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計劃泡湯的一刹那,孟雨琳的時間仿佛凝固了,心也似乎停止了跳動,感覺時間在倒流,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父親剛去世的那段日子,再後來她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周圍的一切在孟雨琳眼里都那麼的荒唐、生澀、灰暗和淒涼,她所有的思想,情感和知覺都慢慢的支離破碎,心髒被積壓的快要休克了,生命在唉聲嘆氣,身體給魔鬼控制,她想哭,甚至於想死——這世界已經在沉淪,一切的一切對孟雨琳來說都沒有了意義,感覺生不如死,她的靈魂一點一滴的消亡,微縮,崎嶇。
她終於把頭藏進肘彎里,小聲地哭起來,那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永永遠遠再也見不到那個疼愛自己,關懷自己,庇護自己的父親了。
在大痛大悲之後,孟雨琳還是堅強了起來,他決定離開京都,放棄將要獲得的學位,前往陌生的軍營,因為只有在那里,她才有希望為自己的父親找回公道!
孟雨琳的腦海中走馬燈似的浮現出了許多自己曾今埋在腦海中的深刻記憶,她額頭虛汗直冒,趕緊用壓制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才脫離出那種無法控制的狀態。
醒醒吧,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孟雨琳,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醒來後還要面對現實的殘酷。
多想隨著先人而去,卻無論如何鼓不起勇氣,不管是站在山尖上還是立在礁石上,只要再有多那麼一點點勇氣,往前一跳,大概現在就已經解脫了吧!
既然要選擇生存,就得無奈的面對生活,是呀,人生有太多的無奈,不是哪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改變的。
重新找回信念的孟雨琳隨即對著監視器開展了行動,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一幕。
“朱雀,怎麼想通了嗎?這麼急著找哥哥過來,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的准備躺在哥哥的床上了?”楚正雄看著顯示屏上的孟雨琳問道。
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孟雨琳先是一驚,警惕的舉著手槍掃視了一圈,待發現聲音是從一旁電視的音響中傳來的,朱雀隨即放下了戒心,她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幾分說道:“姓孟的,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想怎麼樣!我不信你只是單單的貪戀美色,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說,你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楚正雄心中一驚,這娘們好俊的眼神,竟然這麼快懷疑到自己了,楚正雄心中一陣警惕,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慌亂,他依然平淡的語氣拿著話筒對著孟雨琳說道:“我說,朱雀,你是不是部隊呆久了,疑神疑鬼的心思這麼重!哥哥我能有什麼目的,我楚正雄錢不敢說富有天下,但也是怎麼花也花不完,論權,錢能通神,而且我家又不是沒有人當官,色嗎?哥哥倒是有點心思,畢竟用錢得來的終究沒什麼意思,像你這種辣的女人才是我的愛好,更何況,我嘗過了你母親的滋味,對你這做女兒的更加心動了,母女雙收,還都是兩個大美人,這種好事我會無動於衷嗎?”
“住口!”再次聽到楚正雄調侃起自己的母親,孟雨琳心中騰的冒起了一團火焰,她恨恨的咬緊牙怒道:“你這人面獸心的家伙,枉我母親把你當做恩人和一個值得相交的晚輩,你竟然下藥迷奸我母親,你這豬狗不如的王八蛋!”
“哈哈,你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你敢和你母親說嗎?你敢嗎!”楚正雄得意的看著底下歇撕拉底的孟雨琳,說起孟雨琳的母親夏芷晴,楚正雄就不住的得意,夏芷晴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女人,也是最漂亮,最充滿女人味,身份最高貴的一個,想想以前京都的並蒂雙珠,當年多麼耀人眼球,無數人無不想一親芳澤,如今卻已經有一位淪為了自己的禁臠,而且是那種對自己完全服從的那種,他就不住的得意起來。
“夏阿姨可比你有女人味多了,每次我和夏阿姨滾完床單都會為我貼心的服侍,清理身體,你說你這個做女兒的怎麼就沒學到你媽媽的溫柔,而且我這不是滿足了夏阿姨的身體需求嗎,你想讓你媽媽守活寡嗎?”
