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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8章

艷妻系列 沐希 6982 2024-03-01 22:32

  范澤摸摸鼻子,回到篝火旁,招呼兩個隨從先去休息,將已經熱過好幾遍的烤兔和烤雞用蕉葉包好埋在炭灰里保溫。

  范澤計算著後幾天的行程:郡王和柳公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明日還是要找個鎮子落腳,出了山後面的路會好走很多,還是得換個大些的馬車,順便買些消腫化淤的藥膏……

  看著清冷的月亮,范澤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該娶親成家了?

  當柳沐雨醒來時,早已天光大亮,范炎霸抱著他坐在馬車中晃晃悠悠地前行。

  眨眨酸澀的眼睛,柳沐雨只覺得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腰疼得厲害,兩腿根本無法合攏,腿間延伸到里面都泛著熱燙的疼痛。

  “娘子醒了?”感到懷里的人動了動,范炎霸低頭親親柳沐雨的鬢角,聲音里透著饜足的喜悅和得意。

  “閉嘴!”任何聲音聽在柳沐雨耳朵里,都像是人用銅鑼在耳邊大聲敲打,震得他腦仁兒疼。

  昨夜不知泄了第幾次自己便昏過去了,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想必是在范澤和隨從面前丟丑了,一想到這里,柳沐雨就恨得百爪撓心,為什麼每次遇到范炎霸,自己的身體就如此禁不住誘惑?

  而這禽獸也不知收斂,明明答應只做一次,可昨夜……

  柳沐雨臉紅地緊閉上眼,連帶著覺得范炎霸的懷抱也不那麼舒服了。

  被柳沐雨呵斥閉嘴,范炎霸好心情地“嘿嘿”傻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柳沐雨屁股微微懸空以免刺激疼痛,把自己當做大肉墊,讓他更舒服地窩在自己懷里,看著懷里乖巧的美人,范炎霸忍不住喜歡,又低頭親吻柳沐雨的眼睛、鼻尖、耳朵和嘴唇。

  柳沐雨被親得不勝其煩,推開范炎霸大狗似的不斷舔舐的腦袋,閉著眼嘴里咕噥:“閃開!我要睡覺!”

  范炎霸心里美得冒泡,卻也心疼柳沐雨的身體,捏著下巴又在對方嘴上狠狠囁了兩口:“好好睡,一會兒到了鎮上給你找張床好好休息,睡醒了再吃飯吧!”

  柳沐雨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黃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進了驛站的客房。

  “醒了?做起來吃點東西吧,這是剛讓後廚特意給你熬的成蛋粥……”將柳沐雨扶起來靠坐在床頭,范炎霸端著一碗冒著香氣的粥喂過來。

  慨慨地吃著粥,柳沐雨還是全身難受沒有精神,但是腦子一直沒閒著。

  若說之前在平遙關與范炎霸的交歡是一時情迷的話,那這第二次的徹夜交纏就再也不能用“衝動”來掩飾了。

  即使在清醒的時刻,柳沐雨心里也知道,自己想要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能帶給他的不只是身體的舒爽,更多是那種被無限渴求的滿足感。

  輕微舒展四肢,雖然身體依然疲乏酸痛,但是整個人好似重生一般的輕松愜意,以往心中壓抑的各種煩悶好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看來男人果然還是需要性欲舒解的啊……

  經過昨夜,日後要是再嚴詞拒絕好似有些矯情……

  那流氓也是沒要夠自己的身體吧,越是不給便越是貪渴,也許自己放下矜持只圖肉體之樂,幾個月後這范郡王便會饜足而自行離去?

  雖然總覺得有些自欺欺人,但此時也做不得他想了……

  “吃不下了……”推開范炎霸舉在面前的粥碗,“你去弄些熱水來,我要洗澡……”

  “好好!我這就去准備!”

  范炎霸放下碗,屁顛屁顛地出幻叫店小二備熱水去了,自打柳沐雨醒來後既沒有痛罵自己,也沒有不理自己,這樣“平和”的反應讓范炎霸欣喜若狂,像只被主人獎勵的大狗,就差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滿地撒歡兒了!

  見范炎霸出了門,柳沐雨撐著酸硬的身體下床打開自己隨行的包袱,從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下,數了數剩下的抑坤丸,還有四顆,若是七日一粒,應該足夠支撐到回平遙關了!

  手掌下意識地扶向下腹,孩子,不是不想要你……實在是怕你若生出來,又要像我一樣受苦,還是等下次輪回到一個好人家身上吧!

