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陰差陽錯
葉飄零從未如此刻這般思念他那位名義上的師弟——南宮星。
他只擅長殺人。而他的師弟不僅擅長抓人,還很會對付女人。
他現在就急需一些對付女人,而不把女人弄死的本領。
無奈本事和書一樣,到了用時方恨少。不會,就是不會。
陶嬉春已經被制住。
葉飄零搶先出手,又打了她一個出其不意,對一個百花閣中沒怎麼將心思放在武學上的女人,他都想不出自己怎樣才會輸。
但贏下來,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他坐在床邊,皺眉沉思。
依照和衛香馨的演練,他之前想得頗為簡單——悄悄摸進來,把女人制住,扒了褲子汗巾,作勢欲奸,若毫無抵抗之意,便轉而拔劍,按他原定的計劃來審。
問題,出在了制住這一步。
葉飄零記得衛香馨那脫困所用的縮骨功,為防萬一,他著實將陶嬉春制服得徹徹底底。
院中的晾衣繩都被他借用,把她胳膊反剪在後面,從手肘交叉綁到腕子,還額外用掛床幃的細线,將她拇指與繩結捆在一起。
嘴巴自然要塞住,塞得嚴嚴實實,用割下來的繩子腦後打結固定。
練輕功的女子腿上大都結實,陰囊要害吃上一記勾踢極其麻煩,不可不防,他便將她雙足扯開,綁在了兩邊床腳。
然後他才松了口氣,點燃燈燭,小心翼翼用袖劍割開了她的褲子,抽掉汗巾,露出了那一團蓬松毛叢,和黑紅相間軟軟皺皺的下陰。
等他自己也解開腰帶,准備褪下褲子湊近脅迫的時候,他忽然發覺,這女人被他弄成這樣,即便有抵抗之意,要從何抗起呢?
莫不是陽物近了,緊緊夾住屄?
單看割破褲子的時候,陶嬉春還是挺了幾下的。
可這種程度該不該算作抵抗,哪里計算得出?
難不成,要拿掉嘴里的東西,湊到耳邊問她:“我要來日你了,你願不願意?”
葉飄零揉了揉額角,大感頭痛。
興許有什麼旁證?
他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毒死土夫子後甘心自盡的女人。
若陶嬉春也備下那種防范清白有損的手段,衛香馨說過百花閣沒有那樣的東西,豈不是水落石出?
他立刻起身,將燈台拿近,放在半裸女子雙股之間。
“嗚嗚嗚!”陶嬉春一串悶哼,雙腿顫抖,眼淚一顆顆掉在床上。
被照亮了羞處,有這等反應也不奇怪,葉飄零在心中嘆了口氣,起身去妝奩里找到兩根木簪,摘掉尾飾,用清水擦洗一番,回來坐下,扒開肉縫,先後刺入,跟著往兩邊一分,撐開了本縮成一團的膣口。
一片艷紅,掛著零落黏液,盡頭肉冠上隱隱發赤,但整條腔子,並無明顯異物。
他擔心看走眼,將木簪插深了些,略略一攪。
“嗯——!嗚嗚……”陶嬉春羞得屁股都紅了半邊,以額砸床,抽泣不絕。
葉飄零抽出木簪丟到一邊,心下煩躁,索性將袖劍架在她後脖子上,略一變嗓,啞聲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若叫,我便將你先奸後殺。聽懂了麼?”
陶嬉春連連點頭,等繩子割開嘴里東西被掏出去,哆哆嗦嗦道:“好漢,你……你到底要干什麼?”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葉飄零將劍換了個位置,從下面挑著她的脖子,若是大喊,當即便將她斬了。
“你……你問……”
這會兒要是開口問王晚露的死,等於前功盡棄,葉飄零思索一番,啞聲道:“你多久沒和男人交合過了?”
“好漢……問這個作甚?”
“本大爺盜亦有道,采花也有幾不碰的規矩。不然,你們百花閣遍地女人,我何必費這麼大功夫找你這個老屄。”他回想著任笑笑那些朋友的語氣,捏著陶嬉春的屁股,道,“瞧你這年紀,定然不是處子之軀,人在這里,自然也未出嫁,你若是沒有什麼情比金堅的相好等著,我便不客氣了。”
“那……那和你先前問的話,又有何干?”
葉飄零皺眉道:“自然有關。我方才已看過你的穴,看出了答案。問你多久未和男人交歡,就是看你答得老不老實。你這狼虎之年的騷貨,若真有情郎在外,必定時時幽會,次次春宵。豈能瞞得過我?說吧,你這風水寶穴,閒置多久了?”
