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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9章

艷妻系列 沐希 6981 2024-03-01 22:32

  范炎霸在家里焦躁地等待了兩天,直到范澤回來稟報,說柳沐雨的身體已經穩定了,范炎霸才敢帶上所有的東西去柳家拜望,柳母一人擋不住范炎霸的十幾個侍衛,不得已開門讓范炎霸進了屋,見到柳沐雨依然臉色蒼白地斜靠在床上,范炎霸抓耳撓腮的不知該從何起頭。

  身體剛剛穩定,又見到那冤家來登門,柳沐雨的心情也是復雜異常,眼眶有些酸熱,只能閉上眼假寢,來個眼不見為淨。

  見柳沐雨閉眼不搭理自己,范炎霸仗著流氓多年的厚臉皮,腆著笑臉上前賠不起:“柳兒,好柳兒,爺錯了……爺回來晚了,讓你的身子難受了,所以你才和爺鬧脾氣的,對不對?……以後爺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去哪兒都帶著你,別再生爺的氣了,乖!”

  一向稱王稱霸慣了的范炎霸,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臉皮都快崩裂了,可是腦子里每每浮現出柳沐雨下身流血不止的畫面,總讓他心頭一抽一抽的疼,連驚帶嚇的也讓范炎霸只能按下面子,不敢再對柳沐雨用強:“今兒個本王特意帶了聘禮的單子過來給你和伯母過目,若是不滿意,還缺什麼,你只管開口,只要你肯跟爺回郡王府,爺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這霸道慣了的郡王如今在自己面前輕聲軟語的認著錯,柳沐雨說不心酸也太不近人情,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柳沐雨還是咬咬牙,冷了臉孔:“郡王是看著前兩天草民留了條命,心里不痛快麼?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您還要來給自己添難受,若是別人看到了,豈不要笑話郡王?!”

  “小柳兒……”以往溫柔嬌媚的蒲柳美人,突然變成了個軟硬不吃的臭木頭,范炎霸心里百味陳雜,“不要再鬧了,乖乖跟我回王府,以前的事本王就不計較了,否則……”

  “否則怎樣?將我母子二人抓入大獄?郡王打算給我們孤兒寡母的落個什麼罪名?不肯高攀郡王?”

  柳沐雨故意讓自己笑得刻薄,“這潘陽郡王您還真是當得閒在,若是當今皇上知道一方封疆大吏,終日不問民生疾苦,只跟個身體畸形的書生糾纏不清,而那書生還是前朝舊臣的遺孤……皇上會怎麼想?”

  “你!!”

  耍流氓的手段范炎霸有的是,可真要論起講理卻絕不是柳沐雨的對手,可恨自己已經跟父親賭咒發誓不能強迫柳沐雨,這讓范炎霸心里跟長了毛似的扎扎癢癢的難受,“你……你當我真的稀罕跟你糾纏?除了你本王就沒相好的了?你當你的穴眼兒就鑲了金邊,本王非你不可了?”

  范炎霸氣急亂說話,只顧著讓自己已經粉粉碎的臉面能勉強維持下去:“我告訴你柳沐雨,你那身子爺也算玩透了,本想著念在以往情分,給你個好歸宿,既然你這麼不領情,你……你就……就別後悔!”

  甩開袍袖氣哼哼地帶著眾人出了柳家,范炎霸心里又酸又堵,招呼范澤:“走,跟爺喝酒去!”

  柳沐雨有一絲悵然地看著范炎霸消失的方向,那天范炎霸侵犯自己的時候,自己是有一絲私心,想著若是這孩子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兩人還能回到以前呢?

  心底另一個聲音怒斥自己,腹中的胎兒也是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如此冷血?

  竟想用自己孩兒的性命換回往日淫浪猥瑣的齷齪生活?

  可畢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突然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把整個世界都顛翻了,自己還如女子一般懷了孩子……

  這怎麼都讓柳沐雨無法立時接受!

  各種矛盾思緒在柳沐雨心中掙扎翻涌,到最後,孩子保住了,這是不是老天爺告訴自己,讓他徹底斷了對范炎霸的念頭?……

  罷了!

  就當春夢一場吧,等過幾日,身體狀況穩定些,就同母親離開潘陽郡,而這幾個月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消彌而了無痕跡吧……

  ********************

  范炎霸醉醺醺地攬著瀟湘苑的頭牌蘇冬兒,滿嘴噴著酒氣:“冬兒,你說,那賤人是不是不識好歹?爺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居然把爺當路邊乞丐一樣不屑?這種人……這種人就該關進大牢里,每天抽四十鞭子!”

