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度十大金曲的第一首獲獎金曲是……”司儀用高吭的噪音喊著,重復著頒獎嘉賓剛剛宣布的結果,“《錦繡大道》!有請章璐凝小姐。這首下半年的唱響大街小巷的王牌金曲,激蕩人心的勵志金曲,先拔頭籌!”
章璐凝捂著嘴,難掩激動的神色,一步步走到舞台中央:“謝謝!謝謝大會對《錦繡大道》的認可!這是我單飛之後的第一首單曲,能得到大家的喜歡,我非常高興……”
在城市的一角那所小小的屋子里,一個正抱著嬰兒喂奶的十七歲少女,抬頭看著她正怔怔出神的姐姐。
“姐姐……別看她了,好不好?”楊彤一邊撫摸懷里孩子的頭,一邊說,“免得傷心。”
“不傷心!”楊丹對著妹妹一笑,“小凝怎麼說也跟我同甘共苦了那麼久,她能成功,我真的替她開心!”
“可是她……”楊彤臉露不忿。
“不怪她。我真沒怪她!”
楊丹嘆了一聲,“小凝對於演藝事業,付出得比我多得多。她那個時候記恨我,我真能理解她……唉!都過去了,她現在自由了,我也自由了,互相祝福對方不好嗎?”
“可是大家都說,你演藝的資質比她強太多了!”
楊彤嘟著嘴,面向吃奶吃得嘖嘖聲的嬰兒,“吉兒你說對不對呢?大姨要是也單飛,肯定比那個姓章的強,是不是?”
“我不想再踏演藝圈了……”楊丹黯然道,“我再也經受不起了。”
雙手抱著雙肩,輕撫得遍身還沒完全康復的傷痕,眼睛卻半秒也沒離開過電視。
舞台上,她昔日的拍檔正起舞高歌,在激蕩的節拍聲中神采飛揚,正快步衝向事業的高峰。
“大步踏上金光大道,張臂向太陽問聲好。衝破命運囚牢,朝著夢想與時光賽跑……”昂揚的歌聲令人激奮,章璐凝揮舞著手臂的姿勢和舞步,充滿激情與力量,跟一年前那個聲音嬌滴滴而動作拘謹的小女孩判若兩人。
“小凝的歌藝也進步了!”楊丹悠悠地說,“她雖然資質不算出眾,但真的很努力……”
“姐姐……你覺得你在場的話,能不能上台領獎?”
楊彤忽道。
這個當了明星的姐姐,曾經是她的驕傲和向往,當姐姐在舞台接受萬千歌迷歡呼喝彩的時候,她內心多麼激動。
丹璐少女雖然只存在半年多的時間,但也推出過兩張唱片,有過三首榜首歌曲呀!
“也許吧……”楊丹悠悠說道,“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
可是,她盯著電視畫面的眼睛,眨都沒有眨過一下。
楊彤注視著姐姐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搖了搖頭。
“陽光請做我向導,邁開大步書寫我畢生驕傲!”隨著強勁的鼓聲,歌曲在高潮處戛然而止,章璐凝張開雙臂,向著台下深深一鞠躬。
“章小姐請留步!”
大會司儀突然發聲,叫住了表演完畢准備下台的章璐凝,走到她的身邊,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不知道章璐凝小姐介不介意幫我們揭曉第二首獲獎金曲呢?”
“當然不介意!”章璐凝嫣然一笑,接過司儀手里的金色信封。
“二零零零年度十大金曲的第二首獲獎金曲是……”司儀看到章璐凝已經打開信封,高聲叫道。
但章璐凝並沒有馬上報出歌名。
電視直播的鏡頭給了她面容一個大特寫,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角輕輕抽搐幾下,鼻子一抽,眼角竟仿佛有點濕了。
只見她先對台下又是深深一鞠躬,站直起身後,才緩緩說道:“感謝大會和歌迷朋友們對我的支持,非常感謝大家!我很激動,《雲中的愛》是第二首獲獎歌曲……”
“姐姐!”楊彤興奮地叫起來,但隨即意識到可能吵到了兒子,馬上壓低聲量,輕拍著懷里嬰兒的後背。
她那剛剛還在說自己不在乎的姐姐,眼眶已經紅了,雙手捂著鼻子嘴巴,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中老搭檔繼續發表著獲獎感言。
“我沒想到我一個新人,能夠以個人身份獲獎之後,又以組合身份獲獎……”章璐凝激動地說著。
“她提都不提你一下呀!”楊彤對著姐姐發泄著不滿。
果然司儀立刻就問到這個問題:“丹璐少女的歌曲獲獎了,不知道楊丹小姐在不在現場呢?在的話請上台!”
自從幾個月前楊丹宣布“病休”後,就再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臉,連她被警方從中都大廈解救出來時,報道中都只是混在“一批被非法禁錮的少女”中。
而且,李冠雄出逃後,連頒獎典禮的主辦方都聯絡不到楊丹,因此沒能夠邀請她出席。
台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晌並沒有“楊丹”出現。
章璐凝說:“楊丹可能病還沒好,所以不能出席大會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能聯系上她了。”
“既然楊小姐不在現場……”司儀圓場道,“那作為丹璐少女的另一位成員,也請章小姐替楊小姐說幾句吧?”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章璐凝還沉浸在自己再度獲獎的喜悅之中,“無論如何,《雲中的愛》這首歌,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排練、一起表演的,是我們共同的歌曲。希望楊丹能夠早日康復,跟我一起表演這首歌!”
音樂響起,章璐凝一手朝上一手平舉,擺出《雲中的愛》的起始舞姿。
只是她的對面空空如也,並沒有曾經日以繼夜跟她一起排練這段舞蹈的搭檔。
“漫天的雲彩我的家,漫天的雲彩凝聚我的愛……”電視中傳出動聽的歌聲,電視外面,一支清脆的歌喉隨著音樂輕唱著,來自歌曲的另一位原唱。
從廚房出來的江美珍擦著手,看著大女兒一邊輕唱著歌曲,一邊隨著音樂搖擺著雙手,做出跟章璐凝一模一樣的標准動作。
楊丹的眼神一直離不開電視,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或許她的聲音和動作,根本就是不自覺中的條件反射……
那是她短暫演藝生涯的代表作,她曾經為這首歌、為這支舞練習過不知道成百上千次!
