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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金瓶梅二世 姚力強 3623 2024-03-01 22:08

  自從西門慶服裝商場開張後,韓道國特別忙,商場共有三十多號員工,全靠韓道國上下張羅,還三天兩頭到處開會,忙得連回家同老婆親熱的機會也不多,把個王六兒丟在家里,白天晚上靠看電視打發日子。王六兒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天天盼望有人敲門,先前的皮絆何官兒很機警,知道王六兒同西門慶相好後,知趣地撤退了,現在還經常來敲門的,自然只有西門慶了。

  這天,王六兒像只懶貓,蜷縮在沙發一角,正在看電視連續劇《流氓大亨》,忽聽得門外響起敲門聲,王六兒喜孜孜小跑過去,拉開門一看,闖進來的卻是小叔韓二搗鬼。王六兒皺著眉頭,說道:“原來是你這個惹禍的,這會兒你哥不在,尋上門來做甚?”韓二搗鬼嘻皮笑臉地說:“哥不在家,才正是好時候哩,嫂嫂,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說著便動手動腳,從背後攔腰抱住王六兒,一雙手直往她懷里摸。

  同西門慶勾搭成奸後,王六兒哪還把尋常男人放在眼里,她掙脫開韓二搗鬼的手,冷笑一聲,說道:“手腳放規矩些,你若是再這般放肆,回頭我告訴你哥,叫他好生教訓你。”韓二搗鬼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憤憤不平,說道:“你以為你是啥好貨色,先前你我在一起,什麼不規矩的事沒做過?”王六兒道:“你甭拿先前的事兒說,怪我先前瞎了眼,跟了你這麼個不中用的。”

  韓二搗鬼聽王六兒這麼說,索性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道:“我這個不中用的,今天偏生就賴在這兒了。”說著翹起二郎腿,一邊看電視,一邊打開點心盒,抓起一把糖果,剝了紙往嘴里喂。眼看著自己為西門慶准備的糖果被二搗鬼糟蹋,王六兒心痛得不行,大聲嚷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打110報警了。”韓二搗鬼不理她,依然邊吃糖果邊看電視,滿不在乎地說:“電話放在那兒,你打嘛,我正好沒個吃飯的地方,進到號子里,也省得我再為吃飯操心。”

  韓二搗鬼這般潑皮無賴,王六兒拿他毫無辦法,又擔心他久坐,待會兒讓西門慶撞見了,自己會平白無故受些嫌疑,於是說話口氣軟了許多:“二搗鬼,別為難嫂嫂了,平時你需要什麼,只在開了口,我們總是千方百計滿足你,為人要講個良心,嫂嫂這半輩子,也沒有做啥對不起你的事。”韓二搗鬼刁蠻地說:“講什麼良心,我的良心讓狗吃了。”

  王六兒畢竟是個婦道人家,此刻急得眼圈已經發紅了,說道:“二搗鬼,事情攤明了說,你想怎麼樣?”韓二搗鬼像個莊重的法官,一臉嚴肅地說道:“嫂嫂,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重新跟我好,我知道嫂嫂心里裝的人多,又是我哥,又是何官兒,現在又有一個西門慶,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三不知能同嫂嫂睡一覺,也就滿足了……。”

  不等韓二搗鬼說完,王六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我們之間無論如何不能繼續了,接著說下一條吧。”韓二搗鬼停頓一會,說道:“再一條嘛,得叫嫂嫂破費一些兒,我最近在賭場上運氣不佳,老是輸錢,想找嫂嫂借萬把塊錢去扳本。”

  王六兒是個嗜財如命的女人,這第二個條件,她更不能接受。韓二搗鬼撇著嘴說:“既不肯同我睡覺,又不肯出錢,這事兒難辦了。嫂嫂,我再提個最低要求,你用嘴巴同我玩玩吧。”此刻王六兒如入樊籠,只剩下被人擺布的份兒,小聲央求道:“說清楚了,這是最後一遭兒,往後你別來糾纏我。”韓二搗鬼一心只想糊弄她到手,哄她道:“行行,依你的,最後一遭兒。”

  談判結束了,接下來是實施階段,王六兒紅著臉催促道:“還不快些,待會兒讓人撞見了,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韓二搗鬼嘻嘻笑著,正准備脫褲子,又住了手,側起耳朵聽了聽,門外一陣馬達聲由遠而近駛來,“嘎吱”一聲,汽車在門口停住了,有人按了三聲喇叭,不消說,是西門慶來了。

  聽見汽車喇叭的聲音,王六兒慌忙起身去開門,一邊回頭對韓二搗鬼小聲說:“是西主席來了,還不趕快把沙發收拾一下。”韓二搗鬼一邊扣褲子一邊說:“管他西主席東主席,我沒犯法,怕他做甚?”正說著,西門慶已經進來了,興衝衝伸出胳膊,要摟抱王六兒,忽然發現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疑惑的眼神朝王六兒看了看,問道:“家里還有客人?”

  王六兒臉上難掩幾分尷尬,說道:“哪里是什麼客人,這是韓道國的兄弟,名叫韓二搗鬼,賭博輸了錢,到我家來借錢的。”那韓二搗鬼是個難上台面的家伙,剛才嘴上狠巴巴的,這會兒見了西門慶,卻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悄沒聲兒,聽見王六兒提他的名字,韓二搗鬼站起來,朝西門慶點頭哈腰,笑著打招呼道:“西主席你好。”西門慶用鼻子哼一聲,算是答應了。韓二搗鬼自討沒趣,也不再多說話,瞅個空兒出門,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韓二搗鬼慌張逃走的樣兒,西門慶心中頓生疑狐,向王六兒問道:“這個混混兒,他沒欺負你吧?”不提這話也罷,一聽西門慶說到“欺負”二字,王六兒滿腔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撲到西門慶懷里,嚶嚶哭了起來。西門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抱著王六兒,像哄嬰兒似的,用手拍打她的後背,說道:“快告訴我,他把你怎麼樣了?”