  店小二抬著大大的木質浴盆進來,倒好熱水,柳沐雨將范炎霸踹出門去,自己好好泡了個熱水澡。

  拿著之前范炎霸送來的消腫化淤的藥膏,漲紅著臉抹在腿問的羞處,心中將那不知節制的臭流氓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這幾日,休想再近我的身子!”夜里,看著又嬉皮笑臉地摸上自己床鋪的范炎霸,柳沐雨黑著臉沒好氣地說。

  原本笑容滿面的范炎霸聽到這話立時垮下了臉:“那……那要等什麼時候……”

  “等我說可以的時候!”

  說完柳沐雨頓時臉紅如霞,這話簡直就是明確自己接受了范炎霸的邀歡,見那無賴又歡天喜地地貼了過來,柳汰雨連忙推開他想要索吻的臉,肅聲道,“你若不聽話,便滾到其他房間去睡!”

  “我聽!我聽!”范炎霸急忙霸住一個枕頭,裝乖似的躺下,卻不甘心地一點一點往柳沐雨身邊蹭。

  “離遠點,我沒地方了!”柳沐雨防備地盡量貼靠在床角睡得全身偶硬,可那范炎霸卻仍然蠶食著自己不大的空間。

  “摟著睡,總是可以的吧……”胳膊一卷,將柳沐雨攬入自己懷中,讓他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好像終於把這人捧在了心上一般,范炎霸嘴角揚起幸福的笑意,閉著眼睛美夢到天明。

  余下的路途,范澤體貼地為范柳兩人換了雙駕馬車,空間寬裕不少上這倒是方便了那范流氓的騷擾調戲,整日肆無忌憚地摟著柳沐雨親吻,只要抵抗不那麼激烈,就會尋個機會將他按到在馬車里亂摸一氣。

  往往是摸得兩人氣喘吁吁情動不已,卻又不能插入情交,最後只能自瀆了事。

  憋了三日,終於來到絡北郡石料場,石場官吏見是郡王親自前來,自然將最好的宅邸收拾出來供幾人休憩,只等明日再去石場勘察石料。

  深夜里,後院的主屋內傳出一聲聲嬌喘吸泣。

  只見柳沐雨的雙臂被吊綁在紅木雕花的床架上,全身不著寸縷,被范炎霸強硬地打開雙腿舔陰。

  “啊……嗚嗚……不要,不要折磨我了……可以了!可以了……”柳沐雨被舔得淚眼朦朧,以往只要自己哀求幾聲,范炎霸便忍不住提槍直捅,可今日不知為何,用唇舌手指將自己褻玩了將近半個時辰,卻不肯操進來給自己個痛快。

  雖未泄身,但情動的水眼兒早已泌出豐沛的淫液,沾染得腿間一片濕濘。

  范炎霸“嘖嘖”喂著柳沐雨腿間肥厚的肉唇,時而將舌頭頂進肉縫深處的穴眼兒里,勾出一股騷蜜解饞。

  “生了孩子,柳兒這里反倒更加敏感了……”窄小的肉縫已不若初見時的粉嫩,發育為成熟的黑紅色,以往僵硬緊窄的穴道也變得富有彈性。

  手指套弄著柳沐雨的男性分身,讓它高舉的柱頭上吐出蜜露,范炎霸舌頭一卷,將那成腥的液體吮入口中:“娘子的味道還是這麼誘人……”

  “給我……求你給我吧!”

  柳沐雨被情欲折磨得在床上亂扭,明明就要到達巔峰,范炎霸卻總不肯給自已最後那有力的一擊,身體量堆積著渴望宣泄的洪流肆意流竄,尋找著可以宣淞的出口。

  “柳兒,說……你為何跟爺上床?”兩根手指插人濕滑的嫩穴,輕柔抖動,引得里面有涓涓流出濕液。

  “我……我是為了……為了感謝你幫平遙關建,建箭樓……啊……”柳沐雨紅著眼睛嘴硬,自從自己說願意與范炎霸共用魚水之歡後,每次那無賴就喜歡在床上這樣逼自己,硬是對自己突然的“回心轉意”刨根問底。

  “只是這樣?”從床頭拿過備好的脂膏,范炎霸的眼睛里透著危險的光。

  “還有……這石料……若無郡王相助,定不能……嗚啊!”

