甜甜一笑,伸出一根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指指另外四個青穗長劍少年那一桌,才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七個人坐在一桌正好,干嘛坐了兩桌?你要他們三個人坐過去,不就騰出一張空桌來了嗎?”
伙計不覺一楞,他在岳陽樓於了十幾年,看人的眼光多少總有一點,這三個身佩紅花長劍的人,只怕不好惹,他不敢說,只是拿眼朝三人望去。
果然,只見藍衫少年怪笑一聲道:“伙計,你領兩個粉頭過來作甚?本公子一向不喜歡粉頭清酒,快叫她們走開。”伙計張了張口,還沒開口。
年長的一個忽然格的笑了,嬌聲道:“你說什麼?”
藍衫少年目光一抬,發覺年長的一雙盈盈秋水正朝自己投來,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一時本待發作的脾氣,忽然化為烏有,不知不覺的從內心油生愛慕之忱,覺得她乃是天仙化人,自己簡直就像糞土,連忙站了起來,拱著雙手,說道:“在下一時口不擇言,還望二位姑娘多多恕罪。”
阮天華眼看這藍衫少年一臉嬌氣,還以為立時會引起衝突,此時聽他口氣忽然軟了下來,心中正感奇怪。
只聽年長的一個又是格的一聲嬌笑,說道:“公子恕罪二字,愚姐妹以不敢當,三位如肯移到那一桌上去,讓愚姐妹有個地方坐就好了。”
藍衫少年連連拱手道:“應該的,應該的,在下三人和他們一起坐就好。”一面朝兩個藍衫中年漢子說道:“二位師父,咱們就搬到那一桌去。”那兩個藍衫中年漢子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奇怪,師弟今天怎麼這樣好說話了?
三人果然自動站起來,朝四個佩青穗長劍的桌上走去。
年長的嬌笑道:“真該謝謝這位公子了。”二位姑娘也就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伙計眼看沒事了,才算放下心來,躬著身道:“二位娘要些什麼?”
年長的道:“你去給咱們弄幾式可口的酒菜送來就好。”伙計退下之後,接著就送上兩盞香茗。
那年長坐的位子,正好和藍衫少年斜斜相對,她纖纖玉手托起茶盞,一雙水汪汪擠得出水來的俏眼,似有意、似無意的不時朝那藍衫少年膘去。
桃腮含春,槽唇微翹,似笑還羞,欲語還休。
這份神情,就是柳下惠遇上了,也會如痴如醉,臭罵落魄,何況從藍衫少年並不是柳下惠,他簡直快要發狂了:不,直著兩眼,一霎一霎,一動不動,像是著了魔一般。
鐵若華朝小紅呶呶咀,低笑道:“你瞧,方才他驕氣凌人,不可一世,現在變成了白痴。”
阮天華笑道:“這叫做道逢曲車口流誕,恨不移封向酒泉。”
小紅道:“這和酒有什麼關系?”
阮天華道:“當然有關系,這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呀。”那兩個身佩紅穗長劍的中年漢子知道這位小師弟一向風流自命,和小妞媚來眼去,也是常事,是以並不在為意。
一回功夫,伙計端上酒菜。
四個佩青穗長劍中的一個接過酒壺,給大家斟上了酒。
坐在右側的一個舉杯道:“三師兄、小師弟,來,咱們喝酒。”藍衫少年依然恍如不聞,兩眼直勾勾望著人家,不言不動。
坐在左側的中年漢子港港眉道:“小師弟,你怎麼啦?”藍衫少年依然沒有作聲。
右側的中年漢子笑道:“小師弟大概著了那妞兒的迷,別去管他,咱們喝酒。”
左側的三師兄放下酒杯。
微微搖頭說道:“五師弟,你難道沒看出小師弟有點不對勁。”
右側的五師弟道:“那里不對勁?”
