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楊花落盡,春天就過去了;春天過去,蟬兒就唱歌了;蟬兒唱歌,夏天就來到了;夏天來到,愛情就火熱了。
程教練和袁芳的感情,像這六月的溫度一樣,一天比一天高。
雅琴升遷了,徐倩做不了什麼事,袁芳越來越忙,她常常加班。
不論早還是晚,程教練都在外面等著接她。
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了,她在打印近五年來客戶所有的投訴,還要把技術類和非技術類分開,是雅琴要急用。
袁芳正忙著,門開了一條縫,程教練無聲無息地溜了進來。
袁芳猛抬頭,嚇了一跳:“程,你怎麼進的大門?”
“嘿嘿,清潔工把大門別住了,我正好一閃而入。”程教練嬉笑著,繞到袁芳背後,抱住了姑娘。
姑娘穿了一身純白色的套裙,肉色的絲襪配著白色的高跟皮鞋,格外清純,也格外誘人。
程教練緊貼在袁芳的背上,小雞啄米一般吻著柔嫩的脖頸,雙手很不老實地探進姑娘的衣服,揉搓著雪白豐滿的乳房。
“別鬧了,人家忙著呢!”袁芳不理程教練,繼續裝訂著文件。
程教練也不答話,就這麼揉搓著袁芳的乳房,下體也硬梆梆地頂著姑娘的臀部。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釘書機和紙張的聲音。
漸漸地,又加入了姑娘的呻吟和小伙子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
“程,你把我弄疼了。”袁芳小聲地抱怨著,嬌喘微微。
程教練的身體也在顫抖,他收回右手,撩開袁芳的裙子,順著修長的大腿撫摸上去,直到渾圓的屁股。
隔著薄薄的內褲,程教練不斷揉搓著姑娘的下體,任憑春水濕透了布料和手指,夠了,小伙子扯下了姑娘的內褲!
“啊!不!別!被人看見的,啊!”袁芳掙扎著,哪里是蒙古健兒的對手,她被壓伏在桌上,雙手扒著桌沿,無法動彈。
一根滾燙的東西頂住了下體,啊,不,它進來了!
袁芳喘息著,顫抖著。
程教練雙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擊起來。
辦公桌也隨著節奏顫抖著,一堆資料滑落在地上,沒有人理會這些。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來,兩人都嚇了一跳,慌忙停止了動作。
袁芳喘著氣,接起了話筒:“啊,是副總,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這就給您送過去,我沒事兒,剛才搬文件,所以有點喘。”袁芳放下話筒,嬌嗔著:“別弄了,都是你,啊!”她沒有能夠說完,因為身體里那根肉棍,又抽送了起來。
蟬兒還在歌唱,一朵白雲悠悠地飄來,太陽趕緊躲了進去。
雅琴等了半天,還不見袁芳過來。
她有點不耐煩,起身出去,穿過樓道,推開銷售部的房門。
沒想到,撲面而來的,是驚慌失措的眼睛和衣衫不整的肉體,還有潮濕曖昧的體味。
雅琴趕緊低頭退了出去,關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五分鍾後,袁芳敲門進來,滿臉紅暈,抱著一堆文件。
“放下吧。”雅琴和靄地看著袁芳,問到:“袁芳,銷售部經理的空缺你怎麼看?”
袁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回答說:“副總,我覺的徐倩膽子大,心計多,她當經理合適。”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雅琴又問。
“真的,都是心里話,我干具體工作還可以,讓我拿大主意不行,我總瞻前顧後的。”
“好吧,徐倩生孩子這段時間,你代理經理職務,級別提上去。徐倩正式擔任經理後,你的級別和工資不下調,你看這樣妥當不妥當?”
“謝謝您,副總,要沒事我回去了。”袁芳回過身要走,雅琴叫住了她:“小芳,把裙子的拉鏈弄好。”
袁芳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小聲說:“雅琴姐,以後不敢了。”
“沒關系,我也年輕過。”
雅琴送走了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戶的投訴資料來。
她的注意力始終不能集中,剛剛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來晃去:小伙子結實的胸肌,姑娘白皙的屁股,還有他們使不完的力氣,流不夠的汗水,和用不盡的激情!
