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了午膳時間,廚房的侍仆們戰戰兢兢地發愁,給郡王送膳的侍仆已經被罵出來三撥了,其余人你推我搡,都不願意攬這個注定被責罵的活計。
范澤嘆了口氣,看了看跪在地上快要昏過去的肖太守,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范澤微微探下身,貼在肖太守耳邊道:“若是想讓郡王消氣,太守還要多多做做翟吏胥的工作……”
肖太守瞪大眼睛看著范澤,簡直是感激涕零,連連拱手:“多謝大人指點!多謝大人指點!下官省得!一定會盡快辦好此事,替郡王分憂!”
“那您還不趕快去辦?”
范澤找了個台階微笑著送走肖太守,轉身出了關下府。問了幾個路過的兵士,范澤很快打聽到柳沐雨的所在。
為了建造箭樓而臨時搭建的工棚里歪歪扭扭地躺著不少受傷的兵士和百姓,守關的軍醫只有一人,加上兩個學徒也還是忙不過來,柳沐雨在傷患中穿梭,幫助清洗傷口,做些簡單的包扎。
“翟吏胥……小的已經將您的東西收拾好,安排到關下府的西廂房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是否合意?”
“……”柳沐雨低頭不理。
“翟吏胥,若郡王有何得罪之處,小的替郡王賠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范澤深深一躬,柳沐雨趕忙側身轉向另一個傷者,避過范澤的大禮。
“郡王沒什麼心機,一心只想討好吏胥,這您應該是知道的……您若是氣恨,也是小的們辦事不利,和郡王是半點根由都沒有的……”
“……”
“翟吏胥……”
“不要再說了!”
周圍的傷患都向這邊投來好奇的注視,柳沐雨臉色越來越紅。
“您看,郡王為了此事,到現在連午膳都沒有吃……”不理會柳沐雨的躲閃,范澤鍥而不舍地勸慰,他知道若是范炎霸的這塊心病不除,他怕是也沒好日子過的!
“那就餓著他!”
柳沐雨實在憋不住氣,狠狠地說道,手上使勁往傷患的傷處裹著傷布,痛得傷患臉色發青,卻又不敢喊疼,“一頓不吃,餓不死他!”
范澤有些無奈,這小倆口鬧別扭,讓周圍的人受難受累,這是何苦來的呢?
還想好言相勸,可是眼見周圍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畢竟是自家郡王的內務事,不好當眾宣揚,范澤只能摸摸鼻子起身離開,另外再想辦法。
回到關下府,遠遠聽到“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侍從臊眉耷眼地從主屋里出來,托盤上滿是被摔碎的碗碟食器。
抬眼看到迎面走來的范澤,就像見了救星一般,哭喪著臉哀求道:“管家爺爺,您且行個好,郡王這邊死活不肯用膳,小的們實在伺候不起……若是餓著了郡王的金貴身子,小的們死幾回都不夠填命的啊!”
在小院門外候著的廚子廚娘,也是一臉憋屈,端著手里准備往里再送的食盤目光哀怨地看著范澤。
就知道最終這種倒楣事情還是會落在自己頭上!范澤搖搖頭端過食盤邁步走進主屋。
“爺不是說了嘛,誰他媽都別來煩我!都給我滾!”
滿地的杯盤狼藉,歪七扭八的椅子和皺成一團的席被都散在地上,范炎霸頹唐地靠在床上,眼睛像死魚一般,翻著白眼,愣愣地瞪著床頂。
“郡王……該用膳了!”
“……”
畢竟是伺候范炎霸多年的管家,見到范澤靠近,范炎霸沒有抄起床上最後的枕頭扔向對方,只是繼續躺靠在床上發呆。
“這西南郡的特產確實獨到,都是在潘陽從沒見過的菜色,郡王不來嘗嘗?”