  蘇冬兒已經聽了一晚上范炎霸的胡言亂語,心里幸災樂禍地嘆息著,問世間情為何物……

  乃一物降一物!

  風流薄情的范郡王,也有今日踢到鐵板的時候,真想敲著銅羅招呼全城百姓都來觀賞一番!

  “不……不能抽……打壞了,那妖精就不漂亮了……那麼細嫩的皮肉,禁不得打的……”范炎霸醉眼迷離,嘴里嘟嘟嚷嚷的念叨個不停,“不能打……那就用操的好了……每天操他十遍二十遍!讓他再也不敢說離開的話……”

  在瀟湘苑一陣折騰,范炎霸喝得酩酊大醉,強拉著蘇冬兒不顧夜深露重,趕往柳家,門栓門鎖在范炎霸看來都形同虛設,搖搖擺擺地帶著人進了柳沐雨的屋子,大著舌頭炫耀:“柳……柳沐雨,你以為你多漂亮……金貴?你有冬兒漂亮麼?大爺我身邊從來……都不缺美人……你看著……”

  范炎霸攬過蘇冬兒狠命地親著,撕扯著蘇冬兒的衣服,恨不得當著柳沐雨的面就上演個活春宮。

  柳沐雨雖然了無睡意,但畢竟夜深意乏,看著范炎霸如此胡鬧,不禁有些頭疼,對門外一臉尷尬的范澤道:“郡王醉了,范先生還是盡快送郡王回府安歇吧!”

  “是,是!打擾柳公子了……”范澤眼見實在鬧得不像樣子,急忙強行攙扶著扭捏不依的范炎霸回了王府。

  而後的日子里,范炎霸隔三差五的就帶著蘇冬兒到柳沐雨面前“挑釁”,孩子氣的希望柳沐雨吃醋後悔,說些軟話懇求和好。

  白日里兩人就如同孩童一樣互相較勁,夜里卻各自難受著。

  沒有柳沐雨的身體撫慰,范炎霸又開始鏖戰花叢,一夜來來往往無數男女,卻總是填不滿心里的坑洞;而那邊柳沐雨也不見好過,被調教得沒有肉棒無法安寧的淫亂欲望,整夜折磨著柳沐雨的身體,最開始拿著柏木假陽順著陰戶縫來回摩擦還能緩解飢渴,如今只能輕輕的將整個假陽塞進水穴里撐著身,才能讓柳沐雨入睡,有時一覺醒來,那假陽已經把下身撐得淫水流干,卻沒有以往全身宣泄過後的輕松快意,心里不由得更加思念范炎霸,而這一切又不能說予別人聽,柳沐雨只能自己無奈的垂淚。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柴瞎子的精心調理之下,柳沐雨的身體總算恢復了硬朗,勉強可以承受旅途勞頓,柳母也就開始籌備離開潘陽郡的諸項事宜。

  兒子的神形憔悴柳母看在眼中,心里百味陳雜,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院落和田地都已經托人賣掉,家里的各種用度也賣的賣、送的送、扔的扔,柳母對靠在床上出神的柳沐雨說:“孩子,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明早就走,有什麼要了斷的,趁著今晚都做個了斷吧,以後……怕是沒機會再見了……”

  了斷……

  這兩個字猶如重錘砸在柳沐雨胸口,雖然當著范炎霸的面,自己說了那樣的狠話,可是每次范炎霸出現在自己面前,柳沐雨還是沒來由的歡喜著,即使他的身邊總是帶著各色美女少年,在自己面前用各種方法表示親密,但能見到范炎霸,柳沐雨心里還是酸酸的甜著。

  如今真要離開了,從此再沒了見面的機會……手掌輕輕撫上小腹,柳沐雨心痛得低喃:“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好難過……”

  枕下的一點金光吸引住柳沐雨的眼神,那是當初范炎霸強行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鎖,那個土霸王粗蠻地送給自己如此貴重的“定情信物”,動作里卻透著關切和可愛。

