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和洪國棟都很麻利地從褲帶上解下手銬子,就要上前來拷胡雙十和他的同伴。
胡雙十心里一陣緊張,大腦飛快地旋轉著。
他知道一旦被他們銬起來,說不定就面臨著潛伏的危險。
他看著馬高升,義正言辭地質問說:“慢,你們憑什麼無緣無故地拷我們?”
馬高升上下打量著胡雙十,陰冷著聲音說:“我們當然有理由拷你們了,因為有人指證你們半路上綁架婦女,還有強~奸婦女的嫌疑。你說你們不該銬起來審問嗎?”
“你把那個指證我的人叫出來,我要和他對質!”
胡雙十目光銳利地對視著馬高升。
馬高升鎮定地一笑:“當然會讓你們看到指證你們的人了。”
說著,衝著旁邊的一個村民一擺手,你去把他們叫出來。
這個村民沒屁大的功夫就把剛才面包車上的四個黃老大的手下不知哪里叫出來。
黃嘎子一步三搖地來到馬高升面前,指著胡雙十和同伴說:“馬組長,就是他們幾個把姚曉麗給綁架了,說是要輪~奸姚曉麗!”
馬高升看著胡雙十,問:“這回你還有啥可說的?”
胡雙十皺著眉看著那幾個人,對馬高升說:“警察同志,是他們把姚曉麗給綁架了,被我們解救下來,你總該辨明是非吧?”
“笑話,他們都是狐家屯的人,是受黃主任的委托,把逃跑的姚曉麗請回來,你說他們綁架姚曉麗有證據嗎?你不要忘了,姚曉麗是黃老五的妻子,她要和別的男人私奔,黃主任身為村主任,又是姚曉麗的大伯哥,與公與私,把姚曉麗抓回來也不算是犯法啊?可你們呢,從半路上把姚曉麗給劫走了,你們不是綁架是什麼?你們還有企圖強~奸婦女的嫌疑!”
“警察同志,我們要是綁架了姚曉麗,我們還會把她送回到狐家屯嗎?”
你們這是強加罪名,屬於誣陷。
“誣陷?我們是有證據的,難道姚曉麗不是在你們車上嗎?這就是你們綁架婦女的證據,還有啥抵賴的?”
馬高升滿臉殺氣。
“警察同志,你說我們綁架姚曉麗生效嗎?那需要姚曉麗親口說我們綁架她或者強~奸她了,那樣才生效,那你就當面問問當事人是不是那麼回事吧?”
馬高升冷笑一聲:“我們當然要問了,但不會當著你的面問,我們要把她帶回黃家去問。”
然後他吩咐劉偉,你去把姚曉麗帶回到她自己家里去看管起來,一會我們詢問她。”
劉偉拉開桑塔納轎車的車門,用槍指著姚曉麗,說:“下車,跟我走!”
姚曉麗全身顫抖著從車上下來,但她很勇敢地看著馬高升,說:“警察同志,我聲明,不是胡雙十他們綁架了我,是黃嘎子那些人綁架了我,胡雙十是救了我,你們不要冤枉好人啊!”
馬高升冷笑一聲,說:“姚曉麗,你不要胡說了,我知道你是被他們威脅了,不敢說真話,那好,你先回家吧,一會我們再去找你了解情況!”
說著就像劉偉一使眼色。
劉偉抓住姚曉麗的胳膊就要拖走。
這個時候魏山林和另外幾個弟兄都呼啦圍上來,魏山林說:“你們沒權利把她帶走,我們要對姚曉麗負責的!”
然後就擺出要格斗的架勢。
馬高升嚴厲地用槍指著他們,說:“你們負責?你們有什麼權利負責?你們是犯罪嫌疑人。我可警告你們,如果你們膽敢妨礙公務,那就是襲警,我們可是有權開槍的!”
說著,手指一動,咔地把手槍的保險打開了。劉偉和洪國棟也都把手槍的保險打開了。
胡雙十預感到形式不妙。
如果自己的人和警察爭奪姚曉麗,那無疑會給警察制造開槍自衛的借口,他們當場開槍擊斃自己的人是不犯大錯的。
他急忙制止了魏山林和三個弟兄,說:“我們不要亂動,就讓他們把姚曉麗帶走吧!”
魏山林和三個弟兄當然要聽胡雙十的,就閃開了,眼看著劉偉把姚曉麗帶走了,向姚曉麗的家里走去。
馬高升看著胡雙十,冷冷地說道:“你們難道也要拒捕嗎?還是乖乖地把手伸出來,讓我們把手銬子戴上!”
胡雙十很鎮定地說道:“我們又沒犯法,干嘛要戴手銬子?如果你們違法執行那我是要起訴你們的。如果你想調查什麼情況,我們會配合的。”
馬高升想了想說:“那就不給你們戴手銬子了,但是我們在沒有查清事實之前,是要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的。那你們就要乖乖地跟我們走!”
胡雙十知道眼下不能硬頂,要采用緩兵之計,先穩住他們,然後找機會給王督察通電話。於是他說:“你說去哪里吧?我們配合。”
馬高升命令胡雙十和另外三個弟兄上他們的警車,然後對旁邊的黃嘎子說:“你把這輛轎車開到村政府去,保管好!”
似乎馬高升早有准備,他們把胡雙十和三個弟兄帶到了狐家屯屯子頭田野里的一個機井房子前面停下車。
兩個警察用槍逼著胡雙十和同伴,說:“下車!”
胡雙十和三個兄弟下了警車。機井房子前早已經等著一個黃老大的手下,急忙把機井房子鐵門的大鎖打開了,那扇鐵門吱地一聲拉開了。
胡雙十一行四人被槍逼著推到了機井房子里面去了,然後那扇鐵門就關上了,那把大鎖又咔地鎖上了。
馬高升卻沒有審問的意思,而是命令黃老大的那個手下,說:“你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然後馬高升和洪國棟就上了警車。
警車又回到狐家屯屯里去了……