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了單位,馬小要便開始忙起手上的事情。
十點的時候,妻子發來微信,說爸已經把咱媽和兒子接走了,爸沒上來,在樓下等著的。
馬小要回復說知道了。
顧不得多說,繼續忙工作。
到了午休時間,果然沒有接到岳母一起吃飯的電話,馬小要一邊去食堂吃飯,一邊打電話給妻子。
聽上去妻子的聲音有點郁郁不樂,雖然是定好的事情,但給孩子斷奶,每一個母親都會自覺狠心,同時心疼孩子。
馬小要溫言安撫了一番,等她心情好點,問起父親過來時的情況,妻子才在那邊吃吃低笑起來,說父親怎麼都不肯上樓,是她送下去的,爸直到開車離開都沒好意思正視她一眼。
馬小要嘿嘿一笑,剛想說句逗趣的話,迎面過來一個同事,便打住了,說打電話不方便,在微信里說。
接著發過去一條信息:我要告訴老爸,你在嘲笑他不是男人,是個銀樣鑞槍頭。
許語諾馬上回過來錘子和怒火:你敢!壞樣,就知道說這種不著邊的話。
馬小要:嘿嘿。
許語諾:還說呢,看你早上突然說出讓咱媽回去,把媽媽嚇得。
馬小要:我不是馬上說清楚了嗎?
許語諾:可你突然那樣提議,還說是我們倆的意思,又讓她別多想,不等於告訴媽媽我也知道了。
馬小要:呵呵,就是要讓老媽知道你也知道了。然後轉達給另外幾個爸媽。
不然他們不知道你會是什麼反應,心一直提著。
許語諾:算你有理。
接著又問:我媽今天沒叫你一起吃飯?
馬小要:沒,你覺得她會好意思啊。
許語諾於是又擔心起來:老公,爸媽們現在肯定特別尷尬,想想都替他們難受,怎麼辦啊?
馬小要馬上想到昨晚腦海中產生的那個大膽的念頭,趁機斟酌著說:老婆,我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許語諾:說。
馬小要:我感覺就算我們裝作不知道,或者表現出對這種事情沒什麼反感,爸媽們心里都會一直別扭著,感覺不好意思面對我們。
長此以往,我們兩代人之間可能會慢慢變得冷淡、疏遠的。
許語諾:嗯,我也有點擔心這個。
馬小要:所以啊,如果爸媽們一直別扭下去,我想不如把我們的事情也告訴他們。
許語諾:你瘋了呀,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馬小要:老婆你聽我說……許語諾:不聽,就是不行,被爸媽們知道了我和別人……我臉往哪擱啊!在他們心里,我成什麼人了。
馬小要:就是啊,你自己也知道那樣會有多麼無顏面對他們,他們現在就是這個心情,我們總得想辦法扭轉這種情形吧。
許語諾:我也知道的。可是……那樣做就能讓他們開朗起來嗎?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亂上添亂的。別再給他們多添心事了。
馬小要:嘿嘿,就是要給他們添心事,然後……許語諾:什麼意思?
馬小要:我的意思是,老婆,你剛才說的亂上添亂,這四個字挺好的。嘿嘿。
許語諾:啊!!??你現在就給我回來。真神經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啊!?
馬小要:老婆老婆……別生氣,我在開玩笑,說著玩兒的。
許語諾:你……
信你才怪!
反正不准你借題發揮,起什麼壞心思,更不許你自作主張,把我們的事和爸媽們說。
把他們安撫好,心里別留什麼疙瘩,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別節外生枝!
馬小要:知道了,什麼事情我不都先和你商量?
不說他們了,老婆,我想你了,一想到你就硬,想我了沒有?
晚上就我們在家,可以放開了玩,嘿嘿。
妻子:一邊去,不知道想什麼硬的。
哼,就知道欺負我,想點子禍害我!
等兒子長大了,說什麼都不要像你滿腦子壞水,你再敢欺負我,咱兒子一腳把你踢出去。
馬小要:呵呵,把我踢出家門,你性欲這麼強,讓兒子干你?