“嘗?!嘗什麼嘗?!小柳兒說再也不要見到我了!他……他說他再也不想見我……”范炎霸撇撇嘴,委屈得像個孩子。
范澤幾時見過范炎霸被憋屈成這樣?想笑又不敢,還得想辦法給自家主子開解。
“爺,說不見的是柳公子,又不是郡王您!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見您,您就去見他嘛……”
這句話就像一聲驚雷,劈開了范炎霸渾渾噩噩的神智,“激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瞪得像銅鈴兒似的。
“對啊!爺怎麼沒有想到?不想見面只是小柳兒的一句氣話,又不是皇上的聖旨,爺怎能當真呢?”
范炎霸下了床滿地找鞋,嘴里不停念叨:“對對對,爺這就去找柳兒賠罪,然後拉他一起用膳!”
剛碰了一鼻子灰回來的范澤,哪敢讓范炎霸這時候去找柳沐雨?急忙將食盤放到桌上,上前攔住自家興衝衝的大爺。
“柳公子剛剛發了小脾氣,郡王您現在去不但沒法讓柳公子消氣,反而會讓他更惱火於郡王的輕易反復,覺得郡王是個輕浮無信之人……”
剛剛還滿心歡喜的范炎霸頓時泄了氣:“說好的是你,說壞的也是你……你到底讓爺怎麼辦?!”
“來來來,郡王先用了午膳……”趕快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將范炎霸拉過來桌前落座,“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
用過午膳,范炎霸仔細聽了范澤的種種建議,一直說到天色擦黑。
范炎霸搖頭尾巴晃地總結這半天來的心得:“看來這追娘子和上床是一個道理,只要你持久又能戳對地方,早晚能讓他松了口兒!”
說著,范炎霸得意地擠擠眉,忍不住向范澤炫耀,“其實,爺看得出來小柳兒心里還是有爺的,只要爺不怕受挫,死皮賴臉地巴著他,他也對爺沒轍!”
舉起茶杯呷了一口,范炎霸咂咂嘴:“你說的那些什麼《孫子兵法》,伐謀、伐交、伐兵的……都太慢!太難懂!爺還是覺得那個三十六計的美人計,對爺的脾胃!”
一拍大腿,范炎霸像是下定了決心,用力點點頭,“爺只當用自己施個美人計,只要能把小柳兒拐上床,本大爺一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像本大爺這樣要樣兒有樣兒,對他又百般細心體貼,不怕他對爺不動心!”
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自家大爺竟然是這樣的領會,范澤憋著一口氣沒敢嘆出來,只能在旁邊苦笑著點頭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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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雨盡量讓自己忙碌,因為只要一停下來,那被范炎霸勾起來的酥麻欲念就像暗影中潛伏的魔物,誘惑著自己的神智一步步墜入情欲的泥潭。
“注意這兩天傷口不要沾水……”
又給一位傷患處理好傷口,直起身子柳沐雨艱難地扭扭脖子,雖說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但西南郡終年潮濕悶熱,即使到了夜晚也不得輕松,這讓習慣了潘陽郡四季分明氣候的柳沐雨還是非常不適。
“翟吏胥,您且歇歇吧,剩下的我來做就好……”軍醫感激地說。
“我還好……”柳沐雨稍微伸展僵硬的腰背,猛然感到一陣暈眩,柳沐雨微微閉了閉眼,長時間在悶熱中忙碌滴水未進,讓他有點頭重腳輕。
“小六!你沒事吧?”渠正清與於長榮安排其余沒有受傷的兵士百姓繼續趕工,天黑收工後便急忙趕過來幫忙。
“渠大哥,我哪兒有那麼嬌弱?”
柳沐雨睜開眼,對一臉關切的渠正清微微一笑,遠處閃過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柳沐雨臉上的表情立時變得肅穆,“渠大哥,剩下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我出去透透氣……”
“好!好!這里有我,你趕快去休息休息!”
柳沐雨悄聲離開營帳,躲在遠處看范炎霸疾步趕來,穿梭於營帳之間四處尋找自己,偷眼看了許久,眼看范炎霸沒找到人悻悻離開,柳沐雨心緒雜亂,不想再回營帳,便轉身尋了條僻靜的小路往林子深處走去,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當年在郡王府的羞辱責打,讓柳沐雨怎麼可能心中無恨?!