  如今,終是不能相守,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還給他吧……

  柳沐雨給自己找著理由,能否再見一面的理由。

  起身穿了衣服,天已傍晚,屋外開始冷風四起,柳沐雨拿出以往范炎霸最愛穿的紫紅色毛皮大氅裹住自己,揣上金鎖往城里走去。

  來到范府門口,已是華燈初上,柳沐雨上前請家丁通秉,想要拜見范郡王。

  范府外經常有青年男男女女以各種理由前來拜見范郡王,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家郡王在外面欠了風流債,對方死纏爛打要進王府;另一種便是自持美貌,想要引得郡王垂青,好一步登天。

  家丁沒見過柳沐雨,但看到那相熟識的紫紅大氅,倒也不敢太過輕慢,只以為是第一種情況,便習慣性的替郡王遮蔽:“我家郡王現在不在府內,怕是又去外面玩耍,看樣子今晚是不回來安歇了……這位公子還是請回吧……”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柳沐雨面色尷尬,今晚不回來安歇了……

  這句話引申出的無限可能,讓他內心酸澀,本就知道那人身邊無數美人環繞,自己只是個陪襯,早晚會被冷清的扔在一旁,可真聽到這話,又讓柳沐雨心里萬分難過。

  “我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公子明天再來吧……”不多做糾纏,家丁關上大門,只留得柳沐雨一人孤冷地站在門外。

  明天……還有明天麼?柳沐雨苦笑。

  潘陽城繁華熱鬧,商販不因入夜而退,生意反倒更加熱絡,穿梭在熱鬧的商鋪之間,柳沐雨渾渾噩噩地想著心事,忽然胳膊被人拉住,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招呼著:“這位客官,夜冷孤單,且到奴家這邊暖和暖和……”

  柳沐雨猛然驚醒,抬頭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瀟湘苑的門口……

  召客的小倌二話不說,強拉著柳沐雨往里走,小倌看得出來,這紫紅大氅可是貴重物,想必這書生也是有銀子的主兒,把他拉進來,自己少不得賞錢。

  瀟湘苑……柳沐雨想起當初和范炎霸在這里看著蘇冬兒調教奴隸的畫面,心中不由得一熱。

  “我……我想見……蘇冬兒……”

  見著柳沐雨俊美懵懂,迎上前來的老鴇有意調笑,嬌聲撲過來道:“冬兒可是我們瀟湘苑的頭牌,若要見他,這位客官可准備了足夠的銀子?”

  這個素未謀面的書生,上來就要點瀟湘苑的頭牌,實在太過唐突。

  蘇冬兒艷名遠播,想要見他的人何止千萬,一般富豪商賈起碼要交上百兩銀子,才能勉強排個隊,等他十天半個月,若是蘇冬兒清閒又覺得來人可交,才能勉強喝杯茶,這書生看來真是個雛兒,一點規矩都不懂。

  “銀子?我……我沒帶……”柳沐雨小臉頓時漲的通紅,他本來是想去郡王府見范炎霸,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瀟湘苑,身上怎麼會帶著銀兩,何況以柳沐雨的家境,怕是傾家蕩產也沒資本見蘇冬兒一面的……

  老鴇向來是個只認錢財的主兒,一聽說沒銀子,臉皮立刻耷拉下來,頓時沒了調笑的心情:“你這書生真不懂規矩,沒銀子還敢進我們瀟湘苑?”

  “我……我……”看著老鴇面色不善,柳沐雨自己也覺得臉面掛不住,原本禮儀廉恥讀了個遍,結果被范炎霸逼奸成如此淫蕩的身體,如今更墮落到進了娼館尋人反被娼館嫌棄,柳沐雨尷尬羞恥得心里開始哆嗦,只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我只想拜托他把這個……還給范郡王……”

  老鴇一看到柳沐雨手中的物件,倒吸一口涼氣,立時收了傲慢,變臉似的在面頰上堆起諂媚的笑……

  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看似沒見過世面的小書生,手里竟然拿的是郡王爺貼身信物“炎舞九天”的金鎖牌?

  這書生拿著這個金鎖牌,別說她一個小小的瀟湘苑,就算是官府、兵營、銀庫,哪里不是橫進橫出?

  “哎呀,這位小爺,您這不是跟我開玩笑麼,早說是您要見我們冬兒,我們還不得敲鑼打鼓的迎您……快快快,送這位小爺上樓……”

  蘇冬兒見到柳沐雨進來,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柳公子……”

  “蘇……蘇公子,在下唐突打擾,還望不要怪罪……”在周圍人好奇的關注和議論中,柳沐雨已是羞慚得滿臉通紅,趕快遞上范炎霸的金牌,支支吾吾地說,“蘇……蘇公子,明日我就要離開潘陽郡,郡王這等貴重東西,我是不敢留的,我知道你與郡王交好,還請您將這金牌還給郡王……”

  蘇冬兒知道柳沐雨和范炎霸之間的情緣糾纏,心中暗暗叫苦,這柳沐雨若是真離開了潘陽郡,那混世魔王還不得鬧翻了天?