“攜手游遍天盡頭,兩小依依無疑猜。天長地久相擁雲天內,輕笑世間太多悲哀!”
唱到最後一句,楊丹的聲音已經哽咽。
當音樂漸漸停止,章璐凝退下舞台,緩過神來的楊丹一抬頭,看到的是媽媽慈愛的臉龐。
“媽……媽媽……”楊丹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把臉埋到媽媽的胸前,哭道,“媽媽,我的歌,得獎了……”
“我知道,我知道。”江美珍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丹丹,你心里其實……還是很希望站回到那個舞台上,對嗎?”
“不!”
楊丹一抹眼淚,堅決地說,“我不想。媽媽,我也站不回去了……”她清楚地知道,她跟章璐凝終究是不可能再合作了,丹璐少女組合將永遠成為歷史。
而更主要的是,每當她一想到那個舞台,腦里面就不可抑制地回放著男人丑陋的肉棒和他們高舉著的皮鞭,回放著那一聲聲令人心驚膽戰的淫笑聲,還有留給她身體上和心靈上或許永遠無法愈合的創傷。
如果她當初沒有去參加星星韻公司的選拔,那她跟妹妹可能還是活潑燦爛的美少女,她的媽媽也不會經歷一段如此慘痛的折磨和凌辱。
“我不想做明星了,真的。”楊丹對媽媽說,“代價太大了,我承受不起。媽媽,我真的承受不起了,嗚嗚嗚……”又哭了起來。
“那你接下來准備怎麼辦呢?”
江美珍輕撫著女兒的後背問。
楊丹做了幾個月明星,賺的錢根本到不了她的口袋,現在母女三人的生活,還依靠著一年前李冠雄陸續給楊丹家人的幾次五萬塊、楊彤的聘禮和安瀾出事前撥給楊彤養胎的一點家用過活。
雖然終究是比以前寬裕不少,但現在還有一個正在吃奶的小孩要養,楊彤也決定了等孩子斷奶就重新回校園念書,江美珍自己現在也不太拿得起以前的手工活兒了……
但錢是小事,楊丹的未來要怎麼走,才是她這個做媽的心里最牽掛的事情。
“我也考慮要不要回去念書……”楊丹說,“除了音樂,我別的都不會……我想,雖然不回幕前,但幕後……”這幾個月她也想了很多,自己除了歌舞確實也身無長技,但演藝圈除了台前做明星,她能發揮的地方太多了。
她猶豫的是,就算是幕後,也總歸還在娛樂圈。
“姐姐最近寫了好多首歌呢!”楊彤插嘴道,“自己寫的歌不唱,想給誰唱啊?章璐凝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亂寫的……”楊丹說,“不然我還能干什麼呢?”
“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去探一下馮傑的監?”
江美珍小心地說。
馮傑畢竟是為了救楊丹才被誣入獄,江美珍從心底上已經原諒他了。
對比阿根、對比那麼多侵犯過她的凶神惡煞的色魔,馮傑算是品性“純良”的好孩子了。
再說,以女兒這樣殘敗的身體,除了馮傑,還有誰肯接納她的過去呢?
江美珍不禁開始為楊丹的終身大事憂心了。
“不去!”楊丹斬釘截鐵地說,“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那麼……那個放了你的人呢?”楊彤眨著眼睛問,“叫啥?大雞是嗎?你不是說他喜歡你?”
“他?”
楊丹破泣一笑,“我早想明白了,他那時候眼看要被抓,才拿那些話唬我的,我那時候稀里糊塗的也沒去細想。不過終歸他沒有害我性命,我不去指證他什麼就是了。”
江美珍憐愛地摸著楊丹的手,輕嘆一口氣。
“媽媽,不用擔心我。不管是當創作人還是別的,我怎麼說也算出名過,找碗飯吃不難。只是我真的想再進修一下,我覺得我的基礎還是太弱了……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吉兒……希望他能事事逢凶化吉,不要象我們一樣總是遇到壞人……”楊丹對著媽媽輕輕一笑,看著妹妹懷里的小男孩,吃完奶已經沉沉睡去,只是他的神情眉宇間,仿佛有點象他的親生父親。
楊丹心中一緊,也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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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首歌了……”富麗堂皇的頒獎典禮舞台上,大會司儀說,“第八首獲獎金曲會是哪一首呢?我們有請頒獎嘉賓——黃福蘇導演!”
黃福蘇神采奕奕地走上台,從司儀手里接過信封,向台下笑一笑,也不多廢話,直接打開。
“這首歌有意思!”
黃福蘇笑道,“以前我們參加婚禮,有一首音樂是一定會放的,那就是《婚禮進行曲》。可是今年我參加了好幾次婚禮,發現還有另一首歌也一定會放……”向著台下一攤手。
台下,已經響起雷鳴般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喊叫“凌雲婷”聲浪中,清晰可聞地夾雜著歌迷們大哭的聲音。
“是的,第八首獲獎歌曲,凌雲婷《情陷白鑽戒》!”
黃福蘇緩緩念出獲獎歌曲,“我很想念她,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我很榮幸曾經跟她合作過電影《情字號追殺令》的拍攝,祝願她能夠盡快地安全回到我們中間。”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凌雲婷小姐無法親自出席今晚的頒獎典禮。”
已經不停搞怪了大半晚的司儀,此刻神情嚴肅地說,“我們邀請了十對今年在婚禮上播放了這首獲獎歌曲的新人,還有一百位喜歡這首歌曲的孩子,請他們一起上台,為我們演繹獲獎歌曲《情陷白鑽戒》!”
幕後,十對新人身著婚紗,一對對手牽著手依次走上舞台。
在他們身後,一百名花童裝束的孩子排成整齊的隊列,每人手捧一個花球,魚貫上台。
一群工作人員正緊張地在舞台上擺設表演道具。
司儀對著黃福蘇說:“黃導演,舞台還有片刻才能布置完成,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時間,繼續揭曉下一首獲獎歌曲吧?”