許語諾:滾。
馬小要一邊吃飯一邊發著微信,和家中的嬌妻斗嘴說葷話兒,一頓食堂的午餐,居然也吃的有滋有味。
小夫妻在這邊心情輕松的說說笑笑,回到自己家中的蘇悅容和丈夫老馬,卻是面面相覷,愁容不展。
還在路上的時候,蘇悅容就給一直關心這邊情況的齊玫打了電話,告訴她老馬接自己和孫子回這邊了,住一個星期左右時間,給卓卓斷奶。
齊玫當時要和老許請假過來,蘇悅容沒同意,然後又說晚上過來,蘇悅容也說不用,看樣子要要昨晚應該和諾諾說過了,兩個孩子都挺好的,諾諾也沒說什麼話,沒表現出什麼來。
事已至此,他們過來也商量不出什麼,都先在家里各自冷靜一下。
齊玫就作罷了。
蘇悅容不讓齊玫兩口子過來,其實是怕看到老許,只要一看到他,更會為昨天下午的事情難堪不已。
四個人自從有了那種事情後,一直是非常小心的。
馬小要和許語諾只要放假在家,他們都會老老實實的,不去想那種事情。
在孩子面前的時候,也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談話語和眼神表情。
只是等孩子開學離開後,再一連幾天住在一起,把積攢的欲望和激情發泄出來。
等到兩個孩子大學畢業,馬小要考公務員進了政府部門。
諾諾從小喜歡舞蹈,大學上的藝術學院舞蹈專業,臨畢業前有幾家模特和演藝公司找她簽約,但都暗示了潛規則要求。
這孩子太在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要要,也不想出什麼名,回來後他們幾個父母干脆張羅著給她辦了個舞蹈工作室。
周末和假期里教教孩子們跳舞,賓館招聘的三個前台服務員輪休的時候,偶爾過去幫著頂頂班,既延續了興趣愛好,平時又輕松隨意。
安排完工作,接著又給他們舉辦了婚禮。
年輕人喜歡自由自在,就讓他們住在准備妥當的新房子里。
兩個孩子也懂事孝順,隔上三兩天就輪流著兩邊父母家吃一頓晚飯,陪陪他們。
加上周末的時候,兩代六口人一起聚個餐,和和美美的,生活倒也幸福安樂。
開始那段時間,孩子總有不在家的時候,或者白天,或者晚上,四個人到一邊家里,舒緩一下身體和心理上的興奮。
實在沒法都聚在一起,就三個人,或者她和老許,老馬和齊玫兩個人,偷偷做上一次,也能滿足同樣的刺激。
四個人一起過夜,是說什麼都不敢的,沒辦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等到孩子結了婚,一起過夜的機會是有了,但是也不敢太多。
後來等到諾諾快要臨盆,蘇悅容就搬進了兒子家里。
伺候諾諾坐月子的時候,心疼女兒的齊玫也住在了這邊,等卓卓一滿月,這個三天沒男人就熬不住的騷蹄子,便又搬了回去,把照顧孫子的重任扔給了她。
隔上十天半月的,才過來替換一天兩天。
替換蘇悅容回去,一是想讓她休息,也有著另一層意思。
蘇悅容在這邊照顧孫子的日子當中,倒是便宜了齊玫這個浪蹄子。
蘇悅容不在丈夫身邊,老馬精力又不減當年,便把勁頭都使在了齊玫身上。
同時應付兩個身強體壯精力充沛的男人,齊玫的騷洞里倒是夜夜不空了。
心滿意足之余,倒還算有良心,想著讓蘇悅容也偶爾回去一趟,讓老馬和老許兩個男人輪番上陣,好好滿足她一下。
對此蘇悅容並沒有怨言和嗔怪。
孫子卓卓這麼可愛,像極了小時候的兒子馬小要。
一段時間後,一天看不見孫子,倒不習慣了。
再說老馬偶爾也會在兒子家里過上一晚。
