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6章 宋門女將
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暴露在眾人之前,並且盡量少地打擾鬼衛們靈力修煉,李小民這一次,只帶了一百鬼衛,而且還不能讓他們露出真實身份。
現在,這上百鬼衛,正在西門內,對靠近西城門的房屋,進行殘酷的屠戮。
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靈刀砍殺,無聲無息地做了糊塗鬼。
城外的士兵們,遠遠地焦急等待。
直到李副帥打了個手勢,悄悄地帶著三千精兵,腳底和馬蹄都綁著麻布、棉花,悄無聲息走到城門前,仍然沒有看到城上的士兵發出任何一聲示警的呐喊。
心驚膽戰的士兵們,警惕地仰面望著城頭,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們象是都睡死了一樣,絲毫沒有發現這支趁夜接近的部隊。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緩緩響起,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
李小民跨上戰馬,回身向驚疑不已的士兵們一揮手,率軍踏上吊橋,悄悄地向毫無設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門。
城頭上,到處都是死亡的守兵屍體。
有些守兵的臉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臉上的表情卻是恐懼至極,象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錢糧賞賜之下,現在都已經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他事前的吩咐,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而且事後還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見的事情,不去管那些屍體,只管守住城牆,隨時准備應付敵軍的反撲。
一萬五千士兵,在各營將官的帶領之下,小心翼翼地通過吊橋,跨入四敞大開的城門,逼向遠處敵軍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騎著白馬,走在軍隊的最前面。
根據鬼衛們用傳心術傳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敵軍被屠盡的區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著手勢,將幾名得力的將官召到身邊,小聲地命令他們按照計劃,對各處房屋中居住的賊兵進行屠殺,盡量不要發出聲音,越晚驚動賊兵越好。
而他自己,帶上軍中所有的騎兵,共計八百鐵騎,揮槍前指,沉聲道:“眾騎兵聽了,隨我衝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賞!”
眾騎兵已經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擻,此刻都聚精會神,跟著他悄悄地奔馳起來,向城市中心馳去。
在街道上,一隊巡邏兵挺槍走過,恰好迎上這支軍隊。
為守的賊將看著迎面馳來的團團黑影,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們身上的盔甲樣式,卻也覺得事情不對,不由大聲呼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哪位將軍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馬上張弓搭箭,嗖地一聲,便將利箭射出。
那為首的賊將只看到一點寒光撲面而來,還未及叫喊,便已聽“噗”地一聲,利箭狠狠扎進他的咽喉,直達後頸,沉重的衝力將他整個人撞下馬去,倒地身亡。
後面的士兵未曾見到什麼,便見將軍一頭撞下馬死了,不由驚慌呼喊,上前准備救治將軍。
馬蹄聲狂暴涌來,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將軍手執亮銀槍,滿目殺氣,如閃電般飛馳到近前,狠狠一槍,將最近的一名巡邏兵挑飛到空中,用力一甩,將他的屍身擲出數丈,鮮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噴而出,灑在後面的同伴身上。
一眾巡邏兵,盡都大聲驚呼起來。
一時“敵襲”之聲,震響在街道之上。
呼聲初起,便見大批騎兵如暗夜魔君,狂馳而來,手中鋼刀寒光閃閃,凶狠地斬在巡邏兵的頭上、臉上,慘叫聲震天響起,整隊巡邏兵,在轉瞬之間,便被屠殺得一干二淨,橫屍街中。
既然已經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蓋自己的蹤跡,揮動剛挑殺了數名敵兵的血腥長槍,放聲嘶吼道:“跟我上,殺光所有的賊兵!”