掏出另一個信封,交給黃福蘇。
其實早已了解大會編排的黃福蘇點著頭接過,拆開看了一眼,說道:“看到大會這樣的安排,大家也一定猜到了這一首歌曲獲獎者仍然是誰了!每年的十大金曲,幾十首候選歌曲中,總有那麼幾首大熱門,大家是知道一定會入選的,是不是?比如這一首,它在年中的時候雄霸排行榜兩個多月……”
“混沌!混沌!混沌……”台下立刻又響起連片的尖叫聲,但立刻轉成整齊劃一的呐喊。
大家都知道了,即將宣布的將是哪一首歌曲。
激動的歌迷們完全壓抑不了內心的興奮。
“不錯!第九首獲獎歌曲是凌雲婷的《混沌》!”
黃福蘇點著頭說,“凌雲婷不但是個十分優秀的歌手,是個很有天賦的演員,還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音樂創作者。她親自創作的這首歌,格調飄逸高雅,意境悠遠,猶如陽春白雪。可是卻深受大眾歡迎,廣為傳唱,又象是下里巴人。我們希望將來還能再聽到她創作的更多的優秀歌曲……”
“這是我們所有歌迷的共同願望!”司儀接口道。
舞台上的超大幕布亮了,輕快的音樂響起,已經排好隊列的十對新人和一百名小學生,開始隨著節拍揮舞著雙手。
“落霞鋪滿彩色大街,鼓聲響徹繽紛世界……”幕布著播放出《情陷白鑽戒》的MV畫面,笑容甜美的凌雲婷身著婚紗歡快地跳著舞,台上台下齊聲合唱。
“閃閃白鑽戒,映照著你的純潔勝雪。讓這閃閃白鑽戒,銘刻著你和他永永遠遠的浪漫和諧。戴上白鑽戒,美滿余生請他來書寫。幸福豈止白鑽戒,更有天長地久甜甜蜜蜜的這些那些!”
十對新人,分別面對面輕輕一吻之後,在音樂的尾聲伴奏聲中繼續揮舞著手臂,現場的氣氛到達一個高峰。
一曲終止,快樂的歌聲戛然而止,幕布漆黑一片,現場的燈光也暗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候著下一個音符響起。
大家知道,接下來的曲調,並不歡樂。
幕布從中央位置射出亮光,開始了下一首歌的MV。
那是一线若隱若現的光芒,伴著一聲悠揚的笛鳴聲,鏡頭漸漸拉遠,一個身纏彩帶的少女,正在黑暗中遙遙地望向這线光芒。
“她佇立在無邊的迷霧中,不知幾千年……”當第一句歌詞響起時,已經安靜了好一會的全場觀眾,齊齊地跟唱起來。
台上的十對新人和一百名小學生,開始跳起早就排練好的舞蹈。
在這座城市郊外的另一個角落,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一個穿著三點式內衣的美麗女子,蹲坐在地面的塑料墊上,也隨著歌曲的節奏,輕輕搖擺著身體,觀看著演出。
她看起來十分平靜,跟現場那些狂熱的歌迷們形象鮮明的對比。
只是卻沒人記起她,曾經也在這個舞台上叱咤風雲了多少年?
此刻她看似平靜的背後,內心是如何的洶涌澎湃。
林昭嫻其實也在受邀參加頒獎典禮的名單中的,雖然去年她並沒有歌曲能夠打上榜首、進入候選名單,但畢竟還是有幾首歌上過榜的,《倚欄》甚至還能在下榜幾個月之後又重新上榜了好幾周,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但跟楊丹一樣,主辦方並沒能夠找到她。
只是她跟楊丹又不一樣,她連自由地觀看直播的權利也沒有,只能趁著暫時沒有客人的空檔,偷空看一下電視。
這台破舊的電視機,是她在這地下室幾個月來唯一的消遣。
屬於她的時代已經過去,甚至屬於她的回憶也將被淡忘。
她曾經希望能夠跟凌雲婷一起來合作一張專輯,但是現在,林昭嫻清楚,凌雲婷不會回來了。
即使凌雲婷能夠回來,她也回不去了。
林昭嫻的抽屜里曾經裝滿了新歌的稿紙,好多歌是想寫給自己的,還有幾首是寫給凌雲婷的。
但現在,這些稿紙也許已經在她回不去的家里受潮發霉了吧?
“來來來,保證你滿意,五十塊物超所值,這個婊子胸大屁股翹……”地下室的門開了,又透出一些亮光,打斷了林昭嫻的思緒。
銳哥領著一個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年輕人來了,指著林昭嫻推銷著。
袁顯已死,李冠雄不知道跑哪去了,失去了組織聯系且自己還被通緝著的銳哥,也失去了生活來源。
好在手里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出賣她的身體起碼可以支撐起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飯錢。
林昭嫻輕嘆一聲,又一名新的嫖客,即將占有她已經足夠肮髒的身體了。
“可是、可是她那雙長在黑暗中的眼睛,卻不知能否、能否看得見。”
林昭嫻跟著電視中傳來的節拍,從心里哼完《混沌》的最後一句,眼里泛出了點點淚花,轉身朝向那個猥瑣的小子,將沾滿汙跡的小內褲自行拉脫到膝蓋上方,伏下身子翹著屁股,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廉價的肉洞里,很快被一根新的肉棒占據。
林昭嫻早就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占有過自己身體的男人了,她機械地搖著屁股,用被磨練成熟的技術,讓這個興奮的年輕人在兩分鍾後就快速射精。
“這個女人,很象一個歌星呀……”草草結束了性行為的年輕人,將五十塊交到銳哥手里,提著褲子不甘心地問。這五十塊花得有點快。
“是嗎?”
銳哥狡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就當她是歌星好了,那五十塊操一個女歌星是不是賺大發啦?下次歡迎再來喔,這次馬虎了一點,這婊子還有很多服務也很棒的,你還沒享受過呢!”
林昭嫻縮著腦袋,但盼不要被認出是“歌星”,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作為“歌星”的感覺了。
這種卑賤的廉價野雞還要當多久,她幾乎都快絕望了。
從電視中她知道李冠雄已經逃亡,可這個銳哥自身難保,還是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銳哥……放過我吧……”看著小嫖客離開,林昭嫻哭喪著臉,抱著萬一的希望哀求一聲。
“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
回應她的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銳哥哼道,“你這婊子就是千人操萬人騎的賤命!敢反水就得明白會有什麼下場!”