這幾年在兩個男人的共同滋潤下,蘇悅容是顯得年輕了,皮膚比以前還好,細白滑膩。
當然齊玫也是。
伴隨而來的,蘇悅容感覺自己的性欲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所減弱,似乎還旺盛了不少,像剛和老馬結婚那陣似的,到了晚上一閒下來,腦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事,想著老馬和老許從各種體位抽插的快活。
而且他們三個人一起的時候,齊玫又總會打電話過來讓她聽,聽得她全身燥熱不已,難免自瀆一番。
蘇悅容因此時常在心里羞愧,自己對性的需求,越來越和齊玫差不多了。
也是因為這樣,周六晚上齊玫臨走前,提議說他們四個有快一年時間沒在一起過了,趁周日把孫子帶這邊來,四個人聚一次,蘇悅容也很是心動,沒有拒絕。
抱著孫子,和丈夫老馬一起從賓館回來,已經快中午了。
老許和齊玫兩口子也過來了,蘇悅容隨便炒了幾個菜,匆匆吃完午飯,桌子也顧不上收拾,四人便進了房間。
輪流衝澡的工夫,給卓卓喂了奶粉,好不容易哄睡了,臥在隔壁床上,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畢竟四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能在一張床上,就都有點興奮和激動。
在這種游戲下,對於兩個女人來說,看到自己的閨蜜被自己的丈夫壓在身下,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刺激。
男人就更不用說了。
誰能想到,那個時候要要這孩子的手機會沒電,電話都沒打,就突然過來了呢?
果然應了那兩句老話,瓦罐不離井邊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自己前兩天還在擔心這個,居然轉臉間成為了現實。
要死了呀!想到當時的情形,蘇悅容禁不住又滿臉燥熱,恨不得馬上跳進冰水里。
兒子用鑰匙開鎖的時候,因為在樓上,又關著房門,四個人都沒聽到。
當時他們已經做過一次,歇息了一會,兩個男人剛重新捉槍上陣。
幸虧是這個原因,一向叫聲很大的齊玫騎在老馬身上,還沒怎麼進入感覺,才沒叫出那種淫聲浪語。
被老許壓在下面的蘇悅容的感覺也同樣剛剛開始。
然後就聽到了馬小要喊他們,和緊隨而來的腳步聲。
四人一下子亂了手腳。
趕緊抽離性器,爬起來無頭蒼蠅似的找衣服,卻已經來不及穿了。
兩個男人飛快的把亂扔了一地的衣服、胸罩和內褲撿起來扔到床後,重新回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身體,她和齊玫慌亂當中,也剛找到睡衣和浴巾套裹在身上,兒子便推開了門。
當時兩個身為媽媽和岳母的女人,窘迫之下只能背身坐著,兩腿之間都濕津津的,沾滿自己的淫液和男人之前射在里面的東西,更增添了她們內心的羞恥。
而當兒子關門走開後,兩個女人回過頭來,才看到自己的丈夫將薄被子高高支起的兩頂帳篷,和他們因此尷尬而無奈的面部表情。
有什麼辦法,時間太短,哪是說消就消的?
用手捂著?一是拾衣服耽誤了時間,根本來不及,能遮住身體就不錯了。二是用手捂在那個地方,不同樣惹眼?
再說,你們不也一個露著整個大腿和半邊屁股,一個薄紗下面什麼都沒有,臀肉和股溝那麼顯眼,和沒穿有什麼兩樣?
