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月光水華
柳沐雨好不容易睡著了,卻一直噩夢連連,黑白無常妖笑著將他帶上枷鎖鐐銬,判官在閻羅殿上大聲呵斥他淫蕩無恥,要下煉火地獄,牛頭馬面兩步走過來,將他舉起,直接扔進一旁的溶漿池子!
柳沐雨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只覺得全身燥熱窒悶,眨眨困乏的眼睛,迷糊間好像有人壓在他身上……
柳沐雨嚇了一跳,定眼一看,竟然是離開了一個月的范炎霸!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千言萬語堆在胸口,囁嚅了半天,柳沐雨卻只問了這麼句不咸不淡的話。
“騷妖精,這一個月穴眼兒沒吃主人的金槍,身子寂寞了吧?有沒有想我?”
范炎霸捏開柳沐雨的嘴巴,舌頭毫不客氣地探入濕濡的芳香之中,大手更是直接伸進柳沐雨的褻褲內,准確地找到腿間的柔嫩洞穴,開始摳挖起來。
“啊!!”許久未被安慰的性器,讓范炎霸如此強勢地撩唆,柳沐雨只覺得體內一股熱水不可抑止地噴涌而出,黏膩了范炎霸的半個手掌。
“真是熱情的小妖精!”
抽出手,將沾著騷水的手指含進嘴里,想念已久的甜美腥味讓范炎霸腦子熱烘烘的,“母狗精,快把腿張開,爺要狠狠操你的洞!”
“不……不行……”身體叫囂著渴求,可是理智卻阻止柳沐雨。
與范炎霸的性事每次都激烈而綿長,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孩子勉強在畸形的子宮里掛住了,若是現在任由范炎霸猛烈地操干自己,怕是非要流產不可!
此時的范炎霸哪里聽得進柳沐雨的拒絕,父親的病重,母親的埋怨,都讓他心煩意亂,范炎霸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的男根埋入柳沐雨的體內,尋求安慰和肯定,柳沐雨還是他范炎霸的!
粗布褻衣沒堅持幾下,就哀嚎著被范炎霸撕成了碎片,柳沐雨心中大急,狠命地掙扎扭動,胡亂踢著雙腿,不讓范炎霸得逞。
范炎霸心中更加焦躁,在兩人的性事中,雖然每次都是他強迫柳沐雨敞開身子接納自己,但柳沐雨從未如此堅定地抗拒過自己的插入,看著柳沐雨在自己身下狠命掙扎,范炎霸手里不由得下了狠勁兒:“母狗精,剛一個月不操你,你就不認主兒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操爛了,看你以後還敢掙扎?!”
柳沐雨喉頭蹩著一口氣,奮力抵抗范炎霸的侵占,怎奈根本不是對手,大腿終於被強硬地分開,腿間脆弱濕潤的洞口頂住了一個熟悉的熱燙圓頭,眼見身體就要被徹底貫穿,柳沐雨心中涌上一股絕望,不由得胸口泛起一陣惡心,顧不得再推拒范炎霸的進犯,狼狽地扭了身子,側在床沿處嘔吐起來。
范炎霸看著嘔吐不止的柳沐雨,心情復雜,發開按壓主柳沐雨大腿的雙手,頹敗地起身坐在床尾,悶聲道:“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只要近近身子,你就吐成這樣?!”
這兩天的孕吐剛停止,可讓范炎霸這麼一刺激,柳沐雨又難受起來。
幾乎把胃里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個干淨,柳沐雨虛弱地趴在床沿邊,無力回應范炎霸的質問,只是顫巍巍地喘著氣。
看著柳沐雨竟然如此“排斥”自己,范炎霸心中對母親的話算是有了認可:“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去找我父親,讓他阻止你我來往?!”
柳沐雨被范炎霸的話問得一愣,剛剛的孕吐還讓他暈乎乎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你說什麼?”