被鮮血激發了凶性的騎兵們,同聲嘶喊,狠命鞭打著戰馬,沿著長街,向前方疾馳而去。
被慘叫聲、廝殺聲驚醒的賊兵,紛紛趕來,攔在大路之上,雖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槍在手,亦有一股讓人難以輕視的氣勢。
李小民卻是不管不顧,催馬疾衝,揮槍狂刺,槍尖總是在一個難以想象的角度刺來,破開敵人的防御,直取要害。
擋在他面前的敵兵賊將,無人能擋住他神出鬼沒的槍勢,紛紛慘叫倒下,被後面馳來的大隊騎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軍隊,便似無可抵擋的鋼鐵洪流,在大街上瘋狂奔馳。
任何敢於站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都在他們凶猛的長槍、鋼刀攻擊之下,血染當場,成為了他們通往勝利道路之上的墊腳石。
※※※
林魁在房里,總是睡得不踏實。
雖然身邊有幾個從當地富戶中搶來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卻總有點膽戰心驚,不時會睜開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側耳傾聽,是否有廝殺之聲。
終於,在黑暗的房屋外面,傳來了喊殺慘叫之聲,兵刃撞擊的轟響,與戰馬狂奔的蹄聲混雜在一處,直向林魁的耳朵里面灌了進來。
林魁驟然驚醒,驚慌地抬起頭,仔細聽了一陣,確定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嚇得哭泣縮成一團的幾個女子,只顧起身拿刀,連甲胄也顧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過去。
剛出了臥室門,便覺腦後一陣寒風刺骨,狂涌而來。
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閃避,只覺寒氣森森,自頭頂一掠而過,頭上的頭發,已被削了幾根下來。
林魁身子猛地前躥,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滿臉凶相,惡狠狠地回頭凝視,要跟這膽敢偷襲自己的賊子,決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錯愕。
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強可以借著外面傳來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爛爛,鮮血自滿身的傷口中流下,象是一個傷兵。
林魁雖然驚訝這人受了這麼多傷,怎麼還能不死,甚至還有余力偷襲自己,卻也凜然不懼,揮刀怒吼道:“好狗東西,爺就是打悶棍偷襲人起家的,你還敢偷襲起爺爺來了!過來,讓爺爺一刀砍下你的腦袋,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那黑影冷笑一聲,大步衝過來,伸出脖子,象是讓他砍的樣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聽話的敵人,可是看他的姿勢,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揮刀便砍,寶刀帶著寒風,在那黑影的頸間,一掠而過,果然是大順軍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腦袋來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卻驚訝地發現,那人的腦袋並沒有如願掉在地上,反而自頸上抬起來,瞪著一雙流著鮮血的暴眼,獰惡地盯著他,被戰刀撕裂的嘴角,發出了恐怖的獰笑。
縱然是身經百戰,而且總在夜間偷襲路人搶劫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驚失色,想起當年晚上加夜班時遇到的幾個鬼朋友,不由失聲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風再度從身後襲來,這一次,驚魂未定的林魁沒有來得及躲開,被靈刀狠狠斬在脖頸上,身後那人的動作,就象他平日里快刀斬人首級一樣凶狠,快速斬截,尤有過之。
斗大的頭顱帶著一股血箭衝天而起,在那張臉上,猶帶著驚疑恐懼,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屍體後面,一個鬼衛漸漸浮現出身子,不屑地一腳將林魁的頭顱踢飛,向著面前的同伴道:“這種東西,到處都有,還跟他費什麼勁?”
先前那鬼衛嘻嘻一笑,也不辯白,只說:“主人快要趕到了,我們也該去迎接了吧?”
一縷飄緲的魂魄從林魁倒地的無頭屍身上飄了出來,看著面前兩個強大的鬼魂,那張大臉上的恐懼驚疑表情,與地面上亂滾的頭顱上的表情,別無二致。
先前的鬼衛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揮動鬼拳,將他打飛到一旁,飛身出去,便要出門。
在後面,斬殺了林魁的鬼衛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幺,你又忘了!主人說過,除惡務盡,斬草要除根,難道要這小鬼養成氣力來尋仇,或者是向陰山妖道告密不成?”
說著話,他撲上去,一把揪住滿面驚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三下兩下,便將這鬼魂塞進嘴中,啃食得干干淨淨。
吃完後,鬼衛抹抹嘴,意猶未盡地道:“雖然靈力太弱,不過在這些普通的小鬼里面,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
永州城的城頭之上,大唐的旗號高高飄揚。
據守在城上的士兵們個個紅光滿面,想著今天打了勝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賞三軍,口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原來的城守府已經改成了元帥府,秦貴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滿是興奮欣喜的表情,用力拍著面前少年的肩,嬌艷紅唇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興奮地大聲道:“小民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早在聽說你虛張聲勢卻不攻城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麼計劃。現在看來,你果然是詭計多端,朝中少有的智將!”