“楚正雄!你給我記住,我出去的那天就是你死在我槍下的那一刻!你給我把你的頭顱洗干淨等著我!”孟雨琳知道再怎麼辱罵楚正雄也只能換來對方的興奮感,而且她也不希望再聽到楚正雄侮辱自己善良單純的母親,便撂下了狠話。
“呵呵,我也懶得和你計較,說,你找我來究竟做什麼,大爺我可時間寶貴著呢!無數美女等著我的臨幸呢!”
“變態!給我找點吃的喝的過來,我餓了,而且我警告你別對我吃的東西動什麼心思,除非你想試試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藥快,我絕對會在我倒下那一刻自殺!”孟雨琳仿佛吃定了楚正雄一樣,威脅道!
“靠!我他麼給你臉了,究竟你是來度假的還是被我困住的!你以為我會聽你的?信不信我立馬找人辦了你,讓你試試哥哥的厲害!”
“呵呵,你可以試試!”
“我他麼……”
氣氛凝固了,兩方誰都不想讓對方占了上風。
“楚少,我冒昧的說一句,拿下她,你現在急嗎?”譚明問道。
楚正雄猛地把手上的話筒摔得稀巴爛,他氣的恨不得立馬把孟雨琳按在身下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聽到譚明的詢問楚正雄本想發火,可是意識到自己這麼對譚明發火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隔閡,於是收斂起自己的心火,衝著譚明搖了搖頭。
“今天純屬我的興起,我不久前得知孟雨琳便是龍傲宇身邊的天眼,就下意識的把對方勾了過來,本來以為有著夏芷晴這張王牌,對方會投鼠忌器,卻沒想到那個早就死了的家伙竟然會給他的女兒留了线索,沒料到會出這種差錯,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譚明深邃的目光盯著顯示屏中的孟雨琳閃爍了幾下,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重新拿起一個話筒遞給楚正雄說道:“楚少,看來我們需要演一場戲了!您先答應她,剩下的我慢慢再和你說。”
看著神神秘秘的譚明,楚正雄選擇了相信自己這個合伙人,雖然譚明沒有足夠深的家世背景,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腦袋真的比自己的強,自己能做到這一地步全靠對方的出謀劃策。
“你贏了,孟雨琳,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說完楚正雄掛斷了通訊,然後靜等譚明的下文。
“楚少,你那里能搞到警察證嗎?我說的是能在正規系統中查到編號的那種!”譚明問道。
“能是能,不過你要這個干嗎?”楚正雄有點摸不清狀況,這小子難道要去當警察。
“這樣就方便多了,接下來的日子就讓我給對方送飯吧,另外,對方不是信息技術高手嗎?我不幫要給她送飯還要給她送個能了解外界信息的機器!”胸有成竹的譚明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果實再向自己招手。
“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你這家伙可真……行,東西交給我,至於人,就看你的了,最後我們看來還需要一個契機,但是我感覺,這契機不遠了,可能是心血來潮吧!”
說完,兩人都神秘的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充滿了整個監控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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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省城依然是忙綠的,一個和楚家具有千絲萬縷,恩恩怨怨的人,就要離開省城了,他就是現任的省委書記,一個連省長都有點頭大的人——楚文軒。
在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楚文軒配合公安廳長趙志宏的搶眼表現,讓省長周建不得不有所防備,而楚文軒的秘書吳坤最近不斷顯露出來的行蹤軌跡,給省長周建攻擊楚文軒造成了極大的障礙,這都是楚文軒不能容忍的。
看來必須得先離開這潭渾水,斬斷周建的翅膀,這能為自己以後對付京都的那些家伙掃清障礙,楚文軒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晚上楚書記在客廳來回的走著,時而停下來,時而又繼續度步,他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走了一陣,他拿起了手機,給Y市委組織部長做出了安排。
第二天,楚文軒便和省長周建見了個面,楚文軒見周建走了進來,很客氣的站起來,笑著說:“周省長最近很忙啊,我們好久沒再一起聊了,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商量一個問題。”
周建也滿面含笑的說:“我再忙也比不上書記忙,不用說商量,有什麼事情,書記下指示就可以了。”
作為省城這黨政的最高首長,他們都有很大的耐心,雄心和權謀,兩人都是久經宦海的高手,他們知道在合適的時機和適當的場合給與對方配合,當然了,他們也明白在必要的時候來給予對方展示自己力量,這些東西,他們都掌握的恰到好處,可以讓你憤怒,但還可以讓你忍受和接受。
楚文軒就說:“先喝口水吧,周省長,組織部周宇偉馬上就過來了,有兩個人事安排,我們先通下氣。”
周建“嗯”了一聲,無話找話的說:“老周通知了嗎?”