見柳沐雨還在裝傻,范炎霸沒了耐性,氣哼哼地說道:“說什麼認我為主,願意委身於我,其實你心底只是把我當個無賴流氓看待吧?你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才不願意跟我入府,如今趁著我不在潘陽,又偷偷去找我父親倒苦水,好讓我不再糾纏於你,是不是?!”
范炎霸嘴上這麼說,可是心里卻期望柳沐雨能夠否認!快說“不是”啊!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柳沐雨醒了醒神,不知道范炎霸一回來抽的什麼瘋,抓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自己的身子現已有孕,定是不能再跟范炎霸交歡纏綿下去,只是前端日子為了安胎才不能離開潘陽郡,現今范炎霸已經回來了,自己定要趕快斷了跟他的糾纏,讓范炎霸徹底對自己私心放手才行……
想到這里,柳沐雨心里猶如針扎般的疼痛,他這遭詛咒的身子果然是不配得到看快樂的,哪怕是那麼畸形齷齪的喜悅,也都不被允許。
“范郡王身家高貴,草民怎敢不屑,只是這游戲玩得時間太長,難免無趣……”柳沐雨坐起身子,拉過扔在一旁的被子蓋住光裸的下身,柳沐雨垂下眼簾,掩蓋眼睛中透出的痛苦,“我這身子前前後後後已經給了郡王,想必郡王也沒什麼新鮮了……你我好聚好散,各歸安寧豈不正好?否則,日子長了,滅了郡王縱橫花海的威名,那倒是草民的罪過……”
“你!你!”
沒想到柳沐雨不但沒有辯解,反而是淡然的勸自己好聚好散?
范炎霸耳邊轟轟然猶如雷鳴,之前那些纏綿情意,難道都只是柳沐雨虛與委蛇的忍耐?
只有自己那麼傻,把整副心思都拴在柳沐雨身上,而他只是把自己當做一時的游戲?
“騷母狗……你這麼說話挑唆本王,是因為身子欠操了吧?”
聲音有些顫抖,范炎霸第一次無法驕傲霸道地面對被自己壓榨侵犯的美人,他不想強迫柳沐雨,他只想看柳沐雨因自己而情動的嬌媚樣貌,他想要柳沐雨是自願的……
愛他!
愛?
這字冒得突然,讓范炎霸痞痞地說:“騷妖精,你是怪本王回來的晚了,沒把你貪吃的小穴兒伺候好,才鬧脾氣的吧?本大爺這就拿金槍給你紓解紓解!”
眼見范炎霸的大手搭上自己肩膀,柳沐雨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憤然:“郡王難道只會用卵蛋思考不成?草民已經說得如此明白,郡王就不要再裝瘋賣傻了!郡王若想對草民用強,草民無法反抗,但天理昭彰,郡王就不怕遭報應麼?”
柳沐雨從未如此疏冷地對待自己,范炎霸手下一停,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他范炎霸再不濟也是潘陽郡王,周圍無不是投懷送抱,阿諛諂媚的美人,何曾如此被奚落冷淡?
每次面對柳沐雨,難道自己都要這樣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之前沒咽下的那口悶氣又翻涌上來,端起虛弱的驕傲,范炎霸猛然翻身壓住柳沐雨的身子,粗魯地吼叫:“你以為隨便這麼兩句話就能把本王打發走?你也太小看本大爺了!你這身子,只要爺還沒膩,你就得乖乖張開腿讓老子操!少跟大爺提什麼各歸安寧,這輩子本王是斷不了折騰你,你早早認命了吧!”
掀開剛剛蓋上的被子,強行掰開柳沐雨依然光裸的大腿,這次范炎霸沒有猶疑,捏著粗壯烏亮的肉具,頂住濕嫩的穴眼兒,猛地挺身一捅到底!