四人一邊飛快的穿著衣服,一邊壓著聲音互相埋怨,其實也都知道,誰也沒法怪誰,只是在借此發泄內心的慌亂和緊張。
安靜下來,總得有人出去,三個人的目光便默契的同時看向了另外一個。
身為母親的蘇悅容便如此被自己的閨蜜和兩個男人同時出賣,推了出去。
其實她也知道只能是自己,苦惱不已的挨個狠狠瞪了一遍三個毫無義氣的家伙,又站在門後努力平靜了一番心跳和臉上的表情,然後不得不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就去面對自己兒子眼神的洗禮。
然後跟著回到了已經住了快一年的兒子家中。
沒想到的事,第二天兒子就讓她回來了,還讓她不要多想,也因此越發表明了,兒子兒媳已經對他們四個父母所做的事,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蘇悅容知道埋怨丈夫無用,但難免心里怪罪,如果不是他當初答應老許兩口子,也不會造成眼前的局面。
於是對老馬同樣憂心忡忡之中,看向自己的愧疚討好眼神,不理不睬。
照顧著孫子卓卓,蘇悅容對進家後就亦步亦趨跟著自己,卻又說不出什麼安慰話的丈夫老馬越看越心煩,吃完午飯,就趕他回公司上班。
第二天上午,許語諾一個人呆在家里無聊,加上想兒子心切,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跑到公婆家里看卓卓。
不來還好,一見到媽媽,卓卓便哭鬧著要吃奶,小手亂揪亂掀媽媽的胸前衣服,把許語諾心疼的不行,眼淚啪嗒的。
蘇悅容慌忙把孫子抱了回來,許語諾的乳房正漲疼得的厲害,蘇悅容是過來人,又是學醫的,怕孫子亂抓亂蹬,兒媳的乳房給拘著了,造成乳腺炎,大人孩子都受罪。
交代了兒媳一番,讓她這幾天最好不要戴胸罩,每天練功的時候動作不要劇烈。
實在想卓卓了,可以過來,最好讓要要開車一起過來,畢竟戴胸罩不好,不戴出門坐車又不方便。
許語諾一一記下了,本想等馬小要下午下班過來帶自己回去,但是看著寶寶哭鬧不能喂,心里難受,便又打車回去了。
路上想著和婆婆在一起,婆婆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一直沒怎麼和自己碰過眼神,表面還和以前一樣親熱,卻怎麼都顯得有點不自然,臉上的笑容也像是勉強擠出來的。
無形之中,婆媳倆確實是顯得生分了不少。
許語諾心里就有些惴惴的,回到家給自己的爸爸媽媽分別打了一個電話,他們的語氣雖然和以前一樣,也明顯是強裝的。
和婆婆一樣關心叮囑她回奶期間的注意事項,多吃什麼不要吃什麼。
最後媽媽在電話里交代說,最好不要吃回奶藥,吃了藥乳房可能會回縮的明顯一點,許語諾不禁撲哧笑了一下。
換做以前媽媽肯定會笑罵自己幾句,但是今天媽媽聽到她的笑聲,似乎在那邊愣了一下,然後就掛了電話。
許語諾不免有點擔心。
晚上馬小要回到家,許語諾把自己觀察到的簡單說了一下,馬小要安慰了幾句,然後嘿嘿笑著又想說什麼,被她瞪了回去。
小兩口難得重溫二人世界,卻因為許語諾漲奶怕拘著,做愛的時候難免小心翼翼。馬小要知道妻子想兒子,床上床下對她更為體貼。
一連三天,馬小要都沒有接到岳母的電話,周三中午主動給她打了一個,岳母也推說沒空,馬小要只好作罷。
晚上下班帶妻子去看了兒子卓卓,和爸媽一起吃了晚飯,周四晚上就帶著擔心爸媽的許語諾去了岳父家。
情形想象中的一樣,岳父岳母雖然盡量做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但飯桌上兩人的話都比往常少了許多。
岳母齊玫的臉不時紅暈一下,回避著他的眼神,岳父許明軒更是連看他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臉上帶著明顯的尷尬。
馬小要不免腹誹一番:搞我媽不知已經搞了多長時間,現在被我發現,面對我覺得尷尬甚至惴惴不安了?