也難怪她這麼興奮,昨天夜里,副帥李小民率軍突襲,從已經松懈下來的賊兵手中奪了西門,兩萬大軍突入城中,大肆砍殺著剛剛驚醒的賊兵,一直攻到永州城的中央,由副帥李小民親手斬了賊將林魁的頭顱。
林魁戰死的消息一傳開,賊眾軍心大亂,不戰而潰,在黑夜中亂作一團,被早有准備的兩萬大軍斬殺無數。
見城中火光衝天,另兩處城門外,兩位主將也都驚醒,緊接著便收到了副帥李小民的緊急戰報,道是已經攻破城門,請二位元帥、將軍加緊攻城。
二人見信大喜,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賊兵早失戰意,城門一攻而下。
秦貴妃拍馬揮刀,親率大軍衝進城中,卻見賊兵正在四散潰逃,再無完整的防御。
大批賊兵按照秦貴妃事先的安排,逃出南門,卻被埋伏在路上的朝廷軍隊突出攻擊,斬首無數,余下的也大半降順,做了俘虜。
亂哄哄地殺了一夜,到天明時,大局已定。
賊軍七萬人,被斬首二萬余,俘虜三萬余,剩下的也都潰逃無蹤,而朝廷軍隊的損傷相比下卻很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時的損失,此戰攻克永州,可稱大捷。
現在,秦貴妃正在揮動玉掌,猛拍李小民這位愛將的瘦弱肩膀,也不管他比自己還要矮,小小的肩膀受不受不得自己玉掌猛擊。
李小民苦笑著,拱手謙謝,只道是托了娘娘洪福,才能一舉攻下敵城,此戰當然是娘娘的功勞最大,而他不過是娘娘的一個馬前卒罷了。
秦貴妃見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歡喜,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小民子,你立了這麼大功勞,我一定上報陛下,為你加功請賞!”
李小民陪著笑,一雙賊眼卻在偷看她惹火玉體,只覺高聳酥胸在面前晃來晃去,甚是惹眼,不由暗忖:“李漁的賞賜,有誰稀罕?若真要賞,把你自己賞給我得了!”
秦宜福在一旁看得眼熱,想想這小太監初次出戰,便立了如此大功,將來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結納之意。
對於他的聰明和勇猛,也不禁暗自佩服,暗下決心,將來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勞,不可讓秦氏的名頭,在自己這一代弱了下去。
各營將官,看著李小民被貴妃玉手拍在肩上,時而撫摸頭部,如此親熱恩寵,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紅,羨慕不已。
已經有老成些的將官開始捉摸是不是要托人說媒,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位前途無量的少年才俊,卻又忽然想起,這位副帥是太監之身,不由心中暗嘆,縱然他才華橫溢,武藝超群,卻終究只是一個太監,將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
大道上,塵土飛揚,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正在中速行軍,向北方推進。
隊伍中旗幟紛亂,士兵穿著各種雜色衣裳,走起來也不甚整齊,看起來象是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
這支軍隊的領袖,卻是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余歲的女子,一身淡紅色勁裝,外穿深紅皮甲,頭戴金冠,上插雉雞翎,長著一張瓜子臉,相貌頗美,只是眼神中,微帶一絲凶狠,正是巨山匪首宋大江的遺孀,江南一帶有名的女將紅娘子洪三娘。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十幾年前跟了宋大江,上巨山做了一個壓寨夫人,也曾率軍洗蕩村坊,殺人無算,遠近之處,赫赫有名,無人不知巨山好漢宋大江,有這麼一個美貌能干的壓寨夫人。
洪三娘勒馬站在道旁,回頭看著自己部下的軍隊,心下暗嘆。
雖然自己部下號稱十萬大軍,可是實際上,總人數不過七八萬,十萬之名,不過是拿出來唬人的。
若論起戰斗力,更是差勁,哪里及得上自己山寨中原來那些久經戰陣的嘍羅們。
也只有寄希望於朝廷大軍也是久疏訓練,未必能強過自己這些雜兵了。
雖然帶著這麼一支兵,戰斗力遠不如自己希望的那麼好,可是洪三娘也是無可奈何。
永州城的林魁,到底還是名義是服從自己的領導,若自己能帶兵解了永州之圍,自己在大順軍中的地位,當可得到穩固。
“只可惜,我沒有兒子……”想到此處,洪三娘不由搖了搖頭,心下黯然。
宋大江沒有留下一個兒子,是所有山寨首領的遺憾。
若非如此,他們何至於為了搶一個主導之位,拼得頭破血流,徒讓朝廷占了便宜?