  范炎霸粗長的手指裹著油膏突然插進柳沐雨久朱開啟的後穴,突然的刺激讓柳沐雨下體猛然收縮,發出如同幼獸瀕死般的尖叫,屁股抖得像是打擺子一般。

  “還嘴硬?你若貪圖這點好處便與爺上床,早該在一個月前就從了爺,還用等到今天?”

  扭轉被緊箍在後穴的手指,熟練地找到柳沐雨最怕被刺激到的敏感點,“說!你是不是回心轉意,願意嫁給本王為妃了?!”

  後穴深處的敏感點被反復按壓研磨,每一下刺激都從歡愉變成了懲罰,柳沐雨哭著瘋狂踢動雙腿,想要甩脫在屁股里亂攪一氣的手指,嘴里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

  “放……放手!讓我到吧!求你……”柳沐雨哭得哀怨,“我想要!我想要你……我就是想被你操才同意……同意跟你上床的……”

  長久壓抑著想要衝殺進去的欲望,范炎霸也被柳沐雨淫浪的模樣勾了魂兒,憋著最後一口氣,兩只手玩弄著春芽和後穴,卻總也不給柳沐雨最想要的那一瞬間的釋放。

  “柳兒……爺的心肝寶貝,說你願意隨我回潘陽!說你同意當爺的郡王妃……”

  “嗯啊……范炎霸!你混蛋!”

  抬起屁股猛地朝范炎霸的手指坐下去,指尖狠狠戳到了腸道內的敏感點,柳沐雨猛然翻著白眼到達了一個小死的干高潮,沒能泄身徹底紓解的身體痙攣抖動著,柳沐雨閉著眼歪在床頭,虛弱地喘息。

  “你這鐵皮殼兒,承認你愛爺就這麼難嗎?”

  范炎霸徹底無奈,用脂膏厚厚地塗抹在早已腫脹得發疼的巨棒上,捧著柳沐雨的屁股緩緩頂進他的屁眼,溫柔抽動著頂磨那處敏感區域,延長他高潮的余韻。

  從高潮的失神漸漸恢復,舒緩的抽插如同層層水浪,溫柔地拍打著柳沐而疲憊不堪的身體。

  “你……你出去!我……我不要你了!”柳沐雨驕橫地狠狠瞪著范炎霸,不依地扭胯想要擺脫身體里擾人的酥麻。

  “好,好……你不要我,我要你總可以吧……”解開柳沐雨手臂上的束縛,將人整個裹在懷里,如對受委屈的孩童般輕聲撫慰,“爺錯了,爺不該逼你……乖寶貝,放松,爺讓你快樂……”

  “嗯……明日要看石料,今日不能……不能太用力!”柳沐雨嬌哼,眼角還有委屈的淚痕。

  “好,不用力……爺這次會溫柔些……”

  “不……不能太……啊……太長時間……”

  “好,做完一次,就讓你休息……”

  “嗯啊……那里,就是那里……多給幾下……嗯……好舒服……前面,前面也要……”

  嬌聲吟哦斷斷續續透過幔帳傳出來,流出甜蜜的愛欲黏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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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北郡的石料石質上乘,多年來都是建造皇城城牆或重要關隘地基的首選石料。

  柳沐雨一早神清氣爽地到了石場,看了四五種石料小樣,都覺得滿意,范炎霸見柳沐而高興,自然對石場的官吏贊許幾句,幾個小官吏從未想過能被天朝郡王賞識,受寵若驚,連連跪地叩謝。

  柳沐雨提出想要下石場看看采石情況的要求,石場從事面露為難地看向范郡王……

  石場占地廣大,遍布幾座山梁,道路坎坷艱苦,若想將絡北石場出產的幾種優質石料分別看完,也要用幾天時間,范炎霸本舍不得柳沐雨辛苦,但拗不過柳沐雨的堅持,只能陪著一起下石場。

  石場工作辛苦繁累,石工都是朝廷重刑的囚犯,范炎霸皺著眉陪在柳沐雨身邊,不明白這樣髒亂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一連幾日,柳沐雨不辭辛勞地徒步下石場,仔細看了各種岩石開采的情況,偶爾詢問工頭采石的准確進度和困難,與緊跟在身後的石場從事商量石料的運輸和開采日程,有了范炎霸的面子,石場從事自是偷偷將一些已經采好還未送達定石商那里的石料扣下來,先供著柳沐雨調配,對於柳沐雨的各種要求,不敢稍有怠慢,自是滿口答應。