楚文軒點下頭說:“剛打了電話,馬上就來。”
楚文軒端起了秘書給剛泡好的茶,呡了一口,但他的心里已經是提高了警惕,這個周建一向把人事大權都牢牢的抓在手上,但凡一說到人事問題,周建就拉起了警戒线,油鹽不入,好象自己要搶班奪權一樣,今天不知道他又想在哪安排他的黨羽,且先聽聽。
很快的,組織部周部長就敲門走了進來,他先給書記和省長問過好,才坐了下來,秘書在給他泡好水以後,輕輕的帶上門出去了。
周建就拿出了香煙,剛想點上,但看看楚文軒,他就笑了,說:“算了,你們兩個都不抽煙,我一個人就不抽了。”
周部長連連說:“省長,你抽你的,沒關系,沒關系。”
周建也客氣了一句,但終究還是沒有點煙,他對周部長說:“你們組織部對糧食局的人選有沒有考慮好。”
這話問的,楚文軒就想笑了,裝什麼啊,你沒安排,他周部長敢隨便提嗎?
現在給我演什麼戲?
周部長就很認真的說:“這個人選我們也一直在部里醞釀,大家感覺市委辦公室的高副主任挺合適的,就不知道你們兩位領導是個什麼看法。”
楚文軒就沉默了,他知道這個辦公室的高副主任是周建的嫡系人馬,看來周建今天不是來商量,是來搶奪的,想到這,楚文軒的臉色也就冷淡了起來,他沒有去接周部長的話,只是默默的喝著水。
周建也選擇了沉默,這樣的沉默是可以讓許多人為之膽寒的,楚文軒雖然不在這個膽寒的范疇內,但必要的壓力,周建還是要給楚文軒時時施加的,對任何一條野性,或者溫順的狼,你都要時時的拿上鞭子。
楚文軒這樣的反應早在周建的預想之內,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的就是楚文軒的不滿,提出高副主任做糧食局的局長,這也是周建在整個計劃中的一個環節。
他不能單單的提出讓任雨澤下去,雖然那對任雨澤和楚文軒來說算是好事,但正因為是好事,才會更加引起楚文軒的猜疑來。
而先提出一個自己的嫡系,然後在提出任雨澤,這樣就更像是一種權利的平衡和交易行為,楚文軒也就不會想到自己釜底抽薪的真實用意。
楚文軒放下水杯,看了看周部長,他沒有就這個人選說出看法,他漠然的說:“那麼還有一個人事調整是什麼,都說出來聽聽。”
周部長現在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周建要提升任雨澤做副縣長了,看來是為了讓高副主任順利的出任糧食局局長一職,作為等價的交換,周建就不得不考慮給楚文軒一個人情。
顯而易見,周部長也上了周建的當,他也進入了周建引導的這個誤區。
周部長就清了一下喉嚨:“咳咳,是這樣的,還有一個洋河縣的副縣長職務,我們組織部的意見是提議讓楚文軒的助理任雨澤出任,當然了,這都是我們一個提議,最後還請兩位領導決定。”
這到有些出乎楚文軒的意料之外了,楚文軒的眼睛也就閃動了一下,他就明白了周建的想法,想搞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
但瞬間,楚文軒又猶豫起來,他就一下子想到了任雨澤那爽朗帥氣的笑容,想到了任雨澤是自己戰友的孩子。
但從這件事情來說,對任雨澤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他可以憑空的上了一個台階,而且進入了實權系列,對所有助理都算是修成正果,自己縱然有一千個,一萬個舍不得他離開,但一直耽誤著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楚文軒在矛盾中和取舍間徘徊起來,周建沒有急於的催他表態,他顯示出一個身處高位的人獨有的俾倪一切的氣質,他明白,欲速則不達,他也相信,楚文軒是看不懂自己的棋路的,因為一切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合乎官場潛規則。
周建把玩著手中那一直沒有點燃的香煙,讓它在自己食指和中指間來回的翻轉,靜靜的等待楚文軒,到是周部長有點迫切的來回看看兩位省城的主官,在心里判斷著他們能不能達成這個協議。
楚文軒遲疑和沉思了很長時間,最後,他還是決定放飛任雨澤,楚文軒的感情很復雜,對任雨澤有喜歡,有擔心,有感謝,有信任,任雨澤也是除了吳坤,唯一和自己有默契的的人,他的勇敢善良現在自己依然清晰可憶,他的行事作風也讓自己無法忘記。
