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6章 西出監軍
在屋里,李小民已經翻身上床,三下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不顧周皇後苦苦央求,掀開錦被,把她的小衣也都解開,抱住她嬌嫩的身子,便行雲雨起來。
周皇後剛剛睡醒,便經這一場狂風暴雨,抱著身上少年,顫聲呻吟不止,幾乎被他弄得昏了過去。
李小民深吻她的紅唇,正在賣力在她身上馳騁,忽然想起自己來的目地,不由惱怒,沉聲道:“皇後娘娘,你叫我離開金陵,是不想看到我嗎?”
周皇後顫聲嘆息道:“小民子,不要怪我,這是皇上的旨意,要你到西部軍中,去做監軍,以防備陳國法師趁機助陳軍進攻我國!”
李小民一怔,奇道:“他怎麼知道陳國法師要進攻?”
周皇後輕輕呻吟,享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快樂,一邊胡亂說道:“好象是錢右相進言,道是陳國法師混在軍隊里面,頗有異動。”
李小民這才想起,自己最近沒有看情報,便喚了在宮中主管情報工作的風姨,在心里聯系上她,得知了錢松上奏之事的始末。
一邊干著美艷迷人的皇後,一邊在心里與自己的相好進行無线通訊,李小民分心二用,心里思量,錢松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把自己的疑問向周皇後說出來,周皇後在他身下嬌喘息息,使出自己的權謀,詳加分析此事,卻也得不出什麼確切的結論。
二人一邊雲雨,一邊詳細探討,直弄得周皇後香汗淋漓,周身暢美至極,最終得到的結論還是,既然此去可以增加李小民和周家在軍界的力量,還是暫且西去監軍好了,至於都城之事,反正有鬼在替他打理,倒也不怕錢家翻了天去。
※※※
西部邊陲,西路軍大營。
大寨門前,千軍萬馬,森然列陣,將士們個個衣甲鮮明,等待著迎接朝廷派來的監軍。
在軍隊的最前方,是一個頂盔貫甲、身材壯碩的胖子,滿臉胡須,年約四十余歲,正是西路軍統帥董相虎。
在他身後,都是他親信的部將,鐵盔下冷峻的面龐上微微帶有一絲不安,耐心地等待著監軍大人的到來。
這位監軍大人,象從前的慣例一樣,是由宮中受信任的太監擔任,負有監督統帥之責。
而此次來的監軍,更是非同尋常,據說仙術超群,曾在金陵城中,力挽狂濫,一舉消滅了作祟的大批厲鬼,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果然是十分厲害。
這讓眾將士都不由心中忐忑,不知這位李公公,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東方大道上,煙塵涌起,似有一支軍馬,正在向這邊行來。
董相虎精神一振,低聲喝道:“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准備迎接監軍大人!”
身邊部將都低聲應諾,挺起胸膛,向遠處的煙塵望去。
漸漸的,煙塵接近大營,可以看到旗甲鮮明的武士,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護衛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向這邊行來。
董相虎拍馬而出,率領數十部將、護衛,在軍前大步奔馳,一直馳到馬車前方,
躬身微笑道:“監軍大人,末將有禮了!”
車簾挑開,一個面白無須的俊秀少年跳下車來,向董相虎拱手笑道:“董元帥,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看著這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董相虎倒是很些意外,沒想到監軍大人如此年輕,卻也不敢輕視,慌忙下馬,與李小民見禮。
那些將官見監軍大人來了,也都上前見禮,雖是身穿輕甲,亦只有下拜行禮,不敢怠慢。
只有一個武將,出身胡族,性情粗獷,看李小民年紀幼小,身材單薄,心下頓生輕視之心,袖手躲在一旁,微微冷笑,也不過來拜見監軍大人。
董相虎見了,心中微驚,喝道:“蕭黑子,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見過監軍大人!”
李小民舉目看去,卻見一個魁梧大漢,年約二十出頭,滿臉絡腮胡須,身穿參將服飾,一副粗魯模樣,袖手冷笑道:“我早聽說什麼監軍大人,曾立過大功的,原來只是一個小孩子,怎麼當得我一拜?”