  其余兩千方的石料安排得極為順利,柳沐雨看中了一種名為“青岩”的石料,正好也有將近三千方的余裕,石場從事馬上命人安排運石,算算估計一個月後就能運到平遙關。

  事情終於都辦理妥帖,柳沐雨聽說出產“青岩”的山梁石質奇特,同一座山的上中下三處開采點,出產石質各不相同的上乘石料,定完石料後,柳沐雨忍不住好奇心起,尋思著趁此機會好好看看這一山三石的奇特。

  婉拒了從事和石場其他官吏的陪同,柳沐雨只與那甩不脫的狗皮膏藥——范炎霸,一同往山腰上部的一處開采點走去,一路上叮叮當當的采石聲不絕於耳,反倒是柳沐雨和范炎霸之間難得的安靜……

  “官爺,您且行行好,小女子只是想給家人送飯,還請官爺通融……”

  “送什麼飯?那幫犯奴餓死累死也算是早入輪回,何必這樣苟延殘喘地受罪呢?”

  走了的莫一刻的時間,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個山彎里傳來聲音,想來又是這里的工頭石吏在仗勢欺人。

  “官爺,這……這是這個月的保錢,您且收著,奴家知道交晚了,還請官爺莫要怪罪!”

  “怪罪?怎麼會怪罪?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我們怎麼舍得怪罪?只要你肯跟了你官爺爺,以後的保錢也都不用付了……”

  柳沐雨再也聽不下去,抬腳就要往那山彎里去,卻被范炎霸一把拉住。

  “這里都是犯奴,本就是沒尊嚴役權利的,你這次攔了,那石吏嫉恨在心,難保不想辦法再禍害他們,下次你也能及時趕到嗎?”

  范炎霸的臉上帶著漠視的不屑,“若想避免這樣的命運,之前就不該大逆不道地犯下如此重罪,這是他們應受的懲罰,你去阻攔又算什麼?”

  柳沐雨知道范炎霸說得對,可是眼看著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受辱,柳沐雨還是忍不下心。

  “可是……”

  “可是什麼?今日是你在石場碰上了,他日那人若是死了,到了陰間閻王要將他油炸腰斬,你也去陰曹地府攔著不成?”

  “……”

  “官爺……官爺!求你不要這樣……”

  “小娘子,官爺憐你寡居多年,身體孤苦,這才舍身相伺,你可莫要負了你官爺的一片心意!”

  柳沐而再怎麼想不在意,但那衣衫撕扯的聲音還是涌入耳際。罷了!明日之事我管不了,今日之事既然遇到就管定了!

  幾步衝過山彎,柳沐雨大聲呵斥:“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可逼人做如此齷齪之事?!”

  小小石吏被突然出現的柳沐雨嚇了一跳,剛想起身斥罵,但見柳沐雨身後又走出一位衣著華貴器字不凡的高大男子,一看便知定是不得了的人物,頓時膽子縮成一團,也顧不得壓在身下的女子,趁著對方還沒看清自己的樣貌,忙捂著臉跑掉了。

  見惡人跑遠,柳沐雨倒也無心追趕,近前探看那女子情況,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柳沐雨不好上前攙扶,只能將地上散亂的食盒收拾起來放在女子腳邊。

  “這位姑娘,你……還好吧?”

  女子攏緊被撕扯開的衣服,低頭抽泣:“多謝恩公相救……柳沐雨?!”

  柳沐雨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印象中好像不認識這麼個人,可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老天開眼,賜我一個大恩人,原來是范郡王帶著你這狐狸精來看我笑話?怎麼,看我今日落魄如此,你可心里爽快了?!”

  女子像是突然來了精神,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以一種恨不得剝皮抽筋的惡毒眼神狠狠瞪著柳沐雨。

  “姚……姚曉娥?!”

  真不是柳沐雨記性不好,真是眼前的女人與當年那個雍容華貴的郡王府側妃的形象簡直天差地遠!

  已經看不太清楚原色的粗布裙子因為之前的拉扯而凌亂地塌在身上,頭發邋遢毛燥,臉上雖然不至於髒丑,但沒有了精致的妝容,皮膚也早已不似以往的細膩,臉頰上有兩坨明顯的皺癬,這樣的姚曉娥與那些鄉野村婦毫無二致,若不是她叫出了他們的名字,柳沐雨怕是真認不出來她。

  “你……你怎麼在這里?!”