自己的私心是多想永遠的留住他,多想能讓他配合自己工作一輩子,但楚文軒還是說話了:“對組織部門的提議我沒有什麼意見,周省長呢,你怎麼看這個提議。”
周建就笑了,他稍微了沉吟了一下就說:“組織部提議的這兩個人選,還行吧,就是感覺任雨澤同志有點年輕啊。”
楚文軒淡淡的說:“他們兩個都年輕,但年輕也有年輕的好處。”
意思是很明顯的,你要是今天為難任雨澤的順利通過,那我也會對你的人選設置障礙和進行阻撓的。
因為楚文軒明白,雖然一個省委書記往往可以左右組織上的人事大權,但作為黨委副書記的省長,在很多時候也具有難以繞過的權利。
任何書記都不願意在沒有獲得和省長溝通前就把人事任命端上常委會,那樣是有很大風險,一但受到抵制和反擊,對自己的威信,對自己任命的人員都會帶來致命的後遺症。
所以,周建在沉默良久後還是退讓了,他凝重的點點頭說:“既然楚書記這樣想,那這事情就這樣吧,等下次常委會過一下,爭取讓他們兩個早日到任。”
楚文軒沒有因為周建的妥協而沾沾自喜,此刻,事到臨頭他還是很矛盾的,總感覺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後來,楚文軒和周建就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其他問題,兩人才客客氣氣的分了手。
楚文軒回到辦公室以後,呆呆的一個人坐了許久,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一直都在籠罩著他,在長久的思緒中,他想到了這幾年自己和周建在省委的點點滴滴互相算計的往事,這一切都是揮之不去,縈繞心頭。
最後,楚文軒還是使勁的擺了擺頭,決然的拿起了電話,叫來了任雨澤。
當任雨澤一走進楚文軒的辦公室,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他看到了楚文軒那帶點鼓勵和不忍的眼神,任雨澤心就沉了下去,他擔心起楚書記了,不知道他剛才在周省長那里聽到了什麼,會不會又是一次陰謀。
任雨澤輕輕的走近楚文軒,他沒有說話,一個助理,永遠不要去問領導問題,只需要等待,楚文軒看著任雨澤走近自己,看著任雨澤英俊中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年輕人特有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任雨澤的氣質上與生俱來的那種高傲和淡漠神情。
楚文軒就用一種仿佛自己孩子展翅高飛的口吻說:“雨澤,告訴你個消息。”
任雨澤就感覺腦袋嗡的一下響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在辦公室里聽到過楚文軒這樣稱呼自己,這很意外,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不然這麼長的時間了,楚文軒不是叫自己小任,就是叫自己任助理,今天是毫無疑問的,出了什麼事情。
任雨澤壓抑住自己的緊張,很沉穩的說:“有什麼事情嗎?楚書記。”
楚文軒鼓勵的看著任雨澤說:“剛才在周省長那里,我已經同意你出任洋河縣的副縣長了。”
任雨澤愣住了,他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他有了一種很復雜的心態,從內心講,他是希望可以下去,那才是自己一展宏圖的舞台。
比起自己每天在政府,靠著狐假虎威,靠著低眉順目,靠著討好賣乖換來的一點點權利,相對來說,縣長更像是一方諸侯,雖然還只是個副縣長,這個諸侯是小了點,但那是正途,助理更像是一個妖怪,就算你法力無窮,終究還是妖怪,進不了南天門里的大仙行列。
但從感情上講,任雨澤也就有了一種傷感,不管楚文軒是不是因為自己父親和他是戰友,是不是把自己當一個晚輩,或者手下對待,但自己還是對他有幾分眷戀不舍.自己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自己和楚書記三年多的相處,怎麼能說忘就忘,說結束就結束呢?