冷冷地扔了一塊面包、一瓶牛奶在林昭嫻身前,掉頭就走。
在這個鬼地方躲太久了,隔絕了外面的江湖,昨天才聽說前幾個月黑道上有人在買范柏忠的人頭,那一定是雄哥來報仇了!
銳哥決定再度招回那些被他遣散的小弟,廣布耳目,盡快跟雄哥派來的人搭上线。
林昭嫻委屈地捂著臉嗚嗚哭泣,從銳哥陰森的眼神中,她覺得銳哥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決定。
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命運?
林昭嫻覺得自己似乎看不到什麼有希望的未來。
“砰”的一聲,地下室的鐵門重重地關上,那聲巨響令即使對此已經頗為習慣的林昭嫻,還是心頭一跳。
她輕抹著淚花,用身側一塊破布輕拭著被汙辱了的下體,重新拉好小內褲。
她的眼光漸漸從那扇她已經幾個月沒有出去過的鐵門上移開,鼻子輕抽一下,重新關注電視中的頒獎典禮。
那個靚麗的舞台上,一曲《混沌》大合唱結束了,可是台上的所有人,仍然還在原地,包括頒獎嘉賓黃福蘇。
“我們把黃導演留在這里,還是想讓他繼續為我們頒發今晚的最後一首獲獎金曲!”
司儀說。
現場又響起了一陣尖叫著,讓一位嘉賓連頒三獎,這種情況以前還沒出現過,是不是意味著這首歌,還是同樣的獲獎者呢?
早已看過信封的黃福蘇緩緩地說:“第十首金曲,是我們這個演藝圈幾十年來,迄今為止最奇特的存在。因為,這是一首沒有經過錄音棚正式錄音,沒有被唱片公司正式送台打榜、沒有經過任何的宣傳,卻僅僅因為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唱過一次,就……”他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打斷了。
“凌雲婷!凌雲婷!凌雲婷……”現場高呼著凌雲婷名字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這是繼去年之後,凌雲婷又一次在十大金曲頒獎大會中連中三元。可惜,她不能親自上台為我們演出……”黃福蘇說,“第十首獲獎金曲:凌雲婷《蟬語》。”
幕布中播出了凌雲婷演唱會上,歌迷山呼海嘯的片斷。
那是凌雲婷最後一次公開演出,也是最精彩的一次。
琵琶聲響起,幕布上凌雲婷雙眼銜淚,舉著話筒唱出第一個音符。
“生來便無錚錚骨,食枯吮腐,向來如糞土……”
又一次的全場大合唱。
即使沒有正式錄音,甚至來不及拍過MV,但凌雲婷在演唱會上表演這首歌的片段,卻被電視台和電台播放過無數次,征服了無數的歌迷。
在沒有任何宣傳的情況下,高居多周排行榜榜首。
“有日脫殼換新骨,雪盡往日憂辱。登高狂呼,枝頂漫步,不記英雄出處。居高遠顧,臨風歌賦,旦夕飲清露!”
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一位身材修長、豐胸肥臀的東方美女,正靜靜地站在商場一角,觀看著直播的畫面。
一线淚水從她的眼角悄然流下,樂靜嬋鼻子一抽,伸手一抹眼睛,繼續輕輕地跟著哼起歌曲來。
“這是婷婷為我寫的歌!”樂靜嬋心潮澎湃,“她想脫殼換新骨,她想旦夕飲清露……可是婷婷,你究竟在哪里?”她喃喃念著。
一只纖細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們會找到她的,我想我已經知道她在哪里了……”
樂靜嬋轉過頭來,一看背後的女子,眼淚瞬間滾滾而下,一把將她抱住,不顧周圍顧客好奇的眼光,哭道:“家穎,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很開心,你還好好的……”劉家穎也哭了,拍著樂靜嬋的後背。
雖然只是短短地離別了幾個月,但她們就象已經好多年不見似的,牽著手互訴著別情。
為了逃避李冠雄殘余勢力的追殺,劉家穎拖家帶口棄國遠走,躲到美國一個不知名的小城市中,沒想到樂靜嬋居然也能夠找來。
“我是通過你老公的妹妹打探到一點消息的,她說你老公告訴過她幾個可能的定居城市,我就一個一個找來了。”
樂靜嬋壓低聲线說,“你知道婷婷在哪里?我媽應該也在那里吧?”
“我估計都在……”劉家穎輕聲道,“回家再慢慢聊。”拉著樂靜嬋要走。
可這時,電視中的頒獎典禮又進入了另一個高潮。“二零零零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星是:凌雲婷!”剛剛邁開一步的樂靜嬋於是停住了腳步。
“凌雲婷,是那麼一個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她在演藝圈雖然只是閃耀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卻留給我們太多難忘的美好回憶……”頒獎嘉賓動情地發表著演說,台下好多歌迷已經泣不成聲。
“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遠在萬里之外的大海中,從電視中傳出這樣的聲音,聽到圍觀的眾人耳里,換到的卻是一片哄堂大笑。
這位美麗、純潔、善良、勇敢的少女,正一絲不掛地被爬行在坐了一圈的幾個男女中間,翹著她越發性感豐滿的屁股,挨個親吻著他們的腳趾。
“現在有請凌雲婷小姐的母親湯淼淼女士,上台接受這個獎項……”從電視中傳來的聲音,讓凌雲婷中止親舔含李冠雄的腳趾,將臉轉向熒屏。
她正流著口水的嘴角開始顫抖起來,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她看到了她的媽媽,她朝思夜想的媽媽……
“謝謝……謝謝大家對凌雲婷的支持和鼓勵……”凌雲婷的媽媽掩臉而泣,接過最受歡迎女歌星獎座,“我相信,婷婷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李冠雄一鞭子狠狠抽打在凌雲婷的屁股,驚醒了新科最受歡迎女歌星的思親夢。
她身體一哆嗦,聽得李冠雄說道:“想你媽是吧?湯淼淼?你媽上輩子是沙漠嗎?怎麼要這麼多水?你老爸的雞巴豈不是整天濕淋淋的?”
