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王二驢的婚戀恩仇錄(再也無法忍受)

第三卷 第485章 媳婦被別人惦記著

  魏老三馬上鎮定下來,察言觀色般地盯著王金貴,問:“你來多久了?是不是站在外面?”

  王金貴急忙說:“我剛來啊,來了就進來了,我站在外面干嘛?”

  他心里在琢磨,看來真有啥不可告人的事情。

  魏老三舒了一口氣,但還是追問說:“你剛才聽見我打電話了嗎?”

  “打電話?給誰打電話?我沒有聽見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屋里呢!”

  王金貴裝作很困惑的樣子。

  魏老三仔細審視了他一會兒,似乎有些放心了,問:“你來找我干嘛?就要干活了,你還不快點回去?”

  “我是來請假的,我要回家!”

  王金貴聲音很衝地說。

  “不行,這話我已經和你說過八百回了,你咋還墨跡呢!”

  魏老三不容置辯地回答著他。

  心里在想,操,你回家怎麼辦?

  今晚我還要睡你老婆呢。

  王金貴又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懇求說:“三叔,別人都回過不止一次的家了,可我還一次沒回去呢……我求你給我半天假就行,今天下午回去,明天起早就回來,這樣還不行嗎?”

  “不行,半天也不行,沒有要緊事兒就是不能回家!”

  魏老三態度越來越生硬了。

  他心里已經恒定了:就是不能讓你回家,你回家了就有很多麻煩了。

  王金貴臉色漲得通紅,實在忍不住了,叫道:“三叔,你也太沒有人味兒了,你這是成心和我過意不去呀?我是來打工掙錢的,不是賣給你的,難道連回家的自由也沒有了嗎?今天你不給我假試試?”

  魏老三驚訝地看著他,說:“呵?你還想動硬的?我就不給你假,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今天就算你不給我假,我也是要回去的!”

  王金貴激動地叫喊著。

  魏老三掏出香煙,抽出一支自己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傲慢地噴出一口,說:“行啊,腿長在你自己的身下,你想去哪里我也是管不住的。可是有一點:“你要是敢走,你剩余的那些工資可是全沒了,也包括你償還我二哥的那一部分,通通都沒了。如果你不想要那些工資,那你就走吧!”

  王金貴激憤地擺著手,粗聲說:“那工資,我不要就不要,總之我得回家,不回家我受不了的!”

  “你咋受不了?你家里什麼事兒都沒有,家人都不希望你回去,你回去干嘛?要是真有啥事的話,我會那麼不通情理?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女人了嗎?那好辦,不行的話今晚我就給你找一個小姐陪你,我花錢!”

  魏老三倒是在心里想著王金貴的媳婦李香雲,那是一個豐美健康的漂亮女人,玩兒這樣的女人總能讓魏老三得到城里小妞兒身上沒有的特別快樂,他多少年就一直惦記著,可下子弄到手了,他今晚就要借回家的機會好好再玩一夜呢。

  其實,他才不是為了魏老五的死,魏老四的入獄才回去的呢,主要還是回去會李香雲的。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乖乖地順從自己了。

  王金貴當然想不到此刻魏老三正想著自己的媳婦李香雲,但他越來越懷疑魏老三一直不讓自己回家一定有啥陰謀,所以他再也不能忍了,說:“你就少說廢話了,我今天就要回家,你願意咋地就咋地吧!”

  魏老三心里一陣忐忑,急忙威脅說:“你可想好,你如果頭腦一熱做出傻事來,你以後可別後悔?你想想,你干了都四五個月了,壓在我這里的工資也有千把的了,要是這些工資都不要了就為了回去半天,你家里怎麼活?你不會看著你家里人連飯都吃不上吧?”

  王金貴遲疑了很久,又說:“我……不管那些了……”

  但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了,眼睛也開始游移不定。

  是啊,如果那些工錢都被扣除了,那自己家里怎麼活?

  魏老三見他的硬氣話起了作用,便開始軟硬兼施,緩和了語氣,說:“金貴,我看你這樣做是不值得吧?就為了回半天家,就不顧家里那些人的死活了?你回去你娘和你媳婦還不罵死你!如果你一意孤行地回去了,把工資弄沒了,你老婆還會給你好臉色?你回去又有啥意思呢?”

  王金貴心里矛盾著,掙扎著,低垂著眼神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啊,自己這樣回去會有啥意思呢?

  母親和媳婦要是怪罪咋辦?

  魏老三見王金貴被泄了氣,便又開始使出拖延的軟招子,說:“這樣吧,你再挺十天八天的,等這些天緊張過去了,我一定給你一天假,讓你回家!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魏老三心里卻在這樣想:做你個大頭夢去吧?先哄著你玩兒,十天八天以後還是不給假!”

  王金貴擡眼看著他,半信半疑地問:“你這話是真的?”魏老三心虛地干笑了一聲:“當然是真的了。好了,就這樣吧,我下午還有事要出去呢!”

  說著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像躲瘟神一般躲開了王金貴。

  王金貴望著魏老三鬼兮兮的神態,心里更加疑慮重重,忐忑不安……怎麼辦?

  猛然間,他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想法:自己能不能想法連夜回家一趟,即沒有耽誤活又可以看究竟家里有沒有發生事兒?