做出那樣絕然離開的決定,是在期望重生的同時,更想狠狠報復那個負心人……
因為他知道那人對自己有情……
正因為有情,才會心疼,才會憐惜,才會追悔莫及……
這樣的想法時刻占據著柳沐雨的腦海,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只是想找個理由想念那個冤家……
強忍著不再讓那人的音容笑貌閃映在眼前,可是日漸隆起的肚子時刻提醒自己,就算是斷得再干淨,那個冤家也已然在自己身體里種下了孽債,注定自己今生背負,不能舍棄。
這種思慮揪扯一直困擾著柳沐雨,直到孩子的降生……
劇烈的疼痛折磨柳沐雨整整兩天,才勉強生下了那來之不易的寶貝……
可當柳沐雨看到孩子腿間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畸形器官時,簡直要昏厥過去!
為什麼老天爺對自己如此不公?
為何讓自己孩子也要遭受如此惡毒的天譴?!
當時柳沐雨真想一死了之,這畸形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噩夢般的詛咒纏繞著自己,這也讓柳沐雨驟然明白了母親的苦心……
這樣的身世,這樣的身體,會招來多少世人的嘲笑和鄙夷?!
孩子出生之前,柳沐雨也曾幻想著若是孩子以後回到范家認祖歸宗,不再跟著自己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是否更好?
可是看到他這樣的身體,反而會被范家鄙夷厭棄吧……
柳沐雨心中曾有過的猶豫躊躇,就此全斷了個干淨,為了這個孩子他必須變得強大,他要拼盡全力去保護,讓這可憐的孩子一世平安!
沒有想到原本斷了念想的那人,時隔兩年後竟然會再次相遇,范炎霸的到來擾亂了柳沐雨平靜的心湖,柳沐雨知道自己從身體到心靈都渴望著那個冤家,可是……
明明沒有希望的兩個人,明明沒有未來的一段情,自己卻放不下拋不開割不斷……
難道真要墜入阿鼻地獄才知道後悔?
另一側的小路上,走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柳沐雨猛然從悵然中清醒過來,側身掩在山石之後偷眼探望。
來人是盂蘭鎮上的一名樵夫叫田大壯,半年前應招入了隨關徭役,訓練了三個月後到平遙關協助守關軍士屯田換防。
因為人長得高壯力大又肯吃苦,柳沐雨對他還頗有些印象,只是這麼晚了,他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往林子里走……
是去做什麼?
平遙關地處邊陲,關口之後就是沃野千里,關外就是凶悍詭詐的光寮國,一直虎視眈眈地垂涎平遙關內的良田物產,邊境之處也常有匪寇出沒,每每到了秋收時刻,西南郡各個關口都會多多少少受到襲擾。
城關易守難攻,卻最怕內奸與外敵里應外合,柳沐雨頓時心生警惕,遠遠跟在田大壯身後,小心尾隨,可沒轉幾個彎,便把人跟丟了!
夜色已深,周圍黑黢黢的,樹影隨風搖擺發出沙沙聲和斷斷續續的蟲鳴混在一起,更顯得林子里幽靜晦暗!
高大的樹冠擋住了皎潔的月光,柳沐雨初時一心想要跟著田大壯一探究竟,現在忽然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密林深處,這片森林廣袤繁復,即便是常年穿梭於密林深處的獵戶、樵夫都不敢隨意在深夜進入這里,柳沐雨對自己一時魯莽的跟隨感到有些後悔。
憑著記憶往來時路摸索前行,結果越走越不識方向,走得氣喘不已卻仍未見到通往營帳的小路。
柳沐雨有些氣餒,看來是要在這密林深處露宿一夜,等天亮才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
柳沐雨忽然感到腰間一緊,整個人撞入一個寬大的懷里,還未來得及張口,嘴也被人用手捂住!
“噓……是我……”
貼著耳朵,熱燙的氣息噴得柳沐雨耳輪發癢。
這懷抱,這氣息,這聲音,都是柳沐雨無比熟悉的……
范炎霸!
柳沐雨出不得聲音,只能在心底恨恨地咬牙,難道是他指使田大壯引自己來此密林深處?