凌雲婷紅著眼,聽到他侮辱自己的父母,也只能默默忍受,乖乖重新伏下身去,再次含住他的腳趾。
“老娘們身材還不錯喔,長得不怎麼顯老?幾歲啦?怎麼沒到五十吧?最多四十五……”李冠雄色迷迷地盯著電視中凌雲婷媽媽飽滿的胸前,說,“請她過來陪你這小母狗怎麼樣?這老娘們操起來應該挺風騷的……水多嘛,嘿嘿!”
“不要……求求你不要……”凌雲婷哭了起來,捧起李冠雄的腳丫子瘋狂地舔著。
自己的家庭情況他們肯定早就翻了個底朝天,媽媽的姓名和相貌李冠雄肯定早就清楚了,以前自己乖,所以不去騷擾自己家人,算是他們信守承諾。
可現在呢?
凌雲婷緊張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讓她來照顧你生孩子不好嗎?哈哈!我兒子有親外婆看著,我也放心……”李冠雄淫笑著。
永井的判斷還是正確的,凌雲婷果然很快就被驗出確實懷孕了。
“我媽不會帶孩子的……她身體不好,會死的……”凌雲婷語無倫次地哭求著,“求求主人不要抓我媽,我一定會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的,我一定會……”自從確認懷上李冠雄的孽種,凌雲婷的奴隸生涯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至少,她基本上不用再接客,待遇上跟以前垃圾般滿嘴汙穢簡直是天壤之別,在李冠雄的別墅中安排了一間舒適的客房,餐餐大魚大肉,連杜可秀也十分羨慕。
可是凌雲婷卻比之前更加沒了神采,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上台表演雖然不再被性虐待,只是光著身體唱歌,卻唱得沒精打采,甚至連服侍李冠雄時也態度頗為敷衍。
而這看在李冠雄眼里,顯然是這小賤貨恃寵而驕,仗著肚子里的胎兒竟敢給他面色看,早就想收拾她了。
“你只不過是只漂亮的小母狗,借你的肚子用一下而已,還當自己的寵妃?”
李冠雄冷笑一聲。
這小母狗早就該死了,自己給她這天大的恩典,讓她給自己孕育後代,她似乎居然不感恩戴德,嘿嘿!
看不起我老李的手段是嗎?
李冠雄眼里放出精光,意味深長地盯著恐慌地舔著自己腳趾的凌雲婷,一邊想著,一邊露出讓趴在對面丁尚方腿邊的杜可秀看了也感到膽寒的一絲獰笑。
電視中似乎又進入了一個高潮,司儀正高聲宣傳全年最佳金曲花落《混沌》。
但此刻的凌雲婷,對於這個新的“喜訊”卻已經充耳不聞了,她無比思念媽媽的心里只是一直恐懼地顫抖著,即使這首她耗費了很多心血創作和演繹的作品,獲得了年度的最高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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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靜嬋舒服地將自己身體陷入皮沙發,舉著酒杯朝劉家穎高喊一聲:“干!”仰頭一飲而盡。
“你喝多了……”劉家穎自己也雙臉熏紅,看一眼茶幾上東倒西歪的幾個空紅酒瓶,打了個嗝。
久別重逢的兩個女人,是擺脫魔爪之後首次自由地相聚,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聊。
一起來到劉家穎的住所之後,樂靜嬋洗了個澡,便跟劉家穎邊喝酒邊聊天,傾訴幾個月來經歷,交流著各自的感想和看法。
時鍾已經來到凌晨,她們的話兒看來還遠遠沒有說完。
“不多!”樂靜嬋反駁,“你不知道,我最近的酒量進步好快呢……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喝酒,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帥哥陪我,哈哈!”
“你一個女人,不怕吃虧嗎?”
劉家穎十分意外。
她認識的樂靜嬋,一向保守而敏感,膽敢對她懷不軌念頭的都討不到好去。
即使後來經過了那麼慘重的淫虐,也絕不可能主動去放蕩。
劉家穎還記得她們上一次見面時,樂靜嬋還說,她要保住她心里最後那塊還沒被汙染的地方!
“吃什麼虧?不就是跟他們做愛嗎?”
樂靜嬋哈哈大笑,“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就是個淫蕩的賤貨嗎?我身上流淌著淫蕩的血液,是我媽遺傳給我的,嘿嘿!每晚都有不同的大雞巴,太滿足了……”
劉家穎瞠目結舌,幾乎無法相信這些話是從樂靜嬋的口里說出來的。
她不是最怕被貼上淫蕩的標簽嗎?
她不是最忌諱談到她“淫蕩”的母親嗎?
她現在似乎都不介意了,還每晚跟不同的男人淫亂?
“別介意別人的看法,你一向做得到的!”
劉家穎無力地說,“再難聽的話你都聽過,再難受的經歷你都承受下來了,何必還對世俗眼光耿耿於懷呢?”
她可以肯定的是,樂靜嬋這種變化,肯定跟這幾個月來網絡上對她來回反復的評價有關。
因為最新的定論,樂靜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不知廉恥的爛婊子,這個定論看起來已經不太可能再被推翻了。
“我能不介懷嗎?我做過什麼了?我……我……我做了那麼多努力,我頑強去抗爭,可是,有用嗎?”
樂靜嬋激動地說,“沒用!完全沒有用!越描越黑!那還不如就承認了唄!我明明很喜歡大雞巴,干嘛自欺欺人?”
酒意本就令她的雙頰滿是紅雲,一激動之下更紅了。
“誰說沒有用?之前你也不是沒有洗白過……”劉家穎話一出口就後悔。
“我有沒有抗爭過?我是不是很努力去證明自己了?家穎,是不是?之前洗白過?你不覺得那就是個笑話嗎?笑話我的!”
樂靜嬋冷笑著,“抗爭有用嗎?這個世界公平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是哪個王八蛋胡扯出來的?誰見過,誰見過!”
越說越是激動。
“我們努力了,所以我們自由了,不是嗎?”
劉家穎說。
但是,她無奈地發現,她的話似乎起了反作用,樂靜嬋的情緒不但沒有平息,反而似乎更加激憤了。
“可秀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她得到了什麼?她生死未卜,還被警察通緝,在那幫王八蛋手里,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婷婷那麼勇敢去犧牲,她得到了什麼?生死未卜,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林小姐主動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她又得到了什麼?生死未卜,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樂靜嬋嘶喊著,眼眶里盈著淚水。
劉家穎垂頭不語。
“你我自由了嗎?那你為什麼不敢回去?連個行蹤都不敢讓人知道?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浪跡天涯?”樂靜嬋眼中銜淚,哽咽說。
“因為我們還沒有徹底勝利!”
