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王二驢的婚戀恩仇錄(再也無法忍受)

第三卷 第541章 今晚你就知道了

  “新人房”是郝村長自己給這個特殊意義的房子起的名字,貼點金的意思就是所有買來新媳婦出嫁前住在“娘家”的閨房。

  但村里人背地里把這個名字意味深長地簡約話了,戲稱“新房”或許這樣的名字才符合實際意義:村里所有買來的媳婦在形式上入洞房之前,首先要入村長的“新房”所謂的新人房就是村長家正房後面的三間倉房,自從村長家開始寄存新媳婦,這里就收拾一新,變成了特殊意義的新房。

  金鳳兒被郝大山和郝二山像押犯人一般帶到了後院的“新房”走去。

  當路過東廂房的窗戶前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一種奇怪的細細索索的動靜,她好奇心上來了,就湊過去看。

  聲音就是從東廂房北頭的那個個很破落的窗戶邊傳過來的,金鳳兒還以為是那里面圈著什麼牲畜呢,但又不像牲畜的聲音,她忍不住想看個究竟。

  那時郝大山和郝二山好像正有些痴迷地欣賞著她,眼神里充滿著貪婪的欲~望。

  所以放松了對她的看管,任憑她腳步走向哪里。

  金鳳兒躡手躡腳地溜到那發出聲音的窗前,撲到窗戶上,定睛一看,窗戶灰蒙蒙的,里面好像還有細細的鐵柵欄,就在她扒窗戶的時候,里面的悉悉索索動靜立馬停止了,她當時還在傻乎乎的想,這牲畜還很狡猾呢。

  於是把臉更貼近窗戶。

  因為外面亮,窗戶里面暗,看得她很辛苦,還把手伸起來做遮擋,罩在額頭上貼著玻璃看。

  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猛的撲過來,嚇得她往後一跳。

  那是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女人,眼睛里是呆滯而驚恐的光。

  說不准這個女人有多大年紀,只知道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嘴里叫喊著什麼,金鳳兒根本聽不清也聽不懂。

  這時郝大山走過來,對著那個瘋傻女人用本地方言怒吼了兩聲,窗戶里的聲音聽不到了。

  郝大山回頭看著一臉驚愕的金鳳兒,毫不隱瞞地說:“你看啥?那是我媳婦!”

  “你媳婦?”

  金鳳兒更加驚訝,“你媳婦為啥關在這里?”

  這個地方野蠻的蹊蹺事兒也太多了。

  “這有啥奇怪的?她瘋了,傻了,當然要關起來,不然會鬧事兒的!”

  郝大山說。

  見金鳳兒還一臉困惑不解,郝二山急忙在一邊解釋說:“這確實是我大哥的媳婦,幾年前也是像你一樣被買來的,本來是個聰明的俊媳婦,就因為路上麻醉藥給吃多了,所以就變傻了!但還是我大哥的媳婦,每天夜里也摟著睡!”

  金鳳兒好奇地打量著郝大山。

  郝大山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和這樣一個瘋女人睡覺呢?

  “你別看她瘋傻,身體可迷人呢,所以我舍不得拋棄她。”

  郝大山嘿嘿地笑著,不知道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過癮,還是故意用這話猥~褻金鳳兒。

  金鳳兒臉色一紅,低頭不語。

  但她後怕出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像那個女人那樣被路上吃藥吃多了變成這樣的瘋傻人。

  金鳳兒被兩個男人帶到了後院的新人房前。

  這是一棟中間開門,兩邊各一間的三間房屋,很嚴實的木頭門上還上著一把大鐵鎖。

  郝大山從口袋里掏出一竄鑰匙,點出其中的一把,插~進鎖孔里,擰了一下那把鎖就卡地一聲開了。

  郝大山把鎖拿下來,吱地一聲拉開了房門,先把金鳳兒推進去。

  這是和住人的房間一樣格局的房屋,進門後就是灶台,看樣子有時還生火的痕跡,柴禾堆還堆著很多柴草。

  灶台上有一口鍋,被木質鍋蓋蓋著,上面有薄薄的一層灰塵。

  右邊的房屋看樣子是沒有住人的跡象,里面堆放著雜物,左邊的那間房才是真正的“新人”房,里面的房門也上著一把鎖。

  郝大山又從那串鑰匙里面抽出一把,插~進那把鎖里,里面的這扇門又開了。

  兩個男人把金鳳兒又推進真正的“新人”房里。

  新人房里干干淨淨又空空蕩蕩。

  有一鋪火炕,炕上疊放著嶄新的被褥,被褥上摞著兩個枕頭。

  窗戶上兩邊折皺著粉色的窗簾。

  屋地上放著一個黃瓷尿罐子,看來這就是大小便的馬桶了吧。

  除此之外,屋子里一件多余的物品也沒有,屋地上被打掃得干干淨淨,連一個草棍都找不到。

  郝大山眼睛貪婪地瞄著金鳳兒的身體,說:“在朱家來娶你之前,你就住在這里了,一日三餐有人給你送飯。”

  他指著那個尿罐子,說,“拉屎撒尿就在那里面。”

  金鳳兒打量著這個空蕩蕩的屋子,心里有些忐忑,卻沒有說話。

  郝大山依舊盯著金鳳兒,問:“你知道為啥把你寄存到我家嗎?”