  關了房門,將一杆看熱鬧的眾人隔絕在廳廊外,蘇冬兒淡笑著收下金鎖,暗地里給自己的貼身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他盡快去找范炎霸來,自己則轉著腦筋,想著怎麼能拖住柳沐雨:“柳公子,冬兒一直仰慕柳公子為人,此次能得機會相聚,何不共飲幾杯,再走不遲……”

  被蘇冬兒強拉著坐到里屋的八仙桌旁,柳沐雨心中也有愁緒,也就勉強坐了下來,接過蘇冬兒斟滿的酒盞,幾杯桂花釀下肚,柳沐雨壓不住胸口的煩悶,借著酒意,眼神朦朧地看著蘇冬兒,語音悲切:“蘇……蘇公子,會不會覺得在下輕賤……”

  蘇冬兒一愣,又給柳沐雨添上酒盅:“柳公子何出此言?”

  “我……我明明是個男子,卻……卻與郡王糾纏不清……”桂花釀味道甘美醇厚,可喝在柳沐雨嘴里卻是格外酸澀,罷了,罷了!

  明日就要離開潘陽郡,今天就算放縱一把又何妨?

  仰頭喝干杯中酒液,柳沐雨將心里積壓的各種痛苦疑惑,通通倒出,“我……我本應喜歡女子,可是……可是卻變得離不開郡王……他越是對我壓迫羞辱,我就越是心里喜歡,你說我這不是輕賤,是什麼?”

  蘇冬兒笑笑,也抿了一口美酒:“稻分五谷,人生千種,各有秉性不同罷了……何況,情欲之事,只要欣喜又有何不可?”

  “情愛之事,猶如荒原野火,燃起時濃烈,熄滅時只剩灰燼……喜歡又如何,到最後也不過是自生自滅的下場……”面對即將到來的離別,柳沐雨只想買醉,嫌小小的酒盅不能過癮,抬起有些迷離的眼角,奪過蘇冬兒手中的酒壺,就往自己嘴里倒。

  “郡王會讓柳公子自生自滅?”

  蘇冬兒見過范炎霸看柳沐雨眼神,那勁頭兒,恨不得把柳沐雨生吞進肚子里,連一絲頭發都不吐出來,如今兩人鬧到如此各奔東西的下場,難道是郡王到現在還沒表過情?

  柳沐雨已經喝得有了八分醉意,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神中帶著盈盈水光,顧盼之間一股天生的媚態,看得蘇冬兒都有些心動臉紅:“他讓我自生自滅倒也好了……他……他要把我娶進王府,讓我如同他那些夫人男寵一般,放棄自尊和名節,當他胯下的玩物!我本是個堂堂男兒,卻要進府和那些夫人們爭寵,做那些邀歡獻媚的丑事……”

  蘇冬兒面色一凜,立刻明白了關鍵。

  范炎霸以往交往的多是歌姬舞娘男倌,若是郡王肯替他們贖身納娶,不但能讓他們脫離苦海,還能一輩子錦衣玉食,是巴不得的美事!

  但這柳沐雨與歌姬舞娘不同,是個讀書人,最講究氣節名聲,何況身為男子嫁入王府,即便是尋常人家也是丟人恥辱的事情,讓柳沐雨一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雌伏在郡王身下,確實太過痛苦。

  蘇冬兒正要開口勸解,只聽門外吵吵嚷嚷地傳來鬧聲:“聽說咱們苑子里來了新美人兒,本大爺可要先來驗驗貨色!”

  緊閉的房門被粗魯的推開,涌進來幾個家丁,而家丁中間圍繞的,便是之前調戲過柳沐雨的慶達年!

  原來今日里慶達年也來瀟湘苑尋樂子,本是進了房間正要歡好,門外守著的家丁無意間瞥到了柳沐雨的身影,那家丁也是當時跟著慶達年去了學館的跟班,知道自家少爺對柳姓的夫子上了心,急忙進屋稟報慶達年。

  慶達年心里一直惦記著柳沐雨的絕世風姿,可是又不好明搶,此時柳沐雨只身來到男館,無疑是羊入虎口,當下整理了衣衫,帶著家丁浩浩蕩蕩地衝進蘇冬兒的院落,仗著自己人多勢眾,這次定要讓自己得嘗所願,好好奸淫了這美嬌郎!