想到此處,柳沐雨狠命掙扎想要脫離范炎霸的懷抱,卻被禁錮得更牢靠。
“莫要亂動!莫要亂動……小心擾了別人的好事!”
范炎霸貼著柳沐雨的耳朵小聲說,嘴唇碰上柔嫩的耳垂,像是被耳垂上的絨毛刺得癢癢,范炎霸舔舔嘴唇,最終忍不住張嘴輕輕含住了那珠圓誘人的垂珠。
暗夜如墨,四周伸手不見五指,視力被剝奪的同時柳沐雨身上的其他感覺更為敏感起來。
耳垂被含入濕熱的口腔里,油滑的舌頭還不住地來回撥弄,柳沐雨的半邊臉都覺得熱燙麻癢,使勁掙扎扭轉,范炎霸被柳沐雨擾得無奈,干脆點了柳沐雨的啞穴,兩個胳膊攬住腰肢用力將他提起來。
雙腳懸空柳沐雨仍是不肯放棄抵抗,狠狠用腳去踢范炎霸的小腿,范炎霸只得翻身將柳沐雨壓在一旁粗大的樹干上,身子擠進他兩腿之間,鎖住腰杆用全身力量壓制柳沐雨的掙扎。
范炎霸是練武之人,眼神在夜里自然比柳沐雨好上很多,看著柳沐雨被擠在自己和大樹之間,漲紅著臉憤懣地扭打抵抗,心中愛得癢癢,牙齒狠狠咬了一下柳沐雨的耳垂,喉間溢出沙啞性感的笑聲:“以往爺只當是養了只聽話的小母狗,沒想到原來是頭小豹子……”
被范炎霸如此“輕浮”調笑,柳沐雨氣得發抖,兩腳虛空的亂蹬,卻又無法踢中范炎霸,這讓柳沐雨惱恨又焦躁!
“哦……大壯!好寶貝,你弄得我好爽!”林子深處傳來情欲的低吼,一下子讓柳沐雨僵住了身子停止掙扎。
“呵呵,我都說了你可莫要攪了別人的椒房之樂,你偏不聽……”
不顧柳沐雨的抗拒,解了啞穴的禁錮,范炎霸強摟著柳沐雨小心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
轉過兩個凸岩,面前出現一塊不足二十平米的小空地,月光從樹梢的縫隙中照下來,清晰地描繪出空地間兩個交疊身軀的輪廓。
柳沐雨驚訝地瞪大眼睛,只見原先跟丟的田大壯正跪在一個俊朗的男人胯下,面容痛苦地用嘴費力吞吐著男人的陽物!
“哦……對,就這樣……動動舌頭……乖寶貝,放松一點,把我吞得再深一些……”
柳沐雨虛眯著眼睛,終於看清那個俊朗男人的容貌——竟然是平遙關的副軍於長榮!
柳沐雨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回想自己與於長榮這兩年的相處,只覺得對方是一位有高超軍事素養的好將領,為人正直內斂,不近女色……
可自己從未想過於長榮竟然是喜好男風的……
“好大壯,我想進你那里……”於長榮托著田大壯的下巴,抽出自己的寶貝,手指在田大壯無法立時閉合的嘴角邊滑動,將他嘴角溢出的口水抹滿整個嘴唇。
田大壯皺著眉猶豫片刻,略帶遲疑地轉身趴跪在地上,將褲子褪到臀部下方,低著腦袋將紅紅的臉埋進手臂間,向於長榮挺起圓壯的屁股。
“我本想找你一起用晚膳,正碰上那個於副軍偷偷摸摸地往林子里走,爺一時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看到如此好景色……”范炎霸貼著柳沐雨的耳朵,用極小的聲音說,聲线像是有實質的觸摸感,輕輕軟軟地探入柳沐雨的耳孔,帶著一絲酥麻和艷逸,讓柳沐雨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另一邊,於長榮用手指在田大壯的屁股里鼓搗了半天,而後興衝衝地扶著早已腫脹的男物往田大壯身子里頂。
那粗壯的男子隨著於長榮的動作,發出苦悶的短哼,而後憋住聲音承受於長榮的進占,光裸的屁股蛋子明顯僵硬抖動。
“還是很疼?”於長榮停下進占,兩只手揉捏著田大壯的屁股肉,聲音里透著擔憂和憐惜。
田大壯悶著頭不說話,憋了好久終於吐了口氣搖搖頭:“漲得慌……”
