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隆地咚!這韋雪貞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們求了半天沒等到她一句回復。我們要走了,她卻興趣來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楊景天不時的感嘆道。
公孫凌微微的道:“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上官遠點點頭,道:“不錯,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
楊景天不屑的道:“幻想,你們都是痴人。沒有我震天一吼,那韋雪貞只怕還躺在床上休息呢!”
公孫凌和上官遠無奈的搖搖頭。
當三人跟隨婢女來到韋雪貞的房間,只見內陳設華麗,牙床繡被,粉帳羅幃,一張玉雕高腳小圓桌上放著一盞粉紅色的小紗燈,使得整個室內充滿了一種浪漫的情調。
婢女微微的道:“小姐,三位公子帶到。”
房內傳來一陣清脆的微聲道:“好,我知道了。”
那婢女這時很識趣的悄悄掩門離開。
驟聞清脆如黃鶯的嬌聲笑聲響起,問道:“不知三位公子對這房間的擺設是否滿意?”
公孫凌微微的道:“雅而不俗,錦華中透著幾分清麗。的確是不錯。”
上官遠贊嘆的道:“可以說是別樣的精致。”
楊景天卻不屑的道:“你們倆個少說這些吹捧的話,明明就是很一般,比起慕容山莊和落鳳院,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公孫凌和上官遠簡直被有今天氣死。
韋雪貞在房內微微一怔,道:“楊少俠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
“那是。”楊景天傲然的道。
這時,房內腳步輕移,三人同時舉目望去,他們便看見了傳說中的舞仙韋雪貞。
頭上梳著高高的蟠龍頭髻,髻上插著金鳳釵,柳眉下的一對鳳眼有如秋水動人,肌膚白嫩有如吹蛋可破,靈動的雙眼有如醉人的星空,巧笑倩兮,直勾人心魄,尤其距離那細細的小蠻腰不遠的酥胸上挺著一對豐滿的玉乳,配上渾圓挺翹的嫩臀,走起路來怎樣也掩飾不住由於發育太好的乳房而引起的振動,柔嫩的肌膚身上穿著輕松的白紗衣,衣襟飄動,宛如仙子下凡塵。
楊景天看得目瞪口呆,那沉迷的樣子,幾乎可以說是顏面丟失。
她美麗,如同天空的繁星閃動。
唯一遺憾的,她不是天上的真正仙子,如此絕色,的確是天上僅有。
看來江湖上的那些排名,不盡能說明一切,就姿色而言,韋雪貞一點不比公孫纖纖差,再怎麼說,她都可以躋身天下十美。
楊景天心里值得慶幸的是,她不是仙子。
是的,因為這樣,楊景天可以縱情的放肆,感受人世間無限的生命光彩。
楊景天楞住了,一旁的公孫凌還算保持住清醒,微微的道:“韋仙子果然是天上地下僅有……”
韋雪貞用手指指了指旁邊深垂繡幔的小圓門,柔聲的道:“門內就是奴家的臥室,三位公子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等公孫凌和上官遠做答,楊景天不由痴迷的喃喃道:“好!”
正要邁步,公孫凌出聲喝道:“楊老四,你犯糊了,叫你去就去?”
楊景天突然清醒過來,氣憤的道:“媽的,老子差點被你灌迷魂湯。”
韋雪貞一怔,道:“楊少俠何出此言。”
她話音剛落,楊景天就長長的嘆氣道:“你是第八個讓我楊景天一時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
楊景天直至今天,見識的絕色無數,但在心里留下深刻痕跡的,僅有八個。
孟琳是第一個,看到她,楊景天從此見識到真正的絕色。
慕容雪是第二個,她的美麗如同皓月當空。
銘甄是真正的仙子,是屬於上天最純潔的美麗。
上官姐妹雙玉合璧,只要是男人都為之心動。
華天嬌,如嬌艷之花,無比動人,是第五個令楊景天心魄震動的女人。
岳玉翎則是華山下來的玉女之神,盡管見面就是打架一場,但是楊景天對她的美麗實在是深深著迷。
江玉鳳這是鳳凰之羽,驚艷,天下僅無。
除此之外,無論是十美之中的公孫纖纖,還是江湖四奇中的白鳳儀,更有豪門中的歐陽盈盈、雷天芷等,都不曾讓楊景天神魂顛倒,只能說是傾心。
由此可見楊景天對韋雪貞的評價實在是驚人的高。
韋雪貞卻驚訝於楊景天的話,讓她震驚的是楊景天竟然說自己是她見過第八個讓楊景天心動的女人。
那前七個又是誰?
韋雪貞對自己的美麗一直都很自信,楊景天竟然說她只是第八個讓自己失態的女人,心中不由一陣醋意橫生。
韋雪貞邀請楊景天他們坐下,溫柔的問:“我知道楊少俠的妻子是天下少有的絕色,可是除此之外,你似乎還見過不少的絕色佳人?”說著,親自給楊景天倒了一杯茶。
楊景天緩緩的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著茶,邪氣的道:“你想知道我見過的那七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是誰?”