  柳沐雨甚是愕然,石場的苦力都是犯奴犯婦,姚曉娥不在潘陽郡當她的側王妃,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還不是要拜你和范郡王所賜?他為了給你出氣,不但將我休回娘家,還將我的整個家族捉拿下獄,我的父兄姐妹都被貶為犯奴,如今你倒是得意了,小心哪天郡王爺移情別戀時,你也和我是同樣的下場!”

  “犯婦!住口!”

  當年范炎霸揭了姚太守貪腐欺君甚至通敵賣國的種種罪過,將姚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刺字流放,卻沒想到他們竟被流放到洛北石場為奴,眼見姚曉娥越說越不像話,范炎霸連忙上前阻止,好不容易讓柳沐雨對自己的態度柔軟了些,若讓這姚曉娥胡說下去讓柳沐雨再記恨起來,那自己可就慘了。

  “怎麼會這樣……”柳沐雨瞪大眼睹,當年被誣陷受刑之後,雖然冤屈昭雪但柳沐雨已然心如死灰,對外面的事情毫無興趣,養傷時隱的聽伺候的丫環們說郡王嚴懲了姚家,卻沒想到竟然做得如此狠絕?!

  “你這歹毒貨又何必裝無辜?若不是你下了狠心耍弄死姚家,范炎霸又怎麼會那麼費心盡力?你若恨我便罷了,為何連我家人都不放過?!我的父親受不住刑罰在牢獄中懸梁自盡了,可憐我那只有六七歲的弟弟妹妹,小小年紀發配為奴,沒走到半路便被差役打死了……我那小妹妹便是在我手里斷了氣……柳沐雨,你真是狠毒啊!”

  范炎霸上前兩步攬住柳沐雨轉身就走:“莫要聽她胡說,姚家不但貪腐成性,還通敵賣國,其罪當誅,發配為奴已是聖上恩典,這都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你莫要多想……”

  姚曉娥見范炎霸摟著柳沐雨動作親熱,恨得眼紅,家人罹難,自身受辱,仇人卻活得幸福甜蜜……

  種種不甘統統化為恨意,姚曉娥悄悄從頭上拔出包了一層銅皮的木簪子,猛然往柳沐雨的背心撲去!

  “你這活畜生,還我家人命來!”

  畢竟練武出身,范炎霸余光瞥到人影靠近,急忙將柳沐雨護在身後,翻身格擋,手臂上被尖利的簪子劃出了個三寸長的血口子,此時遠遠跟在身後的侍衛隨從看出不妙,盡速趕上來,扭住姚曉娥的肩膀壓在地上。

  “柳沐雨!范炎霸!你們不得好死!有種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啊!”

  姚曉娥目光瘋狂,拼命想要掙扎出侍衛的控制,哪里還有當年榮華極盛的郡王側妃的端莊?!

  雖然躲過了要害,但不小的傷口也讓范炎霸血流如注。

  “呀!這麼多血……”柳沐雨心中猛地一揪,急忙扶住范炎霸,上下探看傷口,確定只是皮外傷,柳沐雨才松了口氣。

  “來人,趕快請大夫來給郡王看看傷口,扶郡王回府休養……侍衛,將犯婦姚曉娥暫且押到地牢看管,等候發落……”

  冷靜地安排眼前的意外,柳沐雨表現出超人的鎮定和條理性,順便安撫了一下被“郡王受襲”消息嚇得六神無主的石場官吏,柳沐雨尋了個空,低聲對一旁伺候的范澤吩咐道:“我要盡快拿到關於姚曉娥的所有情況詳報!”

  “是!”

  范澤恭敬地點頭稱是,也許柳沐而自己沒有發現,他儼然已經有了范家主母的風范,成為眾人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范澤突然對范炎霸心生敬畏,也許野獸總能無比准確地憑借本能,在茫茫人海中抓住那個最對的人!

  姚曉娥被侍衛們撕扯著押下去,人卻仍拼命掙扎嘶喊:“柳沐雨,你這專勾人家夫婿的狐狸精!就算我辱了你,我只是要守住我自家的夫君,又有什麼錯?你恁地如此狠毒,竟滅我全族?!你若要我命,殺我一個人啊!為何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這畜生……”

  “柳公子……”范澤略有擔憂地看著柳沐雨,“那犯婦心恨郡王,才如此胡言亂語,您莫要中了他人詭計,郡王對您……”

  “不用再說了……”柳沐雨垂下眼,心中一墜一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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