  金鳳兒搖著頭。

  “嘿嘿,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郝大山有些邪惡地說。

  今天晚上?

  金鳳兒面對那樣司空見慣的眼神,下意識地身體一哆嗦。

  她忍不住問:“今天晚上我……知道什麼?”

  兩個男人詭秘地相對一笑,卻沒有回答她,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把門哐地一聲關上了。

  隨後就聽到上鎖的聲音。

  兩個人又出了外房門,把外房門也鎖上了,之後,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了。

  金鳳兒站在空蕩蕩的屋地上打量著這個屋子,出了炕上的一雙被褥,兩個枕頭,地上的一個尿罐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在這樣的屋子里,你想死都很難。

  逃跑更別想了,結實的木門在外面鎖著,整個屋子只有一扇不大的上下兩開的窗戶,窗戶框上盯著手指粗細的鋼筋,簡直像牢房里面的小窗戶一樣。

  但有一點很舒坦,就是房間里暖融融的,樣子像是剛生過火的情境。

  金鳳兒在一路的馬背上被冬天的山里的寒風凍得似乎血液都凝固了。

  她本能地來到炕沿邊,伸手摸了摸鋪著炕席的火炕,炕上竟然熱乎乎的。

  一種想取暖的本能讓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就脫鞋上了炕。

  一團暖氣溫熱著她凍僵了的身體。

  但雖然屁股下是很暖了,但整個身體還在抖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過疊得很方正的被子就把身體蓋住了。

  這樣溫暖的火炕難免不讓她想起家里的熱炕頭兒。

  她想起每年冬閒的時光里,自己和妹妹銀鳳兒就並排坐在自家的熱炕上,一邊織毛衣一邊說著女孩子的悄悄話兒……現在回想起來,那簡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但那一切都已經恍如隔世一般了,家里的親人只能在夢里相見了。

  金鳳兒的身體雖然被炕上的暖熱逐漸溫暖過來,但她眼睛里的淚水卻忍不住流出來。

  她不僅是在為自己淒慘恥辱的命運而流淚,也是在為妹妹銀鳳兒命運未卜而流淚,更是在為家里的親人而流淚。

  她不敢想象家里的親人在找不到她們,會著急傷心成什麼樣子?

  善良的母親能承受住這樣大的打擊嗎?

  母親會不會因此有個好歹?

  就算自己能咬牙挺過任何命運的屈辱,可家里人怎樣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呢?

  媽媽會急瘋了想瘋了的……她不敢想想下去了。

  此刻她心間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回到家鄉去。

  但怎樣能從這原始般的大山里逃出去?

  她不知道。

  她只是心中充滿著逃出去的意念。

  要想有一天逃出去,那也唯有先適應這里的生活,要順從厄運的摧殘,只有那樣自己才有可能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情況下找到機會。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她心里一清二楚:要嫁給三個男人做老婆,那是無法逃避的可怕現實,盡管想起來都不寒而栗,但也要別無選擇地忍耐下去。

  只有讓朱寡婦一家人感覺到自己已經心甘情願做了她家的媳婦,他們才會逐漸放松警惕,自己才能在有朝一日找到逃跑或者向家里發信的機會。

  在短時間里想逃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臥薪藏膽把目光放遠一點才會有可能。

  想到這里她強迫自己安穩下來。

  但她馬上又想起了剛才那個郝大山的那番話,心里驚怵地思忖著今晚會發生什麼?

  由此她聯想到那個村長不懷好意的目光。

  但她忐忑了一陣子又咬牙釋然了:管他呢,難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還能比自己曾經遭受的恥辱和摧殘更可怕嗎?

  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光,明亮的光线從那扇小窗的玻璃上透進來,屋子里越發暖融融的,她凍僵的身體此刻已經徹底暖和過來,她開始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邊去。

  大約是午飯的時間,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後就是打開門鎖拉開門的聲音,隨著屋里這道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來,女人手里端著一個木制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盤子和一個中碗;盤子里是上供一般擺著的三個白面饃饃,還冒著熱氣,那個中碗里是一碗只有幾塊土豆的土豆湯。

  那個女人衣著很整潔,長樣有幾分姿色。

  她就是郝村長的二兒子媳婦,叫馬菜花。

  馬菜花看著在炕上很舒坦子坐著的金鳳兒,臉上是驚異的表情,嘴里發著“嘖嘖”聲音說:“呦,你倒是很自在啊,好像是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呢!”

  女人說著,就把手里端著的托盤小心地放到金鳳面前的炕上,又說,“這是你的午飯,老爺子特地吩咐了,給你白面饃饃吃,我們可是還吃玉米面的饃饃呢!”

  “老爺子是誰啊?”

  金鳳兒看著那冒著氣的白面饃饃,肚子里真有些飢腸轆轆了。

  但這個老爺子還是讓她驚怵,忍不住問。

  “老爺子當然是村長了,這個你都不知道?”

  馬菜花神態異樣地看著她。

  “那他為啥要優待我?”

  金鳳又問。

  “他當然要優待你了,今晚還要用你呢!”

  馬菜花詭秘地說。

  金鳳兒身體一激靈,似乎印證了自己的某些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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