  王六兒抬起沾滿淚水的臉,說道:“他能把我怎麼樣?他又敢把我怎麼樣?往日我受人欺負,是因為背後沒有硬氣的男人,如今我成了西主席的人,有西主席為我撐腰,誰敢動我一根毫毛?”西門慶攆動手指,刮著王六兒臉上的淚水,放到嘴邊吸吮,笑著說道:“好個乖巧的六兒,越發會說話了。”王六兒道:“慶哥別笑話我,六兒哪里會說話,一根直腸子,心里怎麼想的,嘴上就毫無遮欄說出來了。”

  西門慶抱著王六兒,一邊親她的脖頸,一邊問道:“小乖乖,告訴慶哥,那個二搗鬼怎麼欺負你了?”王六兒這才仰起沾滿淚痕的臉兒,將二搗鬼進門後如何想調戲她、如何敲詐勒索借錢、如何賴在這里不走,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唯獨有意漏掉了最後口交未遂那個細節。西門慶聽得火冒三丈,冷笑一聲,說道:“這個混賬東西,太歲頭上動土,擺明了不是找死麼?”

  說著掏出手機,撥個號碼,電話很快通了,王六兒聽見西門慶說道:“雲里手,有個事趕緊幫我去辦了。”

  接下來,王六兒斷斷續續聽見西門慶向雲里手交待,叫上草里蛇魯華、過街鼠張勝,找到韓二搗鬼後,先揍他一頓,只管狠狠揍,別打傷他內髒,揍過之後,扭送到城南派出所蕭所長那兒,讓公安去處理。

  王六兒一邊聽著,一邊在西門慶懷里扭捏,又拿過茶幾上的指甲刀剪指甲,說道:“慶哥工作這麼忙,還讓你為六兒的事費心,真是過意不去。”西門慶說:“你不知道,這種二流子,若放過了他,等於為虎作倀,助長歪風邪氣,不利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王六兒臉上破涕為笑,說道:“慶哥說得也是。”

  見王六兒臉上露出了笑容,西門慶乘勝追擊,將她按壓在沙發上,一遞一口兒地親嘴。王六兒說:“慶哥,你不知我多想你,什麼時候拿刀子剖了我的心,叫你看看才好。”說著把茶幾上的糖果盒端過來,將早已准備好的巧克力脫好,往西門慶嘴里喂。

  西門慶嚼幾口,也不往喉嚨管里咽,又送回王六兒嘴邊,倆個人就這樣你遞我一口,我遞你一口,弄得半個臉黑糊糊一片,王六兒摸出手鏡一照,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慶哥,你看我們臉上黑的,都變成了烏龜王八了。”西門慶在她臉上揪一把,說道:“小乖乖,烏龜王八這會兒不在家哩。”

  王六兒癟癟嘴,佯裝生氣地說:“我一片真心對你,反倒遭你取笑,不玩耍了。”說著要從西門慶懷里掙出來。西門慶身子緊緊按壓住她,嘻笑著說:“小騷蹄子,逗你玩兒哩,問你句話,你老公韓道國知道我倆的事兒不?”王六兒道:“他知道又怎樣?慶哥被人稱作花將軍,莫非就芝麻大點賊膽兒?”西門慶道:“笑話,我怕個甚?就是拐騙了西施、強奸了嫦娥,哪個奈何得了我?試看今日之天下,誰能滅了我的潑天富貴?”西門慶說得興起,不由分說,抱起王六兒,徑自往臥室走去。

  王六兒是個特會來事的女人,見西門慶好興致,也乖乖地俯下身子,用嘴巴去舔那話兒,把個西門慶撩撥著嘖嘖連聲,像害牙痛似的直叫喚:“六兒我的親親,我從沒見過你這般會玩耍的。”王六兒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說道:“好馬要有好騎手,六兒有今天,還不是全靠慶哥調教的結果。”西門慶捧著王六兒的乳房,一個鷂子翻身,把她壓到身下,說道:“快讓我來騎騎這匹好馬。”二人正笑鬧著,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西門慶抓過來一聽,是雲里手打過來的。

  雲里手在電話那頭說:“慶哥,事情辦妥了,草里蛇魯華、過街鼠張勝倆個,把韓二搗鬼揍得鼻青臉腫,這會兒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在喊大爺饒命哩。”西門慶道:“去問問他,再敢欺負他嫂嫂王六兒不?”果然聽見電話那頭有個凶狠的聲音吼道:“韓二搗鬼,西主席問你話,還欺不欺負你嫂嫂王六兒?”韓二搗鬼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小的……再不敢了。”雲里手向西門慶匯報道:“韓二搗鬼說他不敢了,是不是扭送派出所?”

  西門慶沉吟片刻,低下頭去問正聽得入神的王六兒:如何處置韓二搗鬼?王六兒像個驕傲的公主,嬌聲說道:“這種可惡的,真該送到派出所,叫公安好好整治他。”西門慶拿起電話正要發指示,又被王六兒攔住了,說道:“還是算了吧,念在韓道國的面子上,這回放他條生路。”西門慶這才告訴雲里手,叫那邊放了韓二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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