陶嬉春似是松了口氣般,止住哭啼,喃喃道:“好漢問的若是與男人,那……總有個十六、七年了吧。我沒什麼情郎,好漢只是為了采花,那……但取無妨。”
“要是嫌我不夠青春貌美,還請解開我的雙腳,我自有本事,能令好漢滿意而歸。你若不信,可先將手指放進來,我為你演示。”
“你在我這里過夜,就……饒了我那些同門吧。我對天發誓,絕不聲張。你既然能闖過迷香陣,今後……我仍在此處住著,你隨時可以來找我。若嫌不便,也可在外找個地方,通傳我一聲,我過去伺候。人在江湖,技不如人,那自然該任憑發落。如此可好?”
葉飄零等她說完,思忖片刻,道:“若我問的不只是男人呢?”
他本還不容易想到這邊,但今晚來之前,駱雨湖去牽制住了石碧絲,他自然生出了別的念頭。
陶嬉春幽幽一嘆,道:“好漢武功深不可測,我……沒什麼好隱瞞的。若問的不只是男人,那我上次交合,便是這個月初。你看我下陰發現的,實乃角先生所為,並非情郎。我與同門師妹,時常悄悄幽會。我們這種女子門派,此事並非罕見。還請好漢莫要嫌棄。”
葉飄零心中一動,冷冷道:“你說的同門師妹是誰?我可以去問問,若你們感情甚篤,我饒過你們兩個就是。”
“不必。”陶嬉春忙道,“我師妹畏懼男子,也不如我容貌端正,好漢不必饒過我,只管……在此過夜就好。若不放心,就這般綁著我……上來吧。就是……還請稍稍抹些燈油,免得被日裂了口子,隔天早課被人看出不對。”
葉飄零聽她言辭懇切,並不似裝模作樣,將心一橫,劍鋒貼著脖頸壓緊,沉聲道:“你說的師妹,可是王晚露?”
陶嬉春一驚,勉力抬著脖子,顫聲道:“你、你到底是……何人?你為何……會知道……”
葉飄零心想,這女人應當不是內鬼,方才摳屄看穴穩婆一樣的功夫,純屬白費。
他一陣惱火,冷哼一聲,揮掌砸下,劈在陶嬉春下頜旁側,將她震暈過去。
跟著一抖床單,將她雙腳解下捆到手腕上,猶如四蹄倒攛的待宰牲畜。
他把床單四角提起,將她裹在里面打了一個大包袱,整好衣褲單手一拎,快步離開,徑直送去那陳屍地窖。
衛香馨果然已經換了一身輕便衣裳,等在下去的坡口,提前給里面點上了壁燈。
見葉飄零拎著包袱過來,衛香馨迎了兩步,輕聲道:“這是小師叔?”
“陶嬉春。”葉飄零下去把包袱放好,簡略一說問出的事,道,“由此看來,王晚露的確不是內應,她們兩個才是相好,每年分別休假出去,恐怕是為了掩人耳目。”
衛香馨神情惆悵,輕輕一嘆,道:“真是苦了兩位小師叔。”
葉飄零不解,道:“你們這里外嫁的女子倒也罷了,留守的這些,為何也要禁止同門對食?”
對食這詞,指的本是大內之中宮女幽怨寂寞,結對假鳳虛凰互相慰藉,放在百花閣這樣的地方,倒也莫名合適。
衛香馨望著那仿佛微微動彈了一下的包袱,道:“在這谷中,有許多事都是明里禁止了的。就連角先生那種淫褻物件,也有門規,不准弟子購置或自行雕刻。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主事的心里知道大家的苦,自不會管得那麼嚴。”
“但也決不能放開不管。”她又嘆了口氣,“這地方,每年走上幾十個新嫁娘,又要來上幾十個沒人要的小丫頭。女人從三歲到五十三歲都有,不將底兜好,萬一出了岔子,損到了誰,都是一個女娃的一生。”
葉飄零皺眉道:“我不懂。”
衛香馨無奈一笑,道:“你師父若對你有什麼命令,你可會違抗?”