韋雪貞毫不掩飾,道:“奴家的確想認識這些亂世之中的奇女子。”
楊景天微微的道:“天下十美,我已然見過了六位,你說那些讓我心動的女人是誰?”
韋雪貞不說話了,因為她畢竟還是有自知之明。
楊景天這時候又道:“聽你現在的聲音,剛才的歌聲似乎並非是你所演唱。”
韋雪貞一怔,道:“楊少俠何處此言?”
上官遠也道:“老四,你也真是的。這里除了韋仙子,難道還有其它人不成。”
楊景天微微的道:“剛才歌唱之人,聲音低沉淒涼悱惻,哀怨至極,充滿了傷心的感嘆。韋仙子卻是滿臉的自信,快樂非尋常人可比,又此是那些可以唱出悲傷歌曲的人。”
“楊少俠果然非比常人,觀察入微,小女子蘭芯琴見過三位公子。”這時,從內堂裊裊娉婷的走出一位絕色少女來。
三人循聲望去,不由發出一陣無比驚艷的感嘆。
驚艷。
絕色。
如仙。
如幻。
如果說韋雪貞是第八個讓楊景天神魂顛倒的人兒,那麼眼前這個美人就是第九個。
蘭芯琴一身白衣,正款款而來,她秀發披垂素肩,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
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零龍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人間尤物。
楊景天仔細的打量著面前明艷動人的蘭芯琴,有著精致細膩的肌膚、玲瓏豐滿的身段,真是越看越愛,於柔媚中暗藏著一種剛健的婀娜。
潔白晶瑩,光滑圓潤,修長雙腿如白釉般細滑的肌膚,覆蓋在既堅韌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勻稱的曲线,她的臂部豐滿非常誘人,盡管隔著衣服,也可隱約感覺到她兩股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垂直股溝,外形曲线富於女性美,一雙蓮足只手可握,幽香熏人,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此刻,蘭芯琴秀眉含春,欲語還休。
臉頰嬌紅,嬌艷迷人。
與楊景天四目相交的一瞬,頓時百媚橫生。
楊景天真恨不得將她一口活吞下去。
“琴絕蘭芯琴?!”公孫凌和上官遠微微一怔的道。
楊景天卻是微笑的道:“今天能在此一睹舞仙與琴絕的風姿,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蘭芯琴卻異常客氣謙虛的道:“過譽了,小女子能見到聞名江湖的四大少,其實更是三生有幸。”
楊景天毫不掩飾的道:“二位美女,閒話少說。是否可以為我們兄弟三個演奏一舞,琴絕和舞仙的搭配,可是很誘人的。”
“有美女演奏和起舞,怎麼可以少得了我歐陽華。”話音落,只見歐陽華從外邊匆忙的闖進來。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三,你不在風流里呆著,來這里作啥?”
歐陽華白了楊景天一眼,道:“你願意呆在房里,我是不會阻攔的。”說著,不屑楊景天。
走到二位美人的面前,必恭必敬的道:“二位姑娘,在下歐陽華有禮了。”
韋雪貞卻對著楊景天道:“楊少俠家里嬌妻美妾成群,只怕也不缺懂歌舞的,何必要小女子出丑。”
楊景天微笑的道:“雖然我家里的那幾個絕色夫人也會跳舞,就是不知道姑娘能不能比過她們。”
韋雪貞一聽,不由的皺眉。
很少人拿她跟其她女人相比,因為在花國之中,她可是號稱“舞仙”,一個只為舞蹈而生的仙子。
楊景天的自大,自然引起了一旁弟兄的“不滿”,歐陽華第一個叫嚷道:“老四,你大可回家看雪兒和盈盈她們跳舞、彈唱,沒有人阻止你。但是請你不要在此搗亂,好不好?”
楊景天一聽,來勁的道:“什麼叫搗亂?靠,我為二位姑娘擋架的時候,你還在房里分流快活呢。”
蘭芯琴淡淡的道:“二位何必爭執,我為大家彈奏一曲就是了。”
韋雪貞微微的道:“既是然,蘭妹子,就來一首霓裳羽衣曲,如何?”
蘭芯琴怔道:“你要跳霓裳羽衣舞?!”