  但王金貴仔細想了一會兒,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就是天方夜譚;白城子離自己家的那個縣城就有五百里路,縣城里王家屯還有五十里,而且夜里從縣城到旮旯屯是很難找到車的。

  自己想連夜往返回來,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就算魏老三開吉普車回去,從中午起身還要晚上到旮旯屯呢。

  就別想連夜回去了。

  魏老三簡陋的工棚里只有自己了,他只得心神不寧地離開了這個工棚。

  王金貴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魏老三的吉普車緩緩地向工地外面駛去。

  他望著那吉普車一直駛出了他的視野,心里更加煩亂不堪,茫然地邁動著腳步。

  他知道,魏老三是回旮旯屯了。

  家里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他邊走邊回想著剛才偷聽到的魏老三給魏老大通電話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話。

  魏家發生的事情怎麼會和妹妹銀鳳兒有關系呢?

  他電話里說的那個銀鳳兒會是自己的妹妹嗎?

  王金貴低頭想著,一邊走路,竟然與迎面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擡頭看時,這個人正是冤家對頭魏鎖子。

  魏鎖子是魏家六虎四叔的兒子,在工地里幫著魏老三管點事兒,一天不怎麼干活也拿工資,實際上是魏老三的心腹和眼线,他專門監視民工們干活是不是偷懶,暗地里有沒有偷工地的東西,還偷窺著是不是有人暗地里說魏老三的壞話,他還有一個特殊的使命,就是替魏老三監視王金貴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揣摩王金貴每一天的情緒,舉止有沒有反常的。

  魏鎖子天生就一個無賴的性體,加之仗著魏老三的勢力,在工地上飛揚跋扈,欺負搜刮那些農民工,那些農民工被他欺負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有隔三差五地請他吃飯,給他買煙抽,才能安穩地在工地上混下去。

  王金貴卻從來不買他的帳,即不給他請吃飯店,也沒有給他買過香煙零食的,所以魏鎖子就把王金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總是變著法地找王金貴的小腳兒,兩個人沒少發生衝突,甚至還交過手。

  但論打架,魏鎖子是有點懼怕王金貴的,交手的那次他明顯吃了虧。

  從此就更加懷恨在心,總想找茬整治王金貴。

  但王金貴是個不招災不惹禍的人,干活上也無可挑剔,外加魏老三為了安撫王金貴在工地上撒心干活,也不允許魏鎖子過分刁難王金貴,由此魏鎖子也拿王金貴沒辦法。

  擔心里的怨氣卻是憋著,一時找不到啥茬兒。

  魏鎖子是個身材不高卻很魁梧的車軸漢子,一雙金魚眼向外鼓鼓著,透著凶狠的光。

  今天中午魏鎖子又有人請吃飯店,喝得眼睛通紅,走道都直閃腳。

  但剛從飯店回來,就被魏老三招呼去了。

  魏老三告訴他,自己要回旮旯屯,這兩天讓他好好看管工地的民工,尤其要監視好王金貴的一舉一動。

  魏鎖子等魏老三開車回旮旯屯了,他才一步三搖地向工地那邊走去。

  冤家路窄,正好與王金貴撞上了。

  事實上是王金貴心不在焉地走路撞上魏鎖子的,把他撞了個趔趄。

  這下子魏鎖子總算找到茬了。

  他打著飽嗝瞪著王金貴,張嘴就罵道:“我操你媽的,你眼睛瞎還是想找茬兒,你往我身上撞啥?我操你媽的!”

  “我操你媽的,你咋罵人呢?”

  王金貴心里也正憋著對魏老三的火氣,當然要轉嫁到他身上。

  “操你媽的我就罵你了,誰讓你往我身上撞了!我操你奶奶!”

  魏鎖子知道打架不是王金貴的對手,便虛張聲勢般地從旁邊的木頭堆里抽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松木架干來,在手中晃動著,“操你媽的今天我開了你的皮!”

  王金貴知道魏鎖子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敢忽視,急忙也從木頭堆里抽出一根木棍,指著魏鎖子,說:“小子,你開了我的皮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要開了你的腦袋,看看你腦髓是什麼顏色的!”

  魏鎖子眼神發虛地看著王金貴手里的木棍,心里知道一旦打起來,自己不會沾到便宜的,便放下自己手中的木棍,尷尬地笑了一聲:“王金貴,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我怕我三哥回來怪罪我!”

  但他嘴還是不爛的,“王金貴,要是你想打的話,改天咱們都先把戶口銷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死我活!”

  王金貴冷笑說:“就怕你沒那個膽兒!”

  魏鎖子知道打不過王金貴,眼珠一轉,借著酒勁兒想起了另一種折磨王金貴的方法,於是四外看了看,見附近就他們兩個人,便滿臉詭秘地說:“王金貴,咱們說點正經事吧!”

  “你還有啥正經事兒?”

  王金貴不屑地說,也把木棍放到了一邊。

  “王金貴,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家里發生了什麼事?”

  魏鎖子更加神秘還帶著意思淫邪的表情。

  這是王金貴萬分敏感的話題,他當然想知道。

  他看著胡鎖子,問:“我家里發生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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