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王二驢的婚戀恩仇錄(再也無法忍受)

第三卷 第540章 新媳婦

  當然,郝村長這樣的好事也不是順風順水的,在心里上,誰也不情願讓自己家買來的新媳婦讓村長先過一水了,開始定下這個規矩的時候,沒有幾個人去遵守,有人把媳婦從何嫂的手里買來就直接迎回家圓房了。

  但婚後沒多久,麻煩就來了,鄉里派出所就來了警察,說這戶人家私自買賣人口,犯了法,不僅把花攢了半輩子的錢買來的媳婦遣送回家,還要處罰這戶人家的違法行為,當然處罰的手段是罰錢了,一槍兩個洞幾乎讓這戶人家人錢兩空後幾乎傾家蕩產,有一戶人家的新郎官一時想不開還喝藥死了。

  之後就開始有人嘗試遵守村長的這條規矩,把買來的媳婦先寄存到村長家里幾天,雖然是奇恥大辱的難堪,但起碼沒有麻煩,媳婦會安安穩穩地長久過日子,生孩子。

  於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村里人面前:凡是買來媳婦送到村長家里寄存的人家,把媳婦娶回家後都沒有麻煩,而那些不遵守這條規矩硬是把買來的媳婦直接弄回家圓房的人家,最後都落個雞飛蛋打,媳婦被送回原籍還要交罰款。

  西下村的這條規矩就是這樣形成的。

  沒有誰買來媳婦敢不送村長這個“娘家”寄存的。

  想安全把買來的媳婦真正變成自家的媳婦,都要去村長這個“娘家”來迎娶。

  朱寡~婦當然記得這樣的不可更改的規矩了,但她和女兒小英商量的失去你就是想憑著和村長特殊的關系,能不能讓村長網開一面,法外開恩讓自己家買來的媳婦幸免於難?

  她這樣想當然也是有依據的:女兒小英就是村長的三兒媳婦,自己和村長是親家關系,三個兒子買來媳婦還是村長的晚輩兒,有亂~倫的嫌疑,她想讓女兒和公爹求求情,通融一下,看能不能僥幸把媳婦直接迎回家去和三個兒子圓房,那樣可是朱家的一大幸事呢。

  但朱寡~婦和女兒小英說了自家的覬覦想法,小英卻肯定地搖著頭,說:“娘,你就別做夢了,那個老色~鬼是不會輕易舍棄這一口食兒的,在臨來的時候我已經不止一次地求了,還托婆婆也幫助說情,可那個老色~鬼就是死活不同意,說,這樣的規矩不能破,一旦破了以後別人家再買來媳婦怎麼辦?他要公事公辦,一視同仁,不能因為親屬就破了規矩……他態度堅決得誰說也不行……”

  小英無可奈何地嘆著氣。

  朱寡~婦滿懷的希望也頓時破滅了,她也開始長吁短嘆地抱怨著:“這個老畜~生,造~孽啊!”

  當然,朱寡~婦和女兒商量這件事,是一邊在後面走一邊悄悄商量的,馬上的金鳳兒當然聽不到,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做這三個男人共同媳婦之前,還要經過村長的玷~汙。

  在崎嶇的山路上足足走了一個小時,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掩映在山巒樹木之間的小村莊。

  這是一個近乎與原始狀態的小村莊,大多是高高低低的土坯房,很多家屋頂都是有茅草的痕跡,少數相對闊氣點的房舍院落,也只是土牆青瓦的四合院,院牆是石頭砌成的,院門也是木頭訂做的柵欄門。

  村長郝富貴家就是一個四合院,北房是正房,東西兩側和門房都是土牆灰瓦,這也是鶴立雞群的院子了,比別人家更高級的還是村長家的正房,三面雖然也是土牆打成的,但正面則是紅磚迎面的闊氣的與眾不同。

  在村長家的院門外面,大笨勒住了馬的韁繩,擡頭看著馬上還抱著金鳳兒二瘸子,當然也是在看著馬上的美媳婦。

  二瘸子有些戀戀不舍地把手從金鳳兒的身體里挪開,對金鳳兒說:“村長家到了,下馬吧!”

  “村長家?”

  金鳳兒疑惑地看著他,問,“為啥來村長家?你家在哪里?”

  “當然要先把你安置在村長家了,等我們安置好了新房,定下娶親的日子,才能來村長家把你娶回去。村長家暫時就是你的娘家了!”

  二瘸子說這話時,心里是百般難受的,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沒過門的媳婦就要被村長給忙活了。

  但也沒辦法,別人家都是這樣做的。

  而且想到這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以後就和自己朝夕過日子了,那種恥辱和醋意也是可以忍耐的,總比過門不久被警察給生硬地奪走要好百倍呢。

  他又想起了剛才金鳳兒問的最後一句話,就指著前趟街的一處茅草房,說,“那個就是我的家,離這里不遠的!”