  “呦,這不是慶爺嗎……”蘇冬兒見到眾人來意不善,連忙迎上前去擋在柳沐雨身前,“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串門子?”

  慶達年一把將蘇冬兒推到一旁,此時他眼里只有桌邊支著酒壺滿臉醉情媚意的柳沐雨!

  揮揮手,指派家丁強拉著蘇冬兒出了門,蘇冬兒心里著急,慶達年他惹不起,可是……

  范炎霸他更惹不起啊!

  若是柳沐雨在他身邊出了事,那范霸王還不得把這瀟湘苑活拆了?

  “慶爺……慶爺,他是范郡王的人……您千萬別亂來……”聲音越來越遠,家丁明白接下來的套路,也都陸續出了屋子,反鎖上門,只留下慶達年和柳沐雨單獨兩個人。

  “小美人兒,這下你可落在我手里了……”慶達年一臉淫笑,對柳沐雨無法湮滅的淫壞心思,讓他最近格外注意范炎霸的動靜,眼看著范郡王又變得如之前一樣,到處尋花問柳,身邊過往美人無數,想來是對柳沐雨失了新鮮,既然柳沐雨已經沒了靠山,肉到嘴邊,豈有不吃之理?

  柳沐雨迷迷糊糊地被攬進一個陌生的懷抱,努力分辨眼前的面貌,腦子還沒清醒,身體已經開始直覺地排斥對方的靠近:“你……不要摟著我……難受……”

  “小寶貝兒,我馬上就讓你舒服!”急火火地開始撕扯柳沐雨的衣服,慶達年只覺得自己興奮得要燒起來了。

  “不!放開我!……你……走開!”

  感受到侵犯,柳沐雨開始奮力掙扎……

  他不是范炎霸……

  那氣息,動作,靠近的軀體,沒有一絲范炎霸帶給自己的安心和快樂……

  慶達年哪里管得了柳沐雨的心情感受,自顧自地脫光衣褲,強扯著柳沐雨上了花床,手掌急切地抓向柳沐雨的腰帶,幾下扯松褲腰,將罩褲和褻褲一同褪了下去。

  “不!不要!你滾開!放開我……炎……炎!”

  柳沐雨瘋狂的彈踢著雙腿,不讓慶達年靠近,恐懼緊緊抓住了柳沐雨的心口……

  不要!

  他不能讓自己的秘密再讓別人知道!

  慶達年一心只有美人兒在懷,失了警覺,連外面吵鬧的聲音突然靜謐下來也絲毫不覺。

  就在慶達年抓住柳沐雨的膝蓋,正要掰開侵入之際,屋門被“哐當”一聲踹開,范炎霸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一見慶達年光著身子壓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簡直怒火四起,二話不說,抓著慶達年的頭發扯下花床,幾拳下去把慶達年揍得滿臉血腫。

  “小兔崽子,居然連本大爺的人你都敢動?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天你范爺爺就超度了你!”

  范炎霸氣得兩眼赤紅,下手沒了禁忌,又狠狠給了慶達年幾拳,直把慶達年打得口吐白沫,兩眼一番昏厥了過去。

  隨後趕來的蘇冬兒和老鴇怕在苑子里鬧出人命,連忙上前勸架,范澤也趕忙攔住范炎霸還要狠揍的拳腳,示意慶家的家丁,趕快將他家少爺抬走:“爺,爺,您消消氣,柳公子怕是被嚇得不輕,此處人多眼雜,您還是先帶柳公子離開……才是正事!”

  范澤這麼一提醒,范炎霸這才轉頭看向里屋,只見柳沐雨衣衫撕裂,光裸的大腿從凌亂的外袍下伸展出來,臉頰上透著紅紅的醉意,淚痕淺淡,透著一股勾人奸淫的媚態!

  “干!留個妖精在外面,就是讓人操心!”

  范炎霸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上前幾步,將自己的大氅罩在柳沐雨身上,裹住每一絲外露的肌膚,保證自家妖精的春光不會外泄,抱起柳沐雨顫微微的身子,大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范澤留下來稍作打點,看著滿屋狼藉,范澤有點頭疼的壓額角,明日里坊間怕是又會傳遍范郡王衝冠一怒的風流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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