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說:“真不還意思,你看,唐衝都醉成那樣了,要不還可以叫他開車送你們回去。”
楊鵬飛笑道:“不用了,在飯桌上不就說好了由我送這個醉貓回去嘛。好了,你也別送了,趕緊回去照顧唐衝吧。”
“那好,你們慢走,以後多聯系,再見!”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看似迷迷糊糊得夏冰突然伸出手在楊鵬飛的大腿上擰了一下,痛得楊鵬飛牙齒一齜,驚問:“你干什麼你?是不是醉糊塗啦?”
“你才糊塗了呢。我問你,你剛才干嘛叫我醉貓?”夏冰仰起她那因喝酒而顯得紅艷欲滴的臉龐說。
“呵呵,你都聽見啦,我還以為你喝迷糊了呢。”
“哼,以為我聽不見就可以說我壞話是不是?”說完,夏冰又伸出手做出要擰他大腿的樣子,嚇得楊鵬飛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告饒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不成嗎?”
“嘻嘻,這還差不多,不過為了罰你剛才說我壞話,你得把你的肩膀免費借給我一用。”
“干什麼?”
“你就過來吧。”夏冰用力拉楊鵬飛的胳膊,把他拉地離自己近一點,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嗯,真舒服,我睡一下,你可不要亂動哦,到了家你就叫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看著夏冰那紅艷的臉龐,長長的睫毛,還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脯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酒氣和香水混合的氣味,攪地楊鵬飛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他想起了那次和雲姐坐在出租車里的情形,那一次,他和雲姐都沒有禁受住彼此的誘惑,肉欲狂歡了一夜。
現在,那夜的情形似乎又在今晚重現,自己還能不能禁受住誘惑,他不知道。
但在心里,楊鵬飛則不斷地在告誡自己:“堅持住,千萬不能對夏冰做出什麼事來,夏冰不同於雲姐,夏冰還是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孩,自己不能給她結果就千萬不能對她做出什麼。”
夏冰住的是一室一廳,房子雖然不大,但布置地卻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房間。
楊鵬飛先把夏冰扶到客廳中的一個小沙發上坐下,然後又從飲水機里倒了一杯冰水遞給夏冰。
“謝謝!唉,頭好暈啊!”夏冰躺在沙發上慵懶得說。
“你頭暈是活該!誰叫你喝那麼多酒呢?”
“嘻嘻,人家高興嘛!”夏冰喝了一口冰水說,“看看,我這屋子怎麼樣?”
楊鵬飛環視了一下客廳四周,覺得雖然地方稍顯得有點小,但卻並不局促,屋內的擺設也很井然有序,還有一些隨處可見的小裝飾物,把整個屋子裝扮地很是可愛溫馨。
楊鵬飛由衷得稱贊道:“不錯,布置地很好!”
“嘻嘻,我也覺得還行,就是屋子有點小,要不我會布置地更好看。”夏冰有些得意得說。
“室雅何需大?花香不在多。屋小並不影響它的品位啊,我看你這屋子確實不錯,給人一種溫馨和家的感覺,比我在東海的那個房子要強多了。”
“是嗎?那你女朋友不幫你收拾屋子嗎?”夏冰似有深意的問。
“她啊,她工作太忙了,早出晚歸的,沒時間。”楊鵬飛不想和她多談自己女朋友方面的事,這時他看見屋的拐角處有一個小書桌,桌上居然還擺放著筆墨紙硯,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咦!你還喜歡書法啊?”邊說邊走向書桌,只見書桌上有一張白紙,上面有一些用小號毛筆寫的字,楊鵬飛拿起一看,原來是北宋文學家蘇軾寫的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看著這一個個清秀挺拔的小楷,楊鵬飛更加吃驚了,現在的人會這一手的可不多了,尤其是女孩子。
楊鵬飛不由贊嘆道:“真沒想到你還寫地這一手的好字。”
“我對咱們中國的古典文化都比較感興趣。”夏冰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楊鵬飛的身邊說,“像什麼對聯,書法,詩詞等等都比較愛好。就拿這首蘇軾的《江城子》來說,我就非常得喜歡。”
楊鵬飛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說:“這首詞寫的非常得真摯感人,縱觀全詞,詩人用朴實無華、近似白話的言詞,寫實情真,記夢意深;虛實相間,輕重結合,全無雕琢痕跡,卻意義深遠。詩人選用《江城子》詞調寫悼亡之作,恰如其分。《江城子》詞調,凡是有韻腳的地方,皆為平聲,三、五、七言間用、迭用這樣音韻諧協而又起伏不平。從內容上看,所表達的正是深沉而又復雜的感情。並且充分利用了詞中長短句的長處,使人讀後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受。所以蘇門六君子之一的陳師道曾用‘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評贊此詞。”
