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整整一夜,猜測過千萬種可能。
依舊比不過眼前那張一臉無所謂的笑臉,雲淡風輕的說出了一枚戒指的意義。
一樣心情的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下來,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閃爍著刺眼光芒的廉價鑽石仿佛在嘲笑他們廉價的感情,除了他們她早已勾搭上了其他男人。這個男人比他們富有?比他們更值得她攀上嗎?
“戒指?”江鴻川的聲音猶如寒潭深處傳來,透著刺骨的冰冷。他的臉上卻恢復了平靜,仿佛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鳶兒,你准備結婚了嗎?”江海丞露出了暌違了一夜的笑,卻深達不到眼底,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妃鳶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卻在想起這些年的自己,還有和宋文的種種後,挺起了腰杆。
既然他們已開始厭倦了她,而她也厭倦了如今的自己,倒不如離開吧。
“我想你們應該也早已厭倦了我吧?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女人,也謝謝你們之前的栽培。我什麼東西都不會帶走,也不會問你們要。”
終於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在擁有了一切後會努力的洗白自己。
現在的她就是如此,只要呆在江河集團,只要看到這兩個男人,就好像不斷會提醒她過去的一切一樣。
宋文,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歸宿,也是她最美最純淨最能夠讓她回去的人。
兩個男人一直自認為妃鳶會感受到他們的感情,可到頭來才發現她依舊只將他們的關系停留在肉體上而已。
放她離開?
不可能!就算她真的不愛他們,就算她現在心里有了別的男人,她也休想離開他們!
“厭倦?你覺得我們厭倦了?”江鴻川的雙手攥的咯咯直響,甚至來關節都開始泛白。
江鴻川的問題讓妃鳶慢慢的垂下了頭,因此也錯過了兩個男人臉上的失望和痛苦。
“我知道,反正像我這樣子的女人有很多。這幾年來,你們也玩夠了吧?在你們親自說出玩厭掉之前,我還算有自知之明。”
閉了閉眼,她都佩服自己可以說出這番話來。
時間消磨了她的禮義廉恥,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她已經讓自己變的最無恥最下賤了。
江鴻川和江海丞的腦中回蕩的都是她想要離開的話,眼前閃爍的始終是她牢牢地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巨大的憤怒和從未有過的嫉妒蠶食了他們的理智,也忽略了她口中的苦澀。
“沒錯,像你這樣子的女人多的是!”可偏偏,他江海丞就是這麼執著的愛上了這個叫做陸妃鳶的女人!
江海丞的肯定,讓妃鳶的心些許的瑟縮了一下。
一直告訴自己,自己其實和妓女沒有區別。
可當這個話題被肯定後,她又可笑的開始覺得自己的肮髒。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該走了。”將屈辱的淚咽入心底,離開才能讓她真正的重生。
妃鳶撐起了笑臉,抬起頭挺直了背脊對上了視线前方的兩個男人。
“走?陸妃鳶,我們什麼時候允許你可以走了?”
在她抬頭之前,江鴻川收起了臉上的感情,黝黑的眼底泛著冷意。
可若是在深入一點,能發現那隱忍著的依戀。
錯愕的妃鳶不大明白江鴻川的意圖,原本欲轉身離去的腳步收了回來。
張了張口,正欲詢問。
可接下來江海丞的話,卻徹底的擊潰了她臉上虛偽的笑容。
“鳶兒,你還真是給我們帶來‘驚喜’啊!”
江海丞泛起的殘忍笑意下,隱藏的是胸腔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沒錯,只有我們玩膩了你,你才能走。可是,你淫蕩的身體還真是對我們的胃口,我們還不准備讓你走。”
“鳶兒啊,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早就是我們的人了嗎?他知道你在我們的床上,浪叫哀求的樣子嗎?”
江鴻川常年垂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帶著嘲諷。
至少,聽到妃鳶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身形搖晃了下來,只能靠最後的力氣撐著。
“你們可以找其他的女人,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們那麼有錢,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而她,也不過就是滄海一粟罷了。
側過了頭,妃鳶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剛才他們說的那些話。
曾經,她也幻想過這兩個男人也許可能對她還有些惻隱之心。
要他們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好歹也這麼多年,總是對她有些尊重的吧。
不過,她忘了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也忘了自己是個靠出賣身體換取機會的底層人。
不願再繼續呆下去,也不能再繼續呆下來,她怕她自己會控制不住,連最後走的尊嚴都沒有。
挪動了腳步,妃鳶已決心不再與他們說話。反正當初她和公司連合同都沒有正式的簽訂,這樣子的她就算離開也不會有任何的痕跡。
“陸妃鳶,你真以為你可以離開?”不知何時,江海丞已經客廳里的大屏電視打開,電視里傳來的聲音高低起伏,卻讓人耳熟。
妃鳶心頭一顫,不敢置信的轉過了頭。
可入眼那不堪的畫面,卻擊潰了她一直努力撐著的精神。
那張日日在鏡子中看到的臉,卻在做著她一直想要抹去的事情。
“你想讓所有人看看你在我們身下的樣子嗎?”
江鴻川慢慢的走到了妃鳶的身側,臉上掛著陰鷙的神色,“你看你多享受,小穴里塞滿了我們的肉棒,還叫的那麼愉悅。”
電視里的畫面定格在了她被兩個男人同時貫穿的畫面,而她的腦子也如同炸開了一樣。他們竟然……拍下了她和他們上床時候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