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妃鳶馬上就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她依然故我的游走在秘書部和法務部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職務之間,依然會陪江海丞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依舊甚至在會場都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
“若說陸秘書和海丞沒什麼,還真是讓人不能相信呢。”這個再次出現在宴會會場的女人,讓趙妍心里開始打鼓。
以前她從不把這個小小的秘書放在眼里,直到這兩年來發現這個女人經常出入於各種晚宴。雖然每次陪著的都是江海丞,可她心里就是不踏實。
“夫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在其位盡其職。”
有禮的回答,盡量不露出自己的鄙夷。
這幾年她算是在江海丞口中輾轉得知,這個趙妍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江鴻川有沒有其他的女人她是不確定,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江鴻川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趙妍。
一個不被丈夫待見的女人,要麼就是想盡辦法討得歡心,要麼就是紅杏出牆。
至於趙妍,則是後者。
江鴻川也不可能是那種能夠忍受被戴綠帽子的男人,至於會忍到今日,其中當然是有數不清楚的貓膩。
據江海丞提過,趙妍的家世也算是不錯,至少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夫妻吧。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和鳶兒光明正大,總比背地里做苟且之事來的好。”
厭惡的別看了眼,若不是礙於大哥還想要利用這個女人,他連看見都不想看見她。
他們的手上早就掌握了趙妍出軌的證據,不過是准備等待時機,好給趙家一個最深的打擊。
到時候,趙家所有的財產還不是落入大哥和他的手里。
至於這名聲,臭的也是趙家。
江海丞不著痕跡的將妃鳶攬入了身後,避免她出現在趙妍的視线范圍內。
畢竟爛船還有三千釘,何況現在趙家還沒有敗。
趙妍這個女人也不是善類,他可不希望妃鳶受傷。
“海丞,你這話說的可有些大了。”趙妍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飄忽的甚至不敢對上面前的男人。
難道是江海丞知道了什麼?不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告訴江鴻川。按照自己丈夫的性格,不可能至今悄無聲息。
是,她外面是有男人。可這些都是江鴻川逼得,如果不是他已經多年不碰她,她又何須去找一堆小白臉,想要在他們身上找到丈夫的影子!
“大或者不大,我可不知道。”冷哼了一聲,江海丞索性攬著一旁的妃鳶,將她帶離。
跟著江海丞的步伐走開,可妃鳶還是回過了頭看了一眼趙妍。只見趙妍還是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或者是已經害怕的不敢動了。
“真可憐。”喃喃的出聲,她是真覺得趙妍悲哀的可憐。為了一個男人,至於這樣子麼。
“嗯?鳶兒,你說什麼?”他似乎聽到了身旁妃鳶開了口,可來不及聽清楚說什麼。
收回了目光,妃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腰側的手,這才慢慢的對上了低頭問她的江海丞。
“我說,她也是你大嫂吧。你對她,還真是不客氣。”笑了笑,一臉的無害。
因為妃鳶的話,江海丞分心看了一眼遠處的趙妍。
離開了紛擾的宴會廳,兩人相攜踏入了與宴會廳一牆之隔的中庭花園。
沒有黑夜或是白晝的分別,被環繞在圓形樓宇之中的頭頂是藍天白雲的幕布。
中央的噴泉傳來了悠揚的音樂,以及潺潺的流水聲。
拋下了江海丞,妃鳶率先走到了噴泉邊。看著清澈的水流緩緩地流淌著,在這個亮如白晝的黑夜里。
“鳶兒!”不知為何,江海丞心頭一動,一個箭步上前將面對著噴泉的她自背後抱入了自己懷中。
落入了溫暖的胸膛中,妃鳶也沒有掙扎,依舊看著那片潺潺流水。
“她不是的大嫂,更不是大哥認定的女人。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也和其他女人早就斷了關系。”
自從有了她,他再也沒有找過其他人。
他做不到抹煞以前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系,但至少可以做到愛上了她,就只會有她一個人。
“這樣子啊,那我該說你越來越清純了嗎?”笑呵呵的眼角看不到愉悅,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與她有什麼關系?
只是,他的這些話,是在和她解釋嗎?
心頭掠過了一絲怪異,同時也纏上了一縷絲线。雖然無知無覺,可至少在心湖留下了蕩漾了幾秒的漣漪。
收緊了環著他的手臂,如同枷鎖一樣禁錮著她。
與她後背緊緊相貼的心髒劇烈的跳動,那是一種強烈的不安。
可他感覺不到她的心跳,早就不知道被隱藏在了哪里。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鳶兒,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心髒處傳來了刺痛,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懷疑,也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問。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怎麼會,我當然相信你啦。”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連半秒的思考都沒有。
將頭埋入了她的頸窩,有些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
就是這種毫不猶豫,她不該是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除非這個答案早已在心底被復述了很多遍,只等著每次機械式的回答。
“那你……愛我嗎?”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連環著她的手指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