任雨澤感到了一陣的惆悵,他凝視著楚書記,他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一些道理,他從楚書記那一聲“雨澤”的呼喚中,一下子就體會到了楚書記的情感,似乎,楚書記也舍不得就這麼放自己遠走高飛,但是雛鷹終究需要展翅。
望著楚文軒,任雨澤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一步步的退到了沙發旁,坐了下去,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小心的只坐半個屁股,這次他坐的很實在,幾乎有點萎靡在沙發上,辦公室里一時悄無聲息。
後來還是楚文軒打破了這讓人壓抑的靜怡,他柔聲說:“雨澤,以後你要記住無論做什麼事,首先要對的起國家人民,工作上有什麼困難記得找我知道嗎?”
任雨澤搖搖頭,低沉的說:“我以後會來長看你,更不會忘記你的書籍,在你身邊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你的寬容豁達,智慧和正直,都將是我以後工作的榜樣。”
任雨澤也很崇敬楚文軒的,他沒有太多官員的專營和勢利,也沒有官場的虛假和無情,他慧眼識才,發現了自己,幫助自己改變了人生的軌跡,還不斷教導自己,怎麼去工作,怎麼去適應。
但千言萬語,他們都沒有再說出來,任雨澤慢慢的離開了楚文軒的辦公室。
在任雨澤離開了辦公室後,楚文軒好久無法釋懷,過了不止多久,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讓司機准備好了車輛,今天他就要前往Y市,決戰現在才是開始的時候!
省長辦公室,得到消息的周建看著樓下楚文軒的離去,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老楚,你還是太嫩了,也怪不得你會被趕出京都,現在你值得信任的人要麼被我調離了你身邊,要麼就是不在你身邊,你又怎麼能斗的過我?更何況我後面有周家的支持,你呢?身為楚家長房竟然連自家人的幫助都不要,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為了你曾經的傾慕對象,龍若蘭?一個女人,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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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緋羽集團大廈八十八層樓頂大鍾響完第十一聲後,趁著茫茫的夜色,大鍾下四面超大
液晶電視又開始播出每天臨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廣告。
作為建造了首都最高兩幢建築樓之一的緋羽集團而言,這最後的廣告時間一直都是它的專利,自然當仁不讓地播映著集團旗下公司的系列產品,而今夜也還是自家公司旗下的廣告。
“緋羽地產,您至高無上的享受!”
黑暗里,占據近十層樓面的大字廣告語格外醒目,通過四個方向的屏幕投射到街燈若隱若現的市區每個角落,也落入了剛走出緋羽總部的夏芷晴眼中。
她今天穿著一件連體華貴的黑色長裙,將她比一般女子高挑而又豐腴的身形展現得淋漓盡致,包裹在黑色長裙下的一對高聳如雲的美乳,似乎更加碩大,裙子低開的V型領口出,露出修長細致的脖頸和脖頸下一小片粉膩白皙的肌膚,讓人忍不住的心神蕩漾,很想就這樣伸手去摸摸,感受一番她皮膚別樣的細膩與嬌嫩,濃密柔順的頭發挽了一個發髻盤在頭上,烏黑的青絲從額角兩側微微垂流下一部分,將她絕美動人的臉龐更加襯托的栩栩如生……
夏芷晴的雙腿被黑色的長裙包裹,看不出形狀,然而卻無比的修長,整體形成一道完美的黃金分割线,一雙淺紫色的名貴高跟鞋內包裹著一雙小巧的玉足,足上穿著一雙黑色真絲襪子,盡管看不到究竟是不是黑絲長襪,可是猜測應該是長襪,像她這種華貴而又氣質動人的絕佳美人,就應該穿著真絲的長襪才能凸顯出她性感魅惑的吸引力……
夏芷晴這時就立定了腳步,站在九十層電梯口另一端的落地窗口邊,望著對面打出的幾個碩大無比的廣告標語,若有所思。