  說著就先把金鳳兒抱下了馬,大笨急忙用雙臂接著。

  然後二瘸子自己也瘸瘸點點地從馬上下來。

  顯然,朱寡~婦一家人把買來的媳婦往村長家院子里引領的時候,心里都是不情願的,但這是聖旨一般的規矩,沒人敢不遵守。

  朱寡~婦當然知道進到院子里的玄妙,她開始不讓三個兒子環繞在金鳳的左右,吩咐他們退在後面跟著。

  她的女兒小英則上前來攙扶著金鳳兒。

  這也是小英的婆家,她當然要以主人的身份攬著金鳳兒走在前面。

  一行人剛進院子,從北面的正房里走出了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雖然很體面,但面容灰暗而蒼老,用人老珠黃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她就是小英的婆婆,村長的老婆王得容。

  小英急忙叫了一聲“媽!”那個女人只嗯了一聲,就站在那里敵意地看著金鳳兒。

  這樣的眼神當然可以理——一個逆來順受的無可奈何的女人無可奈何的目光。

  朱寡~婦緊走兩步,討好般地叫了一聲“親家母!”

  之後就給金鳳介紹說:“這就是你姐姐小英的婆婆,你也叫婆母娘吧!”

  金鳳兒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叫出來。

  王得容冷冷地看著金鳳兒,也是只輕輕地嗯了一聲,便閃到一邊去了。

  這是中間開門兩邊都是住人的房間的三間房的居室,進了外房門,就是農村的廚房,過道兩邊都是灶台,兩個灶台旁邊的隔牆上都有一扇通向里間的房門,左邊那間房就是小英和男人郝三山的居室,她和郝三山剛結婚不到一年還沒有孩子。

  這時從左邊的房門里闖出一個愣頭愣腦的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來,這個人眼神有些發直,說話很不著調,嘴里叫著“媳婦”眼睛盯著被小英攙扶著金鳳兒。

  這個小伙子就是小英的丈夫郝三山,有點傻里傻氣的樣子。

  小英急忙呵斥著自己的男人,說:“三山,你出來干啥?快回屋里去。”

  郝三山果然很聽話的樣子,把身體卷縮回左邊的房門里去了。

  小英推著金鳳兒進入到右邊的房間里,這就是村長郝富貴和老婆王得容的居室。

  村長地方居室在金鳳兒看來如果和旮旯屯的所有居室比較起來,算是再寒酸不過的房間了,但在這里卻是最豪華的居室了,可見這里的貧困程度是難以想象的。

  從一張就八仙桌旁邊的一把舊椅子上站起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

  這個人就是村長郝富貴。

  郝富貴中等個頭卻身體壯實得像一頭牛,圓臉上是一個鷹鈎鼻子,一雙金魚眼向外鼓鼓著。

  他的眼睛里時常變換著兩種色彩:見男人時是無比傲慢的,見女人時是色意朦朧的。

  郝富貴身上是一套藍色的滌卡中山裝,上衣口袋里卡著一只鋼筆(這在村子里是獨一無二的)頭頂戴著一頂藍色的帶遮的帽子。

  村長這樣的裝束在金鳳兒眼里是再土氣不過了,但實際上在這里卻算是最考究最體面的衣服了。

  雖然呼啦啦地進來五六個人,但村長對其他人似乎視而不見,一雙金魚眼鈎子一般搭在金鳳兒的身體上,入~肉三分地仔仔細細端詳著,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尤其特別關注那幾處敏感的部位。

  “你今年多大了?”

  村長問。

  “十八歲了!”

  金鳳兒惶恐地回答。

  村長的眼神難免不讓她聯想到自己接觸過的那些色~狼的眼神兒。

  這世界處處都是色~狼的眼神,金鳳兒心里無限絕望。

  “在家的時候找沒找過人家?”

  村長幾乎盯著她的胸~前飽滿。

  “還沒找過人家呢!”

  金鳳兒不知道村長為啥問這個?又不是他家兒子相親。

  “哦?這麼說,你還是黃花閨女?”

  金鳳兒不知道怎樣回答這個問題,紅著臉,低著頭,一語不發。

  村長老婆王得容顯得很不耐煩,看著村長說:“你問的這麼細干啥?又不是你相親!”

  村長一瞪眼,罵道:“你給我滾犢子!誰相親咋了?”

  王得容再也不敢言語,只得乖乖地呆在一邊,大有垂手侍立的姿態。

  這時,外面又進來兩個不超過三十歲的男人來,他們是村長的另外兩個兒子:郝大山和郝二山。

  連個男人身後普又相繼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郝二山的媳婦。

  村長還想問點細致的問題,卻剛才王得容給攪合了,心里有些不痛快,也沒情趣問下去了,便對進來的兩個兒子說:“先把她帶到‘新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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