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柳沐雨為了避開與范炎霸,匆匆收拾了行囊下到平遙關監督平整箭樓地基,將所有事情都推給渠正清去辦,范炎霸那邊好似也沒有什麼抱怨或為難,銀兩核對、工料籌備都順利進行。
西南郡林密山險,若想平整出一塊可以建築箭樓的地方,就需要尋得合適的緩坡,砍掉幾十棵參天大樹,挖走石塊,平整土地,工作量委實不小。
除了平日里需要守防執勤的兵士,擠出了一百余兵士來平整箭樓所需的兩處險峻土地,又讓渠正清從鎮上和縣里招募了百余壯丁前來助陣,沒想到渠正清不僅帶來了百余名壯勞力,還將范炎霸一並引來了……
林地上人多混亂,柳沐雨偷偷拉著渠正清到了一處不礙事的地方,小聲埋怨:“渠大哥,你怎麼把大都統也帶來了?這里條件艱苦,工期又緊,誰還有時間專門伺候這麼個大閒人?真是添亂!”
渠正清也滿腹無奈,人家大都統一定要來親自督建,他一個小小的縣尉怎敢阻攔?
隱約感到翟小六和那范都統像是有過節,否則翟小六那麼秉性柔軟的人,為何總是與大都統相處得磕磕絆絆的?
只能安撫翟小六幾句,拍胸脯保證那大都統肯定待不長久,過不了一天就會因為怕辛苦而離開平遙關。
可兩人沒有想到,范炎霸不但沒有因為環境惡劣而離開平遙關,反而與那些兵士百姓們混在一起,相處融洽,見大家掄斧砍樹,揮鍬刨石,范炎霸手癢地要來一把斧頭,一下一下跟著眾人砍樹平地。
這下可驚嚇到了周圍的大小官員,原本大都統執意要下平遙關親自督建工程就已經很逾矩了,現在竟然還掄起斧頭與士兵百姓干起砍樹挖石的苦力活計,這要是讓朝廷知道還得了?
大家勸著攔著跪著求著,不讓范炎霸上手,沒想到這家伙卻犯了倔脾氣,越是阻攔越要去,將眾人呵斥驅離後,學一旁的兵士,脫了衣服赤膊上陣,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曹縣令和眾官員急得滿頭是汗,忽然想起了翟小六,連忙命人去叫,柳沐雨匆匆趕來,只看見大小官員遠遠地跪成一片,向一個赤膊砍樹的男子作揖哀求,柳沐雨一到,曹縣令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排開一條路將柳沐雨往范炎霸身前推:“翟吏胥,大都統不顧勸阻一定要干這販夫皂隸的低下活計,你趕快幫忙勸勸這位祖宗,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還不得將咱們統統治了犯上之罪?!”
看到范炎霸赤膊束腰,掄著斧頭一下下地伐木,漂亮緊致的肌肉有力地揮揚,柳沐雨嗓子泛起一絲干渴的刺癢,拼命地咽了下口水,強迫自己的眼睛不要緊盯著好似發光般的男體,小腹又開始“嗖嗖”地抽痛麻癢起來!
若是可以選擇,他恨不得掉頭逃跑,也不願靠近那散發著濃郁雄性氣息的身體,可是曹縣令早已堵住了他後退的路,柳沐雨只能躑躅著步子,不甘心地前移。
“郡王……暫且歇歇吧!”
將近十天時間,這還是柳沐雨頭一次主動靠近自己,范炎霸心口“撲騰”著高興,還帶著一絲緊張。
“不……我,我不累!”
熱情地給了柳沐雨一個練習已久的微笑,為了不讓柳沐雨將自己看成酒囊飯袋,范炎霸這幾日努力的惡補關於邊關防務的常識,絞盡腦汁思索著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對方另眼相待……
每日對著鏡子練習如何說話,如何微笑,只盼著再見面時能展現給柳沐雨最好的一面。
范炎霸露齒的笑容像是陽光般耀眼,柳沐雨忍不住眯起眼,目光從俊朗的臉孔滑向范炎霸寬闊的胸膛,赤裸的皮膚下一塊塊线條流暢的肌肉因發力而拱起,晶亮的汗珠掛在皮膚上,偶爾有一兩滴隨著身體的運動滑落下來,柳沐雨的舌尖好似都嘗到了那汗水的咸味,全身的肌膚近乎飢渴地回味著這具身體美好的觸感,腿間更是滲出濕意。
這樣無視時間不分場合的發情,讓柳沐雨煩躁地想殺人,不自覺擰著眉頭,臉上帶出想要盡快脫離的不耐煩:“郡王貴體,怎能做如此粗鄙的活計?四處都有墜石倒木,若是受了傷,下官們擔待不起!”