劉家穎徒勞地辯解,“也許當我們找到姓李的,救出婷婷她們,你又會成為英雄……”但她得到的回應,是樂靜嬋的嗤之以鼻。
“那是做夢!你想想楊丹,那小姑娘膽子更大,連安瀾的弟弟都敢下手,結果怎麼樣了呢?我們這麼辛辛苦苦,最後便宜了誰呢?”
樂靜嬋扯過旁邊一張報紙,指著占據了半個版面的章璐凝頭像,喊道,“新生代天後!這個新生代天後,她干了什麼啦?嗯?她干的唯一事情,就是把她自己的搭檔給出賣了!我們一切一切的努力和犧牲,結果怎麼樣了呢?就是成全這個賣友求榮的賤人,成全她去做新生代天後!而真正的天後,在哪里了呢?”
說到這里,又想到患難與共的好友,淚眼汪汪地,說話聲都哽咽了。
“我們會找到她們的……”劉家穎安慰說。
“我不想再抗爭什麼了,隨他們去吧!都不重要了!我就做我自己……”樂靜嬋根本沒聽劉家穎在說啥,自言自語起來,“我媽淫不淫蕩?她淫蕩!她明明就是個淫婦!我樂靜嬋淫不淫蕩?我……我……我也淫蕩,我不介意淫蕩,我就是淫蕩!”
樂靜嬋說著說著,幾乎是吼了起來。
“所以你夜夜賣醉,放棄自己的身體,甚至放棄自己的精神支柱了……”劉家穎輕嘆一聲,可這句話也沒有大聲說出來。
“你也別裝了,家穎!”
樂靜嬋突然呵呵笑著,腦袋湊到劉家穎面前,說道,“你難道不也是個淫婦嗎?上次還想跟我玩同性戀?”
手突然扳著劉家穎的肩頭下壓,整個人都壓到劉家穎身上。
“你……”劉家穎臉一紅,樂靜嬋突然這個樣子,有點猝不及防。
“你上次跟男人做愛,是什麼時候?離婚之後找過多少男人了?”樂靜嬋的手不客氣地按在劉家穎胸上,故意用力抓一抓。
“沒有!”劉家穎按住樂靜嬋的手掌,抗聲道,“真沒有……來美國後就跟他做過一次,然後就離婚了。我可不想亂找野男人!”
“那豈不是好久沒被摸奶了?”樂靜嬋得寸進尺,拉脫劉家穎睡衣的肩帶,揪住她兩只雪白豐滿的乳球,用力揉搓起來。
“呀……你太浪了……”劉家穎反而感到十分不適應,即使她乳上那兩只小櫻桃已經堅硬地豎了起來。
“別廢話!家穎,抓我的奶,用力抓……”樂靜嬋臉上泛著潮紅,呼吸逐漸濃濁,話一說完,雙唇已經印到劉家穎的唇上。
劉家穎作勢欲拒,雙手一推,正好推在樂靜嬋胸上,那圓滾滾的雙峰觸手柔軟,劉家穎下意識地一捏,樂靜嬋立即從鼻孔中哼出甜蜜的叫聲。
滾在沙發上的兩個美艷女人,一邊親吻著一邊相互摸著奶。
完全采取主動攻勢的樂靜嬋剝下劉家穎的睡裙之後,也將自己的睡裙拉到乳房之下,一手繼續揉著劉家穎的乳房,一手下摸到她的陰部,手掌穿入她的內褲。
“等一下!別插進去……”劉家穎尖叫一聲,就在陰道口即將被好友的手指侵入之際,猛的推開樂靜嬋,“我……我還是感覺怪怪的……”
“別裝了,你都濕成什麼樣了!”
樂靜嬋將濕淋淋的手指舉到劉家穎面前,“來吧,沒有男人,我們也能很舒服……”不理劉家穎羞答答的反應,一把撕下她的內褲。
“唔唔……”劉家穎也不是真正無法接受這種“性愛”,她甚至曾經主動想跟樂靜嬋嘗試一下。
可現在樂靜嬋的轉變太過於令人震驚,劉家穎有些不知所措。
內褲一被撕下,樂靜嬋兩根手指毫不客氣地挖入她的陰戶里,在劉家穎的驚叫聲中,笑道:“家穎你好敏感喔……”用力抽插幾下,濕淋淋的肉洞緊緊箍著她的手指搐動著,劉家穎便似是全身酥軟地喪失所有的抵抗能力。
“摸我……”樂靜嬋摳著劉家穎的陰戶,哼叫著。見劉家穎還是羞答答地只是按著她雙乳輕揉,扯過她的一只手掌拉到自己胯下。
“你真的變得太多了……”劉家穎幽幽看著樂靜嬋說,手指剛剛觸碰到樂靜嬋的陰唇,便明顯感受對方的恥部已經興奮得完全充血了,濕成一片水灘。
這個曾經一提到性就萬分抗拒的好朋友,已經變成了一只極度渴求性愛的雌獸!
“用力……用力點啊!”