“不會。”
“這便是了。”她緩緩道,“門派之中有長幼尊卑,可情欲若是起了,眼中便只有那鮮活嬌嫩的身子,和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乖順。百花閣留守女子大都在熬孤寂的苦,又大都是前輩,很有些地位。若教她們有了空子可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葉飄零不太認同,但也不願在此爭執。
門派的規矩,往往是多年繼承,難以撼動。
他想說的已說過,便一拱手,道:“她交給你,我去找下一個了。”
衛香馨感激欠身,道:“辛苦。”
有了陶嬉春這里的經驗,葉飄零再次出手,已有了些輕車熟路的味道。
這些管事的前輩住處大都相隔不遠,賞秋大會將近,少見的外來女客,也大都安置在附近,比起混入茫茫多的年輕女弟子之中,要好找得多。
陶嬉春本是他心中最懷疑的,處理完畢,之後便可就近選擇。
稍稍辨認一下方向,葉飄零越過花籬,踩著斑駁月影,真如個冒險偷香的采花大盜一般,出劍挑開門閂,進到了滕青葉的屋中。
滕青葉比衛香馨大了四歲,乃是木凌霄的嫡傳弟子,衛香馨任代閣主前,滕青葉的呼聲最高,便是到了近日,幾乎大局已定,仍有支持滕青葉的弟子,在暗中自成一派。
只不過石碧絲、衛香馨和駱雨湖私下走訪調查的東西多方結合來看,滕青葉本人似乎並無什麼野心,反倒覺得閣主之位代表著數不清的麻煩,更樂於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種種菜,養養花,調調藥。
她的閨房之中,都彌漫著淡淡的藥湯味道。
葉飄零持劍撥開床幃,瞄了一眼,猱身而上。
一試身手,他就能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虛偽。
若真如此地弟子們所說,滕青葉無心俗務,只願意鑽研藥理,平時只跟管著藥材庫的辛盈蜜走得較近,那她的功夫,必定遠不如衛香馨。
而她的武功要是實際上比衛香馨不差,至少,能說明此人心機深沉,暗中有所謀劃。
因此,他並未如對付陶嬉春那樣一擊將其制住,而是稍稍給了一點從夢中驚醒反擊的空當。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他都還沒用力,滕青葉就投降了。
那一掌打在她肩頭,頂多用了三分真氣,還留了至少五處破綻供她反擊,可她嚇得花容失色,腰腿不穩,咣當一下就摔在了床板上。
跟著毫不猶豫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大叫都不敢,顫聲道:“饒命,饒命,饒命呀……”
瞧她那冷汗涔涔沒了半點血色的模樣,不知為何,葉飄零忽然想起了林夢曇。
莫不是百花閣這些女人都不太會教徒弟,一個兩個都喜歡當作閨女來寵?
江湖是什麼地方?
你將弟子當閨女寵,等出去,就有人敢將她當妓女弄。
雖不很合,可他還是帶著一股隱隱的怒氣想到了一句頗為偏頗的話——慈母多敗兒。
盡管覺得以這種膽小怕事的性子不太可能做出勾結外人背叛師門的惡行,但來都來了,該走的流程還是走一遍的好。
萬一她恰巧是個情種,被蠱惑得膽大妄為了呢。
葉飄零抽出袖劍,往她脖子上一搭,啞聲道:“要我饒你的命,倒也簡單。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
“我聽話,我一定聽話……”滕青葉倒真是一點也不磨蹭,順著劍鋒的方向往後一躺,一連聲道,“床下藤條箱里有銀子,是我這些年存下的私房,約莫有個二十來兩。妝奩盒中有些雜拌首飾,都是大事時用的,有幾樣還值些錢。外屋……那個樟木箱子,里頭是我這些年存下的藥,沒做簽兒的都是還沒弄明白藥性的,你可別拿。此外……此外……迷香陣你既然能闖過來,想來也用不到了。”
葉飄零故意淫笑兩聲,道:“我要的若不是這些呢?”
滕青葉一怔,跟著抬手摸摸面龐,似是有些驚訝。
若論姿色,莫說是比她年輕不少的衛香馨,便是先前比她大出八歲的陶嬉春,也要更誘人些。
她過於瘦削,腿腳細長,身子穿戴整齊的時候算是苗條,這會兒只有褻衣襯褲,看著就十分干癟。
而且比起其他百花閣的女子,她對自身的養護顯得差出許多,發絲都有些枯黃,不知是否睡得太晚,抑或心火郁燥,眼角的干結都堆積起來,此刻的模樣,著實談不上漂亮。
即便葉飄零挑剔的並非容貌,這副樣子,也入不了他的眼。
滕青葉將信將疑地偷偷瞄著他,無奈屋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如狼一樣發亮的眼睛。
她咬唇輕喘,低頭看了看頸旁的劍鋒,雙手摸摸索索拉開腰帶,將襯褲褪了下去,道:“那……那你要是……不挑不揀,我、我倒是也……可以。只是……能不能求你件事?”
看她直接將褲子脫了,葉飄零覺得八成又找錯了人,煩躁道:“什麼事?”
滕青葉嚇得一哆嗦,顫聲道:“我、我我……我外面……放著有藥酒,你……你強奸我之前……能不能,抹上一點。我已三十五了,要是懷胎,怕是得死。那是我休假……出門解悶的時候用的,你怕有毒,可以給我那里抹上。你、你也不想……留下一個孽種,還和我……和我鬧到一屍兩命的地步吧?”