袁芳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而自己看似幸運,卻又是最不幸的。
雅琴使勁搖搖頭,趕走這些荒唐的念頭。
她站起身,抱著資料,走出房門。
就在關門的一瞬間,電話響了,雅琴沒有聽見。
加拿大,卡爾加利。
文若呆呆地陷在沙發里。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照著零亂的客廳。
房間里沒有一絲女人的氣味。
女舞蹈演員一個月前就走了。
她的丈夫在國內干得不錯,升了實驗室副主任。
女舞蹈演員知道和文若沒什麼前途,又怕自己的男人經不起誘惑,被那幫無孔不入的小女生鑽了空子,下定決心,回國做賢妻良母去了。
女人是沒有地理概念的,她們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過上體面的日子,無所謂國內國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國內越來越好了,國外相對就越來越難了。
加拿大的經濟不太行了,務實的老首相克雷蒂安下了台,政府越來越虛,越來越右傾。
輸油管线項目可能要黃,說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
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
男人沮喪的時候,就會戀家,就會想到自己的結發妻子。
文若算了算時間,應該是國內的晚上。
他拿起電話,撥打北京家里的號碼,沒人接。
文若放下電話。
文若又拿起電話,撥打雅琴辦公室的號碼,還是沒人接。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這麼晚了,自己的妻子會在哪兒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總經理辦公室。
夜色已經暗下來了,窗外透著一线亮光,好像一塊黑色幕布,還沒有完全收攏。
雅琴試圖說服老約翰,聯名向總部提議,在中國建立研發中心。
老約翰很猶豫,他認為這個議題太敏感,尤其是在這種經濟形勢下。
雅琴拿出袁芳准備的那一迭數據,據理力爭:“約翰,你看看,客戶的技術問題,平均要五個多月才能解決,我們和總部研發中心之間,來來往往,拖拖拉拉,您認為正常嗎?”
“雅琴,技術上我同意你,問題在於,這不僅僅是個技術問題,它牽扯到美國國內的技術職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煩,工會和地區議員都盯著呢。”
“可我們必須試一試,對不對?現在我們有項目有錢,正是說話的時候,而且,生產,銷售,研發放在一起,是大勢所趨,擋不住的,我們早晚要這樣做,越早越有利!約翰,別猶豫不決的,你的勇氣哪兒去了?”
“好吧,這個議案讓我來寫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詞造句別太敏感。”最後,老約翰妥協了,他揉著酸痛的太陽穴,感嘆到:“雅琴,真是一個富於魅力的女人!”老約翰站起來,衝了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里,然後繞到背後,按住女人的雙肩,輕輕按摩起來。
雅琴覺得很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閉上了眼睛。
老約翰松開手,坐到雅琴身邊,拿開咖啡杯,放到茶幾上,嘆了口氣,繼續說:“雅琴,我已經開始跟不上你的思維了,也許我該像我那老伙計一樣,給你讓位了。”雅琴心中一動,沒有接話。
老約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換了一個話題:“不談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在勸說你的丈夫回來,怎麼樣了?”
雅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他願意回來,可是不願意現在回來。”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約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體會地說:“雅琴,打電話不行,也許你得親自去一趟,當面談會容易得多。再說,你也太累了,需要休假。”
“謝謝你,我會考慮的。”雅琴在冒汗,特別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試圖抽回來,可男人握得更緊了。
談話暫時中止了,辦公室里一片靜謐。
一縷淡淡的溫存混合著曖昧,在寂寞的空氣里飄浮。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讓我來寵你吧。”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來,“我愛你,需要你,不能沒有你,我們上床做愛吧!”
“不!”女人推開男人,“約翰,你又來了,上次不是說過了嗎?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還能怎樣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邊,我們是自由的!別告訴我你不需要!你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個健康的女人,一個充滿活力的女人,怎麼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開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蓋上,輕輕撫弄著。
是啊,雅琴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充滿活力的女人。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齡,正在虎狼之間,她怎麼會不需要呢?
膝蓋上的那只手輕輕撫弄著,慢慢地向上,隔著薄薄的絲襪,那麼溫暖,那麼輕柔。
雅琴緊張得汗流浹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男人的手還在撫摸著,厚厚的嘴唇,也貼了上來:“雅琴,我需要你,我們做愛吧!”
“不,不要。”雅琴喘息著,呻吟著,她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我還沒有准備好。”
男人繼續撫摸著,細致而入微,接近了濕淋淋的私處。
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長久地繃緊,要麼斷開,要麼失去彈性,慢慢松弛下來,雅琴夾緊的雙腿終於松開了。
“雅琴,現在,准備好了嗎?”
女人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濕透了的蕾絲邊內褲,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約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間的房門。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外面起了一層薄霧,月色變得更加朦朧,整個城市像是罩了薄薄的輕紗。
霧氣愈來愈重,半透明的輕紗漸漸變成了黑色的幕布。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離開她的身體,丟落到床下,襯衫,套裙,胸罩,內褲,還有高跟皮鞋。
雅琴沒有抗拒,她解散發髻,分開雙腿,腦海里只閃過一個念頭:這張床上,曾舉行過盛大的歡宴!
(雅琴的衣衫,一件件離開她的身體,最後,只剩下絲襪。)
老約翰脫掉自己的短褲,赤身裸體爬上床,深吸一口氣,做好最後的准備。
雖然還沒有用偉哥,那玩藝兒已經一柱擎天。
老約翰欣賞著橫陳的玉體,只剩下長筒絲襪還沒有被脫掉。
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腳,貪婪地嗅著,吻著,然後是另一只。
隔著薄薄的肉色絲襪,是擋不住的感覺。
傑克你個鄉巴佬,我終於超過你了!
你那是逼迫,我這才叫真正的引誘!
兩滴黏黏的液體,從男人腫脹的龜頭滲出,在昏暗的燈光下,晶瑩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