劇烈的疼痛襲來,柳沐雨慘叫一聲倒在床上。
這次的疼痛不只是花腔因為強行被撐開而產生的撕裂擴張的疼痛,更連帶著小腹深處一陣讓人心悸的抽搐。
“范炎霸!你……你會後悔的!”柳沐雨被疼痛侵擾,氣息不穩地瞪著身上的惡霸強盜。
從未見柳沐雨如此懷著憎恨和不甘的眼神瞪著自己,范炎霸心中憋悶,可陽具埋在柳沐雨濕軟的腔道內的感覺又太過美妙,矛盾的感受電光火石般的一閃而過。
憑著自己的流氓本能,范炎霸決定跟以往一樣,繼續用蠢雄性的征服來讓柳沐雨低頭服軟。
“騷母狗,每次被我操都假裝不願,最後還不是爽得叫翻天?莫要再跟我說什麼結束分開的話,只要你還活著,爺就不可能放手!”
激烈的律動毫無預警的展開,每次挺進范炎霸都力爭在柳沐雨敏感的穴道內深長的穿鑿,努力在敏感點上輾轉,次次都讓自己的蘑菇頭狠狠撞擊穴道底部的子宮口,他要讓柳沐雨屈服,要讓他像以前那樣,在自己身下騷媚的哀叫!
肚子好痛!
眼淚無意識的滑下來,柳沐雨用手背遮住眼睛,不讓范炎霸看出自己的痛苦:“只有我死,你才能放過我麼?是不是我們柳家還欠朝廷一條命,所以老天派你來罰我?你……就不能放過我……讓我走……”
“放過你?想都別想!”
范炎霸喘著粗氣,雖然沒有柳沐雨的配合,但這副身子仍能給自己帶來滅頂的快感,“我今天就把你操死在床上,看你還敢不敢跟我說離開?!”
隨著不斷的強行入侵,肚子里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柳沐雨只覺得一股熱流伴隨著割肉般的劇痛緩緩流出身體……
就要解脫了麼?
這是自己的罪,自己的罰……
以生命作為代價的補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被寬恕麼?
伸出手臂顫抖地摟住范炎霸的脖頸,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胸前,柳沐雨氣若游絲地說:“來……爺,操死我……我們一命換一命……”
范炎霸以為柳沐雨已經服了軟,心中甚是歡喜,緊摟著柳沐雨的身子,使勁抽動著肉具,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騷寶貝兒,別說什麼離開的話……明兒個你就隨我進府,夜一定好好待你,讓你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只要你不走,爺什麼都讓你高興……”
不斷出入的穴口涌出大量的熱液潤澤著范炎霸的金槍,范炎霸以為是柳沐雨情動,心里甚至高興,可是沒操幾下,懷里的身子卻越來越冰涼,當范炎霸終於覺察不對,執起身子探看情況,只見柳沐雨已經臉色慘白的昏厥過去,而緊緊相交的下身,則已經被鮮血侵染了大半的席被!
“沐雨!沐雨!你醒醒啊……”范炎霸心中大驚,連忙小心抽出肉莖,輕輕搖晃著柳沐雨的身體,“來人啊!范澤!快就大夫!”
“不……別叫大夫……把……把我娘親叫來……”悠悠醒轉的柳沐雨,此時滿頭冷汗,腹內的絞痛讓他連說話都變得無力。
“沐雨……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范炎霸從未感到如此慌亂無助,眼看著柳沐雨腿間鮮血不斷外涌,好像生命也要就此流失掉了。
推不開范炎霸的懷抱,柳沐雨無力地癱軟在范炎霸的懷里,顫抖著說:“郡王,我們……命換一命……不知可否讓……郡王……滿意……”
“沐雨,你別說話……省省力氣……乖!”