“柳兒……你,你不高興?”
努力表現,想要用柳沐雨喜歡的方式討好他,既然柳沐雨嫌棄自己不為百姓謀福,那他就來親自督建邊防箭樓,努力和百姓混成一片,聽取他們的心聲,為了不給柳沐雨留下自己四體不勤,只知吃喝玩樂的印象,豁出力氣和兵士們一起伐樹刨石,一貫養尊處優的雙手磨出了水泡,范炎霸咬牙忍著,只盼能討來一個微笑,一個贊許……
可對方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擰著眉,好似自己給他添了好大麻煩……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范炎霸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一個郡王親自來伐樹平地,你讓其他官吏還怎麼敢回去處理公務?整個縣城的大小官吏都跪在一旁守著,就連站著都怕逾矩,那些兵士百姓也都不做事,偷眼過來瞧熱鬧,上工大半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郡王爺,您且行行好,趕快回去當你的逍遙王爺,莫要在這里添亂了!”
身體靠近了,范炎霸身上一股股的汗味像是上等的春藥,勾挑著柳沐雨的情欲,強忍著下體的瘙癢濕黏,憋著口氣克制著身體的輕顫,柳沐雨盡量讓自己嚴肅冷漠的面對范炎霸,只想盡快將這尊瘟神送走……
范炎霸黯然垂下眼,余光里一片黑影一閃。
“小心!”
柳沐雨被猛然拉近一個熟悉而強壯的懷抱,耳邊響起木頭斷裂和土石滾落的聲音。
“樹倒啦!”
“坍方啦!快閃開!”
“小心滾石!”
平整山坡土地時,挖塌了上方樹木根部的土石,沒了根基的巨木刮勺著泥土和碎石從高一層的山坡上滑下,雖說范圍不大,但大如人頭,小如拳頭的碎石,若正正的擊中人的腦袋或身體,那也是要命事!
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原本范炎霸和柳沐雨站立的地方已然埋入暴土狼煙中,大小官吏兵士紛紛叫嚷著“保護大都統”衝上前來,七手八腳搬開雜亂的樹枝、碎石,只見樹椏下,范炎霸用身體護著柳沐雨,倒在巨木旁,巨木伸出的粗大枝樹椏正好撐起一個角度,也算留了他們一條性命!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周圍不少人被零星的小石塊捎帶上受了輕傷,一時間,臨時搭建的營帳內外,滿是哼哼啊啊的傷者。
范炎霸則被親隨護送到關下府休息治療。
督造箭樓,竟然傷了朝廷派來的撫軍大都統?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大小官吏都被范炎霸的親隨抓扣,押解在關下府外,只待范炎霸發落。
“嘶……范澤,你輕點啊!”關下府內,范炎霸呲牙咧嘴地瞪著為他裹傷的范澤,“只是被樹枝刮了個口子,不用裹這麼厚吧?”
胳膊上只是兩道稍微深一點的劃傷,又不是骨折,范澤卻把自己裹得像蠶蛹一樣……
“郡王,您這就不懂了……這次聽我的准沒錯!”
裹好了胳膊的傷,范澤拉開兩步對著范炎霸左右看看,又拿布在他頭頂裹了兩圈,可偏偏裹在沒有受傷的地方,露出顴骨上被小石頭撞出的青紫,看上去傷得分外慘重。
“罪臣曹冶攜眾人拜見請罪……”門外傳來曹縣令戰戰兢兢的聲音。
西南郡的大小官員在外面擔驚受怕的跪地候著,聽候發落。
“翟吏胥可安好?”
雖然墜木時自己將柳沐雨護在懷里,可范炎霸還是有些擔心,那樣細皮嫩肉的嬌娃娃,若是被劃傷個口子,可真要叫他心疼死了!
“翟小六謝郡王救命之恩,下官並無大礙!”柳沐雨在門外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范炎霸放了心,范澤此時卻在范炎霸肩上的青紫輕輕一擰,引得范炎霸“哎呦!哎呦”的痛哼出聲,外面眾人臉色頓時嚇得發青。
“郡王,此次平整地基,沒想到引起上方山坡墜木,此為下官劃定不周,還請郡王重責!”