於長榮臉上閃過欣喜:“好大壯,你且忍忍,全進去就好了……”
身體堅定而緩慢地挺進,田大壯難過得大腿都開始繃緊發抖,但卻沒有躲避,只是喉間的喘息更粗重了些,偶爾帶著一兩聲低啞的哼叫,終於整根沒入之後,於長榮漸漸失了理智,抱住田大壯的腰開始狂猛地進出,田大壯沒能挨幾下就開始吸著氣討饒,聲音里都帶著哭意,於長榮卻不放過他,嘴里輕聲安慰著“忍一會兒就好”,翻過田大壯的身子將他擺成仰躺的姿勢,捧起屁股繼續狠操,抽泣和悶哼隨著不斷的貫穿搖晃從田大壯的身體里擠出來,聽著支離破碎的。
這場春宮帶著一股質朴的狂野感,遠遠躲在山石後的柳沐雨似乎都能聞到兩人交媾時的腥膻味兒。
半強迫的交媾讓他回想起潘陽郡王府里的那個小院,回想起瀟湘苑、醉仙樓……
還有那個泛著幽幽香氣的闊綽馬車……
柳沐雨此時半身酥軟,雙腿間的麻癢讓他忍不住並攏雙腿來回磨蹭,可沒磨幾下就感到屁股後面頂著個火熱巨杵。
范炎霸箍著柳沐雨的雙手早已不規矩的四處亂摸,舌頭濕漉漉地從柳沐雨的頸根舔到耳廓,性感地往他耳朵眼兒里吹氣。
“柳兒,我也想進去……讓我進去吧……”
“不……”拒絕的聲音透著一股遲疑。
“柳兒……爺好想你,想你的身子,更想你的人,想得爺雞巴疼得要死……”大手趁著柳沐雨的虛軟探進了褲腰,手指在稀疏的恥毛上打了幾個轉兒,便向下探索,從濕熱的肉縫中摳出早已充血腫脹的男性春芽,卷在手里愛撫揉捏。
“不……”
范炎霸干脆不再說話,只將柳沐雨按在山石上仔細親吻,狠狠含住他耳垂兒軟肉吸吮兩下,輕輕撕咬喉結,或順著脖子上的血管來回舔舐,像是剛剛捕獲獵物的野獸,愛惜又欣喜地在獵物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尋找著最合適下嘴的地方。
這十幾天來被范炎霸反復勾起的情欲如澎湃的洪水衝擊柳沐雨的心防,不停地抵抗和重建防御讓柳沐雨疲於奔命,閉著眼睛矛盾地接受著范炎霸的親吻,耳邊是田大壯略帶哭意的哀求和皮肉猛烈撞擊的“噼啪”聲……
柳沐雨下腹像是火燒般的難過,他好想要!
好想念那種粗暴的交歡!
伴隨著疼痛的絕頂快感,每次都像是被壓至地獄後的重生,讓他心中再沒了負罪和愧疚,只有那纏綿不盡的甘美……
“給我!柳兒……給了我吧……”范炎霸捧著柳沐雨的小臉,不停的把親吻灑在他的眼瞼、鼻頭、嘴唇上。
“不……不要在這里……”
猛然抬起頭,范炎霸眼神晶亮透著狂喜,下一秒攔腰抱起已然癱軟的柳沐雨,顧不得會不會驚擾到那兩只偷歡的野鴛鴦,邁開大步往關下府飛奔。
一路上柳沐雨把頭深深埋入范炎霸懷中,羞得不敢露臉,幸好夜色已深,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范炎霸踹開主屋的門,幾步抱著柳沐雨奔進內間,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生怕柳沐雨猶豫反悔,范炎霸緊跟著翻身上床,顧不得脫衣服,只是幾下扒了柳沐雨的褲子,分開他的大腿壓了上去,扯開褲頭掏出巨物就要往里頂。
再怎麼說,這副身體也已經兩年多沒有承受歡愛,即便是再情動淫癢,初時的開身也還是讓人難挨。
“你……你小心些……”柳沐雨全身虛軟,兩只眼睛紅得似兔兒一般,泛著盈盈的水光。
范炎霸此時早已沒了神智,一心只有身下的寶貝疙瘩,啃食一般一口叼住柳沐雨的嘴唇,舌頭頂進軟糯的口腔來回攪動,吻得“滋滋”帶響。
按住柳沐雨的大腿根,扶著硬疼的雞巴頭在早已濕黏的肉縫間滑動兩下,找准了那處小穴眼兒,腰上一頂,雞蛋大小的雞巴頭便撐開了穴口,插進了那緊閉的小眼兒里,再一使勁整根大雞巴全都沒入了那久未容物的細窄甬道!