洪三娘正在黯然想著,忽然聽得後面馬蹄聲響,一騎小紅馬飛馳而來,馬上坐著一名少女,唇紅齒白,清秀美貌,兩顆小虎牙,從笑嘻嘻的小嘴中露了出來,顯得俏皮可愛。
紅馬馳到洪三娘身邊,那少女抱住洪三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娘,你在想什麼?”
洪三娘勉強笑道:“沒想什麼。你怎麼不在後隊呆著,又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她的女兒宋惜惜噘起小嘴,嬌聲道:“後面都是些老兵,一個個又髒又臭的,有什麼意思!還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洪三娘搖頭道:“在前面危險,你還是到後面壓陣去吧。”
宋惜惜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笑道:“現在在大路上,會有什麼危險。這一片地盤,不都是我們大順軍的地方嗎?”
洪三娘皺眉道:“按理說應該是這樣,附近不該有什麼官軍。只是我派出幾撥探馬,一直都不見有人來回報,所以心里奇怪,擔心會出什麼事。”
宋惜惜笑道:“那還不簡單,他們不回來,說明沒有什麼事。若是有事,象他們那樣膽小怕死,還不早就跑了回來報信?”
洪三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馬人數眾多,就算真的有敵軍在前面截住,也不可能殺光所有的人,總該有人逃回來報信才是。
這一支軍,繼續向前行進。
洪三娘忽然一抬頭,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嶺,山勢巍峨,不由暗自心驚,喝道:“再派出探馬,上前探路!”
幾騎馬自軍中馳出,飛馳而去,馳入山中大道。
不多時,便見他們在山中打出旗號,顯示前面無有伏兵,可以放心進入。
洪三娘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只得隨著大軍向前行進。
大軍前鋒,漸漸深入山中,洪三娘舉目觀瞧,那些探馬已經馳入山嶺深處,只能遠遠看到些許背影,心中疑惑:“他們不回來報信,如此深入,倒是賣力得過份了些!”
再手打涼棚,向前眺望,卻見山嶺後面,有飛鳥驚起,惶聲鳴叫。
洪三娘忽然一驚,大聲喝道:“軍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進!”
大軍行進起來,一時半刻,哪里止得住。
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諳號令的,好久才停住腳步,轉頭向後方緩緩移動。
陡然間,一陣戰鼓隆隆響起,在前方,一支軍馬在山後衝殺而出,為首的卻是一員女將,手執長柄大刀,身披戰甲,英武美貌,偏偏又帶著懾人的猛將之風,讓眾軍觀之膽寒。
那女將胯下戰馬,神駿已極,奔馳甚快,如風般率大批騎兵衝殺而來,仰天大笑道:“洪三娘,你已入我計中,還不下馬歸降!”
洪三娘又驚又怒,揮手拔出柳葉刀,厲聲嬌叱道:“眾將士,跟我退出去!”
她部下眾軍,本大都是新招來的兵丁,見中了埋伏,已經心慌,不待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飛奔,直向山外逃去。
洪三娘領著女兒,拍馬飛馳,直向南方馳去。
雖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女將交手,但本軍已落入埋伏,只有從速離開,方是上策。
陡然間,一支軍馬從前面斜刺里衝出,將大順軍截為兩段。
那支軍人人剽悍,手執刀槍,攔路截殺賊兵,直殺得道路上屍體堆積,血流滿地。
洪三娘看得大怒,揮刀衝上去,厲叱道:“哪里來的賊子,竟設下此毒計,暗害我軍!為首的,給我滾出來!”
一員銀盔銀甲的小將舉槍刺翻面前的敵兵,拍馬迎上前來,看著這美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後那拍馬馳來的清秀俏麗少女,更是眼泛桃紅,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手中銀槍一擺,淡然微笑道:“洪三娘請了!小將不才,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