聽得屋內痛呼,柳沐雨聲音有些急切,這次墜木塌方竟然傷了撫軍大都統,這可是輕則革職,重則發配流放的大罪過,柳沐雨不忍眾人受牽連,連忙出聲承擔。
范炎霸哪里舍得責罰自家心肝寶貝兒,連受點委屈都是不行的,自然是寬容大度地法外施恩,再自省其錯,都說是自己魯莽不聽勸阻才深陷險境,連帶著也恕了所有人的罪過。
“本王無礙,若沒有其他事情,大家就都散了吧……”自己被范澤包裹得如此悲哀難看,讓范炎霸很是喪氣。
不想在眾人面前滅了威儀,急慌慌地出聲散了眾人。
經過此事,曹縣令更是有了心得,只要是關於大都統的事情,捅著翟吏胥去應承准沒錯!
如此輕易得免了大罪,曹縣令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忘逢迎討好,轉身對翟小六說:“大都統為了救你受了重傷,翟吏胥自當多加照應,你且留在關下府伺候,我等先離開了……”
說完,將柳沐雨推進屋去,自己帶著眾官吏告退了。
得了曹縣令如此安排,范炎霸自然是喜不自禁,剛挺起身子想去迎柳沐雨,卻被范澤按住肩膀。
“郡王,我這就去給柳……啊,翟吏胥安排休息的地方!”
臨走前對著范炎霸裹得厚重的傷口使了個眼色,又朝柳沐雨那邊努努嘴,范炎霸立時心領神會,有氣無力地靠在床沿上裝病弱。
柳沐雨低頭略帶別扭地站在剛進屋的地方,心里復雜又慌亂。
那些平日的淡定沉穩,只要一靠近范流氓就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努力的記恨,表現得鄙夷又厭棄,像是氣性大又愛記仇的小狼崽子,抓住那人使勁咬著磨牙齒,那一向被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應該早就或厭煩、或無趣的離開,另尋嬌娘才對,可他不但賴著不走,還在危急時刻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難道真要去伺候他的起居食宿?
柳沐雨猶豫不決,即使不去看對方,那人猶如猛獸捕獵般濃濃的侵占氣息,也將柳沐雨團團包裹,讓他心顫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在心底使勁搖搖頭,再跟那人糾纏下去,自己就會更加慌亂不知所措,若讓那人看出破綻,定會被毫不猶豫地吞噬下腹,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
若此時掉頭就走,不但是違抗上命,更是不仁不義,那人畢竟救了自己,自己又怎能棄他於不顧?
柳沐雨低頭站在那里,根本不向自己瞧上一眼,頭上、身上裹得厚厚的傷布,在西南濕熱窒悶的天氣里越發讓范炎霸熱得難熬,眼角瞥到床頭花幾上的茶盞,范炎霸心念一轉。
“啪啦!”一聲脆響。
柳沐雨慌亂的抬頭,只見范炎霸狼狽地歪在床頭,茶盞碎了一地。身上、胳膊上、頭上都是傷,掙扎著想要支起身子,柳沐雨趕忙上前去扶他。
“口渴了……我真是沒用……”范炎霸笑得尷尬。
“你別動,我來就好……”
將范炎霸扶靠在床頭,忙回身在八仙桌上重新拿了茶杯倒上水,看了眼包得像蠶蛹似的胳膊,柳沐雨抿了抿嘴唇,斜坐在床頭,將茶盞遞到范炎霸的嘴邊,一點點的喂。
許久不曾貼得如此近,范炎霸兩眼瞪得像鈴鐺,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美人,對方遞過來什麼嘴就接著什麼,就著美人身上自然淡雅的香氣,將茶水一口口咽下去。
柳沐雨被看得臉紅手軟,眼見著茶盞見底,急忙起身離開。
即使背過身去仍能感受到那炙熱的實現緊盯著自己,柳沐雨尋了笤帚簸箕打掃碎了一地的茶盞,盡量讓自己專心於手中的事情,不被范炎霸那赤裸裸的求歡眼神分了心。
上一次柳沐雨這樣圍著自己忙前忙後是什麼時候?
