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音的身體真的在搖,只是不是因為地在搖,而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在晃著她。
佳音,佳音,你醒醒你別嚇我啊,佳音何佳音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而親切的聲音。
佳音慢慢睜開眼,自己還是身在囚室的房間里。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啊不,不,你別過來,滾開何佳音胡亂地推搡著眼前模煳的身影。
佳音,是我啊,你看清楚,是我啊男子捧住佳音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男子的輪廓漸漸清晰,面容漸漸完整這是,是白然何佳音瞪大了眼,激動和驚訝讓她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真的是你麼好不容易,何佳音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嗯。
看著心愛女人那副憔悴不已的樣子,白然的心都碎了。
答應了一聲,趕緊把她深深擁入懷中。
何佳音在白然的懷里瑟瑟發抖著,突如其來的驚喜使她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只是呆滯地任由白然一臉悲痛地幫她把衣褲穿上。
嗚嗚嗚等到穿戴整齊了,何佳音才一下子大哭出來,撲到白然懷里,雙手用力打著他宣泄心中的屈辱,你去哪了你到底到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對不起對不起,你聽我說好麼我什麼都會告訴你我該死我沒想到你會遇到這種事情看著佳音渾身赤裸的模樣,不用說明,他也已經大致明白她所遭遇的煉獄了白然氣得發狂,氣得恨不得立刻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可是他知道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佳音救出去要緊白然我我被他我何佳音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一張完美的臉龐布滿淚痕。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說了,我們先快走。
白然輕拍何佳音的後背安慰著,扶起她准備離開。
你,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佳音斷斷續續地問,白然還活著,並且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光是這點,就讓她重新燃起了生活下去的信心和意念。
這白然猶豫了一下,眼前是應該先把她救出去再說別的事的,可是她都受了那麼多苦,自己沒有理由推遲讓她知道事實的時間。
何佳音看向白然,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需要知道一個事實,她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角色。
哎,那我長話短說了。
其實我是國安局的高級臥底人員,一邊在軍火業中混跡一邊搜集重要的資料,這件事是最高機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所以警方一直懷疑我是軍火販。
不過這樣也好,道上的人不會懷疑我。
原來是這樣何佳音愣愣地聽著,心里安心下來。
原來他真的不是壞人,還肯把這麼機密的身份告訴我佳音抱著白然身子的手緊了一緊。
最近,有一個團伙成立起來,發展迅速得可怕,而且更詭異的是,連我都不知道它幕後的縱者是誰。
後來,我們發現它竟然牽涉在恐怖主義事件中,為恐怖分子提供大量高能殺傷武器,所以我們開始采取行動。
可是,雖然一次次阻擾了交易,但是就是找不到幕後黑手。
於是,我們商議了一個計策,就是用我死亡的消息來換取他的露面。
為什麼你死了他要露面何佳音不哭了,這樣的情節聽起來就像是電影一樣,忍不住引起了她的興趣。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我是臥底,本來就想把我做掉,現在意外得知我已經死了,必然會懷疑,而只有他自己親自出面確認才會感到放心而那具被燒焦的屍體,只是一個身材長得跟我挺像的死刑犯。
何佳音點點頭,聽得幾乎都忘了身處危險的環境。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不出面,反而把你給綁架起來,用這種方法測試我是不是真死了。
白然咬牙切齒地說,手掌握拳,指節都發白了。
聽到這,何佳音傻眼了,你你還是不知道團伙的老大是誰白然搖搖頭,走吧,詳細情況等安全了再說。
等下白然何佳音臉色蒼白,欲語又止。
她實在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
如果現在不說,說不定以後再也不敢說出來了怎麼了白然皺眉看著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其實那個人的身份就是就是何佳音說不下去了,讓白然知道自己居然被他父親凌辱了,那對他來說會是怎樣一記驚雷啊就是我。
一個男聲冷冷響起,囚室的門被打開,白傲雙手交叉在前看著緊擁住的兩人白然錯愕地看著來人。
這是在做夢麼他,他不是一旁的佳音也是呆若木,對白傲的突然出現全然沒有心理准備。
怎麼,啞巴了不認得我了白傲看著白然,語音冰冷。
爸爸,怎麼是你白然再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集團的幕後老大竟然是自己失蹤多年父親你還好意思叫我爸你把我逼得夠慘的了啊白傲說著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人,還是那兩個人。
你,你沒有死嗎白然還是被眼前的事實所震驚,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托你這個好兒子的福,我還活得不錯。
倒是你們倆白傲的眼光在白然跟何佳音之間徘徊,最後定格在白然摟著何佳音的手上。
白然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