嘿嘿,也是,換了外人,或者我沒有這種淫妻心理,真說不定會大打出手。
心里這麼想著,仍笑著給岳父敬酒,和他們聊天,卻不見多大效果。
倒是妻子許語諾不時和岳父母搖胳膊枕肩膀的撒嬌,才換來他們不麼自然的笑臉。
轉眼又到了周六,又該聚餐的日子,中午的時候許語諾給自己爸媽打電話,他們卻說有事情不能過來了。
老公馬小要給婆婆打電話,說下午去接祖孫倆回來,婆婆也說最好再等幾天,等她的奶完全回了再說。
接許語諾這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自從他們大學畢業近三年來,尤其是在婚後,只要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周六一家人的聚餐可以說是雷打不動的。
對於已經習慣了這個大家庭成員在一起親密無間的許語諾來說,眼下兩邊父母明顯刻意回避見面,即使單獨和他們在一起,也感覺別扭異常,讓她擔心之余,開始有點難過。
“老公,爸媽們會不會一直這樣下去,怎麼辦啊?”
晚上做完愛,許語諾枕著馬小要的臂彎,憂心忡忡的說。
雖然那天在微信里馬小要嘴上說是開玩笑,但以自己對流氓老公的了解,他肯定是真敢有那種想法的。
過去這些年,他可以說一直色膽包天,若說他會輕易放過這件事,不去做點什麼,她根本不信。
所以明知道和他商討主意,有跳入火坑的危險,但因為擔心爸媽們,也顧不得了。
果然,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馬小要馬上說出了她已經想到的那個答案,笑嘻嘻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能怎麼辦,承認我們倆的事唄!”
“就知道你會說這個。”
許語諾氣呼呼的坐起身,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仍在回奶的兩只漲挺乳房,隨著動作一顫一跳的:“除了這個餿主意,就沒有別的辦法啦?”
許語諾太了解馬小要的心思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老公心里,最感興趣的是什麼,從上大學開始,他手機里的亂倫小說,可比淫妻小說要多的多。
當初他極力鼓動自己夫妻交友,淫妻心理當然有,但其實也是一種不敢在現實生活中嘗試那種行為,然後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可即便如此,老公謀劃著要把他們的丑事袒露在爸媽們面前,仍舊令她羞惱之余,憋悶和委屈。
不管爸媽們自己怎麼樣,她作為女兒和兒媳,讓爸媽們知道自己和外面的男人做過那種事,就算是馬小要糾纏和央求的,畢竟是放蕩不潔的行為,爸媽們會怎麼看她?
“老婆,你聽我說啊。”馬小要也坐起來,嬉笑的從身後抱住她。
“說什麼說,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他們?”聽到老公居然還在笑,忍不住說道:“和你商量事呢,你就不能正經點?”
馬小要聽妻子的聲音不對,把手伸到她臉前一摸,果然掌心涼濕,這才慌了,抱著重新躺下來,為她擦著眼淚,正想解釋,又聽妻子輕聲說道:“老公,我這兩天也想過了,我們只是裝作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看樣子是行不通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是得試試別的法子。但只是和他們說開不行嗎?就說我們不介意他們做任何事,只要他們覺得開心,一家人能和以前一樣和睦相處。這樣的話,他們剛開始即使還會感覺不好意思,但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我們以後對他們還和以前一樣,該什麼樣還什麼樣,該怎麼親密還怎麼親密,慢慢就好了。”
“老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在這件事上,你的想法太簡單了。”
馬小要知道自己的妻子,除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對親情最是看重,在心理上對爸媽們有很深的依賴和祝福,所以要從親情上打動她,吻著妻子的額頭,說道:“我們是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做,以後的日子可能也會和以前一樣,但那只是表面。”
“怎麼只是表面了。”
“你想啊,我只是說把我們的事告訴爸媽,你就難受成這樣,覺得沒臉見他們,爸媽們不也一樣嗎?即便我們說不介意他們,他們自己心里就真能放下了?何況他們又是做長輩的,就算能夠面對我們,心里還是會留下一個解不開的疙瘩,感覺在我們面前失去了父母的尊嚴。認為是我們晚輩原諒了他們,永遠壓抑在心里。日積月累的,難免在兩代人之間,形成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聽馬小要這麼分析,許語諾仔細一想,丈夫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自己只是在心里感受了一下,就覺得被爸媽知道自己的事情後,會成為烙印在他們心中的汙點,壓抑的不行。
這件事如果不徹底化解開,很可能真會在爸媽們心里留下同樣的陰影。
在以後幾十年的生活里,如果因此在他們倆與爸媽們之間,一直存在著一層隔膜,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化解的法子了?許語諾幽幽的想著,得到的答案是,除此之外,似乎是真沒有別的好辦法的。
可問題的關鍵是,就算他們主動用這種自汙的方式,就能夠化解掉爸媽們的心結了嗎?