范炎霸痴迷的看著,恍若隔世,更有些心酸的味道,以往只當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只有失去後才知所得珍貴,卻不知是否還有這個福分挽回……
將銅盆里倒上淨水,擰了個帕子,柳沐雨咬咬牙,憋著一口氣,為范炎霸擦拭身上還未處理完的劃傷刮痕。
“嘶……”范炎霸倒吸一口氣,清涼的帕子沾上傷口,有一絲舒爽,也有一絲沙疼。
裸露的肌膚上都是紅腫青紫的刮傷、撞傷,若是有哪個大點的石頭不小心砸中了頭或胸口……
柳沐雨心里猛然打了個突,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更輕柔了些。
肩膀、脖子、胸膛……
隔著一塊布巾兩人肌膚相貼,手心下隆起的肌肉线條,透過微涼的巾帕感受到熱度,按壓間帶著勃勃的生命力。
柳沐雨呼吸越來越粗重,只覺得熱流透過手掌燒到自己心里……
柳沐雨軟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輕柔擦拭,舒服享受中讓范炎霸更是心癢難耐,被單下的巨杵早已漲疼地挺起,最初的享受變成折磨,巾帕劃過的地方好像都被抹了辣椒油,辣疼辣疼的,強忍住蓬勃的欲火,范炎霸憋得辛苦,兩條大腿無法掩飾的緊繃輕顫,只能假借傷口疼痛,哼哼唧唧地掩蓋自己的激動。
柳沐雨畢竟是在范炎霸的強占下識得情欲的,眼見被單下支起可疑的弧度,柳沐雨嚇到一般驚跳起來。
“郡,郡王……您且歇息,下官告退……”
“柳兒!柳兒!”
眼見自己的心尖兒肉要離開,范炎霸再也無法忍耐,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強行帶進懷里狠狠摟住,“不要走!別再離開了!”
“你!你放手!”虛軟的腰被鐵箍似的胳膊禁錮住,柳沐雨白了臉色,掙扎著想要捶打脫離,卻對那被包得如蠶蛹般的傷處下不了狠手。
“柳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求你,賞了我吧!”
遲疑間,范炎霸不顧柳沐雨的反抗,急不可耐地朝那花瓣似的嘴唇親過去,感到對方的一絲抵觸,范炎霸更加賣力的討好,雙手急切地在柳沐雨身上點火,嘴唇含住兩片嫩肉輾轉,舌尖探進去輕柔地撩唆著柳沐雨的牙床,誘惑著讓他張開嘴。
柳沐雨被親的暈乎乎的,緊咬牙關的消極抵抗沒能堅持多久,終於被范炎霸的舌頭挑開,探進嘴里,精准地捕獲住妄圖逃跑的軟舌。
被整個裹在一個強壯高熱的懷抱里,身體的飢渴被慰藉,胸口腰肢被時重時輕的捏揉著,口腔里的敏感點被舔弄呵護,柳沐雨微閉著眼發出甘美的輕嘆,一直糾結的心終於敵不過本能的欲望,順從著身體的希求,癱軟在范炎霸懷里。
雙臂一個用力,將柳沐雨抱到床上,翻身壓在身下,范炎霸一邊繼續熱烈親吻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拉扯著柳沐雨的衣服,手指靈巧地松開褲腰,探入到他朝思暮想的那片濕熱里。
“柳兒……柳兒!我的心!”
迷迷糊糊間,腿間一陣酥麻,柳沐雨讓猛然從情欲漩渦中清醒過來。
“不!不行!”壓住范炎霸妄圖進犯的手腕,柳沐雨如離水的魚兒驚跳掙扎,被親吻撫摸是一回事,可若是真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柳沐雨緊緊夾住雙腿,一手抓住褲子,一手抵住范炎霸不停進犯的嘴,扭過頭不讓他再親到。
“柳兒!爺稀罕你!最稀罕你……別拒絕我,讓爺摸摸就好……”肖想渴望了許久的人兒終於被擁入懷中親吻撫摸,范炎霸像是沙漠中絕望的旅客終於嘗到了甘泉,怎能讓他輕易逃脫?
用全身力氣壓住柳沐雨的扭轉掙扎,范炎霸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被放在燒紅的油鍋里煎烤,耳邊只有興奮的“吱吱”聲。
手指卷住早已挺翹的春芽細細愛撫,沒有男人能抵抗這樣的挑逗,柳沐雨酥軟的弓著背,頭頂著范炎霸的肩膀艱難的喘息,拼命搖著頭,帶著哭音兒的拒絕像助長情欲的春藥一般,讓范炎霸掠奪的更加瘋狂。
“乖寶貝,張開腿……爺讓你爽利!”
