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蕾在那條街的小賣部門前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已經是早飯後的時光,街上已經涌滿了上班的人流,先前寂靜的街道頓時喧嚷起來,人的喧嘩和自行車的鈴聲還有汽車的喇叭聲,交織成獨特的城市晨曲。
娘咋會去這麼長的時間呢?黃蕾心里有些忐忑和焦急,眼睛不斷地四處搜尋,希望看到娘的身影。
就在這時,在她前方街道的對面,一輛黑色轎車停下來,車門開了,馬翠華從車上將腿邁下來。
之後駕駛的那扇車窗搖下來,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凝神望了一會黃蕾,又把車窗的玻璃搖上,然後車開走了。
馬翠華從街對面向街這邊的黃蕾走過來。
黃蕾凝神望著娘走路的特殊姿態,心里很吃驚:娘是怎麼了,先前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咋那樣走路了?
好像腿往兩邊叉著還有點不敢邁步的樣子,只一街之隔的距離,馬翠華竟然費力地走了好半天。
“媽,你這是咋地了?咋這樣走路呢?”
黃蕾仔細打量著已經走到近前的馬翠華,問。
馬翠華臉漲得通紅,尷尬地掩飾說:“啊,沒咋地,是走路走累了……”
那一刻,馬翠華的那里面還在火燒火燎地疼著,每向前邁一步都很疼。
她心里罵著那個畜生,在車上足足折騰她將近一個小時。
這個畜生的玩意咋會那麼大呢?
現在她還感覺那玩意在自己的里面霸滿著呢!
但她不能和女兒說這些,就又補充說,“走了很遠的路呢!”
“你剛才不是坐車回來的嗎?”
黃蕾不解地問,眼睛還是盯著娘的身體。
“我是說去的時候走很遠,回來是他用車送回來的……”
馬翠華唯恐女兒繼續追問什麼,便急忙說,“我們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研究研究下一步怎麼辦吧?”
說著就拉著女兒,自己邁著著松松垮垮的步子,走到不遠處的一個胡同里。
馬翠華把和大驢種會面的詳細情況都說了,就是沒有說被大驢種糟蹋的事情。
黃蕾眼睛里閃著異常興奮的亮光,說:“這樣更好,我們親手把小狐狸綁起來,堵上嘴,裝進麻袋里……那該是多麼痛快的事情啊,太解恨,太過癮了!”
馬翠華驚愕地望著她,心里驚怵萬分:這還是個女孩子嗎?但她已經顧不得去想很多了,就有點六神無主地問黃蕾:“那我們該怎樣安排呢?”
黃蕾雙臂抱在胸前認真地想著,過了一會兒,說:“待會兒咱雇一輛出租車,你坐車回去,把她們都從家里拉到縣城來,然後你們都埋伏的到那個院子里去,我想法把大花兒引到那個地方,我們就動手把她抓起來!”
馬翠華想了想,覺得女兒的計劃很周全,就說:“還不錯。可就不知道大花兒今天會不會不在縣城了?要是不在了那可就都落空了!”
黃蕾皺著彎眉毛,分析著說:“她今天十有八九會在縣城的,她不可能不抱著希望去四處找小花兒的。從昨晚她打給我大伯的電話看,昨晚她應該在我爹住的那個旅館里呢!”
馬翠華聽到這個心里又頓時吃起醋來,說:“你說啥?你說昨晚大花兒會和你爹住在一起?”
“我是說她會住在我爹住的那個旅館里,沒有說她會和我爹住在一起!”
黃蕾一字一頓地說著。
“那還不一樣嗎?小狐狸~,你爹花兒,一湊合就到一起了!”
馬翠華眼里閃著嫉火。
黃蕾責怪地瞪著娘:“都到啥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等把她買走了不就一天雲彩都散了嗎?再者說了,我爹不敢動大花兒,她是黃老大的寶貝……”
馬翠華不在說什麼,心想,是啊,就算昨晚他動了大花兒,又能怎樣?大花兒就要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黃蕾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不行,我得去那個旅館盯著大花兒,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就要跟蹤她,不能讓他在我視野里消失了!”
她急忙拉著馬翠華說,“你先帶我去那個地方看看,免得我找不到!”
兩個人坐上一輛“倒騎驢”在馬翠華的指導下,來到那個荒僻的廢街上,找到了那兩扇小花兒進去就沒有出來的鐵門。
馬翠華掏出大驢種給的她的那把鑰匙,走上台階,插進鎖孔里一擰,果然開了。
馬翠華和黃蕾都進到院子里,院子里有幾樣東西讓她們大吃一驚:在上房和倉房的院子里,已經放著一個長長的帆布袋子,兩條綁人的繩索,還有破布和兩根杯口粗細的木棍。
馬翠華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群魔鬼果真神出鬼沒呀。
自己剛剛和大驢種設計好了,這里就已經准備好了。
她們又在屋里院子里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行動的細節,就出來了,把門又鎖好。
那個倒騎驢還等在那里。她們就又坐上直奔黃老二住的那家旅館那趟街去了。
到了旅館很遠的地方,她們就把倒騎驢付了錢大發走了。
小花兒先去旅館里的登記處查詢了一下,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大花兒現在還在旅館呢。
她急忙回到馬翠華身邊,催促說:“媽,你快點會村子吧,最好快速度把她們用車都拉來。但在屯子里要隱秘,不要讓出租車進屯子,停在一個沒人看見的地方。讓她們分頭出來悄悄上車,千萬不要讓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