此刻的她早已沒有心情再欣賞京都最高樓層上的都市夜景,面對著今天接連不斷的心慌和眼皮跳動,即便是平時澹定自若的夏芷晴都無法掩飾鎖在秀眉之間的憂慮,而對面大樓的廣告更觸動了她幾天來因連續工作繃緊的神經。
看著對面大樓那個廣告,算上今天已經是連續五天都是同樣的廣告了,由此她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個和自己陰差陽錯發生關系後楚正雄打來的電話,言語之間充滿著關切和憂慮,自己當初究竟怎麼會被鬼迷了心竅,竟然答應做一個晚輩的情人,雖然他確實無時無刻不照顧自己這對孤兒寡母,更幫她掌控了自己亡夫旗下的公司,但是做一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七八歲的年輕人的女人,這種羞人的事,她真的難以啟齒。
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對方那粗壯有力的身體,以及碩大的男性象征,想到了自己在他身下宛如一個蕩婦一般的表現,不由得雙腿輕微的摩擦了起來,漸漸的她的臉龐有了點紅暈,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了點濕意,“這個冤家!”夏芷晴難為情的啐了一口,隨即乘著夜色趕緊坐著電梯往地下車庫走去。
此時的她絲毫不知道,那個自己憐愛的小男人是個怎麼樣心很毒辣的人,不僅參與了殺害自己丈夫的事件還用她不知道的下作手段占有了自己現在更是將魔爪伸向了自己心愛的女兒。
同時,同樣的一個女人寧芸此刻也坐在一輛車里,她剛剛將自己的兒子龍大的未來繼承人龍軒坐上了飛機按照楚正雄給的地址前去避避風頭,勞心了一個多月的寧芸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消失的背影心中既是不舍又是難過。
寧芸身高大約一米六七左右,身材高挑而又勻稱,不似少女般纖細幼嫩,玲瓏浮凸的窈長身形透射出成熟而魅惑的風情,她的上下半身,比例十分的勻稱,估計是剛從公司回來,此時那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將她那曲线完美動人的身材包裹得更加高貴華美,一雙略帶鏤空的肉色緊身絲襪將她本來就圓滑緊致修長的美腿襯托得更是散發著誘惑的光芒。
她的身材之美妙,簡直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擁有的,一對無比高聳挺拔的豐腴美峰高高的聳立,將黑色職業西裝內的粉紅色襯衫撐得鼓鼓漲漲,幾欲裂衣而出,看得飛機場當時男人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這麼豐挺誘人的飽滿美峰,尺寸之大,讓人不由得咂舌。
都怪龍若蘭那一家子,要不是她們把整個龍家推上了風口浪尖,不然以龍家的能量怎麼可能壓不下一起交通肇事案?
想著,想著,寧芸又開始埋怨起了自己的丈夫,那個無能家伙空有龍家族長的身份,卻連龍家的產業都無法全部掌控,被自己的妹妹狠狠的從龍家挖了一口肉下來,老爺子臨死前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讓龍若蘭掌管了龍家產業的大半,害的自己竟然為了兒子的事委身那個楚家的小子,想起來,寧芸就臉上臊得慌!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侄子輩的楚正雄在車里侵犯了自己的身體,她就不由得心頭一陣恨意,但又不敢報復對方,畢竟自己的顏面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被別人知曉了,她還怎麼繼續坐穩龍家家主夫人的位子,自己的兒子又怎麼能以後接管龍家。
寧芸看著飛機場不斷起落的飛機,自嘲的看著往往來來的行人,普通人都羨慕世家豪族的日子,他們又怎麼知道世家豪門有時候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叮鈴,叮鈴”一陣手機的鈴聲驚醒了暗自傷神的寧芸,她隨便打開了手機發現是一條彩信,只見里面夾有幾張女人暴露的照片,她破口大罵剛想把照片刪了,卻在即將按下刪除鍵的刹那,發現里面的人竟然是自己!
寧芸連忙把臉湊向前,仔細的分辨了起來,果然是自己!