反握住柳沐雨嬌嫩的春芽來回套弄,食指狡猾地偷偷向下滑,輕而易舉地探入柳沐雨獨有的肉縫里圍著陰穴的穴口畫著圈,濕漉漉的穴口似恐懼又似興奮的顫抖著,讓范炎霸的心漲得滿滿的,想要狠狠扒開柳沐雨的腿粗暴地強奸進去,讓那銷魂的穴眼兒抖得更厲害!
“混蛋!放手!范炎霸你若是敢……我殺了你!”
柳沐雨發了瘋似的用盡全力掙扎,他咬牙拼著一絲清明妄想逃離范炎霸的侵犯,因為他知道,若是此時逃不掉,他就再也無法逃離范炎霸的情欲掠奪了!
“殺了我!小柳兒,我的心尖兒肉!我早就想死在你身上了!”
柳沐雨畢竟是個男人,真要是抗爭起來,范炎霸也是控制得有些吃力,被裹得厚重的手腕和胳膊不好使力,只能用全身的重量壓住柳沐雨的扭動掙扎,腰胯強硬地抵住柳沐雨的腿間不肯有絲毫的讓步,“反正今日我也算是死了一回了,你若真是恨不得我死,我在你手上再死一回又何妨?!”
柳沐雨被范炎霸說得有點恍惚,想到之前那千鈞一發,范炎霸奮不顧身地撲到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住墜木滾石,再看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許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就要天人永隔了……
范炎霸趁著柳沐雨這一遲疑,兩根手指趁虛而入,毫不猶豫地一舉捅開陰穴的穴門兒,齊根沒入。
“啊——!”
柳沐雨發出一聲類似被鷹捕獲的幼兔臨死前的絕望尖鳴,緊繃的腰肢瞬間癱軟下來,一股春潮帶著酸麻的癢意從陰穴深處噴涌而出,淋濕了范炎霸的半個手掌。
范炎霸心中狂喜,看來頑自強硬的柳沐雨對自己還是有情的,最起碼身體上還是接受自己的,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濕了身子。
“爺的心肝兒!爺好想你……爺讓你舒服,你且容我親近親近……”手指急火火地解開褲帶,掏出早已勃發硬挺的男物,轉手就來扯柳沐雨的褲子。
“郡王!西南郡太守肖萬青前來探望!”遠處院門口傳來范澤的高聲通秉。
“罪臣聽聞郡王遇險,救險來遲,還請范大都統恕罪!”
肖太守的請罪聲也跟著傳來,柳沐雨猛然瞪大了眼,剛被欲念俘獲的清明又恢復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叉著腿等范炎霸操干,頓時一股子腥甜涌上喉頭,恨自己竟然如此輕易被范炎霸迷惑,柳沐雨小臉憋得通紅,一腳蹬開范炎霸翻身滾下床。
“柳兒,別走!”范炎霸一看到嘴的美人竟然要跑,顧不得其他,手腳麻利地跟著下地。
情急之間,頭上包裹的傷布掉落下來,露出完好無損的光潔額頭,柳沐雨眼見一愣,原來他根本沒有受什麼重傷,更沒有行動不便到需要人看護……
這一切的偽裝,只是為了將自己哄上床的道具?!
攏緊衣服,柳沐雨怒急反笑,狠狠甩開范炎霸攔阻的手臂:“別再讓我看到你!”
小院外,范澤一臉無奈地看著滿頭是汗的肖太守,得知高崖墜木砸傷了郡王,肖太守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快馬趕到平遙關請罪,可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來了,怕是比不來的罪過更大……
內院主屋的房門被猛然大開,柳沐雨滿面怒紅的從里面衝出來,見到小院外守著的范澤和肖太守,也顧不得行禮,只是狠狠地瞪了范澤一眼,便快步離去。
屋內隨即傳來一陣杯碗碎裂的“噼啪”聲,范炎霸惱恨地磨著牙低吼:“都給我滾!”
看到肖太守嚇得青紫的臉色,范澤只能同情地嘆了口氣。
之後的一個時辰里,肖太守一直戰戰兢兢地跪在院門口,臉色從青紫轉為蒼白,繼而變得豬肝一般紅漲!
關下府的主屋儼然成了“禁地”,范炎霸就像是守護領地的野獸,誰若是接近一步,就會引起他的怒吼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