樂靜嬋屁股扭來扭去,劉家穎的手指只是緩緩地插入她的陰道,這實在太過“溫柔”的力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
她幾乎便想抓起劉家穎的手指來大力抽插了,可哼了幾聲,手指從劉家穎的下體抽出,猛的扛起她的左腿,自己挺著屁股朝著劉家穎分開的雙腿間湊到,身體都壓到劉家穎身上,兩個成熟美艷女人的下體,貼到了一起。
“啊……啊啊喔……”樂靜嬋用力地扭著屁股,她的恥部現在緊貼著劉家穎的恥部,磨了起來。
“嗯嗯喔……嗯嗯……”劉家穎頭腦也有點麻木了,她沒料到真的有跟樂靜嬋這麼磨豆腐的一天。
樂靜嬋的動作看上去是如此的瘋狂,簡直是近乎暴力,相當粗魯地以她柔嫩的部位,摩擦著自己同時柔嫩的外陰。
從兩人肉洞中涌出的愛液,成為了劇烈摩擦的潤滑劑,打濕了彼此的陰毛,在沙發上留下了一灘灘透明的液質。
但畢竟,真的好久沒被人愛撫過了,劉家穎空虛了好久的下體處終於得到刺激,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而樂靜嬋磨著磨著,泛著興奮神色的臉上漸漸換成失望的表情,動作也緩了下來,幾乎用著哭腔呻吟道:“不痛快……”
劉家穎眼光呆滯地看著樂靜嬋,她也感到不是太過滿足,畢竟興奮地蠕動著的肉洞里還是空空蕩蕩的。
可是,總比自己在深夜里一個人自慰好得多了呀……
“有沒有玩具……”樂靜嬋五指圍成一個圈,作勢擼動著問。
“有……在書房……”劉家穎立時秒懂,指指書房。
“走走走……”樂靜嬋迫不及待了,拉著劉家穎便往書房走。
抽屜一打開,樂靜嬋歡呼一聲,將里面好幾根形狀各異的按摩棒全搬到書桌上,伸手立刻拿起最長最粗的一根雙頭按摩棒,張唇將一端含進口里,吸吮著嘖嘖有聲。
劉家穎不可思議地看著樂靜嬋的痴態,坐到書房里的小床上,抱膝將自己屈成一團。
樂靜嬋舔了一陣,發現那根東西上面還有開關,眼神一亮隨手打開,雙頭按摩棒的兩端開始“嗡嗡”叫著轉了起來,上面凸出的圓潤顆粒握著都覺得很興奮,歡呼道:“家穎,你這寶貝好啊!”
“這個……這個有點太猛了……”劉家穎咽一下口水,夾夾大腿說。
那玩意兒還有三個檔位,她試過最高檔,沒片刻便將自己搞得死去活來,可看樂靜嬋這架勢,恐怕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她要越猛越刺激……
“快來試試……”樂靜嬋撲到劉家穎身上,拍著她緊夾著的大腿。
劉家穎見她這個樣子,反倒又慌了幾分,搖著頭叫道:“別……嬋……等一下……那個……等一下……換一根吧……”
“就這根最好!才爽……”樂靜嬋興奮地說。論力氣劉家穎自然不是她的對手,緊夾著的大腿於是被她硬生生地掰開。
“輕……輕點……”劉家穎看樂靜嬋這樣子,顯然已經停不下來,只好說出她最後的“期望”。
但樂靜嬋並不覺得她說的“輕點”是出自真心,握著那粗長的按摩棒在劉家穎秘處磨一磨,劉家穎身體緊張地一顫,油光泛濫的肉洞口,似乎又多添了幾线愛液。
樂靜嬋笑道:“家穎你也好興奮呢!你也是個賤貨,哈哈!”
用力一頂,將那根玩意兒捅入劉家穎滑溜溜的肉洞里。
就是劉家穎發出一聲驚叫的同時,樂靜嬋緊握著那根東西,半側躺下,抖著屁股將另一端套入自己的肉洞,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輕……輕……輕點……”劉家穎結結巴巴地喘著氣,用力抓著樂靜嬋跨到她身上的右腿。
那根東西在自己的陰戶里亂戳,肉壁被戳得又酸又疼。
她的這位好朋友一擺好姿勢,便象上了發條般的,屁股瘋狂地搖了起來。
按摩棒的兩端連接著這對美艷熟女的陰道,只不過一邊是被動承受,另一邊在主動進攻。
肉洞里這飽實的滿足感,讓樂靜嬋的浪叫聲一波高似一波,仿佛便要穿破凌晨的天空。
要不是劉家穎住著的是單幢小別墅,恐怕這會兒已經把鄰居們全吵醒了吧?
樂靜嬋手緊握在按摩棒的中間左右推動,屁股順著那根東西的移動方向用力扭著,突然身體一震,按摩棒頂入自己的肉洞深處,直到無法再深入,樂靜嬋喘著氣一頓,另一端同樣捅入劉家穎肉洞深處。
隨著樂靜嬋身體的扭動,按摩棒在劉家穎的肉洞里抽插起來,便如在強奸她一樣。
“弄疼我了……”劉家穎尖叫著,想去推開樂靜嬋。
可話音未落,樂靜嬋突然撥開了按摩棒的開關,劉家穎頓覺那根粗大的東西在自己最敏感的花心處轉動起來,尖聲呻吟著,剛剛抬起的手腕無力地垂了下去。
“好舒服……”樂靜嬋紅彤彤的臉上滿是迷醉的神情,就象永不疲倦似的扭著屁股搖著胸脯甩著乳房。
突然身體又是一顫,屁股搐動幾下,劉家穎知道她又一次高潮了。
但劉家穎自己也頂不住了。
已經好久沒有被性滿足過的女律師,被自己的閨蜜這麼半推半就地“強奸”,也給那根正在蜜洞里攪動的按摩棒,頂到了欲望了頂峰。
“喔喔……喔喔喔!”
劉家穎身體也急抖著,嘴角也露著滿足的痴笑,她覺得自己此刻涌出的愛液炙熱無比,應該已經將那根按摩棒泡軟了。
她輕展媚眼再次望著樂靜嬋,卻訝異地發現再次高潮後的樂靜嬋,不僅沒有休息的意思,反而又開始瘋狂地扭起屁股,顫抖著的手掌摸索到按摩棒中部,找到開關猛的一推,推到最高檔的位置,同時又是一聲歡呼,屁股扭得更是用力。
劉家穎頓時脖子上青筋暴起,翻起白眼尖聲叫道:“嬋……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呀呀……”在高潮過後渾身無力的她,實在禁受不住樂靜嬋仍然瘋狂的捅插,這簡直就象以前被粗暴輪奸那樣,劉家穎感覺陰道快給磨腫了。
她身體一陣掙扎,猛的一下掙脫了樂靜嬋,捂著襠部屈在小床上,滿頭大汗地喘著氣。
“嗚……不……”樂靜嬋屁股繼續扭著,扭了個空,幾乎快哭了出來,雙手慌忙抓住那根還在“嗡嗡”叫的按摩棒,用力地捅在自己陰戶里抽插起來。
她的一對巨乳被自己激烈的動作震得狂抖個不停,她的臉蛋紅彤彤近乎要發光,半眯著的雙簾中眼珠向上翻白,在持續而幽婉的浪叫聲中,搐動不停的紅唇邊上滴下一线线的口水……
漸漸回過神來的劉家穎就象觀察一頭怪獸一般地怔怔看著她的好友,樂靜嬋握著按摩棒的雙手已經暴起青筋,仿似要將自己陰戶搗爛一樣瘋狂地用盡氣力狠插著。
她那滿臉的痴態,跟劉家穎認識的那個曾經拼命守著自己貞潔底线的好友,完全判若兩人……
“嬋……嬋也許……她也許真的……本來就是個血脈里流淌著淫蕩血液的女人……”劉家穎無法抑止自己不這麼想,“她壓抑得太久了,她現在必須把她積聚了二十幾年的欲望爆發出來吧?”