而且是她在和楚正雄完事後穿衣服的照片,根據照片里自己的位置,寧芸非常明白的相信這是楚正雄偷拍的。
氣急的她立馬打通了楚正雄的電話,准備要好好質問他,可是剛接通電話,對面卻傳來了楚正雄簡單的話語,讓寧芸本來強硬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天下午,羅莎酒店總統套房8001,你知道不來的後果!”楚正雄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寧芸知道對方的威脅是什麼,她完全沒有了任何主意,心中一片慌亂,自己到底怎麼辦!
就這麼屈服於對方?
這時,司機的詢問驚醒了此刻暗自神傷的寧芸,“夫人,咱們直接回家嗎?”
寧芸被嚇了一跳,“啊?哦,哦……”
“小徐,直接回龍家就好,對!”寧芸完全沒有了什麼主張,聽著司機的話就直接順著對方確定了行程,在安靜的後車位中,寧芸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奕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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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市長辦公室,眼見天慢慢黑下來的古冉剛要走,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看四周無人的辦公室悄悄的用手機撥通了譚明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他對著譚明說:“辦公室一早接到省里政府通知,說明天政委書記的楚書記要下來,有可能會做停留,但也說不准,讓下面各部門有個准備。”
此刻剛准備好晚餐准備給孟雨琳送去的譚明連忙問道:“怎麼你也不知道這個通知里的停留是真是假嗎?舅舅!”
古冉放下手中的衣服就笑笑說:“這只是市政府的一種猜測,到底楚書記在Y市做不做停留也不一定,所以我們辦公室只是給下面部門做了通知,不過按照我們的线索,楚書記恐怕來者不善!”
譚明自然知道自己舅舅說的話的意思,於是點點頭,就沒在電話里多說什麼,在簡單的寒暄過後就掛斷了電話,他快速收拾好了餐具,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片刻後楚正雄聽到譚明的消息,心里有種矛盾的感覺,他拿起電話就想問下在Y市的暗手,明天路過Y市的時候有幾分把握,要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就不過去了。
等譚明發現糾結的楚正雄時,周離剛好過來,譚明也是認識周離的,但是好久沒見面了,心里還是有點摸不清對方的性格,便就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
楚正雄一看周離過來了,於是電話拿起來又放了下去,但周離看在了眼底,也沒往其他地方多想,以為又是催自己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笑著拍了拍楚正雄的肩膀:“楚兄,抱歉,抱歉,有點私事,來晚了,楚伯父呢?不知道有沒有怪罪我啊!”
楚正雄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周離懷疑,他知道周離是多麼的狡詐和疑心。
“今晚的會議也沒什麼新意,我估計都是老生常談。”楚正雄隨意的應付了幾句,便給譚明使了個眼色,明白了楚正雄意思的譚明隨即將自己准備給孟雨琳的晚餐,放在一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楚正雄明顯不想周離知道朱雀這件事。
“喲,譚明,譚兄是吧?這就吃上了,是楚兄沒招待好兄弟你嗎?”周離看著不鳥自己的楚正雄尷尬的轉了下,正好發現他們在吃東西於是主動交談了起來。
同樣是只狐狸的譚明自然和周離有來有往的溝通了起來,但是誰都無法確定對方有幾分真正的心里話。
“少爺,周少,譚先生,老爺吩咐各位半個小時後,梅花別院議事。”一位侍從轉眼就從一邊的角落出現,說完就躬身走了下去。
楚正雄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處理Y市事情的時候,於是便放下了對那邊的擔憂,一馬當先的往前面走了去,不時還陰陽怪氣的說道:“周種馬,你就慢慢跟著吧,反正你也不急!”
看著流里流氣的楚正雄,周離心中一陣不屑,他玩味的朝著譚明說道:“也不知道誰在部隊憋了幾年,回到京都就成了人形自走打炮機,連路邊的野雞都不放過。”
譚明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食物,用手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和手,一臉愛莫能助的對著周離攤攤手,也走了上去。
周離看著這兩人無視自己的行為,心中雖然惱怒,但也知道自己不對在先,於是忍了一會,待自己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後,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