范炎霸哆嗦著手,仔細給柳沐雨擦著額頭的汗珠,心里泛起未曾有過的苦澀自責,“小柳兒,我再也不對你用強了……你別再流血了,別嚇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你別怨我……”
“不……”柳沐雨虛弱地搖搖頭。
此時,范澤已經將柳母請了過來,看到滿床狼藉,范炎霸心慌地摟著虛脫的柳沐雨,席被、衣角都是鮮血,柳母驚叫出聲:“你!你對沐雨做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范炎霸有口難辯,以往交歡,比這次更激烈更過份的事情都做過,為什麼單單這次會讓柳沐雨流血不止,范炎霸心里茫然,慌亂的腦子里根本沒有答案。
“娘……”柳沐雨向柳母伸出手,柳母幾步上前,推開范炎霸的身子,自己頂過肩膀讓柳沐雨依靠。
“娘……今日,我想請娘……做個見證……”嚴重的失血讓柳沐雨有些頭重腳輕,努力保持清醒,柳沐雨繼續道,“我……與范郡王,從此……再無瓜葛……”
“沐雨!你怎麼……”范炎霸全身發涼,沒想到柳沐雨即使在這時候,想到的仍然是離開自己?!
“郡王,如果您仍不肯放了草民……草民今日就死在這里,也算給您個交代!”頂起最後一口氣,柳沐雨狠絕地說完,便癱軟了過去。
柳母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恨恨地看著范炎霸道:“范郡王,我想我家沐雨的意思,您已經很清楚了,若是還想著娶他入府……老身也攔不住,您就等明早抬著棺材來接人吧!”
“我……”范炎霸啞口無言,他只是想要柳沐雨,只是喜歡和他在一起,這又錯了麼?
為什麼只離開了一個月時間,小柳兒突然變得如此決絕?
范炎霸此時像只喪家之犬,沒了氣焰,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我……不會再來騷擾柳公子……只求他能好好養身體……我……”
不知還能說什麼,范炎霸一咬牙,轉身出了主屋:“范澤,多留些銀兩給柳公子看病……我們走!”
柴瞎子被連夜接到柳沐雨的住處,摸了脈問明情況,柴瞎子連連念叨:“造孽!造孽!這樣折騰,別說孩子,連大人都要保不住了!”
也算柳沐雨命不該絕,柴瞎子當年乃是神醫肖萬珍的嫡傳弟子,因為戰亂避世於鄉間,雖然眼瞎但醫術非常人能比,捻了幾根銀針扎下去,下體流血止住了,柳沐雨立時覺得肚子不那麼疼了。
當初柳母不計血本地購置的昂貴藥材,此時也算都派上了用場,這一晚上,又是燒水熬藥,又是重新鋪被清洗,折騰到天亮,柳沐雨的情況勉強算是安穩下來,肚子里的孩子也僥幸保住了。
臨走時,柴瞎子千萬叮嚀,病人的體質特殊,若是第一胎保不住,那以後若想再懷可就很難了……
另外留了三顆獨家秘制的續命丹給柳母,以備萬一。
柳母自是千恩萬謝,恨不得將軍里所有的銀錢,都給了柴瞎子,柴瞎子推拒不肯收,轉身告辭了。
走出幾百米,暗夜里已是看不到柳家燈火,一旁閃出一個暗衛,引領著柴瞎子拐進一旁的樹林、一輛馬車已經久候於此。
“柴先生,那孩子……情況還好吧?”一個擔憂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
柴瞎子輕輕躬身一禮:“將軍所托之事,柴某必定親盡全力……柳公子身體已經無礙,肚里的胎兒……也已經保住了……”
“這可讓我如何感謝……”聲音帶著一些激動,范崇恩心中復雜翻涌。
“將軍不必言謝,當年若是沒有您救家師一命,也沒有柴某今日,將軍大恩,柴某報答不及萬一……”
“如此說來,多謝先生了!”