董相虎怒道:“蕭黑子,你好大膽!我一向看你是胡人,不懂禮數也不怪你,想不到你如此張狂,公然侮慢上官,來人啊,把他給我揪下去,痛打十棍,以示懲戒!”
眾軍兵聞令,便上來將蕭黑子揪翻在地。
蕭黑子也不反抗,只是微微冷笑,渾不將這頓打放在心上。
李小民見了,舉手笑道:“且慢!這位將軍倒是性情中人,道我年紀幼小,當不得我一拜。我且來問你,若在戰場之上,敵人中有一位長者,見你年紀輕輕,懶得理你,你也不會去打他麼?”
蕭黑子一怔,道:“這算什麼道理,軍中自然是能者為尊,誰武力強,誰就值得尊敬!你不拜你,不是因為你年紀小,而是因為你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太監,到了軍隊里面明顯是來混日子的,怎麼當得我們這些戰場拼殺出來的大將之拜?”
李小民聽得哭笑不得,看那些大將們都袖手旁觀,有人還在暗暗點頭,顯然蕭黑子的話說到了他們心坎里面,對自己都實在有輕視之意,便大喝道:“蕭黑子,你既然輕視於我,可敢與我比試武藝?若是我敗於你手,不光不要你拜,還要拜你才對!”
蕭黑子聽得一怔,揮手推開那些捉拿自己的軍士,欣欣然道:“看不出你這小太監,還有幾分膽色,算得上是英雄好漢!好,今天算我不對,跟你比過之後,不管輸贏,我都給你叩頭賠禮便是!”
董相虎看得大驚,生怕這野人不知輕重,打傷了監軍,讓自己也擔個罪過事小,若得罪了李小民身後的龐大勢力,那就麻煩大了。
慌忙上前勸阻,沉聲道:“監軍大人,你是萬金之軀,何必與這粗野之人一般見識……”
李小民擺手微笑,跨上幾步,一把揪住蕭黑子胸前皮甲,使了個背口袋,猛地一轉身,將他飛速拖過肩膀,狠狠摔在地上!
這一下,動作快若閃電,蕭黑子想不到他說打便打,沒來得躲閃,被這一招摔得結結實實,趴在地上,痛得哎喲哎喲地呻吟起來。
眾將軍都面有驚色,這位監軍大人,看上去年幼體弱,力氣卻是不小,雖然是驟然突襲,但以一個十四五的少年,能舉起蕭黑子這般身材魁梧的大漢,將他重重摔倒在地,這般力量,也不可小視了。
蕭黑子皮粗肉厚,只痛了一陣,便奮力爬起來,大叫道:“這下不算!你突然衝過來,我根本來不及動手,你就先下手了!”
李小民退開幾步,拍拍手,張開雙臂彎腰戒備,口中笑道:“既如此,你就自己上來,讓你先動手,如何?”
蕭黑子一雙暴眼,狠狠瞪著他,突然發一聲大喊,大步狂衝,直向李小民撞去!
一雙虎臂,狂猛抱向李小民,便要將他攔腰抱起,用力輪個頭暈目眩,再遠遠扔出,也狠狠摔他一跤!
李小民看他來勢凶猛,也不與他較量蠻力,只是縱身飛退,看蕭黑子大步趕過來,腳下微亂,便閃身到他身邊,飛起一腳,在他膝蓋上飛速踹去,蕭黑子當即飛身撲出,魁梧的身軀重重摔落在地,激起大片煙塵。
眾將軍在旁邊看了,更是滿眼驚色。
監軍大人動作靈活,進退有度,分明便是練家子,這一腳,攻敵弱點,好象還未用全力,便輕易將蕭黑子擊倒,讓眾將心頭微悚,思量若換了自己,能否接下這迅若雷霆的詭異一腳。
蕭黑子抱著膝蓋,痛得坐在地上大叫,幸好這只是硬傷,李小民也沒用什麼力氣,半晌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李小民,大叫道:“步戰是你厲害!你身子小,動作靈活,我比不了,你可敢與我馬戰麼?若是輸了,我給你叩一百個響頭,賠禮認罪!”