韋雪貞點點頭。
公孫凌異常興奮的贊道:“實在感謝二位仙子……”
音樂起。
婉轉高低,如高山流水,又如白雲清風。
雲霄之上,白雲朵朵。
晶瑩朝露,紛紛灑灑。
宛如百花頓時盛開,高昂處,激魂蕩漾。
韋雪貞身著白紗衣,蓮步輕移,款款深情,但見肌膚豐盈,骨肉均稱,眉不掃而黛,發不漆而黑,頰不脂而紅,唇不塗而朱,傾國傾城。
在那燭光一閃一閃的加亮中,映襯著她的肌膚白里透紅,紅里透白,她如仙女般漫步墊著腳尖緩緩行向楊景天,表情純真地瞧向窗外冥冥的遠方,似真似假,似夢似幻。
公孫凌和上官遠的心都為之振動,想不到她的舞姿可以達到如此高的境界,看來她一定受過非常苦的訓練。
公孫凌、上官遠的痴迷早就在韋雪貞的意料之中。
歐陽華同樣是痴迷,但是眼神之中,盡是色眯眯的詭異。
而楊景天的目光,則讓韋雪貞終於明白了色狼的含義。
因為楊景天的目光卻讓她為之臉紅,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脫光了衣服在楊景天面前起舞一樣。
曲散,舞盡。
當二位美女同時停住的時候,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三人同時使勁的鼓掌叫好稱絕。
楊景天卻淡淡的道:“恕楊某直言,蘭姑娘的琴藝實在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但韋仙子的舞就未必了。”
韋雪貞一怔,從來沒有人說過她的舞姿有缺點,今天的楊景天讓她大為奇怪,不但拿她和別人相比,現在又在挑她的毛病,與那些整天夸耀她的人比起來,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不知公子看出奴家舞姿那些地方有毛病?”韋雪貞虛心的請教問道。
楊景天微笑道:“你的舞蹈,單技巧而言,已經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老四,你這不是廢話嗎?”歐陽華氣道。
楊景天卻正色的道:“但是舞蹈不能單單看表面,更不能因為形式而形式。”
韋雪貞一怔,道:“恕奴家愚笨,還請公子明示。”
歐陽華迫不及待的拆台道:“老四,我看你不懂就不要胡嘴蠻纏的,不懂裝懂,可是標准的飯桶……”
楊景天一聽,氣道:“飯桶?!我看你才飯桶,見了美女就七魂不見六魄,你還能懂得什麼?”
歐陽華不服氣的道:“那你倒說說韋仙子舞蹈中缺少什麼?”
眾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楊景天的身上。
楊景天也毫不客氣的說道:“單就韋仙子的舞蹈技巧和熟練程度,相信天下無人可以出其左右了。但是韋仙子剛才那段霓裳羽衣舞,異常的僵硬。一個真正讓人傾心動心的舞蹈,是需要靈魂的,萬物皆有神魂,舞蹈也不例外。舞的靈魂是什麼?感情。而不只是機械的著做動作,韋仙子的舞蹈技巧再好,再熟練,卻沒有把感情投入進去,就跟死物沒有多大區別。這樣的舞蹈,也能稱之為好嗎?”
韋雪貞一怔,驚訝的看著楊景天,她簡直不敢相信,楊景天這個色狼加無賴,居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舞姿的弊端,心里頓時大為佩服。
公孫凌點點頭,默許了楊景天的話。
楊景天繼而的道:“三位兄弟,既然人家都不是有心給你們表演,何必要去強求。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否則你們跟段瀟、楚雲飛之流就沒多大的區別了。”
上官遠氣道:“什麼你們我們的,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起的嗎?”
楊景天道:“我沒有說要來看什麼仙子舞蹈的,只是你們一力強求……”
“靠,你不喜歡,還這麼多廢話,如何是你喜歡的……”歐陽華正要細數楊景天一頓,不料楊景天搶話道:“如果是我喜歡的,我屁話都不說,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公孫凌搖搖頭,道:“算了,別在說了。二位姑娘,我看我們兄弟幾個就此拜別吧。”
蘭芯琴一聽,頗感意外的道:“幾位現在就要離開嗎?”
公孫凌點點頭。
韋雪貞淡淡一笑,對楊景天道:“楊公子以後可以隨時到奴家這里來……”
楊景天哈哈一陣大笑,邪氣的一掃她那窈窕起伏的身材,道:“是嗎?我楊景天只是路過金陵,這輩子只怕沒有機會再來羅,更不要天天了!”
韋雪貞見楊景天這樣說,不由一陣失落,微微的感嘆:“那只能證明我們之間缺少緣分……”
楊景天見她這麼一說,隱隱約約中含有情意,大覺有趣,邪笑的道:“緣分是有的,要不我們怎麼會在此見面。緣分有了,機會就是人來把握的,雖然我不入金陵,但並不能影響我們的緣分……”
蘭芯琴微微的道:“不知幾位要去何處?”
歐陽華道:“長白山天池。”
“哦!”韋雪貞微微的嘆了一句。
楊景天坦白的道:“不如這樣,如果二位願意做我的妾氏,黃昏前可到碼頭來找我。日落西山之後,我的景天號就此離開,如果你們沒有來的話,我們也就只有和二位美女拜拜了。”
聽到楊景天如此裸露的表白,蘭芯琴感覺有點吃不消,看她滿臉羞紅,楊景天就知道她有點心動。
只聽她嬌羞的膩聲道:“公子,您說的也太直接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不願意,那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請便。”韋雪貞淡淡的道。
楊景天轉身,即走。
腳步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
風一樣的吹過。
來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