范崇恩語帶嘆息,自打見到了曾燕雲,當年心中的記掛就再也無法壓抑,瞞著夫人偷偷開始調查柳家的事情,不出幾日便查了個清清楚楚,那柳沐雨原來真是當年柳將軍的後人……
得知此事,范崇恩心潮澎湃,轉而一想,也明白了曾燕雲謊稱柳震霆還孤已死的原因,她是想給柳沐雨一個平淡安寧的人生,不要因前朝舊事所累,更不希望被自己打擾……
怕妻子又像當年那樣醋海翻涌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范崇恩假意繼續稱病避開夫人,經常來柳家附近探看母子兩人情況,繼而發現一個很是面熱的醫生頻繁進出柳家,仔細回想,竟是當年戰亂時救下的名醫肖萬珍身邊的小徒弟柴瞎子!
找到柴瞎子,了解了柳沐雨的情況,當得知范炎霸已經讓柳沐雨懷有身孕,范崇恩一面恨不得拔刀殺了那個孽子,一面有心中感謝范炎霸用這樣的流氓手段才讓他有了機會照顧柳家後人。
范崇恩陷入深深的矛盾,為了柳家名節和未來著想,確實不宜被當做男寵接入王府,可是……
那柳沐雨肚子里又有了范家的血脈……
真真讓范崇恩犯了難。
范崇恩本想著將范炎霸關在府里,冷靜些日子,容他慢慢想出對策,未料到這混蛋兒子竟然深夜潛入柳家,強暴了柳沐雨,差點害柳沐雨流產!
范崇恩心里又氣又恨,柳家的孩子應該過上美好的生活,不能被人隨便糟蹋,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范炎霸回到郡王府,滿腦子都是柳沐雨滿身是血的畫面,今夜的事情真正嚇到了范炎霸,讓他不敢再進一步逼近柳沐雨,可是真要放手……
范炎霸嘴角揚起無賴的弧度,那不可能!
若說當初在瀟湘苑,讓柳沐雨的身子認了自己這個主人,可自已何嘗不是中了名叫“柳沐雨”的毒?
這毒已經入骨入髓,這一個月來的分別讓范炎霸徹底明白,自己以後的日子,若想快樂性福,沒有柳沐雨是萬萬不可的。
各種紛亂復雜的思緒在腦中翻騰了一夜,天色剛亮,有家仆在門外稟報:“郡王,老爺請您去主屋……”
“彌補?你怎麼彌補?!”
范崇恩也心中懊悔,這個笨兒子,生生把未來的金孫差點弄死了,他還怎麼能放心把柳沐雨交給范炎霸照顧?
“這種事是你想彌補就能彌補的?人家會不會原諒你才是關鍵!”
聽出父親語義里的松動,范炎霸趕緊順杆爬:“爹,只求您別把沐雨送走,我會好好待他,不再強迫他……哪怕是進府的事情,也要他願意再說!爹,求您了,孩兒這輩子一定會好好照顧沐雨……”
范崇恩看看跪在腳邊的兒子,誰的心里不向著自家人呢?
若是范炎霸能真心對待柳家後人,雖然名聲上有些不好聽,但是畢竟能讓柳家母子過上舒心踏實的日子,更何況那人的身體特殊,肚子里又有了范炎霸的骨肉,真要把自己的金孫送走,范崇恩總覺得心里別扭……
“為父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沉吟一會兒,范崇恩開口道,“若是你再辜負柳家後生,或是逼他做任何他不願的事情,我就立刻將他送得遠遠的……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范崇恩沒有告訴范炎霸關於柳沐雨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骨血,范崇恩還不敢肯定自己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縱容兩人繼續來往,是否正確……
還是給柳家留點秘密吧,若是柳沐雨真心跟了炎兒,自然會親自告訴他真相的……
見父親松了口,范炎霸臉上樂開了花:“爹,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讓您得償心願!”
叩頭拜別,范炎霸要好好籌備一下,想想如何能讓柳沐雨回心轉意。
看著范炎霸歡快離開的背影,范崇恩臉色凝重:“得償心願……我的心願本是能和柳將軍把酒言歡,高談闊論,推衍兵法……這等心願,到底如何得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