那三師兄用手肘輕輕碰了藍衫少年一下,說道:“小師弟,酒菜涼了,你怎麼了?”藍衫少年還是直著兩眼,一動也沒動。
那三個師兄霍地站起身來,朝那兩位姑娘走了過去,沉聲道:“小丫頭,你們也不睜眼瞧瞧,居然把江湖下五門的狐媚手段,也使到咱們小師弟的身上來了。”
那兩位姑娘正在低頭吃酒菜,給他這一喝,不由得一起抬起頭來,年長的一個柳眉一挑,說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三位兄冷冷的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年長的姑娘氣紅了臉,霍地站了起來,冷笑道:“你是仗著身佩寶劍,會上一些武功,就來欺侮人嗎?在大庭廣眾,姑娘犯了你什麼?岳陽是有王法的地方,你要大家來評評理,你口出汙言,以為姑娘是好欺侮的?”她說話之時,臉含薄怒,更是楚楚動人。
那三師兄聽得更怒,喝道:“小丫頭,不是你把小師弟迷了,這里有什麼人會使狐媚手段?”全樓的食客,也都覺得他實在欺侮人家姑娘家,坐在較遠的人,忍不住發出“噓”聲。
一個人噓了,擔著就有許多人噓了起來。
年長的得到眾人的支持,膽於也大了。
嬌叱道:“你還敢口出汙言?”
那三師兄經眾人一隊更是怒火上升,喝道:“小丫頭……”話聲未落,但聽“拍”的一聲脆響,他臉頰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這下打得他怒火進發,一手摸摸臉頰,獰笑道:“你敢打人。”
廳上有人大聲叫道:“打得好。”這人喝聲出口,就有一只酒杯陡然朝那三師兄迎面飛去。
這人酒杯出手,另有一只盤子和吃剩的魚鹵魚骨朝他飛砸過來,緊接著又有幾只竹筷飛射而來。
但這些杯盤竹筷當然傷不了這位三師兄,口中冷嘿一聲,左手衣袖一拂,就把砸來的杯食竹筷一起排出。
右手一探,使了一記“鳥龍探爪”,疾向年長的肩頭抓去。
那年長的姑娘嬌叱道:“你口出汙言,還敢動手?”說話之時,身到一側,避開來勢,左手又是“拍”的一聲扛在他臉頰上。
方才是那三師兄沒有准備,才被她摑在左頰上的。
這回他出手抓人,應該已有准備,但還是被人家摑上了右頰,而且這一記比方才的一記要重得多,打得他臉頰上火辣辣生痛。
一時不覺起了殺機,口中厲喝一聲:“丫頭拿命來。”左手五指箕張,閃電般朝年長的當胸抓去。
年長的忽然格的一聲嬌笑,脆生生說道:“你去拿自己的命吧。”
那三師兄眼看那年長的不避不閃,心中還在暗暗冷笑,但就在此時,陡覺縣己掌心像被針刺了一下。
手掌隱隱發麻,心頭一驚,急忙低頭看去,掌心端端正正釘上了一支比繡花針還細的藍針。
在這個瞬間,藍針外四周已有酒杯大一圈色呈靛青,分明這只藍針,淬過奇毒。
坐在右首的五師弟和四個佩青穗長劍的少年看到眾人擲竹筷,砸杯盤,也隨著紛紛站起,但聽嗆嗆連響,五支長劍一起出鞘,那五師弟大聲喝道:“好家伙,那一個再敢出手,那是不要命了。”
就在他說話之際,不知從那里飛來一只極細的東西,打入他口中,他啊了一聲,彎著腰連連咳嗽,終於給他連血帶涎吐出一根極細的茶梗。
一時不禁凶性大發,一雙炯炯目光,朝樓上掃過,這時全樓的食客、差不多全站了起來,膽子小的早已悄悄下樓。
只有阮天華桌上四人,依舊坐著不動。
那五師弟看到小紅臉上微有笑容,不覺想從心房長劍一指,喝道:“小子,這根茶梗是你彈出來的吧?好,你給老子出來。”
小紅還沒開口,阮天華伸出兩個指頭,一下夾住了他的劍尖。
說道:“閣下你不嫌無理取鬧嗎?在下兄弟幾時犯了你們了?”
小紅哼道:“就是犯了他們又待怎樣?”