葉飄零深吸口氣,刷的一劍,將她掛在發抖膝蓋中間的襯褲劈開兩片,沉聲道:“誰要強奸你?我是聽說,你原本才是下任閣主的最佳人選,特地來跟你商議。你來做個傀儡,我家主人,便要將百花閣收歸己用。你同意,賞秋大會之後便有人來幫你。你不同意……哼哼,將你做成被淫賊先奸後殺的模樣,也不太難。”
他劍鋒一挺,殺氣四溢,道:“想好再說。我能闖過你們百花閣的毒陣,到你床頭,你自然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滕青葉神情越發驚愕,伸手拉過被子,先將裸了的下身蓋住,顫聲道:“我們……一群弱女子求個安身之處而已,收歸己用?這……能有何用?莫非貴主人那邊,單身的漢子太多?”
“主人說有用,那邊是有用。你少問那麼多,只說願不願意。若願意,我這里有顆毒丸,你服下之後,每三十天需要吃一次解藥,否則……”
“我就是做藥的,你不怕我自己把毒解了麼?”滕青葉不自覺冒出一句,跟著又是一抖,趕忙道,“解不解……這個……都不行。”
“不行?”他拉長音調,語氣更冷。
滕青葉用手指小心翼翼捏住劍鋒,哭喪著臉道:“這里……這里都是我……我的親人啊……”
她閉上眼,認命似的低下頭,緩緩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把我們拿去做什麼。你能闖到這里,我防不住你,恐怕其他人也防不住你。想來……你要用我們做的,也不會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事。”
“我沒出襁褓就到了這山谷,我的一切……都是這兒的人給的。我不聰明,資質也不好,身體還弱,我什麼也給不了師父,給不了師姐妹們。至少……總不能……成了外人的幫凶。”
她抽噎著放開手,“你……殺了我吧。”
“好!”
葉飄零抬手出劍,一身殺意再無遮掩。
寒光一閃,滕青葉軟軟倒下,伏在床上,沒了聲息。
他走近半步,捏起被他斬斷的頸側青絲,隨手丟到床下,摸了摸她的脈,嘆了口氣,又用床單裹了一個包袱,快步離開。
衛香馨仍等在地窖,只是陶嬉春已經被解了出來,躺在敞開的單子上,鼻側放了一個小瓷瓶,仍將她迷暈著。
葉飄零把這個包袱往下一放,道:“滕青葉。嚇暈了。”
衛香馨略一挑眉,道:“滕師姐膽子的確小些。她被情郎蠱惑的可能不大,那,她是否遭人脅迫?”
葉飄零簡略講了一遍,道:“我不知這些話有多少可信。我只知道我最後的殺氣不曾作假,她的確有寧死之心。”
“我知道。真是……有勞你了。”衛香馨解開包袱,輕輕摩挲著滕青葉沒有血色的臉頰,“滕師姐的嫌疑能撇清,真是叫我松了口氣。她若出事,等木閣主出關,可是我的大麻煩。”
葉飄零退後兩步,道:“我去找下一個。”
“稍等。”衛香馨起身,從腰間解下一個香囊,擠出兩顆小小藥丸,遞給他,道,“剩下兩個住得遠些,還要經過女客居所,你用這包袱直接拎來,路上若是醒了,免不了要橫生枝節。這是我們苦於無法入睡的時候用的安神丸,你喂她們吃一顆再打暈,路上能穩妥些。”
葉飄零接過,放入袖袋,忍不住又道:“你們留守此地,連睡都睡不好,值得麼?”
衛香馨恬淡一笑,道:“這問題不能想。若祖師奶奶也如此想過,就不會有百花閣。若沒有百花閣,我們這些女人,即便還有幾個能被家里忍一忍擠口吃的養活下來,也早就成了生兒育女做牛做馬的村婦。這不是一、兩個人值不值得的事,所以一、兩個人的不值得,也就成了值得。”
他點點頭,面罩上方的明亮雙目,浮現出溫和的笑意,“若有空閒,願與代閣主小酌一杯。”
衛香馨微微頷首,道:“花釀與我,共候佳音。”
下一個,是掌管藥材庫的辛盈蜜。
照理,她日常極為忙碌,嫌疑在這幾人之中當屬最低。
但既然下定決心逐個問過,總要再去走一遭,將她帶來。
葉飄零快步趕路,轉過羊腸彎道,眼前已看到辛盈蜜所住的小院。
為了方便辦事,她住處就在主藥材庫後面。
他正要展開輕功過去,耳畔忽然捕捉一絲不正常的異動。
刹那間,他連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根本不及細思,他左足狠狠一踏,將身子向右拋出,左臂一甩,袖劍恍如離弦之箭,化作寒光激射而出。
落地同時,他已將腰帶中藏匿的長劍拔出在手。
叮的一聲,袖劍被擊飛出去。
劍光閃動,恍如一泓秋水,又似冷冽清風。
令人心悸的招式後,是目光中初次浮現逼人殺氣的白衣女郎——燕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