夏冰聽了楊鵬飛這一番對此詞的見解,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她沒想到楊鵬飛會對這首詞有這麼深的了解,喜的是他和自己有共同的愛好,頗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你在大學里讀的也是中文?”夏冰興奮得問。
其實楊鵬飛比較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完全是受他那讀過幾年私塾的父親的熏陶,他父親由於讀過幾年私塾,因此身上很有幾分古代秀才的味道,說話時常常帶點“之乎者也”。
家里也有很多這方面的書籍,楊鵬飛從小耳濡目染,加之對這方面也有幾分興趣,所以對唐詩宋詞這些知道的不少。
“不是,我在大學里學的是化學,文學只是我的一個愛好。”楊鵬飛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夏冰,發現她臉上那又驚又喜的表情和滿眼的傾慕之色,心中不禁大是得意,便又繼續賣弄道:“作為悼亡詞來說,蘇軾的這首《江城子》可以說是最早的一首了,但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這種悼念死亡的妻子或丈夫的詩詞還是有好幾首的。比較有名的如〈詩經*葛生》,晉代潘岳的《悼亡詩》,唐代元稹的《遣悲懷》,宋代賀鑄的《鷦鴣天》和清代納蘭性德的《金縷曲》等等。”說到這里,楊鵬飛又回頭看了一下夏冰,只見她仰頭看著自己,一臉的傾慕和欣賞,楊鵬飛的心里頓時一驚,暗想:“我這麼表現自己,她豈不是會更加喜歡自己了?”想到這,心里頓覺懊悔,暗罵自己狗改不了吃屎,老是喜歡在女孩子面前表現自己。
本來他還想繼續賣弄下去,但想到了這一層,於是便改口道:“我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但你知道的已經比我多多了。”夏冰欽佩得說。
“呵呵,哪啊?其實這些都是我從網上看來的,我只不過是現學現賣而已。”楊鵬飛說,“再說了,你的字真的是寫地非常得漂亮,我這字和你比起來那簡直是鬼畫符。”
“真的嗎?我的字真的很好看嗎?”得到楊鵬飛的肯定,夏冰顯得十分得高興。
“當然真的,才女啊,真是才女。”楊鵬飛不失時機的奉承道。
“那你喜歡才女嗎?”夏冰幽幽得問。
楊鵬飛不料她突然有此一問,弄地他措不及防,只好結結巴巴得說:“喜……喜歡啊!”
“真的嗎?”夏冰的臉更紅了,清澈的眼眸滿是柔情得望著楊鵬飛,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里,兩人仿佛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突然,楊鵬飛覺得此時的氣氛有點危險,再這樣下去,難保自己不會被夏冰那嬌艷的媚態所迷倒而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於是連忙穩了穩心神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轉身欲走。
然而就在他的手伸向門鎖要打開門的時候,令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夏冰從他後面一把抱住了他,雙手緊緊得圈住了他的腰,喃喃得說:“鵬飛,不要走,就留下來陪我一夜吧。”
楊鵬飛被她的大膽所驚住,也被她的痴情所感動,更被她胸前那豐滿的雙乳緊貼著自己的後背而衝動,但他還是強壓住內心復雜的感情說:“小夏,別這樣,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明天就要離開這里,留下來會對你很不公平的。”
“我不管!我只想讓你陪我一夜,今夜一過,明天你就走你的,我不要求你什麼。”說完將他抱地更緊了。
楊鵬飛覺得體內的欲火在燃燒,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於是他努力得轉過身,想推開夏冰。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夏冰那溫軟的嘴唇就湊了上來,狠狠得吻住他的嘴唇,將他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霎時,楊鵬飛只覺頭腦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任由夏冰那柔軟嬌嫩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里肆意游走,而本來懷抱他腰上的雙手也逐漸上移,摟住了他的脖子。
不一會,夏冰的嬌軀開始火熱,玉顏嬌紅,櫻唇中不時吐出幾聲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