李小民微微一笑,回頭打了個唿哨,一匹渾身雪白的戰馬從後隊奔來,到了他的身邊,俯首貼耳,貌若十分恭順。
眾將看到嘖嘖稱奇,想不到還有這般通人性的戰馬,不由都羨慕起來,想著自己若能有這般聰明的馬,會自己跑來找主人,那該有多好!
看著眾將臉上羨慕的表情,李小民心中暗笑,瞟了隱身牽馬飄來的林利一眼,看他知趣地退到一旁,便翻身上馬,擎起亮銀槍,喝道:“蕭黑子,上馬,與我一戰!”
長槍在手,李小民的氣勢陡然一變,面色嚴峻,一股凜冽殺氣,自身上狂涌而出。
眾將都是久經沙場之輩,一眼便看出,這般殺氣,只有在血光四濺的戰場上才鍛煉得出來,不是獨自在家里練功便可以有的,想起曾聽說監軍南征的軍功,顯然不是躲在後面讓手下人去賣命拼殺得來,不由個個心頭驚悚,對監軍大人又有了一番新估量。
蕭黑子看得愕然,卻不肯弱了氣勢,一瘸一拐地上了一匹高頭大馬,揮舞長刀,放聲喝道:“監軍大人,末將得罪了!”
戰馬狂奔,狂衝而來;長刀寒光閃爍,直向李小民的馬頭剁下!
李小民微微一笑,眼中寒氣涌起,亮銀槍電刺而出,在刀鋒上重重一格,轟然大響,蕭黑子的戰馬斜刺里奔出,蕭黑子騎在馬上,雙臂微麻,對他的大力,更是暗驚不已。
李小民撥馬追去,與殺回來的蕭黑子馬打盤旋,戰在一處。
不過幾個回合,陡然大喝一聲,亮銀槍如狂風般卷起,長刀在銀槍狂卷之下,禁不住李小民槍上巨力,被一挑而飛,遠遠落在十數步外,自空中落下時險些刺傷了一個軍士,嚇得他大叫逃開,滿目驚悚不已。
四面圍著的軍將,亦是滿臉驚佩之色,在董相虎的率領下,躬身抱拳,齊聲道:“監軍大人雄威,末將欽服!”
蕭黑子騎在馬上,呆呆地看了半天,翻身下馬,拜倒在地,粗聲粗氣地道:“監軍大人果然厲害,是小人沒用,還敢對大人無禮,請大人責罰!”
他不待李小民說話,便猛磕起頭來,直叩得地面作響,卻是實打實地叩起了響頭。
李小民跳下戰馬,上前親手扶起蕭黑子,笑道:“蕭將軍本是熱血男兒,自當如此!能識得蕭將軍這般好漢,本官亦是欣喜之至!”
董相虎含笑上前,帶著眾將簇擁著李小民上馬,一同向大營行去。
沿途不斷夸贊李小民武藝超眾,果然是當朝名將,令人欽佩。
李小民含笑謙遜,知道他是秦老將軍帶出來的部將,對他也是優禮有加。
眾將欣欣然,護擁著主帥監軍,一同回營。
在李小民宣讀了皇帝旨意之後,殺豬宰羊,大犒三軍,滿營將士,大口吃肉,痛飲美酒,在醉中呵呵大笑,一個個快樂得無以復加。
此後,李小民便在西路軍中安心地住了下來,負責監督大軍日常行動。
董相虎雖是武將,也通曉官場之事,將自己在軍中貪汙搜刮來的錢財珍寶,送了大批與監軍大人,並將每月貪汙所得,都分一份與他,二人融融洽洽,也算得上一對情投意合的好同僚了。
而那些部將們,上行下效,每日都跑來送禮拍馬,對這位既有本領,又是御前紅人的李公公尊敬不已,只望能攀上他這棵大樹,此後飛黃騰達,大概也不是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