“啊啊!”
驟然被擠開的身體,疼痛中帶著一股像是用鑿子戳穿腦髓的尖銳刺激感,柳沐雨尖利的痛呼被范炎霸的舌頭堵在喉間,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整個人翻著白眼往後倒下!
滑嫩窒密的肉膜層層緊箍住范炎霸的命根子,興奮得他小腹肌肉緊繃亂顫,胳膊攬住柳沐雨癱軟如泥的腰肢,強硬地打開對方的胯根,讓那秘處死死貼著自己的巨杵,來回凶狠粗暴地貫穿衝撞,痛痛快快地來回上百下,柳沐雨被奸得頭皮發麻,全身無力,唯一還有感知的地方傳來太強烈的刺激,不知是疼是爽,只能緊抓著床帳子隨著范炎霸每一次暴力的頂進哭叫哀嚎。
“輕點!啊!……啊!好脹……要破了!”
“叫!大聲叫出來!我的騷柳兒……叫得全平遙關、全盂蘭鎮都知道你是爺的人!”
柳沐雨已經發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聲音,只有類似野獸交配時發出的渾濁嘶吼從喉嚨底部衝出來,音調頻頻拔高,可他自己的耳朵里只聽到嗡鳴聲,無數個小氣泡在耳孔里爆裂,像是血液在沸騰。
此時兩人就如同發情的野獸,不知饜足地抵死交纏在一起,誰也不願放開誰。
肆無忌憚地操干了幾百下,柳沐雨哆嗦著被范炎霸操得泄了身子,一聲悠長的悲鳴之後,全身驟然繃緊,原本濕軟的穴道緊緊擠壓住衝入的異物,痙攣著從體內深處噴出熱燙的淫液,驕傲的男性春芽也在沒有撫慰的情況下射出點點黏液,灑在兩人還未褪下的衣擺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淫靡之感。
微微虛眯著雙眼,范炎霸節奏不變地繼續侵犯著身下的嬌美男子,一次次整根沒入的衝擊中,飽滿的龜頭一遍遍凶狠地頂撞穴道底部的軟口,那處是通往柳沐雨子宮的神聖門戶,肌肉柔韌緊實,極佳的延展性讓范炎霸幾次頂撞著伸展到極致,卻未能突破,這讓范炎霸很是焦躁難耐!
他想衝進去,衝破柳沐雨最後的防備,鑿穿他的身子,在他肚子里留下自己的種子……
這是一種源自獸性本能的繁殖欲望,范炎霸眼前一片血紅,根本顧不得柳沐雨已然到頂,挺著腰杆愈發凶狠地撞擊那穴底的軟口。
“夠……夠了……”高潮過後的身體極為敏感,受不得半點刺激,范炎霸野獸般的衝撞貫穿此時沒有了快感的支持,只剩下難挨的酸痛和脹悶。
柳沐雨扭動身體,想要將嵌進下體的粗壯拖出,卻被范炎霸死死按住了腰胯,動彈不得。
想要在柳沐雨子宮內射精的執念讓范炎霸一次次忍下高潮噴射的欲望,粗喘著趴在柳沐雨耳邊低喃:“乖寶貝,讓我進去……我要進去!”