恐怕還是不能的,最大可能反而是在兩代人之間,都留下了心結。
爸媽們大概仍舊會在內心自責,是不是他們過去和平時在這方面做得不好,才影響到了自己的兒女。
還會在以後的生活中整天想著,自己的兒女是不是還在繼續偷偷玩這種游戲?
這樣一來,老公馬小要是個男人,也就算了,自己畢竟是他們的女兒和兒媳,去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無論自己的爸媽還是公婆,肯定從內心無法接受。
又沒法進行指責與勸阻,就只能更加自責了。
那麼,向爸媽們坦白之後,就只有按照老公的那個想法去做了?
她太了解自己老公的性格了,借著爸媽們的事情,老公一旦有了確切的念頭,絕對會像當初纏磨自己去玩夫妻交換一樣,不達不目的不罷休的。
想著丈夫腦子里那個膽大妄為的設想,接著想到以他們兩個平時和各自爸媽的親密,加上爸媽們對蘭姨和建明哥母子關系的開明態度,如果自己和丈夫願意去做,還真有非常大的可能成為現實。
想到這,許語諾不由一陣心慌意亂。
察覺到自己的面頰在慢慢發熱,許語諾用手指在馬小要胸口緩緩畫著圈,幽中帶怨的輕聲說道:“老公,你真想那麼做嗎。”
“嗯,做什麼?”
“裝傻。”
“嘿嘿,老婆你真聰明。”
馬小要一陣欣喜,緊抱住妻子的身體,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老婆,我仔細想過了,爸媽們相處這麼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基礎。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玩這個有多久了,但這種關系肯定會更加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和相互依賴。如果因為被我們發現了,出於羞愧終止了這層關系,對他們肯定是非常大的壓抑和失落。眼下我們要想不讓爸媽們留心結,讓他們敞開心扉,繼續享受這種生活方式,又不讓他們擔心我以後會不會帶你去和別的男人,那麼,不如由我們陪他們,你說呢?”
“可這個……和夫妻游戲,不一樣的。”許語諾猶疑的說,心里開始有些動搖。
“我也知道不一樣,老婆,爸媽們養育我們不易,又這麼愛我們,眼看他們年齡越來越大,再過兩三年就都過五十了。趁他們現在還沒老,我們也正年輕,讓他們多享受一下生活,多享受年輕的身體,不好嗎?尤其兩個老爸從小到大都這麼心疼你,喜歡你,我們這樣做,也算……孝敬和回報他們了。”
馬小要語氣和緩的循循善誘著。
“說這麼好聽,還不是想找刺激。”許語諾暈生雙靨,啐了一口道:“呸,什麼孝敬,你以為是那個《妻孝》小說啊,難聽死了。”
“嘿嘿,《妻孝》里面的栗莉,既孝敬了公公,又享受了刺激,不是很好的事情嗎。”馬小要壞笑。
兩個人安靜下來,許語諾不理這個無賴,靜靜自己在心里衡量著。
她知道自己是拿馬小要沒有辦法的,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一定會去往那個方向努力,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硬要阻止,也不是不行,可那樣既解決不了爸媽們目前和以後面臨的問題,也必然會在自己夫妻之間形成一個疙瘩。
既然有了疙瘩,那就不是一條心了。
許語諾連和父母之間的隔膜都不想有,就更不能接受發生在夫妻之間。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老公是很下流無恥,有著種種離經叛道的想法,可他尊重自己,任何事情都願意和她溝通,和她分享,而不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這點許語諾心里一直是很滿意的。