那五師弟用力一抽,經阮天華兩個指頭夾住的長劍,竟然一動沒動,抽不回去,心知遇上高手,但他還是仗著師門威風,盛氣的道:“好小子,你們也不看看咱們是那里來的?”
小紅道:“你們是那里來的?”
那五師弟道:“劍門山。”
阮天華道:“劍門山難道會吃人不成?”
那五師弟怒聲道:“老子會殺人。”
阮天華大笑道:“憑你這柄劍還能殺人?”兩個指頭一松,但聽“叮”的一聲,被他手指夾過的劍尖,竟像被剪斷了一截,劍尖隨著落到樓板之上。
不,天下也沒有這樣鋒利的剪刀,可以剪得斷劍門山精鑄的百煉精鋼長劍。
阮天華幾乎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力居然進到兩個手指尖一夾,就夾斷了對方劍尖,一時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五師弟眼看有色長劍一下被人夾斷,不由得臉色大變,怒喝一聲:“小子,我和你拚了。”猛地右手一抖,斷劍閃電朝阮天華當胸就刺。
阮天華依然坐著沒動,只是劍眉一剔,喝道:“好個不知進退的東西。”左手拿起一支竹筷,朝刺來的長劍上削去。
但聽又是“當”的一聲,劍被齊中震斷,時聲墮地。
樓上許多食客方才沒有看到阮天華手指夾斷那師弟的劍尖。
但這回大家都看到了,這位少年公子只以一支竹筷就震斷了人家長劍,不禁紛紛鼓掌叫起好來。
那另外四個手持青穗長劍的少年眼看五師弟被人震斷長劍一齊趕了過來,圍著阮天華一言不發舉劍就刺。
鐵若華、小紅、青兒三人看得大怒,正待站起。
阮天華大笑一聲,忽然站起,左手隨著揮出,轉了一個身,但聽四聲嗆嗆劍鳴,四柄青穗長劍又同時悉被震斷,四人手中只剩了一個劍柄,直看得食客們又紛紛喝起采來。
這下五師弟和四個佩青穗長劍的少年手中全沒劍了,他們才發現三師弟怔立當場,看著自己左手,呆若木雞,他一只左手,這一陣工夫,已經色如靛青,比平常脹大了一倍有奇。
那兩個花不溜丟的姑娘家,不知何時已經走了,桌面上嵌著一綻銀子,敢情就是他們的酒菜錢了。
藍衫少年還是像白痴一樣,坐在那里,動也沒動,五師弟看出情形不對,朝四個師弟吩咐著:“你們快扶著三師兄、小師弟回去,咱們走。”一面面露獰厲之色,朝阮天華道:“很好,劍門山出來的人,有帳算帳,從沒平白栽過勵斗,朋友有種就亮個萬兒,咱們後會有期。”
阮天華大笑道:“劍門山也唬不倒人,在下於立雪,你記清楚了。”那五師弟只哼了一聲,一揮手,四個佩青穗長劍的師弟兩人扶一個,扶著他們三師兄和小師弟匆匆下樓而去。
小紅氣道:“劍門山出來的人,好像很了不起。”
鐵若華道:“我聽三姑說過,劍門山自成一派,劍術很厲害。門下弟於分為紅、白、青三級,佩紅色劍穗的已可說是一流高手,但今天看來,也並不高明到里去?”
小紅喜孜孜的道:“哦,對了。看來大哥功力最近又精進了很多,兩個手指就把他長劍夾斷了。”
阮天華笑了笑道:“本來不是咱們的釀,如今卻把這筆帳記到了咱們頭上,當真冤枉得很。”
小紅道:“難道咱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鐵若華道:“那兩位姑娘看來有些古怪,劍門山那個小師弟,我看是她們出的手了。”
小紅低啊一聲道:“對了,她們剛上來的時候。那個小師弟不是口出汙言嗎?她們不知用什麼方法,把他弄得變成了白痴一般,哼,活該,誰要他口不擇言的?”
樓上經此一鬧,有許多膽小的人,早已紛紛回帳下樓,這時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但至少已有四分之一的桌子,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