凌晨的天空中,開始隱隱透射過一线光芒。
而樂靜嬋持續了好久的浪叫聲,終於在身體一陣劇烈抽搐,屁股狂抖下從肉洞里再一次噴出嘩啦啦一波愛液之後,歸於沉寂。
樂靜嬋似已失去知覺的艷麗面容還在滴著丟人的口水,從陰戶里滑出的按摩棒歪著頭滾到她合不上的雪白大腿側邊,她的屁股還時不時猛的抖上幾下……
劉家穎輕輕嘆息一聲,拉過薄被蓋到樂靜嬋的身上,自己返回自己的房間里,一撲到床上便覺全身如散了架似的,沒片刻便沉沉睡去。
當第二天樂靜嬋恢復清醒時,她又恢復了她跳脫飛揚的笑容,仿似昨晚那淫蕩的瘋狂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積極地幫助著劉家穎整理起這幾個月來收集的資料,她絲毫不諱忌那一張張自己慘遭淫虐的圖片、那一句句刻薄嘲諷甚至唾罵她的評論,她甚至津津有味地對著自己的虐吊折磨時的照片,跟劉家穎分享起她當時的感受……
“那時候真挺痛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邊告訴自己要挺住,但一邊卻總是有一種很享受的感覺……”她捧著劉家穎的臉,在她的唇上一吻,笑著說,“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因為我本來就是個淫婦……”
劉家穎無語地看著她,有點尷尬地轉移了話題,告訴樂靜嬋,根據種種跡象顯示,她母親和凌雲婷她們,可能就被綁架到大海中的某個小島上,那兒有一個非常淫穢的龐大賣淫基地。
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這個基地的老板很可能正是李冠雄!
她們要想方設法摸清楚小島的位置和詳情,她們可能還需要一些外來力量的幫助……
但到了夜晚,樂靜嬋幾乎每晚卻繼續她的聲色犬馬,即使遇到生理期,她也能夠從肛門的刺激中獲得她渴望的快感。
於是這座城市的各個酒廊歌肆中,夜夜晃蕩著這個成熟性感的美女身影,尋覓著能夠帶給她至上歡樂的猛男。
有些時候,她的身旁會有一名艷麗端莊的女律師陪伴,一起在癲狂的亂交中嘶喊沉淪,教劉家穎見識到她真正的淫蕩模樣。
那一次,她們兩人面對五名壯漢,在劉家穎還縮手縮腳放不開的時候,樂靜嬋已經興奮地對他們采取了主動進攻。
那陣勢,劉家穎甚至懷疑她是來強奸那五個男人的!
樂靜嬋瘋狂地在他們在身上扭著屁股搖著身體,淫叫著要求他們用力揉她的乳房、插她的屁眼,她一見到挺勃的肉棒雙眼便如放出光芒般的,歡叫著握著舔著,即使有好友在旁,也仿佛想一個人獨占五根肉棒似的。
更令劉家穎驚訝的是,樂靜嬋不僅用她含過五根肉棒的雙唇向男人們索吻,還主動要求充當他們的痰盂,吞下他們吐到自己口腔里的痰液,甚至一臉痴相地要求他們尿到自己嘴里……
男人一邊往樂靜嬋的嘴里撒著尿,一邊眼含深意地看著驚呆了的劉家穎。
當他扳著劉家穎的腦袋,將尿了一半的陽具送到劉家穎唇邊時,對此無法忍受的女律師尖叫著掙脫了開去。
這太瘋狂了,這只是賤,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性愛!
劉家穎不喜歡如此淫亂的派對,更不喜歡一次次目睹好友墮落到如此地步的淫賤模樣。
她寧可悄悄地在自己家中,跟樂靜嬋相互愛撫對方性感的肉體,可惜樂靜嬋總是嫌她不夠過癮。
於是,很多夜晚劉家穎獨守空房,等候著下半夜甚至凌晨時分,醉醺醺滿身精液和尿騷味的樂靜嬋一臉痴態地回來。
某一天,樂靜嬋認為自己確認了那個小島的位置,她決定無怨無悔地再次踏上征途,去拯救母親、拯救她昔日好友的命運,即使前路吉凶,她根本沒有把握。
“就算找到了,那也是他們的地盤,不可以貿然送羊入虎口。”
劉家穎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做好計劃、找好後援……相信我,還有很多人,比我們更希望李冠雄死!”
“羊入虎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輪奸我嗎?家穎,你覺得現在的我怕輪奸嗎?”樂靜嬋微笑說,“我……我甚至有點向往……”
向往?劉家穎啞口無言,牽著樂靜嬋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家穎,你跟我去嗎?”樂靜嬋嫣然笑問。
“我不會去!我能做好計劃、我能聯系起很多人、我甚至還能組織起一個同盟!嬋,等計劃周密了,你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劉家穎決然說,“我不能去!我也絕不會讓你現在去!”
“我能等,就怕媽媽和婷婷她們等不及了……”樂靜嬋說,“你的計劃,還得籌劃很久……”
“不管多久,我希望你陪我……”劉家穎盯著樂靜嬋的眼睛,緩緩捧起她的臉,猛的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喘著氣說,“別去!你不要去!在這里,我讓你搞,我也會狠狠地搞你,讓你每個晚上都樂上天!好不好?別去!”
樂靜嬋幽幽地看著她,半晌,又轉頭望向遙遠的天際,仿佛便望到那白雲深處那座傳說中淫邪的小島似的,嘴角微微地蠕動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她的身旁,是劉家穎盯著她那期盼著的熱切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