另一方面,這些年來,看似許語諾一直事事順著老公,聽他的擺布,其實她是一個在思想上很獨立的人。
當初去陪他參與交友游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目的就是不想和老公之間產生隔膜。
夫妻有了隔膜,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同床異夢。同床異夢的夫妻,哪怕生活上再怎麼富足,表面再怎麼光鮮,都味同爵蠟,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在纏磨自己再出去玩夫妻交友,以後肯定還會不停纏磨下去,而自己最終肯定會答應他的,與其那樣,倒真不如……
“我可以答應你。”
許語諾反復思忖良久,抬起紅透的粉臉,羞聲說道:“但我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真的啊老婆,你說出來,無論什麼我都答應。”馬小要心里一陣欣喜,興奮的說道。
“第一,這件事情你不能心急,更不能冒失。你先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們,看看能不能把爸媽們安撫下來,然後觀察一下他們的情況。如果真像你說的,這件事會在他們心里留下症結,因為擔心我們而自責,產生隔膜,我們再慢慢流露……那種意思。重要的是,如果爸媽們……有任何不接受的表現,我們就不要繼續了。”
“好。”馬小要點頭:“這些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然後呢?”
“第二,如果我們以後……真和爸媽有了那種……事情,你不許再讓我和別的男人,這輩子都別想。”
“我向天發誓,絕對做到。”馬小要興奮的低頭吻向妻子的嘴唇:“我愛你老婆,有了整個大海,誰還會在意小水塘啊,對不對?嘿嘿。”
“樣。”許語諾用力將他推開,不許他親,嘟著小嘴生悶氣。
“怎麼啦?還有別的條件?”
許語諾明眸含怨:“你說怎麼了,你臉皮厚,又是男人,告訴爸媽們當然沒事,讓他們知道我和別人那個過,我……都怪你,你那天不突然跑那邊,也不會惹出這些事,如果爸媽們以後嫌棄我,我干脆帶著卓卓離家出走算了。”
說著,在馬小要胳膊腿上使勁亂掐。
“哎呦別掐……”馬小要這次是真痛,邊呼痛邊死死抱住妻子,笑說道:“呵呵,誰說要把你和別人的事,告訴爸媽們知道了。”
“嗯?你不是說,要把我們的事告訴咱媽?我不管,今天非掐死你……”
“好痛啊老婆……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只告訴他們我也有玩夫妻交友的想法,糾纏你兩三年了,你還沒答應……”
“嗯?……真是這樣?”許語諾聞言停手,半信半疑的打量著馬小要:“你有這麼好心,真打算這麼說?”
“嗯……那我就說,你已經答應了,還沒來得及……哎呀,又來……”
夫妻倆打鬧一陣,微微氣喘的摟抱在一起。
然後,馬小要吻著嬌妻的臉頰,柔聲說道:“我琢磨過了,說到這種程度就能夠達到想要的效果。如果全部說出來,不管爸媽他們自己怎麼樣,知道我把你推出去和別的男人,別說你爸媽和我爸,就是我媽,也會把我揍個半死。破壞你在他們心中乖女兒好兒媳的形象不說,還會從心底惱怒和怪罪我。反而適得其反了。”
“可我畢竟……”許語諾心里一陣溫暖,紅著臉說道:“真這樣欺騙他們嗎?”
“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嗯,謝謝你老公。”許語諾抱緊馬小要,羞澀的吻了他一下。
“呵呵。”
馬小要也抱緊了妻子,小兩口說著貼心話兒,又初步商量了一下,漸漸入夢。
夢是荒謬和大膽的,也是興奮和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