粗圓的龜頭狠狠頂住柳沐雨的子宮口反復碾磨,鍥而不舍的衝擊終於讓那軟口有了松動,微微張開小嘴兒展露出更深處讓范炎霸心馳神往的那片樂土。
體內深處泛起酸麻,柳沐雨驟然明白范炎霸到底要做什麼,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若是讓這無賴射在里面,又讓自己受孕怎麼辦?
且不說一個男子頂著個大肚子生產的窘迫,若是再生出一個如同自己一般的畸形孩子,那要讓他情何以堪?!
柳沐雨像是被滾油潑到一般,瘋狂扭轉廝打:“范炎霸!啊……不行!不能……在里面!你不能!”
“我能!柳兒放松……讓我再給你留個種!再懷一個我們的孩子……我想要……”
鉗制住柳沐雨的掙扎反抗,撞擊變得不再急促,范炎霸穩穩地挺動腰部,務必讓每一次深入都能重重地頂撞到子宮口上,一點點將那松動的軟口擴張到更大……
“不能!我不能生……不要在里面……范炎霸!別讓我恨你!”
柳沐雨淒厲的嘶吼讓范炎霸心中一苦,還是不能原諒嗎?還是不能忘了那個被我親手殺死的孩子?恨我……是恨我給了他又狠心奪走了嗎?
“乖柳兒……這次,爺一定保證你能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爺要娶你!以後你就是郡王妃,唯一的王妃……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不要拒絕我!”
柔韌的子宮口終於被穿鑿開,以往幾乎要經過整夜交媾才能進入的子宮樂土因為范炎霸的執拗提前敞開了門戶,持續抽插幾下,飽滿粗圓的龜頭終於頂入子宮內,柔韌的宮口肌肉溫柔而緊致的卡住冠頭,而後緩慢堅持地收縮擠壓。
“不!不要!”柳沐雨拼命搖頭拒絕,到了!進到最里面了!范炎霸把他戳穿了!
“柳兒……給我!給我個孩子!”
早已瀕臨高潮的范炎霸再也抑制不住射精的欲望,一股股濃精噴射在炙熱的子宮中,除了射精的快感,更有一種來自原始雄性占有了心愛的雌性的心理滿足感。
射精持續了很長時間,范炎霸終於因高潮的釋放而虛軟了對柳沐雨的鉗制,柳沐雨猛然推開范炎霸倒伏在自己身上的軀體,仍然粗大的金槍被粗魯地從子宮口中拖出,引得柳沐雨的下體深處一陣強烈的酸麻。
“柳兒?”
柳沐雨虛抖著雙腿想要翻身下床,卻被范炎霸攔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懣,柳沐雨揚手狠狠地給了范炎霸一個響亮的耳光!
晶亮白稠的液體從體內緩緩流出,事情已然無法挽回,柳沐雨反而平靜下來,高傲地微微揚起下巴,略帶鄙夷地看著范炎霸。
“范炎霸,別人當你是郡王,其實你只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無賴!人渣!虧我柳沐雨當年錯看了你,還想要以身相許……真是可笑!今日情之所至,也算是各取所需,你莫要再做他想,也休想再逼迫於我,否則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定不能讓你如願!”
捂著被柳沐雨打得紅腫的臉,范炎霸心里無限委屈,原本以為只要得了柳沐雨的身子就算是追妻成功了一半,未曾想前一刻還繾綣纏綿的愛侶,這一刻便將他視若仇敵?!
難道……
他就真的如此不可原諒?
將衣褲穿好,柳沐雨抖著腿回到外跨院的西廂房,以往他帶兵士換防時,也經常住在關下府,里面各種安排都熟悉,舀來一桶涼水,柳沐雨狠狠地將手指捅進體內清洗范炎霸射入的淫液,今日之事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一時衝動,最終還是沒能抵過范炎霸的誘惑!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柳沐雨才開始冷靜回想,今日里如此忘情交歡怕是被周圍人都看去聽去了……
多虧這關下府里都已然換上了范炎霸從潘陽帶來的親隨,想必早就知道自己與范炎霸的那些舊事,還有范澤那樣懂得分寸的管家跟著,今夜的事應該不會讓外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